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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绫晶莹
江锦绣苦笑:“是啊!他们要我交出一百两银子,从此后便再不干涉我的行动。”
“你哪里还有一百两银子?”
张阿良知道,光是从丁家赎回江春杏,已经去了二十两。
给江春杏办女户,又是二两银子没了,剩下还有些七七八八的费用。
江锦绣安慰他说:“不须为我担心,我自有办法。”
“要不要我帮忙?”张阿良问。
“好啊!明儿陪我采辣蓼草去。”
张阿良立刻点头:“嗯。”
其实他原本是准备去山谷中的水潭里捉鱼的。
因为他想捉了鱼拿去镇上换钱,他可不能老是靠着江锦绣养活。
何况江锦绣给他的三两银子,早花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江锦绣就打算领着张阿良,两人带着背篓和工具上山。
堂屋门传来击打声。
“没良心的死丫头,天打雷劈的小贱人!爷奶都不搁在眼里!”
江锦绣听出来是她奶奶江徐氏的声音。
这江徐氏江一向偏心大儿子和小儿子,惟独讨厌排行老二的江阿水,所以连带着李桂花也看不上,他们生的孩子更是统统不喜欢。
江锦绣的大哥江有贵为啥腿会瘸?就是江徐氏害的。
那时候李桂花地里活忙,托江徐氏看孩子,江有贵刚学走路,不知怎么被笨重的凳子砸到了腿,江徐氏就拿油给他揉了几下,还瞒着二儿子和二儿媳妇。
后来发现腿走路不利索,已经补救不回来了。
李桂花一提起这事就气得要死,害她儿子成了残疾不说,说媳妇都费了许多波折,花了许多的银钱。
这个奶奶,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她拉开门闩一看,果然是奶奶领着小姑江红梅来了。
江徐氏手上握着一柄柴刀,堂屋门上好几道深深的印痕,都是江徐氏拿柴刀砍出来的。
江徐氏气势汹汹地说:“锦绣哇,村里人都说你在镇上卖鸡宝赚得了一百两银子,你手里有了这许多的银子,怎么也没见你拿出一个钱来孝敬孝敬你爷爷、奶奶呢?”
小姑江红梅在边上撇了撇嘴道:”我爹还说,锦绣不是那样的人。她啊,肯定缓两天就会来的。到这会子,也没见动静么!
原来是要银子的。
前世的江锦绣,可没少帮衬爷爷、奶奶家。
就连小姑出嫁,也是她出的嫁妆。
可关键时刻,这两个老的,包括小姑,三叔,却全部站在了江临凤一边,认为她才配得上潘永安。
江锦绣苦着一张脸说:“奶奶,我也想孝敬您和爷爷呢!只是,一百两银子,我都拿去赎回我大姐了。”
“你大姐嫁的不是有钱人家?干嘛要赎她回来?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咋要你这个妹妹操心哩?”江徐氏手握柴刀,不满地问。
当初江春杏嫁给傻子换回来八十两银子,这个江徐氏不但不反对,还为了抽头儿,撺掇着二儿子和二儿媳早些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由此可见,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是这么回事,前些日子,我老做噩梦。梦见我姐全身是血,说她活不下去了。所以我手里一有银子,我就跑到白马庄去看她,发现大姐真过的不是人的日子,我头脑一发热,就自作主张掏出银子,把我姐给赎回来了!”江锦绣说得头头是道。
江徐氏烦燥地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小时候跌坏了脑子啊?这样傻的!”
她用力拍了拍大腿,继续说道:“合着你赚了上百两银子,我们这些长辈,倒是一点光也沾不上你的?你咋就这么狠心呢?不孝敬老人,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江红梅也振振有辞地说:“没有爷爷奶奶,哪有你爹?没有你爹,哪来的你?你可真是不孝啊!这么不孝的人,看你以后找得着什么好婆家!”
江徐氏今儿个来了,就没打算空着双手回去。
她自顾自地迈动脚步,走进江锦绣住的堂屋里,一双犀利的老眼四下里打量。
堂屋里其实也没啥好东西,就是张阿婆留下来的几样老家具。
江徐氏四处乱翻了一通,并没有找到银了,于是就盯上了一个樟木箱子,她大大咧咧地说:“锦绣哇,这个箱子你拿给我用吧!反正你也没几件衣裳要放。”
箱子原本是有一对,另一个早被李桂花不声不响搬回去了。
要不是李桂花有点怕张阿良,怕是他屋里的床,也被李桂花叫儿子抬走了。
也不等锦绣答话,江徐就转头吩咐江红梅说:“来,咱娘儿俩个抬回家去。”
江红梅瞥了江锦绣一眼,脆生生应了个哎字。
江锦绣象局外人似的,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女。
一个箱子,不过是身外之物;只是,这些人狠狠地伤过她的心,她却是永不会忘记的!





农女有毒 第24章穷有理
不知什么时候,张阿良也站在了她的身边,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江锦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江徐氏临走的时候,还挥舞着柴刀对江锦绣说了句:“下次你再有了银子啊,可千万不能这样傻了!你再不将爷爷、奶奶放在眼里,别以为我就打不得你!”
眼睁睁看着江徐氏和江红梅抬着箱子走远,江锦绣若无其事地说:“不管她们了,我只管好我自己就成!”
张阿良看着江锦绣,忽然觉得她很可怜。
“等我有钱了,我要住最好的屋子,买最好的家具。”江锦绣说着,灿然一笑。
张阿良发现:她笑起来,其实是挺好看的!
江徐氏和江红梅前脚刚走,三婶江林氏就出现了。
江林氏长了个枣核脸,吊梢眼,一付刁钻相。
她和李桂花不合,两人不久前不但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过,还动手打过架。
不过江林氏不是李桂花的对手,被打得倒在地上,李桂花扑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扇得象猪头一样。
江林氏对李桂花的孩子都不待见,除了江临凤。
万一哪天江临凤嫁了贵人,也许她也可以捞点好处呢?
看见江锦绣,江林氏满脸堆起了笑容,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锦绣越大越好看了哈。怎么不去我们屋里玩?你翠翠妹子昨儿个还问起你哩!”
江锦绣才不信,翠翠是个小势利眼,平常只喜欢和临凤凑在一处,看自己都是斜着眼睛看的。
江锦绣就问了:“三婶有事么?我正要出去砍柴的。”
江林氏不笑强笑地说:“你也晓得的,你有富哥要讨老婆了,相中了一家闺女。可是人家嫌我们住的不好,要造了新屋才肯嫁过来。“
然后巴啦巴啦开始诉苦:什么你三叔赚不来钱;自己一年到头苦扒苦做;同龄人都成亲了,有富还打单身,天天在家里摆脸色……
最后才说:”这不,没法子可想了,我只好老起面皮,来问锦绣你借个十几两银子。”
江锦绣哑然失笑,都来打她银子的主意了。
这个三婶,最是护短。小时候有富欺负她,三婶看见了,反追着她打,怪她惹有富生气了。
她在家里挨骂受打的时候,江林氏瞧见了总要加把柴添点火,生怕李桂花打轻了。
这样的人,她凭什么要帮?
“对不住三婶,我手上银子花没了。连我爹娘,我爷奶都没得着,自然也拿不出银子给你了。”江锦绣不动声色地说。
江林氏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满地看着江锦绣说:“哟,锦绣你这人咋这样?我以前同你开过口吗?我可曾借过你的钱不还?你就半分面子也不给,一口回绝?怎么说,咱们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的亲戚嘛!”
“可是,我真的没钱。”
“人家都说你一口气得了一百两银子,怎么可能没钱?我又没借多,不过十几两罢了。你又不是拿不出。难道你忍心看你有富哥娶不上老婆,一直打光棍?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不借哟?”江林氏说得理直气壮。
江锦绣无语:江有富因为穷娶不上老婆,也变成了她的错?
“三婶,我帮不上你!”
江林氏就怒了:“我对你说了这么些话,口水都快要说干了,你居然还是不借?我还当你是个好人,相信你总会伸手帮我们一把的,没想到你是个一阔脸就变,翻脸不认人,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实在看错了你!”
江锦绣摊手:“三婶要觉得怎样,就是怎样吧!”
江林氏拿手点着江锦绣说:“你这样坏,这样自私,这样抠索,我一定要让村里人都看清楚你的嘴脸。不,我还要到外头宣扬宣扬,看以后有哪家敢娶你进门的!”
张阿良实在忍不住了,冲过来说:“是啊是啊,你穷你有理!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有十几两银子进帐。锦绣不借,就是狼心狗肺,就是自私,就是抠索?象你这种不要脸,不知趣的贱人,有银子也不借!你待如何?趁早滚远点,别等人拿扫帚来赶!”
江林氏被张阿良一席话骂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好一会子她才双手叉腰,面青唇白地反击:“人说话,狗搭嘴。关你啥事啊,要你管?你不就是想吃软饭,把我侄女的银子都哄到你手头吗?你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不晓得哪里跑来的野杂种,也敢管老娘的闲事!”
张阿良这才体会到,乡下泼妇的嘴巴,比刀子还要锋利些。
他懒得再同她磨牙,手臂突伸,一把揪住江林氏的胳膊,直接亮出袖中的匕首:“你再敢说一句,我就割掉你的舌头。不信你试试!”
江林氏吓得一激灵,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妯娌李桂花,就曾经吃过这个张阿良的亏,大门牙都崩了一块;
二伯哥和两个侄子加起来,据说也打不过这家伙。
拼命挣脱张阿良的手,江林氏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些。
觉得自己安全了,她才回过头,眼神里满是惊恐。
直到江林氏去得远了,江锦绣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张阿良听着她清脆如铃的笑声,郁闷地说:“你们家亲戚,咋都是这样的人啊?一个个掉到钱眼里出不来。若不是晓得你有了银子,怕是根本不会上前吧?”
其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张阿良早把这些人看明白了。
江锦绣不笑了,若无其事地说:“只是要钱,还算好的呢!”
她想起了前世,那些家人不但要钱,还把她往死路上推,直到害死她,才善罢干休。
张阿良也不爽:“我不陪你去采辣蓼草了。我要去捞鱼卖钱。省得有人说我吃软饭,靠你养活,想要你的银子。”
江锦绣好笑地看着他:“你居然把这种人的话放在心里?当她放屁好了!采辣蓼草是为了做酒药子,做酒药子也是为了赚钱,晓得不?”
“你保证酒药子能赚钱?”
“应该是没问题的。”江锦绣喝过张阿婆酿的米酒,那甜滋滋,带着酒香的味道啊,一等一的好。




农女有毒 第25章屠夫闹事
江锦绣领着张阿良上山,教他分辨嫩绿鲜嫩的辣蓼草,教他怎么采上部带白色的嫩尖叶,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张阿良正要说话,突然打了个喷嚏,江锦绣止不住地笑,却发现他流出来的鼻涕竟然是草绿色的。
她担心地说:“你是不是着凉生病了?”
张阿良一摆手:“没事儿,我身体棒着呢,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辣蓼草采摘回来后还要洗净,乘着中午阳光炙热晒干,然后搬出石臼,将辣蓼草和一些草药捣碎。
石臼很重,在张阿良手里,却跟个玩具似的。
江锦绣很仔细地捣着辣蓼草,不时将里头的梗子,杂草拣出来。
捣碎的辣蓼草再倒入有水的缸,用手搅拌后,还要用脚使劲踩,缸中会析出颜色深绿的辣辣的汁来。
张阿良自告奋勇地劳作着。
江锦绣将这深绿汁液淘出来,又去大伯家拿了早籼米粉回来。
她因为早就计划着做酒药子,所以提前就拜托大伯母替她弄了些早籼米粉。
暮色弥漫,张阿良的肚子很适时地发出了叽咕一声,江锦绣忍不住又勾起嘴唇笑了。
她也不晓得,咋就那么好笑哩?
可能是暂时摆脱了家里人,心里觉得特别轻松的缘故吧?
“饿了吧?等着我给你做蒸米粑,可好吃了。”江锦绣笑眯眯地说。
张阿良咽了咽口水,他没吃过蒸米粑哩!
原来江锦绣去了大伯家一趟,还提回来托大伯母买的一小块猪肉,一把粉丝,另外还有大伯母送给她的一把豆角。
江锦绣手脚利索地将猪肉洗净剁馅;豆角切成小丁;粉丝用开水泡片刻,用剪刀绞碎;
这才起油锅,下蒜末,煸出香味后放肉馅,然后加豆角,翻炒一会,将粉丝一起放入,加适量盐,就算炒好了。
籼米粉搁入刚烧开的水,用筷子搅拌均匀了,开始揉面。
接着捏出一个个光滑的面团,再将面团搓成一个个小剂子。
剂子挨个压成圆形,包上已经炒好的馅,就可以上屉蒸。
蒸得差不多了,江锦绣用手指蘸一点凉水,碰碰粑皮,看着不粘手,说明熟了。
“开饭喽!”江锦绣笑着将屉子端下来直接上桌。
“尝尝我的手艺,看味道咋样?”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张阿良。
张阿良用筷子挟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半月形米耙,顾不得烫,就往嘴里塞,那香气实在太诱人了!
“嗯,好吃。软,鲜,香!”张阿良口齿不清地夸赞道。
才说完话,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江锦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李桂花受了江阿水的指派,偷偷摸摸跑来监视江锦绣。
夫妻俩个怕江锦绣会突然跟着张阿良逃走,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李桂花走到门边,早闻见诱人的香味,引逗着她肚里的馋虫。
她气乎乎地闯了进来,冲江锦绣骂道:“你个没良心,剁脑壳的,不得好死的东西,你做了好吃的,居然不孝敬爹娘,不拿给家里人,倒和个不相干的外人躲在这里吃独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呆瓜哟!”
嘴里说着话,李桂花就要来揪江锦绣的头发。
江锦绣早料到她娘要动手,赶忙闪过一旁,反驳说:“娘炒点腊肉,给二哥挟,给二姐挟,我才要挟,怎么娘就又骂又拿筷子敲我的手呢?”
“我不管!这米耙你敢不给我吃,我就闹你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李桂花不管不顾,伸手就抓起一个米耙往嘴里塞。
“你居然还买了新鲜猪肉?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你哪里来的银子?你还敢说自己没有藏私?”李桂花气不打一处来。
“猪肉是赊帐买的。”江锦绣面无表情地答道。
李桂花白了江锦绣一眼,嘴里衔着一个米耙,双手把屉子整个端起来:“不行,你爹,你哥,你姐还没吃着这么好吃的米耙呢!我得让他们也尝尝。”转身风一般地走了。
从始至终,她看都没有看张阿良一眼。
留下江锦绣和张阿良面面相觑。
“你还没吃饱吧?”江锦绣不好意思地问。
“我吃了三个,差不多了!倒是你,只吃了两个。”张阿良有些郁闷地说。
江锦绣无话可答,两人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江锦绣早早起来,将辣蓼草汁和早籼米粉,充分搅拌后,揉成乒乓球大小的面球。
之后,将早先张阿婆留下的酒药子碾成粉末,让这些小面球在粉末中打个滚。
张阿良在竹匾上铺好稻草,把沾了酒药子粉末的面球一个个摆上去,然后在上面加盖一层薄薄的稻草,再盖上薄棉被。
江锦绣将盖了棉袄的竹匾放在张阿良睡的卧房里,省得被江家人看见。
“什么时候,咱们去山谷的水潭里捉鱼啊?你上次说过,可以拿鱼去镇上换钱的。”张阿良问。
“嗯,等忙过这两天吧。指着酒药子赚大钱呢,鱼的事可以放一放。”江锦绣好声好气地说。
张阿良自然没有反对。
“江锦绣,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给我滚出来!”门外有人大吼。
江锦绣吃了一惊:她怎么不守妇道了?
这人又是谁啊?凭啥跑上门来说这不着调的话。
拉开院门,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眼睛暴突的壮汉,两道像扫帚一样的眉毛,又黑又粗,充满杀气。
正挺着个仿佛怀孕四个月的肚子,立在门前,手上还挥舞着一把带鞘的杀猪刀。
江锦绣认出来了:是隔壁村的王屠夫。
据说,村里再恶的狗子,见了他,都只敢躲得远远的狂吠。
也听说自己的爹娘,想以二十两银子的价钱,把自己许配给这个家伙。
王屠夫原本是有老婆的,还生了两个儿子。
可是,这王屠夫爱喝酒,喝醉了还爱发酒疯揍人。
江锦绣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杨柳村唱大戏,屠夫娘子也跑了来凑热闹。
结果王屠夫也不晓得在哪块喝多了酒,寻到杨柳村来,当着许多人的面就打他老婆。
屠夫娘子被打得受不了,挣扎着逃跑,结果被这王屠夫一把抓住了头发。
偏是屠夫娘子被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跌过去,拽在王屠夫手里的头发被他猛扯,连头皮生生都被他揭了下来,血淋淋糊了一脸,吓死个人!
后来,这屠夫娘子听说是得病死了。
江锦绣觉得:有可能是被打死的吧?
王屠夫一见江锦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说:“听着,你马上就要是我的人了,怎么敢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我警告你,再不规规矩矩的,等嫁过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农女有毒 第26章手下败将
江锦绣没好气地说:“你老几啊?贵姓?我都不认识你哩,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
她爹娘没拿到王屠夫的银子,是不会答应定亲的。
王屠夫冷哼一声,挺了挺肚子说:“我王顺根行不改姓,坐不更名。你爹允诺了要将你许配给我的。现下我不过还差五两银子罢了。只要凑够五两银子,你不就是我的人么?你爹江阿水,可没少喝我的酒,就连猪肉,也一个子儿没花,拿走了两大块哩!不信问你爹去!”
江锦绣哭笑不得,沉了脸说:“你既无媒娉,又无婚书,就敢来这里胡说八道,满嘴乱言,送你一个字,滚!”
她的爹娘,为了银子,竟然连这种人都情愿她嫁,可见她在爹娘眼里,真同货物没有啥区别!
“你就这样同自己未来夫婿讲话的?亏得你爹还夸你温柔贤良哩!若不是有人看不过来同我讲,我真个戴了绿帽子都不知晓。我可告诉你,新婚之夜你若不是黄花闺女,你可值不了二十两银子。”
王屠夫的一番话,让江锦绣气得要死,更是引来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
“别以为大家不晓得你是啥人!当初你不也是血口喷人,诬陷自个儿的老婆偷人养汉,天天又是打来又是骂,结果害得你老婆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吗?”江锦绣反唇相讥。
村民闻言,有人点头:“可不是吗?那个王李氏也是可怜得很!”
“嫁给这种烂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江阿水竟然想将锦绣许给这种人?那不是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呀?“
“锦绣要嫁王屠夫,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还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你没听见说吗?二十两银子哩!”
“哦。村里嫁娶,五六两的有,七八两的有,二十两的确实不多。”
王屠夫瞪着江锦绣:“我老婆死都死了,关你啥事?哼,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很快就会成为我老婆了!”他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江锦绣懒得再搭理他,就想关门了事。
没想到王屠夫是个人来疯,看见人多了,越发来了劲,他飞快地蹿过来,拿一只脚塞到门缝里抵住,不让江锦绣关门。
江锦绣板着脸说:“你想干啥?”
“我想干啥?嘿嘿,我想见识一下奸夫,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王屠夫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我一来同你素无瓜葛,二来本姑娘我走得正、行得端,不怕人造谣传谣!”江锦绣真想打烂面前这个猪头。
谁知王屠夫居然淫笑一声,色迷迷伸手想摸她的脸蛋,江锦绣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又响又脆的耳光:“不打你,你不晓得自己姓啥!”
“臭丫头,你敢打我?你可以不守妇道,老子摸一下摸不得?”王屠夫强蛮地想抱住江锦绣。
张阿良可不是吃素的,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捉住王屠夫的手用力一捏。
身高力壮的王屠夫,能将垂死挣扎的肥猪治得服服帖帖的王屠夫,居然一下子就萎了,他躬着背,弯着腰,一只手捧住自己被捏的那只手哀嚎:“我的手啊我的手,骨头要断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惊一乍:“哟,一出手就制住了王屠夫,真不简单。”
“王屠夫那身力气,两百斤的肥猪,他两手一提就能挂在梯上。没想到,败在张阿良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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