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归来不负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灵天
女子垂下眼,面上有纠结之色。
“怎么?你想反悔?”
“不不…”女子抬起头,眼中有慌张之色。
斗篷人神色有所缓和:“你本来就怕恶鬼,那文昊有金刚护身,你到他身边去予你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她顿了顿又说,“至于你师父,就留给我们替你照顾吧。”
第二日一早,云兮和秦青又去城中寻找玲珑镜碎片的线索。文昊在忙于处理衙门事务,这几日,县衙的人手有些吃紧,正在招录新的捕快,此时正挨个儿考察报名的人员。
“下一个,语墨!”
一个扎着发髻的瘦小人儿走上前来。
“几岁了?”文昊问道,并未抬头。
“十八!”
“家中几口人?”
“就我一个。”
“为何要来做捕快?”
“因为衙门里亮堂!”
文昊皱了皱眉,觉得这声音这语调有些耳熟,抬眼看去,不由轻呼:“是你!胡闹!”
昨夜的那名女子已换了一身清爽的短装:“这位大人如何说话的?我正正经经的来应征,你为何说我胡闹?”
文昊向椅背靠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们招的是捕快,而你是个女人。”
“女人不能做捕快?”语墨掏出撕下的告示展开,“咦?这上面没写。没写就不能作数。”
“哦,那可能忘写了。管家!怎么办事的?”文昊往后一招手,“去,加一个补充告示,说不招女人。”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语墨有些急眼,“我其实会很多东西,你不测试下怎么就…”
“下一个!”
“…你真是个无赖。”
忙了大半天,文昊刚刚想要歇息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击鼓。有人击鼓自然
便要升堂,文昊很快坐定公堂,一瞧堂下跪伏的人,不由一愣:“怎么又是你?”
“大人,民女要告状,这公堂之上总不会也只许男人告状吧?”语墨扬起脸,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自然不是,那好,你说说你状告何事状告何人?”
“呵!我状告本县县令文昊文大人。”
“你告谁?”文昊气急反笑,“你是告我么?告我什么呢?”
“告你歧视女子,告你征召不公平公正。”
文昊从堂上走下,径直走到语墨面前,俯下身道:“小姑娘,年华正好的时候可以读读书,绣绣花,做做工,何必整日里到处惹事,快快回去吧,本官这次就不追究你了。”
语墨站起身来,咄咄逼人:“我想来你府里正正经经做事,可你却连机会都不给我。”
“捕快不招女子,太危险,看你的样子也不会拳脚。”
“我有阴阳眼,可以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我们不需要。”
“那你府上可缺丫鬟?”
“…不缺。”
语墨一步三回头地向衙门外挪去,心有不甘。还没到门口,便见到差人急急忙
忙领着个报官的人进来,道是三条巷里有一户独居老人被杀。邺城一向治安良好,才过了兰若节就发生杀人这么大的案子,文昊自然是一刻也坐不住,带着捕快和仵作急忙去了现场。语墨好奇,也匆匆跟了过去。
被杀的老人六十有三,一生无妻无子,近半年来独居在三条巷中的一间陋室,平日里做些手艺卖钱,日子过得虽然紧巴,却也能养活自己,偶尔生意好的时候还有节余。现场不算零乱,但没有找到老人的银钱,一个匣子打开着,里面被搜刮一空,估摸老人的财物便是藏于此处。仵作验过尸身后,判定老人是在兰若节当天深夜被杀,凶器应是一把菜刀,可是找遍了房内屋外均没能找到凶器。
语墨站在现场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周身一阵寒意,不由低头打了个哆嗦,再抬起头时惊见前方不远,尸体的一侧站着名老人,此时正不缓不急地向她招着手。语墨吓得大喊一声,立时扑身上前,抓住了文昊的胳膊。文昊被撞了一个趔趄,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胳膊往外拔,无奈语墨死死扯住不肯撒手,两眼则直勾勾地盯着虚无之处。文昊刚要发作,语墨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一直走到了屋后。
语墨停在屋后一个角落,那里的泥土隐约有新近翻动的痕迹,文昊眉头紧锁,示意差役将土掘开。果然没有多久,浅浅的土坑中便现出了一把带血的菜刀。语墨回头看去,刚才那个虚渺的老人已不见踪影,不由松了口气。再转回身来,却正对上文昊凌厉的目光。
“你为什么知道?”
“我…我说过我有阴阳眼,是老人的魂魄引导我来这儿的。”
文昊仰头看了看天,重又瞪住他:“我说过,这世上没有鬼神。说,你昨晚在哪里?”
“你怀疑我?”
“我必须要弄清楚。”
“我和你在一起。”语墨毫不示弱,“当时好多人都看见的。”
周围有轻轻的抽气声,有差役转过身去假装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花。
文昊咳了一声:“后来,我送你回去后你去了哪里?”
“哪儿都没去。”
“有谁证明?”
语墨想了想披着斗篷的人,浑身不由打了个寒战,“没…回去后我就睡觉了,没人证明。”
“呵呵!”文昊靠近一步,“你昨日不是说你和师父住在一起吗?怎么,你师父无法替你证明?”
“师父…师父昏迷了许多天,自然是不知道的。”
“哦…那我去看望下你的师父。”
“不行!”语墨开始慌乱,师父明明已被斗篷人一伙带走,现在去找自然是找
不着的,此时的她觉得局势已完全不由自己把控。
上神归来不负卿 第22节
文昊轻笑了一下,向身后吩咐了一句:“这个人,带回去慢慢审。”
白泽吃饱喝足回到衙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文昊在自己屋内万分纠结地换衣服。白泽靠在门框上取笑:“怎么了?是谁那么不识抬举不经允许就触碰我们文大人的身体了?”
文昊一脸嫌弃地瞅了白泽一眼:“唔,是有个和你一样不识相的,啊,就是那天晚上搅了我们吃饭的小姑娘,非说自己有什么阴阳眼,今天办案的时候又装作看见鬼,直接就扑到我身上来了。”
“人家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白泽揶揄道。
文昊很认真地想了想:“唔,听你的意思,她是个看中皮囊色相之人?”
“…”
白泽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她在哪儿呢?你是不是一兴奋就将她金屋藏娇了?”
文昊套好常服,扭头看了看白泽:“她的确在衙门,被我投入大牢了。”
第41章 心意
邺城衙门的牢中,换好衣服的文昊前来提审语墨。语墨见到文昊时非但没有因为被关而恼怒,反而有些高兴:“我就说了,你这里是个好地方,不仅你周身散发着金光,连牢房这样的地方都有金光护卫,我到这里来比在家里感觉安全,而且啊,一晚上都没见什么冤死鬼,可见你的确是个好官。
文昊沉默地看她。
“我是在夸你哎,你是不是应该配合地表达一下谢意?”
文昊搬了张小板凳坐下,道:“夸的还不够,不足以表达谢意。”
语墨腆着脸,向文昊又凑近了一些,刚要说话,文昊伸腿一比划:“就在那儿呆着别动,不要靠过来。”
“哦。”语墨朝后挪了一点,“你这人真奇怪,又不是黄金做的身子,还不许别人碰…”
“你这算是夸我吗?”
“夸!夸!大人您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正直善良的人,所以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我当真与这件案子无关,确是老人家的阴魂不散,领着我去找到的凶器…”
文昊低垂着眼,似在思考,看不出情绪。
“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是这世上真的有鬼魂,我从小就生着双阴阳眼,师父也正是看中我这天生的本事才收我为徒,可惜我天生胆小,因此法术也没学好,总
是给师父拖后腿。”
“我们去过你的住处,那里空无一人,你那昏迷的师父呢?”
“我…”语墨语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文昊目光凛冽:“说罢,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那晚后来你去了哪里?”
语墨脸涨的通红:“为何您就是不相信我?要怎样才能信我。”
文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只想听你交待案情。”
语墨一咬牙,凝神屏气看了大牢片刻,幽幽道:“这里以前是否有个老衙役,别人都叫他黎叔的?三个月前他因病去世了?”
文昊一愣,片刻又恢复常态:“这不是秘密,你和谁都能打听到。”
“黎叔三个月都没有转世投胎,是因为有未了心愿。”语墨不理他,继续道。
“那你说说,黎叔有什么心愿?”
“黎叔的心愿与大人有关。”语墨说。
文昊狐疑:“说说看?”
“黎叔临死前曾交托给大人一样东西…”
文昊深吸了一口气:“确有其事,不过东西是托他人转交我手的,并非无人知道此事。”
“可大人因为公务繁忙,当时未曾打开,后来隔了时日又忘记了,因此黎叔才踯躅不去,心愿未了。”
文昊沉默不语,的确,他一直未顾上打开黎叔转交的包袱。
“那包袱里是一只木盒,盒里有一些银钱并一封信件,黎叔道他有段时间家中妻子生病,因无钱医治便动了邪念,偷拿了大人的一些银钱,然而大人对他长期以来多有照顾,所以他一直觉得良心不安,此事压在心头数载,在临死前决定将银钱奉还大人,并请求大人的谅解。而大人至今未看见银钱和信,黎叔也便未得到大人的谅解,所以逗留三月,迟迟不去。”
文昊“倏”地站起身,回到后堂内室将黎叔交予的小包袱打开,里面果然有只木盒,而木盒打开后,赫然便是一些银钱和一封信,信中讲的与语墨所述分毫不差。文昊轻抽了一口气,略一沉吟后重又回到了大牢中。
“黎叔在这里吗?”文昊问。
语墨点头,脸色煞白地望向角落,她本能地想要向文昊靠近,行了两步又克制住不敢越矩。
文昊调整了一下气息,道:“黎叔拿走银钱的事情其实我早先便知,也知定是家中有急用,因此从未对他有怪责之意,倒是我没有及时了解到他家中的困难,是我之责。”
大牢里的烛火明暗了一瞬。文昊向虚空的周围看了看:“黎叔,你不必挂心,本官从无责怪之意,岂来谅解一说,你的家人日后我定当多加照拂,黎叔你就放心走吧。”一阵冷风突然吹过,烛火尽灭。待差役们重新点燃烛火时,看见的正是语墨紧紧地吊在眉头紧皱一脸嫌弃的文大人身上。差役们忙低下头,躬身迅速退了下去。
“他走了么?”是文昊咬牙切齿的声音。
“走…走了。”语墨惊恐地望了望周围,“黎叔心愿已了,走了。”
“走了你还不放开手?!”
“…”
文昊一直到晚饭的时候都沉默不语。众人估摸着他是因为案子而操心,均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说笑。
“青儿,今日在集市上看到的那条蓝色发带,为何就是拖着我不让买?”
“不好看。”秦青埋着头吃饭,眼都不抬。
“明明很好看…”
“你有发带了,买那么多浪费钱。”
“哟!你现在就替云兮省钱啦?”白泽突然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啧啧出声。
诏兰的筷子突然掉了。
厨房给每人上了一碗鸡汤,文昊刚舀了一口便出了声:“怎么放了葱?不知道我从不吃葱的吗?!”厨娘赶紧上来,“大人,今日厨房刚新来了一名烧饭的,疏忽了疏忽了,我这就给您去换一碗。”
“你连葱都不吃?”秦青趁机从刚才的话题中脱身出来,“坏毛病挺多。俗话说,吃葱蒜,打老虎。”
“谁跟你说的俗话?”云兮停下筷子,奇怪道。
“大师兄…”
“…”
文昊对众人的话恍若未闻,口中喃喃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魂么?”
“嗯,我相信有。”白泽把脑袋探过来,“你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文昊不置可否,又扒了两口饭说了句失陪后便回到书房。文昊在书桌边枯坐稍许,终于命人将语墨带了进来。
“明日和我再去一趟现场。”
语墨眼睛一亮:“您信我了?”
文昊面色不变:“信不信,要看能不能破案了。”
语墨嘟囔:“提供线索连点好处费都不给吗?就知道呼来喝去的。”
“你不是很想来做捕快吗?”
“啊…”语墨舌头打结,差点晃了神,“哎!明日随叫随到,大人你尽管吩咐!”
入夜,秦青独自回到房间,从包袱的底层翻出早先买的蓝色发带,心中有些发愁,今日里见到的那条发带与自己藏着的这条很像,因此一直阻着没让云兮买下,也不知他会不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古怪,又会不会发觉出什么。秦青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就拿着发带走到了云兮的门外不远处。
待秦青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却看见诏兰拿着一卷书卷敲响了云兮的门。有树影映照在云兮的脸上,秦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诏兰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云兮便点了点头,还侧身请了她进去,诏兰脸上飞上一朵红霞,笑的灿烂。二人便一前
一后进了房间,那扇门在身后关闭,隔开了秦青靠近的脚步,也断开了今日来见云兮的念想。秦青呆立树下,手中的蓝色发带揉了又揉,终是重新纳入袖中,妥帖藏好。如心事,倘若不说,也许永远便不得知。或,可以永远装作不得而知。
云兮房中,云兮站在桌角,诏兰面色上的红润还未褪去,此时正柔声说道:“殿下也不招待杯茶水,诏兰正巧有些口渴呢。”
云兮淡淡一笑,向案几上一努嘴:“那边有刚沏的茶,离你挺近,自己去倒一杯吧。”
诏兰不自然地顿了顿,随即又展颜道:“殿下果真是随意的很,想来与秦姑娘也是如此这般相处的吧?”
“她?”云兮的眼神温暖了一瞬,“不是,我与她一起的时候都是她沏茶给我喝,她别的好处且不说,沏茶还是沏的不错的。”
诏兰的茶水泼出来一点,烫着了手指,她猛地一缩,看着被烫红的指尖糯糯发声:“是诏兰不小心,不知殿下此处可有治烫伤的药膏?”
云兮边帮诏兰涂药膏包扎手指边问道:“你方才说书卷上有看不懂的地方,不过我听说几位青鸟仙使中便属诏兰仙使学识最好,在九重天上都是有名的才女,怎还会有词句难住仙使?”
诏兰面色又红了起来,素手将书卷翻开:“殿下都是哪里听来的传言,诏兰才疏学浅,比如这里,哦还有这里都看不大懂呢。”
云兮向书卷上看去,竟是古人描写男女相思情意的诗句,云兮扬了扬眉,道:
“我也看不懂。”
诏兰语噎,望着云兮有些不措。云兮嘴角牵出一个笑,将书卷递了过去:“确实看不懂,仙使可以回了。”
清晨,大家在院中围坐一圈用着早饭,惟独不见诏兰出现。秦青望望云兮,见云兮面色如常,只好将嘴里塞了一口包子,用以压抑住八卦的心。众人吃到大半时,院门被推开了。诏兰兴致勃勃地出现在门口,手中是一条水蓝色的发带。
“今天醒的早,便去了早集市,正巧看到这条发带,觉得很衬世子殿下,于是便买下送给殿下,还请殿下不要嫌弃。”说着诏兰已将发带塞到了云兮手中。
那发带颜色纯正,材质细腻,发带两端还缀着小小的宝石,一看就是做工考究价值不菲。秦青埋下头扒了两口饭,又扒了两口饭,觉得自己曾经买的那条发带实在是太卑微了。
有一双筷夹着小菜出现在她的碗上:“别光吃饭,吃点菜。”是云兮。
“哦。”秦青面色如常,眼神却是波澜微动,是以,不敢抬头看他。
“你这样的做派,倒是有点不寻常。”云兮探出一只手碰了碰秦青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这样没精打采的?”云兮说这番话的时候,手中仍捏着那条发带,秦青觉得看着有点刺眼,因为刺眼便觉得添了些惆怅,因为惆怅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对于秦青这样大喇喇不知愁滋味的性子,叹气实在不是家常便饭的事,云兮更是狐疑起来,不等他再问,锦绣站起一把拽了秦青走:“定是这里的早饭太难吃,
我带你到外边吃去!”
文昊喝了半口汤在后边咳了半晌。
第42章 阴谋
邺城的早晨,晨雾还未完全散开,三三两两的人偶尔走过,有的店铺刚刚开门,还没有到热闹时分。一红衣女子拽着一青衣女子在路上疾走,连走了两个街口方才停下。
“你这么闷声不吭的状态,打算持续到几时?”锦绣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秦青很茫然,只道:“没…没啊。”
“那你最近怎么一见到云兮就没话说,对了,还故意躲着?”
“唔…”
“你果然喜欢他。”锦绣一脸笃定。
上神归来不负卿 第23节
很多话如果不说,至少暂且不会也不敢去想,一旦点破,便如同醍醐灌顶,突然间清醒。秦青茫然的心被瞬时击中。喜欢,多么小心翼翼的字眼,又是多么纠缠的字眼。她向锦绣看去,捂着自己的心口:“好像一提起他,我这里就跳的特别快。”末了又补充道,“以前不这样的。”
锦绣轻笑:“既然喜欢,为何要容那诏兰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云兮,你就不怕云兮被抢了去?”
自秦青认识云兮以来,总是不乏有爱慕他的女子示好,然而秦青从来没有想过云兮被谁抢去的问题,如今这个问题摆在眼前,她感到真的怕,十分怕。
锦绣恨铁不成钢般地瞅瞅秦青:“女人嘛,在喜欢的人面前首先要好好打扮自己,一会儿我带你去置办几件衣料和首饰,今晚就把你打扮一番。”
“为何要今晚?”秦青抖了一抖,“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一夜春宵实在有点心急吧?我们能循序渐进点吗?”
邺城虽小,集市上的东西却很丰富,小半天的功夫,锦绣已带着秦青买了三条各色襦裙,胭脂水粉五盒,珠钗镯簪各式十样。秦青道:“这么多,我银钱不够用。”
锦绣说:“不妨,白泽有钱,反正那些钱都是莺莺燕燕借着买画的名头给他的,用出去我舒服。”
秦青打心眼里佩服白泽,打心眼里更加佩服锦绣。
打扮的东西买齐了,锦绣开始传授经验。
“这几件衣裙,我觉得你先穿粉色的,好像没见你穿过粉色的,因此这样一穿定会让云兮眼前一亮。唔,胭脂用这盒,搽着水灵。珠钗就戴这套,大方中透着秀美,秀美中显现俏皮。嗯,真好看,要是他不对你动心他就一定是喜欢男人。”
锦绣满意地看着秦青,看着看着又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啊,气质!”
秦青一向觉得自己最大的气质就是没有气质,因此也从来不纠结于气质这种东西。锦绣托着下巴又比划了一会儿,眉头才终于拨云见日般舒展开来,一根手指伸
出来对着秦青的额头点啊点的:“你啊,不够嗲。男人这种动物都喜欢温柔的女子,比如,比如诏兰那样的。”
秦青想起云兮手里捏着诏兰送他发带时的情景,觉得锦绣的话很有道理,问到:“所以呢?”
锦绣走过来把秦青的手指掰了半天,掰成一个兰花指的模样,道:“嗯,这样就可以了。再一个,声音要温柔,轻一点再轻一点,就像那种什么…哦对了,丝绸拂过的感觉,让人心里酥酥痒痒的。”
秦青奇道:“也没见你温柔过,白泽不照样喜欢你吗?”
锦绣眼睛一瞪:“谁说我不温柔的?!”
案发现场,文昊对每个角落又仔细地梳理过一遍,语墨揪着他的衣袖不离半步。与前些日子不一样的是,这次文昊并没有对她的亲近表现出明显的排斥。
“有什么发现没?”文昊问语墨。语墨指指匣子,文昊道:“那里搜过了,原来应该就是放财物的地方。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吗?”语墨很窘迫:“他…没来。”
“没来你拽着我干什么?”文昊一抽袖子,使劲地拍了拍。
语墨一脸的无辜:“他不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你去找。”
语墨噎住:
文昊独自在屋内细细查验,语墨被晾在一边靠近也不是,远离也不是。语墨正无聊地踢着脚下的泥土,忽觉一阵阴风吹过,语墨面色惨白,望了望前方丝毫不察的文昊,终是忍不住“啊”的一声跳了过去:“来、来了!”
文昊回转身来,顺着语墨惊慌的目光看向一片虚无。语墨舌头打着颤,语无伦次道:“他…他不说话,只比了两个手势。”
文昊问:“什么手势?”
语墨道:“先是指了指东边,然后比了一个二字。”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语墨惊魂未定,长舒了一口气。
文昊有些遗憾:“竟没能跟他对上话就走了?”
语墨白他一眼:“都指望鬼魂破案,还需要你这个父母官干什么?”
一个手势指向东,一个手势比作二。这其中的含义有着好几种。文昊先是以老汉的房间为起点,向东找第二户人家,后又从东边巷口开始,往里数第二户调查。无奈几种方式最后都证明了与老汉被害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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