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停下!”
我又威胁了一声,然而,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女人继续笑,说话的声音,如同在人心头挠痒一样;“……你在怕什么?你让我脱衣服,不就是想这样做吗
?过来。”她伸出手,朝我勾了勾手指,那只手白皙修长,如同青葱,动作间,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勾起了人类心中最本能的欲望。
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不,这不对劲,我不能这样做,想想我爱的人,想想小齐。
然而这一瞬间,我发现小齐的脸和身形,在我脑子里都有些模糊了。
小齐有眼前这个女人漂亮吗?差远了,小齐不丑,但和眼前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四章 沼泽美人(6)
她有问题,不,不能过去。
我的脑子响着这么一句话,但眼珠子就仿佛被控制了一样,随着这个绝美的女人,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转。
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变得迟钝了起来,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甚至对于身体和意识的控制力也变得模糊。
探险手札 第202节
相反的,我开始幻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模样。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离她已经很近了。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毛孔,皮肤吹弹可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脑子里那个不停阻止我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一股强烈拥有她的冲动战胜了一切的理智,这一瞬间,我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她,狠狠的。
掌下的肌肤十分柔滑,让人有种想大力揉捏的冲动,然而,没等我动作,一股古怪的味道冲入了我的鼻腔里,这股味道,瞬间将我几乎丧失的判断力给惊醒了。
我整个人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将女人推开,然而这女人却反手,死死抱住了我,本该柔弱的双臂,如同铁一般,我腰间感觉到一阵剧痛。
是沼泽烂泥的味道!
非常强烈,熏得人脑门儿疼。
我眼前的溪水,便如同迷雾中的幻觉一样,迷雾散开后,哪里还有什么溪流,分明是一大片烂泥沼泽!
而此刻,我抱着的女人……不,确切的说,是死死抱住我的女人,整个下半身,居然都陷在沼泽里!我脸颊旁边是她的头发,之前柔软乌黑的秀发,此刻变得肮脏而布满恶臭,白皙柔滑的皮肤上,全是一片片乌紫的斑纹。
尸斑!
我头皮一麻,因为推不开这‘女人’,便猛地用膝盖去顶她,然而她就像个铁人一般,柔软的皮肤,变得酷似铁板,我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枪呢!枪呢!
我立刻去摸自己身上的枪,却发现早不知被我弄到哪儿去了!
靠!大白天的!我居然被老獐子给迷惑了!那獐宝难不成失效了?现在抱住我的,明显不是人,十有八九是就是只扒皮獐子!
就在我奔溃关头,女人靠着我肩上的头往后移了一下,紧接着缓缓转过了头。
我被她强行抱着,根本不能反抗,这一瞬间,便形成了一个两人拥抱,互相转头面对面的姿势。
如果是情侣,那么就着这个姿势,就可以亲嘴儿了。
可是现在……日他大爷的情侣,这女人转过了头,那张绝美的脸,赫然惨白如纸,非常僵硬,她的双眼里,根本没有眼珠子,只有两窝烂泥!
我和她面对面,腥臭的烂泥味儿直窜脑门儿,靠,这老獐子,都不知道把人皮好好保养一下吗!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女人却歪了歪头,惨白的嘴唇缓缓动着,发出一种气声,仿佛喉咙破了洞,四面漏风似的,当然,我现在没办法去验证她的喉咙是不是真的漏风。
“下面好寂寞……和我一起啊,我给你跳舞……”
跳舞?老子不想看你跳舞!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老獐子,怎么会说什么下面好寂寞之类的?还要跳舞?我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感觉到这个女人在往下沉。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她的身体比例有多不协调。
我是站着的,她抱着我,脸和我面对面,可是她的下半身,却在沼泽烂泥里!也就是说,她的上半身……特别长。
她要拖着我,一起沉入沼泽里!
不!
就算是老獐子要害我,也不会自己把自己往沼泽里弄吧?这一瞬间我明白过来,如果眼前的一切不是麝香香囊的幻象,那么我可能是遇见别的东西了,这个
女人……并不是老獐子!
我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随着女人的下沉和那双铁臂般的手,我不受控制的被带着弯下了腰。
匕首!匕首!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试图自救,伸手在自己身上摸武器。
这时,那女人……不,我怀疑她是女鬼了!女鬼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用那种气声缓缓道:“……你在找什么?在我这里哟。”她松开了一只手,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
我的匕首!
即便只有一只手,我也依旧动弹不得。
它拿着匕首,匕首的前端却对着我,慢慢的朝我的脸部不靠近。
不,确切的说是眼睛。
“……我没有眼睛,我们交换好不好……”
不好!
我此刻,整个上半身都倒在女鬼的怀里,因为她在往下沉,而我在岸边,两股力道的抗拒,使得我们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我没办法躲。
匕首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比以
往任何一次都要恐惧
“不、不……”我大叫着,嘴里大喊着:“救命!救命!梭梭!救命!”我记得梭梭此刻离我应该是最近的,因为我是为了追她才遇到老獐子,才来到这该死的地方的。
没有人来救我,匕首猛地插了下来!
“啊!”
我猛地坐起来。
眼前是一片燃烧着的篝火。
这……这是哪儿?
短暂的失神过后,记忆终于慢慢回笼,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梦。
中午在沼泽边打死小狐狸后,我追着梭梭而去,劝慰了她一番,一行人便重新上路了,并没有遇上什么老獐子,此刻是我和安巴在守夜。
我怎么睡过去了?
对面的安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做噩梦了?你出了一脑门儿虚汗。”
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一幕幕,清晰无比,我几乎不敢回想。
他大爷的,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
第四章 沼泽美人(7)
“哎,梦见什么了。”安巴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他问这个话时,脸上还带着股坏笑,我纳闷儿了,道:“你笑什么?”
“嘿嘿。”他暧昧的看了我一眼:“你刚做梦说梦话了……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摸,喘得贼厉害,啧啧,要不怎么说你们年轻人,体力好,白天这么累,晚上居然还有精力做这种梦,我都没忍心叫醒你。”
我无语的看着他,安巴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你们的头儿警惕性特别高,你动静太大,把他都弄醒了,他刚才出来看了,见你做梦挺欢的,也没怪你,哎哟,想到白天的事儿,我真担心他会一脚把你踹醒呢。”
“……”也就是说,两个人看见了,没有一个叫醒我?靠!平时怎么没见着你们对我这么好呢!
我欲哭无泪,抹了抹额头的虚汗,道:“你大爷的,有见过做春梦做成我这样的吗?”
安巴摇头道:“真没见过,你是不是爷们儿,做个春梦,嘴里还一直喊不、不要……你是不是在梦里,性别
转换了?”
我呛了一下,几乎想抽他,咬牙切齿道:“老子做的是噩梦!好吧,前半截是春梦,但才开了个头,就转为噩梦了。”
安巴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你梦见什么呢?我看你胆子挺大的啊,这队伍里,那个梭梭还有黄头发,都跟阉鸡儿似,就只有你,我发现你谁都敢呛。”
这算是夸我吗?
我想了想,便简易的将自己的梦说了,只说梦到一个美女,结果变成了一具沼泽女尸,直把我往沼泽里拉,还挖了我的眼睛。
由于梦境太恐怖,我不想仔细回忆第二遍,因此就三言两语说了,因此说出来并不能勾起人的恐惧感。谁知,我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说完,安巴的脸色却变了,眼睛瞪大,呼吸急促,两腮的肌肉不停的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一懵,道:“你怎么了?我说的不算恐怖吧?”
安巴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些抖了,道:“你刚
才说……你梦见了,沼泽美人?”
我道:“是沼泽女尸!”
安巴一拍膝盖,二话不说,立刻往篝火里添柴,似乎想把火烧的旺一点。
熊熊的火光中,我一下子就看见,安巴的额头上,竟然在这片刻间,冒了一层虚汗。
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不等我开口问,安巴便道:“咱们遇见大麻烦了,你梦见的,就是沼泽美人!”
我道:“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
安巴把火升大了许多,似乎也减轻了心中的恐惧,他这才道:“是我们这儿的一个传说。”说着,他便讲起了这个关于沼泽美人的传说。
日本人当年入关的时候,先打的就是东北这一块儿,日军长途远征,到了地方,烧杀抢掠就不说了,奸污妇女更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除此之外,他们也配有专门的慰安妇,除了从各国抓以外,也有日本的本国人,都是被洗脑甚至被强征的日本少女。
其实,战争,很多时候都是上位者的事情,日本
的平民在当时也遭受着来自自己国家的迫害,本来就是人口小国,为了发动战争,几乎是倾国出动。
那些日本本国的慰安妇,最初有许多是被洗脑,抱着献身精神随军的,也有许多是被强征的,但不管属于哪一种,当离开自己的祖国,在外国的领土上,被打仗打的已经心理扭曲的士兵,用来无节制的泄欲时,谁都受不了。
所以在当时,很多日本本国的慰安妇,都开始逃跑,这些各个国家的可怜女人,成为了残酷战争中的背景板,在痛苦中挣扎,又在痛苦中销声匿迹。
抗日战争结束后,日军撤退,但一些日本女人,却成为了不再有价值的东西,都被留在了中国的领土上。
她们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民怨沸腾,她们的保护伞也没了,下场可想而知,一经发现,就被当地人弄死泄愤了。
当然,也有一些中国妇女,被日军凌辱后怀了身孕,那时候条件不成熟,很难随随便便说堕胎,往往就是自尽,或者生下来,敢生下来的女人,在当时那个封建的背景下,下场往往也是很惨的。
沼泽美人,据说就是个日本女人,在日本时是一名艺妓,不知道是被洗脑还是被强征,反正就随军来了中国。由于她十分漂亮美丽,自然就是军官们才能享用的,低层的士兵就别想了。
随着战事的蔓延,我军与日军胜败交锋,沼泽美人,在日军的一场败仗中被丢下了。
那时候的沼泽美人还是个少女,再一次出现时,已经是抗战结束之后了,她学会了中文,变得像个地道的中国人。
日军撤退,她没有被带回国,只能在中国求生。
由于没人知道她是日本人,再加上当时战争时期,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人很多,因此对于一个没有户口,没有人和家人的孤女,也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怀疑。
她和这附近的某个屯里的男人结婚了。
安巴说道:“具体那个屯不知道,这都老故事了,别较真。”
我道:“然后呢。”
安巴道:“然后过日子呗,人心都是肉长的,沼泽美人安安生生和男人过日子,本来挺好,但有一次,由
于思念家乡,她在夜晚,悄悄一个人说起了日本话。”
探险手札 第203节
沼泽美人说起了日本话,被人发现了。
当时对于日本人的仇视,比现在更厉害,而当时来到中国的日本女人,不是女军官,就是慰安妇,女军官是比较少的,因此沼泽美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一个日本人!一个日本的慰安妇!
这怎么行!
不止村里人,连沼泽美人的丈夫和家里人,都仇恨的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沼泽美人苦苦哀求,却并没有用,最后她不得不往山里逃,屯里的人一路追踪,将沼泽美人逼入了绝境。
最终,她被逼入了沼泽里,据说临死前,她喊了一段话,发了一段毒咒。
我道:“什么话?什么毒咒?”
安巴想了想,道:“……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要牺牲我们!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你们这些男人,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战争,为什么这么血腥,为什么这么喜欢欺负我们女人。我诅咒你们……”
安巴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我听得有些入神,追问道:“诅咒什么?”
安巴道:“不知道,她诅咒的时候,用的是日语,抗日时期,很多人都会听一些简单的日语,当时有人听懂了诅咒,但现在不知道了。以前打猎比较盛行的时候,很多男人,都梦见过沼泽美人……和你形容的,一模一样。”
第四章 沼泽美人(8)
安巴说这话时,脑门上全是汗,一边讲,一边紧张的朝四下的黑暗中看,仿佛沼泽美人就躲在附近一样。他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最后音量微微提高,道:“不行,这可不是小事儿,一定得告诉你们头儿,咱们遇到了沼泽美人,还是赶紧离这片地方越远越好。”说完,他便起身,看样子是想去帐篷里叫醒弯刀等人。
我立刻阻止了他:“先别急,这大晚上的,叫醒了他们有什么用?即便要撤退,也不可能这么晚撤退……你说的那个沼泽美人,真有这么邪门儿?他大爷的,我自认为是新时代的好男人,上得厅堂,事业有成,下得厨房,家务全能,爱护动物,保护环境,团结友爱,乐于助人,就差颁我一个‘感动中国奖’了,她怎么不缠你反而缠我?”
安巴不乐意了,嘴里嘶了一声,道:“啥意思?合着你是暗指我不是好人?我跟你说,沼泽美人只对男人下手,不分好人还是坏人。谁知道她为什么先缠上你……保不齐就是因为觉得你是好男人,所以拉你下去作陪呗。”
我没心情跟他呛,事实上这会儿我整个人都相当懵逼。
刚才还以为只是做了个普通的噩梦,现在听安巴这么一讲,却好像我撞了鬼似的?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之前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撞鬼了,但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只是我的认识没有到达那个高度,所以疑神疑鬼。
如果说在以前,我对鬼神之说是半信半疑,那么在经历过这几次的诡异事件后,我就和许开熠一样,成为了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现在,沼泽美人的事儿,直接把我给打脸了。
抹了把脸,我问安巴:“那些梦见过沼泽美人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安巴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道:“那些人天天晚上做噩梦,很快就疯了,胡言乱语,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死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死的时候,都是死在烂泥塘里。”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稳不住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我和安巴守的是最后一班。
不行,等天亮,我得把这事儿告诉马老太太等人,我可不想最后死在烂泥塘里,如果那沼泽美人,真的是化为了鬼怪作祟,那么只要离开她作祟的范围,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吧?我不信自己飞回北京去,她还能继续害我不成。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安巴立刻点头赞同,说看样子之前的劳务费是不能拿全了。
我说赚再多钱,没有命花,有个屁用。
安巴深表赞同。
天刚蒙蒙亮,我们二人将帐篷里的众人都弄醒了。
傅雪莉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天色,有些生气:“才刚亮,说好七点启程,你们急什么。”
我没搭理这女人,而是立刻向马老太太和弯刀,讲起了自己梦见沼泽美人的事,让他们拿个主意。
“沼泽美人?”在旁边儿听的郝云安皱起了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装神弄鬼,不就是做个噩梦吗。”
马老太太的反应却全然不同,她看了郝云安一眼,说道:“以前有一个小组,进行过很长时间的关于鬼魂方面的研究……”她话没有说完,弯刀突然接话道:“是不是那个‘神鬼计划’?”
马老太太似乎有些惊讶,道:“你居然知道?这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这个‘神鬼计划’,在研究到后期时,出了一场意外,因此消息被全面封锁,相干人等也离开了组织,很少人知道这件事。”她看着弯刀,神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神鬼计划?
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听见过这个词儿,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弯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瞟了一眼旁边的安巴,便又闭上嘴,安巴知道自己该回避了,搓了搓鼻子说:“……那啥,你们自己商量,我去收拾东西。
”不过马老太太显然不想和弯刀在这时候讨论‘神鬼计划’的事,因此叫住了安巴,详细的问起了他关于沼泽美人的事。
刚才我不是讲过一遍了吗?难不成觉得安巴的表达能力比我好?
但很快,我就发现马老太太为什么会再问一遍了,不得不说,这老太太虽然走几步路都喘,但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我之前也听安巴讲过沼泽美人的事,但却并没有听出什么漏洞,可马老太太一边听,却一边儿问出了几个很犀利的问题:“我们来之前,查过这一带的历史,你们屯处于这一片最偏远的位置,从你们到我们昨天走的地方,至少得四天。假设当年沼泽美人生活的屯子,就是你们的团结屯,那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在一群人四天的追踪下,逃入这么深的沼泽地带的?”
是啊!这不符合逻辑啊!
沼泽美人只是个普通女人,又不是梭梭或者小齐这种比较特殊的,普通女人的体力摆在那儿,整个屯的男人出动追堵她,又怎么可能追了四天才将沼泽美人给堵住?
马老太太这么一问,安巴估计也被问懵逼了,砸了砸嘴,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又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故事嘛,半真半假,不过您老人家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版本。这沼泽美人的故事有好几个版本,流传的最广的,就是我刚才讲的,其次嘛……”
他顿了顿,一边儿的小黄毛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黄
毛一直觉得,自己会被蜈蚣咬,成为了队伍里拖后脚的,一切都怪安巴这个带路的不靠谱,所以这两人一路上就是对头,在弯刀不注意的地方,二人怼来怼去,互相问候着彼此的祖宗。
碍于弯刀在场,安巴没有把小黄毛给怼回去,于是说道:“还有个版本就是,据说这个沼泽美人是中国人,只不过被日本人凌辱怀孕,生下了孩子后,被家里人赶了出去。”那个时代,国仇家恨,再加上思想封建,自己的女儿生下日本人的孩子,因此沼泽美人的待遇可想而知。
第四章 沼泽美人(9)
沼泽美人生下孩子后,本来是要被她的父母给掐死,好保住脸面的,但为母则刚,原本柔弱可欺的沼泽美人,在家里的父母兄弟打算掐死她和孩子的那一晚,她提前偷听到消息,仗着在山里长大,熟悉地形,当天晚上便抱着她的孩子躲到了山里,从此不知所踪。
时间一晃就过了二十多年,当时国家贫困,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靠山吃山,为了填补肚子,打猎就成了农闲后大多数人的选择,因此那时候,这团结沟的山里打猎的人很多。
慢慢的,在打猎的人中,便有人声称,在山里,看见了一个绝色美女,穿着兽皮做的袍子,在山中哭泣,但只要一看到人,就会吓的躲起来。
一开始大家不信,但说的人多了,就有人信了。
人心有时候是个非常奇怪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善良的人,在为这个世界上的丑恶而愤怒着、抗拒着,但也有很多人,仿佛心是泡了臭水一样。
山里有绝色美女的事情传开后,进山的几个猎人
中,就有那么几个心脏泡了臭水的,凑在一起商量着如果逮到那个绝色美女该怎么处置。
绝色美人比较倒霉,还真被这几个人遇上了,虽然她跑的快,但对方人多,很快被堵住了,情急之下,她跳入了沼泽中。
几个猎人大惊,面面相觑,既觉得心虚,又觉得晦气,便赶紧离开了,原本是该对此事绝口不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人突然都疯了,见人就讲自己在沼泽里逼死沼泽美人的事,不仅讲,还拿着磨石在家中四壁不停的画,画出来的,全是一张张女人的脸,赫然都是同一个人。
当时,沼泽美人的家人,依旧住在屯子里,她的父母虽然已经去世了,但兄弟们还活着。已接近中年的兄弟们,听见那些猎人的疯言疯语,又看到了墙上的涂鸦,便猛地想起了那个二十多年前,打算偷偷杀死却逃走了的妹妹。
难道她没有死?
难道她一直生存在那片林子里?
为什么墙壁上的涂鸦,和她消失时的面貌一模一
样?难道她一直没有老去?又或者说,这些猎人原本遇见的,就是妹妹变成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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