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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口良缘(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Neve辞山
“是……我是要见你……是我要见你的……阿珩死了对不对?”老嬷嬷的眼睛重归清明,江若茵知道她是想起来现在的事儿来了。
小姑娘微微的点点头,“是,他死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父亲?”
“也不是……是他自己选的,他想为北疆的战事出一份力……”
“胡说!那就是因为他的父亲!齐王那个人,跟北疆勾连了一辈子了,从前我们姑娘就不让他做,不让他做,说做个王爷没什么不好的。他非要做,害死了我们姑娘不说,还把我们姑娘唯一的血肉给害死了,我们姑娘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她虽然说得有些混乱,但江若茵还是把这些话捋了捋,从其中摸出了个大概来,只是这个真相,着实是让她有些诧异的。
她一直从周珩哪儿听来的,都是齐王说,让他完成他母亲的遗愿,他母亲最想要的,就是这江山。当年他与盛元帝夺嫡失败,他母亲是最伤心的,所以要他好好听他母亲的话,不要让她失望。
可今日听得这位老嬷嬷的话,与那齐王府中不得提起齐王妃的环境来,大约齐王妃是不同意的,齐王怕她坏事,便直接杀了她,还要给自己包装成一幅爱妻深切的样子,给儿子看。
他骗了周珩一辈子。
可是已经晚了,若是她上辈子知道这件事,或者他愿意亲口告诉他,或许她会愿意开导他,帮他想想办法。
可她们两个终究已经错过,年少的爱意早已在欺骗和阴谋中磨成了渣。她不再贪恋那份情谊,在他人不求回报的宠爱中得到了救赎。
如今再听见这个消息,便只能化成心里的一份遗憾,和一声长长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一千多字的剧情,记得看!
爱你们,啾咪~
第68章 冬日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补齐的一千字剧情,没看过的话前翻一下。
被出门打断了节奏,我会尽力调整回来的。
爱你们,啾咪~
那日山上一别后, 江若茵给那位老嬷嬷安排好离开京城的路子。
她这些年在京城里躲着也不容易,就为了多看两眼周珩,如今周珩死了, 老嬷嬷的心思也就放下了。
江若茵终于认清,整个齐王府,便是从上至下的欺骗。今天这个地步, 从来都不是一步就能跨过来的,说不上究竟延续了多少辈的欺骗,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活在真实里。
只是这一切已经再跟她没有什么瓜葛了。
谢迎书同家里商量过了, 延迟了成亲的日子, 等一切都成了之后再做决定。
一开始江戎还以为他是要退婚,甚至都信了城中那些说谢迎书拿了军功回来便看不上中书令的门庭了的话, 活了大半辈子都是个文人的江戎甚至到处抄扫帚要打人, 被江之年跟江若茵两个人才拦下,要他听谢迎书好好说。
谢迎书也是个怂包, 江戎要抄扫帚的时候他当场就给跪下了,看得江若茵都愣了, 寻思你这男儿膝下的黄金也没多少啊。
不仅是江若茵看愣了, 就连江戎都愣了, 感觉手里的扫帚都挥不出去了,“谁让你跪的!跪我做什么,起来!”
“热了岳丈大人生气, 那自然是随便岳丈大人责骂的。”
“谁是你岳丈大人!给我滚出去!”
江戎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他们留了江若青给父亲顺气儿, 江之年跟江若茵连踢带踹的把谢迎书给拖了出去。
老头儿指着外面跟江若青说:“你瞅瞅你妹妹这什么眼光,谈了两个就没有一个正经人!”
江若青憋着笑,给江戎顺着气儿, 给江戎说:“父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还不是觉得谢二公子此举还是有担当的。”
老头儿也只是开始没听得后面的那句,等听见了,也就落不下这个面儿了,说来说去也就是太过宠着这个小女儿,生怕她在受得一点委屈。
“罢了,让她自己折腾去。”
江府庭院修的风雅至极,一年四季都有应了景儿的花开,园丁也及其上心,江若茵陪着谢迎书在院子里走着,同他提了齐王妃的事情。
“后悔么?”谢迎书问。
“后悔什么?”
“没有早点查明真相,或许周珩就不会一辈子都被齐王用这个理由压着。亡母的遗愿,总是难以挣脱的。”
但江若茵却只是摇摇头,“是你太不了解周珩了,他最后之所以能做出不一样的决定,是因为他亲眼见到了北疆的战况,只在京中听人提起,能对北疆的危险有几分了解?不亲眼所见,怎能知如今的天下安宁是什么换来的。如果他没有见过,就是我查到了,也未必能改变的了他,他或许是真的来爱我的,但却未必真的信我多于齐王。”江若茵摇了一下树枝,上面的积雪纷纷落在了谢迎书的头上。
小姑娘恶作剧成功,坏笑着往前跑了两步,被谢迎书追着打。
“齐王控制人心的手段,比你我想的都要厉害的多。他能让周珩这么多年都如此的信任他,被他牵着走,虽说跟周珩本身的性格脱不了干系,但也离不开齐王对周珩的态度。若是早早的周珩就起了叛逆之心,你觉得齐王还会带着他做事么?周城虽然蠢到极致,蠢得齐王连用都懒得用他,却足够小人,为了权贵之势,他会永远站在齐王的那一面——只要齐王能赢,可周珩不一样。他在宫里长大,他要比周城更容易小心行事,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他也不一定会做什么。他是嫡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真当他有那般盖世的傲骨,能大义灭亲的不成?”
听得江若茵这么说,谢迎书却莫名的放下了心。
他听得周珩的故事的时候,还是觉得他有些凄惨的,被人骗了一辈子不说,甚至习惯了带着欺骗去对待别人。江若茵会为他找借口,会觉得他这么多年不过是被逼无奈,而这一切似乎只是他的妄想。
她确实是觉得周珩这么多年过的惨烈了一些,但她似乎除了叹息,再也没有别的心情了。
“他的确很可怜,但错误的遗愿,就真的应该被无理由的接纳么?”
她从那时对周珩死了心,便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江若茵踹了一脚身旁的树干,这次的落雪扑簌簌的全都落了下来,谢迎书的头上,肩膀上,都是雪,甚至还糊了一脸。小姑娘已经躲在一边儿笑着问:“你不是吃醋了?”
“谁要吃吃这种醋。”谢迎书抓了一把雪,就往小姑娘的脸上糊。
小姑娘一点都不生气的,脸被埋在雪里连笑骂的声音都听不清,手上还不老实的往谢迎书的脸上糊了两把雪碴子。
“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今年的雪下的要早一些,早在谢迎书还未归京的时候,就已经落了满院子,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堆。
几个人在院子里打雪仗,但其实也就他们三个人,江若青只能在一边儿坐着,看着他们玩儿闹,然后一个雪球飞进了她的茶杯里,撒了一衣襟的茶水。
江若青端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江——若——茵——你是真的觉得我提不动刀是么?”
四姐姐一加入战场,江若茵就只有满地窜逃的份儿了,谁也不敢往江若青的身上砸,于是就只能由着她砸江若茵,甚至还得帮着四姐姐把调皮的小丫头片子给埋进雪里。
盛元十四年腊月初,江若茵捧着食盒打着哈欠去给谢迎书送餐食。
她把盒子往地上一放,也没什么形象的捡了一边儿的大石头一坐,“你们就打算风餐露宿?”
“自然不是。”谢迎书过来给她拢了拢斗篷,“去那边的屋子里等我。”半半
江若茵大早上的过来,困得不行,但是昨儿又答应了他来看他,便不好不来,只好过来给他送早餐。
过了今年就是盛元十五年了,春节朝会办得隆重了一些,如今在搭朝会的台子,礼部主导,太子监工,剩余便是工部的人。工部的人皆是齐王手下,太子放心不下,便找了人手不够的借口,借了肃王手中的南衙禁军跟北疆过来的一部分谢家亲兵帮忙,谢迎书也就代表北疆及太子的幕僚出现在了这儿。
前几日他就过来了,但是昨天监了夜工,在是施工场地上睡的,就叫了红石到江府去传话,要江若茵过来慰问他,那话里撒娇的味道连红石都不好意思学。
谢迎书是今朝小辈中窜的最快的宠臣,也是最年轻的一个,虽说是有永宁侯伤退的原因在,但年纪轻轻的能接手北疆骑兵,而没叫盛元帝收回去,已是难得。听说他跟江府推迟的婚约的时候,便有不少人来挖墙脚了,可他又叫江若茵来送东西看他,又叫人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江若茵拎了食盒子进去等,等到她都快趴在那小桌子上睡过去了,谢迎书才洗了手进来,“别在这儿睡,腰不疼?”
“你知道睡不舒服还巴巴的叫我过来?”江若茵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拍了两下脸,给谢迎书把食盒子打开了。
晨间的吃食并不丰盛,不过是几位清粥小菜,在精致的碗碟里显得还挺高贵就是了,“赶紧吃,吃完了我要回去睡觉。”
“哎呦我的大小姐,都几点了您还睡?”
“几点了我也要睡!”
谢迎书倒是不嫌弃清粥小菜,几下便吃得干净,他是饿了,也没什么吃相。他们军营里出来的,其实是习惯了狼吞虎咽,怕吃了一顿没有下顿。
用过了江若茵根本就是浑浑噩噩的就要收拾好东西走,谢迎书拦了一下,“回来,既是巴巴的把你弄过来了,自是有别的事儿要跟你说,你着急走什么?”
“什么事儿啊?”
“我近来不太有时间去找你,只能叫你过来一趟。”谢迎书把她拉得近一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她说,“你也知道,礼部也只是监工,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工部的人在把持。我和肃王的兵虽然是有帮忙,但人多眼杂,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亲兵都能看见什么报什么,总有人是漠不关心的。”
“你是觉得工部的人会下黑手?可能做什么呢?”江若茵觉得姿势不舒服,于是换了位置坐着。





金口良缘(重生) 第48节
她坐得离谢迎书很近,从谢迎书的背后看起来,就像他在抱着她,两人的脸对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似的。
太子撩了帘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他瞬间背过身去,嘴里叨叨着,“非非非非非礼勿视……”
“非个屁。”江若茵嘴上没个把门的,瞬间就离得远了些,脸上却飞红。
太子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敬而动气,反而是对她说:“是我叫谢兄将你请过来的。”
“请我干嘛?”
“请你帮忙,把咱们这场地,绕上一圈儿,看一看有没有什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敬天台哪儿塌了!”
第69章 密道
太子跟谢迎书都没有多言, 直接就随着那位通信儿的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塌方法儿。
本来江若茵是不想去的,但是谢迎书拉着她的手一周都不曾放开。
江若茵轻轻的摇了两下,“我去合适么?”
她是个外人, 不属于朝堂上的官员,也不是什么来做小工的,这朝会上出了事儿, 让她一个外人去看,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太子都肯首了, 你怕什么?”谢迎书轻轻摇了摇江若茵的手, 对她笑了笑,“别怕。”
“我不是怕我怎么样, 我是怕你们两个会因此招来非议。”
他们二人在朝中根基都不算稳, 虽说盛元帝还是更看好太子,谢迎书辅助太子, 也算是像盛元帝表忠心,他会扶持下一位储君。太子有远见, 有谋略, 也算是这几个皇子里面矬子里拔大个中的大个儿了, 二皇子那边虽然不老实,但到底未得到盛元帝的信任。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
可人最怕的就是骄纵太过, 若是太子太过恃宠而骄,仗着自己的恩宠就变得太过招摇, 反而会惹来盛元帝的猜忌。
盛元帝的多疑,从来不只在他们这些臣子身上,若是他太过的话, 那么盛元帝也依然怀疑他的儿子。
他可能不会选择二皇子,但也未必不会不去辅佐肃王。让兄弟二人相残,是帝王家最惯用的把戏了。
江若茵越想越偏,都没注意到谢迎书凑到她耳边来,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她吓得一个机灵,“做什么?”
“跟你说话你都不听,那就只能过来提醒你了。”
“你说什么了?”
“说你暂时不用担心我们会不会惹来非议,这个不着急的。倒不如说,就现在这个档口,以我们的年纪,越是激进一点越好,越能让盛元帝觉得我们年轻气盛。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才会活得这么累,别想这么多,就做个快乐的大家闺秀不好么?”谢迎书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江若茵一巴掌打了下去。
“那你以后便什么都别来问我。”
她又何尝不想不去想那么多呢。
可是齐王不倒,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会有多舒坦,周珩从来都不是他们命运中最关键的一环。
虽然谢迎书成功的从那场战争中活着回来了,也并没有被安上谋反的罪名,可齐王扔在,周珩的死只会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迅速。
他的手中不知道究竟藏着多少筹码,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到底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猜得到苗头的,他们也就只能见招拆招,就像这塌方的地基一样。
江若茵到底被他们拉着到了这地基的跟前儿,周围的人都在看她。
她大概的扫了一圈儿,打量着她的人,除了那些看起来以调侃味儿居多的那都是谢迎书的亲兵,剩下的便都是工部的人了。
他们的装扮不一样,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谁是谁的人。那些工部的人的目光并不友善,甚至就快把“我看你不爽”这几个字儿给安在脸上了。
工部虽然是齐王的人,但也不会每一个都跟着齐王做事儿,大部分能说的上的话都是有官儿的,要说这些人这样看着她,倒是有些让她奇怪。
他们不该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齐王的人总归都不是傻子,这么□□裸的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那也太傻了……
江若茵走过去,随便挑了一个人问,“你看我做什么?”
那人见他过去了,先是一惊,但又后退了两步,躲闪着她的视线,可他的眼睛里的东西却没有变,“没……没什么。”
这话可就说的一点都没有可信度了。
江若茵“嘶”了一声,“你这样可就不好玩了我跟你说,做人呢,就是要坦诚……”
“坦诚什么?坦诚,昔日旧情人就被你给弄死在了北疆了,你还好意思说坦诚?”那工匠终于说漏了嘴儿,连江若茵的表情都不敢看就跑了。
江若茵愣在原地,一开始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随即便只好苦笑了一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这齐王还真是雨露均沾,不知把周珩的锅推给了谢迎书,还顺带着给了她一份儿,这一碗水端平的技术还真的挺厉害的。
江若茵讪讪的回到了那大坑前,谢迎书问她做什么去了,她没说实话,“没什么,闲聊了两句,这坑是怎么回事儿?”
“地下被人挖空了,我们在上面动工,挖地基,挖着挖着便挖到了这儿来,感觉是要做密室的,但是似乎却是很久之前动的工了,并不是近期所为。”
江若茵蹲下去看了看,上面动工的痕迹确实已经很久了,甚至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顺着坑道的方向走过去,下面是个密道,但是却不深,走了一段时间就发现早已被人填平,叫人挖了挖,后面都是死胡同并挖不开。
“以前用过的密道,如今被封了,这地儿曾经出过什么事儿么?”在场的都是小辈,除了这些年的事情,对于先帝时代的事情都不太算的上了解。
甚至这样看起来并不干净的事情,估计也不会被写在史书读物上让他们来看。
“不知道,我打算去问问老太傅,问问先帝时期,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情。”太子走过来,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江若茵一想到太傅两个字儿就浑身打了个机灵,“找太傅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啊,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谢迎书轻轻的用手指顶了一下她的头,“虽说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但你的性子是不是也该收敛一点?”
“收敛了也改变不了我把他家小孙女打得头破血流的事实,他老人家记着我的账呢,得记我一辈子不可。”
太子听闻轻笑了一声,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可声音还是溢了出来,“江姑娘过虑了,我要问的老太傅,肯定是愿意要你一起去的。是宋岚,宋老先生。”
听及宋岚这个名字,江若茵才想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去烦过那个小老头了,上次去还是之前江之年失意的时候,她横拉硬拽着江之年去宋岚哪儿挨骂。后来江若兰嫁人,北疆又出了事儿,破烂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已经没有心情让她能去临风水榭烦烦老头儿,谈谈诗书里的风花雪月。
他们去的时候,江若茵还特意从春风阁带了一份糕点过去,就为了解宋岚的嘴馋。
其实去的人只有她一个,等她去了她才发现自己着了太子的道儿,为何要找宋岚,自然是因为她去得,剩下那俩人都得在大殿那边儿继续监工,哪里敢脱身。
江若茵在去的路上打着哈欠骂了一道儿,也不知道谢迎书成天跟太子混在一起都跟他说了些什么,怎么搞得连太子都开始使唤上她了,感情她就一送信的。
就这么一路踢着石子儿叫骂,一路到了临风水榭,把食盒“咣”地一声放在了宋岚的面前,把小老头都吓了一跳。
“这是谁惹我们大小姐这么生气了?”
“还能有谁?这世上最是会花言巧语的,自是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的男人。”
宋岚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你这小丫头,把我都给骂进去了。怎么了,觉着谢迎书不好了?他那种武将,心眼又多,本来就没比周珩好到哪儿去,他更聪明,还不如周珩能受你的使唤呢。”
“我可不敢使唤周珩,我现在京中的形象,已经成了不要的人,别人也别想要,搅和黄了人家跟魏国公的亲事不说,还要把人害死在北疆上,让谁也得不到。”
宋岚一惊,他久不外出,虽然对朝政上的事情还能知道一些,但是对这些坊间八卦却是充耳不闻,他这儿的丫鬟也鲜少会用这种事儿来烦他的,“还有这种事儿?”
“唉,嘴在长在人家身上,自是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我不是一辈子都在吃这种亏?吃去吧,我今儿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烦您的,我是来给太子跑腿儿的。”
宋岚一听得太子这两个字儿就皱眉头,“我不管,我早已致仕,让他有什么事儿自己去研究去,少拿这些事儿来烦我。”
江若茵本就知道,要想宋岚掺和进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太子也就是看准了她跟宋岚关系还不错,才哄骗了她来当这个说客,她都在想要是没有这么一个大坑,估计还有别的事儿得让她来找宋岚。
“倒也不是让您出山,我自是知道您是不打算掺和这些的,只是有些事儿要来问问您。我们出生得晚,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今日春节朝会要用的祭司天祖的地方,叫什么——”
“敬天台。”
“对对对,他们在挖地基的时候,挖空了,下面有一处密道,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太子便叫我来问问您,可否知道,那下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听了那下面空了的时候,宋岚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这件事儿,你回去直接告诉太子,让他赶紧把那个坑填上,剩下的就不要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啾咪!
第70章 先帝
眼瞅着宋岚就要把她给打发走了, 江若茵急中生智扒着门框不走,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招数赔了一个月的春风阁的糕点,才逼得宋岚说了实话。
宋岚给她讲了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久远到那个时候的盛元帝也不过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那时候先帝甚至还尚未登基,同另一位皇子正在争夺储君之位。
后一年的春节朝会, 依然是敬天祭祖的时候,却在那时出了意外。从祭祖的台子下面窜出了一伙贼人,便要对当时的皇帝行刺, 幸亏是当时的永宁侯身手矫捷, 救了皇上一命,可后来先帝却因此颇受猜忌, 春节朝会的事情一直都是献帝负责的, 既然出了事情,就一定跟先帝离不开干系, 是他做的不够周全才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若只是讲到这里,就会让人觉得这是先帝的失误, 所以才成为了史书中不会存在的事情。
但是宋岚的语气到这里却是一转。
“如果是你, 你觉得贼人, 是从哪儿来的?”
江若茵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总不会是先帝带来的,可是若是史书中没写, 我倒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又觉得先帝不是那样的人。”
宋岚点点头,“确实, 先帝确实不像是那样的人。比起现在的那位,先帝其实更为仁厚,就是对永宁侯, 也未在言语中真的透露过什么,现在的那位跟先帝比起来,还是有的是东西要学呢。”
大抵也就只有宋岚才会这么直白的评价当今圣上,盛元帝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也最是理解盛元帝的一个人。
“那宋爷爷的意思是,这伙儿贼人确实是因为什么人才来的,但是却没有被写在史书上。此等谋逆之事断不会姑息,这个人……是先帝不愿承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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