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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卢青桑也能保证自己的人品,所以她从善如流收好账本。
裴琰知道卢青桑是个有傲骨的姑娘, 因此不太好直接不要银子,于是委婉道:“卢家食店才开张不到半年,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这些银子不如先放在你那里,等你宽裕了再说。”
卢青桑笑道:“在商言商,这分红银子肯定是要给大人的, 这几个月食店的生意还不错,所以大人不用担心,这些银子是大人应得的。反而是我要多谢大人一直以来的帮助。”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银子裴琰不收也得收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好,我收下。”
这个话题了结,室内寂静一片,气氛莫名有些尴尬,没有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轻松与愉悦。
裴大人,不管怎么样,一直以来对自己挺好好的,就算他们不能做恋人或者夫妻,但是总能做朋友的。
卢青桑希望两人的关系更加自然顺畅些。
她说:“上次的事情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感情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拿得起放得下。人活一生,喜欢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多,但不是样样都能得到,就是英明神武的秦皇汉武,富有天下,可他们想要追求长生不老,却依然不能得到。所以我已经想开啦,大人你也不要有负担。我呢,长得还行吧,应该在咱们国朝的平均水准之上,而且我还有钱,以后肯定能嫁一个两情相悦的好儿郎。对不对,大人?”
裴琰:“……对。”
卢青桑笑了笑,继续道:“大人说我像你的妹妹,你把我当妹妹一样疼爱。我后来想想觉得挺好的,我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本是个孤苦的人,现在多一个哥哥疼爱我,还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多威风,还有哪个不长眼睛敢欺负我呢!”
她也想通了,妹妹就妹妹吧。
古代谋生不易,适当的时候扯着锦衣卫的大旗挺好使的。
充分利用资源罢了。
“大哥!”卢青桑高高兴兴地叫了裴琰一声哥。
裴琰没回,他此刻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第36节
他担心卢青桑想不开,徒自伤心,可是现在卢青桑想开了,他也并不觉得高兴,这声大哥像一把刀似的扎进了他心里,伤口很深,可是也只有他一个知道而已。
“大哥,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卢青桑看他脸色发白,关切地问。
第一声大哥叫出口后,后面再叫就毫无压力,反正这不也是裴琰所希望的?
裴琰摇摇头,“没事,可能是胃有些不舒服。”
卢青桑“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为了让裴琰更放心一些,卢青桑笑道:“大哥,前几天我见过柳小姐了,她的父母家人正在为她相看人家呢,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嫁出去了,希望我也能尽快遇到自己的有缘人。大哥,祝福我们吧?”
两人曾经爱慕你的女子,从此再也不纠缠你了,高兴吧?
裴琰淡淡道:“祝福你们。”
正事办完,卢青桑打算离开了。
裴琰忍不住道:“留下来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卢青桑笑着摇头,道:“大哥,我们毕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有时候还是要避嫌的。我毕竟是女儿家,就不久留了。”
她眨眨眼睛,“大哥,你不要坏我的姻缘哟,说不定我很快就嫁出去了!”
卢青桑的话句句都顺了裴琰的心情,裴琰觉得自己应高兴,可是他现在的心情郁闷极了。
她一共叫了他五声大哥,还说她很快就会碰到两情相悦的有缘人。
句句扎心。
“咦,卢姑娘回去吗?”易晃问道。
裴琰道:“回去了。”
易晃大为可惜,“唉,本来还想吃卢姑娘做的菜!”
大人神色惆怅,易焦看出不对劲来,训兄弟,“就知道吃吃吃!”
易晃嬉皮笑脸,“吃饭皇帝大,当然是排在第一位的事情,天塌下来都得先吃饱了再说。”
裴琰将银票给易焦,“卢姑娘食店的分红,收起来吧。”
易焦接了银票,眉宇之间有一丝担心,“大人,伯爵府那边自从知道您将老太君的私蓄全部捐了出去做军费,伯爷与孙夫人震怒不已,今日又派了管家来请您回伯府叙话。”
易晃在心里默默地说,就是大人的生母宣夫人也不满大人将私产全部捐出去,只是她早已与裴家和离,另嫁他人,这些年没有尽到生母的情分,因此也不好拿母亲的身份去说裴琰。
但兴安伯毕竟是亲生父亲,他的确是有资格说裴琰的。
裴琰沉声道:“我晚上去一趟兴安伯府。”
他没有让易家兄弟跟着一起去,没人知道他到底与兴安伯在书房谈了些什么,只是等裴琰回来时,身上有鞭笞的伤痕,甚至脸上都被鞭子扫到了。
易焦为他上药,易晃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双手握得紧紧,愤恨道:“虎毒不食子,伯爷竟然把您打成这样!”
易焦不如他弟弟毛躁,想得多一些,大人幼小时,没有母亲的护持,老太君过世后,在继任伯爵夫人的挑唆下,被伯爷在祠堂罚跪过,鞭打过,可是自大人进了锦衣卫,一个空架子无实权的伯爵府伯爷根本无力责打他,当然也不敢。
这次又是个什么情况?易焦想不通,大人心思深沉,近年来的行事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在卢姑娘的事情上是这样,在现在这件事情上同样如此。
“糟糕!”易晃一拍脑袋,“大人,皇上明日回京,您得在东安门恭迎皇上,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办?”
易焦提议:“不如明日告假吧?”
裴琰摆手,“不必。”
易家兄弟互视一样,都不知道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易晃,他是跟着裴琰在锦衣卫当差的,自然知道皇上如今有防备大人的意思,可大人这些年在御前侍奉谨慎,兼有救驾的大功,还有大人捐了五十万两白银做军费的事情。
皇上虽然开始防备大人,但并不是立刻就将大人调的远远的。大人要是脸上挂彩去迎接皇上,皇上必定是要问起来。
他脑袋瓜子终于灵动了一回,或许大人就是要让皇上问呢!
不过兄弟俩给裴琰换药,大人身上伤痕不少,还有以前兴安伯鞭打留下的伤痕,新旧伤痕交叉,愈发触目惊心。
兴安伯对这个儿子是真没有父子之情,下手狠,丝毫没有念及父子之情。
裴琰面上一派平静,他很早以前就对这个父亲已经失望死心,现在又何来难过?
倒是易晃心里恨得牙痒痒,手也痒痒的,总觉得要找点事情出单了做,才能治好这心痒手痒的毛病。
次日裴琰进宫侍驾,皇帝回宫,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鞭痕,笑了。
皇帝想了他以前上朝时,有一回,当时的工部侍郎的脸上出现几道抓痕,朝中人人笑话他惧内。
皇帝好笑,一向寡言,办事严谨的裴琰也有这一面啊,他打趣道:“裴卿,这脸上的鞭痕是哪位佳人所赐?”
裴琰道:“回皇上,并非是佳人所赐。”
皇帝追问:“那么是谁?”
裴琰不肯说。
锦衣卫就是皇帝身为极为重要的卫队,能进锦衣卫的人,每个人的身家父母都会查的清清楚楚,裴琰与其父亲不睦的事情,皇帝有所了解。
他问:“可是你父亲兴安伯所鞭笞?你告诉朕,锦衣卫是武官,并非是那些读儒书的呆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裴琰垂手道:“皇上恕罪。其实家父是为了那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北边的胡人连年犯边,可是国库中的银子大部分被皇帝拿去奢靡享用,再不就是花在斋醮祷祀上面,甚至连军费都拨不出。
裴琰捐的这五十万两白银极大地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他虽然因为严太师与兴安伯走得极近的原因,有防备裴琰之意思,但是裴琰的为人处事仍然简在帝心。
现在知道裴家两父子关系势同水火,皇帝心中更多的还是高兴。
“兴安伯就是个老糊涂了,分不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裴卿,你这做儿子少不得吃些苦头,可惜,可惜!”
裴琰从宫里回来,刚一坐下,易焦押了兄弟过来,“跪下,给大人请罪!”
易晃梗着脖子,“我没错!”
裴琰询问地看了他一眼,易焦叹气:“老二这倒霉孩子今日带了几个人揍了二少爷一顿!”
二少爷便是裴琰的二弟裴瑞。
易晃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嚷道:“我就是揍那小子了又怎么样?他一肚子坏水,以前没少在伯爷面前告大人的黑状!哼,我不止揍他这一次,以后我见他一次揍一次!”
“你这样会给咱们大人惹祸的。”易晃实在头疼。
易晃嘿嘿笑道:“咳,我用麻袋蒙住了他的头,拖到没人的巷子里揍的,他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祝大家端午安康!
今天还是只有一更,但是从明天起恢复每天两更。
大家节假日玩的开心点,明天见!
第39章
裴琰淡淡地来了一句:“就是不蒙头也没关系。”
裴瑞这人就如阴沟里的老鼠, 总是在暗处偷窥,然后趁着你弱时,飞快地跑出来咬你一口, 同时这种人也格外胆小, 只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坏事,在明面上谁都不敢得罪。
这次裴瑞被打,兴安伯府肯定是认为是自己派人做的,当然就算不是自己做的,那位孙夫人也会把罪名按在自己身上。
因此裴琰才说,不蒙头也没关系。
易焦老实些,睁大眼睛,“可是,兴安伯府那边伯爷与孙夫人又得……”
那两人没少生事, 虽说不能真正伤害到大人, 可是恶心人的事情可没少做。
易晃嘿嘿笑:“要不, 我再带人揍他一顿!”
“哎呀, 哥,你怎么又打我,大人都还没有说话呢。”易晃抱头叫屈, “我也没把他打得半身不遂,只是叫他皮开肉绽, 成个大猪头而已。”
易晃躲在裴琰的身后,裴琰制止易焦,“没关系,那边知道了也没关系,我打算找个时间去兴安伯府探病。”
易晃兴奋道:“探病,那带我一起去吧。”
裴琰笑道:“行, 把你交出去。”
易晃抱头,“大人哎!”
裴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
被易晃这么一闹,裴琰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们两兄弟一直像家人一样陪伴着他。
自从搭上了严太师,兴安伯最近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小儿子顺利地进了五军都督府,他手上也有了实权,而且还能够经常在御前侍奉,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借着严太师的势力将兴安伯的名头传两代下去,这样兴安伯府至少还能再兴旺五十年。
总之,一切都很顺遂,只是想起长子来,兴安伯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那个逆子竟然没有跟他商量,擅自做主,将老太君留下的私产,足足有五十万两白银都捐作军费,这怎么能不让兴安伯愤怒?
严太师胃口越来越大,上至八十老母,下至刚出生的孙儿,时不时地寻个由头收钱,就连前个儿新纳了个妾室也摆了酒席,让官员父母赴宴送礼。
要兴安伯说,严太师府上金山银海,真算起来可能比皇帝还有钱。
自裴琰成年后,兴安伯已经没有机会再动手打他,所以当他得知裴琰捐了五十万两白银后,忍不住在祠堂鞭笞了一顿裴琰,虽然心里还在痛惜五十万两白银,但是能打一顿逆子也极大了让他心里解气。
哪知道,次日去崇明宫侍奉皇帝时,兴安伯被皇帝大骂了一顿,说他眼里无君,心中无国,让他立刻离开崇明宫,以后再也不要出现朕的眼皮子底下。
皇上震怒,即使是最善于揣测皇上心意的严太师都不敢说什么,只能打眼色给兴安伯,兴安伯最后灰溜溜地出了宫。
再后来,从贴心伺候皇帝的一个太监那里,兴安伯终于知道了原因。
裴琰,又是裴琰在其中搞鬼!
这个逆子,生下来专门克他的父亲!
兴安伯越发坚定这个想法,要不然,怎么说,自从裴琰出生后,兴安伯府一日不如一日。
兴安伯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裴琰身上,完全忽视了他自己,他是决计不会承认他自己的无知无能昏聩。
“老爷呀!”
伴随着一声啼哭,书房的门被推开。
继任的兴安伯夫人孙氏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拖着儿子裴瑞走进来。
“您得给我们母子做主啊!”
被她拖着的裴瑞鼻青脸肿,两个硕大的乌眼圈儿,裴瑞还知道要脸,躲在他身后,举着袖子,半遮着脸。




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第37节
孙氏把儿子往兴安伯面前推,“好歹是亲兄弟,大公子竟然对能亲弟弟下此狠手,日后莫不是要弑父啊。”
弑父二字,让兴安伯面上一黑,正正说中了他的心思。皇上如何能知道他鞭笞儿子的事情,还不是裴琰那个逆子在皇上面前告状么!
兴安伯的目光落到次子身上,裴瑞怕他父亲,瑟缩一下,兴安伯忍不住骂了一声“废物!”
长子有能力,可是心里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只有恨;次子么,还算孝顺,但是软弱无能,不能担当大任。
一边的孙氏还在哭哭啼啼,痛诉裴琰种种不是。兴安伯今日在皇帝面前吃了憋,心里早已不耐,呵斥道:“别哭了,我还有事,夫人回屋吧。”
孙氏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当即识时务地拉着儿子出门。
裴瑞扯着她的袖子,小声说:“娘,你说爹这样会不会把裴琰逐出族啊?”
孙氏心烦意乱,“我哪里知道!都是你不争气,但凡你比裴琰稍微混得好一点,你爹早就不会要裴琰这个儿子了。”
兴安伯府愈发衰败,而这些年裴琰在锦衣卫越混越好,得了皇上的看重,所以兴安伯才舍不得这个长子。
裴瑞:“可是,爹不是已经攀上了严太师么?大哥那人才不会帮助兴安伯府。”
孙氏寻思道:“看来咱们要再想想办法,让你爹彻底容不下裴琰。”
她又再次叮嘱儿子,“你在五军都督府好好办差,给你娘争口气!”
裴瑞:“知道了。”
……
牙婆推荐了五名人选出来,让卢青桑与元宝挑选。
这些人大多是已婚妇人,最年轻地才十八岁,年纪最大的有五十来岁。
牙婆笑眯眯地说:“卢姑娘,她们都是这京城附近的人,有家有口,家里也清白,没有那赌博斗殴的人,您看看哪个合适?”
卢青桑问了她们一些家里的情况,然后挑了一个叫做顾婶的妇人。顾婶约莫四十岁,头发盘在头上整整齐齐,手指甲剪得很短,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衣服整洁。
卢青桑暂时定下了她,约定好先试用一个月,这一个月内,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随时辞退,工钱按天结算。
顾婶毕竟算是外人,便只让她待在食店与厨房两处帮忙,其他的事情不用她,她主要负责洗菜切菜洗碗以及食店的扫洒等活儿。
双方约定好,顾婶每个月的工钱一两银子,每月有两天的探亲假。
不得不说,有了顾婶,卢青桑极大的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元宝的杂务也少了许多,有了更多的时间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近了十一月,虽然还不到滴水成冰的程度,可是京城的风已经很刺骨了。玉面酪已经下市,吃盖饭的人越来越少,也干脆下市,预备明年再来,现在食店主打就是奶茶与什锦烫菜。
这个年代,北方估计除了皇宫与特别有钱的大户人家,可能有地热取暖,大多就是烧个坑,或者炉子取暖。
卢青桑专门请了工匠过来,让工匠改造一下厨房的烟囱,让烟囱通过食店转一道弯,然后把烟排出去。这样厨房烧水或者做饭时,热气通过烟囱,会连带着食店里也暖和些。
顾客在寒风凛冽中掀开厚厚的帘子进入小食店,首先感觉到一阵暖意,这无形中也为食店增加了不少客人。
卢青桑还简单地画了一张设计图,让师傅帮着做一个半人高的烤炉,其实对与炉子的内部构造她也不清楚,只是连比带划,那师傅笑道:“知道,知道,大户人家中做过,里面可是贴面饼子,对吗?”
“对对!”卢青桑使劲点头。
没错,她打算做锅盔。
还没什么比冬天的寒风里吃一块热乎乎热乎乎的锅盔更舒服的事情吗?
红糖锅盔、梅干菜瘦肉锅盔、五香酱肉锅盔、牛肉锅盔、椒盐锅盔。
揉好的面皮里铺上一层梅干菜瘦肉馅,然后用擀面杖干得薄薄的,刷上油,洒上白芝麻,最后放出烤炉中烤的金黄酥脆,拿出来时再刷上一层酱料。
如此香喷喷的梅干菜锅盔就出炉了。
卢青桑端出了给元宝、顾婶试吃。元宝吃得停不下来,顾婶也连连点头,“好吃!面饼酥香,梅干菜解腻,与瘦肉搭配刚刚好。”
只是这锅盔较之肉饼火烧之类耗时长,且麻烦,烤炉烤起来也费事,没有现代化的烤箱,实在太费功夫。
就凭卢青桑的这个小食店,根本没法大批量生产,因此在价格方面肯定要定的贵一些,最便宜的椒盐锅盔也要二十文钱,羊肉最贵,须得三十五文钱一个。
锅盔上市后,大受好评,又为卢青桑挣得不少钱。
金钱不愧是女人最亲密可靠的朋友,能让你笑口常开,年轻十岁。
卢青桑每天数数银子,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的。
谁再跟她提起裴琰,她会说:“裴琰是谁,有银子可爱吗?”
再不就是,“那是我亲哥!”
裴大人有时候也会夜巡,这回卢青桑一视同仁,亲兄妹明算账,裴琰要想吃什么,拿钱来买就行,要是碰上小店打烊,那么恕不招待。
十一月初九是卢青桑的生辰,既是原主的,同时也是卢青桑自己的,两人正是同一天生日,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辛苦了好几个月也没放假,这天卢青桑索性给大家放了个假,食店歇业一天。
一大早上,元宝神神秘秘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她,卢青桑解开一看,原来是几件小衣服及袜子。
元宝笑道:“这是我送给姐姐你的生辰礼物。我的手艺裁衣裳不好看,但是做女人穿的小衣服与袜子还不错,都是从松江棉布做的,软得很。”
卢青桑摩挲着柔软的料子,很感动,难得有个人这么把她放在心上,眼睛湿润润的,“谢谢你,元宝。”
元宝害羞,“哎呀,不值什么!”
今天天气还不错,两人商量好出城去郊外报恩寺上香。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40章
报恩寺位于西直门外的西山。西山很大, 其中有一部分属于皇家别苑,报恩寺乃是国朝建国的太/祖皇帝为了纪念母亲所建,百年来香火鼎盛, 乃是京城的百姓上香拜佛的第一大去处。
卢青桑并不信佛, 对于很有钱的报恩寺捐香火钱更是没有兴趣。但是这年头女眷出门扯的理由中去拜佛的理由无疑是最正当不过的,加元宝特别想请张平安符,卢青桑就跟着她来了,顺便寻找新的商机。
两人在报恩寺山门外下了马车,立刻就被报恩寺正门的大金匾吸引中了目光。在路上时已经听赶车的师傅说了,报恩寺正门的金匾乃是用纯金打造,一丝一毫不掺假,上书“报恩寺”三个大字是太/祖皇帝亲自提笔书写,苍劲有力, 雄伟非凡。
卢青桑抬起头看“报恩寺”三个大字, 风龙凤舞, 似行非草, 卢简在书法方面有造诣,托原主的福,卢青桑也能稍微看出些好坏来, 就这太/祖提的字,独具一格, 兼了楷、行、草、隶四者之风,堪比王羲之在世呀。
寺院的正门专供接待帝后,普通人走侧门进去。
卢青桑进了寺庙的第一感觉就是壕,大雄宝殿高而阔,金色的琉璃瓦,朱红色的殿壁, 纯金打造的释迦牟尼像,而佛祖背后的佛龛则是用金丝檀木打造,几乎闪瞎人的眼睛。
听说当今皇帝舍得在佛道上花钱,以至于连边关将士们的军费都筹措不出来,由这个报恩寺就可见一斑。
既来之,则安之。卢青桑与元宝在大雄宝殿叩了三个头,一人捐了五十文钱,然后得到了一张平安符。
卢青桑真的很明显地看到,她与元宝掏出五十文时,那个在功德箱旁边的小沙弥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而在卢青桑之前的人一口气捐了五百两银子时,小沙弥笑得眼睛都弯了,“施主的诚心佛祖一定会看得到。”
佛法不是讲究众生平等么?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说请把我的五十文钱还给我,这五十文钱也是我辛辛苦苦凭一双手挣回来的,可她还是忍住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头一个皇帝带了个不好的头,下面的人有很多也开始念歪经。
请过平安符后,她就不想在拜了,只在寺庙里随意逛逛,看看巍峨的藏经楼,数数罗汉,饶有兴趣地欣赏壁画,罗汉堂的壁画画的是十八层地狱的惨状,扒舌呀,下油锅呀,元宝捂着眼睛不敢看,卢青桑只好带着她出来。
还有什么韦陀殿,财宝天王殿,两人随意逛逛,无甚稀奇的地方,不过卢青桑却发现了一副很有禅意的楹联。
“想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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