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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美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鸿呀红呀
本想趁乱逃走,岂知这公主与他们较上了劲,彼时的小公主正在兴头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是救下了一个大齐赫赫有名的将军,本以为只是行伍的阿耶汉商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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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杞见他生得好看,她贯是喜欢好看的人,索性就发发善心将他带回王庭去,看他这么健壮,做一个马夫也使得。而崔正钰,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在与阿耶汉将士的搏杀中身受毒箭,加之摔伤脑袋,导致暂时性的记忆错乱,而他也老老实实的成了乌杞的马夫,白日里为公主赶马,夜里还要受她的刁难,盘蓝民风开放,公主养几个男宠最是平常不过,更何况是西域的月亮,男人都是上赶着贴上去求公主垂怜。
崔正钰也藏着肖想的心思,见她与盘蓝其他的王公贵族举止亲密,也会嫉妒的心里泛酸水。终于,为她赶了一年马车的崔正钰起了逆反的心思,十分霸道强悍不怕死的紧紧抱着他的月亮姑娘,表明了心迹。
岂知这姑娘也只是表面上骄纵不好惹,实际上碰到他这种痞坏的霸道也会软成一只兔子。自那以后,乌杞就十分粘着崔正钰,惹得旁人都说崔正钰是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把他们的月亮公主骗到了手,崔正钰为了配得上乌杞,自告奋勇加入了盘蓝对沙国的保卫战中,斩杀了沙国一位大名鼎鼎的将军,一战成名娶了公主。
也是那一年,乌杞怀上了崔正钰的孩子,而崔正钰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便是大齐镇国将军的亲弟弟,也是传闻里那个投敌叛国的崔正钰。崔正钰听着这些谣言,竟传到了千里之外的盘蓝,顿时心中惊出一身汗,心中的信念使然,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回去大齐,一定要击碎这不堪的谣言,还自己一个清白。
他告知乌杞,等他一年,一年后他便告诉她来龙去脉,他一定会回来找她。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大哥却将他关在了密室里,原来,那几个没抓住他的阿耶汉士兵散布谣言,说他已经归顺阿耶汉,大哥为了保住崔家,便与他恩断义绝。如今在大齐百姓的心中,他已然是大齐的耻辱。当然,崔正钦此举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唯一的弟弟。毕竟修文帝已经在去往盘蓝古国的路上,等他回国之后,崔正钰才能一洗冤屈。
哪知后面等到的消息,竟是盘蓝的乌杞公主和亲大齐,嫁与修文帝为妃,崔正钰心中惊骇不已,他将实情告知兄长,欲要救出被迫和亲的乌杞。
岂料崔正钦叹了一口气,“阿钰,认命吧,修文帝不是曾经的安王,我们如今对他而言只是臣子,况且那乌杞公主,修文帝早在三年前便上了心,这一次说得好听是为了带兵击退阿耶汉残余乱党,实则就是冲着乌杞公主而去,在这关头,你若是贸然前去,不仅你身上的冤屈洗不清,整个崔家也会因此蒙难!”
崔正钰不甘心,他无法想象妻子被迫嫁给别的男人,他会疯掉。
好几回他拼着性命要去见乌杞,差点死在修文帝的暗卫剑下,好不容易见到了乌杞,怎知那个一向高傲如白天鹅的女子垂下了头,再不复往日的神采。她冷漠的告诉他,她已经为他剩下一个儿子,叫他回去盘蓝将孩子养大。
后来到了盘蓝他才知道,乌杞也曾拼死反抗过,可修文帝是什么人,他是大齐天子,他想要的女人还从没有得不到的,他以兵临城下为要挟,令盘蓝百姓惊惧不已,盘蓝王后急火攻心也不愿将女儿送去和亲。最后还是国王抵不住压力,含泪将乌杞送上了和亲的花轿。
而乌杞,生下孩子不到三个月便被彻底的改变了人生,她的丈夫还没有回来呢,他说过一年就回来的,她还得等他一个月才行,只不过,没有人愿意让她继续等下去。
乌杞心灰意冷的上了被重兵把守的和亲花轿,去往了于她而言异常陌生的国度。
等到了大齐,她见到那个同丈夫长得七成像的崔正钦崔大将军,她才隐隐觉得不对劲。果然,她的丈夫真的是崔正钰,可是现在,他们二人原本该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却成了这幅光景。
乌杞不愿盘蓝因她受战火侵袭,她作为公主,有义务也有责任保护自己国家的子民。
而崔正钰,她只能将他忘记。
那时候,乌杞劝动了崔正钰,去盘蓝教养孩子。
而她,则留在了大齐皇宫,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齐贵妃。也是在那一年,她便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只有乌杞与修文帝知道......
从那以后,乌杞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可怕的大齐皇帝,她的身体就像被他拆碎拼凑的玩具,而她作为公主高傲的尊严被这个可怕的男人一节一节敲碎。
而崔正钰,在盘蓝也终于有了能带乌杞远走高飞的能力。这一场长达七年近似囚/禁一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乌杞假死遁逃,终于逃出了她无边的噩梦。
而她抛弃的,何止是李霁,更是无法打败她自私的,身为一个母亲,身为一个国家象征者的良心。
第96章
济善所的初试如期开始。
按理说做墨者谁人都可, 但无疆墨者却是极为不同的一支墨者团队,不仅要四处奔波,还需要出国进行人道主义救援。
做墨者其实又苦又累, 但还是有一大批人上赶着前来, 其中有些信奉道教的富家子弟心怀善念,达济天下。
当然也有秉持着“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的旅行天下的志愿。
不过嘉让此时正和一位看起来十分风尘仆仆的男人攀谈。
“我这刚从湾里岛回来, 这不才回晚了嘛。”身着便利行装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冲了进来,逮着个人就开口解释。男人精神抖擞,眼睛里藏着跃跃欲试的光, 好像很是期待这一次的墨者考试。
“湾里岛?仁兄去那里做甚?”她的口技师傅就是湾里岛人氏,岛里的人都称他为鸿鹄师傅。但是湾里岛距离檀京这么远, 难道他过年都在路上赶着?
“我从小就喜欢研究堪舆图,北至敕勒川, 南至湾里岛,现在就剩下西边的川藏还未踏足。要我说,湾里岛的风水真是极好的,若不是没有设置墨者考点,我都不想回来。”
这一番话里的信息量很大。
何为堪舆?
嘉让虽未涉猎, 少时爱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所以有所耳闻。
先贤班固先生的《汉书·艺文志第十》中曾有记载:
堪舆术专著《堪舆金匮》十四卷有言:与言阴阳五行、时令日辰、灾应诸书同列“五行家”类,为当时“数术”六种之一。
简单点来说, 眼前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甚至衣衫褴褛的汉子, 其实是个风水大师, 没准还是吃着皇粮的风水大师。
而堪舆,便是五术之一的相地之术。在很久之前都是民间百姓用来选址村落,墓地的一门玄术。到现在皇宫内院都兴起了这门风水之术,更有甚者, 这风水先生还要充当起地官的角色,帮助地官丈量绘测土地,用以精化细化大齐的土地地图。
“说了这样多,在下梧桐巷应家三郎,仁兄可唤愚弟嘉让。”看来这次墨者考试真是卧虎藏龙。
“贤弟客气,愚兄袁华月,也就是一个半吊子看相的。”说着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细细打量着嘉让的面相。
“肃静肃静。”
这时,墨者考试开始,教台上一个做魏晋书生模样的监考学究一脸严肃,颇有些教习的夫子相。
“鄙人济善所江未,是这次无疆墨者的监考学究。”
众人噤了攀谈之声。
嘉让聚精会神的额看着桌面上的试题,这是一卷大齐各地的人文风俗类考题。嘉让背诵过《大齐风俗志》,所以这不在话下。
后半卷便是大齐周边各个国家的地域人文及利害关系。有一题便是考盘蓝古国的民族群体相貌特征。
嘉让便想起了李霁,男人深邃的眼睛,茶色的瞳仁,高挺的鼻梁,还有高大的身量,他有着西域男人强健的体魄,又有着汉人的清润文隽,两个民族最出众的相貌结合在一起,令这个男人有着独一无二,得天独厚的优越容姿。
想到这里,嘉让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他离开以后杳无音信,这都快一个月了,她有时还能想起上元节那日,她穿着女子裙衫站在他面前,还让他帮忙绑紧裙带,现在回想起来,耳尖都要红得滴出血来。
嘉让抿了抿嘴唇,竟然有点想他了...
看着大家齐刷刷动笔的模样,嘉让甩了甩头,下笔如有神,很快,这一道开胃小菜就过去了,下一项便是最最棘手的语言考核。
参加无疆墨者不仅要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更要求入选的墨者会一门及以上的外语才能。
嘉让的暹罗语倒是不错,可这里会暹罗语的墨者不说一半,三分之一恐怕是有的,所以若是暹罗语的墨者过多,就会剔除一部分人。而这一部分人多是体能不及之人。嘉让是个女子,再怎么也比不得男子身体素质好。所以,她为了稳妥起见,选择了阿耶汉语的试题。
尽管她的阿耶汉语也磕磕巴巴,但总好过这里没人比她会。
两场考试进行了两个时辰,在午时终于结束,用脑过度的众人相约着先去哪个酒馆用饭,嘉让收拾着东西打算家去,却被袁华月拦了下来。
“袁兄怎么了?”
“随我来!”
嘉让奇怪,虽说是相识了,但也没熟悉到一起去吃饭的关系,哪知人家根本不是要同她吃饭的。
“我方才看了你的面相。”袁华月语气十分正经严肃。
原来不是吃饭,是看面相,面相?
不会真是街边看相算卦,然后说什么大富大贵相但有厄运在前,需得转运接着坑她一笔银子吧?
嘉让一副你说我有在听的表情,袁华月看了旁处无人,压低了生声儿告诉嘉让,“贤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啊!但是最近会出现霉运,还需得防范于未然,恐遭受小人陷害...”
来了,他果真来了!
“依仁兄所言,此灾何解?”
袁华月虽是个风水大师,但也是个要填饱肚子的算命先生不是,男人伸出手,两指一擦,意图明显,嘉让会意,小狐狸似的眼睛不认同的看着他,“仁兄还是好好将心思放在后日的辩赛上吧。”
说完,不等袁华月辩解,嘉让快步走了出去。
袁华月挠挠头,“怎么跑了呢?”
一旁收试题的江未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显然认识。先生一脸鄙夷之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次既然回来做墨者,就别去随便给人算命!”
“这不是眼睛痒痒吗,我跟你说,刚刚那位的命真真是贵不可言!”
“哪个人你不是说贵不可言,我可告诉你,那位是应祭酒家的儿子,你悠着点,她没银子给你坑。”
袁华月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神神叨叨对监考老师说,“我跟你说,那位应三郎的面相好生奇怪,命中三段姻缘,地位节节高。”
“你这是看出来他有三个老婆?”
“不是三个老婆!”
江未:“?”
“是三个丈夫...”袁华月一脸沉重。
江未:“!!!”
马夫小厮乐呵呵的询问,“少爷,考得怎么样?”
“还成。”嘉让对家中的仆从一贯和颜悦色,与年龄差不离的丫头小厮说话也不摆架子。
“是这样少爷,方才有位公子说是您的朋友,让您去凌雪阁一聚。”
朋友?
“有说是谁吗?”
“长得跟天上的仙君似的,当然,没少爷好看。”小厮嘴甜,好话不要钱。
这么一说通俗易懂,嘉让心里乐开了花似的,她就知道,他回来了一定会来找自己。
小厮赶着马车将人送到了凌雪阁。
嘉让推开门,里头一片寂静。
“殿下?”没有人回应,她慢慢走了进去,这间雅室着实宽敞,里头的琉璃金鼎燃着银丝碳,烘出一缕缕清雅的暖香。
正当嘉让纳罕之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手臂坚实有力的紧紧箍着她的锁子骨处,嘉让身体一僵,本能的反抗挣动。





空有美色 第80节
但龙涎香混着忍冬的气息席卷而来,包裹萦绕在她的周身,少女挣扎的身体被这熟悉气息渐渐安抚平静。
李霁的下颌脱了力似的靠在少女纤细的肩头,嘉让的颈项被他温热的呼吸磨着,慢慢由白皙变做了一抹粉润。
女孩微微侧过头去看他,哪知他半阖着眼,眼神无精打采,即使不看着他,也知道这人气压低,不高兴。
“怎么啦?你不开心吗?”嘉让有些担心他。
“嗯...”男人的尾音拖的有些长,显然是累了。
嘉让从来就不擅长安慰人,她转过身子,面对面的看着李霁,不由吓一跳,她知道李霁一向很白,被冰雪覆盖的白,冷冷的却十分细腻,但眼下,这个仙君似的男人眼下黛青,胡渣也冒了出来,面色更是苍白。
嘉让有些心疼,眼里满是担忧,“你是不是很累?”
李霁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点点头,依旧没什么精神。
看得出真的很失落了,该不会是案子的事吧?
“太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你要是想见我了,我可以去找你的。”
李霁双手捧着嘉让的脸,摇摇头,只定定地瞧着她,生怕人跑了,男人林籁泉韵的声音好似勾引似的,“我想你了...”
他看着喜欢的女孩子睁大了眼睛,想不到小狐狸似的凤眼睁大了竟是圆溜溜的,好可爱。
嘉让面色一红,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怎么突然说情话?怪不好意思的。
“你想我吗?”这仙君染上情/欲般的声音简直要拉着人堕入魔道。
完了完了,沦陷了沦陷了!
嘉让的喉间有些干渴,点点头,方才考试的时候她就有在想他。
嘉让刚点完头,李霁就轻轻吻上女孩的额头,蜻蜓点水的这么一吻,宛如熏风解愠,温柔得近乎虔诚。
“唤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原本的声音。”李霁低低的声音在嘉让耳际擦过,带着一股电流似的让人无法拒绝,嘉让像是被男人操控了一般,怔怔的点点头。
“璟宥。”少女原本的声线十分柔润,带着小姑娘甜丝丝的奶气。像是一朵幼白的沾着晨露的栀子花。露水与花香掺进了浓醇牛乳之中,李霁只觉这是他有生之年听过最动人的声音。
“还要。”男人不满足。
“璟宥。”嘉让有些羞涩的又唤了一声他的表字。这是她在除去闺房外第一次发出女声,自然是不太好意思。
“嗯,年年。”
见李霁心情好上了不少,嘉让眉眼弯弯应了一声,抬起头望着他,有些撒娇似的,“我们去用膳吧?我有些饿了...”
两人就在凌雪阁用了午膳,李霁给嘉让点了一桌子菜,“早就给你备上了,快吃吧。”
看着席面上的十二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嘉让惊叹得嘴巴都要合不上。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她看着离她最近的一道熘鸡脯,幸福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阿爹阿娘都不知道她爱吃熘鸡脯呢。
李霁宠溺的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心里十分受用,“吃一块试试。”
李霁为嘉让夹起一块最鲜嫩的熘鸡脯,笑着看她满满咬上一大口。
有了吃的,嘉让没功夫搭理他,这道菜清新嫩滑,爽口鲜香,鸡脯剔去筋膜,一点也不柴,被剁成鸦泥茸,加入高汤调匀,这么一烹饪,人间美味啊!
等差不多风卷残云似的用了近半盘子熘鸡脯,嘉让这才发现李霁没有动一口,他只光顾着看自己吃,少女泛着油光的唇瓣透着一抹蜜色,看得人食欲大动。
良心发现似的说道,“你不吃吗?这么好吃。”
李霁摇摇头,他从不在外面用膳。可少女吃得腮帮子一股一股的,看得他确实有些饿了。
见他摇头,这么好吃也不吃?“那你想吃什么?”很不走心的边吃边问。
“吃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嘉让: 你也太油腻了吧
李霁: .....
第97章
崔鹤唳收到十四传回来的消息之时, 李霁已经回了京,向来铁血冷硬的男人第一回 有些束手无策。
崔鹤唳找了李霁两日,他通通不见, 无法, 他只得来找应嘉让,现在只有她能帮到自己。
嘉让已经准备好了这日的墨者辩赛, 她的笔试过关,如今只剩下辩赛了,无疆墨者的职务需要爬山涉水, 涉足他国,不光要有过硬的学识, 更要有过人的胆识,而辩赛, 也是为了提高墨者的对外交际的能力。
毕竟日后出国,对着别国的人交流,若是说话都不利索,那就要贻笑大方了。更何况这是代表着大国颜面,届时筛选出最后的墨者团队, 鸿胪寺会进行统计,上报于朝廷,相当于半个公职人员, 这也是嘉让最放心的地方, 若是她哪天不小心暴露自己, 而无疆墨者的身份相当于一个官职的灰色地带,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累及父母双亲。
最多不过是受他人指指点点而已。
嘉让进了辩赛室,有几个前日笔试的同期过来同她聊天。
“应公子。”
“你是?”嘉让看着眼前身着藏蓝圆领袍的青年,发髻上别着一支白玉簪子, 体态端方,向她行同期礼。
“在下姓秦名放,也住在梧桐巷,有几回还瞧见你从府里出来,前日在下便注意到你了,却没能上前打个招呼,幸好咱们都过了笔试,以后在一起可要相互关照啊!”
也住在梧桐巷,那就是邻居啊!但嘉让没见过他,“秦兄好。”
青年说起话来毫不吝啬,见嘉让有些不知怎么回他,秦放看着她漂亮的脸,不好意思道,“我之前在家中一直准备乡试,故而出门少,应公子没见过我也正常。”秦放倒是落落大方。
“准备乡试?那秦公子怎么来报名无疆墨者?”
“实不相瞒,秦某自小就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就来了!”
同人攀谈了几句,倒是没见着上回那个算命先生了。
待人坐定之后,嘉让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让人很不舒服,她偏过头去查看,并没有发现异样。
奇怪得很。
江未一眼不差的盯着嘉让,从她进门开始,就有不少人同她打招呼,他们素不相识,一个个上赶着向她自我介绍,明明在这些人当中来说,她的处家世也不算顶好的,也只能是这张祸水一般的脸了。
江未是个正派学士子弟,自是不屑于她这种招蜂引蝶之人。想起前日他带着试卷去找阁主,不料听见阁主正在同人说话,江未本来想先退出去,却听得阁主说起应嘉让。
原来应嘉让便是这几年来从不间断为孤儿匿名捐献善款之人,而阁主有意退位让贤,栽培于她,好让她成为下一任济善所阁主,江未自是意难平,他从十五岁就在济善所从事,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下一任阁主,而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空降兵,江未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江未想到前日袁华月说的那番话,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这等伤风败俗之人,若是待在济善所里,很可能会败坏他们济善所的风气。
不过幸好,他是今日的主考官,刁难一番也是为了以正济善所的风气,只要旁的几位考官认为她辩赛不行,将人打下去,也就没人能同他竞争阁主的位子...
今日的辩赛论题《两国关系与无疆墨者之依存》。
“众所周知,大齐邻国诸多,北有鞑靼,戎狄,东有高句丽,东瀛,西有盘蓝,阿耶汉,丹沙,自古以来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各国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微妙,当然,大齐国富民强自是毋庸置疑。而我等作为未来的无疆墨者,光是有吃苦耐劳的决心还是远远不足的。
学识,胆识,体魄都是缺一不可,若是三者皆有。为何不为官入仕,求一份安稳?我想在坐诸位一定不甘囚于一方小小天地。定也是想一观天下山河,始于足下,尽纳眼底。
所以,此次辩赛不仅要考量无疆墨者严谨的邦交学识,更要考量大家的嘴上功夫。
今日辩题的出题背景,便是以十年前大齐与丹沙交战之时,发生的一起轰动两国的事件。”
江未说完,大家都有所耳闻,这是发生在无疆墨者团队的一次特别重大事件,嘉让那时也才五六岁的年纪,大齐的邻国丹沙那时闹了鼠疫,一开始无疆墨者便进行人道主义救援,朝廷也加入其中,派遣了三十二位医士前往丹沙,偏偏丹沙内部正在内斗,丹沙大王子丧心病狂,为了将二王子置于死地,假扮二王子亲卫前去大齐边境投射死鼠,一时间边境将士也通通染上鼠疫,全大齐人心惶惶。
墨者们得知自家后院着火,偏偏始作俑者还是手底下被救助的敌对方。一个个都犯了难。从而生出两派不同阵营。
在大王子的威胁之下,一方选择继续救助,毕竟性命为大,更何况他们救助的人里面也有无辜的平民百姓。
而另一方誓死不为恩将仇报之人卖命,即使里头有无辜之人,但他们迈不过这个坎。
使命信仰与良心正义。一时之间两方胶着不下。
直到十年后的今日,也依旧没辩出个所以然来。
嘉让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若她是个大夫,手底下医救的是个无恶不作,大奸大恶之人,一边是医者仁心,一边是世间道/义,而她需要怎样去抉择?
就在辩赛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轮到嘉让辩论,她准备了一肚子腹稿,正要抒己之见,却被江未打断安排在了最后,嘉让看了一眼江未,眼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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