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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美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鸿呀红呀
崔鹤唳方寸大乱,惊慌失措地抽出手指,见她还没醒,连奔带跑,狼狈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对于这一段似梦非梦的记忆,崔鹤唳没有半分印象,就像是有人强行注入进他的脑海。他是喜欢应嘉让的,所以对于有关她的记忆更是不会出错。
这一瞬间,以崔鹤唳的敏锐,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下颚紧绷,立即唤来十四,沉声道,“寻一名巫医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 被下蛊的两个人会和对方的记忆越来越多,不管有经历过的还是没有经历过的,然后男主开始暴走,害,就这样虐一虐吧,我人老了也就只能这样虐了。
让男主看着自己的媳妇深深依恋上别的男人,对他特别不耐烦。
李霁: 杀了我,就现在
第106章
这日, 就在一众王公贵族,朝中众臣屏息以待的时候,册封太子的圣旨已然被羽林卫重重护送下来到燕王府。
李霁接过圣旨, 张德海笑意吟吟, “老奴恭喜太子殿下。”忽而面色严肃,压低了尖细的声儿, 道:“今日之后,殿下当心些...”
修文帝的龙体每况愈下,秦王失了先机, 在朝臣的潜意识里,都知道储位的不二人选只能是四皇子, 纵使四皇子手底下的政绩一向不太出色,但也无人能及他尊贵的出身。
直到宫里放出了立燕王为太子的诏书之后,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论是朝堂之上,还是乡野民间,皆被这则始料未及的消息惊得一片哗然。
最是坐不住的当然就数四皇子与淑妃。在消息附一出来之后,四皇子便召集了手底下的能臣谋士, 商议了整整一夜。
派去请崔鹤唳的手下马不停蹄的匆匆归来,“殿下,崔将军要属下将这封信给您。”
李霖在这个紧要关头上, 一目十行将信上的内容看完, 脸色如坠冰窖般, 一瞬间怒不可遏,侍卫看着李霖如临大敌一般,随后,便被气到脸色发青的李霖一脚踹开, 李霖面色扭曲,怒目切齿道,“该死!”
崔鹤唳在信上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他一直是太子党的人,四皇子手底下的幕僚面面相觑,谁人不知,四皇子若是争储,最大的砝码便是掌握兵权的崔鹤唳,如今崔鹤唳是李霁的人,那么他们还能拿什么与燕王争?
李霖犹不甘心,看着手底下一众无能之辈,简直被气到发笑,他还真是被李霁骗得团团转!最后,在谋士的一致商议下,李霖集结朝中拥护正统的一众臣子上书修文帝,反对立李霁为太子。
随着反对之声越来越多,李霁依旧安步当车的入主东宫,进宫处理政务,修文帝更是强硬的将监国重任交由李霁。
就在一众老臣倚老卖老,拒不上朝之时,贺兰集带着李霁的调令,将沧州一众精兵调派进京,参加太子的册封大典。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竟是震惊得方寸大乱。
定国公世子贺兰集亮明身份,为太子李霁马首是瞻,短短月余,京中各势力立马从强手联合变做了分崩离析,太子的在位之势已然是坚不可摧。
就在这日修文帝的龙体急转恶化,最后一道圣旨便是将四皇子李霖册封为楚王,即日起前往封地。
大势已定,储君的不二人选只能是天命所归的燕王,修文帝缠绵病榻已经不省人事。就在这时,英国公府的世子纪严在苗疆镇压乱党身亡的消息传回京中,终于,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英国公坐不住了,若是一开始英国公小看了李霁,即使他被修文帝推上了储位,坐不坐得稳还不一定,但眼下入主东宫后的李霁锋芒毕露又高深莫测。
“殿下抬爱,竟还记得老臣。”英国公是个年至不惑的美须公,在朝中有口皆碑,早年间为大齐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在修文帝心中分量不一般,他若是有造反之心,恐怕经营数年,就能一呼百应。
“英国公肱骨之臣,本宫自是牵挂在心。”李霁显然是话里有话,不过却不急着表露。
英国严谨的看着李霁,“殿下不必试探老臣,陛下的意思老臣奉为圭臬,自是不会有逾越的举动...”
“好一个不会有逾越的举动,世子之死,国公爷还以为能独善其身?”他本就是来快刀斩乱麻,让英国公束手无策,不然也不会同他在此浪费时间。
李霁眼神锋芒如冰,掠过这个老谋深算的男子,若是冬狩那日纪澜灿不使坏,他还不见得会发觉英国公狼子野心,他这话说得不盈不亏,却也能踩着英国公的痛处。
英国公皱着眉头,当年修文帝还是个不大受宠的王爷,与他年少交好,他身为英国公世子,虽然地位比不上他,却一直在京城担任要职,对于官场总是比他运转得要如鱼得水,那时,崔正钦作为武将,为他所用,助他夺位,镇守着边关戎马一生,最后还不是受修文帝忌惮。
南征北战,大杀四方的镇国将军他都不肯放过,凭什么会放过自己呢?崔正钦死后,何尝不是修文帝给自己提了个醒?告诉他,该收敛起锋芒,该将手上的权利交上来,好好守着国公府就好。
后来,他手中的实权被架空,再也触碰不到官场最核心腹地。
英国公看着李霁,露出了过来人满腔沉甸甸的凄楚之色,这几日朝中变天了一般,本来毫无实力坐上储位的人,竟然有那么多实力雄厚的拥趸,他身边云合景从,这几日他也知道的差不离了,崔鹤唳,贺兰集,沧州军事重地,哪一个不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就好像当年的他们一样。
:“殿下此时的风姿犹如陛下当年...”
一样的不可一世,一样的独断专/权。
“本宫今日前来,只是提醒国公爷一句,应府外的人已经被暗杀,国公爷本分一些,不然,休怪本宫赶尽杀绝...”
英国公面色遽变,派去的暗卫都是顶尖的高手,一直监视着应府的一举一动,若是李霁这边对国公府有什么动作,他也好将应嘉让抓了,以此来要挟,李霁好不容易身上有了软肋,岂能错过。
没想到他倒是考虑的这样全面,直接将他的人扼杀,英国公此时才反应过来,对上这个蛰伏多年的外邦之子,自己是有多轻敌。
李霁警告了一番英国公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过应嘉让,自上回不欢而散之后,他想来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这姑娘越是逼她,她越是顺从,但心也会越来越远,他想要她顺从,可更想要她的真心。罢了,左不过今日得了空闲,将她带出来好好哄上一回。
临近英国公府的大门,只见纪澜灿衣袂飘飘,风吹就倒的模样立在他的不远处,纪澜灿见到李霁,眼里浓烈的热切依旧,不过显然已经成了病态的扭曲。
她轻轻迈着步子走到李霁身前,极懂礼数的盈盈一拜,“太子殿下...”
李霁颔首,准备略过她径直离去。
岂料纪澜灿抓住李霁的衣袖,急声说道:“殿下这么急要去找谁?容我想想,该不会是应家那位三小姐吧?”
李霁眸色一冷,看着纪澜灿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纪澜灿迎着他的目光,挑衅似的嘴角微扬,“殿下可是一国储君,日理万机的自是没有时间去陪陪三小姐,您还不知道吧?三小姐她啊!名声都臭掉了呢!殿下不嫌恶心吗?”
两个人在这里拉拉扯扯,李霁知道这不过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手段,届时定会传出些什么风声,纪澜灿果真是魔怔了,李霁一把拂开她的手,阔步出了英国公府的大门。
“近日来发生了何事?”
江公公一直伴在李霁的身边,自然也被问得蒙住了,“回殿下,您要问的是?”
“应嘉让。”
“这...殿下这些日子处理政务日以夜继,奴才就没有打听应府的事。”
李霁看着江公公眉宇间郁蹙着,倒也没说话。
江公公那个愁啊,心中呐喊:奴才冤呐,朝中这么多大事,总不能哪哪儿都让我一个小太监来做吧...
这月余来,确实诸事繁忙,自从上回知道崔鹤唳和嘉让一同回来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也就稍微放心了些。这些日子也没有过问有关嘉让的事。
想着现在去找她,脚步不由轻快了许多。
太子爷出现在应家,自是令人欣喜不已,但应夫人想着上回女儿与太子闹了不愉快,后面还传出了那样的绯闻,心里更是发愁,偏生太子爷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李霁一来,就发现应府上下极为不对劲,应大人面色沉青,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坊间不知是谁在恶意中伤微臣的女儿,将好好的孩子说得极为难听...”
应有期想到那些传闻,气不打一处来,简直令人发指,偏偏还抓不到是谁在恶意诋毁。
“说了什么?”李霁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应有期没脸说,清让代替父亲同李霁道:“有人谣传小妹与四夷馆的外邦学子有染,祸乱济善所百年清誉,说应府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故意用小妹邀宠,迷惑殿下...”应清让显然也说不下去了。





空有美色 第89节
“荒唐!”李霁气绝,女子的名声他自然知道有多重要。男人二话不说就直接往嘉让的蔚然阁中走。
“殿下息怒,斑影已经下去查是谁在散布谣言。”
这还用想?方才从英国公府出来的时候,纪澜灿说的那番话,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李霁疾步赶到蔚然阁,映入眼帘的哪还是一副女子黯然神伤图。
初夏的枫树还是绿油油一片,枝干粗大,上头挂着秋千,他朝思暮念的姑娘正坐在秋千上,不再刻意发出男声的嘉让,原本的音色有些稚气未脱,如今荡在秋千上,那笑声仿佛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孩子一般。听的人心中熨帖极了,这几日来的疲劳也被冲散了不少。
正当李霁要踏门而入之时,却看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他们都是背对着院外,自然没注意到他的出现。
“将军,秋千快要停下来了!我还要飞高一点!”嘉让兴冲冲的喊道。
崔鹤唳的身影出现在了嘉让的身后,男子满是笑意,强劲有力的手臂只轻轻一推,就将女孩儿的秋千往上带起了不少。
应敏让有些拘谨的坐在摇椅上,大声喊道,“再飞你就要上天了,将军您别理她了,坐下来喝茶吧!”
嘉让想着也对,将军都还没好好喝一口茶,“将军你帮我停下来吧!”
崔鹤唳笑着握住秋千荡绳,两人安然无恙的放了下来,末了,还伸手将嘉让垂落下来的额发勾向了耳后,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坐在小火炉处煮茶。
李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尤为不可置信,他们二人这般光明正大的调情到底是不是自己看差了眼?李霁紧抿着唇,下颚紧绷,整个人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男人裹挟着一身坚冰寒气,带来一阵不属于初夏的凛冽寒风。
“你们在做什么?”这怒不可遏的声音让院里的几人纷纷回眸。
几人诧异的看着出现的太子爷。崔鹤唳最先反应过来,抱拳道:“见过太子!”
身后两人也有模学样,一一拜见。李霁抓起崔鹤唳脖颈出的衣领,将人带向了一边,语气森冷:“我说过的,那你离她远点,你方才在做什么?”
崔鹤唳恭敬道:“殿下先松手。”
李霁松了几分力道,心里也不情愿在她的院子里动手。
崔鹤唳不知道该怎么和李霁说,就在他想着将自己的异样告诉李霁时,嘉让不知怎么,看到崔鹤唳被人这么野蛮对待,心里有点急,女孩儿穿着粉嫩的齐胸襦裙,裙摆上绣着仙鹤,发上别着已过了花期的玉簪花。提着裙摆走到两人的面前,颇有些拘谨道:“太子殿下,这是女眷的后院...”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他,你闯进了女子的后院,你得快点出去。
李霁看着她陌生的眼神,疏离的语气,还有偏向崔鹤唳的肢体动作,霎时间,胸腔一股无名邪火席卷着经脉,猛地涌蹿而上喉间。
李霁受不了她这幅样子,难道真的就短短一个月而已,她就喜欢上了崔鹤唳?看看她现在这副小心翼翼维护着他的样子,真是可笑。
嘉让看着李霁一副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明明是他桎梏着将军的,他委屈什么?
李霁看着她的眼睛,立马变得阴沉可怖:“哦?是吗?那他呢?为何出现在女眷的后院?”李霁阴冷的眼神看向了崔鹤唳。
嘉让看了一眼崔鹤唳,有些小女儿娇态的低下了头,面色微红。
崔鹤唳紧皱着眉,将嘉让隔绝在自己的身后,冲着敏让说道:“将你妹妹带进去,我有几句话要和殿下说。”
等人走了,崔鹤唳面色凝重,道:“殿下近日在宫里日理万机,微臣不便打扰,所以有一事还未禀告殿下。”他看了一眼愤怒的李霁,接着道:“我不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与嘉让,只知道有人给我们下了蛊,也就是苗疆降头术。我中蛊以来记忆开始错乱,其他的记忆都没有出现偏差,唯独的问题出现在了应嘉让这里。”
李霁听得面色越来越沉,“继续说...”
“我怀疑是上个月送她回家时在街道上遇到的可疑乞丐。但手底下的人前去调查却没找到人,这事便被暂时搁置,我从那日后一直会出现梦境,都与嘉让有关。第一日我便发现了不对劲,找来了巫师,最后确认是被人下了降头。“
“巫医怎么说?”
“这是由人血喂养的蛊毒,我猜我们之所以会中蛊,应该是有人盗取了我们的头发,如今找出下蛊之人最是关键。”崔鹤唳抿了抿唇,”但是,巫医说这类情蛊已经绝迹,没有解法,制蛊之人也是冲着无解的养法喂养蛊虫。“
李霁心中越发的沉,身为皇室中人,从小就知道这些蛊毒邪术是怎么回事,律法明言禁用巫蛊之术就是因为这些歪门邪道实在很难化解。
李霁敛下眼睫,心中思忖,若是无法化解,嘉让就会一直爱慕着崔鹤唳,视自己为路人。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虐气横生。李霁偏不信邪,他阔步走向方才嘉让离开的地方,果然在回廊处看到了皎若朝阳,灿若芙蕖的少女,他不管不顾走到嘉让的面前,拉起女孩儿纤细的手腕便朝外走去。
崔鹤唳也跟了上来,他看着嘉让被李霁粗暴的扯着手腕,心里一疼,铺天盖地的控制不住的情蛊引着他快步走到嘉让的身后。
崔鹤唳扯过嘉让另一只雪白的腕子。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各拉着女孩儿一只手,双方相持不下,嘉让站在中间,人都是懵的。
李霁森冷的目光砍过去,“崔鹤唳!你给我想清楚!”
嘉让在他手里挣扎,他当做看不到,害怕自己抓不住她,若是因为巫蛊之术让她不爱自己,那着实太过憋屈。
崔鹤唳意识回笼,艰难的松开了嘉让的手。嘉让一脸惊愕的看着松开她手的崔鹤唳,然后被身前的男人强行拉走。
“你放手啊!你怎么这样啊!”嘉让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心中恨恨,关键他是太子,还不能得罪他。
李霁见她还不老实,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恶狠狠的说道,“再动,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崔鹤唳!”
这下嘉让终于肯老实了。李霁看着她的反应,喉间泛着苦涩。
嘉让不自在的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双手捂着脸,瓮声瓮气道,“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把我从家中掳走吧?”她还不信他敢上门强抢民女!
李霁看穿了她的心思,嗤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江公公唉声叹气的跟在了主子爷的身后,认命似的前去大堂同应大人赔罪。
李霁将人塞进了马车里,一路疾驰着赶回了东宫,马车内,李霁满眼期待的看着嘉让,但见着她眼中对着自己的漠然,一下子就如霜打的茄子,紧紧的闭上了嘴。
嘉让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带我去哪里?”
“东宫。”
“去东宫做什么?”
“治病!”
第107章
梵老先生为嘉让祝由后, 面色有些沉凝。
李霁看了一眼因祝由术而陷入休眠的嘉让,面露急色的问道:“如何了?”
梵老先生摇摇头,“老夫借符咒禁禳来窥探这位姑娘身上的蛊毒, 确实是苗疆降头术, 此为情蛊,蛊效堪称毒中鹤顶红, 基本无解。
宿主用千足虫以血供养,虫蛊控制中蛊之人,若是无误, 这位姑娘应该是被主要下蛊的对象。
初时,会令人忘记钟情之人, 将记忆转移至中盅男子的身上,且产生身体与心神上的依赖。也就是非此男子不可。
到了后期严重, 会出现体虚,燥热,心悸等症状,若是不及时疏解,日后子嗣艰难不说, 甚至会落下妇人病。”
老巫医开口艰难,这等阴毒的蛊,实在有损阴德, 所以在四十年前朝廷对苗疆降头术进行清算之时, 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巫师也有意毁了这门巫术, 没想到这门术法又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兴风作浪。
李霁面容冷峻,衣袍下的手紧握成拳,怒意喷薄欲发。
子嗣艰难,病痛缠身, 一想到她要承受这些,心头肉仿佛被剜了一般绞痛。
他想起上辈子嘉让因为小产再也怀不上孩子,每每朝臣提及皇嗣,她眼睛里不悲不喜,麻木颓然的神色,转身却满目含泪,他多想和她说对不起。但苍白又贫乏的忏悔,让身为一个帝王的他落荒而逃。
以至于延续到这一辈子还忘不了嘉让在产房里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模样,那时他守在产房外,万里无云的天,只觉得灰暗,他看着昏死过去,拼命要生下那个孩子的嘉让,又看着产婆手里夭折的女婴,心中的气血翻涌,即使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却依旧疼得让人流泪。
李霁喉间哑涩,艰难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将这蛊除掉!”
“草民只敢尽力一试,只是这情蛊邪乎,巫书曾有记载,中此蛊之人并非时刻被蛊毒控制,有时会有自主意识,不过也只是片刻,若是有机缘,可能不出三年五载,这蛊毒不攻自破,但也只是极少部分,不能作为参考。”梵老先生只能把最好的结果告知李霁,也好叫他心里头有些期盼,看得出这位东宫之主应是极喜欢榻上的姑娘。
送走了梵老先生,李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而看一眼榻上的嘉让,他顺势坐在榻边,也不去唤她苏醒,只静静的看着她的脸,一瞬间仿佛被治愈一般,心中满是怜惜,他轻轻碰了碰她额间翘起的呆毛,睡着了的样子很乖,一点也不像来时路上的一脸防备。
嘉让悠悠转醒,此时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盯着面前的这张脸。
李霁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了一些小动物,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会认作母亲。
李霁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醒了?知道我是谁么?”
嘉让点点头,扭过脖子看了看左右两边,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家,而是在太子的床榻上。
“太子殿下?”
李霁点点头,听她这疑惑又陌生的语气,李霁知道,她还是没能记起他。
嘉让霍然起身,“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回家!”
“不用回去了,以后你便住在东宫。”
女孩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思索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皇上的第七子,是皇上和盘蓝公主的孩子,之前册封过燕王,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前些日子她也才知道,原来肃玠是他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着实孟浪又随性妄为了,竟然堂而皇之的将她带来东宫,现在又让她留在东宫。若不是知道他不好女色,禁欲凉薄,她还以为他喜欢自己呢。
“不妥,我不能在这里,殿下也是个霁月清风般的人,想必不会行强人所难之事。”虽然这人很奇怪,但她心里却觉得他不会为难自己。
“强人所难?我本就是个强人所难的性子。”李霁看着她奉承又不忘隐隐威胁的模样在漂亮的小脸上一寸寸瓦解,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嘉让被困在床榻上显然吓得不轻,急忙说道,“殿下不能这样,臣女与崔将军心意相通,您这般强抢,有违德行,更会寒了崔将军的心!”
本来李霁也只想逗弄她一番,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阴郁沉重,但这句话显然是引发了着火点,虽然知道她是被人控制了,但面上还是绷不住的阴翳了下去,男人的声音冷漠无情极了:
“你与他一来没有婚约,二来并未下定,何来强抢一说,即便你嫁于崔鹤唳为妻,孤若是瞧上了你,他岂有不双手奉上的理?”明显是被她那句心意相通气上了,他们二人在一起那么亲密,她都没说过这般表明心迹的情话,气得他连“孤”都用上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相持不下。嘉让也不是什么怂包子,被他这样一说,也不管不顾了起来,直接掀了盖在腿上的锦被,怒气冲冲,作势要夺门而出,李霁随她,并不去拦着。
外面守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直接带刀堵住了嘉让的去路。女孩儿没好气的瞪着二人。站在门口处要出不出,要进不进,跟李霁扭气。
李霁指尖胡乱的揉了揉眉间,抬眼看着气呼呼的女孩儿,退让了一步,道:“不会强迫你,听话些。”
女孩儿紧绷的肩头稍稍放松了些,“真的?”
李霁颔首,“不过你得告诉孤你是怎么与崔鹤唳相识的,若是有一句虚假...你知道孤的性子。”
......
应敏让看着崔鹤唳静立在一旁,心里不上不下的,他好像又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将军。”敏让一脸关切。
崔鹤唳深呼了一口气,拍了拍敏让的肩头。“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敏让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将军可是中意末将的妹妹?”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去岁将军头一回来应府,他作为斥候,观察力自是不一般,虽然将军神秘莫测,但他多少也猜得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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