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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盛长靖收回了手,眼神示意苏凝不要担心,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折子,呈递上前。
沈炎文看着那折子上的内容,忍不住抬眸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还有边上受了伤的男人以及他的妻儿。
“你们一家三口来刑部所谓何事?”沈炎文合上了奏折,出声询问跪在旁边的汉子。
戴冒见上首的大人器宇轩昂,想来定然会秉公办事,便将昨夜在家中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如果不是将军府上的侍卫来相救,只怕我们一家三口都成了那贼人的刀下亡魂了!”
“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我们不过是升斗小民,哪里敢做什么坏事儿,原本以为只是给他帮个忙,小儿子替他递个纸条给姑娘家,没想到竟然会被牵扯到这等祸事当中!”
戴冒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沈炎文听他所言与折子上所写的内容一致,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那黑衣人是何人所派来的。
还有那张递给春华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本官问你,你可看了纸条上的内容没有?”沈炎文微微探身看向跪在夫妇二人中间的孩童。
那孩童经历昨夜一遭,非但没有吓着,反倒是胆子还大了几分。
那孩子略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我偷偷打开看了,但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那就是不认识字,看了也等于没看。
众人大失所望,若是这孩子识字,那或许就能够知道春华为何突然自缢。
那孩子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没帮上什么忙,有些自责。
苏凝可不想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遂开口:“沈大人不妨审问下这个人,索性他昨夜可是去行刺了,看看他到底受何人指使?”
那黑衣人听了苏凝的指责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说自己并没有受任何人指使,可是他的嘴上还被塞着帕子,根本开不了口。
沈炎文示意差役上前替他松开,大堂之上,谅他也不敢乱来的。
待差役将其松绑,那黑衣人立刻朝着上首坐着的人磕头道:“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他磕的极为用力,态度也十分诚恳,额头红肿一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炎文怕他再继续磕下去恐怕都晕了,到时候还如何审问。
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那黑衣人抬首,有些头晕眼花,稳了稳心神,缓缓开口:“大人,小人乃是李大人府上的小厮,因为前日托春华去买些小玩意儿送给夫人,好讨得夫人欢心,谁曾想她居然拿了一个破葫芦来糊弄我,我气得找他们算账,哪里就是盛将军所言的行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那小厮一口一个冤枉,颠倒黑白,气得盛长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有人比他先一步动了手:“你冤枉个屁,半夜翻墙潜入我家,手里的刀子恨不得要取了我们一家的性命,还敢污蔑我们,我呸!”
“就是,分明就是你来问我们买的葫芦,让我给那个姐姐送纸条的!”戴冒的儿子小眼睛瞪着他气鼓鼓道。
“儿子,咱们都是讲理的人,当日也不是没人看见,大不了咱们多找几个人来作证就是。”戴冒理直气壮道。
那黑衣人气得当场站起身来就朝着他们一家三口跑了过去,可差役却先他一步,一棍子重重的打在他的腿弯处。
“休得放肆,说,那张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沈炎文哪里还听得他继续狡辩。
“冤枉啊,大人,真的冤枉啊!”黑衣人根本不老实交代,就等着李克快来救自己。
沈炎文将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将他拉到外面先打三十大板,看他还敢入夜行凶!”
差役将人拖到了外面。
黑衣人被架在长凳上,行刑的人刚举起长棍就被人喊停。
“慢着,先检查他身上可有外伤,免得他攀咬,说我这折子上的内容是屈打成招!”盛长靖可不想白白浪费了。
沈炎文颔首,示意差役去检查,看看到底有没有伤痕。
差役上前翻动着那人的衣裳,摇头表示并没有。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771章 真的要全带来?
沈炎文将折子重重的摔在桌案上:“所以这一切都是受你家大人指使的,嗯?”
“冤枉啊,大人!”黑衣人被摁在长凳上大喊。
“给本官打!”一声令下,外头响起了那人的嚎叫声。
三十大板不过是让他尝尝皮肉之苦,怎么可能让他背叛李克。
“沈大人,这事已然和我家娘子无关,从头到尾都是李克夫妇联合朝中几个大人一起设下的圈套。”盛长靖朝着苏凝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苏凝本要挣脱开,却被他死死抓住。
沈炎文坐在上首轻咳一声,示意他在公堂上不要太过放肆。
盛长靖却充耳不闻:“大人今日来得这么晚,莫不是这件事也有您的份儿?否则东窗事发,怎么不见李克等人前来?”
“盛长靖,你再胡说什么,本官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沈炎文当即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案上,明显有些恼羞成怒。
“大人,折子上可是清楚的说了,这件事,沈夫人也参与了。”
“不可能!”沈炎文当即反驳,想到昨日种种,边娉婷一心为苏凝着想,怎么可能会陷害她。
可是,这折子是外头那个被行刑的人所签字画押的了,难不成真的和她有关?
疑惑的种子瞬间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沈炎文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不多时外面的叫喊声停了下来,差役过来回禀。
沈炎文捏着折子递给那差役,道:“拿着折子将上头的人全部带来。”
那差役微微一愣,当着众人的面,将折子打开,待看清了上头的人名时,吓得一哆嗦,险些将折子掉落在地上。
“大人,真的要全都带来吗?”这上面除了朝廷命官,可还有夫人啊!
一想到昨天夫人还来了这里,那差役吓得腿都软了。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多带些人!”沈炎文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差役哪里还敢不从,携了折子,带上刑部的兄弟们去了。
宫门外,李克等人心情愉悦的出来,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今日早朝上,盛鸿将那兵符还给了皇上。
没了兵符,皇上怎么还会重用他们,况且,那盛鸿居然还道出想要解甲归田的想法。
可惜了,皇上并没有答应,若是答应了,他们非得回去喝酒庆祝一番。
“李大人,既然这父子二人要离开,你看咱们要不要就此罢休,这事儿就算了?”人群中有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事也就不要做绝了。
可惜,李克并不这么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可没有忘记这盛家还有个参加殿选的盛仲怀。
然而不等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众人,就看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那身穿戴不是刑部的衙差还能有谁。
“诸位大人,请随卑职前往刑部一趟。”众衙差将这几人团团围住,在宫门外颇引人注目。
“放肆,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们,好大的胆子!”李克一甩官袍,怒发冲冠。
“李大人,我们也是奉沈大人之命,您和另外几位大人涉及一桩案件,若是不能跟我们前往,那别怪卑职等人不客气了。”说罢,那衙差已然拔了刀鞘里的刀。
宫门外的大臣们纷纷驻足朝着他们行人看去。
唯独盛鸿与温榀等人不屑一顾。
“李大人,我们怎么办?”众人有些慌乱,拉扯着李克的官府。
怎么办?当然是要去刑部,他就不相信沈炎文会连自己的夫人也不放过,要知道,这件事情,沈夫人可是一同参与了进来。
“走,咱们倒是要看看这盛长靖是如何颠倒是非黑白的!”李克收拢了自己的衣袍,领着几位同僚跟着差役们同去刑部。
差役们见他们自愿跟着前去,皆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真的在宫门口闹开了,只怕他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行人离开了宫门外,守城的一个将士将此事儿禀报给了一个内侍太监,那小太监得了消息立马传递进了宫中,此事也就传到了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皇帝耳中。
“竟然还有此事?被带去的都有哪些人?”这些人简直是越来越混账了,苍凌澈将手中的御笔丢在了玉案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批阅。
站在一侧的太监低声道:“启禀皇上,都是在朝堂上联合起来奏对盛将军的那些大臣们,尤其是李克大人。”
闻言,苍凌澈冷哼一声,这群老匹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事儿一点法子都没有,倒是对其他事情颇为上心,这皇粮拿来养他们简直就是浪费。
一练喝了三杯茶水,苍凌澈才觉得体内的火气败了下去。
“再过几日便是殿选,这才殿选朕要亲自挑选几位可造的人才,将这群老匹夫都替换下来!”苍凌澈双指轻轻叩在玉案上。
边上候着的小太监恍若未闻,只是将那御用的毛笔重新拾了起来,递给了苍凌澈。
当一众穿着官袍的大臣们被差役们带去刑部时候,路上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向来只见过差役押解要犯的,今儿还是第一回看见押解穿着官服的大臣们。
“他们是犯了什么罪啊?”有好奇的百姓小声询问道。
“谁知道啊!”
听着街上百姓的议论声,有好些个官员脸上有些挂不住,纷纷拿着衣袖遮挡着脸部。
李克却浑然不在意,他倒是要看看盛长靖到底有什么把戏。
甫一进入刑部,就看见躺在大堂里半死不活的自家小厮。
“沈大人派人带我们前来所谓何事?”李克一步跨进大堂里,沉着脸。
其余官员站在他的身后也都注视着坐在公堂上的男人。
沈炎文指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这人可是李大人府上的?”
话音刚落,不等李克上前,那黑衣人挣扎着半抬起上身,缓缓朝着李克前来。
“大人,小的是青竹啊,大人!”那黑衣人抓着李克的官服下摆出言。
李克闻言,矮下身子与他平视,可不就是青竹这小子。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772章 想拿她当替死鬼
“你不是回老家看望你老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克沉声质问。
青竹苦不堪言,当初帮大人做完事拿了银钱,他是准备回家探望老娘,可谁曾想夫人还有另外的事情吩咐他去做,所以就落得今日的下场。
可是他不想死啊,所以这才拼命拉着李克,让他救自己。
不等青竹回答他的质问,上首坐着的沈炎文赫然开口:“此人昨夜行凶这一家人,欲要杀人灭口,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出,李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说?”
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李克的身子一颤,不过片刻又冷静了下来。
“沈大人再说什么,本官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那就仔细看。”沈炎文将折子让他们看。
众人立刻围上前,当看清折子上所写的内容。
有好几个大人心里发虚顿时觉得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了。
李克依旧强撑着不肯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单凭借这上头所写就能断定我们陷害苏凝,简直就是荒唐!”
“荒唐,简直就是荒唐!”其余人立刻附和。
荒唐?
当初他们不也是凭借着春花身上的伤就断定是凝儿所为!
“李大人说荒唐,那么敢问你府中小厮为何夜半翻墙行刺这家人?”盛长靖怒目而视,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本官如何得知?”
“你不知,难道不是你派去的?这家人可是在春华死前给她递了消息,李大人会不知道?”盛长靖步步逼近。
李克被他逼得后退无路,身边又是一干人等,稳了稳心神:“你别血口喷人,你家夫人苛待下人,与我何干!”
“盛长靖,你别仗着皇上重用你,就敢如此污蔑朝中大臣!”另外一人指着盛长靖骂道。
盛长靖直接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指头,轻轻用力,就疼的那人大叫。
李克等人见此往后退了一步:“盛长靖,你殴打朝廷文官,我们要去皇上面前告你!”
盛长靖松开了那人的手,冷哼一声:“去就去,咱们正好到皇上面前对峙!”
其他人则是拉扯着李克的官服,让他不要冲动。
这个事情若是闹到了皇上面前,只怕要先挨五十大板,那不得皮开肉绽。
就在众人嘀咕不休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有妇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以李夫人,沈夫人为首,几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被差役带了过来。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李克眉毛微微耸动了一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不止是她,就连边娉婷也来了。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派人带我来刑部,您不是不让我来得吗?”边娉婷完全无视了堂上站着的一干人等,径直朝着上首坐着的沈炎文走了过去?
沈炎文一拍惊堂木,将堂上的说话声给压了下去。
“都给本官安静下来!”
堂上瞬间变的鸦雀无声,几个妇人各自躲在夫君的身后,不敢再言语,心里头发虚的厉害,尤其是看到趴在地上被打的青竹后。
“本官问你们,苏凝苛待下人一案,可是你们一起预谋而为?”沈炎文站起来朝着下面走去。
边娉婷想同其他妇人一样躲在自家夫君身后,能够有所依靠,可惜,却被沈炎文冰冷的目光给骇住。
“各位大人若是不想连累各自的夫人受皮肉之苦,最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沈炎文看着众人一字一句。
“夫君,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边娉婷再次伸手,面上一副惊恐模样。
沈炎文将那折子扔在了她的身上,疼的边娉婷眼中带泪。
啪的一声,那折子掉落在地,边娉婷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吓得花容失色。
“夫君,我没有,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边娉婷哭诉道。
没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任谁看着都无辜。
可惜,在公堂之上,沈炎文向来不假公济私,她越是如此,反而越是让沈炎文反感。
“沈大人,看来不用刑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盛长靖可不吃边娉婷那一套。
如果不是她,自家娘子怎么可能会被关在牢房里一晚上。
敢欺负自家娘子,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用刑?
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朝廷命官,凭什么用刑!
“不行,沈炎文,你光凭借他们三言两语就想判罪于我们,我们可不答应。”
“就是,要用刑,那不如先用在你夫人身上。”
“没错!”
一时间,边娉婷倒是成了众矢之的。
看着他们这群人的嘴脸,边娉婷暗暗掐着手掌心,想当初,他们是如何求着自己的,现在居然都拿自己当替死鬼。
沈炎文回首看了一眼边娉婷,心中百转千回,尤其是迎上她的视线,更加无奈。
“夫君!”边娉婷委屈的看着他,难不成真的要行刑?
沈炎文背过身不再去看她,大手一挥,便有差役上前拉着边娉婷到外面的长凳上。
边娉婷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板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兖州城的人都笑话她,她哪里还有脸面!
眼看着差役拉着自己离那长凳越来越近,自己的呼唤无法换来沈炎文的心软。
边娉婷涨的一张脸异常绯红,既然他们这些人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本来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他们却弃自己于不顾,那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夫君,我突然想起那日去李府,偶然听起这李夫人和其她几位夫人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和本案有关?”
闻言,沈炎文当即挥手示意差役停下:“还不快说出来。”
边娉婷站在庭院内,根本无法看清公堂上的人,但能笃定的是这个男人,身为自己的夫君,却是半点都不会向着自己的。
这一刹那,边娉婷心中突然有一丝丝羡慕,至少盛长靖愿意为了苏凝赴汤蹈火,丢官弃职,把苏凝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沈炎文是将她放在心上的,只是在刑部里,他身为刑部尚书得公私分明,怎么可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773章 沈大人决断
“怎么,可是想不起要说什么了?”沈炎文有些着急,催促道。
边娉婷闻言回过神来,将那日去李府与众人一起筹谋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却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反正,当时她只是给他们出主意,并未真正的参与进去,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失败,她还有机会脱身。
“你胡说,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一手策划,若不是被你鼓动,我们怎么会在盛家满月宴会上将春华留下来,怎么,现如今东窗事发,你就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李克夫妇完全像是换了一副嘴脸,哪里还有方才畏惧模样。
众人索性都撕破了脸皮,欲要拉着边娉婷一块下水。
见他们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围过来,边娉婷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径直朝着沈炎文跑了过去,扯着他的衣袖,强制躲在他的身后,嗫嚅:“夫君,我就知道,若是将这事情说出来,他们定然会出言威胁我,所以这才一直隐瞒着,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参加预谋害人的事情。”
“你放屁,当初如果不是你撺掇,说看不惯盛家在兖州城的做派,要和我们一起扳倒盛家,我们会听你的?”其中一位大人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指着边娉婷破口大骂。
那飞扬的唾沫星子,苏凝站在一旁可瞧得十分清楚。
早知道这些大臣们可是最讲究礼仪,如今在这里却如同市井泼妇般,可不让人大开眼界。
沈炎文本来就对边娉婷心里存了疑问,这会儿见着众人都围攻她,心中的疑团便如同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边娉婷见着些人将自己和沈炎文团团围住,直接拨开一条道路,朝着苏凝夫妇走了过去。
盛长靖见她前来,忍住动手的念头,护在苏凝身前,生怕这边娉婷会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情来。
谁曾想,这边娉婷居然会朝着他们夫妇二人屈身行礼,且还指天发誓。
“我若是真的做了这件事情,定然不得好死,苏凝,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是他们全都串通好,沆瀣一气,想将你们盛家赶出兖州城!”
她说的情真意切,眼中含着热泪,任谁都想不出她是昨日来大牢内对着自己说风凉话的人。
还指天发誓,这种毒誓她自己发出来都不信,他们夫妇二人岂会相信。
“苏凝——”见她不理会自己,边娉婷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苏凝回过神来,拉过盛长靖,就在边娉婷以为她会亲自扶着自己起来,与自己演完这场戏时,苏凝却绕过了她,继而朝着沈炎文与众人走了过去。
见苏凝过来,众人哪里还顾着拉扯沈炎文,纷纷朝后退了一步。
“沈大人!”苏凝与他微微行了一礼,随即开口:“昨日你夫人曾来牢中落井下石,说了些不得体的话,如今又当着我的面指天发誓不得好死,您夫人两面三刀的功夫,不知是不是得大人真传,还是与生俱来呢?”
一句话噎的沈炎文脸红脖子粗,什么叫得他真传,他怎么会是两面三刀的小人,不过,她说昨日边娉婷来了刑部大牢,这怎么可能?
一记冷眼如同刀子似的飞向边娉婷,昨日明明告诉自己说是回了娘家探望岳母大人。
边娉婷被他的眼神骇住,刚想与他解释,却被他先出声质问了大堂上的差役。
“说,昨日夫人到底有没有来刑部大牢?”
大堂上鸦雀无声,一个个差役噤若寒蝉,实在是不知道这夫人到底有没有来刑部。
沈炎文一个个看过去,唯独到了一人跟前,那人始终低着头,身子微微有些发抖,一看就是隐瞒了什么。
“若是此刻言明,本官只罚你们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若是被本官查出来,那便是打了板子丢出刑部,永不录用,你们可想好了。”
沈炎文每说一句,站在他身侧的差役便汗如雨下,话音刚落,他便当即跪了下来。
“大人,卑职愿意受罚,夫人昨日确实来过刑部,此事是卑职一人所为,其他人并不知道!”
他倒是敢一人做事一人当,却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当初他可是言明了,不让府中的人来刑部,他还明知故犯。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一声令下,两个差役将人拖了下去。
边娉婷听着外面一下一下的板子声,吓得小脸一白,毫无血色。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与此事无关,他们都是诬陷我的,真的!”边娉婷扯着他的衣袖哀嚎。
然而,沈炎文此时此刻怎么还会轻易相信她,若不是顾及着两家的颜面,早就将其收押入牢,可终究她是宫辰的娘,若是她被羁押入牢,只怕宫辰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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