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江雪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皇兄还要装模作样吗?”赵稠根本听不进去赵彻说什么,戳着他的肩膀说,“皇兄敢指天发誓,昨晚你真的没有在背后动任何手脚吗?”
赵稠的态度算得上是嚣张了,一点也不敬重赵彻这个大哥。
赵彻垂眸睨着他,眼神变冷变犀利,他反问赵稠:“四弟敢指天发誓,宸淑宫走水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赵彻的眼眸有着洞察一切的敏锐,赵稠莫名心虚,他张了张嘴,没能在第一时间反驳,赵彻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与他过多纠缠,绕过他回熠辰宫。
熠辰宫里,沈柏已经醒了,张太医又帮她换了一次药,她刚哇哇哭过,小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赵彻一进门,她就嚷嚷着要吃好多好吃的,赵彻本想让宫人给她送来,张太医为难的说,养伤期间要忌辛辣,免得伤口养不好。
在养伤方面,赵彻是很相信张太医的,当即驳回了沈柏的要求。
沈柏趴在床上抗议,不小心牵动伤口,又伤伤心心的哭起来,赵彻只能许下其他好处给她,算作安抚。
傍晚,恒德帝终于抽出空,来熠辰宫看沈柏。
沈柏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不敢动,她背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看着还很狰狞可怖,恒德帝安慰了她几句,话锋一转问她:“昨天晚上,柏儿为什么会突然到宸淑宫去?”
“因为我看到两个太监鬼鬼祟祟的往那边走,我觉得他们要干坏事,就悄悄跟去了。”沈柏如实说,吸了吸鼻子,恒德帝继续问,“你跟去宸淑宫后,都看到什么了?”
沈柏回答:“他们把守门的宫人支走了,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敢进去,里面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一片,我有点害怕,但又很想皇后娘娘,便去了皇后娘娘的寝殿,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沈柏的语气神态都很自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子一片澄澈,完全看不出作假的迹象。
那两个太监大她不少,还是两个人打配合,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沈柏杀了他们。
恒德帝暗暗捋着这件事,片刻后说:“那两个人的确是坏人,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死了,被烧成黑炭,再也不能作恶了,柏儿做得很好,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再一个人去了,很危险的。”
沈柏错愕的睁大眼睛,讷讷的重复:“死了?”
她像是被吓到,恒德帝最后一点疑虑打消,揉着沈柏的脑袋安抚了一会儿,和赵彻一起吃过晚膳才离开。
送恒德帝走,赵彻立刻折返回去,他屏退宫人,看着沈柏问:“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80章 帝王篇(番外)
赵彻的声音压得很低,表情严肃,沈柏把脑袋往枕头上埋了埋,小声说:“我不知道。”
她的眸子水亮,清澈见底,好像有丝毫杂质就会立刻被发现。
赵彻也有点动摇,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继续说:“张太医说你是被烟呛晕的,没有中迷魂香的迹象,你在撒谎。”
赵彻的语气笃定,好像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沈柏肩膀瑟缩了一下,抬起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她有点慌,还很无措,像是犯了大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彻心头一刺,有了答案,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说:“在我面前,你永远不用说假话。”
他习惯在她面前用自称,而非本宫。
沈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哑着声说:“他们是坏人,是他们想陷害我在先,我才反抗的。”
这是变相的承认人是她杀的了。
她还这么小,看上去这么柔弱,怎么能杀死两个人?
赵彻压下惊讶细细的问沈柏事情经过,她进宸淑宫后,第一时间去了皇后寝殿,却没有进去,透过门缝,她看到躲在门后的一双脚,意识到那两个宫人在这里等着她,她本能的觉得不妙,扭头就跑。
那两个人很快追上来把她抓住,她试着挣扎,其中一人捂住她的口鼻,呼吸受阻,沈柏很害怕,不过她跟街上那群小乞丐学了不少歪门邪道,很快放弃挣扎装死。
那两个人发现她没了动静,还以为她被闷死了,两人都有点慌,推诿的时候,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赵稠白日听说赵彻送了皇后遗物给德妃,认定赵彻是用这种方式膈应羞辱德妃,便让这两人趁着除夕宴的时候宸淑宫没多少人,偷偷去宸淑宫放火。
之前沈柏在冬桂节让赵稠出了丑,赵稠一直记恨在心,让宫人把沈柏引到宸淑宫,做出沈柏不小心在宸淑宫点火的假象。
这样一举两得,既给赵彻添了堵,又能好好教训沈柏一番。
赵稠计划得很好,却算漏了沈柏的反应。
沈柏听完整个计划,心里恨得直痒痒,把赵稠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趁那两个宫人不注意,“诈尸”起来又逃跑,两人很快发现,意识到事情败露,对沈柏起了杀心。
沈柏身量小,身手也灵活,在躲避过程中,不小心杀了一个人,另外一人吓得不敢靠近,准备叫人,沈柏知道不对,扑过去把那人也杀了。
热血溅了一身,沈柏之前连鸡都没杀过,冷静下来后被吓傻了,但宸淑宫一片死寂,没有人可以安慰她,给她出主意该怎么办。
夜风吹过,沈柏打了个冷颤,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话本子,从两个宫人身上翻出火折子在皇后寝殿放了火。
她那个时候很害怕,其实抱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她杀了两个人,给那两个人偿命就好了,而且她躺在皇后生前睡的床上,死后说不定就能见到皇后了。
沈柏说完,身子不住颤抖,又想起那两个人的死状。
赵彻知道她吓坏了,抓住她的手,坚定地说:“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害怕,是他们先要伤害你的,如果你不反抗,死的人就会是你。”
“我知道,我不能有事的,我还要好好念书做大官的。”沈柏闷闷的说,并没有因为赵彻的话减轻负罪感。
赵彻感觉她鼻音有点重,探了下她的额头,发现触手一片滚烫,她发烧了。
赵彻愣了一下,连忙叫张太医来。
沈柏的伤口有点感染,整整烧了三天,熠辰宫的宫人全都战战兢兢的伺候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而这三天宫里也不安生,淑妃怀孕的消息传开,但她身子不好,又吃了寒凉的食物,一直断断续续的见血,喝了许多保胎药也不管用。
到第三日,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这孩子来得意外,走得也意外,淑妃遭了罪,又损了元气,脸色苍白的躺在自己宫里养身体。
恒德帝去看过淑妃,赏了不少补品让她好好养身子。
德妃也被淑妃怀孕的事惊到,知道淑妃小产,做主免了淑妃给太后的晨昏定省,也从庄贤宫库房拿了不少补药过去。
饶是如此,流言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开。
宫里妃嫔极注重保养身子,隔个十天半月就会请太医院的太医诊脉,淑妃流产的时候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么多太医,怎么一个都查不出来?
恒德帝把太医院的人都叫来问了话,平日负责给淑妃调养身子的两人跪下一个劲儿的直呼冤枉,他们之前确确实实没诊出喜脉,不知道怎么回事。
孩子没保住,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恒德帝直接把那两人交给大理寺发落,太医院也因此被勒令整顿,医术不佳者自己主动退位让贤。
太医院被整顿,淑妃宫里的人也被大换血,做完这些,恒德帝才去了庄贤宫。
除夕宴后,德妃再没穿过那身华贵的衣裙,衣服被洗干净,整整齐齐挂在寝殿,旁边还放着赵彻送来的六尾凤钗,德妃只觉得讽刺至极。
恒德帝到庄贤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德妃痴痴地看着那身衣服,像是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殿外伺候的宫人想通禀,恒德帝抬手制止,宫人有眼力见儿的退下,恒德帝走到德妃身后,轻声问:“怎么在发呆?”
德妃被惊醒,回头,一脸落寞,不过在看到恒德帝后又变成欣喜,手忙脚乱的想要行礼,恒德帝伸手扶了她一把,说:“这里没有外人,爱妃无需多礼。”
恒德帝的语气很温和,好像他们和天底下的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但一日不登上后位,德妃就改变不了自己是个妾的事实。
再抬头,德妃的眼眶又红了,强忍着委屈问恒德帝:“淑妃妹妹这两日不好,陛下安抚她就够辛苦了,怎么还有空到庄贤宫来?”
“这几日你也辛苦了,过来看看。”恒德帝说,见德妃喜欢那衣服得紧,又道,“这衣服挺漂亮的,喜欢怎么不穿?”
德妃这下更委屈了,眼角满是泪光,用帕子擦了擦,说:“臣妾不配,不能坏了规矩。”
封后的圣旨没下,她始终是贵妃,穿上这身衣服不是让人笑话么。
恒德帝叹了口气,说:“让你受委屈了。”
虽然有愧疚,却只字不提封后的事。
德妃猜到这次多半又是没指望了,心里有气,怨念横生,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还要大度柔和的说:“臣妾不委屈,淑妃妹妹好不容易有身孕,本是喜事一桩,如今闹成这样,也是臣妾的疏忽,是臣妾没管理好后宫,给陛下添麻烦了,若是……若是姐姐在,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德妃说着哽咽,低头拭泪。
她比恒德帝小七八岁,又保养得很好,如今哭起来还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怕别人会拿她和皇后比较,自己先开口提了这茬,好显得有自知之明、惹人爱怜,恒德帝却不可自抑的想起皇后的好。
他的皇后端庄贤淑,遇事波澜不惊,永远从容淡定,她的眼眸总是明亮坚定的,很少在他面前哭,即便是哭,也会很快止住,将所有的脆弱难过都伪装得很好,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恒德帝叹了口气,说:“皇后的寝殿几乎都被烧了,她人不在了,连生前用过的东西也都不在了。”
恒德帝的语气很是惋惜,他有多喜欢皇后,宫里的人都知道,不然也不至于害得皇后早逝。
德妃心里很是嫉恨,面上却赶紧止了泪,安慰恒德帝:“姐姐在天上守着陛下和昭陵呢,若是见陛下如此,姐姐定然也会很难过的。”
恒德帝点点头,压下情绪说:“宸淑宫的火被扑灭后,里面发现了两具焦尸,经过排查可以确定,他们是今年刚进宫的新人,分在司夜局干活,按理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这些消息德妃早就派人打探到了,却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见,惊愕的瞪大眼睛,诧异道:“是有人故意纵火吗?”
“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恒德帝笃定地说,“但这两人在宫中并无亲眷好友,大理寺已经排查了很多遍,还是查不出背后之人捣鬼的线索。”
德妃也不知道这事是赵稠在背后捣鬼,她不自觉看了那支六尾凤钗一眼,试探着说:“臣妾与姐姐亲厚,姐姐病逝后,臣妾也很难过,若臣妾知道是谁胆敢放火焚烧姐姐遗物,一定将那人捆了千刀万剐。”
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动人家的遗物,这心思委实歹毒。
恒德帝沉沉的“嗯”了一声,德妃继续说:“一般人焚烧姐姐遗物除了惹来杀身之祸,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依臣妾愚见,大理寺的大人应该看看通过这次事件,可有什么人从中获益。”
从表面上来看,这件事德妃不止没获益,还再一次被断送了登上后位的机会,她是不太可能做这种事的。
顺着这个思路仔细想想,获益最多的是赵彻,因为只有他会不希望德妃登上后位。
恒德帝冷冷的觑了德妃一眼,说:“得知宸淑宫失火,睿玄和朕一起赶过去,当时火势已经很大了,睿玄却不顾安危,想要冲进去抢救皇后遗物,爱妃觉得有谁从中获益了?”
赵彻当时是为了沈柏要冲进去的,但外人不知原因,只当他是顾念皇后遗物,所以才如此失态。
恒德帝说出来,摆明了是相信赵彻与这件事无关,德妃感受到威胁,连忙改口说:“臣妾愚昧说错话了,求陛下恕罪。”
德妃低着头,乖顺认错,恒德帝却没有就此作罢,继续道:“依爱妃所言,一件事的获益者便有可能是幕后操纵者的话,那淑妃小产,爱妃觉得对谁最有益?”
这是直接针对德妃了。
德妃脸色一白,跪在恒德帝面前,急切的说:“臣妾对陛下一片诚心,绝不敢做有害皇嗣之事,求陛下明鉴,若臣妾有半句虚言,愿被天打五雷轰。”
德妃发了毒誓,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恒德帝看着她,说:“朕并不是在怀疑爱妃,只是按照爱妃的逻辑,推理了另外一件事罢了。”
德妃知道恒德帝这是在敲打自己,连忙说:“臣妾知错,臣妾不该用这样的想法恶意揣度这些事,陛下英明,大理寺的大人也都有多年的办案经验,他们肯定会还原事情的真相的,臣妾不该随便妄言。”
德妃认了错,恒德帝也没揪着不放,扶德妃起来,安抚了她几句,明确表示暂时不会封她为后,而且后宫管理起来也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德妃还要多历练才行。
德妃猜到恒德帝暂时不会立自己为后,但没想到还要被如此敲打一番,她有点伤心,哪怕听到恒德帝愿意留下来吃饭也高兴不起来。
宸淑宫被烧和淑妃小产的事最终不了了之,这两件事牵连甚广,细查之下只怕会牵扯出更多事,太医院处置了两个太医,宫里处置了几个宫人,淑妃德妃还有沈家都得了不少封赏以示安抚,这次的风波就算过去了。
沈柏在熠辰宫养了半个多月伤口才结痂。
开了春,太学院开课,沈柏被送回太傅府养伤,没两日便带着伤去太学院上课了。
夫子特意强调她受着伤,不能被磕着碰着,往常与她不对付的人都按捺着没有惹事。
沈柏的性子比之前沉稳不少,因为不能乱动,上课也认真了些,课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会找顾恒舟讨教。
相安无事到盛夏,沈柏文测拿到第五的好名次,她这学期没怎么闹事,夫子们都对她改观觉得她孺子可教。
测考结束,沈柏得意洋洋的走出太学院,她没急着回家,大摇大摆走进醉仙楼。
测考前她跟周珏和吴守信打了赌,若是能进前五,要请对方在醉仙楼吃好吃的。
打赌的时候三人都给了赌注,成绩一出,沈柏用赌注在醉仙楼要了包间,也不怕两人耍赖不来,坐下后特别爽快地要了一桌招牌菜。
过了会儿,周珏和吴守信进屋,见沈柏跷着二郎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周珏忍不住恶意的说:“你小子肯定偷题了,不然不可能进前五。”
沈柏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害怕,挑眉道:“成绩是夫子判的,不服去找夫子呀,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周珏一噎,差点抡拳头揍她,包间门被推开,顾恒舟走进来。
周珏跟见了鬼一样,惊讶的问:“顾兄,你怎么来了?”
话音落下,沈柏狗腿的冲到顾恒舟面前,引着顾恒舟往里走,嘴上道:“顾兄别理他,他脑袋少根筋,不会说话,我今天可是诚心请你来吃饭的。”
沈柏把顾恒舟引到主位坐下,周珏和吴守信都挺怕顾恒舟的,顾恒舟往这儿一坐,两人就不敢多话了。
小二很快上菜,醉仙楼的菜品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但菜上得越多,周珏和吴守信的脸色就越差。
他们可不像沈柏有小金库,腰包一直紧巴巴的,醉仙楼的菜又贵,沈柏这一顿是要把他们的腰包都掏空啊。
沈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根本不看两人的脸色,一个劲儿的跟顾恒舟套近乎,顾恒舟话不多,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菜没一会儿就上齐了,沈柏刚要动筷,包间门再度被敲响,周珏和吴守信立刻瞪向沈柏,沈柏无辜的耸耸肩,说:“这次可不是我请的人。”
两人都不信沈柏的鬼话,打开门,意外地看见赵彻站在外面。
四人同时起身行礼,赵彻颔首致意,说:“不必多礼,本宫也是偶然看见你们在这儿过来看看,没打扰你们吧?”
“不打扰不打扰。”周珏连忙回答,给吴守信递了眼色,两人让开,赵彻走到顾恒舟身边坐下。
赵彻扫了眼桌上丰盛的饭菜,疑惑地看向周珏,问:“今日有人过生辰?”
“不是。”周珏摇头,假惺惺的说,“是沈柏这次文测拿了第五,我们觉得她很厉害,给她庆祝呢。”
沈柏也配合的演戏,说:“周珏哥哥和吴守信哥哥觉得我天资聪颖,一定要跟我交朋友,盛情邀请我不好推辞,所以就来了。”
呸!
周珏和吴守信在心里反驳,却不得不笑着点头认同沈柏的话。
赵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并未戳穿,拿出一块做工精致的紫玉递给沈柏,说:“本宫也觉得沈少爷天资聪颖,今日没带什么东西,就把这块紫玉送给你,也算聊表心意。”
那紫玉一看就价值不菲,周珏和吴守信皆是意外,然而沈柏和赵彻熟悉得很,并不懂得客套,直接伸手拿了紫玉,欢喜的说:“谢太子殿下赏。”说完眼神殷切的看向顾恒舟,想顺势从顾恒舟这里得点好处。
周珏和吴守信都被沈柏的厚脸皮惊呆了,暗骂她是无耻小人,顾恒舟却在两人忿忿的注视下,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给沈柏。
沈柏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上好的松烟墨。
沈柏经常在沈儒修书房见这些东西,并不觉得名贵,有点失望道:“是这个啊。”
顾恒舟眉头微皱,问:“不喜欢?”
比起值钱的紫玉,这个当然不是很讨喜啦。
沈柏腹诽,嘴上却说:“没有,很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81章 帝王篇(番外)
这一顿饭吃得有点久。
因为受伤,沈柏忌口了好几个月,今天见到这么一大桌好吃的,自然不会放过。
沈太傅最是循规蹈矩,她偏偏是个最不讲规矩的混不吝,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嘀嘀咕咕说话,周珏和吴守信要怼她,三人一来一往的倒也别有一番趣味,赵彻和顾恒舟都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伙计来让结账,这顿饭价值不菲,足足要十两银子。
周珏和吴守信脸色很差,这可是他们一个月的零花了,但顾恒舟和赵彻在这儿,他们也不好意思耍赖,磨磨蹭蹭准备去付账,赵彻抢先说:“本宫已经付过了,今日与几位同桌吃饭很是愉快,以后有机会可以再一起探讨一下。”
周珏和吴守信松了口气,连忙拱手道谢。
后面没什么事做,几人各自分开回家。
沈柏不喜欢坐马车,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往回走,过了两条街,她调转步子,朝西边走去,没一会儿,一个人挡到她面前,沉声说:“沈少爷,殿下有话与你说。”
沈柏挑眉,和那人一起来到一条窄巷,爬上马车,赵彻果然稳稳当当坐在里面。
沈柏规矩行礼,说:“拜见太子殿下。”
赵彻看着她,问:“伤还没好,去哪儿?”
“回家呀。”沈柏脱口而出,在赵彻的逼视下改口说,“我这不是感觉身后有人,觉得有问题,所以改变路线看看嘛。”
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察觉到自己被禁卫军跟踪?
赵彻并不相信沈柏的鬼话,无情戳穿:“最近你回家都很晚,赌坊有那么好玩?”
沈柏摸摸鼻子,暗道,殿下你日理万机,成天盯着我瞧做什么呀。
知道赵彻已经把自己最近干的事都调查清楚了,沈柏也没狡辩,说:“我就玩玩,这不是受了伤,在家闷着也太无聊了。”
她这模样颇有些纨绔子弟的风范,赵彻眉心一皱,不喜欢看到她这样,沉沉道:“看来挺好玩儿的,正好本宫今日没事,不如与你一起去长长见识。”
你去了还怎么玩儿啊。
去太学院念了书,沈柏比之前懂得多了些,知道赵彻身份尊贵,好多事都不能做,连忙阻止说:“殿下可不能……”
赵彻眼皮一抬,眼刀子嗖嗖的扎到沈柏身上,打断她的话问:“本宫不能做什么?”
沈柏缩缩脖子,露出假笑,一个劲儿的摇头。
能能能,你可是昭陵的储君啊,有什么不能的?
马车继续往西去赌坊,不过太子殿下带着太傅独子公然赌博的消息传出去影响确实不好,快到的时候,赵彻让侍卫去附近成衣铺买了两身衣服换上,扮作寻常人家的小公子进去。
赌坊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一片乌烟瘴气,赵彻一进门,眉头就皱得更紧,现在仲夏,赌坊没冰块,热得不透气,汗味脚臭味还有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赵彻险些吐出来。
沈柏倒是熟门熟路,带着赵彻往里走,去到赌坊后面。
赌坊后面要清净不少,沈柏得意的说:“这里面规矩挺多的,要不是我认识我大哥,一般人是不让进来的。”
养着伤她又认上大哥了,还真是一点没闲着。
赵彻看了沈柏一眼,觉得她可能真的生错了性别,整个瀚京,别说姑娘,就是少爷里,也没有比她更皮的。
赌坊后面设置了雅舍,给稍微有身份一点的人玩儿,环境好,下的赌注自然也更高些。
一路往里走,到一个小院外面,有人把他们拦下,公事公办的说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沈柏熟练的拿了一锭银子出来,让那两人通融一下,禁卫军不进去可以,赵彻得跟着一起进去。
1...213214215216217...2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