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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可就在桓远城的水师还没有回去的时候,谢玄的第二招出了,那就是项风云和刘牢之的两路人马,一顿砍杀,将湖口大营砸了个稀巴烂。
这时桓远城正在气头上,马上组织防守,并在‘击溃’这两人后,分兵追击。
等到桓远城做完这些事以后,方天细的水军已收拢了船只,重新向湖口冲去。
面对谢玄凌厉的第三招,方天细不得不传令下去,教将士们再次登船作战,不战不行,他总不能任凭方天细将他桓远城的舟船都收了去吧?
正是他与方天细在江面上大战的时候,第四招又来了,项风云和刘牢之此前前后将湖口大营打穿,但却都向东南退出,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就是这前后脚的功夫,项风云在前面设了埋伏,刘牢之则引敌深入,最后两下合击,破了桓远城的追兵,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又向湖口大营杀了过去,只是这回分了工,项风云负责破袭湖口大营,而刘牢之则逆江而上。
为何要派刘牢之逆江而上?一则可截击桓温可能向湖口方面派遣的救兵,另一方面,在桓远城上岸追杀项风云的时候,刘牢之可与项风云前后夹击,尽破桓远城大军。
桓远城则在得知项风云杀了个回马枪的时候为难了。
当时的他有如下选择:一,尽全力先扑杀方天细,自己的大营不要了,但这样一来,必须全歼方天细,一旦再次被方天细反扑,他将两脚踏空,连大营都回不去。
其二,迅速回师,扫平项风云,这样的话,他会损失一小部分的战船,但至少可以保住大营,如果迅速的话,甚至可以在扫平项风云之后,再回来收拾方天细。
其三,分兵两路,分别与两人对抗。但桓远城知道方天细与项风云并不是软杮子,如果选择此路,只怕两路人马都吃不下对手。
其四,弃营,溯江而上。只要他不怕桓温要他的脑袋,毕竟大营丢了也是死罪一条。
本来,桓远城是选择了最合理的一条,先扑杀方天细,然后再去干掉项风云。水军以舟船为根本,兵与船都在,才有与敌较量的底气。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方天细全军出动,又不与桓远地决一列战,反而是时时保持着船队的阵型,并且一步一步向南岸退去。
如果方天细直接向自己的老巢退去,桓远城只怕想都不想,直接杀了过来。
但几次三番的上了方天细与项风云的当,他犹豫了,他怕方天细的任务只是将他引到南岸来,然后再用伏兵击败他。
这时的桓远城再一次昏了头,他开始令所部人马全速回营,务必在第一时间里夺回大营。当然,到了这时,他没有气疯,还留了数千人马守住战船,以防方天细来袭。在大营,在桓远城的严令之下,无数士兵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与项风云厮杀。
只是,项风云也没有打算硬拼,只是且战且退,直到刘牢之在桓远城的背后出现。
水陆两路,连船带大营,外加主帅,谢玄大军完胜。
众将听了谢玄所说,一个个全是呆若木鸡,这是打仗吗?这是谢玄在指挥几支兵马在操练吧!桓远城完全就像谢玄的一只手指头,让他挠屁股不敢挠脚丫。
“还有一事,谢玄要向项风云将军和方天细将军道一句抱歉!”趁着众将还在惊讶之中,谢玄又道。
“不知大将军何出此言?”方天细和项风云经此一战,对谢玄已是极为佩服,却不明白谢玄所言为何。
“此前,谢某的部署并未尽对两位将军直言,请两位将军莫怪,非是谢玄多疑,只是桓温那厮图谋我大晋国不是一时之思,只怕我晋国各处驻军之中多有桓温安插之人。故而,只得出了下策,教小校临时通知两位将军,还请两位见谅!”谢玄言到此处,竟真的走下台阶,冲着方天细与项风云分别一抱拳。
方天细与项风云忙称不敢。
郗超这时正好也出来打个圆场,劝道:“大将军如此亲近众将士是好事,只是,大将军方才所言并无半点虚假,莫说这小池城中,只怕那建康城中,都多有桓温布下的棋子。再者说来,方将军和项将军也是久经事故的人,谁会与将军计较这些?想来,那诸葛武候但逢出征,就给人几个锦囊,还不许人偷看,那岂不是更加气人?老夫既不曾听那赵云黄忠等人报怨,也不曾听那武候道歉。大将军,着实多虑了!”





鹿沉大帝 第七十章 信口雌黄
方天细和项风云听了郗超的话,当然也坚请谢玄收回道歉。
谢玄也不多说,他的本意只是让方天细和项风云等诸将不生二心,既然已达到目的,也没有必要再损了大将军的威风。
“大将军,不知道我军是否要庆祝一下,毕竟连挫桓温锐气,也正好让将士们稍作休整。”郗超如今心情大好。
谢玄稍一沉吟,道:“那就后日吧!”
郗超一楞,难道明天不行?但这话他却没有说出来,想来谢玄自有他的道理。
谢玄见众将也是一脸不解,缓缓道:“那桓温连番受挫,只怕断断不会就此罢手。现在,谢石谢大将军屯兵汤山,又破了桓温的右路马步成,想来他不敢挑衅谢大将军。他的北面是江,失去了桓远城,就算他再纠结残余的舟船兵马,短期内,断不可行。因此,他只有两条路可走,向西或是向东,诸将以为他将如何?”
大帐马上热闹起来,“当然是向东,来犯我小池。”
“就是,桓温反旗已竖,哪里还有回头路走?”
“不知道他何日会来犯我?”
“那可说不准,要是数日前,只怕他要一鼓作气拿下小池,直逼建康,但他连番败于大将军之手,只怕要屯兵于此,先行稳住阵脚再作图谋!”
“可不是,这两仗打下来,近十万大军被我军击破,只怕再从别处调兵来也要费时不少。”
……
谢玄仔细听着众将的分析,却只是笑而不答,待听得差不多之时,才转过去问郗超道:“不知监军大人有何高见?”
郗超坦然一笑,道:“大将军说笑了,郗某不过一无用书生罢了,这用兵之事还得大将军亲定!”
谢玄想不到郗超现在竟是如此谦逊,也不再强求,一挥手,“诸位!方才尔等之言,谢某皆听在耳里。只是,谢玄以为,依他桓温的性情,败在谢石将军手里已是难受于胸,今日更是败在我谢玄小子手里,他必不服气,连他手下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也必请战不已。”
说到这里,谢玄的目光在众将面上一扫,提高了声音:“谢某以为,桓温必来攻城,必在明日攻城!”
说桓温要来攻城,这是当然,说他必在明日攻城,众将士却多有不信,哪怕是连番妙计杀得桓温丢盔弃甲,众人也不敢轻信。
但有谁会在这个当口出来质问谢玄?
谢玄见大帐之中一时无人应答,也不介意,笑道:“还请诸位将军早早回营安抚部下,庆功一事,先押后!”
一时众将纷纷告退,连那郗超也感觉甚是无趣,起身走了。
谢玄只向项风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留了下来。
见众人退了下去,项风云这才上前,“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
谢玄笑道:“项将军,我昨天请你找来三百个死囚,可有做到?”
“已在项某营中,只是不知将军取这三百个死囚有何用?”
“你且过来,……”
在桓温的营中,却正如谢玄所料,一片肃杀之气。
桓温怒视着大帐之中的几个人,他们都是桓远城的手下,有一个还是亲兵。
湖口的情况,桓温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他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但他没有退路,能走到他这一步的,无不是人中俊杰,可又有几人能成事?
重要的是,就算晋朝能饶过所有人,却定不会饶他这个‘贼首’。
“谢玄,谢玄。”桓温嘴里念叨着。
众将不敢言语。
“谁能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桓温嘶吼道。
“回大帅,”葛力平大着胆子站了出来,“谢玄乃是谢奕的儿子,谢安、谢石的侄儿,不过十四岁,却在武道上有天赋,近日在建康城中闹出了不少事,件件震动京师,更是不知如何,说服他谢家三位长辈全力支持他这里领兵屯驻池州,后又调来小池出任大将军。”
“十四岁?谢玄十四岁?你肯定?”桓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说他,就是大帐之中的众将军也不信。
就算他武功高强,也有将军之才,那也不过领一路之兵,充作先锋而已。
而在湖口,他谢玄所展现出来的,可不是将才,那是帅才!绝世帅才!
有几人能做到将桓远城的水军戏弄成那样?
那可是桓远城!敢称一人独守一江的人物!
葛力平的脸上不停的淌着汗,低着头,不敢作声。
虽然他是桓温的心腹,但现在这局势让他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桓温动了杀机。
“葛将军,果真那谢玄只有十四岁?”这回开口发问的是陆建军。
“正是如此!”葛力平叹道。
“这也无妨,想来这里的大局还应是那谢石主持才是!”陆建军提出自己的见解。
“军师之意是……”桓温不解道。
“依在下之见,那谢石才是主事之人,而谢玄不过是一道幌子。”陆建军镇定自若。
“噢?”桓温还是不大相信。
“大帅,那小池守将项风云、池州团练副使狄青云、还有那小池的水军都督方天细,不知大帅以为这三人如何?”陆建军信心十足的反问道。
“这三人都可算是人才!”桓温不假思虑的回答。
“比之谢石如何?比之此间众将又如何?”陆建军仍是问道。
“这三人虽然不错,但远不上谢石,与我帐下众将只在伯仲之间,只是稍差一筹而已。”这回桓温倒是思索了一番才回答。
不过他的回答倒是极中肯。识人才,是枭雄的必要能力。
陆建军笑道:“不错,想来,此中三人,大帅也曾极力拉拢过,只是这三人却是一般的硬骨头,任谁都不服。大家想想,一个十四岁的小子,从来没有进过军营,从来没有进过禁军,从来没有上过阵,现在他要来带领众将杀敌,你们之间可有服气的?”
一时议论四起。
“哈哈!一个小屁孩。”
“就是,军师说笑了。”
“他要来老子营中,看老子不一刀砍了他!”
“砍倒不用,老子只是每天让他看看杀人,一天杀他一百个,看他能坚持多久!”
“我看用不得那么多,只要杀只鸡怕就够了!”
“哈哈哈!”
……
陆建军这才又道:“就算那谢玄天姿过人,几日之内要想折服这三将,只怕也是不能。因此,陆某才认定,这谢玄只不过是幌子,而真正主持大局的人,正是躲在那汤山的谢石。”
众将皆以为在理。
只有葛力平还有些不服,他手下回报的情报可不是这样,那谢玄的手段绝不能小看了。
但这话说出来,谁信?就算是相信了,岂不是打了陆建军的脸?
昨日陆建军才救他脱困,今天又是因他情报有误,桓温发怒,这才有了陆建军替他转开话头,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称谢玄非比常人……
想到这里,葛力平只能低头不语。
还有一条,如果葛力平早知谢玄如此人物,为何不报桓温?为何不早除祸根?
沉默才能保命!
“既然如此,不知军师有何妙计?”桓温这时也信了几分,又问道。
“谢石为何有城不守,却自已去了汤山?想来他是以小池为盾,抵住我三十万大军,再以汤山和小池水军为剑,攻我两侧。现在,他已退了我两路大军,看起来我军正落入了谢石的圈套。但,其实不然,我军虽三面受困,但也收拢了拳头,只要留下部分兵力牵制汤山那一路兵马,在沿江各处多设警戒哨,这两面无忧。如此,我军正可集中全力拿下小池,小池到手,从这里至建康城再无险可守,大帅之大业可成!”
连狡猾如葛力平者都不得不陆建军的舌生莲花,明明是自己输了两阵,丢了十万大军和两翼,却楞说成收拢兵力。明明是三面受困于此,却视左右两翼危险而不顾,要正面集中力量拿下小池。真当那谢石或是谢玄是死人不成?
但他不能不赞成,自己的小命还是最重要的,最真实的。
很快,议题变成了明日派何人为先锋等等事宜。
谢玄那边却是安排妥当,又开始了他的炼丹大业。
这回练的是淬体丹。之前练的醒神丹只是因为谢玄的精神力不够强大,为了不过于伤神,每次炼丹的时候要服下一粒醒神丹。
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四粒雪白丹丸的就出现在法阵中,而且谢玄的精神一如往常。
“想不到这么顺利,这淬体丹要现在吃下去么?”谢玄问道。
“不要吃,现在吃下去效果不是最好。”小石头马上反对。
“那要什么时候吃?”谢玄不解道:“这个也有讲究吗?”
“这是当然,只有在你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之后,那时再服用淬体丹,才是最好的时机,每一分药力都会尽可能的被你身体吸收,比如说,你拉完石头以后,那时用这淬体丹就是正好。”小石头解释道。
“可这军务一忙起来,哪里还有时间炼体?要不这样,反正现在可以自己炼丹,每天吃上几粒就不行了?不管有没有拉石头。”谢玄提议道。
“不行!”小石头强烈反对,“你以为真的多吃几粒神丹妙药就可以提升修为?那还修炼个屁,坐等升仙就是!”
“那这丹药不该吃?”谢玄被小石头弄糊涂了,“让我炼丹的是你,炼出了丹不让吃的也是你,你是不是让我炼着玩的?还是炼好丹出去找工作?”




鹿沉大帝 第七十一章 小池城下
“当然不是,丹药是补充,过犹不及!”小石头的回答简单明了。
“好吧!听你的。”谢玄无奈道。
“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恶仗要打。”小石头知道谢玄的心思。
次日,桓温大营方向一阵鼓响,只见探子来报,正是那桓温亲自统领大军前来小池。
众将看谢玄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佩服。
“好啦!诸位将军且同谢某一起上城观之,如何?”谢玄淡定道。
只见那桓温所经之处,满天杀气,铁马兵戈如泄地水银,迎面征风,各色旌旗整齐如林。千枝画戟,豹尾描金五彩旗,万口钢刀,诛龙斩虎青铜剑。
“这桓温到底也是晋国的大元帅,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谢玄见了桓温这阵势,也不由不叹道。
身边刘牢之却道:“大将军不必忧心,牢之请命先冲杀一阵,挫挫那桓温老贼的锐气。”
“不必如此!”谢玄笑道:“传令下去,诸军各自守好了便是,且看那桓温如何说道!”
不一刻,那桓温兵临小池城下,重新列好了阵势。
只见那桓温阵中就有一将近前,喝道:“征天讨逆大元帅桓温亲临此地,尔等速速归顺,尚有一息之地,不然,诛杀尔等九族!”
谢玄也不答话,递了一个眼神,早有亲兵小校上前大骂道:“贼子桓温,世代受我大晋国之恩,受封于荆州之地,更兼我大晋国之兵马大元帅,如今却不尊王命,不顺军民,不为俯首伏辜,不足以尽厥罪。尔等不过从贼之草介,今大元帅奉诏下征,尽赦从者之罪,速为谋划才是!”
那边小将听了此番话,怒不可待,“少说费话,有胆就出城与我军大战一回!”
“尔等不过疯狗一群,怎能抵挡我天兵天将,说什么大战一回?还是回去说与你主人听来,快快前来受死才是正理!”
这边两人对骂,项风云等众将却是怒气冲天,“大将军,不如我等先行杀他一阵,挫挫桓温老贼的锐气!”
“无妨!让他们先骂着!”谢玄笑而不允。
此时郗超也在城楼之上,看到谢玄一付笃定的样子,笑问道:“莫非大将军行拖延手段,以疲敌军!”
谢玄笑道:“还是监军大人眼光毒辣,一眼看穿这区区小计!”
项风云等人心里雪亮,他们怎能不知谢玄的心事,只是这可真是雕虫小技了,那桓温何此人物,岂能识之不破?
但他们刚才一番表情,也是做给谢玄与众将士看的,既然被郗超说破些,也都低头不语,一来碍于自己的身份,二来对谢玄的手段还有些不服,无非看谢玄接下来的动作。
说话间,那桓温手下之将与小校又对骂了一阵后,转身就走。
“大将军,看来他们要攻城了!”项风云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只见那桓温阵中一片喧闹,中军之处的冲车、撞木、云梯、投石车、连弩车等一样样攻城武器正在向前移动,作出攻城的样子。
谢玄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对方军阵的移动、重组。
“大将军!若是桓温老贼现在杀来,还请大将军回避一二!”项风云拱手道。
谢玄一笑,道:“项将军可是以为我谢玄现在只是死守城池?”
项风云一怔,不解道:“大将军不列阵迎敌,难道不是准备守城么?”
莫说项风云疑惑,四下众将也不明所以。
谢玄脸色一整,突然喝道:“传令,玄甲营刘斌出城迎敌!”
项风云又是一楞,却没有疑问,只是转身吩咐道:“传玄甲营刘斌出城迎敌!”
随着一声炮响,城头上数面大鼓应声而起,声势直振九霄。
桓温的中军辇前,桓温正端坐于前,两边护卫着无数亲兵,更有两列大将相随。
“报——大元帅,那小池城中突然鼓响,杀出一队人马!”探子飞报。
“噢!哼,看来那谢玄小子也不怎么样嘛,见我大军杀到,还是忍不住要出城迎战!”桓温大笑道。他可是想着一鼓作气拿下小池。
“诸将听令,且随我上前看看,那小池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桓温传令。
“末将遵令!”众将齐齐应道。
只有那探子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才道:“禀大元帅,对面出城之敌只有一百人!”
“什么?”桓温吃了一惊。
众将也是面面相觑。
一百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你可看清楚了?确是一百人?”桓温疑问道。
“回大元帅的话,小人看清楚了,数得很清楚,就是一百人,这些人马一出城,那小池城的城门便关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一百人都是天兵天将不成?
不只桓温不明白,所有将士都是同一表情。
桓温只得去看陆建军。
陆建军也是一脸不解,但见过桓温的目光扫了过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笑道:“无妨,只怕是那谢玄在阵前挖了陷阱等埋伏,想那谢玄无知小子,哪里有什么妙策!也说不定是他又故作疑兵,诱我大军撤退而已。”
桓温一想,也对,不管什么想,总不能将大军就此退去。再者说了,前日里,就上了谢玄的一回当,面对项风云等人的几支疑兵,大军楞是不敢进小池一步。
今日更是不同,连番受挫之下,将士正需要提振士气,这时若再行退兵之事,只怕天下人耻笑!
这么一想,桓温胆气顿时上来了,大喝一声:“大将莫非何在?”
一道人影立于眼前,“末将莫非,听凭大元帅差遣!”
“令你率虎贲营,随本帅去阵前!”
桓温下了中军辇,换了战马,到得两军阵前,果然见到小池城前立着一排战士,正如石像一般守卫在小池城前。
桓温一回头,冲着一名小校给了一个眼神。
那小校心领神会,冲了上去,指着城头之上骂道:“无知谢玄小儿,枉费人命,这区区一百废人,如何抵挡我家百万铁骑?幸而我家元帅仁慈,只待尔等速速束手就擒,便可饶尔等不死!”
城头之上马上有人回道:“百万铁骑在我家将军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群,若是你家桓温老贼不知死活,你且教他自来与我玄甲军一较生死!”
双方口舌上你来我往了一番,桓温终于不再忍耐,将那小校招回,轮到莫非出场了。
虎贲营是桓温手里的精锐,只三千人,却无数次的成为桓温死里逃生、反败为胜的王者之师,有了他们,桓温才有争天下的底气。
今天夺小池,他桓温不但要必胜,还要杀鸡给猴看,尤其是谢石和建康城的那班朝臣。他桓温,将以雷霆之势夺了晋国的气数,谁敢出来抵挡这三千铁骑!
城头上郗超的脸色很不好,本来,他以为谢玄派这一百人出城迎敌,是留有后手的,但现在,城门紧闭,瓮城之中也不见动静,这只说明一点:谢玄是真要以这区区一百人的身躯去抵挡桓温的百万铁骑。
谢玄正静静的看着城下,那一百名死士和桓温大军有两百步的距离,这是他们埋身的地方。
“大将军!”郗超终于忍不住了,“真要这些人去送死?”
一时诸将士都将眼光看了过来。
他们不怕死,更是一群铁石心肠的人,但看到自己营里的兄弟这么窝囊的去送死,他们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谢玄却是一脸淡然,默不作声。
郗超也不便多说,只暗地哼了一声,再看那场上。
对面闪出一支人马,白盔白甲,高头俊马,众将皆手拎长枪一支,腰间挂着长刀一把,身上更有良弓一张,背着一壶箭,各各精神,人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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