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不错,你是不是看到没有很多的丹渣剩下来,所以觉得我在骗你?实说了吧,那是因为你的火候还不到,白白浪费了些材料,那些早变成了空气。”小石头继续打击道。
“那就是说,要达到一炉六丹的时候,必须把材料用到极致?”谢玄虚心道。
“正是如此!”小石头道。
“对了,这个是什么丹药,有什么用?”谢玄突然想起一个极重要的问题,他刚才竟然忘了问。
“这是醒神丹,恢复和滋养精神的,只要有可能,丹师都会先给自己准备好这个,毕竟精神力是最难恢复的。”小石头解释道。
“那么我现在可以用吗?”谢玄又问。
“不用,等晚上咱们炼洗髓丹的时候再用。”小石头答道。
累了这么大半天,谢玄再怎么不想睡觉也要睡了。
睡梦中,谢玄不知怎么回事,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碧水连天,舟车不绝。
那宽大的巨舟之上,满是身披盔甲的战士,一直连绵到岸上,在水边,同时立下了无数营寨。
这是哪里?
谢玄极目向四周看到,立有数面大旗,上面分明镶着一个“桓”字,这是桓远城的水师!
细看之下,桓远城的水师军容整齐,铠甲分明,士气高昂,分明是虎狼之师。
谢玄顿时觉得身体有些发燥,不知那刘牢之、项风云及那方天细等人能完成任务吗?要不要撤回这些军队?
谢玄一时情绪万千,竟不知如何是好。
“咄!上面可是晋国主帅谢玄?”下面一员不知名的大将怒目圆睁,正冲着谢玄大叫。
“你是何人,胆敢这样与我说话,且教你家主帅出来!”谢玄也不甘示弱,不肯输了自家气势。
“谢玄,休要多言!吃某一箭!”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箭影如疾风一样射来。
“小小竹箭,如何伤我?”谢玄大笑一声,便要躲闪。
糟了,谢玄的身子竟像被钉在空中,左右动弹不得,眼见那利箭射将过来,却是无计可施。
“吾命休矣!”谢玄眼前一黑。
……
“喂,你乱叫什么?”是小石头的声音。
谢玄睁开眼睛,自己分明就躺在大帐之中,身边并无一人。
“怎么回事?”谢玄奇怪道。
“你还问什么事?还不是你这小子说梦话,真是的,别的人都没吵到,独独吵了我的觉。”小石头不满道。
“是吗?”谢玄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怎么不是,算了,算我倒霉,早知道这样,你刚开始做梦的时候我就打断了。”小石头叹道。
“我做的梦你也能看到?还能够打断?”谢玄之前可不知道小石头这有这样的能力。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只是身体在你的肚子里吗?错了,如果只是这样,我怎么可能看到你看到的东西,想到你想的事情?你和我可是彻头彻尾的连在一起,不只是身体,你的五官六感都可以为我所用,只要我想的话,当然了,也得你同意。所以你做的梦我也能看到,要不是……”小石头突然住了嘴。
“要不是怎么样?”谢玄笑了,他分明也注意到小石头说漏了嘴。
“说就说,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要不是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龌龊的梦,行了吧!”小石头才不怕谢玄。
“你这个臭石头,不多想想怎么帮我完成任务,还有心思偷窥我!还好我谢玄正人君子一个。”谢玄不由一阵后怕。
这叫什么事?小石头在干什么想什么他谢玄完全不知道,谢玄想什么干什么却又绝逃不过小石头。谢玄感到不公平。
“不公平?那好,等见到了龟大人,让他把咱们换一下,你在我的肚子里,可以吧!”小石头给了个建议。
笑话,躲在一个石头里面?那算什么?谢玄才不会干!
正在这时,大帐之处传来争执之声。
“大将军,有军情来报!”帐外护军大声道。
湖口的军情!
谢玄顾不得更衣,马上传令道:“让他进来。”
早有小校进来,翻身跪报:“禀大将军,小池水军都督方天细突袭湖口桓远城的水军,激战后无果,我军已然撤回。”
“嗯,可有损失?”谢玄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暂时并未有详细军报,只是据细作看来,双方并无战船的损失,只是凭借着弓箭在水上互射,想来只是有些许人员的损失。”小校报道。
“好,再去打探!”谢玄手一挥,喝退了小校。
刚才做的那一梦可把谢玄吓着了。
“胆小鬼,只是一个梦就把你吓成这样!”小石头不屑道。
“你懂什么?梦由心生。”谢玄反驳道。
“梦由心生只是说你日有所思罢了,要是作个梦能定输赢,那还打什么仗?大家躺在床上比谁作梦厉害就行了!”小石头仍是嘲笑道。
“好像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谢玄一叹,也许的确是自己太紧张了。
“所以说,你得放松些,对了,你好像只是早上吃了点东西,要不吃点东西,要不找章台他们来聊聊天吧!”小石头还是挺会安慰人的。
想到找章台他们来聊天,也无非是让人跟着担心,谢玄只是传下令去让做了几个菜上来。
刚吃了几口菜,又有探子来报。
“报——大将军,我小池大营的项风云将军已杀入桓远城湖口大营,大军正向湖口大营深处杀去,湖口大营杀声震天!”
“报——大将军,我军刘牢之将军率军已杀入桓远城湖口大营,大军正向湖口大营深处杀去,湖口大营杀声不绝!”
计划正在稳步实施。
谢玄看了看时间,这时湖口那边应该已经完成计划了。
只是,战果到底如何?
谢玄再无心吃饭,令人撤了下去。
正在这时,监军郗超来求见。
“大将军,不知项风云等人可是去了湖口?”郗超劈头就问。
“不知监军大人如何得知?”谢玄笑道。
“整营的将士都开过去了,你问老夫如何得知?”郗超气乎乎道。
“还请监军大人见谅,本将军也有不得已之处。”谢玄无奈之下,只得说点软话。
哪里知道郗超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只听他大声道:“不得已?算了吧,大将军。你的不得已,如果只是针对我郗某,郗某自然要说道说道,但今天我只想问另一个问题:为何大将军定要将我大军置于敌后险地?将军不知道水军有舟船之利吗?就算项风云将军毫发无损的去了湖口大营,项将军可有一只船在接应?就算项将军打败了桓远城,那水军只要一登船,项将军又该如何自处?战,没船怎么追?退,那桓远城只要跟住了项风云,那损失一定不小,退军之师几时有完整回营的?如果这时再有桓温手下其他驻军的突袭,只怕项将军能不能回来都未知之数!”
好一根硬骨头!难怪连大伯谢安、父亲谢奕等人每每提及中书郎郗超,都是一脸尊重,不敢在背后稍有坏话。谢玄在心里叹道。
“郗监军言重了!”谢玄此时却不得不解释一番了。
“兵者,诡之道也,不入险地,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哪里能出奇兵?项将军虽没有舟船在侧,却有舟船一起作战。桓远城的水军只要登船,自然有人去收拾他们。桓远城如果敢派兵追击项将军,只怕更是死路一条!”
谢玄逐条反驳,一时竟将郗超气得没有话说。
“好,好好,只是大将军可知,军中无戏言!”郗超终于从嘴里迸出一句话来。但这话,却是可要人命的。
鹿沉大帝 第六十八章 大将军
“郗监军,本将军自有决断!”谢玄也不示弱道。
郗超还不死心道:“谢大将军,你可知道……”
却被探子打断了话头。
“报——禀告大将军,项将军已从湖口撤军,那桓远城派了一支人马正追击项将军。”
“好,速去打探!”谢玄手一挥。
“好啦!事已至此,郗某也不多说了,只望大将军速速派人去救了项将军回来。”郗超听了探子飞报,脸色一下暗淡了下去,仿佛又苍老了不少,但言语中倒少了些激烈的冲撞,想来他也是担心大军被截杀。
“监军大人,可是谢某手里并无兵卒可派!”谢玄笑道,不过他说的的确也是事实,狄青云带走了池州和新军一部,项风云带走了小池的几乎全部精锐,刘牢之则是带走了玄甲军和新军余部,哪里还有兵马可调。
“怎么会这样,大将军,你不是征调了天下十三道兵马来援吗?”郗超大吃一惊。
谢玄的确说过要征调天下十三道兵马来援小池,但那只是为了稳定军心,实际上在他看来,那些兵马要么是常守边疆的铁军,是守国之边境而不能轻动的,要么是后方积弱之师,还有些兵马虽然可以调度,但劳师动众,倒不如画地为牢,凭这几万人马足以应对桓温。
“郗监军,这十三道兵马哪一道又在身前,只有天子脚下的禁军最近,但那可是帝国最后的精锐!”谢玄不慌不忙道。
显然,谢玄并不准备现在就告知郗超实情,怕的是动了军心。这里的兵马,可是承平已久,哪里敢想就凭他们自己能挡住桓温的儿儿狼虎之师?所以谢玄只能用计慢慢的将他们的潜力,将他们的血性一点点的激发出来。但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大将军,你如此作为,可想过项风云所部将士的生死,一无退路,二无援兵,难道不是白白送死!”郗超的脸都气白了。
“监军大人,我谢某都不急,你急什么?”谢玄的火气也上来了些,只是强忍住而已,这其中有些事暂时还不到说明的时候。
“好好,你是大将军,你都不急,我急什么?但是,谢玄,你要记住,我可是大晋国的监军,虽然没有指挥之权,却有监军之责,项风云等人有一个闪失,你可休怪我郗超不念与你伯父同朝为臣!”郗超的火头也不小。
谢玄正要反驳,又有探子来报。
“报——大将军,小池水军在都督方天细的统领下,已收拢战败的船只!”
“嗯,再去打探!”谢玄喝退了小校。
“谢玄,你,你可知道,小池水军能战之兵不过六千,你竟然让他们逆水而上,主动进攻比他们强大十倍的桓远城!”郗超简直要气疯了。
这简直就是要断送大晋国的水师。
没有水师,就算能杀退桓温,以后北方诸国来袭,何以为恃?
“郗监军,你也知道我水军不过六千人,进攻桓远城更有逆水而上之苦,但正是如此,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谢玄耐心道。
“措手不及?只怕那桓远城嫌你送去的人马太少了吧!”郗超简直气得有气无力了。
“谢某知道郗监军的意思。”谢玄淡淡道。
“什么意思?”郗超反问道。
“你的意思不过是要等我水军集合各路水军,再与桓远城决一死战,难道不是吗?”谢玄仍是淡定道。
“不错!这难道有问题吗?”郗超不解道。
“没有问题。”谢玄话锋一转,“只是,所有的人都会这么想,那么桓远城难道不清楚这一点吗?他会给我大晋国这样的机会吗?”
“你的意思是……”郗超听得似懂非懂。
“他不会给我军这样的机会,只等这两天西风一起,只怕他的五万水师就要乘风而下,直指建康了。”谢玄语重心长道。
郗超没有再辩,细想了一会,才道:“谢大将军,虽然如此,又为何不全力去攻打桓远城的水军。不知将军到底派了多少人马去攻打湖口?”
谢玄笑了,却不回答。
郗超脸色一变,问道:“莫非大将军以为郗某会误了军机?”
郗超就差直说谢玄怕他泄密甚至通敌了。
“当然不是,谢某只是怕郗监军为之担心而已。”谢玄仍笑道。
“大将军,难道你不说出来,郗某就不担心么?”郗超无奈道,他算是见识到了谢玄的胆量,不对,是他的不知死活,现在对于他郗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情况,然后连夜上奏朝廷,至于朝廷打算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
“郗监军既然这么说了,谢某也不好藏私。”谢玄伸出两个指头。
“两百人?”郗超心里一松,想来谢玄只是想学诸葛武候的草船借箭,去的多半是空船,只派了两百人做做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没有什么损失,至少还赚了箭支回来。
谢玄笑而不答。
“二十人?”二十人太少了吧,只怕连驾船的人手都不够,方才明明得知两军在江面上互射的。郗超一时也不知谢玄到底在想什么了。
“错,监军何不往多处猜!”谢玄笑意更甚。
“什么?你,你派了两千人去打湖口?”郗超大吃一惊。
“有问题吗?”谢玄明知故问。
“谢玄,你……糊涂啊!”郗超快气蒙了。
两千人不多,打在桓远城身上不痛不痒。
两千人不少,晋国水军有多少个两千人拿去送死?还有他们驾的战船。
“还好还好,探子不是告知那两千人马都已被方天细聚拢了么?”谢玄好像故意要在郗超身上再狠狠的踹上一脚似的,一点都不留情。
“报——”又有探子来报,“报大将军,方都督率领水军前去湖口劫营,两军正在酣战之中。”
“再去探来!”谢玄手一挥。
郗超也不再说什么,他只想知道结果。
不一会,探子接连回报。
“报——禀大将军,项将军与刘将军合兵一处,杀退了桓远城的追兵。”
郗超听了,心里一动,总算有点好战报送回来。
“报——禀大将军,项将军与刘将军各领军一支,一路杀向桓远城在湖口的大营,一路杀向湖口上方,去向不明!”
杀向桓远城在湖口的大营?郗超笑了,虽然他不甚了解军事,但这么明显的水陆两线夹击,绝对是好棋,不论成不成,起码说明谢玄这小子没有乱来。但那个什么刘将军,为何杀向湖口上方,而且还来个去向不明?
谢玄面无表情,心里也是起伏不定,一切都在计划中,一切都在计划中,他默默的念叨着。
“嘿,你小子还有着急的时候!”小石头终于被谢玄念叨烦了。
“什么啦?着急也不行吗?又没有碍着你的事!”谢玄心里有事,没好气的对小石头说道。
“什么不碍着我的事了?你在那里不停的念叨,我难道听不到么?”小石头不满了。
谢玄这才想起小石头和自己心意相通,“算了,是我不对。”
“急也没有用的。”小石头劝道。
“我知道。”谢玄当然知道,前一世可不知道着了多少回的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担心,哪怕自己已经觉得算无遗策了。
“报——禀大将军,项将军已再破湖口大营,湖口大营现时一片火海!”
“报——禀大将军,方都督与桓远城各自收兵,方都督往南岸退来!”
“报——禀大将军,桓远城亲率大军追击项将军,项将军正向东面退去。”
“报——禀大将军,桓远城中了项将军的埋伏,又遭刘将军截杀!”
“报——禀大将军,方都督绕到上游,放出事先准备好的火船,火船正冲向桓远城在北岸的水面船只。”
……
郗超目瞪口呆,再看向谢玄之时,已是神情大变。
“呵呵!不知监军大人可还满意?”事成!谢玄心情也大好。
“惭愧惭愧,郗超愧对大将军,愧对我大晋国。”郗超脸上通红,却是恭恭敬敬的向谢玄行了一礼。
“郗监军不可,”谢玄赶紧上前,“您与我父辈同朝为官,谢玄是您的晚辈,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
“大将军,非是郗超矫情,其一,大将军能力挽狂澜,先破桓温右军在前,现又破了他的水军,您既然是大晋国的救星,郗超这一礼,当值;其二,郗超不知大将军天威,乱下妄语,险些动摇军心,坏了大将军高策,这一礼,谢大将军不治罪之恩。”郗超虽然是在赔礼道歉,却说的是坦坦荡荡,毫无做作之态。
谢玄也是心里佩服。
赶紧正色道:“郗超大人一心为国,谢玄岂能不知,若是那宵小之辈处在监军高位,只怕那奏章早在去了建康的路上,谢玄知道大人不为名利,只是为了我晋国之安危,为了我将士之安危,大人高义之举,谢玄哪敢妄自评价,更不用说生受郗大人这大礼了。”
“好,好,到底英雄出少年,郗超也不与大将军坚持了。”郗超也不坚持要行礼,回了座位。
“谢玄愚钝,倒教郗大人笑话了。”谢玄也重新落了座。
“唉,看来连我也要服你们谢家了,前有谢安、谢奕、谢石,这三谢已是名动朝野,现在有了大将军,足以轻视天下人了。”郗超感慨道。
鹿沉大帝 第六十九章 如同玩物
“只是一时小胜,郗大人言重了!”谢玄苦笑道。
这世间之事,本就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提自己多好的计策,如若今日事败,只怕郗超方才所言,件件都要坐实,那时的自己才是千万人所指。
“好,胜而不骄!”郗超也不等谢玄消化完,又是一顶高帽子扔了过来。
倒弄得谢玄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这郗超偌大一把年纪,也太情绪化了吧,真难以想像,像这么刚正又直来直往的人,怎么安坐朝廷高位多年却不倒。
“贤侄,不知你这如此妙计,是什么想出来的?”郗超终于忍不住问道。
“监军大人,现在所有的战报还没有完全回来,您教我什么说?”谢玄为难道。
“也是,也是,好,等那项风云等人回来以后,大将军可不能再藏私!”郗超故作严肃道。
“一定,一定,谢玄自当无所不言!”谢玄只得答应。
“好,甚好。不过,”郗超又想起了一事,“不过,那个什么刘将军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也不怪郗超,他来小池城中不过一两天的事,连刘牢之的新军兵营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刘牢之其人,就连项风云等人谢玄都是瞒着没有泄漏消息,只告知了兵营的存在,却没道出刘牢之的来历。
“哈哈!这个嘛,能不能待会给众将一并介绍?”谢玄卖了个关子。
郗超听了谢玄这话也不多问,两人又说了些琐事。
“大将军,项将军一行到了营中!”“请!”
“大将军,刘将军一行到了营中!”“请!”
只差了那方天细一时未曾赶到,他的水军离的稍远,安顿下来也要些时间。
“大将军,项风云幸不辱命!”项风云一进大帐,急切报喜。
“大将军,刘牢之诛杀桓远城!”刘牢之更是一语惊人,手里正提着一物,正是那桓远城的头颅。
“好!诸将辛苦了!”谢玄大喜,诛杀桓远城是超额完成任务。
“大将军,小池水军都督方天细到了营中!”“请!”
一时水陆众将到齐,各各面带喜色,想来立下功劳不小。
“谢某先为大家介绍一人,也是今日杀敌功臣之一,大将,刘牢之!”谢玄高声道。
刘牢之适时站了出来,左右一抱拳,回到行中。
“刘牢之,字道坚,彭城人氏,自幼好武善射,曾祖刘羲,以善射跟随武帝,其父刘建亦有将才,深沉刚毅,足智多谋。”谢玄简略的介绍了一番。
众将见了刘牢之那奇异的相貌,也都频频点头,这刘牢之只怕生来就是战士,至于那些跟着项风云去截杀桓远城大营的将士,更是已见过刘牢之大展虎威,不能不服。
那桓远城何等人物?
虽是领了桓温的水师,马上功夫也是万人难敌,一支长矛不知夺了多少上将的性命。
但就是如此难缠的人物,刘牢之只与他打了个照面,人头落地。
虽有方天细与项风云此前轮番冲杀,乱了桓远城的心智,但刘牢之何尝不是连番作战,就算是以逸待劳,谁又敢说自己强过桓远城?只怕连项风云这等人物都不行。
“好了,人也介绍了,不如请大将军给大家说说如何布置今日之战,大家以为如何?”郗超难得笑道。
“正是如此!大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打得那桓远城满地找牙!”
“就是,我只是跟着杀来杀去,好像没有杀什么人,那数万大军怎么就没了?”
“所以无论如何,得让大将军给咱说说,不然咱这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那猪脑牛身板,还有你睡不着的时候?”
……
“好了,安静,现在请大将军说话!”郗超止住了众人的喧闹之声,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再闹下去就是过而不及了。
“诸将如此卖命奔波,我谢某哪敢藏私?”谢玄也是心情大好,于是娓娓道来。
先以二千水军袭扰湖口。为何要派出二千人?人少,船也少,湖口大营根本不会出动大军来应付,只是前哨水师就能应对袭扰。人多,多不过桓远城,桓远城能够在兵临建康之前消灭小池水军主力,当然不会放过。所以,谢玄只派了两千人去袭拢,而且趁了造饭之时,这时的桓军,正是力竭神疲肚子饿的时候。
当然,打一下就撤,是谢玄事先定好了,只是不让桓远城的水军无法吃饭,一等他们的水军大部分上了船,这支小队就撤回了。而此时的方天细,正远远的跟在后面,桓远城的水军也有细作,当然马上也了解到这样的情况,为了避免中伏,他们只能退兵,反正将方天细的水师赶跑后,他们正好有时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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