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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偏将军谢玄受命十日内拿凶。
扑而敏遇刺发生在王宫内,这里原本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外围是一千五百禁军,而扑而敏所处的百花宫只有她的亲随女眷,唯一的例外是有三十多名精壮匈奴汉子原本是外围亲卫,现在充当了公主嫁妆的挑夫,也不时可出入,但他们住宿在外面的外来楼。
百花宫一片狼藉,连地上的血迹都在,但很显然已经被来往的人破坏。谢玄还是和他的副手,全城唯一有凶杀案经验的捕快者多一起仔细的探看现场。
扑而敏公主的伤只有一处,在胸口,是一寸的刀身,贯穿伤,整个刀身穿过了一大半,另外一点是公主的右手掌内血肉模糊,者多仔细的看着公主的手,绝对不是抓住了那柄刀的任何部位,能够造成多处皮肉外翻的伤口,那东西应该是有一定的长度,而且全身很不规整,有多处突起或者说棱角、小刺一类的附着物。
对于者多的这些判断,谢玄完全赞同,他是武者,这些伤口倒也常见。
公主所处的内室除了她只有两个婢女,都是从小带大的,匈奴人,而且都有些身手,但全部身亡,奇怪的是一人死于刀伤,一人死于剑伤,死于刀伤的那个婢女和公主所受刀伤伤口一致,可以断定是同一把刀,而死于剑伤的就离奇了,因为那把剑是公主的佩剑。
还有一件事,就是替公主化新娘妆的两个老婆娘也见了。那两个老婆娘均是丞相赫尔都家的,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偏房。
谢玄果断的下了几个命令:一、找到那两个老婆娘,或者说是她们的行踪,谢玄想知道的是,她们是否被人冒名顶替,她们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王宫,这一点很重要,至少能否找到活人,并不十分重要。
二、请旨宫内清点人员,从各门连续几日的进出人员册上并没有很明显的可疑人物,凶手如果活着,有可能还在王宫。对于这一点,他不肯定,所以只能以清点人员的名义进行。当然,大王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三、收押公主外室的四名女婢。在内室里一下子死了三个有些武功的人,还都是刀剑伤,而在外室的四人居然都称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这本身就有些可疑。当然,她们都是匈奴人,收押后须通报于匈奴使者。
谢玄布置下去,侧过头看者多,者多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谢玄有些不耐烦的咳了两声,那者多才抬起头,冲着谢玄微微点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可是当众人各自领命而去后,者多突然又提出自己暂时单独行动,理由是他可以在暗处下手,谢玄找不到理由不允,只好由得他去。
者多离开谢玄后直奔外来楼,他有几个疑问要先弄清楚,当然,他去的时候变成了姑师国人多多尔。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那三十几个匈奴人坐了两楼整个北面,正在胡吃海喝。者多在东面落了座,和他们隔了两张桌子。
一顿酒饭下来,那伙匈奴人当中只有三个人给者多留下了印象。第一个是位粗壮汉子,也不管旁人怎么吆五喝六,他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他叫盽晒。第二个也是位粗壮汉子,只是看上去比第一个更壮,而且地位更高些,这一点也可以从他携带的武器可以看出,使的并不是常见的胡刀而是流星錘,双柄流星锤,旁边座上不时有匈奴人向他敬酒,他叫吉啦句。第三个有些扎眼,是个汉人,大概是为了入乡随俗,他使的是胡刀,其他人虽然对他有些尊重,但显然并不把他看着自己人,至少并不完全是,甚至只听出了他复姓南宫。
这一大伙人住了东一东二两个大院,当然吃喝拉撒全是楼兰库府的支度。者多没有选择住在外来楼,他安排了五个捕快监视他们。
者多布置好眼线,自己围着外来楼又溜起圈来,他对这里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刚走到东二院外的时候,里面闪出一个人影,是盽晒,还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只顾低着头朝前走着。





鹿沉大帝 第九百八十五章 外来楼
者多有两名手下盯住了盽晒,被他挡下了一个,他要亲自去看看。
盽晒一路走到关外楼,那里是匈奴使者的驻地,只见他在门口好踌躇了一番才进去,可不过一会就失魂落魄的出来。
要不要抓住他审问一番?者多还是按捺住了冲动,决定再看看。
可盽晒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起呆来。者多装作路人从他身边走过,瞧见他脸色很不好看。者多计上心头,停下脚步,冲着盽晒一抱拳,“请教这位大哥,外来楼如何走?”
盽晒这才抬起头来,可是他根本没有听清者多的话。
者多又问了一遍,盽晒才给他指点了方向。
者多连声称谢,却并没有抬脚,而是关切的问:“这位兄台最近好像运道不佳……”
盽晒脸上没有露出求教的意思,倒是出乎者多意料之外。
“然则小弟在此间颇多朋友,也许能……”
这句话倒是起了作用,那盽晒赶忙起身作揖。
两人各让了一两回,挽手来到路边小林间僻静之处。
盽晒稍一犹豫,倒出话来,原来,他的亲妹妹正是匈奴公主的婢女之一,外间四名女婢中的一名,唤作小铃铛,他早间听到消息自家妹子无故牵扯到这惊天大案里,自然心神不属,急切间想到与匈奴使者的一名随从有些交情,刚才来打探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释放小铃铛,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那随从还告诉他这事就算是求匈奴使者也不能够如愿,这死的可是公主。
盽晒说完这些,自然是对者多许下千般好处万般谢意,只求者多能搭个手。
者多身在这行,先是面露难色,等盽晒许了千百个愿后再拿住他的话,最后当然是允诺他自己一定勉力而为,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盽晒兴奋已极,忙问者多下塌何处,倒忘了方才所言。
当者多告诉他自己即将去外来楼下塌时,盽晒又是一番高兴,以为是天降贵人来助,自言也住在外来楼,央求者多有需要之处只管相招,者多只是微笑不语。
这一路走去外来楼,者多又听到了不少事,比如这扑而敏公主原是左贤王之女,后来匈奴为了拉拢楼兰王而选中扑而敏和亲,因而算作匈奴王的女儿,不过这事者多早已知道,只是为了打开盽晒的话匣子才故作惊奇。而扑而敏公主打小顽劣,还曾几次私下去过中原,这事就有意思了,因为这让者多想起了那个中原的汉子,混在匈奴人中的那个。
可是说到公主在中原的行事,盽晒就说得并不详细了,至少在者多看来。他感兴趣的是公主有没有和男人产生感情纠葛,不管是在匈奴还是在中原和汉人。不过,虽然盽晒只要提到这有关的话题都是一带而过,但在者多听来却是有故事的,只是暂时不能探其究竟而已。
先从小铃铛下手,者多心意已定,从外来楼出来他就直奔大诏寺,那是楼兰的刑狱之地。
谢玄忙了大半天,却自觉没有什么收获,只是之前的疑点更重。那两个老婆娘没有找到,连丞相也派人去宫里找人,未果,又派人四处搜寻,当然,谢玄的人也在找,但这两个人竟像是凭空消失在这城中。那四名女婢更不用提,怎么审问也是早间的那番回答,更憋气的是,又不敢对她们太过用刑,担心禁受不住刑讯整死了人不好向匈奴人交待。
回到家中的谢玄自然脸色不好,虽然不至于冲着家人发火,但也教人不敢亲近。只有夫人挨到谢玄勉强吃了晚饭,将他连扶带扯去了书房,也好大家清静。
谢玄的书房外有一小片竹,在这里有竹实在很不容易,他总在心神不宁时来这里踱步一二。宁老头总会在这里,也总会让谢玄的心静下来。
宁老头是汉人,他的儿子及其他家中人口都被强盗所害。这也是命,楼兰这地方不产粮米不产珠玉,既无水又无盐,只是正好处在诸国交通之道上,因了各种交易买卖而兴起,而强盗正是这种长途买卖的副产品,甚至,有传言楼兰国君手下就有一群最厉害的强盗。
话说回来,谢玄的祖上也是这样的受害人,留在这里生了根算是楼兰人,因此他当初救下宁老头并没有犹豫。
宁老头依旧坐在一把竹床的边上,这胡床也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他很胖。谢玄就站在他身边,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用身体体会竹林间偶尔穿过的小小的风。
“今天这案子很棘手。”
“嗯。”宁老头动都没动。
“这事情搞得很大。”
“公主被杀当然是大事。”宁老头好不容易正经回了话。
“您都知道了。”
“这城里有谁不知道?少年人,这事,得看天啊!”
“看天?”难道天上会掉线索下来?
“有两种可能。”
谢玄不作声,现在轮到他听宁老头的话。
“一种是情杀,一种是暗杀,但最后,不管是不是情杀,他们都会把这事算作是暗杀。”
“为什么?”谢玄似懂非懂。
“你应该知道。”宁老头不再说话,继续享受那细细的风。
谢玄静下心来,事情好像果真如宁老头所说,不论起因是什么,只怕四周那些大国都会以此为难楼兰国主。但不查下去断然不行,首先是国主那一关便过不去。
思前想后,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这算什么答案,本来就一点线索都没有,谢玄不由哑然,只差点笑了出来。
不过,谢玄的脑袋里还是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备马又回到了大诏寺。
者多也到了大诏寺,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者多向谢玄禀明了今日的收获,包括如何偷听那些匈奴人谈话,如何跟踪盽晒并与他搭上线,如何了解扑而敏公主生前等等,悉数讲了一番。
谢玄稍一沉吟,也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今晚来就是为了扑而敏公主手上的那些伤痕,他认为那是金簪划破的。
者多其实早已猜到,并派了人去各家金铺和典当打探消息,只是因为并无把握,所以白天里没向谢玄提及,现在自然连连点头称是。
谢玄很受用,这者多在楼兰当了捕头多年,从不争功,也给足了上司面子,自然上上下下都给他些面子。
“依将军高见,现在……”
“据那四个外室侍女招供,这金簪并不是内室那两个婢女的,想来也并无可疑,那么一定是那两个老婆娘的。可是,那金簪如何伤了公主的?金簪可以作为凶器,但凶手既然有刀又何必用金簪?”
者多小心翼翼的提醒谢玄,“将军,她们进去的是两个人。”
“你是说……那两个老婆娘都是凶手?可是想来丞相府里和一个匈奴公主又会有什么瓜葛?如果只是其中一人倒也罢了,如果是两个人……”
“当然进去的是两个人,但是将军,此两人或非彼两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调包?”
“据称,那两个婆娘并不会舞刀弄枪,更何况您刚才也说了,丞相府里的一个小妾又能与一个匈奴公主有什么生死之仇?”
“看来,还是得从那四个女婢身上着手?”
者多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
大诏寺天字一号大牢,狱卒搬来一张八仙桌,谢玄上头坐了,者多打横里坐了看着小铃铛被带了上来。
小铃铛一脸疲倦,戴着重枷重锁,虽然并不曾用大刑,倒也吃了不少苦,毕竟是平日里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这时是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谢玄和者多。
“小铃铛,你可是有个哥哥?”
“盽晒!”小铃铛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旋即又跌坐在地上,一时大哭起来。
者多示意狱卒给小铃铛上了一条长凳,解除了大枷和大锁。
待小铃铛的情绪稍缓,者多才又开口,“你哥哥为了你的事四处奔波,你可知道?”不待小铃铛回答,又自已说道:“想来你们兄妹二人手足情深,可你和他并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公主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非但你难逃一死,只怕你哥也会受到牵连!”
小铃铛赶忙的说:“不敢欺瞒大人,婢女小铃铛实不敢说谎,上面这位大人白天里问话,小铃铛都是实话实说呀,还求大人不要连累我哥。”
者多叹道:“你还没有明白,这事可不是我们能作主的,除非能找到真凶。”见到小铃铛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才说:“这样,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小铃铛自然是连连点头。
者多一字一顿的问道:“公主和南宫非是什么关系?”南宫非就是那伙匈奴护卫中的唯一汉人,这名字是盽晒告诉他的,这就够了,一个名字者多可以有很多利用的方法。
不只是小铃铛,连谢玄也是大吃一惊。
“还不说吗?”者多厉声道。
“是,是,公主和他早有……”
“是公主在中原认识的?”
“是。”
“他可曾送了一只金簪给公主作了定情之物?”
“是。”
“公主安排他在护卫之中?”
“是。”
“他曾要带公主离开?”
“是。”
“可公主一开始没有答应?”
“是。”
“公主后来答应了?”
“是,哦,不,这个小婢并不知情,就连公主一开始没有答应,也是小刀说的,小刀是公主内室侍女。”一连串的问话把小铃铛搞糊涂了,现在才又有了思路。
谢玄不由佩服者多,这老家伙真厉害,下午出去了一圈,找了这么多有用的线索,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些,而且三两句话就把几个疑点都弄清楚了,还串在了一起:公主手上的伤、金簪、杀人动机、疑凶来历。




鹿沉大帝 第九百八十六章 你拔刀吧!
“我再问你,那两个替公主梳妆的老婆娘,曾进入公主内室几次?”者多趁热打铁。
“四次。”小铃铛想了一下很肯定的回答。
谢玄拿出一样东西,王宫各门的进出人等手册,上面某日某时某人进入王宫,到了哪里,见了哪些人,什么时候出去,一应俱全。
果然是四次,而且最后两次她们进去的时间,那个南宫非就一定不在宫中。
谢玄和者多对了一眼,相视一笑。
“小铃铛,我再问你,那两个老婆娘有什么异常之处?”
小铃铛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
“她们最后一次离开公主内室呢?”
小铃铛还是摇摇头,“没有。”
谢玄有些失望,不过,这些问题他下午也问过,并没有什么不妥,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者多倒没有显得失望,继续问道:“你再想想,比如说,进门的顺序,谁先进门谁后进门……”
小铃铛还是没有明白。
“我再提示一下吧,之前每次进门的时候,是不是都是那个矮一些的婆娘走在前面,就是那位丞相的小妾,而且每次都是她跟你们的人打招呼?”
“是的,您怎么知道?”
者多当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今天早上也是她先进去,对吗?”
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者多突然提高了声音,“出来的时候,她们是并肩走的,而且她没有跟你们打招呼。”
“是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后来……”
“她走的时候是捂着哪里的?”
小铃铛看者多的表情如同看到鬼魅,除了鬼魅还有谁能看得这样清楚,分明他就在现场。
当然,小铃铛的表情已经作了回答,者多并不想知道丞相小妾的伤伤在哪里,他只是想证实受了伤,而且凶器应该就是那支金簪。所以他示意送小铃铛回到牢房里去。
“现在去抓南宫玉?”谢玄有些按捺不住。
“可刚才哪一条能作证据?这案子可是要禀呈国主的啊!更何况,这南宫非还是匈奴那边的人,将军一旦要拿人一定得有确凿证据才是。”者多耐心劝导着。
仔细一想,这者多说的话并无一点过错,如果按自己一厢情愿的抓了南宫非回来,如若他不招认,还真有可能不是能善了之局。
者多见谢玄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又道:“将军,现时不如一面对那南宫玉严加监视,一面找那两个老婆娘及金簪,将军意下如何?”
谢玄当然不会拒绝,手一挥,“如此便交给你去办了。”
可过了两天,各处捕快及暗探再没有一丝线索可用,谢玄有些坐不住了,他决定再去大诏寺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刚到大诏寺的门口,快骑来报,匈奴使者那边有刺客。
真是多事之秋。谢玄心里不由嘀咕起来,立马点上几名随从,赶赴驿站。
老远就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虽然并不多也并不算大,但宁静的清晨中看得格外清楚。
匈奴使者的驿馆从大门开始就有匈奴倒在地上,一直沿伸到内院随处可见,也不知都是死是活,总之是满地污血、一片狼藉。
匈奴使者正站在他所住的精舍之前,旁边四五个人拥簇着,正对着场中好像念念有词。场中只有一个刺客,正与七八名匈奴护卫打斗。
也许是这刺客觉得今天并无把握,长啸一声,拿手里的流星锤一抡,抢出向左的一条道,要翻墙而去。
谢玄职责所在,不能不出手,大喝一声:“哪里走!”手里钢刀划出一道刀幕,和身向那刺客扑了过去。
那刺客也真是身手了得,头也不回,仍是跃上墙头,一只手里的流星锤朝谢玄袭来。
谢玄只能暗运臂力,先挡下了这一锤,再看刺客时,已是走远。
匈奴使者和谢玄手下各有几人追那刺客去了,匈奴使者呼邪银月过来与谢玄互相行礼客气了一番,早有谢玄手下的人捡过那流星锤交与二人察看。
“将军。”者多轻声喊了谢玄,谢玄这才发现者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这里。
者多见谢玄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凑近了谢玄的耳根,“禀告谢将军,这锤我认得,您还认得我前天去那伙公主的匈奴护卫打探消息吧!”
谢玄微微点头。
者多接着说:“这柄流星锤就是那个吉啦句的,他们一伙人的小头目。”
谢玄不语,这就奇怪了,这伙匈奴人刚死了公主,怎么又自相残杀起来?他看了看站在对面的匈奴使者,那边也有人对他耳语,想来耳语者也在将这吉啦句的情况报与匈奴使者知道。
谢玄心思一转,等他们说完话,对匈奴使者行了一礼,说:“不知呼邪大人可曾知道这柄流星锤的来历?”
那匈奴使者使者并不傻,马上明白谢玄的意思,“这锤是公主一个护卫的,这事倒的确奇怪,如果谢将军方便的话,可否带我们一起去看看!”
“如此,还请使者移动尊步!”
外来楼,东一院,吉啦句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衣柜也是半掩着,打开一看,虽然看不出丢了什么东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重要的私人物品被带走了。
匈奴使者和谢玄就在这间屋子里喊来众人一一询问,却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两人只好各自打道回府。
难道这个吉啦句与公主被刺案有关吗?谢玄心里升起一团疑云。公主被刺时屋子里一共有五人,五人作生死之搏外间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谢玄对这一点想不明白,或许南宫非有帮手,也许是那两个女婢之一,可这个帮手又会与吉啦句有关吗?他回想刚才与匈奴使者一道询问南宫非的情形,这南宫非倒是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幸好当日没有打草惊蛇。有没有可能是谢玄求吉啦句进入了公主的内室,然后与公主一言不合酿成大祸?不对,这感情的事怎会轻易让外人知晓?如果是吉啦句进入了公主的内室产生了冲动,外间一定会有所察觉的,除非他一去就杀人,可这似乎不合情理。不管如何,先得找到吉啦句。
谢玄回到他的官衙里发现内室多了一个人——南宫非。大诏寺的戒备不可谓不严,这人显然是不请自来!
“谢将军!”南宫非说话客气,却没有起身。
谢玄知道这些江湖人士不好对付,也没说什么,只是喝退了贴身护卫,自己去了盔甲坐了下来,静静看着南宫非。
“谢将军不问问我为何而来吗?”
“南宫先生不打算自己说说吗?”
“哈哈哈!好,谢将军不愧是一面将才!”
“大概你今日来不是说这个的吧!”谢玄面无表情。
“好!痛快。既然这样,我也直说吧,这事可以算在我头上。”
南宫非的话令谢玄大吃一惊。
南宫非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并不相信?”
谢玄的沉默就是回答,他一时也想不起该说什么。
“说起来,小敏死的时候,我就该死了,不是吗?”南宫非突然一脸颓废,“小敏就是扑而敏,她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后面的话像是自言自语。
等南宫非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又有了光彩,那是自信还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都是那些该死的匈奴人,他们不但不让她离开这鬼地方,还在她身边安置了眼线,居然要‘在必要时候可以杀死公主’,以为就可以嫁祸楼兰,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楼兰死死绑在他们的战车上。”
“谁是眼线?”
“小鞘,公主的两名内侍之一,死在我的刀下。”
谢玄点点头,“那死在剑下的小刀呢?谁动的手?”
南宫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支吾道:“反正都死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有人出来认领这案子不是吗?”
谢玄只好笑着点点头,虽然南宫非不说,但他的态度已令谢玄心中有了答案。“那么丞相府的两个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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