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娘娘营业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利
她吻上陛下的那一刻,自己都是懵逼的。沈元洲将她小兔子一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尽收眼底,眸中的幽暗色徒然深邃,双手发力将试图逃脱的小姑娘紧紧扣在怀里,反客为主把伊人吻到忘了呼吸。
忘乎所以,良久。
缠绵的吻难舍难分,直到唐莹猛的甩开头。
“哈……差点憋死了。”婕妤娘娘大口大口深呼吸:“陛下嫑亲这么久么,都说了您鼻子好大,每次都堵住臣妾的——”
后续的话音再次被吞没。食髓知味的皇帝陛下再次擒住喋喋不休开开合合的唇,那殷红的,因才被吻过而显得异常艳丽诱人的唇。
“唔,陛……陛下……”
婕妤娘娘努力扭头让自己活下来。
“叫朕什么?”沈元洲“好心”的停下片刻,轻轻拍她的后背,沙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唐莹眼眸迷离,直觉的攀上他的脖子:“夫君……”
“呵。”沈元洲轻笑,在唐莹眼中倒影着她熟悉的危险。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双唇再一次被含住。
沈元洲低头吻她,突然就不想再约束自己。什么规矩什么祖训,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最后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沈元洲欺身而上,在唐莹欲拒还迎的躲闪中掌控着两人的距离一点点靠近。不知不觉,已是衣衫凌乱了满地,唐莹仿佛暴风骤雨的海上飘着的一叶孤舟,双手徒劳的掐住陛下的胳膊,仅靠着一点支撑在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中不知今夕何夕。
……
守在马车外的刘公公一脸诡异的扭曲表情,看一眼旁边镇定自若的容姑姑,无奈的挥挥手让早就被撵下来的宫女太监侍卫嬷嬷们离的更远些。
“啧,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容姑姑小声吐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你不让他们听,难道他们想不到么。”
刘公公无话可说。
“陛下也真是的,哪有这么猴急。” 容姑姑撇嘴,仿佛想到什么,转身就要往别处走。
“你去干啥?”刘公公警惕的看着容姑姑。
容姑姑摊手:“去找魏姑姑拿衣裳啊,你觉得就陛下这架势,婕妤娘娘的裙子能保得住?”
“……行吧。”刘公公的表情更加无奈了:“你快去快回。”
“放心,陛下一时半会的完不了。”容姑姑偷笑:“你也没少听墙角,对陛下的战斗力这么没信心么?”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刘公公臊的一脸通红的直跺脚:“怎的这么没脸没皮,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反正只有你听到么。”容姑姑扫一眼躲得远远的宫女侍卫,到底是没再逗刘公公,带着两个小宫女去取锦婕妤的衣裳来。
第74章 回宫
容姑姑对皇帝陛下的了解确实不错, 等她取来衣裙过了一阵,才听陛下敲敲马车的隔板让人进去收拾。
一眼扫去, 车厢里并没有多乱,只是地上多了几件衣裙。锦婕妤面色红润的躺在矮榻上昏睡,唇色十分艳丽好看。
沈元洲咳了一声:“刚刚说话时打翻了一杯茶水,你去给锦婕妤找身换洗衣裳。”
容姑姑默默的将手里蓝布包裹的包袱打开。
“咳咳。”沈元洲仿佛是嗓子不太好,撇过头去没好气道:“伺候婕妤娘娘更衣么,还用朕来教你?”
容姑姑忍笑不看这恼羞成怒的皇帝陛下,亲自打了热水进来服侍。皇帝的别扭表情更深:“擦那么干净干什么, 多留一会儿。”
“……留?”容姑姑扭头看他。
“老韩说的。”沈元洲果断甩锅, 凌厉的目光压下:“你懂?”
“奴婢知道了。”容姑姑点头,看向锦婕妤的表情越发柔和。她是陛下身边的老人,怎么会不明白陛下对于锦婕妤的期待?只盼着锦婕妤不要让陛下等太久, 早日传出好消息来。
锦鲤娘娘营业中 第43节
……
唐莹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 撩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城门已经近在眼前。
从榻上站起,腿脚还是有些发软。容姑姑听着动静从屏风另一边绕进来, 带着一排宫女伺候她洗漱。
唐莹有些不自在的小声问:“我在陛下的马车上睡了一整晚么?”
容姑姑捂嘴笑:“可不是么。叫也叫不醒,陛下只能让你在这儿睡了。”
“那衣裳……”
“哎哟,当然是奴婢帮您换的啊,不然您还指望陛下动手么。”
容姑姑打趣的表情如此明显,唐莹脸上又飘上绯红。看的容姑姑越发怜爱,忙安慰道:“没事儿啊, 里外奴婢都交代清楚了,不会有人嚼舌的。”
唐莹感激的点头,又往外头看了看。容姑姑便解释道:“陛下要骑马进宫的,也是给京中百姓定定心。”
“京中……有什么吗?”
“还不是那些叛贼干的好事!”容姑姑啐了一口道:“早几日陛下假装受伤, 便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京里散播流言制造恐慌引起动乱的。虽说京兆尹竭力压制,但仍是时不时的有些异动,索性陛下露脸走一走,也算震慑那些宵小之辈。”
其实不止这一条流言,另有被大肆渲染的贤亲王与锦婕妤之间的八卦在京中传的也是沸沸扬扬。沈元洲哪怕心中仍有疑虑,却不会让人趁机钻了空子,干脆拉上沈元礼一块儿骑上高头大马招摇过市,以示那些不过子虚乌有,完全不影响他对贤亲王的信任。
这些都不必与锦婕妤细说,容姑姑端出食盒里的糕点递上去,唐莹果然将什么流言动乱丢在脑后,一脸餍足的安心享用美食。
与唐莹的悠闲自得不同,越是靠近京城,慧婕妤与孙贵嫔心中就越发忐忑。她们之前在行宫算计了唐莹不算秘密,虽然陛下看在她们家世的面上并未重罚,可回宫之后落到德妃手里,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
尤其是孙贵嫔,被陛下抓了个正着,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德妃可不是什么好心性的,有的是手段能对付她们。
“直接去向锦婕妤道歉请罪好,还是干脆投靠贤妃?”慧婕妤坐立不安的纠结着,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锦婕妤油盐不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还不如她们联手加上贤妃,虽说圣宠上动摇不了唐莹,但在宫中总能与德妃分庭抗礼。
她就不知道贤妃早已香消玉殒,如今宫中正是德妃一家独大。这边做着合纵连横的美梦,马车已经驶入京城高耸的城门。
……
山呼万岁的喊声如浪潮一般扑向行进的队伍,唐莹坐在宽大的车辇中也能感受到百姓们得见天颜的激动与疯狂。忍不住撩开一丝窗帘缝隙,试图看一眼不远处的伟岸身躯,容姑姑也不拦着,任由她神色温暖的向外张望。
沈元洲骑在马上,扫过一张张或苍老或稚嫩的面容,扫过街道两旁整整齐齐的门庭和院墙,心中亦有些许波澜在荡漾。自登上帝位,他便少有出门的机会,对这条在先帝朝时曾走过无数次的路竟生出许多陌生感来。
“和十年前比起来是不是好了很多?”落后他一个马身的贤亲王不知什么时候拍马赶上,笑着与他耳语:“这几年您减免赋税鼓励农商,京城繁华了不止一点半点。臣弟有时候都在想,父皇后几年做的唯一一件正经好事,大约就是把皇位传给了您。”
“啧,你这算是拍马屁么?”沈元洲斜眼看他。
“实话实说么。”沈元礼笑道:“不信您随便拉个人来问问,肯定要真心诚意的说皇恩浩荡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沈元洲懒得理他,轻轻甩了缰绳继续往前走。只两人亲密交谈的模样看在旁人眼里却是这兄弟二人全无嫌隙,越发信了所谓私情是编造出来的。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谁这么可恨胡言乱语的,若是被我逮住了,一定要抓起来狠狠教训。”
闵大学士跟着后头的朝臣队伍一起走,听他们谈起这话题,总算逮着机会吐苦水:“本来不好说出来,可……唉!我可真是无妄之灾!”
他这欲拒还迎欲说还休,旁的大人越发好奇。最近脾气一直不好的唐尚书则一脸无奈的指着他:“你无妄之灾,你有我冤么?”
“就是就是,老唐家闺女被扯进来,他发火发牢骚咱们都懂,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别说男人不八卦,当朝的重臣八卦起来和街边三姑六婆没两样。眼见有少一半儿的朝臣都聚过来,唐尚书一个眼神,就有“知情人士”过来讲解:“你们还不知道呢?去岁年底皇贵太妃就定了闵家的姑娘当贤王妃,只是钦天监合了八字说不宜太早,让晚些儿再准备。正好贤亲王没松口,陛下便吩咐别往外说,谁知道平白无故的,反而把婕妤娘娘搅和进去了。”
“不是,我怎么听说贤亲王同意婚事了啊?”又一位“知情人士”出来爆料:“内务府不是都开始清点王爷的聘礼了么?”
这位就是内务府的主官之一,说出的话可信度就不低。闵大学士配合的苦笑点头:“本来是同意的,可是……”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先前陛下召见,就是说贤亲王一怒之下说要出家当和尚,总好过被人误会是欲盖弥彰,故意攀扯了我家姑娘当挡箭牌。你们说,好好的亲王妃都快到手了,我这不是无妄之灾是什么?”
这可是真够惨的。朝臣们对闵大学士报以同情的目光,唐尚书更是感同身受的拍拍闵学士的肩膀,两个人一块儿叹息不已。唯有那位内务府的大人一拍手:“凭什么不娶啦?我们内务府的仪程都准备好大半了。不行,臣得去找陛下问问,这聘礼到底还盘不盘了?”
他拍拍屁股真就要往前头去,被同僚们七手八脚的拉住:“要问也晚些时间上个折子么,没见陛下骑马呢?”
就这一套自然不做作的表演下来,在场的朝臣基本就被忽悠了。也有脑筋转的快的,一把薅住闵学士:“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出来?”
闵学士苦着脸直摇头:“那不是,要是万一王爷真和——我还把我闺女卖出去?我有几个胆子敢参合啊?”
这倒是。朝臣们默默点头。
唐尚书眼冒杀气的看他。
闵学士赶紧摆手:“都是我想偏了!是我的错!总之陛下帮咱们把误会说开了,等回京了咱俩就联手,把那些造谣的都拖出来弄死!”
唐尚书脸色依旧不好,点点头勉强算是应下。两个要为自家女儿做主的男人就这么当面结盟,周围的大人们互相看了看,决定回到家就赶紧把自家派系的人都敲打一遍:可别再兴风作浪了,栽在唐尚书和闵大人手里那不是闹着玩的!
都说三人成虎,或说消灭一个流言,只能用下一个流言来顶替。有各位大人的“鼎力相助”,及沈元洲带着后宫女眷回到宫里,京城的风向已经开始变了。
皇帝陛下非但没事,还狠狠从外族手里要来了不少好处。月底会有一位仙余国的公主进宫,据说是个高挑性感的大美人。
以及,万年单身的贤亲王决定成亲,成亲对象是闵大学士家的二小姐——不知多少京中闺秀撕烂了手里的锦帕,而闵大学士回家时,家里已经来过好几拨打探消息的客人了。
唐莹自然不知道外头的风风雨雨,只她踏进景华宫的大门,就被一个伟岸的怀抱给扑上了——德妃娘娘就差搂着人嘤嘤嘤了:“半个月不见怎么一点儿都没长胖?是不是在外头吃的不好?陛下也真是的,说着带你去散心,结果两个贱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你!你且等着,过几日本宫就要她们好看!”
有烧好的热锅子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唐莹吸了吸鼻子,娇嗔的在德妃肩上蹭蹭:“好姐姐,我回来啦!”
^o^轻^o^吻^o^想^o^想^o^独^o^家^o^整^o^理^o^
第75章 另一条线索
沈元洲回到宫中, 略微休整便召集重臣们商议六王八王叛乱的处置结果。唐莹则化身德妃的小尾巴,两人在景华宫吃饱喝足, 又一路溜达去了长乐宫。
半个月不见的小七公主又长大了一圈,弯弯眉毛大眼睛小嘴巴越发可爱。见到唐莹进屋,小丫头咿咿呀呀的张开双臂就要往唐莹身上扑,还好奶妈抱得紧才没让她摔上一跤。
唐莹自觉主动的接过小公主,小七笑嘻嘻的拉住她衣襟上的璎珞,乖乖巧巧的仰头看她。
德妃便扶额:“完了完了,这娃肯定是遗传了本宫的, 看到美人就傻了。”
唐莹抱着小公主在一旁坐下, 随手拿了块奶糕逗她,一边皱眉问德妃正事:“宫里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我在行宫听陛下说的不清不楚的,只知道几位有孕的小主唯有一位幸免于难, 而罪魁祸首的贤妃却是畏罪自杀了。”
说到这个, 德妃的脸色便不怎么好。她才掌管宫务不到半年,做的不说滴水不漏也能算是井井有条。可陛下一走,她治下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岂不是把现成的把柄递给那些想分她宫权之人么。
唐莹倒是不以为意:“后宫就您位份最高,也不是她们想抢就能从您手里抢宫权的。”
德妃摇摇头:“我倒不怕别人,唯独皇贵太妃——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事情和她有些关联。”
“皇贵太妃?”唐莹歪着头看她,却不是十分惊讶。
德妃点头:“别看皇贵太妃现在偏居一隅,早十几二十年前, 她也是宠冠后宫的高位妃嫔。宫中若说经营最久门道最清心腹最多的定是非她莫属,许多看似不起眼的老太监老嬷嬷可能都是她的眼线。”
唐莹挠了挠下巴表示理解。
“二则是我真在延福宫里发现了点儿蛛丝马迹。”德妃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提的却不是魏三说的骆公公,而是与一些查货的首饰有关:“……民间不同宫里, 金首饰可不算寻常物,哪怕是外头粗苯的花样也能在金店银楼里找到花样工艺的存底。我爹派人悄悄查了那个陷害你的小宫女屋里搜出来的首饰,都是十多年前的老花样了,可宫中进来的这些,贴身家底儿或份例赏赐可都是清清楚楚,绝无这样的老式金饰。”
“这也不能说明——”
“哎呀你听我说完!”德妃拽她一把继续压低了声音道:“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直到坐月子那阵闲着无聊翻了翻从进宫起的轶事记录,才突然记起一件事来!”
“轶事记录是什么?”唐莹打断。
“那是我家主子的习惯,但凡到了一个地方,总爱让我们四下探听些八卦,有趣的便记录下来。”大宫女茗砚过来将趴在唐莹身上睡着的七公主抱开,顺口解释道:“我们娘娘从认字起就做了,除了宫中轶事,另一册赵府轶事和一册王府轶事的。”
“好吧。”扶额,这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爱好。
转过头问德妃:“然后呢?您找到了什么线索?”
“你大概听说过吧,陛下才登基那一两年,其实京中乱的很,几位王爷都不服陛下继位,在朝中各种挑事儿,甚至有几次差点儿就宫变了。”
“宫变啊——”唐莹咋舌:“我只听说过有刺客。”
“不止刺客,也有大内侍卫甚至御林军反叛的,只是被发现得早,很快就压制下来了。”德妃解释道:“不过这三天一小乱五天一大乱的,别说我们后宫这些妃妾都是人心惶惶,便是宫女太监姑姑们也害怕的。”
唐莹点点头,用目光催促她赶紧往下讲。
“后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流行的,许多攒了家私体己的姑姑嬷嬷都想办法把手里的好东西换成粗苯值钱却不显眼的金首饰藏起来。毕竟金器体积小又不会变质,只要藏的地方够隐秘,就算万一真的宫变也不至于损坏或被人趁乱抢了。”
“而那个宫女手上的金饰就是当年藏的这一批?”
德妃点头:“我爹派人核实过了,那会儿京中金价涨的可快,几个大店把库藏的老物件都拿出来卖了,很是赚了一笔。阿四手里的一枚金簪就是福运银楼出的,老板甚至连采买的人是谁都还记得。”
“所以您顺藤摸瓜……”
“并没有。”德妃苦笑着摇头:“采买人是位姓王的公公,如今还在御膳房当差。他说当初这些姑姑嬷嬷买金饰基本都是他们几个人经手,少说买了几百件,哪里会记得这根金簪是谁的。”
她顿了顿道:“不过他告诉了我另一个消息,便是一两年后宫中彻底安稳,延寿宫的几位姑姑想把当初藏起来的东西挖出来,却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偷走了。”
“延寿宫……”
“延寿宫是先太后住的,其实不止太后,皇贵太妃一开始也住在延寿宫。后来陛下把三王爷到五王爷几个都收拾了,延福宫延禧宫的老太妃跟着被贬去国寺,皇贵太妃才迁宫过去的。”
唐莹了然点头,这段八卦她是听魏姑姑说过的。先帝朝时太后和皇贵太妃位份都不算高,及陛下登基时也不好第一时间把所有小妈都赶走。除了太后母凭子贵先独占了延寿宫,其余宫殿都是按照太妃们的位份排的。
皇贵太妃与太后交好,和其他太妃便不怎么和睦。太后便索性把延寿宫的后殿让给了皇贵太妃,一直到太后驾崩过了热孝,皇贵太妃才搬离延寿宫。
德妃见她听得懂,便没多解释,只继续道:“我本想找延寿宫的旧人问问,谁知一查才发现当初延寿宫的老姑姑老嬷嬷都死的差不多了。又回头去找王公公,才知道王公公在前一日夜里关着门窗烧炭取暖,结果中了碳毒身亡,已经拖出去葬了。”
“这也太巧合了吧!”
“是啊,这也太巧合了。”德妃无奈道:“可又能怎样呢?所有的线索断的一干二净,就算疑心也没个可以怀疑的对象。”
那时她还没想到皇贵太妃,接着又被贤妃买通太医谋害小公主的事吓了一跳,一颗心全扑在小七身上了。现在想想,或许贤妃突然出手,就可能是她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可是皇贵太妃为什么要害我呢?”唐莹依旧不懂:“她对我一直都挺好的啊。”
“是啊。”德妃同样想不通:“如果说她要除掉我是因为我的举动让她感觉到威胁,可你除了受陛下宠爱,根本什么都没做嘛。”
“还是交给陛下定夺吧。一会儿陛下肯定要过来问贤妃的事,我会和他说说的。”德妃说着目视唐莹,难得的认真告诫:“这些话你听听就罢,可千万别在陛下面前说起。不管怎么说,陛下能平安登基甚至稳稳当当的到现在,皇贵太妃都是功不可没。且陛下是真把皇贵太妃与贤王爷当亲人看待的。所谓疏不间亲,你自己小心着些就是。”
唐莹认真点头:“我知道啦。”
德妃最爱她乖巧的样子,捏捏她的腮帮子笑道:“行了,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儿有我们操心就得了,你还是开开心心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吧。”
唐莹也笑了,趴在德妃肩上和她咬耳朵。
“真的?!”德妃又惊又喜:“那可太好了,最好是一发入魂一举得男,让陛下直接升你当贵妃。”
“哎呀不要这么大声说嘛。”唐莹扭来扭去的不依。
“对对对,不能大声说,得等三个月后再说。”德妃赶紧将她摁在椅子上坐稳,又让茗砚下去换茶水。
唐莹臊的脸都红了,她不过是与德妃提了一嘴停药备孕的事,德妃这架势就仿佛她已经怀上了一样。
“你想想你那运气!”德妃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修长的手指轻戳唐莹的脑门:“就你这逆天的好运,只要是你想怀上,老天爷还能不给你么?”
“真……真的?”
德妃忍笑,故作严肃的点头:“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吧?”
唐莹对手指:“当然是想的。”
锦鲤娘娘营业中 第44节
“那和陛下……什么了么?”
“也……也有了。”
“这不就成了?!”德妃一拍手:“你就让糖糖隔三差五的给你诊脉吧,不出一个月,肯定能查出身孕来。”
唐莹下意识的摸摸小腹,一个软乎乎白嫩嫩的小宝贝慢慢在她闹海中勾勒成形,有她白皙的皮肤和圆圆的眼睛,又有陛下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
德妃也不打扰,直到唐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慢慢回过神来,她才突然发问道:“说起来你的直觉这么灵敏,可曾感觉到皇贵太妃有什么异样么?”
唐莹抬眼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德妃了然苦笑:“果然是有的么?”
“嗯。”唐莹点点头,回忆着些许片段,小声却笃定道:“第一次便是陛下中毒那回,陛下让我给皇贵太妃敬过媳妇茶。那时皇贵太妃对我亦极亲切,可我就觉得她并不像表现的那么喜欢我。”
“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次。”唐莹定了定神,将她梦中梦到的情形说给德妃听:“……若说皇贵太妃是因御花园的管事拿出证据才将姐姐打入冷宫,那将我贬到浣衣局,可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了。”
“这些朕怎么没听你说过?”不知在门口偷听了多久的皇帝陛下逆着阳光踏进来:“还有什么?你无需隐瞒,全都说给朕听。”
第76章 自首坦白
沈元洲的突然出现把唐莹吓了一跳, 德妃也难得的显出些慌张——倒不是别的,只是怕陛下一心信任皇贵太妃, 因此恶了唐莹罢了。
皇帝陛下缓和了脸色摆摆手,拉着唐莹一起坐下,顺毛般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之前是怕朕不高兴才不说的?”
唐莹点头:“皇贵太妃对你多好啊,对我也是很好的。虽说我梦里的事情一般都不会错,可万一是真冤枉了她呢?”
“这次却不是冤枉,她真不喜欢你。”沈元洲叹气,决定还是把隐情说开:“你真当老十是被冤枉的么?那小子——曾经是想娶你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