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托钵村夫
叶经秋到了地点,就见这棵蜃树慢慢地往树林中躲避——这棵树虽未开灵智,却也是天生本能,感知到了叶经秋的到来。
叶经秋来到近前,一把握住树干根部,喝一声“起!”就将这棵蜃树抓住,连根带土拔起来了。
但见这棵蜃树,高有八尺,粗若儿臂,树干上部生四枝分叉,长着四十九根枝条,生有六十四片蜃叶。
叶经秋心知此地能生出蜃树,必有适合它生长的泥土!
叶经秋将蜃树递给辛媚,自己细察脚下泥土,果然在瀑布边上,一处石洼里发现了这种红不拉叽的泥土。
叶经秋运起如意剑,沿着外围切割,将大石给切了下来一块大石砣,形如一个底儿朝上的馒头!
剑过之处,大石原地上留下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大石坑,那红不拉叽的泥土却是一点也不曾遗下!
叶经秋随即运起真气,双手托起切割下来的大石砣,径回村中。众人看得震惊!那大石砣之重,足有万斤!
众人虽不知叶经秋做什么,但见识了叶经秋诸多神异之后,也都如被刺激得麻木了,不说二话,也都跟着叶经秋辛媚二人往村里来。
叶经秋相度地形,来到预先设定的阵图西南角阵门处,将大石埋入地下,就从辛媚手中接过蜃树,赶快栽下:
如此一来,这蜃树就算是想溜达,也无法跑远,只在左近数丈距离之内了。
中午时分,叶老庄全庄人都在家,聚集在叶保仁家中,为叶保仁得了叶经秋这个义子而贺喜。
酒宴虽不甚丰盛,但众人心热,所以也是热闹得很,且经过这一次,叶经秋与叶老庄全村一百零四口人都见了面,交了好。
酒宴之后,叶老庄又是全村出动,按图画上标记的,有的栽树,有的挖塘,有的打井,有的建房。
那部分外出去工坊的人,都恨不得阵图一天建好,从此不再去外面受人欺凌盘剥。叶经秋带着几个人,专一在阵门位置上建造一应建筑。
第十天上,阵法雏形的模样初步显示出来了。晚饭后,月上东山,叶经秋与辛媚二人来到村南藕塘边上散步。
只见月光如水,荷叶田田,白莲香绽,芳姿摇曳。
二人在塘边小立了之际,辛媚突然幽幽地说道:“大哥,这十天来,你天天忙碌,今晚难得如此悠闲,小妹唱只曲子给你听听,解解乏罢?”
叶经秋笑笑说道:“辛妹,你唱歌本来就好听,而且这也是你的修炼法门,愚兄我自然要听听喽。”
辛媚也一笑展眉,就轻声唱道:
“雨是风非时易逝,不堪情境随迁。清波还似旧漪涟。相思千叶碧,摇曳一枝莲。
凫水相隔幽梦远,素衣圆裙翩跹。凌波照月步生烟。知音如有恨,?解语向谁边?”
叶经秋听了,心中不由生出无限怅惘。
辛媚一曲歌毕,余音如丝,犹在空气中萦绕,二人一时俱都无语,但见塘中,风舞圆荷,偶有塘鱼跳波,搅动粼粼月光,映入眼来。
风吹起,吹起秀发,水波动,波动谁心?
半晌,叶经秋徐徐道:“辛妹,唱完了?”
“嗯,大哥,唱完了。”辛媚笑靥如莲花,俏眼若水波。
“辛妹,我们回去罢?”
“嗯,大哥,我们回去。”
二人说着话,缓缓转身,向村中走来。
叶保仁家仍然亮着灯烛,只见族老叶天正等四五个人在草堂内坐着。众人见叶经秋与辛媚回来了,都纷纷起身打招呼。
叶经秋只道如前一样,众人又来商议明天的事情。
自从叶经秋画出阵法图本,众人各依图施工,却是每天晚上必来叶经秋这义父义母家中,商量些第二天的事情,有时也没什么大要紧的,不过就是亲近叶经秋的意思。
但叶经秋与辛媚一进屋,就觉得今晚气氛不同以往。叶经秋心中暗暗诧异,这又是有了什么难题?
果然,叶经秋与辛媚二坐下来后,族老叶天正开口道:“经秋娃儿,有件事连累了你,这里不能不跟你说明。”
叶经秋道:“族老爷爷,请讲。”
“经玄,你把今天日间的事情说给你经秋哥听听。”
叶经玄听了,就说道:“经秋大哥,今日我到了工坊以后,被那彭霸王找茬儿欺负,我一时气急,说漏了嘴。”
叶经秋奇怪:“经玄兄弟,说漏了什么嘴?”
叶经玄说道:“那姓彭的欺负我,我当时忍了;回来到小组里后,就在冷天孤兄弟面前骂那姓彭的。我骂‘彭巴虎这狗娘养的,烧包他娘的什么,张狂得那尿相,若是遇上了我经秋三哥,连三哥一个小指头都顶不住!怕是只有躺着求饶的份!’
不料这话被人过给了彭巴虎,那狗娘养的说明天要来叶老庄找你比武。”
叶经秋看看众人脸色,都是一脸的畏惧担忧,当即笑道:“他是怎么说的?”
叶经玄道:“三哥,收工时,那彭巴虎找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狞笑道:
‘听说你有个三哥挺厉害的?他叫叶经秋?’
我赶紧说道:‘彭爷你听差了,我哪有说过这样的事?我有三哥不假,可是没有哪个三哥叫叶经秋的啊!彭爷你一定是听错了!’
不料那彭巴虎恶狠狠地说道:‘听错了?’然后就学着我的语气说道:‘彭巴虎这狗娘养的,烧包他娘的,张狂得那尿相,若是遇上了我经秋三哥,连三哥一个小指头都顶不住!怕是只有躺着求饶的份!’
接着他又把我一脚踹倒,骂道:‘你妈的小婆子养的叶经玄,你孬种敢说不敢认!
你听好了,我明天就到你叶老庄去拜访拜访你那“经秋三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我躺着求饶。’
最后,他又踢我一脚,喝道:‘滚回去告诉你那三哥,明天我去找他比武,听明白没有?’”
叶经秋听了,说道:“这彭巴虎明天几时来?”
叶经玄哭道:“他只说明天来,没说是几时。”
叶经秋眉头一皱,说道:“你不必害怕,彭巴虎其奈我何?”
叶经秋看着叶天正诸人,又说道:“我料那姓彭的要来我们叶老庄,目的不在于比武,而在于立威,在于勒索;我们现在重建村庄,此事也不宜于为外人所知。
义父、族老爷爷、各位叔伯大爷,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想,与其坐等他来,让他看到我们村的秘密,不如明天由我先去那宓家工坊,先行挑战那姓彭的。”
叶经秋这样说,是因为他明白,主动胜被动,《斗兵法书》上说,要知己知彼。
叶天正道:“经秋娃儿,不可如此,你现在是我们叶老庄的主心骨,容不得有什么闪失啊!
而且那姓彭的,据说武艺高强功力深厚!经玄是我们村年轻一代中的大力士,可是遇到人家也只有低头装孬的份儿。
何况人家背后是姓宓的,姓宓的可是城主家的亲戚呀!我们让一步,忍一忍,过上半年几个月的,我们的阵法就能起作用了。
那时,我们不去惹他,他也找不到我们,就没有这些恶气受了。经秋娃儿,我们要忍辱负重啊!”
众人听了,都认为叶天正说得有理,齐劝叶经秋。
叶经秋听了,知道叶天正这是老成谋村之道;自己也是领兵带将,在千军万马中闯过来的,何尝不知这一点?
但是若让那姓彭的到来,看到这里的情景,那么阵法建成以后,叶老庄虽然可防外人进来,但只怕是再难以走出去的了——
他只要借用城主之力,就可轻轻将此地封锁。毕竟那城主也是有心要灭叶老庄,只是没用明的来暗的,才让叶老庄残喘至今而已。何况自己也不能长久居停此地。
叶老庄这样布阵重建,就如造归江城的反一样,那城主岂能容忍?
——想到这里,叶经秋道:“若是容他找上门来,我们此地的重建必然被他知晓,那又怎么办?若是停工以待,只怕他也一样会起疑心。那时我们反而更加被动。”
众人听了,又都觉得叶经秋说得也对。
一时之间,叶天正等人都沉默了。
叶经秋见众人都这样沉默不语,首先打破沉闷说道:“经玄兄弟,你说说那姓彭的到底能有多厉害给我听听,我也好了解了解。”
叶经玄听了,就对叶经秋说道:
“三哥,十年前我第一次被他打。那时姓宓的刚刚开办工坊,要求我们叶家人按城主令,全到宓家工坊去做活。
那宓家工坊盘剥太狠,我们不愿意去,姓彭的就是跟着姓宓的来的,他抱着宓家粗腿,在我们村上窜下跳,指手画脚,欺人太甚!
那时我还不知道姓彭的厉害,就骂他是宓家的狗。
不料他上来就是一巴掌,我的左腮牙被打掉了两个。我跟他拼,可是连他的衣裳都摸不着,他只一脚就把我踢飞了,然后我就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好!
那时我十八岁,已经是全村的‘大力士’了,却禁不住人家一脚。”
叶经秋一听就明白了,这“大力士”,也就是有点笨力的泥腿子而已,那姓彭的必然是个高阶武师。
高阶武师又如何?叶经秋心道,老子打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宵小之辈!
两世为仙 第一百二十三章、挣钱就要动手争
却说叶天正仔细想来,觉得叶经秋说的极是,他估算了一下,问道:
“经秋娃儿,若是我们撤回外出去工坊里的人手,重建方面就能一下子增加三十人的壮劳动力,这么,我们的建造就能速度加快许多——你估计最快能在多长时间里完成?”
叶经秋道:“这样,最快还得十多天。但是六七天时间就够他们联系城主,调动城卫军来消灭我们的,何况是十多天?
当初我们是归江城的顺民,所以那城主只能用阴招来坑害我们,一旦看出我们这是要脱离归江城管辖,那还不来明的上军队对付我们?”
众人听了,都不作声,看向叶天正,叶天正听了,也是一咬牙,说道:
“好吧,经秋娃儿,按你说的办!”
计议既定,众人也都散去了。叶经秋与辛媚陪二老说了会儿话,也就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叶经秋起身,就随着叶老庄上工的人前往宓家工坊。
到了工坊,各人去各人的小组;叶经秋随叶经玄到了自己义父所在的这一组。
到了之后,叶经秋看了一下,这一组共有十个人,除去叶经玄,叶经秋只认得一个,这人就是冷天孤;上次就是冷天孤仗义,陪同经玄送义父回家的,叶经秋对之颇有好感,于是对他点点,招呼一声:“冷兄弟,你好!”
冷天孤见叶经秋这个做义子的代替义父来工坊遭罪,心中也觉得叶经秋为人实在,于是点点头,也就回道:“经秋三哥好!”
组中人听了,都在心中暗道:莫非这就是叶经玄昨天说的那个“经秋三哥”?只怕今天这位三哥也是来者不善,我们小心了,别跟着触霉头。
这小组中的组长,其实也是巴结了姓彭的才得以当上组长的,他对组内的叶保仁叶经玄虽还客气,却也是为了叶保仁叶经玄手艺好,能利用就多利用一下,所以平时不露原形。
叶保仁、叶经玄都没看出这人的阴奸,其实昨天叶经玄的话,就是他露给彭巴虎的。
这人一听冷天孤把这位跟叶经玄一起来的人叫做“经秋三哥”,就知道昨天那事儿是脓疮鼓出头了。
这组长当即就对叶经玄说道:“经玄老弟,你带来的这人是谁啊?麻烦你跟带他和天孤老弟三人去仓库取料子。”
说着话,这人突然又连声“哎哟”,接着解释道:
“啊呀,我肚子疼,去解个溲,啊,就麻烦你们三个了哈!”
叶经玄对他并无防备之心,还向他解释:“这是我三哥……”
一语未毕,这组长已经跑远了,边跑边道:“经玄老弟,我回来再听你介绍……”
冷天孤知道这组长有些腻歪,但也没抓住他什么把柄。叶经秋却是一听这人说话,就直觉这人极是见风使舵之类,不可靠得很,不过叶经秋也不在乎这种人。
却说叶经秋跟着叶经玄和冷天孤来到仓库领取材料。
因为叶家人每次都比他人来得早些,为的是委曲求全,表现好一点,不给人家抓把柄找碴口;所以,这一组中只要是安排领取材料,都安排叶家二人即叶保仁、叶经玄,再加上冷天孤共三个。
叶经秋细看时,三人来得早,果然领取的材料要好些。
不过,由于彭巴虎要在今天找叶家人的麻烦,所以彭有怀这一组故伎重施,又拿材料好坏说事儿,说什么,姓叶的这一组领的好自己的差云云。
叶经秋当即喝问道:“你就是彭有怀?你来工坊是做工挣钱的,我们也一样是来挣钱养家的。
我们先到,你们后到,这叫先到先得,后到后得。你凭什么要强换我们的?
挣钱就要动手争,我们争了一先,你就这样,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只准你们占先,我们吃亏啊?这是你家的天理吗?”
这彭有怀自从攀上了彭巴虎的关系以来,再也没有被小工子这样抢白过,登时就红了脸,粗了噪门:
“你他娘的是哪里冒出来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彭爷怕过谁?”说着话,这家伙就挽袖子捋腿地,要向叶经秋递爪子。
叶经秋一口痰吐出,就听“啪”地一声,这口痰钉在姓彭的脸上,叶经秋用上了真气,彭有怀只觉得脸上被针扎似的疼痛,口中“哎哟哎哟”连声狂叫,身子却被叶经秋抬脚就踹飞落地。
随着彭有怀的惨叫,这工坊里“有人打架了”的消息就传开了,叶经秋理也不理,抱了材料转身就往回走。
叶经玄和冷天孤一看,好么,什么也别说了,跟这位三哥走吧,于是二人也就跟着回来了。
三人回到自己组内,那组长却也是报过了信儿回来不久,见三人抱着材料回来,只道又是被彭有怀那一组换过了的,就想借机抱怨几句“料子不好啦”什么的,说给三人听,好来恶心他们三人。
这组长还没开口呢,就听闹哄哄的,有另一个同组的跑进来说道:“听说彭有怀被人打了!”
众小工子听了,都是一愣:彭有怀被人打了?!
——怕是把话听错了,应该是有人被彭有怀打了吧。若真是有人打了彭有怀,那今天还做什么工?都去喝两杯庆贺庆贺得了!
此时就见一群人向这一组小工子所在工棚走来,领头那位,凶神恶煞模样,叶经秋虽然不认识,但是猜也猜到了,此人不是彭巴虎还能是谁?
这一组的人当时心里就毛了——难道我们这几个人里边有人胆大包天,打了彭有怀?
果不其然,众人就见彭有怀来到工棚外,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指着叶经秋说道:“虎爷,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
彭巴虎一看,心中暗说这人应该是工坊里的小工子,可是我怎么没见过?他心中疑惑,口里却是狂妄至极:“你打哪儿来的你小子?你狗胆包天,活腻歪了不是?”
叶经秋哈哈一笑:“你就是彭霸王彭巴虎?我就是你经秋三爷!三爷听说你要找我比武,就先来这儿做会儿工;待会儿趁个歇工时间就收拾你!”
“你他吗的说什么?”彭巴虎一听,暴走了。
叶经秋可不管他暴走不暴走,轻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也不必去找什么歇工的空了,就现在吧!”
彭巴虎气撞脑门,扎扎煞煞,舞手舞脚地往叶经秋身上扑呢,叶经秋一见他这架式,就知道这彭霸王狗屁得很。
叶经秋身形不动,任他一拳打在身上——金刚不坏之身,焉能怕你?
彭巴虎正暗自高兴叶经秋没躲过自己这一拳,就看见叶经秋一脚踹出,自己却不知应该怎样躲才好!
彭巴虎心中一激灵,就有点来汗了!这老小子心说老子也练了近百年的武功,你硬拼我也硬拼——
彭巴虎的想法是好的,拼个两败俱伤嘛,自己手下有一帮子徒子徒孙,对方不过只是一个而已。
然而人常说想法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这里就是证明了:彭巴虎念头都来不及转,就被叶经秋一脚踹飞出去了!
彭巴虎空中运功,要停住身形,落地时使了个“落地生根”。
——可惜只能落地,不能生根,向后蹬蹬蹬蹬地退了七八步,仍然生不下根来,只好一跤跌倒,这才来得及爬起来生根!
彭巴虎老脸通红,恼羞成怒,只道自己一时大意;嗷嗷叫着又扑了过来!
叶经秋身形一闪,却在二人交错而过的当口,“啪啪”两声,两个耳光打得他冲势顿停,原地转圈子!
彭巴虎这圈子还没转过瘾,叶经秋就不让他转了,又是一脚,彭霸王心说哎哟,这次我要飞得更快飞得更高喽!
叶经秋冷嘲热讽:“没想到彭霸王还是个空中霸王啊!”
旁边众人看着,脸都绿了。彭巴虎带来的徒子徒孙,一帮打手,个个噤声了。
彭巴虎在空中头晕脑胀,身子尚未落地,叶经秋运起九宫游龙步赶上前去又是一脚!
于是彭巴虎身子落而又起,直直地飞回原处!
这一次,叶经秋没有跟进一脚,于是彭巴虎扑通一声跌落尘埃,就此变成了个趴地虎。
叶经秋走上前来,一脚踏地彭巴虎头上,彭巴虎吃痛之下,这才清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骨头好像都碎了,自知不是叶经秋对手,只好求饶叫道:
“经秋三哥,我错了,我有眼无珠。”
叶经秋冷笑:“有眼无珠?既是这样,就把眼珠子挖了罢!”
彭巴虎一听,魂都飞了,连叫:“经秋三哥,不不不,经秋三爷爷,我错了,请你高抬贵手,不不不,不是,我说错了,请你高抬贵脚啊!”
小工子越围越多,看着彭巴虎的样儿都觉得解恨,可没有谁敢说话,都只是远远地站着看,指指点点地。
突然,人群分开,有一伙人走了过来,那领头的人就是工坊老板宓天良。
宓天良接到通报,本待发火,一听说这叶经秋十分厉害,当即换了一个想法: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来阴的!
宓天良定下对策后,就带着下人,往现场赶来。
却说宓天良赶到现场,见他师父彭巴虎躺在地上,叶经秋的脚踩踏在他师父的头上,不由得心中冒火。
然而宓天良是决定了不跟叶经秋来硬的了,当下陪着笑脸道:
“叶三爷请了!小可是这工坊主人宓天良,你打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我天良工坊总护卫。
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小可的不是,小可在这里给叶三爷赔罪了!还请叶三爷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小可的份上,放过我天良工坊这位总护卫彭爷。”
叶经秋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你是僧面还是佛面?”
宓天良道:“叶三爷说笑了,还请手下留情。”
叶家在这里做工的,见宓天良带了一群人来,都自动围在叶经秋身后,只要宓天良敢动手,叶家人今天就拼了。
但是见了宓天良到了现场不但没发飚,反而对叶经秋客客气气地说软话,也都暗松了一口气,只料想此时叶经秋也就此借坡下驴了吧。
两世为仙 第一百二十四章、三千晶币献元帅
却说宓天良到了现场之后,不敢发飚而是来软的,叶经秋虽然瞧着恶心,却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也考虑一年之内,阵法还不能修建大成,不宜即时翻脸,当下也就决定放了彭巴虎一马。
叶经秋抬脚从彭巴虎头上移到身下,却是一踢,彭巴虎身子平平飞起,顿时惊得他在空中哇哇乱叫!
惊叫声里,这一次,彭巴虎的身子却是平稳地飞过来,被宓天良手下人接住,抬回去治疗去了。
宓天良风叶经秋放了彭巴虎,心中憋着气,却仍然拱手施了一礼,这才说道:“谢过叶三爷!”
宓天良说罢,转身就走;叶经秋道:“且慢!宓大坊主,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宓天良心中一惊,回过身来,仍旧努力堆上笑容道:
“叶三爷,还有什么吩咐?这人你也打伤了,我不追究也就算了。莫非叶三爷今天是来踢我天良工坊的场子的么?”
叶经秋哈哈一笑:“宓大坊主,你不追究,我可是要追究的。”
“叶三爷,你要追究什么?”
叶经秋道:“宓大坊主,你先说说我打伤了你这位总护卫,得赔偿多少?”
宓天良一怔,堆着笑脸道:“叶三爷,区区百十个玉晶,在我天良工坊眼里,还不值什么——这就不要叶三爷费心了。”
叶经秋道:“宓大坊主,你是说这点伤势,只需赔偿百十个玉晶么?那么前时你工坊打伤我义父,也就照这个价赔偿,这么着我们一这一项上是两清了。但还有一项两清不得!”
宓天良一听,心说哟,还有什么不能两清的?你他吗的踩着鼻子还上脸了?
宓天良心中愤怒,脸上却仍然堆着笑容:“叶三爷请讲,究竟还有哪一项上不能两清?”
叶经秋昂然说道:“这就是我今天上午来贵工坊做活儿的工钱。虽然我来的时间短,但合着算到多少是多少,我既不多要你的,你也不要少了我一个玉晶!”
宓天良心中虽是愤怒,却也是听得心中暗暗冷笑:
——你姓叶的想凭这个羞辱我?我算你工钱,这一会儿,撑破了天也不过值一个半个玉晶罢了,我付你工钱时,倒要看看竟是羞着了谁!
想到这里,宓天良道:“叶三爷,工钱好说,不知你到我这工坊做了多长时间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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