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岚歌
萧珏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后退了几分,以避开他口中喷出来的血沫飞溅到自己身上,素白的袍子一尘不染。
“是!因为第二封信!信上说萧琛一行或许途径临川府东川府随即借道淮南从东边回来,奴才以为这消息八九不离十!”
太监捂着嘴退了退,谦卑又小意,将底层市井小民的讨好表现得淋漓尽致。
“理由呢?为何?”
萧珏拿权杖拨了下沙盘,立刻显出一副大燕的北方地形图来。
“若非如此,大道通天的中原地区,决计不可能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因此路线推断是没错儿的!”
太监松了口气,朝中间空白的地方指了指。
“那时日呢?为何你以为他们能提前回来?难不成萧琛他长了翅膀不成么?”
萧珏的面色缓和几分,重新审视起这个太监来。
当初他选人的时候,便着重从家世背景最差的人里头挑,最终看上这一个是因为他着实聪明,不过胆小谨慎,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才能放心。
如今一看,自己眼光倒是不错,竟然还有点脑子。
“淮南水道并非完全冰冻,陆路行的慢,可是水道却行的快,且无需萧琛做什么。”
太监沉吟片刻,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两月前淮南赈灾一案闹得沸沸扬扬,别说临川府与东川府那两块硬骨头了,哪怕整个淮南道,如今都是萧琛的囊中之物!
陛下派遣新任官员的时候没有指明派系,可是大都是清流一脉的门生文人,从永宁侯如今老顽固的态度也不难看出结果。
“嗯,本宫倒是看走了眼,你竟然是个聪明的。”
萧珏随手掏出块玉佩来扔给了跪在身边的太监,而后大步朝门外走出去。
“殿下?奴才多谢殿下赏赐!”太监先是一愣,随即立刻爬起来,连滚带爬追上去,叫道:“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起驾回宫,咱们今儿去太渊宫走一趟!”
灰色狼裘皮大氅淹没在风雪中,看得并不真切。
“太子殿下,咱们今儿是去接德妃啊不、琯琯姑娘回东宫吗?那可万万使不得啊!太子妃昨儿刚把梅园的梨美人逼上吊了,琯琯姑娘那性子若是碰上了,非得掐个你死我活的啊!”
太监快吓哭了,只是脚程慢身子弱,着实跟不上萧珏的速度,只能一路滚着下冰冻的台阶,摔得鼻青脸肿的。
“你话太多了!”
萧珏回头睨他一眼,见他还滚在台阶脚下没爬起来,旁边的侍卫们纷纷上前去搀扶,忍不住笑了起来。
“殿下,使不得啊!真的使不得啊!”
太监摸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泪,跌跌撞撞跟上来,仿佛没察觉到萧珏对他态度的不同。
“滚上车来,走了。”
萧珏嫌弃的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脏衣服,顺手扯了块毯子扔过去,只见车里车外的侍卫个个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运气真好,眼前这位小太监,日后便是那宫里头一位的红人儿啊!
“哎……”
太监爬上马车,裹了毯子靠在马车角落里,识相的背着身,不敢以这幅邋遢模样直视天颜,嘴里念念有词,“太子殿下使……”
“闭嘴!再多说半个字,割舌头。”
萧珏打了个哈欠,见前面的人果然不吭声了,才满意的闭上了眼。
从南城门到宫里得走一个时辰,他正好能睡上一觉,然后回去看戏。
那可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南琯琯啊……任谁都招惹不起而后招惹不上的高岭之花,谁知却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太渊宫。
阴冷的宫殿自打住上了人之后,便与从前不同了,宫里头什么好东西都往这儿送,旁人没有的稀奇无事儿送了不知多少,就连曾经太后娘娘极其稀罕的玛瑙摆件儿,也被南姑娘拿来当了茅厕里头的垫脚石。
“德妃、啊不,琯琯姑娘,今日这梅花儿开得正盛,您要不要尝尝奴婢的手艺?”
一身灰色素袍的女子唯唯诺诺站着,似乎依旧是那个不得宠的小医女。
“梅花儿也能做茶?本宫倒是头一回听说呢,你倒是有心,听闻忠义侯遣董佳梁领了手下最精要的旧部去截杀萧琛,不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终劫持了南瑾瑜,呵呵呵,也真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
南琯琯在冬日的阳光下照着自己手上新做的漂亮珐琅甲套,眸光阴冷的盯着朱灵溪的脸。
这个医女来路倒是很清楚,只不过生得太好看了些,留在身边日后是个隐患,若是……
“琯琯姑娘所言极是!那个负心汉若是死了便好,倘若他活着,奴婢定会将他们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朱灵溪恶狠狠诅咒完,却忍不住掉了眼泪,活脱脱将心底最深的厌恶化作是悲情和不忿。
毕竟,南琯琯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她身边容不下半粒沙子,哪怕那个人是她嫡亲的妹妹!自己唯有时刻扮丑作妇人打扮,才能保住这条性命!
比起这个心肠歹毒的神经病来,太子妃娘娘可就好对付多了……
“啧啧啧!本宫说你什么来着,戾气太重,不好不好,你还是泡茶去吧,本宫乏了。”
南琯琯满意的摆摆手,打发她离开。
朝局动荡燕京变故,她除了失去了那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之外,旁的什么都没失去,甚至太子对她心怀愧疚,如今也该到时候了!
“德妃娘娘!娘娘!”
太渊宫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宫女,大喊着冲向正殿的方向,却被门口的嬷嬷抬脚搬倒在地。
“胡咧咧什么?叫琯琯姑娘!”
嬷嬷训斥道,颇有几分管事嬷嬷的威严。
“是!奴婢一时心急说错了话,琯琯姑娘,太子、太子他回宫了!车马往太渊宫这边来了!约莫、约莫一炷香!”
小宫女扬起脸道,丝毫不畏惧老嬷嬷的警告与嫌弃。
如今这整个皇宫上下都知道,能进太渊宫当值的,日后都是人上人,谁不想趁机讨好这位太子殿下的心尖宠呢?
“赏!”
南琯琯的手忽然顿时,起身瞥了一眼跪在门外的宫女,笑容浮上脸庞。
萧珏终于来接她回东宫了么?是动手的时机到了吗?
“姑娘赏你的!”
管事嬷嬷掏出一块令牌扔到宫女脚边,捧了令牌的宫女千恩万谢磕过头之后,跟着旁边的嬷嬷领职去了。
自打这位住进太渊宫后,便传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给太渊宫提供有用消息着,得令牌之后留下伺候。
“本宫等了那么多天,总算是等来了今日!”
南琯琯起身整理衣裳,视线看向一旁角落里的人,“昨儿嬷嬷说什么来着?太子妃做了什么?”
“回姑娘的话,太子妃将梅园的夫人逼得上吊了。”
嬷嬷恭敬答道,脸上的喜色丝毫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姑娘总算是熬出头了,再过些日子被禁足在府中的夫人也能松口气了。
“死了么?”
南琯琯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死了,传闻……是那位夫人有孕……”
嬷嬷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这种触霉头的事儿她本不敢说的,可是姑娘问起来。
“死了就好,省得本宫动手了。”
南琯琯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立刻又浮现出笑容来,没了便没了,若是留着反倒还说不清楚,反正日后还会有的!
“是……姑娘真明白人。”
嬷嬷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回到墙角。
“太子殿下驾到!”
“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院外传来通传见礼的声音,南琯琯闻声出去,迎面将来人抱了个满怀。
“殿下你来了!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仿佛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妥,南琯琯敷衍的行了个礼。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第213章 暴露行踪
明明是大雪的天儿,可这诺大的太渊宫内却没有半点儿积雪,甚至连地面都是干燥的。
抬头一看,不难发现各殿顶上拉了巨大的防风布帘,浸油做成贡品油纸伞的材料,几个时辰换一回,保持白日这宫里头的干净,这南琯琯果然将奢侈之风发挥到了极致。
“都免了吧,外头风大,进去再说。”
萧珏微微后退了几分,不动声色避开扑过来的人,面上虽然带着笑意,仿佛没瞧见她脸上的嗔怪之色,只当是真的关心人。
“是,殿下请。”
南琯琯一愣,虽说这些日子她鲜少见到萧珏本人,可是每回见面他态度都极好,唯有今日这般生分,竟还不如从前……
“这里头燃的什么香?”
萧珏似乎没意识到她怨怼的眼色,径直走进正殿之中,瞧着墙角的一处紫金八角的小香炉发呆。
“回殿下,这是琯琯姑娘吩咐每日燃的安神香,烧上大半日方能使整个内殿充满这味道,姑娘夜里能睡得安稳些。”
角落里,碰巧端着梅花新茶托盘的朱灵溪答道,虽然她穿的是灰色素袍,比外头嬷嬷穿得还寒碜几分,可是乖巧温柔的模样却极为出挑,甚至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嗯,这香气倒是新鲜的紧,含了些什么药材?”
月白的身影微微走近,视线落在答话的人身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尽管竭力克制但唇角依然带了几分古怪的笑意。
“殿下!这不过是寻常的安神香罢了,你何必为难一个小妇人呢?”
南琯琯忽然插话,快步上前挽住萧珏的胳膊,冷眼看着角落里不施粉黛却明眸皓齿的朱灵溪,心底闪过一丝杀意。
“妇人?哦,我说瞧着眼熟呢,原来是她!”
萧珏兴意阑珊的挑了下眉,转身进了内室,不再多看她一眼。
“殿下想起来了?嬷嬷,将新茶端进来吧,给殿下尝尝。”
南琯琯扫了眼角落里的嬷嬷,嘴角带着几分惬意。
照理说,秦王归朝之前殿下便该要动手了,不想这一拖再拖直到这个时候,不过也罢,反正只要是结果一样,管他何时动手呢!
她倒是乐得清闲自在,过几天舒坦日子!
嬷嬷走到外间,神色嫌恶的看了朱灵溪几眼,将她手中扣的死死的托盘抢过来,精致端了进来,全程连半个字都没有。
这宫里头的女人一个个儿都打着什么主意她们这些过来人心里最是清楚,不过这朱灵溪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然敢动这种念头,当真是山窝里出来的麻雀……
“琯琯姑娘,您要的梅花茶。”
嬷嬷将东西搁下,识相的转身出去了,面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南琯琯立刻奉上新茶,方才还言笑晏晏的神色瞬间变得哀戚起来,低眉顺眼的模样也不像方才那般开心了。
“殿下,请用茶。”
“嗯。”
萧珏结果茶盏,送到嘴边又搁下,视线停留在南琯琯脸上,道:“我瞧着你这怎么心情不好呢?是前几日送来的玛瑙不合意么?”
“琯琯岂敢,殿下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儿遣人送东西来,说明您心里头还是有我的,我只是瞧着这猩红的梅花便想起来那个孩子的模样……呜呜呜……”
南琯琯掩面哭泣,豆大的泪水顺着指缝滴下来,打湿了她身上的薄纱襦裙。
“来人!将这茶拿出去倒了!日后再不许任何人在琯琯姑娘面前侍弄梅花。”
萧珏神色微暗,此言此景仿佛触怒了他的底线,瞬间勃然大怒。
“是是是!奴才立刻去办!”
门外候着的太监立刻进来,动作甚至比殿内的嬷嬷还快上三分,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年轻的小太监已经端了梅花茶的托盘退了出去。
而在院中角落候着等待机会的朱灵溪,则是惊得瞪大了眼,一步步往角落里头缩。
她这是被南琯琯摆了一道么?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过河拆桥!
不一会儿,方才处理茶叶的小太监便折身回来了,周身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环顾四周一圈,才道:“方才是谁端进去的梅花茶?”
“是她!朱灵溪!”
有新来的宫女立刻将缩角落里的人推出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按在了冰冷的青砖地面上。
“琯琯姑娘心善,也没说罚你什么,便好生跪在这儿反省反省吧。”
小太监神气活现道,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里头的人都没有提半个字罚她的话,只到了他这儿变成了天大的权柄。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认罚!”
朱灵溪噗通一声跪下去,整个人瑟瑟发抖,脑袋几乎垂到胸前,因此便无人能看到她眼底的不甘于愤恨了。
“哼!”
小太监拂袖而去,看热闹的众人也渐渐散了。
经此一事,太渊宫里头一些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女们,纷纷散去换了衣裳头饰,生怕下一个被抓到把柄当众杀鸡儆猴的便是她们自己。
午时刚过,南琯琯已经等得不耐烦,觉得十分困倦了,然而萧珏似乎兴致正浓,不是摆弄下香炉里燃的香,便是研究下她搁在案几上的紫砂壶纹样,反正没一点儿正事儿。
“殿下,您若是还有旁的事儿,我就睡了,最近天寒妾身这身子骨也不大好……”
南琯琯柔柔弱弱往榻上一躺,全然不管他到底来作甚了。
从前她觉得萧珏待她是这天底下头一份儿的好,直到得了萧珏答应母亲娶锦瑟做侧妃的事儿,她的天都塌了!
“你这就乏了?太医没给你好好儿看么?本宫绝饶不了他们!”
萧珏忽然转过身,面露惊讶道。
“哎呀!殿下你这急躁的毛病又犯了……妾身不过是困了,这身子骨没将养好自然会容易累,您又何必大做文章拿太医们撒气儿?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如何难伺候!”
南琯琯叹了口气,扶额道。
萧珏一日未登上那个位置,她便一日不可能名正言顺,流言蜚语她不怕,她怕的是无名无分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
“唔,似乎也是这个理儿!既然你身体不适那边歇着吧,原本还打算……也罢,我改日再来!”
萧珏说完,转身便准备往外走。
“打算什么?”
南琯琯猛地从榻上坐起来,一双眼睛囧囧有神直放光。
原本她就觉得今日差不多了,不想他来之后只字未提那事儿,自己也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毕竟萧珏今非昔比了,往日他是她的情郎她的情哥哥,往后他便是她的天!
“嗤!”萧珏笑出声来,看她的眼神似乎仍与从前无异,道:“怎么这会儿不困了?”
“不是不困,而是殿下这么勾引人真的好么?原本如何?”
南琯琯偏着脑袋,露出她以为自己最美的角度,若非白日青天的,约莫真的能引人遐想连篇。
“原本、我想着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打算接你回东宫的。不过你身子不适那便改日吧。”
萧珏倒也不卖关子,一口作气说了出来。
“不必改日!就今日!现在立刻马上!”
南琯琯说着便直接下了地,光脚踩在地面的狐裘皮上,踢踢踏踏便跟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算是没白跑一趟。”
萧珏含笑点头,拍了拍扑进怀里的脑袋,脸上浮现出几分凉薄的笑。
太渊宫上下一片欢喜和乐,宫人们迅速打包完贵重的物事,大箱小箱的搬上马车,哪里有半分昔日冷宫的模样?
一切打点妥当,已是夕阳西下了。
空荡荡的宫院中,热闹都是别人的,被罚跪着的朱灵溪依然垂着脑袋跪着,身边的人从络绎不绝离开,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走吧,本宫也许就没去东宫了呢,上一回去,还是太子妃给皇长孙办满月宴。”
南琯琯打了个哈欠,满身红妆出了正殿的大门。
“好端端的提那个人作甚?没得触了霉头!”
萧珏蹙眉,面色的不悦稍纵即逝。
“殿下是恼她逼死了你的梨夫人呢还是恼她害死了你的子嗣?”
南琯琯眸光微凝,似乎对他的反应不大满意。
早些年她若是答应了他嫁到东宫去的话,是否便不会有今日这些波折?
可若是她应了,那日子该过得多么无趣!
这大燕的史上便再也不会有萧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桥段了……
“她害死的可不只一个梨夫人。”
萧珏冷脸道,并没有证明回答她的问题。
东宫今日异动非常,各处小动作甚多,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揭过去了,只是这未来如何,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呵!还以为这些年她安分守己替殿下打理东宫的事宜,不想竟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算起来,本宫倒比她心慈呢!”
南琯琯施施然往外走,视线落在院中跪得一动不动的朱灵溪身上,眸光微冷。
若不是看在她在太渊宫事发当日将药人尽数毒死的份儿上,她根本不会留着她的小命……
“嗯?你跪在这儿作甚?”
萧珏自然也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朱灵溪,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回殿下,奴婢犯了错甘愿受罚自醒。”
朱灵溪垂着头,仿佛害怕得不敢抬起脸来,又或者是跪得太久了没办法抬起脸来。
“起来吧,跟着宫人一道儿去东宫,传出去没得让人觉得本宫苛责于你!”
南琯琯冷声道,语气听起来却有几分愉悦。
唯有让她清楚她的出身和本分,方能活得长久些,朱家也算是母亲的远房姻亲,比外人还是强一些的。
“奴婢多谢琯琯姑娘!奴婢定不会再犯了!”
朱灵溪一听让她跟过去而不是留在这儿自生自灭,连连磕头谢恩,青砖地面上很快便染了一层殷红,她却毫不自知。
南琯琯敛目,亦步亦趋跟在萧珏身边上了他的马车,而后缓缓驶向东宫。
萧珏一行人声势浩大得毫不遮掩,让宫里的老人几乎都已经忘了,两月前,德妃娘娘因为被宫人揭发说与御林军侍卫有染,而后又被爆出与宫中活尸一事相关,牵涉到巫蛊之祸事,陛下龙颜大怒将她关进还是冷宫的太渊宫中,遂导致滑胎。
如今却摇身一变以姑娘的身份强势入主东宫,只怕这天燕京的天儿要变了!
五百里外,江北大营。
大雪封山之后,营中的规矩向来是冬歇放春假回家几个月,年后再回营。
今年却不同,大雪来的太早,还未来得及解散归家,便迎来了一队马车。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守营的卫兵喊道,塔楼上有弓箭手候着,戒备森严。
“叫你们江北大营的主帅出来!”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嚣张至极的答了一句,而后换来嬉笑声和叫骂声。
“哪里来的土包子!江北大营岂容尔等庶民撒野?但凡不蠢的稍微打听下都知道江北大营哪有主帅?”
守卫士兵摆摆手,想打发他们赶紧离开。
要过年了,再加上天寒地冻的,若非是恶意挑衅,他们也不愿意为了几个傻子下去捉人,没得弄湿了脚上的靴子还得受凉!
“殿下,这些大头兵……”
被人骂的灰头土脸的扑克脸拉得很长,他倒不是受不得几句骂,他只是不想耽搁时间,殿下刚醒内力还未完全恢复,懒得与他们在这儿耗着!
“还是我去吧。”
夜魅从后面打马上前,夜影这个呆子当真是傻了,影藏行踪惯了竟然不愿意亮身份……
“嗯。”
马车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仿若在这风雪之中车里才是真正的天寒地冻,冷风嗖嗖的往外吹着,将车队周围的地面都冻成了冷硬的冰坨子。
夜魅飞身上前,立刻有守军骂骂咧咧打马出来,却在看到他的身份牌之后,惊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进去通禀了。
“就这,你那脑子怕不是冻坏了?”
“咳!我忘了。”
夜影见他居然回头骂自己,尴尬得干咳一声,他的确是离开北境的日子久了,以至于竟然忘了规矩。
“吃饭会不会忘了?傻不傻啊!”
夜魅白他一眼,傲娇的往前走了几步。
没多会儿,紧闭的大营门便从里头打开了,一干将领匆匆涌出来,热烈炙热得令人咋舌!
因为,里头出来的大军督统都尉数十人,却没有半个穿戴整齐的,仿佛都是从睡梦中被人拽出来般,甚至还有人披头散发东倒西歪……
可是这分明还未到晚上,若是不知情的,险些要以为里头是个花楼吧!
“殿下,这江北大营……不对劲!”
夜影蹙眉,远远的便看到一群喝得烂醉步履瞒珊的酒鬼东倒西歪过来,丝毫不像是传闻中战无不胜的江北大营。
“为何?”
马车里依然是短浅的声音,若是仔细听的话,似乎还透着什么东西脆裂的声音,怪异又有几分渗人。
“传闻江北大营集大燕精锐于一体,人数众多,可是这将领白日歌舞升平个个烂醉如泥……该不会被人掉包了?”
夜影解释道,尽量注意自己的措辞,毕竟马车里不止是殿下一个人。
“主帅呢?”
马车中再次传来声音,清冷得没有丝毫波澜。
“未曾见。”
1...134135136137138...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