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岚歌
“……”
青衣嘴角抽了抽,这货二起来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幼稚!当着众人的面儿姐姐长姐姐短的,说得好像自己很老似的,他心里难道不会别扭吗?
“怎么了?这个鸡腿是要给郡主的么?”
夜白见她瞬间冷脸,看了看对面的南瑾瑜,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鸡腿,犹豫着要不要递出去。
毕竟他已经啃了一口,这样给郡主吃,主子会扒了他的皮吧?
“不用,你吃你的,我刚吃了挺多的,已经饱了。”
看戏的南瑾瑜连连摆手,顺带打了个哈欠。
他们兜了个大圈子,完全就是萧珏逼急了宫变,明儿是场硬仗,吃饱喝足睡个好觉才是正经的!
“哦,好的。”
夜白开心的低头继续吃鸡腿,眼风瞟着身边闷闷不乐的青衣,半晌才道:“你好像不大高兴?”
“没有,你哪只眼睛见我不高兴了?”
青衣睨他一眼,将随身带的剑擦得十分干净。
明日一战虽说不比在北境凶险,可是人一旦有了期待就会变得胆小,怕伤怕死怕失去……
“哪只眼睛都见到了。”
夜白小声反驳道,吃鸡腿的动作却飞快,“嘿嘿,吃饱了果然不那么冷了。”
“傻子。”
青衣摇头,忽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因为夜白吃着鸡腿,她直接塞进了他怀里的兜袋中。
“咦?青衣梅子这是给夜白塞什么好东西呢?大家同僚一场,不给我们也来点儿吗?”
旁边的侍卫故意打趣,首领和副首领他们是不敢招惹的,只能拿年纪小的开开玩笑了。
夜白毕竟是他们当中年纪较小的,青衣这是殿下身边唯一的女侍卫,虽说是跟着郡主的,但是郡主对她显然十分爱重,自然不会放过捉弄他们的机会。
“你管得着吗?皮痒了是不是?”
夜白挑眉道,剑已经横在了两人之间。
“哎呦呦哟……你小子可以啊!还没成亲就这么护着,等你们闹喜房的时候,可别怪哥哥们心狠手辣啊!”
被威胁的侍卫根本不怕他,毕竟是一个营里摸爬滚打到大的,瞧着这唯一的一颗好白菜被竟然被个乳臭未干的奶猪给拱了,大伙儿心里多少还是别扭的。
“哼!你那你们且等着吧!”
夜白恶狠狠咬了几大口鸡腿,将怀里的东西往里头塞了塞,傻兮兮冲青衣笑了。
“……”
青衣抿唇,自打她回来前答应与他成亲之后,这家伙就像个傻子似的,时不时冲她傻笑几回,别说是旁人妒忌,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南瑾瑜与萧琛坐在远离篝火的一侧,看着对面插科打诨笑声不断的侍卫们,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殿下,明儿一早直接进宫吗?”
“不,先去沈府。”
萧琛并不打算隐瞒她事实,只是她一直没有主动开口,他便也没说。
“为何?”
南瑾瑜略有些不解,她不是没怀疑过,江阳郡王被软禁在家一事是否属实,毕竟她历来觉得自己阳光不错,如今看走眼也不太能接受。
“将证人带回宫去,省时省力。”
萧琛冲她笑了笑,抬手拍掉她风帽上薄薄的一层雪,宠溺至极。
“江阳郡王会心甘情愿替殿下作证么?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这个人软硬不吃。”
南瑾瑜嗅到一丝不对劲,但又着实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江阳自是不会,不过另一个人会。”
萧琛弯了下唇,猩红的唇吐出来骇人听闻的几个字。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瞬间将南瑾炸得体无完肤!
“什么叫另一个人会?沈府软禁的人不是江阳么?那宫里头那个莫非是……”
南瑾瑜语无伦次道,面上浮现出惊骇之色,巨大的阴谋论袭来,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你猜的对,你的判断也一直都是对的。”
萧琛摸摸她因为惊讶鼓起来的脸颊,虽然没有将话说透,倒也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
“原来如此!”
南瑾瑜眨了眨眼,似乎还在消化这种极其耗费脑细胞的权利游戏,如此他将南琯琯提前接回宫倒也不难理解了。
“困了吗?”
萧琛见她果然一点就透,随手递了个信笺过去,上面的内容再次刷新了她对萧琛的理解。
西南边军调遣了三十万压在金沙江以北,本该驻守在中原一带的各地地方军也纷纷往西边延展,东川新军着急了旧部,百里氏一族后裔尽数参战,配合南瑾宸调遣东川新军,与西南边军阻断了东南沿海的救援。
沈家的势力盘踞在东南一带,饶是他们长了翅膀也飞不过百万大军的边界,更别说勤王了。
“原本是困了的,可看完这个彻底精神了。”
南瑾瑜将信笺递回去,她之前两个月操心过头了,兴许过了明日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明日你跟着我,宫里很乱,你不在我心慌。”
萧琛定定的看着她,头一次觉得不管陛下是如何想的,他都不能再为了别人再三忍耐,唯有做那个决策者,才不会被人左右命运!
“咳!知道了。”
南瑾瑜忍不住脸红,压低声音道。
这妖孽人明明功夫还未恢复呢,便这般霸道了,也不想想她不跟着他能放心得了么?
“我认真的。”
萧琛见她敷衍的样子,又强调了一遍。
“我也认真的!”
南瑾瑜无辜的眨眼,露出一脸无奈来。
“……”
萧琛笑着摇头,拉着人回了帐篷,也不管外头的人暧昧又火辣的目光,将她直接按在了榻上。
“喂喂喂!你冷静点儿……”
南瑾瑜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滞了,这妖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我很冷静,睡吧。”
萧琛无语,抬手灭了四角的烛台,松开钳制她的手。
“嗯……”
南瑾瑜有点懵,她脑子里本来想了一大堆借口说服他理智点儿,不想人家竟然真的只想单纯的盖着棉被聊天儿,顿时觉着自己这老脸有点儿搁不住。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微凉的声音传过来,即便始终漆黑一片,南瑾瑜依然能赶到身边灼热的目光。
毕竟这之前的一个多月他都是闭着眼睛的,忽然这样她也招架不住啊……
“江北大营不是易主了么?万一他们掺与进来,情况是否会有变?”
南瑾瑜咽了下口水,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
实际上她对整个计划以及谋略十分好奇,只是她怕麻烦又不想给他太多心里负担,毕竟他手下的人并非都能接受她参与这些事情,她着实也没有当劳模的心思……
“不会,江北大营构成比较特殊,得虎符者便能掌控,无需担心。”
萧琛笑道,她果然还是忍不住要问么?
“忠义侯入狱至今,最终会不会轻描淡写贬为庶人?”
南瑾瑜原本想问董佳梁那个渣男原本是留着当证人的,只是忠义侯既然已经入狱了,是否可以不留着。
不过这种敏感的话题怎么说都显得她很在意似的,想想还是不问了吧……
“忠义侯活不了多久了,早些年他的仇家太多。”
萧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好主动问她:“你以为南琯琯为何会被接回东宫去?”
“变态的想法咱们正常人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太子妃毕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山不容二虎……”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说实话她有时候对江阳的恶趣味十分不解,不过似乎又很好理解。
毕竟是被隐藏了二十二年的身份,明明是嫡长子,却因为身体较弱不够出众而被淘汰,尽管外人看来他得到了寻常人一生也没有的东西,可是却没人在乎他失去的。
“你就没想过他是为了什么?”
萧琛挑眉,早些年他便知道江阳野心昭昭,只是没想到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只觉得他大概没有什么太在乎的东西才是。
“唔,他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那毕竟是天底下最诱人的权利啊。”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眼睑渐渐阖上。
并非她避重就轻,只是她从未想过萧琛有朝一日坐上那个位置,是否会真的如从前一般待她,只怕最终会成一纸空谈……
她承认自己怂了,现在不敢问,更不想问。
“是么?”
萧琛转过脸,将她的胳膊拢进被子里。
他家这只狐狸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聪明了,既然她不想聊,自己便装作是不知吧……
天色微亮,太辰宫外被禁军团团围住,里面宫门紧闭,宫殿四周的侧门皆有大量守卫,门外接连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吓得里头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几时了?”
榻上的成宣帝一动也不能动,花白的头发瞧着像是老了二十岁,根本没有半点儿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回陛下,快辰时了。”答话的是总管太监桂公公,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几个老人伺候。
陛下被奸人下药软禁再此已经有月余,眼看着身体越来越虚弱,曾经征战天下意气风发的帝王渐渐变得绝望了。
“上朝了么?”
成宣帝微微抬眼,视线停留在窗外的那一抹白上,忽然笑了。
“陛下……”
桂公公低头抹泪,陛下这是病糊涂了么?
自打陛下被囚禁于此后,太子便接管了大小国事,美其名曰勤政爱民替陛下分忧,实则大逆不道篡权谋位!
“陛下陛下!不好啦不好啦……”
外头有宫人冲进来,气喘吁吁的跪在殿门口。
“呸呸呸!什么陛下不好了?进宫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桂公公骂道,心底却忍不住叹息。
“外头的侍卫领了人将各扇偏门一一钉死了,每日早上派出去去吃食用度的宫人,也不让出去,说是日后会遣人专程送来。”
宫人很慌张,顾不上桂公公的情绪,径自开口道。
“上朝了么?”
成宣帝没应声,只是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看着天儿的视线收回来,盯着帐篷顶的黑色流苏,像极了几十年前那一日,兄弟起干戈血流成河。
“上朝了,陛下!外头的值守侍卫都在谈论今日朝中会有大事儿,小的听了几句……”
宫人叹息一声,看着桂公公震惊的神色,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陛下的病来得十分突然,尽管太医每日会来,可是都对此束手无策,若非是陛下亲口说出原委,他们也要以为太医是被人收买故意误诊。
“说说看。”
成宣帝转过脸,木讷的脸忽然变得饶有兴致起来。
“据说……昨儿下午太子殿下将那个人接回东宫去了,整个太渊宫鸡犬升天的事儿传遍了整个后宫,而后夜里头便爆出来皇长孙中毒之事,说是中了安神香的毒。”
宫人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毕竟从前传这种话是要被杀头的!
德妃与太子有染被贬入冷宫之后,太子便宫变软禁了陛下,真不知是悲哀还是惊叹……
“皇长孙中毒?”
成宣帝蹙眉,眼底闪烁的精光猛地放大,继而转向里侧猛地咳嗽起来。
“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桂公公赶紧冲上去给成宣帝拍背,待到他咳嗽缓和了,才回头冲宫人吼道:“你个碎嘴子!还不快滚!”
“慢!”
成宣帝使劲吸了几口气,靠着桂公公勉强坐起身,视线灼灼的盯着门口的宫人,“可还有别的事儿?”
“回陛下,奴才该死,皇长孙已经脱险,您无需太忧心,旁的事儿倒是暂时没听说,要等送早膳的人来了……”
宫人说完,见成宣帝没再出声才松了口气。
桂公公忧心陛下身体不让他们胡说八道,他这嘴啊!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第216章 惊世骇俗
含元殿。
后半夜接到口谕传唤上朝的朝臣们精神不济的站着,朝堂上有些嘈杂,众人都焦虑的看着后殿。
陛下病了这许多日,今日为何突然恢复上朝了?
“太子殿下到!”
外殿太监通传的声音传进来,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所周知,自打陛下称病不出门后,如今这宫里头便是太子说了算的,朝中清流多被孤立打压,太子党越来越得势。
通传过后,后殿随即响起来一阵喧闹,有人缓缓走了出来,郝然是太子萧珏。
“这……”
“太子殿下!您是否走错了地方?”
“敢问太子殿下,为何不走正殿台阶?”
清流大臣们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后殿出来便朝龙椅走去的人。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党众较多,见状齐齐拜下去,呼声盖过了质疑萧珏言行的清流文臣。
“众位免礼。”
萧珏在龙椅旁边站定,并没有坐上去。
众清流老臣敢怒不敢言,身上的四爪蛟龙朝服瞧着也有几分不对劲,朝臣皆是靛青或者紫色朝服,按照品级颜色不同,而此刻萧琛身上的朝服已是接近墨色,蛟龙的刺绣似乎也用了显眼的金线……
狼子野心呼之欲出!
“敢问太子殿下,为何从后殿出来?陛下既然召集臣等上朝,为何不现身?”
永宁侯一改往日的中庸态度,主动站了出来。
装聋作哑这么多时日,终于盼来了今天,如若让这人得逞了,那这天下只怕也要彻底完了!
“大胆!太子殿下岂是尔等能够质疑的?永宁侯你老糊涂了吗?”
南国公怒斥道,袒护之意十分明显。
曾经他还纠结是否与太子走得过近容易失去南瑾瑜那颗棋子,可如今他已经不避讳了,重伤昏迷又被劫走,饶是秦王殿下将人救回来,也今非昔比了,他便无需再纠结站队的问题。
“南国公是否太着急了?我不过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太子殿下此举着实不合适。”
永宁侯嘲讽道,为了个伤风败俗的南琯琯不惜与亲子反目决裂,南国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他却依然沉浸在未来的国丈梦里头,当真是可笑至极。
“永宁侯既问了,那本殿自是直言不讳,父皇病危,太辰宫中的宫人已接连染上怪病,太医院对此束手无策,为防止传染爆发,自今日起将太辰宫封闭,留正殿大门每日定时送吃穿用度,召集朝臣宣告也是父皇的意思,他抱恙在床不能起身,忘诸位大人谅解。”
萧珏说完,将一纸明黄的圣旨亮出来,只不过那上面写的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不可能!”
永宁侯怒道,这等无耻的言论当真是出自陛下亲自教养的太子口中吗?
这么多年来,太子虽然不务正业软弱暴躁,可是他对陛下却言听计从,不想陛下苦心栽培这些年,最终养了个白眼狼!
“大胆!永宁侯质疑陛下的圣旨,实乃大逆不道,来人呐!将他拿下!”
南国公满眼精光,仿佛抓到了永宁侯的把柄般,想趁机将人搬倒。
“且慢!”
永宁侯见萧琛的神色淡定,脸上的笑似乎在嘲讽他们这帮老东西,不由得掀开了身边的侍卫。
“让他说。”
太子挥退了侍卫,视线停留在不动声色的永宁侯世子神色,不由得有几分疑惑。
按理说,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再不出手他们便彻底没机会了,可是看季凌风的样子似乎这般淡定,难道真以为只要萧琛回来便万事大吉了?
“太子殿下可否将圣旨赐下,老臣年纪大了眼花,不能在陛下跟前尽忠,也希望能再亲眼瞧瞧陛下的字。”
永宁侯言辞犀利,就算没直说圣旨真伪,但众人听起来便是这个意思,遂纷纷附和起来。
“放肆!永宁侯你别倚老卖老,陛下身染重疾为保护国之栋梁,甘愿退居太辰宫中,你这么做是质疑圣旨的真假还是不赞同太子亲政?”
南国公怼得毫不留情,太子登基之后会立刻大选,锦瑟年纪附和,皇后与太后也十分赞同此事,南家纵使只靠两个女儿也无惧未来,自然没将季家放在眼里。
“南国公这般着急遮掩,只怕是心里有鬼!”
永宁侯丝毫不惧,两人如斗鸡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身后的门生七嘴八舌吵起来,整个朝堂瞬间变成了集市。
萧珏立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众生百态,却只是勾出个嘲讽的神色,并没有出声制止。
“咳咳!诸位大人,注意言行举止。”
立在高堂之上的大太监忍不住打断他们,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一一退下,吵闹声渐渐平息。
“如若哪位大人想与陛下亲自对峙,便请回府交代后事而后入太辰宫长伴陛下左右吧,毕竟是恶性传染的病症,由不得诸位胡闹。”
萧珏冷眼道,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自打大燕出了个战神秦王之后,越发显得太子昏庸无道,整日里除了斗鸡走狗之外什么正事儿都干不成,可惜萧琛名不正言不顺,纵使他们支持又如何?
“这……”
永宁侯迟疑片刻,想到今日自己所处的位置,沉默了。
逞一时之快固然是爽,可是后果却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那种。
“呵呵!”
南国公见清流一拍立刻怂了,不由得冷笑,不过是群贪生怕死的东西罢了,自诩读书人却没有半点儿文人的傲骨。
“太子殿下!请恕微臣直言,如今陛下病危,国事繁重,太子殿下兢兢业业勤政许久,不若早日登基以稳定民心,咱们做臣子的心里方能踏实!”
“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勤政爱民,不若早日登基好振奋人心……”
“微臣附议!”
“臣附议!”
……
太子党立刻有人站出来叫嚣,事已至此,清流一派不敢再妄言,趁机让殿下登基,这天下便是他们的天下了!
永宁侯见失态发展的走向果然如一开始他们推断那般,便缓缓地叹了口气,凌风果然有远见,不再是曾经那个贪玩的少年,但愿他们这一步走对了。
“永宁侯,不是我说你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今大局已定,不若早日拥立新君,依季家的地位也不会伤了根本。”
南国公得意道,瑾宸执意要为生母正名一事闹得太大,以至于他即便罚了朱氏也不能挽留他,且不说天晴是否与他说过什么,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南家无需靠西南白家的力量,更不指望他们姐弟,一样能继续荣华富贵。
“大局已定?国公爷该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是国丈了吧?”
永宁侯嘲讽道,靠着卖女儿上位的家伙,着实忒不要脸!
“你……”
南国公老脸通红,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如同斗鸡般卯上了。
萧珏站在高位上,看着下方众生百态,忽然笑了。
“既然诸位大人这般信任本宫,那本宫也不好再推辞,继任……”
“慢着!”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进来,听着似乎有那么几分恍惚,因为这声音与太子着实太像,惹得众人纷纷回头。
只见大殿之外,有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恍惚间郝然便是太子萧珏!
来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身形样貌,除了略微消瘦以外,完全与立在上位的太子一样!
“这、这、这……”
众臣惊得连连后退,这般惊世骇俗之事发生在朝堂之上,简直荒诞至极,除了极少数的知情者外,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后退了。
如今这到底唱的哪一出?真假太子么?
“来者何人?朝堂之上竟敢如此放肆,给我拿下!”
一直没出声的沈大督统终于开口了,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越走越近的人,整个人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杀了,方才能保天下太平……
“本宫才是萧珏,舅父您老眼昏花了么?还是说您忘记了本宫被囚禁于沈府皆是拜你所赐呢?”
萧珏一步步上前来,视线扫过周围缓缓垂下头的门生,忍不住冷笑。
枉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结果一夜之间竟然被鸠占鹊巢,江阳替代他成了太子,而始作俑者便是他心底最信赖的这些人!
无论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个个儿都不可原谅!
“一派胡言!你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以为易过容貌便能蒙混过关么?竟敢谎称太子,来人呐!给我拿下!”
沈督统慌了,他并非是心狠手辣之人,萧珏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奈何……
他养了江阳二十载,早已经越过了人伦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比起江阳来,萧珏自然是可以牺牲的那个!
“谁敢?江阳,你连对峙的勇气都没有了么?还是说,鸠占鹊巢几日,你便觉得自己是太子了?”
萧珏走到最前方,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众人定睛一看,惊得齐齐下跪。
太子一党有密令,是为了防止沈家变节尾大不掉特制的,反太子门生皆有,沈督统大概也没想到他为了防着自己,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罢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是无意,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本宫无惧你再三污蔑,江阳,收手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