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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岚歌
银色衣袖微动,凉棚周围的纱帘便层层叠叠落了下来,遮住了纷扰的喧哗,像是处在闹市中的一片净土,令人心神安定。
“好。”
南瑾瑜索性往榻边一靠,便直接阖上了眼睑。
湖心花船。
等了花魁令的兄妹立在花船前,只是瞧着神色却不同于之前那般风光无限,多了几分惶然。
“花娘,这是那位公子递过来的灯谜。”
司仪心惊胆战将东西递过去,一个劲儿给灯笼筏上的人使眼色,对方却无动于衷。
“本公子这谜底如何?”
董佳梁气定神闲立在灯笼筏上,从头到脚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毕竟他新置办这身行头算得上十分昂贵,这般扬眉吐气在燕京的上流社会行走,于他的仕途定然有极大的帮助,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这……还得请花娘定夺。”
司仪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心底感叹这新人就是不行,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不知他们怎么搞了个初出茅庐的穷酸书生来这般重大的场合,这下要被人一锅端了!
“公子别急呀!”
花娘笑得勉强,接过锦囊打开,赞美的言辞毫不吝惜跃然纸上,可惜文字美则美矣,却根本没读懂这画中的含义。
“不急不急!花娘慢慢品。”
董佳梁做了个礼貌的请的动作,面色却已然洋洋自得。
同样是太子门客,这等好差事有人等了三年也争不到,他刚来便得了,不仅如此,还有机会与今年的花娘共度良宵,这风流才子的名声就要传遍燕京了!
“这位董公子还是请回吧。”
花娘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将锦囊团成一团扔进水中,脸上的轻蔑之色透着十足的讽刺。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来沾染掌灯日的花魁了?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为何?花娘莫不是看走了眼,不若本公子再与你念一遍?”
董佳梁沾沾自喜的脸色忽然被人浇下一盆冷水,尴尬得无以复加。
毕竟他虽没有打着主子的名号来参与,但是暗地里的交易却是一早便订好了的,不过是个小小的花娘,竟然也敢瞧不起他?
“不必了,花魁灯谜早已经有答案,后面再来多少公子,奴家只怕无福消受。”
花娘掩唇轻笑,眼神飘向远处独立于各家画舫的特殊存在。
董佳梁循着视线看过去,瞧见美轮美奂的张扬画舫上郝然挂着花娘的灯笼,忽然明白了几分,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花娘莫不是看中了秦王府的名声,才这般欺负人?”
他竟然不知秦王府也参与了这其中的买卖,难不成是想抢他们几成么?
秦王殿下不是今日才指了婚,为何晚上便公然来沾染花魁?
这样的男人又如何配得上他心中的白月光?
“此言差矣……”
花娘笑盈盈摆手,便见一直立在后面的男花魁上前来,展开手中那副画。
“这是秦王府递来的灯谜谜底,董公子不若自己瞧瞧?”
花郎风度翩翩,开口便实力碾压站在面前的书生,再加上衣着打扮差距不大,一时间究竟谁是恩客谁是花魁险些都要认不清了。
“不就是……”
董佳梁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潦草的字迹带着几分稚嫩和懒散,看得人直想皱眉。
秦王其人虽未见过真人,却早听闻过关于他的传言,燕有秦王多智近妖,无论是才名还是身手,都非寻常人可匹敌,又怎会写出这般丑陋的字迹来?
“想必公子看明白了?那便请回吧。”
花郎将手中的字画收回锦囊中,神色也冷了下来。
连话都听不明白,这人只怕死得也不算冤!
“不!这字并非秦王所写,难不成今年的花魁这般不懂规矩,随便拿个什么来便能糊弄人么?”
董佳梁说得义愤填膺,瞬间吸引了旁边许多正在递灯谜的贵族子弟。
“董公子既这般执迷不悟,又何必来问我?”
花郎眉眼微凝,转身朝那艘画舫打了个手势,意味着这头的灯谜结束了,他们猜中夺了彩头。
“不过是个小小的花郎,竟也这般不讲道理?来人呐!给我将人捉了!”
董佳梁大手一挥,随即退到了灯笼筏的角落里,看着身后的打手用上前去,将花郎与花娘团团围住。
“哎哎哎!这位公子稍安勿躁!我哥哥说的没错儿,灯谜确是秦王府夺了彩头,不过那灯谜确是秦王身边的姑娘猜的,接灯笼的也是那位姑娘!”
花娘笑盈盈解释道,不紧不慢的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不爽,却又庆幸事情兴许可以到此为止。
“姑娘?哪位姑娘?”
董佳梁神色狐疑,远远的看过去只看得见夜色中灯笼飘渺,却看不清那巨大的画舫上有什么人。
“花娘何必与他废话?这等场合本就不是套近乎的时候,董公子不若还是先回吧,下月掌灯日再来岂不是更好?”
花郎嫌弃的扫了一眼对方的打手,这般做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做的什么生意么?
早知道便不图那些银子接这脏活儿了,没得平白丢了性命!
“哼!今日若是花魁灯谜谜底不能服众,本公子还真就不走了!”
董佳梁朝打手使了个眼色,转身在花船客席上坐下,学着这几日在京中见过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不想看着却肖极了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那董公子请便。”
花娘蹙眉,冲自家兄长使了个眼色。
蠢货就是蠢货,无论因为什么他们都尽力了,只要最后不被牵连诛杀已经算是万幸,又谈何力挽狂澜呢?
花船绕着岸边走了一圈回来,参与花魁大赛的各家姑娘已经一一挂出了灯谜的谜底,从猜题概率来说,中标者皆是一水儿的贵公子,再不济也是有名的商人。
南瑾瑜做了个短暂的梦,梦中她瞧见了自己身处镜湖中,对面有模糊的影子,仿佛是她自己仿佛又不是她。
“唔……”
“醒了么?”
微凉的手落在她额头上,眼前是萧琛那张放大的妖孽脸,透着十足的关切。
“嗯。”
南瑾瑜微微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似乎睡着睡着就从榻边滚到了这妖孽的腿上,好在他是坐着的,并没有过分暧昧。
“该收网了。”
玉白的手递过来一杯茶,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让南瑾瑜沸腾的血液微微凉了几分。
“多谢。”
仰头饮尽茶水,南瑾瑜才发觉这茶的味道似乎不同于之前的,道:“这是什么茶?里头添了东西。”
“压制你内力爆发的东西,偶尔喝不碍事。”
萧琛解释完,拉着她从画舫顶层一跃,迎风而下。
秦王府的画舫本就是最高的,三层的画舫顶上还搭了个凉棚,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里都是惹人注目的存在。
此刻萧琛拉着南瑾瑜飞身而下,更是瞬间将整个燕归湖上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们身上,热闹的喧哗声顿时安静下来。
“瞧!那是秦王殿下!”
“他身边的女子是何人啊?”
“生得这般美竟然还会来多花魁令么?”
“啧啧!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议论声并不掩饰,毕竟来燕归湖凑热闹的多半是男子,南瑾瑜无论是样貌还是身份都惹人注目,风头一时无两。
“这是……”
“便是这位姑娘了。”
花娘笑盈盈道,看董佳梁的神色露出十足的不屑。
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秦王府的人,踢到铁板是一定的,说不定还要搭上半条命!
“瑾、瑾瑜……”
董佳梁痴痴的站起来,看着乘风而下的仙女,清冷的月华洒在她身上,竟比这夜色还美上三分。
“恭迎秦王殿下!恭迎天晴郡主!”
花船上的人一一行礼,淹没了董佳梁那声呼唤,就连南瑾瑜本人也没抬眼看他半分。
“免礼。”
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安静的场面一时间冷了几分。
萧琛转过脸,将南瑾瑜往身边带了带,柔声道:“你方才递的那副画还是收回来吧。”
“啊?”
南瑾瑜刚睡醒还有点懵,仰头看他。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第84章 大鱼上钩
进来她内力突飞猛进,半夜里跟着青衣满燕京溜达的事儿没少干,但是如方才这般凌空而下却还是头一回。
南瑾瑜此刻还处于发懵中,因此看萧琛的神色便多了几分不解。
“夜白,画。”
萧琛见她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随口吩咐了道,便见暗处闪出来个人影,直接从花郎手中取回了锦囊,恭敬地递到他面前来。
“主子,锦囊。”
“嗯。”
萧琛将画取了放进广袖中,银色的身影透着月华般清冷的气息,唯独那张脸俊美得不可直视,花船上也安静得出奇。
“贺喜秦王府今日夺得无双花魁的牌子,不知秦王殿是上花船呢还是……”
“人跟我们走。”
萧琛打断司仪的话,眸光扫过角落里眸光贪婪的董佳梁,眸光微凝。
“是是是!”司仪连忙陪着笑脸,转身高宣道:“无双花魁摘牌子,上秦王府画舫!”
“无双花魁摘牌子,上秦王府画舫!”
灯笼筏上一声声重复的传话声从花船传到岸边,紧接着便是唏嘘惊叹的声音,短暂的安静过后,燕归湖再次热闹起来。
“回去了么?”
南瑾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得了花魁摘了牌子。
幸好这司仪有几分眼力,否则传扬出去她日后的名声就真的要遭殃了!
“方才不是说困了么?这会儿回去正好能睡会儿。”
萧琛颔首,拉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虽说杀个人轻而易举,但是对方手无缚鸡之力随便杀了倒也没什么必要,况且这只野狐狸心地善良,没得给她添堵。
“嗯,走吧。”
南瑾瑜点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准备离开。
花船的吃水线已经恢复成自然的模样,想来这船里藏着人已经被全部解救了,剩下的事儿便不是她能看热闹的了,再说了这还有些个碍眼的人在,她也不愿意多待。
花魁谜底一公布,剩下各家的画舫也纷纷挂出了谜底的答案,岸边再次沸腾了。
萧琛牵着南瑾瑜走到船边,与之前一样没走灯笼筏,飞身掠过湖面直奔秦王府的画舫去了。
无双花魁跟在后面走上了灯笼筏,惶然的脸上显然松了口气,只要事情没闹大,他们便不会被牵连的太深。
“慢着!在下不服!”
董佳梁似乎下了决心,踏着水面窜上了灯笼筏,推开走在上面的花魁兄妹,踉跄着追了过去。
“放肆!”
夜白转身拔剑,娃娃脸上露出罕见的厉色,剑锋直指从灯笼筏冲到画舫上的酸秀才。
“夜白,退下。”
萧琛面露诧异之色,着实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脸追来,更没想到他胆敢在秦王府的画舫上叫嚣。
“是!”
夜白收了剑退到一旁,眸光紧紧盯着董佳梁,生怕他忽然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面对居高临下的萧琛以及他身边正眼都没瞧他一下的南瑾瑜,董佳梁竭尽全力挺直脊背,却发现自己单薄瘦弱的身躯扛不住真把强大的威压,每走一步都不由自主弯下去几分,显得卑微如蝼蚁。
“草民参见秦王殿下!”
董佳梁踏上甲板,中规中矩的行了礼,眼底带着不解与震惊。他认识瑾瑜的时候,他们尚年幼,她寡言少语痴迷看书,几乎不愿做任何抛头露面之事,就算与她感情甚好的姐妹灵溪,也只能算是君子之交,单薄得像一支湖心的莲花。
与此时出现在秦王殿下身边的天晴郡主简直判若两人!
“何事?”
萧琛并没让他起身,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凑到跟前看他家小狐狸的,况且这人渣曾经还害过她。
“草民认为,秦王府得了无双花魁的谜底不太能服众!字迹潦草并不美观,显得十分敷衍,莫不是仗着名声压人……”
董佳梁盯着压力道,头却越来越低。
南瑾瑜挑了下眉,却见萧琛捏着她的手微微发紧,立刻抬头看他,并没有搭话。
“你以为这画上的谜面是为何意?”
萧琛见南瑾瑜抿唇不语,微微勾起了唇角,漫不经心道。
“草民才疏学浅,以为这画上有山有水有湖光绿荫,显然画得是大好河山美如画,不知这秦王府回复的那句词不达意的话是何意?”
董佳梁自信满满道,一副摇头晃脑下一秒就要掉书袋的模样,着实……看得人忍俊不禁。
换做是平日,南瑾瑜早就嘲笑他一番而后转身离开,可是今日不同往日,身边这只大妖孽不知道吃的哪门子醋,这会儿捏着她的手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于是,南姑娘识相的闭了嘴,等着看他如何被碾压。
“大好河山?还美如画?本殿看你是花楼里待多了喝傻了脑子。”
萧琛不屑道,轻飘飘睨了夜白一眼,道:“夜白你告诉他是何意。”
“好嘞!”夜白清了清嗓子,上前道:“这谜面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因此我家郡主对的谜底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夜白这会儿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仔细一看原来是青衣立在船头的桅杆上,正瞧着这边的动静。
南瑾瑜笑而不语,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竟然竟然……可以这般解读么?”
董佳梁震惊得无以复加,是为自己的狂妄羞愧,也震惊于南瑾瑜的才情。
他一直都知道瑾瑜是极有才的女子,只是因为朱灵溪一而再再而三的哭诉才渐渐地对她生了厌恶之心,以至于后来步步错错到今日……
“不可以么?”
夜白反问道,抱着剑的手横在董佳梁不由自主往前挪动的身体前,阻住了他挪向南瑾瑜的脚步。
“不不!草民不是那个意思……草民只是只是……”
董佳梁看着南瑾瑜,却发现她没有多看自己半眼,极美的脸上浮现出困倦之色,仿佛早已经站得不耐烦了。
南瑾瑜也发觉董佳梁的眼神始终锁在自己身上,终于失了所有的耐心,冲萧琛笑道,“殿下我乏了,先去睡会儿。”
“我陪你。”
萧琛温柔道,牵起她的手转身朝船舱去了。
她家小狐狸都不甚在意的阿猫阿狗,他又有何好在意的呢?
“瑾瑜……”
看着一对璧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董佳梁终于慌了,不由自主张嘴喊出声来。
南瑾瑜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渣男竟然有脸叫这个名字,毕竟正主当初死的时候,他可是半点儿都不曾心疼过呢!
“怎么了?可是风有些大。”
萧琛察觉到南瑾瑜的怔然,微微将她往怀里带了几分。
传闻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最后他却娶了她的远房姐妹朱灵溪,还给她下毒出卖给燕京权贵,如今竟然还有脸来认么?
果真是活腻了呢!
“殿下,等我片刻。”
南瑾瑜扬起脸,冲萧琛露出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来,声音却显得无比的清冷。
能让她现在听到这个声音都忍不住打寒颤的人,果然还是活得太长了!
“嗯,我陪着你。”
萧琛勾了下唇角,无论他家小狐狸想做什么,他都由着她,只要她喜欢。
董佳梁见南瑾瑜停下了脚步,紧接着缓缓地转身走回来,面色浮现出几分喜色,膝行着上前了几步,面露热烈之色,“瑾瑜,哦不!草民见过天晴郡主,郡主万福!”
“万福么?董公子,太客气了呢。”
南瑾瑜的眼神落在不远处守在灯笼筏上的打手身上,估算了一下不会出人命的距离,笑得一脸真诚。
“瑾瑜……你如今过得可还好?秦王殿下待你不错吧?”
董佳梁见她笑了,心知她对自己还是有旧识的情义在,说不定心底对自己依然保留着当年的情分,毕竟她送过帕子和香囊给自己,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萧琛冷笑,见他家小狐狸笑得过分迷人,微微凝眉却依然没出言干预。
“你觉得呢?”
南瑾瑜微微往前凑了凑,估算好自己使出三成内力的瞬间爆发强度,偏头看着他。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紧绷着,叫嚣着想要恩拧断眼前这渣男的脖颈,毫不留情。
“我……草民觉得,秦王殿下定然待你不薄,否则今日这场合也不会带你出来了,不过这等烟花之地女子最好还是少来,毕竟不合礼数,容易遭人诟病。”
董佳梁见她笑得那般美,忽然晃了神,曾经瑾瑜就像一朵清绝的莲花,虽然美却美得极为安静,不似这般热烈又迷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董佳梁脸上,打得他的脸猛地一偏。
“大胆!天晴郡主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妄议当朝亲王与郡主,该当何罪?”
青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南瑾瑜身边,生气的模样颇有些护犊子的架势。
南瑾瑜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裙摆,瞥见身边的青衣气愤的小脸顿时笑了起来,“无妨,你且退下。”
“是,郡主。”
青衣不情愿的退到一旁,与夜白并排立着,活脱脱就是两尊门神,时刻盯着董佳梁的举动。
“是草民僭越了!郡主赎罪!”
董佳梁拜了下去,强行挤出几分谄媚的笑,那张原本清秀的脸顿时变得万分油腻,甚至有几分令人作呕。
“赎罪么?本郡主觉得,你还是清醒下吧。”
南瑾瑜语气很轻,若不是之前喝了药,只怕此刻她竭力控制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强大内息。
“是是是!郡主教诲的极是!草民需要清醒下。”
董佳梁自认为应对得无比巧妙,方才那般鲁莽唐突显然会惹得秦王不快,就算瑾瑜想帮他也是进退两难,不如他自己放低身段,日后也好……
“嗤!”
萧琛轻蔑的转开眼,这等蠢货也难怪他家小狐狸看不上他了,当真是蠢得过于明显。
嘭!
南瑾瑜卯足了劲儿一脚踹出去,尽管她只用了三成力,但或许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董渣男连呼喊都来不及出声,便被兜心一脚踹出了画舫。
噗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董佳梁,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溺水了。
“救命……噗噗噗……救……噗噗噗!”
呼喊声被湖水淹没,灯笼筏上的打手纷纷跳入水中,却被睡下悄无声息的黑色水靠拖进湖底,挨个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子,留活口么?”
夜白瞥了眼远处,只见湖心那个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才不紧不慢道。
“留。”
萧琛漫不经心道,瞧着南瑾瑜笑意如花的脸,将人拉回怀里,压低声音道:“这等货色根本无需你动手。”
“我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啊!”
南瑾瑜冲他眨了眨眼,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道:“殿下不生气么?”
“本殿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么?”
萧琛睨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无语抿唇。
“自然不是!”你只是爱吃醋!
南瑾瑜笑盈盈摇头,一双大眼睛透着十足的真诚。
远处湖心,呛水已经无法呼救的董佳梁开始逐渐下沉,燕归湖的水很凉,可是他的心更凉。
她明明对着自己笑的那般美,为何能这般狠心痛下杀手?
侍卫划着小船到湖心,估摸着人差不多呛晕过去了,才敲了敲水里浮着的黑色水靠,道:“捞吧。”
黑色水靠比了个手势,悄无声息潜下湖心深处,将人飘在水中的董佳梁捞出来,拖着一条腿往上浮。
“哗啦!”
黑色水靠探出半个脑袋,将人往小船上一甩,再次转身消失在水底。
“搭把手来!”
一个侍卫拖落水狗般拽着腿往船里拉,“撕拉”声过后,董佳梁身上的锦衣玉袍便成了破布,又腥又臭的挂在身上,活脱脱像条咸鱼。
“咦……这种货色死了便死了……”
另一个侍卫嫌弃的拽了下胳膊,待人翻到船里,便抬腿踢到了角落里,觉得占地方还在他屁股上补了两脚,将人踹得更远些。
“你懂什么?主子留着这小泥鳅钓大鱼呢!”
“哦……我说呢郡主为何没把他踢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顺手便将人捆成了粽子,最后一脚踹下船,挂在小船尾巴上一晃一晃,果真像条咸鱼了。
画舫上,南瑾瑜早已经钻进船舱靠在榻上打盹儿,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各家的灯谜都公布了答案,花魁撂了牌子,燕归湖岸边的喧哗声也渐渐消退,看热闹的人都陆续回了家。
“头痛么?眉皱得这般紧。”
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额头,冻得她打了个哆嗦,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明了几分。
“不痛,只是在想事情。”
南瑾瑜迷蒙的睁开眼,只见萧琛拉过她的手腕探脉,便往他跟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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