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王三九
“学校。”
“你去学校干嘛,接小孩放学啊?”
本来卫准只是开玩笑一问,但谢宴声调不高的“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可爱说不虐……
晋江早恋尺度限制,所以初春学生时代追求宴哥那段搞成回忆杀,虐的部分主要是初春出国看病前后,已经在倒计时……(小声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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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因为有校庆活动,朝阳学校放学时间比其他学校要早。
初春和路遥早早坐上公交车。
隔一条柏油路道,公交车和一辆迈巴赫擦肩而过。
“那好像是谢宴的车……”
正外头看窗外风景的路遥呢喃一句,目光试着追随,结果只看到车屁股。
初春闻声再看时,什么都没有。
她笑着比划:【你看错了吧。】
路遥不太确定:“应该没吧,他的车还是很好认的。”
初春抿唇,【他不会来这里的。】
就算来,可能只是路过朝阳路罢了。
路遥听力不好,眼睛还是很尖的,谢宴那款车型在安城并不多见,她不应当认错。
“你得往好的方面去想,说不定他是来接你放学的呢?”路遥本来满怀希冀,转而想到她们还在公交车上,也只能像这样错过。
初春犹豫。
她和谢宴的关系,远没有这么亲密。
路遥始终觉得可疑,“话说回来,你们两现在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想到那晚他们发生的事情,初春答:【挺好的。】
“啊?”路遥满是惊讶,“他认同你这个未婚妻了吗?”
初春点头。
既然两家都吃了饭商讨联姻,应该是认同的吧。
只是……他们目前的关系来看,并不像恋爱中的情侣。
毕竟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不会像正常的男女朋友那样,吃饭看电影,你情我侬,能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初春不奢求其他的,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
在外住太久,初母给初春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看看。
算下来,初春已经有两星期没回家。
这期间,当妈的时不时问她,零花钱够不够花。
初春不怎么爱花钱,家里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往往会剩很多。
初春抽空回了趟家,而这天,听说女儿要回来,初父难得地从公司早退,亲自去厨房,要给宝贝闺女做他拿手菜。
男人在厨房里忙活,女人则在客厅看电视,唠家常。
初母对这种状态十分满足。
她生来就是娇小姐,而后嫁给初父,成为贵太太,生活一直都很圆满,没什么烦恼,良好心态让她看起来十分减龄,皮肤状态依然像是二三十岁的状态,脸上几乎没有皱纹。
“你爸最近可想你了,隔三差五念叨,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初母搂着女儿,笑眯眯地告状,“还不让我打电话,说要给你在外面多锻炼自己。”
初春跟着乐起来,回头去看穿梭在厨房和餐厅之间的父亲,感慨着,还是家里好。
“在学校实习得怎么样?有没有不开心的事?”初母问道。
【没有。】初春摇头,【都挺好的。】
“谢宴最近有找你吗?”初母问,“上次我们家还和他家联系来着,打算让你们两的婚事尽早定下来。”
【不急。】
“怎么不急了?”初母状似认真,“他家少爷多抢手,踏上门的女孩那么多,你要是不早点把他拿下,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抢走的话……初春垂眸,眼神暗淡。
初母敏锐得很,察觉到之后,轻咳了声:“抢走也没关系,我们家小初春这么漂亮,多的是男孩子喜欢。”
漂亮是漂亮,只是……她是个哑巴。
应该很少有家庭接受她这样的残疾人吧。
普通人都不接受,谢宴不喜欢她也很正常。
这时,初父从厨房出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插一句,“那当然,我女儿是最棒的。”
初母顺势看了眼厨房:“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和女儿好好看电视吧。”
“可是我想……”
初母的话还没说完,初父已经回到厨房,“老婆大人你还是歇着吧。”
那步伐,溜得老快。
初春幽幽地叹息,看来,妈妈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厨艺有多差劲。
初母曾经很想让女儿“因为想念妈妈的菜所以常回来看看”,于是专门报了烹饪班,结果气走两名老师,还有一名,不小心被热油烫过,拿了赔偿金后,再也不敢教初母。而初父担心初母受伤,禁止她进厨房。
电视没看多久,初春突然听见手机铃声。
既不是她的,也不是初母的,而是从衣架那边传来。
可能是父亲的。
初母专注于电视里的内容,并没有听见。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7节
初春知道父亲回家较早,可能公司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这时候的电话应该很重要,她带小跑过去,拿起衣服里的手机。
是初父秘书打来的电话。
初春拿起手机时,大拇指无意中按到接听键。
那端,传来秘书的汇报声。
“初总,今天我去接大小姐的时候,她说她想要两百万买辆车……”
初春惊得手机差点掉落在地。
大小姐?
她怎么不知道她想买车。
“乖女儿,吃饭咯。”
餐厅那边,传来初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蔼。
初春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不动声色把通话挂断,再把记录删除,然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原位。
表面如此,她的内心是不安且烦躁的。
秘书所说的大小姐,会不会是亲戚家的?
不对,如果是亲戚的话,哪会那样狮子大张口。
只有一个可能。
是私-生女。
年纪可能和她差不多大。
初父做了一桌的菜,解围裙的时候,额头密着细汗,见此,初母体贴地帮他擦拭。
两人依偎在一起,灯光昏黄,桌边冒着熟稔饭香,和谐温馨。
在接到那通电话之前,初春就是这么想的,她的家庭,如此幸福美满。
虽然她身体残缺,但母亲始终没有再生第二个孩子,因为只想一心一意照顾一个女儿。
可是,现在莫名其妙冒出一个。
初春怎么也想不到,爱妻爱女的父亲,还有另一副面孔。
他明明,那么疼爱她们啊。
不确定事情真假,初春不敢告诉母亲,想要先查清楚。
初父察觉到女儿的异样,笑问:“初春怎么了?爸爸做的菜不合口味吗?”
初春摇头,勉强撑起一抹笑,用筷子夹起一大块,否认:【没有,我很爱吃。】
饭罢,初春看着初父初母恩爱说笑的情景,大脑仍然一团乱。
这时,路遥打来电话。
路遥约初春去十三日会所抓人。
“我该怎么办,有人说卫准又去泡妞。”
“他现在电话打不通,早知道我就不该找他吵架,给他自由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男人真不是东西。”
“你能陪我一起去找人吗,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初春说不了话,只能静心听着。
能感知到路遥的紧张心情,不然,怎么会情急得打电话呢。
见女儿要走,初母关切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吗?”
【朋友有事,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初春比划,若无其事地表示,【你和爸早点睡,不要等我。】
初春打车过去的,来得磕磕绊绊,还被人拦在会所前,只好出示会员卡。
她不会喝酒,也不会唱跳娱乐,所以很少来这儿,卡是谢宴随手给的,没想到挺有用,迎宾服务生态度立马恭敬,还给她带路。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日式熏香,初春脚踩簇绒地毯,步伐不快,来到电梯处,根据路遥提供的信息,去了一个楼层。
不同于楼下的奢华,这里味大,烟香酒香女人香,人还没过去,沸反盈天的画面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路遥的话在初春脑海里回荡——“我们挨个挨个找,不要错过任意一间,卫准粘上毛比猴还精,没准故意防我,订的普通包间。”
路遥只打听说卫准在一个这里的包间,里面人不少,但不知道在哪个。
初春试着找了那么两间。
打扰到别人,又无法说抱歉,她有些愧疚,索性去了最大的那间碰运气。
推开门,香雾缭绕,衣香鬓影。
初春委实吓了一跳。
草草扫视一圈,没看见卫准,倒是看见棋牌桌做东位置的谢宴。
“哟呵。”靠近门口的花衬衫青年怪叫一声,“这是哪家的妹妹,迷路了吗。”
初春颔首了下,怪不好意思的。
“别走啊。”花衬衫撇开怀里的女人,站起来,“我听说宴哥有个哑巴未婚妻,是不会就是你吧?来找宴哥的吗?”
初春摇头,她不是来找他的。
那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里头喊:“宴哥,你的小未婚妻来找你了。”
“我说我刚才给他倒茶,他咋不要了呢,原来家里有人管了。”一个穿琵琶襟旗袍的女人挽起红唇,笑道,“不过,怎么都想不到宴哥的未婚妻居然是个哑巴。”
这里包间还算好的,至少女人衣服穿得板板正正,看起来只是帮忙倒茶捶背的。
跃过几个人,初春看见谢宴依然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有个哑巴未婚妻,对男人来说应该挺丢面子的吧。
初春满脑子都在想这个,甚至忘记自己被嘲笑的处境。。
“宴哥在忙呢,小哑巴你要不等等?”花衬衫挑眼,不无戏谑,“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初春咬唇,脚步往后退。
“不会说话可真可惜呢。”旗袍女惋惜感叹,“男人们都喜欢叫得好听的女人,要是跟条死鱼一样……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小腿突然传来钻心的痛。
紧接着,男人沉冷的嗓音响起。
“说完了吗?”
地面上,是一颗刚刚滚落的湖蓝水晶骰子,和实木桌腿碰撞发出清脆的动静。
速度太快,旁人后知后觉意识到,谢二公子随手用一颗骰子,让那旗袍女闭上多余的嘴。
谢宴坐在东位,姿态随意,衫袖半卷,眼神平静似水,却高深莫测,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随着男人的音落,包间气氛愈发阴沉。
有人给挑事的那对男女使眼色:还不赶紧滚?
“对不起,宴哥——”花衬衫脑子灵光,连滚带爬地出去的同时,不忘拉着那个共患难的旗袍女一块儿滚。
他们到底识趣,知道自己提前滚出去,比留下来被收拾的下场好很多,这圈子里没什么规矩,但要是惹到厉害人物,不小心踩到雷,那就半点情面都没有。
没有管他人的目光,谢宴起身,走到初春跟前,拉过她的腕,带她先出去。
男人大手温热,掌心覆着薄茧,握在手里,很有真实感。
初春不知所措地跟在他后头。
走廊两边,镶着装饰画,吊顶上小灯熠着典雅的光,照在男人身上,衬得背影挺括。
前方的人停下来后,初春脚步跟着顿住,抬头看着男人俊美的下颚线,眼神有些躲闪。
她正要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打扰他,谢宴先问出声:“你一个人过来的?”
初春点了点头。
谢宴又问:“来找我之前怎么不提前说声?”
初春慢吞吞解释:【那个……我不是来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宴哥: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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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挺不巧,她这次并不是来找他的。
以前,初春给谢宴经常留下她眼巴巴,屁颠颠地来找他的印象。
以至于现在依然下意识认为,她来这里,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女孩,谢宴眸色渐深,语气没先前那般有耐心:“那你来找谁?”
初春用唇语说:【卫准。】
“找他?”
初春点头。
谢宴锁眉凝视她许久,才说:“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这口吻,颇有点像大人教训小孩。
初春倒不是想过来,完全迫不得已,没拖延时间,用手机译音道:“你知道卫准在哪吗?”
“不知道。”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8节
初春没感觉太意外,刚才她去的那间包厢,谢宴在里面和别人打牌,而路遥说卫准在泡妞,说明他们并不是一个场子的人。
这样一间一间找下去不是办法,遇到脾气好的客人就当若无其事,遇到脾气坏的,没准拦着她不准走。这地方,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还好这时路遥发来信息,说人找到了。
路遥还有空发信息,说明应该不是大事。
要真被她逮着奸-情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
【人找到了,我走了。】初春对谢宴比划道。
“那走吧。”他点头,带头走在前面。
初春一脸懵逼,这是要陪她一起过去吗。
旁边多个他,总归让人安心,初春屁颠颠过去。
他们进去时,路遥已经教训完了。
“……下不为例,别再让我逮到,不然要你好看。”
卫准在里头抽着烟,话是说不腻的老套话,“我哪敢啊,就是单纯地唱唱歌而已。”
确实只是唱歌,是告状的人夸大其词。路遥不依不饶的原因是她爱吃醋,看这一屋子女生,如同看一屋子绿帽子。
卫准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哄几句,“以后我有一丁点事都向你汇报,成了吧?”
路遥:“你起开,这么多人看着。”
“没事我脸皮厚。”
“那我呢!!!”
他们两个打情骂俏间,初春竟分不清自己是来抓人的还是吃狗粮的。
闹腾结束,该散的都散。
初春陪路遥去了趟洗手间。
“不好意思,麻烦你陪我一起。”路遥遥有些内疚地说,“不过谢宴怎么也来了。”
【他在其他包间玩牌。】初春解释,【估计担心卫准,就和我一道过来。】
“还是谢宴好,圈子里最不爱搭理女人的公子哥就是他了。”路遥感慨。
初春笑笑,没回应,也不知这算不算优点。
盥洗台前,有个穿着洁白长裙,个子高挑的女人补完妆后急着走,挤到她们前面,撞得路遥差点跌倒。
路遥瞪她背影一眼,忍不住抱怨:“有病吧这人,故意撞人。”
初春也看出对方故意撞的,却不知为了什么事,那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个小偷。
出来后,她们再次碰见那个女人。
女人那身白裙太惹眼了,过道上和她擦肩而过的男人都忍不住回头张望,而她微抬下颚,对自己很有自信,看似随意,却目的性地来到一处墙角。
那边,谢宴在等人,神色散漫,并未注意到有人特意朝他走来。
白裙女人步伐逐渐不规则,佯装碰巧,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底下的高跟鞋踉跄了下。
女人那纤弱如娇花般的身子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跌倒,无形之中,又有意无意往谢宴怀里撞。
说时迟那时快——
谢宴一个侧身,完美避开她。
白裙女人肩膀硬生生撞在墙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路遥拉了拉初春的胳膊,“这女的套路深啊,想假装撞人然后勾搭男人,要是平常人的话,基本上都会顺势扶一下,可惜她打错算盘。”
看得出来,为了弄这么出邂逅,那女人花费心思,还特意去洗手间补妆,却不想对方是谢宴,直得她怀疑人生。
过了会,卫准从洗手间出来,瞥见拐角处的二人,“你两鬼鬼祟祟搁那儿干嘛呢?时间不早,该回家了。”
闹也闹了,是该回去。
因为大家是为他的事来这儿,卫准主动提出开的车,但又不想挨个送回家,索性把车开到市中心某处的高档别墅。
卫准领他们进去后,一副大男子姿态,“别客气,今晚请你们在这里睡一晚。”
话音刚落,就被路遥轻踢一脚,“瞧你多大的脸,这是谢宴的别墅,又不是你家。”
这一脚,踢出小情小爱来,卫准顺杆着爬,嬉皮笑脸地贴着她,“他的就是我的,对吧,宴哥……嗯?”
卫准眼睛在客厅里巡视一圈,才见谢宴已然站在初春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两人倒是独处起来。
谢宴把一杯温白开递过去:“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送你。”
初春本来答应好回初家的,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让他送自己,摇了摇头。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神色犹犹豫豫。
谢宴:“有事吗?”
初春抿唇,比划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谢宴只能看懂简单的手语,初春不方便表达,便用手机译音:“你认识私人侦探吗?”
谢宴点头,“你想调查谁?”
“我爸。”
初春不能告诉初母,又找不到靠谱的人帮忙,只好拜托一下谢宴。
他应该有认识的人,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帮忙,她听说,有些高级私侦,花钱都不一定请得到,更何况,她没有人脉。
谢宴没有吃惊,甚至没追问她为什么调查初父,答应下来后,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答应得那么爽快,初春不禁惊讶,忙摇头:【没了。】
而后又比划:【谢谢。】
谢宴轻描淡写:“早点睡。”
因着他这一句“早点睡”,初春反而睡得晚,心头荡秋千似的飘动。
月明星稀,室内被覆上一层蓝白光,朦胧得像在幻境。
本来睡眠不太好的初春被旁边路遥的梦话声吵醒,忍不住翻个身,去阳台吹风。
楼上,有微弱的光照下来。
这个时候,谢宴还没睡吗。
已经三点了。
不会和她一样睡不着吧。
书房里,班桌上的电脑处于睡眠状态,指示灯亮着弱光。
谢宴临时接了个远程国际会议,大概是过于疲累,不知不觉在皮椅上睡着,胳膊抵在桌上,看起来只是短暂休憩。
初春伏在门外,感受自己加快的心跳,她昏头了才会深更半夜来这里关心他有没有睡觉。
他身上连件外套都没有,就这样睡着了,也不怕感冒吗。
初春没忍心叫醒他,去其他房间搜刮出一条绒毯,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披在他身上。
书房是原木风,格局大而物少,昏黄光线照下来,一切都显得安详平和。
她动作轻,谢宴睡眠沉,两人谁都没干扰谁。
初春站在桌侧,仔细端详着他的睡颜。
男人眉骨硬朗,下颚瘦削,不知是不是灯光原因,面部轮廓比白天柔和一些,看起来不那么肃厉,仔细算下来,两人认识快十年,这还是初春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他。
不自觉地,初春稍稍蹲下来。
注目一会儿,她悄悄凑过去。
他两人的唇距离极近,稍微倾身就会碰上。
初春闭眼,还是没那么大的勇气,柔软的唇瓣在他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偷亲成功了!
她心跳更快了,像只刚偷完粮食的老鼠,鬼鬼祟祟,明明该走,却又舍不得。
初春挑了个合适的角度,继续小心观察。
心里暗暗后悔,刚才早知道他没醒,就直接亲嘴了。
反正睡都睡了,她又是他的未婚妻,亲一亲应该没关系吧。
不经意地,初春看见靠近飘窗的书柜里,有一个突兀的盒子。
是个粉嫩嫩的储物盒,不大,和精致书皮截然不同,格外醒目。
那盒子越看越熟悉,初春慢步过去,最终确定这个盒子就是她上学那会,送给谢宴的。
初春小心翼翼将其抽出来。
里面居然是她之前写过的情书。
omg!
这种古老的东西为什么还存在。
莫兰迪紫色明信片,正面是世界各地景照,背面则是杏底黑字,笔迹娟秀,内容现在看来,略微矫情。
【小时候,别人问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我说,我喜欢洋娃娃和蛋糕。现在长大了,我应该在这个回答前面,加一个你。】
那会流行文艺范,总觉得写这些情话是件非常浪漫的事。
而现在,她只想把这些情书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初春想都没想,把这些明信片拾掇在手里,紧张得像个入宅行窃的小偷,赶忙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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