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王三九
刚来到门口,一个轻飘飘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跑什么?”
三个字,仿佛带有魔性一般,把她叫停了。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9节
初春低头,感觉自己从头到尾无处安放,钻地洞也藏不住她的尴尬。
真不巧,第一次做贼,还被主人逮住了。
她慢慢回过头,发现谢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旁边。
他身上,浑然不见刚睡醒的困意,反倒眸底如墨通透,注视于她,“初春?”
她转过身,不自然地咬了下唇,小脸上写着:什么事?
谢宴目光流转于她身上,最后落至她手里那些明信片,眼尾稍拧,“你拿这个做什么?”
他说的是这个,而不是她刚刚偷亲他这件事。
这让初春放下心来,正要开口,意识到她偷明信片这事也不好解释。
同样地让她不知所措。
【我……】初春慢慢吞吞,把明信片背到后面,【只是看看。】
“在这里不能看?”谢宴问,“还要拿出去看?”
【怕被你发现。】
“拿出去就不会被发现了?”
“……”
好吧,她百口莫辩。
偷就是偷了。
她心底承认,表面上是不认的。
她比划手语:【这些是我写给你的。】
谢宴低眸,看起来很有耐心:“然后呢?”
初春:【我想拿走。】
谢宴:“凭什么。”
初春:“……”
就是她写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拿走。
虽然她已经送给他了,但当时的她并不知道他真真切切地收在这里,更不知道会一直保留。
旧事重提,怪让人尴尬的。
初春硬着头皮,用译音解释道:“我觉得这些情书有点过时,看着很肉麻,所以想把它们拿走。”
要回情书这种行为是不是不太好?
何况是已经送出去的东西。
可那些文字,在现在的她看来,未免小孩子气。
谢宴凝视她许久,“既然觉得那些情书过时——”
见他有松口的意思,初春抬头,目光希冀。
他顿了下,又说:“那就重新写几封。”
“……”
怎么还带人这样的?
初春垂眉,大脑迅速计算重新写几封情书还是直接把旧情书交到他手里比较划算,没等她思考出来,手里的明信片已经被他拿走了。
全部都拿走了!
看着谢宴将它们放回原位,初春不知所措摸了摸额角,译音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保留这么久?”
谢宴眸光未抬,“一直都放在这里,没人动过。”
“我还以为你扔掉了。”
“以前保姆收集的。”
谢宴生性再冷戾,倒不至于当着师生的面把别人送给他的礼物扔到垃圾桶,大部分是退回去,退不回去的只有初春寄来的信件和礼物,他没吩咐过,保姆自然不敢乱扔,一样一样收拾整齐。
初春大概想明白了。
偶然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抽出一张明信片在细看。
她下意识张嘴去制止,结果只有难听的细哑声,只能闭嘴,迅速跑过去,抬手去制止他。
不能看——!
可惜个子比他矮上一大截不说,胳膊腕更没什么力气,指尖在他这里好像挠痒痒一样。
谢宴把那张明信片放回去,微微侧眸,“怎么了?”
【给我……不许看。】
“为什么不能看,不是写给我的吗?”
【给我。】
她态度生硬,脸颊红了一圈。
他要是早些年看的话自然无所谓,毕竟谁都有中二的时代。
可现在看的话……尤其是当着她的面看,尴尬感不比先前在浴室两两相望要弱。
在初春把这些拿出来之前,谢宴并没有看过这些情书。
那会儿给他写乱七八糟东西的小女生多了去,随意翻一翻都知道是从某些地方摘抄或者化用过来的,看这些还不如刷题。
眼下见小姑娘脸红耳赤的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抢了她的钱。
本着越不让人看越要看的兴致,谢宴说:“看完给你。”
初春哪肯依,更怕他当场读出来,踮起脚尖,妄图从他手里把情书给夺走——
身子的重心,突然难以控制地,往他这边倾斜。
情景似曾相识,初春脑海里迅速闪过那个长裙女人,同样地站立不稳,她连谢宴的衣边都没摸到,就被对方迅速避开了。
初春下意识抬手,试图抓可以搀扶的东西。
腰际,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道,将她硬生生拉了回来。
初春惊魂未定,发现自己几乎半个人居然靠在谢宴的身上。
那两团也结结实实一撞。
他因为抬手扶了她,原先那张捻在指尖的明信片,慢慢飘落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时间仿若静止。
初春的脸,紧贴男人宽厚而坚韧的胸膛。
她感知到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运动,鼻息间,漾着和书墨气息混杂在一起男人身上的雪松木香。
她本来带有三分红的脸颊,经过这么一遭,如同红透的番茄。
定了定神,初春退后两步,腰际与男人的手逐渐脱离,却仍然留下余温,紧张的气氛让人呼吸紊乱。
初春把那张明信片捡起来,没工夫看自己曾经写的矫情文字,也没工夫管他会不会看,放在书柜上。
她示弱了,比划道:【本来就是写给你的东西,你想看就看吧。】
她的眼瞳里晶莹通透,碎光盈动,一副服软的样子。
女孩身上若有若无的香飘来,为这夜间气氛更添朦胧。
“行了。”谢宴平住气息,到底还是依她,把情书放回原位,“我不看。”
初春抬头。
他随意地揉了揉她的发,“去睡吧。”
不知是不是刚才无意中的摩擦碰撞,男人语气比平时轻和万分。
很难得地温存。
作者有话要说: 宴哥:我不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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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后面几天,初春一直在忙学校的事情,接到谢宴电话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曾经拜托他一件事情。
约了时间见面后,谢宴直奔主题,把一份已经拆封的档案袋递给她。
一开始是初春是想让他帮忙调查初父是否出-轨,没想到他把实质性证据都一一找出来。
看之前,初春便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事情比她想的要糟糕很多。
交代公事一样,谢宴把每份资料分类告诉她。
三份资料分别是,初父,私生女,以及私生女母亲。
“看之前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他陈述完,初春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紧张得不敢看,到这会儿,反倒胆子大起来,一样一样翻看。
初父在和初母结婚之前,曾经交往过一个对象,分手后并没有分干净,那女人肚子里怀了他的种儿。
初父得知后,舍不得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外面受苦,又不想领回家破坏家庭,一直以资助贫困生的名义,理所当然地给她们母女生活费。
孩子长大,开销也就大了,那个私生女想要房想要车,还想要出国留学。
家里财政支出主要归初母管,初父目前无法以适当的理由从家里支出那么一笔没有缘由的开销,所以没有答应,那对母女自然不依,大有一副要和他鱼死网破的意思。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10节
事情的缘由基本和初春猜得差不多,只是初春想不到的是,私生女的名字,叫程晚静。
那个从一开始,就处处模仿她日常用品的女孩。
程晚静认为自己也是初父的亲生骨肉,一碗水应该端平,所以这些年来在物质方面追求平等。
哪怕不能回初家,在衣食住行方面,她不能比那个妹妹差。
初春握拳,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破坏她的家庭吗?
还是非要初父给出几百万的抚养费,送私生女跑车和出国留学?
这种事就如同无底洞,填不满的,她现在要这些,以后会要更多的。
谢宴问道:“你母亲知道这些吗?”
初春摇头。
她妈妈怎么可能知道,估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
一直以来初母都很信任初父,他在外应酬时,打电话过去只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没有任何审问的想法,没想到她如此信任,对方却背叛得彻底。
初春担心初母知道的话,情绪会崩溃。
当初母亲嫁给初父,和家里闹翻,上演一番富家千金硬要嫁给破产小子的剧情,好在初父有上进心,这么多年来,不仅事业有成,对妻女也极好,带初母出去应酬,当着众多有大男子主义的中年男人面,给初母挑蟹肉,宠得像个小姑娘,却不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早点告诉她。”谢宴提醒,“可能会涉及官司,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私生子和普通子女一样有继承权。
如果初母一直被蒙在鼓里,再被一步一步转移财产的话,对她们母女都不好。
一想到她们母女至始至终都蒙在鼓里,表面过着甜甜蜜蜜,背地里却充满计划的生活,初春为母亲感到悲哀。
初春思考一路,该如何和初母说这件事。
回到家,却看到令她大开眼界的一幕。
客厅里,初父领着一个姑娘,站在初母面前。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我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怕影响到这个家庭,让你不开心,所以拖到现在。”
初父苦声忏悔着。
在他旁边的姑娘,始终低头,一直没有出声。
保姆看到初春回来后,忙走过去,面色难堪,轻声唤一句:“大小姐。”
初春愣了下。
对,她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
“怎么了?”初春问道。
“先生说给你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姐姐。”保姆知道的并不多,把刚才看到的告诉初春,“夫人现在正气着呢,你快去安慰她吧。”
这边声音不小,初父他们察觉到后,朝初春的方向看了眼。
好在有先知之明,初春并没有太意外,目光落在程晚静的身上。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以前见到程晚静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是贫困生,反而傲傲的,原来这就是底气。
“初春,对不起。”初父同样愧疚地望着小女儿,“爸爸要和你说件事。”
话还没说完,初母突然开口:“女儿你过来。”
初春没有犹豫,径直走到母亲这里。
初母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已经哭过很多遍,这会儿看到女儿,又止不住流泪,一边哭一边控诉初父的行为。
竟然以资助贫困生的名义,背着她在外面养私生女。
现在还要带到家里来,让私生女分享初春所拥有的一切。
初春看着那边的父亲。
她这回没从他脸上看到愧疚,反而是狡黠,侥幸。
她下午刚拿到私人侦探那里的调查,想不到回家就见初父就先招了。
看来,初父很谨慎,应该是察觉到风吹草动,与其等初春告状,不如自己先说。
【妈,别哭了。】初春抽出一张纸巾,替初母擦干净眼泪,笑着打趣,【再哭会长皱纹的。】
初母吸了吸鼻子。
等母女两情绪平复下来,才得空处理这件事。
自始至终,初父都在表明一件事。
孩子是无辜的。
任何做父母的,都舍不得亲生骨肉,他也是迫不得已。
“你说孩子是你和我结婚之前就有的,这个我信,但是。”初母稳定情绪后,思路非常清晰,“我要问你一件事。”
初父:“什么事?”
“你和她妈,有没有背着我来往。”
“怎么可能,我……”
“你就说有没有。”
“没有!”
当机立断,初父表明问题关键。
面对面而坐的初春和程晚静脸上表情几乎一样。
初母似乎信了,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初父眼神流露出希望:“老婆!”
气氛稍微缓和,并不代表就这样结束,初母慢慢地撑起身子,称自己头疼,让保姆扶她去楼上休息。
初春加快脚步跟过去,没有回头去看客厅叫她的父亲,就当他们二人是多余的。
房门关上后,初春犹豫着。
她得告诉母亲,刚才初父在撒谎。
私侦调查显示,初父和程晚静的妈,还有来往。
两人甚至还去过酒店。
“过来。”初母朝女儿招招手,勉强一笑,“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初春点头。
“我知道你爸在撒谎。”不等初春开口,初母已经了然,“他一直都在骗我。”
初春一愣。
那为什么刚才不戳破。
“我不能便宜他和狐狸精,现在的主要打算是家里的财产分割。”初母轻抚初春的头发,“还好我把股份房产都划到你名下了,待会我会联系你外公和你的舅舅们帮忙。”
初春意外母亲此时此刻的冷静。
还担心她一直养尊处优,遭遇这样的打击,会一蹶不振,没想到只是表面迎合,实际是想方设法地对付。
“初初。”初母眼神疼惜,“你要坚强。”
初春诧异,这句话,不应该是她来说吗。
她抱了抱母亲,然后比划手语:【妈妈你才是。】
过很久,初母下定决心一般,“你爸爸他可能想让程晚静取代你的位置。”
取代她的位置……
是让她从“大小姐”变成“二小姐”,还是财产方面的取代。
在财产方面,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她不会大手大脚花钱,而且她没记错的话,外公家,好像比初家更有钱……
初春本来不理解母亲的意思。
直到出去后看见程晚静。
她脚上的拖鞋,和初春的一模一样。
手里提着的行李箱,也和初春之前用的是同一个品牌,是初父从国外带的,当初说是限量版唯一一个,初春一直很珍惜,却不想都是谎言。
“妹妹。”程晚静毫不羞赧,大大方方地叫出口,故作亲昵,“听说你的房间很漂亮,能带姐姐去看看吗?”
看过之后,再占为己有吗。
初春没有搭理,径直走过。
擦肩的时候,程晚静伸出一条胳膊,挡住她的道。
“妹妹似乎对我的存在感到不高兴。”程晚静精致妆容的面容微抬,仿若自己是小公主一般骄傲,“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不觉得愧疚吗。”
顿了顿,她语气加重,“你从小在这里丰衣足食,满世界旅游的时候,我只能窝在不到十平的出租房里,用冷水洗衣服。”
初春握拳。
不会说话,连吵架都吵不过别人。
她用手机译出冷冰冰的机械女声:“洗的又不是我的衣服,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程晚静嗤道:“如果不是你,我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
初春所享有的一切,都是她程晚静的。
她就不会长大过后才被初父在意到。
小时候也不用眼馋别人的新衣服。
初春不禁觉得可笑,程晚静好像没明白一件事,初家能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初母娘家的帮助,否则以初父当初一个破产富二代身份,很难翻身,和程晚静母女两在一起,也未必幸福。
程晚静那话搞得她过苦日子都是因为这个妹妹。
“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你的所有东西,我都想拿走。”程晚静春风得意,笑靥如花,轻轻吐出几个字,“包括,你的男人。”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11节
初春瞳眸猛地一震。
她突然明白,母亲说初父想要的取代,不会是让程晚静取代她,和谢家联姻?
-
这段时间,初家气氛沉重。
初春再一次收到谢宴的主动联系,为的还是初父的事。
他发给她的信息简而短:【我有东西给你,出来见个面。】
根据私侦提供的信息,他应该知道初父逼急后带私生女上门,初家情况很不乐观,所以他顺带调查初父其他的信息。
去见他之前,初春试了好几种口红色号,心情紧张。
两人约在上次见面的咖啡馆,见面后,谢宴直奔主题。
“这是你父亲转移财产的证明。”
初春眼前已经多出好些资料。
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不傻,自然会想方设法地维护自身利益。
初父给私生女买了房,车,还有各式各样的首饰。
婚内把资产转移给儿女不算财产转移,但程晚静并不在初家的户口本上,又因为身份特殊,凭借这些证明,还是可以和他在法律上搏一搏。
初春想不到他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感激地道谢,她会交移给初母的,到时候外公那边会有打算。
她小心翼翼摸出一张卡,递过去。
“这什么?”谢宴问。
【给你请侦探的费用。】她答。
他拧眉。
初春译音解释:“很感谢你这次帮我的忙,但我不能让你白白掏钱。”
她郑重其事把那张报酬卡往前一推,“你一定要收着,不然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帮忙。”
“只是小事而已。”谢宴并没有接那份报酬,“你这样搞得我是负责给你办事的。”
【不是——】
她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初春急着想去解释,谢宴已经抬手,将那张卡回推过去,“你自己把钱留着。”
“可是……”
“留着买糖吃。”
“……”
初春想跟他理论的心一下子就没了。
他们还没成家,她不应当用他的钱。
况且,突然冒出一个姐姐,很可能破坏他们的关系。
一想起程晚静说的话,初春内心很不安。
她知道程晚静说到做到。
从小到大都在模仿她的人,言出必行,应该会从初父那里套到谢宴的手机号码来勾搭他吧。
“我能问你一下。”初春试探性地译音道:“你最近有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吗?”
谢宴:“有。”
“谁?”
“不认识,挂了。”
他不接陌生人电话,男人女人都不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交流上。
初春想,这算是性冷淡的人一个优点。
只是不知道程晚静以后会不会找机会骚-扰。
初春犹豫,“以后她要是再打给的话,能不能也挂掉。”
见他没搭腔,她低头,看似专心扣字,实则很没底气,“……你要是觉得这个要求过分的话,就当我没说。”
就算有未婚妻的名义,她也不好要求他去做这些。
“可以。”谢宴答应得很快,“但是给我个理由。”
“没理由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接了?”
“嗯。”
“我……不知道。”
“那我下次接了。”
“……”
她抬头,眸底盈盈,用唇语拒绝:【别。】
磨磨蹭蹭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说出个理由来。
谢宴没再逗她,轻飘飘点出:“你直接说你吃醋不就行了?”
吃醋?
确实有点酸。
不过这人既然看出来她在吃醋,干嘛还要拿在明面上说。
初春有些急:【你知道你还问。】
谢宴:“不知道,我刚才瞎猜的。”
“……”
鬼来的瞎猜。
她差点就信了他。
在他说之前她都没往吃醋两个字方面去想,只觉得程晚静的存在十分别扭,而他收到女人电话的话,会让她很没底气和安全感。
倒是他先提出吃醋这个定义。
发不出声,争不过他,初春只能默默抱怨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本来是低头用唇语抱怨的,却不想坐在对面的谢宴一眼就看出来说的是什么,“你在说我吗?”
初春一愣,居然被他发现了。
“之前你给我写的情书里,明明不是这样的。”谢宴缓声陈述,“你说我是大西洋暖流,是璀璨的星河,是你世界的一半。”
初春:“……”她有写过吗。
猪蹄子和大西洋暖流,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
看着他兴师问罪的样子,初春本来挺心虚,突然,大脑又浮现出一个问题。
这人不是答应她说不看情书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往后翻,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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