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马月饼
寝殿内,烛火正旺。
季君竹趴在八仙桌上,仰头抿入一口酒。
掀眸慢条斯理的打量了他一眼,低低笑出声。
祁琰昱着了身紫衫,竖领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一步一缓走来,步伐沉稳有致。
季君竹并未醉,脸颊却难得生出了丝红晕。
她指了指对面的圆凳,唤他:“辞染,坐。”
祁琰昱喜欢她唤他的字,每次她念出他名字的时候。他如墨的眸中,会有星辰点缀。
季君竹想不管如何装,本能反应不会变,他应该对这声称呼是欢喜的。
果不其然,她话刚落,他眼角眉梢最后一丝冷意便悉数收敛。
他顺势夺过她手中的酒葫芦,扫了眼她胳膊肘的伤口,低声道:“伤口未愈,不许喝。”
他板着脸,眸中担忧一览无余。
季君竹半垂目,眸中晦涩难明。
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第57节
若无其事道:“酒葫芦瓶盖开都开了,不喝完,怎么行?平白浪费一瓶好酒。”
烛光下的女子两颊微红,唇上沾着些许酒渍,摇摇曳曳的烛火掩映中,饱满而否有光泽。
祁琰昱眸色暗了暗,下身热了一片。
不着痕迹的夹紧双腿,别开视线,举起手中的酒葫芦,一饮而尽。
酒葫芦中烈焰酒是桃夭白玉戒内的那瓶,此乃一千年前,桃花宗宗主所酿,度数极高。
祁琰昱一口闷完,冷风一吹,身子摇摇晃晃,便覆了上来。
季君竹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一屁股坐上她的腿。
他歪头,倒拎着空酒葫芦,用力往下倒了倒,一滴酒液未曾流出。
祁琰昱睁着双似醉非醒的眸子,勾唇道:“你瞧,这下便不浪费了。”
他的语速极缓,一字一顿,看起来约莫真的醉了。
季君竹愣了愣,拿走他手中的空酒葫芦,扔在八仙桌上。
她迎着他半是迷离的视线。
低声问:“师尊,您醉了吗。”
祁琰煜转动了下眼珠,伸手揭开一颗盘扣,灼灼的看她。
冷峻的脸上染了层绯红,哑声道:“热……”
话落扭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的撞入她的怀中。
仰起头看她,两片唇,甚至向上凑了凑,嘟起一个诱吻的弧度。
季君竹垂眸,她盯着他醉眼迷离的脸,沉默了好半晌,打横抱起他。
越过屏风,掰开他死死扣住她腰间的手指,平缓的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醉酒后的祁琰昱,与平日锋芒毕露不同。
他乖巧的看着她,甚至大开了腿。
季君竹别开视线,冷静的为他脱下外衫,褪下鞋袜,贴心帮他撵了撵被角。
她的动作很轻柔,却不带一丝青欲。
做完这一切,转身要走,衣袖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祁琰昱从未想过自己能有如此卑微的时候,可是他身体下意识的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没有醉。
甚至用上了御女心经中引诱女子法子,想要借着酒意,与她做些什么。
从她入秘境至今整整十日,他经历了痛苦、绝望、失而复得。悲喜交加中,心底却依旧空空荡荡,无处安放。
他需要她亲手安抚心口没有办法落地的无措与担忧。
可是自她从秘境回来后,她不在碰他。
失常以一种复杂的眼神,躲开他。
这几日,流云殿内的空气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土腥味儿。
他约莫预感到有什么不对了?
祁琰昱没有爱过旁的女子,情之一字于他太过陌生。
他只恍惚觉得胸口成日闷的慌。
直到今日,丘掌门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他终是想率先踏出一步,勇敢一些尝试着问问她,他们有没有一世一双人的可能?
他装醉,坐在她的身上,她对他的亲近无动于衷,沉默刺穿心口,鲜血在心间流淌。
夜里很安静,季君竹对上他那双不含杂质的墨眸,卸下了他手臂的力道。
转身,抬步!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生出她这一去,会如五百年前一般,没有归途。
积攒了多日的恐慌与怒气破体而出。
他倾身挡在她的身前,在她疏离的神色中。
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仰头凑上自己唇,颤了颤睫毛,闭着眼一寸寸靠近熟悉的柔软。
却在下落的时候,捕捉一空。
她避开了他。
祁琰昱狼狈睁开眼,入目是双淡若琉璃的眸子。里头倒映的是动了情的他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又低贱,他以为幻境前,她对他温柔与缱绻便是爱了。
她会牵着他的手,逛花灯。
会耐心的爱他,在事后为他清洗身子。
用膳食时,她会悄悄将手伸入桌下,五指交握,安抚的扰他的手心。
他以为这应是爱了。
却……不是,五百年前的季双面再次上演了同样温柔画地为牢。
而他又一次落了进去。
再一次被她抛弃!
祁琰昱自嘲的笑出声,闭了闭眼,收敛起心底歇斯底里的痛。
他克制住颤抖的手,攥紧她的衣领,唇顿在她的耳根处。
口不择言道:“孽障,你徒手杀掉圣墟秘境内一千名修士,如今竟然想走吗?”
季君竹低眸看他,两人距离很近,呼吸喷洒在彼此脖颈间,染上若有若无的热意。
“是又如何?师尊想留住我?”
她挑开他的下巴,心底有气,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
说完便后悔了,她不该对他如此较真。五百年前她为完成任务残忍的训练了他。他报复回来,何错之有。
一报还一报,可是她心底没来由气的发紧。
身子再一次屈辱战栗,鼻端涌入扑鼻的淡梨香。下身热意汹涌,双腿微抖,几乎支撑不住站立。
祁琰煜咬破舌尖,故作镇定的嗤笑道:“不如何。是你要如何?若想用元阴引诱我对你网开一面,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你身上的味道于我来说过于恶臭。”
季君竹怒极反笑:“我如此恶臭,您还能面不改色承欢我身下,我与那擎苍究竟有多像呢?您能忍常人不能忍。”wedfrtyukk;
“擎苍?”祁琰昱疑惑的转动了下猩红的眼珠,歪头轻笑:“不错,形似神不似,她回来了,你便没了用处。。”
他说完面无表情的推开她,做了个扔的姿势。
季君竹气笑了,她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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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竹没有在那天晚上离开,她终究不甘心等待了第二日天明。
去见了他在床榻间,抵死缠绵唤出名字的女子—缥缈峰峰主擎苍道君。
她的背影与她有八成像,尤其是背后漂亮的肩胛骨,弯曲的弧度一模一样。
难怪她折腾的他受不了的时候,他会一遍遍抚摸她的肩胛骨。原来只有唤着他心底白月光的名字,摸着与她相同的肩胛骨,他才能在她的挑逗中找到高潮的余韵。
“回吧。”
季君竹一脚踹翻脚边九尾狐,转身离开。
九尾狐在地上打了个滚,兴高采烈跟在她身边,笑意吟吟道:“妖兽伤人,人却能伤人心。老魔,你说有没有道理呢?”
“滚!”
“喂!你打算去哪儿?跟我回妖族,不好吗?”
白显寒低眸算计一闪而逝,却不料眼前青芒一闪,天地间从此往后再也没了季君竹的气息。
白显寒寻了她十年,后来圣墟秘境破口被莫名其妙的外力封堵后,他才明白她这十年去了何地。
秘境与妖族那片中间地带—被称为混沌空间。
传说神魂处于其中,会被风暴挤碎。
季老魔在那里头待了十年。完好无损的出来的时候,修为突破渡劫期。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猴头箍《海王老祖她又活了》--------
#男人征服一切,我就只能征服男人了#(年下,双反派、轻沙雕)
#宝贝儿,我当然爱你啊#
老祖万灵柳腰花态、娇媚欲滴,美得不可方物,就是名声不太好——好男色。
上至众神下至死鬼,渔网长年广撒,是当之无愧的女海王。
可惜海王飞升失败,穿进了一个男尊女卑的凡人朝代。
万灵深刻反思,一定是她伤的男人太多,遭了报应。
于是万灵立志,此生定当个朴实无华、忠贞不二的好女子!
穿到小可怜身上的万灵,看着温润动人的世家公子,鲜衣怒马的俊将军,纨绔不羁的少王爷,连妓院随便捡的少年都好看的抓心。
朴实无华了一天的万灵:……不是我不当好人,真是专业不允许。
脱下保守抹布袍,换上捕鱼美人纱,在大衍朝浪的风生水起的万灵,突然有一天发现——她看上的宝贝们都接二连三的倒了血霉。
万灵扶额抑郁,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时,早已脱胎换骨长成男人的少年,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安慰道:“没关系,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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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当元浔是个畏畏缩缩,软硬可欺的杂碎,直到他作为新王骑着汗血铁骑,踏着满城尸骨进城……
万人下跪,全城噤声之际。
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第58节
一女子慢悠悠走到他的马下,抱怨:“瞧你杀这么多人,我鞋都脏了。”
众人惊惧,又见新王下马单膝跪地,温柔的替她脱去脏鞋后,将人抱在怀里,低声示软道:“我的错。”感谢在2020-09-21 22:04:34~2020-09-22 23:32: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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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清华宗辞染仙君首徒叛出师门的第一年。
玄天大陆各大宗门广招弟子。
这一年里, 流云殿的大阵再未开启过。
清华宗开宗立派两万年大典那日,辞染仙君也未曾到场。
传说仙君闭关了。
第二年,玄天大陆发生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圣墟秘境在某一天夜晚悄无声息的开启。
放出了七百余筑基期弟子。
第二日, 消失在秘境里头的筑基期弟子回了各自宗门。
那块曾经出现在世人手中的息隐石,便仿佛成了笑话。
活下来的筑基期弟子, 向禀明师门来龙去脉后,不约而同的上了清华宗。
在流云殿外,三跪九叩,感谢救命之恩。
这一日, 青鸟盘旋高空,赤青色的眸内洒下热泪。
流云殿落了灰的殿门终于打开。
身着紫衣的仙君浮在高空。
“哈哈哈哈!”大笑出声。
笑声震落整个山头的树叶花朵。
百花凋零、万树枯萎。
丘润雨温声赶来,她嘴唇嗫喏, 张了张嘴, 想要劝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风吹落了祁琰昱一头绸缎般顺滑的银发,他指着下方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群。
朝丘润雨讥讽的笑道:“掌门可有听过一句箴言?宣纸被人染上色彩后,它已是废纸一张。废纸本来应该规矩的待在废纸篓内,偏生有人不厌其烦的将它捡起来, 涂抹成另外一种色彩,赋予它希望的同时, 转身一遍遍将之扔掉。”
他的声音似讥似讽,似嘲似笑。
眼底如墨的颜色褪去,变成沉郁的深紫。
“可是没人问过废纸怎么想?废纸终究会被遗弃,便安生的待在废纸篓内, 不好吗?”
丘润雨忽觉不对,她犹豫的抬起头:“师弟,节哀顺便, 你若有气,朝师姐发泄便是……你那徒……”
祁琰昱眯着眼,漠然的打断她的话。
声音决然冷冽:“自今日起,祁琰昱拜别师门,脱离清华宗。从此往后,山高水长,我与尔等再无瓜葛。”
远方梦泽挺着肥硕的身子,赤青色的眸中落下了汹涌的泪水。
它展翅飞向祁琰昱的身前,伸出翅膀递给他一块绢帕。
绢帕上画着符文,祁琰昱伸手将绢帕团成一团,抛了出去。
闪身坐在青鸟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三年。
冥城魔域,出现了一绝美男修。
深紫眸,银白发,暗红衫。
披散银发半遮丘臀,大氅领口露出优美的蝴蝶骨。
美人醉卧浮塌,便教魔域女修流连忘返。
他无时无刻都在笑却又似乎没有笑,喜坐在青楼的高台上抚琴,琴声扬起,便是助兴。
下头的女人脱衣乱舞,随手招来一位哥儿,在琴声中也能一夜高、潮。
溟城每日都有无数女修为他而来,同时也有无数女修沉迷流连。
即便如此,这座名曰“废纸”的青楼内,却无一人敢在这位美的勾魂摄魄的男子身前造次。
盖因此人修为奇高,魔域现任魔尊也不是其对手。
说书先生惋惜评:“醉卧浮生,一念堕魔,一念又一念,可惜!。”
恰是这一年,妖界与人族的战争正是揭开帷幕。
各大洲界壁缝隙变宽,越来越多的妖族越境。
人族与妖族的战争拉开帷幕。
妖族在妖皇的带领下,势如破竹。
十年对峙,攻占了正魔联盟亲自守卫的永州。玄天大陆局势日趋紧张,妖族与人修的决战一触即发。
修士们捍卫人修领土的这些年,曾经的圣墟秘境就仿佛昙花一现的幻影,它消失在虚无中,从此杳无音信。也无人再去探究。
十年后。
混沌界壁。
界壁之间的虚无混沌内,有一只被白芒包裹的巨大蚕茧,这只巨茧游走于时空缝隙整十年。
这一日,混沌界壁徒然升起一阵遮天蔽日的风暴潮,时空缝隙被风潮挤压翻转。
巨茧眼看着即将遭受波及,忽然以巨茧为中心,万道光芒四溢。
茧一层层剥蜕开,耀眼的白芒中,缓缓现出一人。
她身上并无衣物遮挡,赤身果体,光晕打在细如脂玉的肌肤上,莹润的肌肤比周围白色的光芒还圣洁。
四肢逐渐伸展,她的身段极为高挑,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眼看着在凶残的风暴中,随时会被碾碎。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逝去,她却仿若如履平地,纹丝不动的立在风眼中。
她抬起充斥着力量的小臂,随手挥出一缕薄光,周围的暴风瞬间停止了呼啸。
季君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件长衫套上,却不料以往合身的衣服有些短。
她盯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慢条斯理的取出一柄铜镜。
铜镜中的女子,细眉长睫,杏眸泛着明亮的琉璃色,唇角自然上翘,透着股风华明艳的慵懒。
十年虚空修炼,没能在这张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反是洗尽铅华,明珠退尘后的光彩夺目。
季君竹冲着镜面里头熟悉的面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张脸与她在时空中转站,灵魂状态时凝出的人形十成相像了 。
如果起初这张脸只是八成像她,那么现在这幅身体几乎就是她穿越最初的模样。
她摩挲着镜面,看着自己这张熟悉的脸。
低笑出声:“该出去了。”
随着修为深厚,识海内的枷锁只需要一个奇迹便将冲开。
可是最后一年混沌空间内修行,季君竹明显感觉到修为的停滞。
她已经迈入渡劫期,达到了她上一辈子全盛期时候的修为。
这之后再想往前进一步,却没那么容易,所以她得出去。
一方面是为了寻找突破契机,最重要的是她想查一查,玄天大陆这座看起来漏洞百出的任务世界位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009在最后一个世界所有的表现都很违和,给出的剧情违和,离开的时候,对她的叮嘱也很违和。
就仿佛早就知道她的结局,特意叮嘱。
而她识海中那团记忆枷锁,更奇怪了。
随着她逐渐掌握空间奥义,她竟然在那团黑气中感知到与009所出同源的气息。
破绽越来越多,季君竹反而不怎么着急了。
至少证明系统并没有斩断与她全部联系,他们之间必然存在一定因果。
有迹可循,便离真相大白不远。
感觉到主人出关,昆吾在季君竹识海中雀跃出声。
“恭喜主人,修为大进。”
“昆吾,咱们该出秘境了。”
季君竹身形疾闪,转瞬出现在圣墟秘境的黑洞边。
黑洞口贴着两枚金光闪烁的符箓,以符箓为中心,荡了一层水波纹般的光壁,将圣墟秘境破开的黑洞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
眼前这两枚符箓是季君竹返回圣墟秘境一年后,亲手所画。
为了将那群低阶修士提前放出秘境,她越阶画下了暂时封堵破口的隔离符。
虽然这之后一年,她险些因为神识枯竭死在时空夹缝中。
昆吾为此百般费解,季主素来擅于权衡得失,绝不可能急于冒进,冲动行事。
可唯独在此事上,不计后果,甚至险些丧命。
后来季主神识枯竭的那一年,遇到过混沌空间里头最大的风暴潮。
昆吾歇斯底里的问她:“季主,您这又是何苦。”
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第59节
气若游丝的季君竹低喃道:“天下人诬我,大可听之任之一笑了之。可天下人以我的恶名逼他,终是不妥。”
*
季君竹亲手撕开符箓,将周围结界重新修补齐全。
花了整整十日。
从圣墟秘境出来的时候,正是夜里。
月色下,东极高原披挂着绿树银花。
周围静悄悄一片,季君竹觑了眼轮回山,这座山上有与自己如今这幅面容一致的冰雕。
她冲着它咧嘴笑了笑,随手为自己施加了个敛息诀,绝美出尘的脸蒙上层尘埃。
细看成了面容周正的普通凡人。
夜里风声,雪声四起,站在雪地里的女子光影一闪,消失无踪。
*
泽州位于玄天大陆西南,此地崇山峻岭高耸,山谷溪涧交错。
因地势复杂,交通不便。此地又称为西南荒岭。
盗寇流匪繁多,除了往来游商,凡俗界鲜少有外地人前来此地。
此刻官道上,正行驶着一对人马。
三十几位带刀侍卫护送一辆七彩琉璃翠帷华马车。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车内的主人似乎受不得颠簸。
每过半个时辰,便要停下来歇息一炷香。
武原镖局的标头在前方开道,看见那少爷的小厮,掀开帘布,冲着他们大声喊停。
眉头不由打了个结。
一旁的大徒弟张华年轻气盛,抬脚便欲回头拒绝。
武原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手。
“师傅,这小公子也太难伺候。咱们这一月陪着他停停走走已一月有余。原本只需十日的行程分分钟被他延长至一月。娇气成这般模样,还跑去隐仙谷求仙缘。仙人又岂是如此好当的?”
张华声音洪亮,马车内的小公子显然听见了。
这会儿气的不行,摔碎一只茶盏,。
他从车内探出个脑袋瓜,眼尾下垂。
冲着临时买回来的侍女,居高临下吩咐道:“狗东西,没见着有人口出狂言,侮辱你家主子吗?你去,给我撕烂她的嘴。”
季君竹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枯树枝,头抬也未抬,似没听见一般。
少爷气的发抖,再次甩出一盏青瓷杯。
马车里头传来小厮细声细语的安慰:“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那哑巴不仅哑而且聋啊,这一路她都未曾说过话。您同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置什么气。”
猪狗不如的季君竹,低头咧嘴浅笑。随手掰下一片枯叶,射入车妇身下骏马的腹部。
骏马嘶鸣一声,似发了狂一般,带着马车向前疾驰。
马车内主仆二人没能坐稳,装歪了鼻子,哭嚎出声。
镖局的人过来好大一会儿才安抚住发疯的骏马,少爷与小厮此刻早已面色土黄,直直的晕了过去。
晕倒的少爷叫良弟,是魏国皇室遗腹子。
当然如果单凭这等身份,倒是请不动武原镖局的人护送。毕竟武原镖局的标头实则是一名炼气期大圆满的修士。
但是这位小少爷却得了位好姑母,姑母乃隐仙谷外门执事,此次武原镖局的人便是受他姑母委托,亲自护送他去宗门修真。
偏生小少爷娇生惯养,觉着被武原镖局一众五大三粗的女子伺候,上不得台面。
临时路过永州,挑了些长相体面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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