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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这一步一步,都是尤贞儿设计好的,精准无比。
黄妙云闭上眼,推测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她问道:“我记得你从前和言哥儿身边的人并无往来,什么时候同香草好的?为何同香草好?”
木香说:“香草很会做吃食,奴婢从前经常去厨房替您催吃食,碰见的次数多了,便说上了话,那时候您和三少爷的关系也亲近,奴婢对香草也没有防备心,便与她密切来往了大半个月,她时常给奴婢些零嘴,所以后来给奴婢吃兔子肉的时候,奴婢也没有怀疑。”
黄妙云皱起了眉头,香草接近木香的时候,言哥儿正好养上兔子,香草从一开始就存了陷害团月居的打算!
也就是说,尤贞儿从见到言哥儿喜爱兔子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挑拨他们姐弟的法子!
黄妙云有些手脚发凉,两年前,她还不谙世事,尤贞儿却已经能将挑拨离间运用的驾轻就熟……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有多少!
兔子的事,是黄敬言的心结,必然要解释清楚。只是自打言哥儿七岁搬去了前院,伺候他的丫鬟便遣去了别处,黄妙云问木香:“香草现在在何处,你们可还有来往?”
木香摇头道:“早没来往了,三少爷去了前院,香草去了别处伺候,奴婢与她日渐淡了联系,后来她就嫁人了。”
黄妙云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替我准备热水沐浴。”
木香等三个丫鬟都走了,留香还待在屋子里替黄妙云换热茶,她端起茶杯递给黄妙云,问道:“姑娘,要奴婢去查香草的去向吗?”
黄妙云抿下一口茶,舌尖尝出一丝苦味,她咬牙道:“当然要!”
夜有蛙鸣,次日清晨黄妙云便起来洗漱,穿了件素青色的挑线裙,先吩咐了留香出去打听香草的去处,又去了箬兰院找胡妈妈,请胡妈妈亲自迎接五草神医,她还留了木香在胡妈妈身边,让木香一旦接到五草神医,便到团月居回话。
黄妙云一一交代下这些事,就回了团月居。
留香的消息果然比五草神医先到,她打听到了香草的丈夫如今是前院的买办之一,主要负责黄怀阳和郎君们的笔墨纸砚,香草嫁了人之后因要准备生育之事,便只住在黄府后面的胡同里,并未在黄家当差。
黄妙云不急着叫留香去提香草,而是问留香:“香草过得如何?”
留香说:“听说过得不错,她的丈夫有些能耐。”
香草的丈夫是张素华的人,从小厮一路上爬上去,做到了买办。买办手里哪有完全不贪银子的,有些闲钱也是十分正常的事,若再会经营一些,置办田产,或者钱生钱,日子便容易过得多了。
说起来,香草这门婚事配得很不错。
这些年一直是张素华管家,丫鬟的婚配之事,如无其他主子特意交代,都是她做主配人,料想香草心里也是感激张素华和尤贞儿的。
留香又说:“奴婢听说,香草从前过得不好。她的亲生父母待她苛刻,便是将她卖入府里,也还为了银子纠缠过她,所以她如今得志,有些飘飘然,与她住一个大院的婆子媳妇们,虽夸她过得不错,语气却都酸溜溜的。”
黄妙云倒是能理解,穷人乍富,压得住性子的人很少,难保不炫耀,自然容易引人眼红。
不过这倒是好事,香草吃过苦头,定然分外珍惜现在的日子,况且她往日能做损人利己的事,想来不是什么忠贞仁义的人,今日自然也可以弃暗投明。
黄妙云欲以牙还牙,让尤贞儿尝一尝她惯用的下作手段,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感受!
巳时初,木香回来说五草神医已经到门口了,黄妙云点了一下头,便吩咐留香说:“你去请香草过来见我。”
留香应下一声,便去了,因黄妙云用的是“请”字,她倒也真笑脸相迎,客客气气把人给请来了。
香草胖了,脸颊圆润泛红,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再见黄妙云,先是悄悄打量,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似乎出嫁前见到黄妙云的时候,她还是一团孩子气,现在倒开始有官宦小姐的气度和威严了。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第24节
她不敢造次,乖乖地请了安。
黄妙云语气平和地道:“香草,我听木香说你厨艺不错?”
香草听到木香的名字,莫名有些紧张,她垂首道:“不过是会做一些家常菜。”
黄妙云点着头,嗓音婉转:“唔……百吃不腻还是家常菜,会做家常菜最好。”
香草听出些意思,她抬头问道:“姑娘,您可是要开小厨房?”
黄妙云笑着摇头,说:“不是我。”
香草诧异道:“那是谁?”
黄妙云道:“我母亲身体大有好转,不过吃食上有些忌讳,大厨房的饭菜油腻,小厨房没有手艺精湛的人,听说你厨艺不错,我想将你留在我母亲身边,你可愿意?”
香草没顾着回答愿意不愿意,而是攥着帕子紧张兮兮地问道:“夫人身体好了?”
黄妙云点头道:“前段时间起就好了许多,五草神医你可听说过?便是他来替我母亲亲自诊脉的。”
香草冷汗直流,五草神医的威名她当然听过,但是姜心慈的病竟然要好了,那也就是说明,以后黄家要归还到姜心慈的手上!而且瞧黄妙云今天的气度,便是姜心慈一时半刻管不了家里的所有事,也还有黄妙云辅佐,张素华和尤贞儿母女,岂不是要很快就要卷铺盖了!
她脑子里早转了一百个心思,眼珠子闪烁不定……姜心慈病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她明明听说,姜心慈已经快不行了!如果黄家真能请到五草神医,诊断结果肯定不会有错的!若黄家内宅真归还到姜心慈手上,她丈夫的买办还不知道做不做得下去了,他们夫妻俩好容易攒下来的一点薄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黄妙云浅声道:“怎么,不愿意?”
香草连忙摇头,笑着说:“不是,只是奴婢已经嫁为人妇,当差的事,不好一个人做主。”
黄妙云又同香草说:“我要人要得急,你现在就去同你丈夫公婆商量,若是不行,立刻给我回个话,我好换个人。”
香草一听要换人,便着急了,匆匆告退,跑去了二门上,问门房婆子五草神医是不是来了。
门房婆子不知道五草神医的长相,但是五草神医身边两个药童很有特点,一个装的是义眼,眼珠子不会动,一个是补过的兔唇,有一道疤痕,这两人极为好认,门房婆子说,的确有个大夫带着这两个人进内院去了。
香草更急了,又问门房婆子,五草神医什么时候来的。门房婆子说,刚到巳时初就来了,也就是说,比她来的早,黄妙云说的是真的!香草唯恐姜心慈病好之后清算前后院,并未回去同丈夫商议,便跑去了团月居,同黄妙云跪着说:“姑娘,奴婢愿意在夫人的小厨房伺候!”
黄妙云居高临下地看着香草,嘴角含着冷笑道:“好。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桩事要问你。”
香草抬起头,惊慌地看着黄妙云。
黄妙云笑着说:“言哥儿养的兔子,你还记得吧?你若把实话说清楚了,小厨房的差事就给你留着,若你说不清楚,你和丈夫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香草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咬咬牙,还是做出了决定:“奴婢说!”
黄妙云抬着下巴,示意丫鬟去请黄敬言过来,木香也打了帘子进来,和香草对质。
黄敬言到的时候,香草嘴皮子很利索地说清楚了关于兔子的事情,她道:“三少爷……是表姑娘吩咐奴婢拿您的兔子做了□□肉,悄悄给木香吃……您来团月居闹的时候,奴婢叫了木香出去挖竹笋,您回去之后,奴婢便假装来团月居问木香……奴婢骗了你,说是二姑娘吃了您的兔子。”
黄敬言小小身体坐得挺直,他抿紧了嘴角,眼圈都是红的。
忽然,姜心慈的丫鬟弄棋打了帘子进来,说胡妈妈请黄妙云过去。
黄敬言低着头没去看香草,他牵起黄妙云的手,低声地说:“姐姐,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黄妙云手上一暖,她看着掌心里小小的肉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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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6.15更新
黄妙云和黄敬言一起去箬兰院的时候, 五草神医已经替姜心慈看完了诊。
五草神医身边两个年轻的药童,一个正按照他说的拟写药方子,一个正从药箱里先抓出一副药, 交给胡妈妈。
黄妙云待五草神医捋着胡子交代完了药童,才示意五草神医借一步说话。
二人行至廊下, 五草神医才拧着眉头说:“我替你母亲足足看了近两刻钟的功夫。”
黄妙云心中一紧, 连忙问道:“神医,我母亲病情是否十分严重?”
五草神医点着头说:“不仅严重, 且十分复杂。你母亲这些年来, 竟没有几日睡过一个整觉,所以不光是有肝病, 长年累月的伤神, 忧思过虑, 五脏六腑, 多有严重损伤。”
黄妙云心思沉重, 又问道:“我母亲的病,可还能治好?”
五草神医道:“端看你母亲足不足够想治病。棘手的是,方才你母亲与我说, 她是想治的, 只是她情况严重, 她虽然说想治, 已经是有心无力,她自己的想法, 早就不受她自己控制。仅仅是现在这种状况……实话与你说吧, 药未必用得进去,难以治好。”
黄妙云心口像是被挖了一下,她急急地问:“难道就没有半点法子了吗?”
五草神医说:“先吃些药调养着, 至少叫她先睡好,养好精神,这样还能撑一段时间,否则照你母亲现在的样子,日子不长了。”
黄妙云当即掩面忍泪……五草神医断的没错,前一世她母亲的确活得不久。
五草神医继续说:“若吃过这段时间的药,有些好转,我再给她换别的药方子调养,幸好你家中不缺几个药钱,否则你母亲也没有活路。
另有几条我要叮嘱你,心病还需心药医,若能解你母亲心结最好,不过眼下你母亲可谓是病入膏肓,你先别急着窥探她的心结,一个字都不要问,以免让她受刺激。若这服药吃完,她各个方面都强健一些,你再打探一二不迟。二则千万不要再让你母亲多思多虑,府上内宅琐事,就别去烦扰她了。”
黄妙云暗暗庆幸自己做对了选择,没有将张素华和尤贞儿的事告诉姜心慈。
五草神医还说:“你母亲常年不出院门,其实能出去走一走对身体更好,就像潭水,不动则死。我□□城与野,见过不少妇女生产之事,村野农妇多劳作,身宽骨粗,产子的时候比官宦之家的女子容易得多。像你们经常囿于内宅,本就身娇体弱,若得机会,千万多动腿,少动嘴。”
黄妙云点点头,一一记下。
五草神医交代完了,便与黄妙云一道往屋里去,他又说:“你母亲是个心思极重之人,她的病情我没有告诉她,但也没有骗她,你也不必与她说清楚,只告诉她,不是不治之症便是。有时候人就靠一线生机活下来,可明白我的意思?”
黄妙云忙道:“晚辈明白!”
在她看来,即便是一线生机,她也会牢牢地抓住。
五草神医进去后,与姜心慈说了几句话,留下药方子与药,便领着药童走了,胡妈妈跟出去相送。
姜心慈躺在罗汉床上,脸色苍白,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纤弱如无骨。
黄妙云发现,母亲太瘦了……
母女俩对视着,姜心慈伸手去拉黄妙云的手,说:“……我都知道。”
黄妙云坐在姜心慈身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低着头,声音细细地道:“神医说,也不是不可治,只是您要好好吃药。”
姜心慈紧紧地握着黄妙云的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黄敬言也跑过去,和她们俩双手相握,趴在两人的腿上,用脸颊蹭了蹭。
姜心慈半晌才问黄妙云:“你从何处请来的五草神医?”
黄妙云说:“归煜表哥的腿就是五草神医治好的,我让言哥儿托了归煜表哥,替我求请神医替您看诊。”
黄敬言反应很快,他慌忙点着头,应和黄妙云的话,顺便夸赞了储归煜,说:“归煜表哥平日在族学里就十分照顾我,送我不少笔墨纸砚,这次我求他,他很快就答应了。”
姜心慈没怎么见过储归煜,也只有个粗略的印象,她“哦”了一声,颔首笑道:“你们三个提归煜比金煜还多,料想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绣了不少鞋垫和护膝,改日有功夫,你们带去给他吧。”
黄敬言高高兴兴地应下了这件差事,顺便问道:“母亲,有我的份儿吗?”
姜心慈笑说:“当然有。”
黄敬言笑得傻兮兮的,难得露出些八岁孩子的稚气与憨实。
姐弟二人坐了一会子,便离开了箬兰院,黄妙云不敢同姜心慈直接问她的心病,便拦了胡妈妈私下里问。
胡妈妈也没有瞒黄妙云和黄敬言,她皱着眉头说:“夫人心病,起因是你们外祖父和外祖母入狱之事,只是你们父亲也掺和了进来,我却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波折,夫人只字不提,我也不敢问。前些年夫人病得太严重,我也去问过老爷,老爷来见过夫人,只是自那之后,夫人病得更严重了,老爷也就再未踏足箬兰院。夫人虽然太过刚烈,但也正直不喜偏颇,她的怨恨,肯定是有缘故的。”
黄妙云眉心突突地跳,胡妈妈这话的意思,分明还是责怪她父亲的。
可是胡妈妈很快又替黄怀阳说了好话,她道:“老爷爱重夫人我也看在眼里,我信他便是念在你们三个孩子的份上,也不会故意伤害夫人。料想老爷再不肯插手,多半也是为了夫人好,亦或是……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吧。这世上,本不是所有事都有对错,阴差阳错的事儿多了去了。就好比储家的两位郎君……”
他俩都是可怜人。
黄妙云不置可否,她又想起五草神医交代的话,只能歇了从姜心慈这边打探消息的心思。
胡妈妈回了箬兰院后,姐弟俩往团月居去,黄敬言一直牵着黄妙云的手,走到半路上,他才忐忑地问道:“姐姐,母亲会好的罢?”
黄妙云坚定地点头说:“会的,一定会的。”
黄敬言问道:“哥哥今日下学回来,要告诉他吗?”
黄妙云想了想,便说:“不告诉。这事儿只能你和我知道,若是消息传去别人的耳朵里,我怕别人有心用下作手段伤害母亲,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黄敬言心里明白,黄妙云是担心被尤贞儿和张素华知道。
俩人回了团月居,难得一起待了一整天。
下午天色还早的时候,黄敬文就回来了,他直奔团月居,问黄敬言今儿为何突然告假,都没跟他打声招呼。
黄敬言没提姜心慈的事儿,而是说尤贞儿设计污蔑黄妙云关于兔子的事儿,他哼了一声,道:“我亲耳听到香草说的实话,绝对没有冤枉贞儿表姐。”
别的事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他的兔子,他永远都会记得。
黄敬文听完很吃惊。
或许言哥儿只是觉得这事令人生气,但是却黄敬文知道这事的性质太过残忍,他不信有人能做得出来,更不信尤贞儿做得出来。
要知道尤贞儿平日里可是个连鱼都舍不得钓的人,她说鱼咬到钩子会疼。
黄妙云丝毫不意外黄敬文的反应,若非她知道张素华枉顾人命、尤贞儿薄情寡义的一面,她也不敢信,会有人能做出这般狠毒的事。
她挑眉道:“哥哥,为了不冤枉贞儿表姐,不如我们去佳芳园找她对质?”
黄敬文切齿道:“好!”
他想亲耳听到事情的真相。
黄妙云命人去提了香草往佳芳园去。
佳芳园里,尤贞儿听说他们来了,好整以暇地在次间里等着,待人进来后,她竟然笑着请他们坐,直到香草进来,她的表情也丝毫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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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第25节
第31章 6.16更新
尤贞儿比黄敬文想象中的要从容, 她甚至笑着让丫鬟上茶招待黄妙云他们。
黄妙云与敬文敬言二人并未喝尤贞儿屋子里的茶。
尤贞儿面色柔和地问他们:“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黄敬言不比从前那般欢悦,他抿着嘴角不说话,黄敬文想说, 却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质问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还是黄妙云开的口, 她说:“从前言哥儿养兔子的事, 贞儿表姐还记得吧?香草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一会子她就要过来了。”
尤贞儿嘴边浮着浅笑, 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这般从容, 倒是让敬文敬言兄弟二人很是纳闷。
黄妙云却也是泰然处之,她并不意外尤贞儿的镇定。
黄家经由张素华打理多年, 黄府上上下下, 早安插满了她们的眼线, 香草无缘无故进内院, 又去了团月居, 尤贞儿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且此事不像庄子上投壶的事那般事发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尤贞儿自然从容不迫。
香草很快就来了, 她低着头进来后, 见到几位年纪不大的主子, 畏畏缩缩地请了安, 并且很主动地将事情陈述了一遍。
她两年前所做的一切,从接近木香到吩咐厨房的人红.烧了兔子, 送木香吃兔子肉, 再到支开木香去挖竹笋的每一步,都是尤贞儿授意。
香草还详细地解释说:“是奴婢吩咐厨房王瑞家的媳妇烧的兔子,兔子烧好之后, 她还偷吃了兔头,她肯定还记得这件事。”
厨房里上值的有十几个人,除了王瑞家的媳妇,还有其他人也能证明,这件事是香草吩咐的,和团月居毫无关系。
留香也站出来说:“大少爷,三少爷,咱们姑娘一贯口味挑剔,团月居若要厨房另外加菜,从用料轻重到蒸煮时间长短,奴婢都会亲自去交代,绝不假以人手,奴婢更不会找不熟识的香草替奴婢去厨房下令。”
所以,黄妙云一定是被冤枉的。
尤贞儿听着香草的指控,留香的辩解,依旧脸色不变。
黄敬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着拳头闭上眼,抢先问道:“表妹,香草说的,可都是真的?”
尤贞儿不答,她反问香草:“既然你说都是我授意的,我问你,当初我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你身为黄家下人,凭什么听我的话?难道你不知道,言哥儿才是你正经主子?”
香草自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若伤不了尤贞儿,自损的可就不止八百了,她连忙道:“当初我生身父母因我哥哥赌.博欠债而纠缠,是姑娘你用二十两银子收买了奴婢,奴婢才做下这等大逆之事。奴婢记得,崭新的四锭银子,一锭银子五两重,奴婢长这么大第一次拿这么多银子,绝对不会记错!”
她噗通一声跪下来,望向黄妙云和黄敬言,哭着哀求地道:“二姑娘,三少爷,奴婢当初也是走投无路,又被表姑娘诱惑才会糊涂,往后奴婢肯定洗心革面,不再犯错。”
尤贞儿冷笑了一下,说:“我给你银子?我可立了字据?”
香草语塞,这种事怎么可能立字据,岂不是留把柄让人抓?
尤贞儿敛起笑容,余光瞟向黄妙云,同香草说:“也就是说,你任何凭证都没有,平白就想污蔑我?况且你既然说你两年前收了我的好处,是不是代表,现在的你也有可能收旁人的好处?什么话都叫你说尽了,我怎么知道,你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她语气微顿,转眸看向黄敬文和黄敬言,露出些许委屈的神色,咬着唇,红着眼圈道:“我做过的事,我自然就认,我没做过的事,便是抽筋扒皮我也不认——妙云,我知道你素日不喜我,妒恨我与大哥和言哥儿走得太近,但是你总不能空口白牙地污蔑人吧!”
黄妙云笑了笑,骤然道:“谁说没有‘字据’?表姐,你自己立的‘字据’,你莫不是忘记了?”
众人愣住了,尤贞儿尤甚,她不解地道:“我立了什么字据?你拿出来我瞧瞧。”
黄妙云说:“言哥儿养兔子的那年,是德顺二十一年,我记得那时候官府错印了几万两新银子,随后便停印了。我父亲就是那时候,得了一百两,其中五十两入了银库房,还有五十两做了咱们的月钱和一季度衣裳钱。当时我的手上拿有十两银子,我记得你和表姑母手里各有十两。香草说的崭新的银子,应该就是这二十两吧。我的银子如今还在,表姐,你和表姑母的银子呢?”
尤贞儿怔住了,她当时存下来的都是零散的银子居多,若要拿出二十两出来,称重麻烦,所以她才拿了新银子给香草,整整二十两,分毫不少。
黄妙云继续道:“五两一锭的银子可不是碎银子,分量并不少,错印的银子也十分好认,不管这笔钱是用在府里,还是你与表姑母让买办们用在日常开支上,账册上都很好查证,表姐,你的银子,是在你手上呢,还是用出去了?我恐怕是已经花出去了吧?请问表姐花到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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