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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尤贞儿整张脸都红了,但能够嫁入侯门,这些事也不足以令她羞耻。
母女二人夜里同寝同睡。
次日,尤贞儿精心挑选了好看的衣裳和首饰,预备明日盛装见储归煜,张素华则清早就出门上香去了。每月三旬里逢七的日子,她就会去上香,这是黄家人都知道的事儿。
黄妙云则在箬兰院里跟着安娘子学顾绣,她女工底子十分差,还要从基础学起。幸而安娘子十分耐心,讲解方式也很独特。黄妙云运针手法很不错,不过第一天,绣技便初见成效。
安娘子还夸赞黄妙云说:“小娘子很聪明,若早些学起来,如今肯定绣技不凡。”
黄妙云从前受过女工师傅责骂,安娘子陡然夸她,她并不大相信。
姜心慈拿了她的绣绷,仔细看了一遍,夸说:“针法的确不错,不出三天,你绣些简单的花样子肯定拿得出手。看来我的新引枕指日可待了。”
黄妙云这才信了一些。
学了大半日,安娘子回去之后,黄妙云便收起针线包,回了团月居拿锉刀打磨玉石。
晚上临睡前,黄妙云将碎玉小心地放进心针线包,压在枕头底下,第二天出发的时候,一起带去了赛马场。
赛马场上空旷开阔,一眼看过去,骏马奔驰。黄家的马车慢慢驶入赛马场,停在了替女眷们搭建的凉棚里。
黄妙云入了凉棚落座,远远地就扫了储家族学里的学生,看他们的身形,好多都是与黄家也有交往的官宦子弟,其中还有几个莫名其妙对她很有敌意。
黄敬言也收拾好了东西,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直奔黄妙云身边,欢喜地喊着说:“姐姐,我一会儿也去骑马!”
黄妙云笑问他:“谁带你?”
黄敬言笑眯眯道:“归煜表哥答应带我。”
黄妙云:“……”
储归煜自己都是跛腿的,勉强骑马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带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黄妙云说:“你别闹别人,换个人带你。”
黄敬言想了想,说:“换王文俊?”
黄妙云眸子微瞪,王文俊在储家西角门外的巷子里辱骂过她,虽离得远,她却听得清清楚楚,他骂她是个畜生。
她眯了眯眼,王文俊正好朝凉棚里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储归煜和储崇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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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第27节
第34章 6.19更新
忠勇侯储家和忠勤伯王家都是三代世袭的武将之家, 王文俊还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地位不凡。也正因如此,忠勤伯夫人怕刀枪无眼, 便只许他在家中舞刀弄剑,不许他去卫所里历练, 他这才在储家族学里读起了书。
偏王文俊不是个读书的料, 读了几年书,也还是成绩平平, 只能说不做个睁眼瞎罢了。
不过他读书不出挑, 却因性格豪爽,嫉恶如仇, 和同僚们的关系很不错。如无意外, 王文俊将来便是忠勤伯, 所以他与储归煜俩人要更亲密一些。
王文俊喜武, 且自幼习武, 读书之后也没放弃过练武,他生得比同龄人粗蛮几分,他的手臂和大腿都十分结实, 瞧着倒不像十六岁的郎君, 倒像是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这会子在几个读书的郎君中间, 很有些显眼。
储家郎君和王文俊一同往凉棚里走来,同黄敬文和黄敬言兄弟两个打招呼, 也与尤贞儿见礼, 但王文俊直接忽略了黄妙云。
黄妙云也不甚在意,只是她余光扫到王文俊的眼睛,觉得有一股腾腾的杀气。
旁人不知道, 她却是知道的,王文俊不是读书的料子,却是天生的将才,此人后来曾一战成名,他没过二十岁的时候,名声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
黄妙云还清楚的记得,在储归煜和储崇煜相互残杀的那一幕里,他站在了储崇煜的身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妙云觉得王文俊和储崇煜一样,不是个好惹的。
这厢郎君们打过了招呼,便去了马棚,储崇煜还和从前一样,尽了亲戚间的礼节,便又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里。
尤贞儿则去找储林玉了。
黄妙云耳边清净下来后,小声地问黄敬言:“言哥儿,你的同窗们,似乎都不太喜欢我?”
不止是王文俊,黄妙云曾路过储家族学,族学里的郎君们待她和尤贞儿,完全是两副面孔,她自觉未曾得罪过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讨人欢喜。黄妙云倒也不是想要讨所有人喜欢,但是平白无故被厌恶,太莫名其妙了。
黄敬言眨着眼,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嗯”了半天,才说:“他们不了解姐姐,自然不会喜欢你。”
黄妙云喝了一口茶,说:“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骂我?”
黄敬言突然就结巴了:“谁谁谁、谁骂你了?”
黄妙云眯着眼,盯着黄敬言的脸颊,拧了一下,切齿问他:“你骂过我没有?”
“……”
黄妙云略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威胁道:“说实话,不然把你拧成猪头!”
黄敬言眸子水雾雾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头,委屈巴巴地扯着黄妙云的袖子,嘟着嘴说:“姐姐,我发誓,我从未跟着同窗一起骂你,毕竟你是我姐姐,我怎么能跟着外人一起骂你。”
黄妙云:“那你平时怎么骂我的?”
黄敬言弱弱地缩了一下肩膀,道:“……我我我,我只在心里骂一骂。”
再不就是当着黄妙云的面,刺她两句,若是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顾及黄家声誉的。
黄妙云松开手笑了一下。
黄敬言还拉着她的袖子,问道:“姐,你不生气了?”
黄妙云摇摇头,要是她知道有人吃了她的爱宠,她何止是生气,黄敬言还能知道不跟着外人骂她,已是极知道分寸了。
远处,储归煜等人已经挑好了马,族学里的一群学生,都骑着马准备往赛马场去。
王文俊的手里,还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狗。
这条狗是储家族学的狗,黄妙云从前同尤贞儿一起去储家,路过储家族学的时候,这条狗经常对她狂吠,吓得她经常绕着族学走,奇怪的是,这条狗对别人倒是很亲近。
黄妙云托腮,指着黑色的狗同黄敬言道:“言哥儿,你们族学里的狗都不喜欢我。”
可她完全记不起来,前一世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招人厌恶的事。
黄敬言看着狗,说:“小黑虽然养在族学,其实是王文俊的狗,也许是狗随主人吧。”
黄妙云不解道:“这是王家的狗?为什么养在储家族学?”
“不是王家的狗,是王文俊他自己的狗。他捡来的,但是他家里不许养狗,猫儿鸟儿都不让养,说是玩物丧志,所以他就养在了族学给我们看门。王文俊看着很凶,他对他的狗和他的马都很好,我经常看到他亲自给他的马儿刷鬃毛,他的马儿还蹭他的脸。”
黄妙云没瞧出来,王文俊对动物还挺细心的,按理说这种人内心赤诚,无缘无故不会对她有敌意的。
黄敬言以为黄妙云不高兴,便安慰说:“姐姐,你不用怕这狗了。王文俊马上就要去卫所里了,他说这狗他也一起带过去,今天把狗带出来,应该就是为了提前训练下。”
黄妙云脑子却还在思索,为什么王文俊的狗独独对她不善。
马棚里,郎君们挑好了马,储家族学的几个郎君早就按捺不住,骑到赛马场去了,储归煜则要骑去凉棚里找黄敬言,王文俊和几个平日里亲近的同窗,也跟了上去。
储归煜勒马停在凉棚前,他笑看了黄妙云一眼,又居高临下地问黄敬言:“言哥儿,一起去吗?”
王文俊对黄敬言倒是友好,他一手勒马,一手牵着狗,笑容大大地问道:“言哥儿,我带你?”
黄敬言是族学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其他的几个郎君也都主动要求带他骑马。
黄敬言通通谢绝了,尤贞儿有储林玉陪,黄妙云没有人陪。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牵着黄妙云的手,稍稍挡在她和狗的中间,说:“归煜表哥你们去吧,我陪我姐姐。”
王文俊抬起眸子,盯着姐弟二人牵着的手,抿了抿嘴角,黄敬言从前可是也不喜欢他亲姐姐的。
他眸光冷淡下来,一提缰绳,正欲走,便听得有人说:“奇怪了,小黑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小黑正低头在地上嗅来嗅去,完全没发现黄妙云的存在,竟然也不朝她吠了。
众人又齐齐抬头朝黄妙云看过去。
黄妙云:“……”
黄敬言开腔说:“我姐又没欺负过小黑,小黑干嘛要朝我姐叫?”他伸手去招小黑,声音软软地哄道:“小黑过来。”
小黑是族学里的学生喂大的,自然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友好,它一听黄敬言唤它,便麻溜地跑了过去,王文俊没留神,就松了绳子,谁知道小黑都快跑到黄妙云脚边了,都还没有一点反应。
黄敬言蹲下来揉小黑的脑袋,小黑干脆趴在地上,任人“□□”。
黄妙云眉头蹙得更深了,小黑好像真的不怕她了,但她还是怕狗,终究是没伸出手去摸一把。
储归煜笑了笑,他面容儒雅,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他灼热的目光掠过黄妙云透着紧张的紧抿嘴角,便说:“走吧。”
黄敬言将狗绳子递给王文俊,目送他们走了。
黄妙云让丫鬟打水过来给,她拿着帕子给黄敬言擦手,她自然自语的地说:“狗都不讨厌我了?”
黄敬言抬头,额头正好撞到黄妙云的下巴,他说:“姐你本来就不讨厌啊。”
黄妙云伸出一根手指头推开黄敬言的额头,揉了揉下巴说:“你脑袋是石头做的吗?”
黄敬言哈哈一笑,赛马场上骏马奔驰,你追我赶,已经热闹了起来。
凉棚里也陆陆续续来了其他的女眷,世子夫人和黄宜倩也来了,她们正坐在黄妙云隔壁的凉棚里。
尤贞儿和储林玉二人一齐到凉棚里坐着,只是这次和从前不同,两人行走的时候,肩与肩之间的距离能塞得下第三个人。
黄妙云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从前这两人经常手挽手走路,看来上次张素华得罪孙家的事,影响了张素华和忠勇侯府,还有和黄宜倩之间的关系。
赛马场上响起一阵喝彩之声,黄妙云回神看过去,王文俊手里举着一柄旗子欢呼,这是赛马终点线上的旗子,他在赛马比赛中,赢得了第一。
世子夫人当即同跟过来的丫鬟道:“将我带来的一块玄铁当彩头送过去,且告诉他们,我手里还有两块,能者得之。”
她手里的三块玄铁是打造武.器的好料子,不说削铁如泥,但也是一把利器,一块玄铁足以打一只匕首,若三块融在一起,则可打一把短剑。
英雄爱宝剑,郎君们一听说世子夫人以玄铁做彩头,越发沸腾。
凉棚有女眷们打趣着世子夫人说:“您这玄铁,摆明了要送王家那小子了,我看下一局射箭比赛又是他赢。”
他的骑射之术,读书的郎君里,还有谁能比?
很显然,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黄敬言低声嘀咕说:“姐,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王文俊。”
黄妙云低头问黄敬言:“谁?”
黄敬言生怕被人听到了,声音几不可闻:“崇煜表哥。”
黄妙云瞳孔微缩,她攥着帕子想……前一世储崇煜用长矛刺入储归煜心脏的时候,动作老辣,可不像是一个不常用兵器的人。
“言哥儿,你怎么知道他能比得过王文俊?”
黄敬言声音很小地在黄妙云耳畔解释说:“我去王家玩耍过,王文俊有一个师傅教过崇煜表哥,我问他这可有人天赋能及王文俊,他见我是个小孩子,没防备,只嘱咐我别乱说,便告诉我说,崇煜表哥天赋异禀,无人能及。”
可这种场合,储崇煜从未出现在赛场上。
他怕是在藏拙。
黄妙云下意识往世子夫人身后看去,却不见储崇煜在凉棚里,他第一次消失在世子夫人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医院体检了,最近又因为装修房子的事总是要出门,杂七杂八好多事繁琐又磨人,昨天的更新终于补上了_(:3」∠)_
今天还会正常更新。
第35章 6.20更新
黄妙云没在世子夫人身后看到储崇煜, 她觉得很意外,不过她也没再去多看,她只是很好奇, 储崇煜为何要藏拙。
储家本就是武将之家,储崇煜若想学武, 应该轻而易举吧?
黄妙云问黄敬言:“储家族学只习文吗?可习武?”
黄敬言拳着手, 在黄妙云耳边小声道:“储家早就不习武了,不仅不习武, 还不许小厮们在归煜表哥跟前跑太快。这两年归煜表哥的腿好一些了, 小厮们遇到急事还敢略放肆一些,前些年归煜表哥腿没这么好的时候, 小厮要是敢飞奔, 是要挨板子的。”
黄妙云骤然想起来, 黄敬文是九岁的时候入的储家族学, 那个时候储家应该就是因为储归煜的腿, 建立了储家族学,让储家子弟通通陪着储归煜学文。
储家当真是将储归煜捧在心尖上。
可储崇煜已经习武多年,突然断了武功只许习文, 颇不适应不说, 兴许也是断了他的爱好。
储家人压根没将他的前途和意愿放在心上。
也难怪他会藏拙。
黄妙云忍不住猜想, 如果储崇煜还能选择一次, 他可还愿意留在储家过这种日子?
可惜他似乎没有过选择的权力。
黄妙云心头忽然有些泛酸。
赛马场上尘土飞扬,第二场比赛也出了结果, 王文俊骑射第一, 连得两块玄铁,最后一场比赛在两刻钟后开始。
凉棚里,各府女眷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 让丫鬟或小厮去赛马场送水与手帕等物。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第28节
黄妙云没让留香送东西,尤贞儿因世子夫人在场,也按兵不动。
陆陆续续又有女眷去如厕,黄妙云也跟着去了。
黄妙云刚起身,尤贞儿的丫鬟秋桂端着刚洗净的果子过来,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果子都撒在了黄妙云的脚上,水渍稍稍打湿了她的鞋面。
尤贞儿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秋桂连忙蹲下来用帕子替黄妙云擦裙子,黄妙云往后躲开一步,说:“不用擦了,日头不小,一会子就干了。”
秋桂的帕子上有一股香粉的味道,非常浅淡,常人不能闻到,重生之后的黄妙云却可以闻到,她不喜欢这股味道。
尤贞儿挥挥手,秋桂才退下,继续捡果子。
黄妙云领着丫鬟留香,便去了净房。
赛马场的净房就设在马棚附近,黄妙云还在马棚里还看到了小黑,王文俊比完了赛,就让下人将他的马和狗,都拴在了马棚里。
黄妙云还是和从前一样,见到小黑就绕路走,只从净房的侧面过去。
她如了厕出来,净了手,净房附近已经没了人,方才同来的女眷已经全部都回凉棚去了。
净房的后面便是赛马场之外的树林,树林里养了些野物,平常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也会过来打猎,但今日定下了赛事,树林里并没有人行猎。
黄妙云随意地往树林里瞧了一眼,便看见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个人拿着一把弓箭,往树林里走。黄妙云本来认不出那人是谁,但那件绛红色的衣服,她眼熟。
是储崇煜。
他总是穿着这一身绛红衣裳,仿佛箱笼里只有这一身衣裳可穿。
“姑娘,怎么不走了?”留香看着停下脚步的黄妙云问道。
黄妙云想起了黄敬言的话,难道说……储崇煜当真在藏拙?
她打发留香说:“你在那颗树下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留香很听话,她点了头就去了树下。
黄妙云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跟进了树林里,跟上了储崇煜的脚步。
储崇煜没有走太远,他找了一块小小的空地,拉满弓,照着树干上的蝉,射了过去,箭中,则蝉鸣声止,树枝摇曳,鸟飞丛林。
准度高,力道大。
储崇煜将手放下的时候,整条手臂都在颤抖,想必是拉弓的时候,用劲太大所致。
黄妙云躲在石头后面,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储崇煜的确在藏拙。但平日里从未听人提及他擅射箭之事,想必他素日行事,肯定极为隐秘,只是不知道今日他怎么忍不住躲出来射箭了。
唯恐储崇煜瞧见,黄妙云便转身走了,她就快走到出口的时候,王文俊牵着小黑过来了,这次的小黑和刚才不同,它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隐隐狂躁起来,龇起了牙齿。
黄妙云双腿顿时僵住,走不动了,她直直地看着王文俊,问道:“你要做什么?”
王文俊牵着狗,一步步地接近黄妙云,他嘴边笑容冷冽,道:“你知道我的小黑只咬什么人吗?”
黄妙云顿时明白小黑为何狂躁,她渐渐冷静下来,一步步地往后退,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王文俊立刻变了脸色,切齿道:“只咬欺负过它的人。储家族学里的学生,没有一个说它不温顺的,奇了怪了,它却经常对你狂叫不止。这种情况,只在狗贩子的身上发生过。黄小娘子,请你告诉我,你究竟对小黑做过了什么?”
黄妙云攥死了帕子,镇定地问道:“王家郎君,方才在凉棚的时候,你不是瞧见了吗?小黑并不怕我。”
王文俊冷笑说:“那是因为有我们在,所以小黑不怕,现在你弟弟也不在了,我倒要瞧瞧,小黑是不是还是不怕你。”
黄妙云额上冒了冷汗,她道:“王家郎君,我父亲可是吏部员外郎,我若被咬伤,我父亲不会善罢甘休!”
王文俊根本就不怕,他大笑说:“你可知道我为何挑了今日?明日我就要去军营里历练,从今往后我只听军令,你父亲不过是个吏部员外郎,难道还能到军营里去拿我?且谁又能证明是我的狗咬了你?”
黄妙云脸色微微发白,一下子退到了石头上,无处可躲,王文俊恶狠狠地笑道:“我看你这种连狗欺负的畜生,还往哪儿退。”
就在此时,储崇煜出现了,他手里没有弓,却握着几支箭。
黄妙云和王文俊同时看过去,储崇煜也看向了他们。
王文俊最先收回目光,他一圈一圈地松开缠绕在手掌的狗绳子,扬着唇角说:“他不会救你的。”
黄妙云心里也这么想……储崇煜,不会救她,他甚至于不会理会这件事。
王文俊又讥讽道:“储家族学最废物的人,也救不了你。”
储崇煜是储家族学里成绩最差,也是最不合群的人,连先生们都不管他,王文俊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
黄妙云靠在石头上,紧紧地盯着王文俊手里的绳子,做足了准备。
她的裙子上也沾了些许秋桂帕子上的香气,但鞋子上的味道是最浓的,为免小黑闻到她裙子上的味道发狂,咬到她的腿,最好的法子就是等王文俊松手的那一刻,立刻将鞋子踢出去,让小黑咬住鞋子。
王文俊手里的绳子松到最后一圈,他不出意料地松了手,小黑循着味道,朝黄妙云扑了过去。
储崇煜比王文俊快一步,他撸起外衣袖子,左手握住手里的箭,刺破了里衣袖子,用袖上的布料缠住了箭头,迅速地跑了过去,在小黑张嘴的那一瞬间,用几支箭,堵住了它的嘴。
因有布包裹着,小黑的嘴也未曾咬伤,只是它闻到了黄妙云身上的味道,开始低吼,浑身都在颤抖,显然是发狂的模样。
黄妙云靠在石头上,闭上了眼,脸色煞白,她的鞋子还在脚上,根本没力气踢出去……大狗扑上来的瞬间,她腿软得竟然不能动弹了,太吓人了,她太害怕了,怕到顾不上去反应。
然而预料之中的痛苦并未到来,黄妙云一睁眼,储崇煜正在站在她面前,他手里的几支箭,拦住了龇牙咧嘴的黑犬。
黄妙云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储崇煜,她微微喘着气,唇齿轻启,脑子一片空白,他救了她,他竟然救了她。
“……谢……谢。”黄妙云细细的嗓音里,还带着颤音。
储崇煜平静的眼眸并未在黄妙云身上多停留,他一把扯住小黑脖子上的绳子,将它抱到一边,顺它的毛,安抚它。
小黑嗅到熟悉的味道,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哈气声音也轻了许多,乖乖地躺在储崇煜的脚边,倒像是他养的狗。
王文俊愤怒地走到储崇煜身边,质问他:“储崇煜,你找死?”
储崇煜没理他,只是继续轻抚狗的背,待狗真正的不怕了,才取出它嘴里的三支箭。
王文俊唤道:“小黑,过来。”
小黑抬起头,朝王文俊看了一眼,随即又继续趴在了储崇煜的脚边。
“……”
王文俊又唤了几句,小黑都不听他的,储崇煜就这样一直抚着狗的脑袋,一个字都不说。
黄妙云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擦掉掌心的冷汗,同王文俊说:“储崇煜不是储家族学最废物的人。”
王文俊黑着脸看向黄妙云,而储崇煜的手腕的滞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黑沉沉的眸子深如潭水,幽深而宁静,他定定地看着黄妙云,嘴角轻轻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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