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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林荫小道上只剩下三个人,储归煜慢慢儿地走着,语气随意地问了一句:“侯府送去的玉兰花,两位妹妹可还喜欢?”
尤贞儿眼睛一抬,捏起了帕子……储归煜可终于主动提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一只取名five(废物)瓜,大家看到我的新封面了吗?是的,我准备听基友的意见改名了,以后叫《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今晚就改过来,大家不要不认识我了啊!
ps:这个名字有没有显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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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修)
玉兰花的事,储归煜问了,尤贞儿不好不答,她笑容略淡,道:“玉兰花很好看。”
她只说好看,却没说喜欢。
储归煜笑着点点头,又去看黄妙云,他眼神有柔光,仿佛看自家妹子一般,温声问道:“你呢?妙云表妹。”
黄妙云眨了眨眼,没去瞧储归煜,轻声地说:“我喜欢。”
玉兰花让姜心慈的“手”伸出了箬兰院之外,这是个好兆头,黄妙云喜欢。
储归煜道:“莲瓣玉兰和望春玉兰可不太好养。”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第8节
尤贞儿下意识就想去接话,仿佛这两盆珍稀的玉兰花合该是她的,她眉眼微动,嘴边挂了个含着些许苦涩的笑,道:“表哥倒多担心了,这两盆花妙云养着呢,她做事一贯认真,肯定能养好。”
储归煜挑了下眼尾,佯装意外地问道:“这两盆玉兰在妙云表妹手里吗?”
尤贞儿点了头,眼底滑过委屈之色,但很快又和平常一样得体笑起来,将委屈藏了起来,懂事的让人心疼。
储归煜眯了眯眼,饶有深意地“哦”了一句。
略扬的尾音传进尤贞儿耳朵里,别有一番意思,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储归煜却高兴道:“那我就放心了。”
尤贞儿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诧异地睁了睁了眼睛,眼神里微有些疑问,随即蹙了一下眉头。
储归煜身体往前略倾了几寸,淡笑着小声说:“你说妙云一贯认真,肯定能养好花,这我就放心了。”
尤贞儿松开眉头,原来是这样……这是爱屋及乌了。
黄妙云见他们都把话说完了,也懒得说什么,尤贞儿能嫁给储归煜最好不过,省得祸害她哥!
前面的枣子树下,储林玉看到尤贞儿,便喊道:“贞儿表姐你快来,给你看个模样有趣的枣儿,快点快点。”
储林玉催得厉害,尤贞儿再不好陪着储归煜慢慢悠悠地走,她侧头看了储归煜一眼,储归煜很体贴地说:“你快去吧。”
尤贞儿跟黄妙云说:“走吧。”
黄妙云还在走神,尤贞儿说完这一句,她才抬头反应过来,说:“好。”
尤贞儿大步往前,黄妙云刚想抬脚跟上,后面的储归煜一脚踩住了她的裙子……
黄妙云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两步,不至于摔倒,但是跟不上尤贞儿的脚步了,她回头一看,储归煜已经挪开脚,皱着眉十分抱歉道:“表妹,真对不住。”他动作自然地弯腰说:“我给你擦擦。”
黄妙云慌忙扯开裙子,往后退了两步,直摆头道:“没事,不用擦。”
他堂堂侯府嫡长孙,怎么能给她擦裙子。
储归煜直起身子,笑看黄妙云,问道:“妙云表妹从前跟个小尾巴似的,如今怎么像是有些躲我?”
黄妙云嘴角微抿,抬眼瞧着储归煜……他前世死那么惨,她哪里还有胆子接近他,谁知道储崇煜后来有没有清算他身边的人?
万一她这一世和家人都活下来了,才不能跟储归煜有深交,幸而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后,否则黄妙云现在就跟他绝交。
黄妙云轻哼一声,说:“猪才有小尾巴,你是猪吗?”
储归煜扬唇大笑,眼里掠过柔光,道:“那你是小尾巴吗?”
黄妙云脸颊浮红,她打小就没少被大家打趣,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却觉得怪怪的。
算了,储归煜将来那么可怜,就不跟他计较了。
黄妙云道:“我不是!”
就算她是小尾巴,也不是他的呀。
这她倒没说错,从前她都是跟在他们一群人的身后,虽然储归煜性子温和,更让她觉得好亲近、愿意亲近,但有黄敬文在,她当然还是跟在自家哥哥的身后,黄敬文不在的时候,她才会选择储归煜。
储归煜只是笑,也不大在意黄妙云说话不像尤贞儿那样周全妥帖,其实这样倒好,尤贞儿太滴水不漏了,他们同床共枕了几年,他都不敢说完全了解她,她瞒着他的事,他还不知道有多少……黄妙云这样让他觉得轻松。
黄妙云真不想跟储归煜说话了,她转身低头看了一眼裙子就走了,幸好储归煜脚底没有什么泥,她的裙子只是有些灰尘,不算脏,一会子让丫鬟擦擦就是。
果树林里,黄敬文他们已经大丰收,丫鬟拿布袋儿装了好些亮青的枣和嫩黄的枇杷,黄妙云也分得了一些。
打完了果子,储金煜就闹着要回去画画,作诗,黄敬文他们几个都累了,脑门上都是薄汗,也不想再打果子了,一行人便收拾了东西,往果林外面去,黄妙云兜着一怀抱的果子,跟在人群后面,可不就小尾巴似的。
大家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便没有人帮黄妙云拿果子。
储归煜腿脚不便,走得慢,和黄妙云几乎齐肩,他跟她说:“妙云表妹,我帮你拿。”
黄妙云平常又不做力气活儿,这一路抱回去,手还真有点酸,点了点头说:“谢谢表哥。”
储归煜接了一兜果子,一只手就提住了,拎羽毛一样轻轻松松地往前走。
黄妙云盯着储归煜的胳膊瞧了一眼,他穿的通袖衣裳,手臂笔直的一条,袖口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盘着绿色的筋脉,白皙,清瘦,像他的人一样,挺好看的。
遮阳棚前,世子夫人她们也从棚子里出来了,储崇煜还跟在世子夫人身后。
储归煜吩咐丫鬟小厮们把果子都拿去清洗,储金煜和黄敬文两人跑去作画,黄敬言不会画画,不爱作诗,跟在黄妙云和尤贞儿身边没离开。
世子夫人走到储归煜他们跟前,笑说:“咱们去庄稼地里瞧瞧。”
这处庄子上的田地都是附近的佃农在种,庄上的管事是世子夫人的人,每年的租子都是交到世子或者世子夫人手上,世子夫人对这处庄子格外看重。
春种秋收,庄子上正忙,世子夫人想去看看佃农们播种的情况。
黄宜倩和小娘子们说:“你们也该瞧瞧,往后帮着家里打理内宅,田地上的事总要知晓一二,从前我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母亲有一年病了,收租的事就让我和兄长一起打理,我理账册时候发觉不对,租子和往年数目差得太多,兄长又要顾忌学业,我便亲自去了一趟庄子,一眼就瞧出来庄头狡猾的很,借收成不好的由头,私自扣下了租子。”
储林玉连忙追问:“娘,你怎么看出来的?”
黄宜倩说:“我进庄子的时候,没让庄头带路,我自己让仆人领我在庄子上转了一圈,发现好几家佃农一大家子都围在一块儿吃猪头肉。要是收成不好,佃农哪里还吃得起肉?更笑不出来。那庄头是老仆,恐是仗着旧情,才背着主子为非作歹。”
储林玉又问:“后来怎么样了?”
黄宜倩道:“旧庄头一看就刁滑,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跟庄头发生冲突?后来我跟你舅舅说了,你舅舅去处理的,我忘了怎么样了,下回你问问你舅舅去。”
储林玉一脸好奇状,黄妙云也有兴趣得很,她印象里父亲好像不太会料理这些事,她从前也听母亲说过,父亲好像是个书呆子。
尤贞儿主动承揽此事,同储林玉道:“林玉,待我回去了,我替你问一问舅舅。”
黄妙云笑吟吟道:“表姐,你见我父亲到底不便吧?我去给父亲请安的时候去问,岂不是便宜?”
尤贞儿咽下了肚子里的话……黄妙云的父亲,当然是黄妙云更有资格去问,她笑着道:“你肯去问,自然最好。”
黄宜倩心思细腻,末了又添话,笑着说:“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侯府庄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今儿你们可看不到那样的事了。”
如今侯府可是世子夫人在打理,世子夫人听了这话笑了笑。
一行人走到了田边,世子夫人望着大片开垦出来的良田,笑道:“我记得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庄子还没这么大,好像只有……”
她话还没说完,脚下踩到碎石,扭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要摔倒,黄宜倩和储崇煜离得最近,眼疾手快去扶。
世子夫人虽然身体稳住了,头上的一对玉簪子却没簪稳,齐齐往下掉,她下意识便去护住储归煜送的簪子,储崇煜给的如意云纹簪子,正好掉在世子夫人脚下的石头上,磕得稀碎,再也看不出全貌,明显无法再修复。
众人都心知肚明储家两兄弟是什么关系,摔坏的簪子,让他们都愣了片刻。
黄妙云就站在黄宜倩的旁边,脚下还有如意云纹玉簪的碎块儿,她低头看着碎玉,觉得有些刺目。
储崇煜最先反应过来,他面无表情地问世子夫人:“母亲,您没事吧?”
世子夫人脸色微白,道:“我……我没事。”
储崇煜低低地“嗯”了一声,蹲下去捡地上的碎玉,奈何黄妙云脚边的碎玉太细了,掩在了泥土里,他单膝跪地,跪在黄妙云的脚边,小心翼翼拨开泥土,捡碎片。
黄妙云看着的跪在她脚边的储崇煜,四肢僵硬,后背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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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储归煜送的簪子也没被护住,掉地上摔成了两截儿,但世子夫人终究是伸手去护着了,这根簪子断的比较体面。
要是储崇煜的身世没有真相大白,世子夫人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她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指责。
储崇煜好像也没有要半点要责怪的意思。
黄妙云看着地上如意云纹的簪头,蹲下去帮忙捡了起来,递给储崇煜。
储崇煜黑沉沉的眸子透出来的光,凝在她白嫩如水葱的小手上,嗓音低哑地道:“谢谢。”
黄妙云没说话,给完簪子就收回了手。
同时,尤贞儿去捡了储归煜的两截簪子,她没有还给世子夫人,而是细细看了看断裂之处,才将簪子还回去,同世子夫人说:“这簪子伤得不厉害,尚且能补。”
世子夫人接过簪子,心疼地道:“补簪若不用金镶,是不是会留裂痕?”
尤贞儿笑道:“我补就不会。”
她有一双巧手,会补簪,会补砚,当初她和张素华在黄家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母女俩就是靠这份手艺活儿赚些贴己银子立足。
世子夫人松了一口气,又问尤贞儿:“崇煜的簪子还能不能补?”
储崇煜的簪子也是在尤贞儿眼皮子底下碎掉的,她看见有些部分都成了渣,根本没法补,她为难地摇了摇头。
储崇煜收起碎簪,同世子夫人道:“母亲,碎便碎了。”
黄宜倩也打圆场说:“是啊,崇煜的心意到了便足够了。”
世子夫人欣慰地看着储崇煜道:“我儿心意,我是知晓的。”
储崇煜扯了一下唇角,手里捏紧了簪子,破碎的羊脂玉形成了锋利的一面,像刀子一样,割破了他的掌心,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储归煜的那根簪子,便落到了尤贞儿手里,她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世子夫人身边,一边走,一边说:“补簪子不留裂痕,恐怕要三五日的功夫。”
一行人一起往棚子里走,世子夫人点着头答道:“三五日倒不要紧,到时候我叫人去取便是了。若需要什么珍贵材料,你不要为难,着人来我府里传话,我都叫人给你备齐了。”
尤贞儿笑道:“不费什么材料……”
世子夫人拉着她的手亲热地道:“那就辛苦你费些功夫了。”
尤贞儿低头一笑。
黄妙云和黄敬言一起走在后面,她耳朵里听着世子夫人的话,眼睛的余光忍不住飘向了储崇煜,只见他安安静静地跟在世子夫人身后,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到了棚子里,丫鬟们早把部分枣子和枇杷用清水洗干净了,一个个地摆在陶瓷盘子里,攒成好看的团花形状,放在桌面上。
新鲜的青枣和枇杷,亮青明黄,大家都捡了几个吃,仆人们则继续打水过来洗枣子。
黄妙云真没客气,左手右手拿了俩枣,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两边都不耽误,她啃枣子的时候,红唇含住青枣,门牙露出两颗,像兔子一样,秀气可爱,她啃得快,腮帮子也鼓起来,更像兔子。
黄敬言坐在她身边,看得直发笑,引得众人都去看。
黄妙云正吃得高兴,又被大家盯着看,脸颊红透了。
世子夫人问黄妙云:“怎么不吃枇杷?枇杷也甜的。”
黄敬言说:“还不是因为我姐懒,没人给她剥皮,她才懒得吃枇杷。”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第9节
黄妙云:“……”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黄敬言人小鬼大话太多?
黄敬言吃了个枇杷,酸得直皱眉,他赶紧吐了枇杷,打了个激灵,双肩直颤,仍不忘多嘴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自己剥过枇杷?”
黄妙云捡了一颗枇杷开始剥,说:“……现在不就剥了吗!”
储林玉笑道:“言哥儿,你真是,就是我也没有自己剥过枇杷啊,咱们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哪儿轮得到她自己剥枇杷?”
她正说着,她的贴身丫鬟就过来给她剥枇杷了。
她们俩倒真是不用亲自动手,打小就是被人伺候大的。
尤贞儿闻言,收紧左手的掌心,悄悄地藏进了袖子里,因为她手背上有冻疮留下的浅淡印记,手掌心还里有幼年砍柴割破的疤痕。
虽然都是旧伤,但是不管用了多少膏药,伤痕多年仍在,这显示着她与旁人出身的不同。
尤贞儿一贯温柔大度,不忌讳提幼年的苦日子,何况她现在早已是锦衣玉食,众人也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唯有黄敬文看着尤贞儿手上的动作,拧了一下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储归煜眯眼打量了一下黄敬文,对方脸上的表情并不陌生,想当年他和尤贞儿成亲的时候,也这般心疼过……倘或不是后来知道,这疤是尤贞儿故意留下的,他大抵永远都会疼惜着她。
太阳高高升起,顶在天上,日头烈了,众人吃过果子后,便回了别院用膳。
庄子上的午膳简单,不像侯府和黄家请了几地的厨子讲究,口味也清淡,厅里开了两桌,大家口味倒是都很好。
饭后,世子夫人乏了,留下一个妈妈看顾,便丢下了小辈们,和黄宜倩一起小憩。
黄敬文他们年轻,精力充沛,难得族学放假出来玩一趟,也不想休息。
储金煜带着亲妹子储林玉去骑马,储归煜担心他俩莽撞出事,便跟了过去,嘱咐庄头找人盯着他俩。
黄妙云怕晒太阳,不想出门,其余的人也都留在了别院里。
黄敬文坐在厅里,洗了手默默地剥起了枇杷,他剥好了两个,第一个给了尤贞儿。
尤贞儿起初是微愣的,她接了过去,弯着眉眼,轻声地道:“谢谢表哥。”
紧接着,黄敬文就将第二个给了黄妙云,也是剥得干干净净的,和尤贞儿手里的那个别无二致。
尤贞儿瞧着从她面前过的枇杷,手腕顿了一下,黄敬文会给她的,也会给黄妙云。
黄敬言跑过来闹,拽着黄敬文的手腕说:“哥,怎么没我的?”
尤贞儿顺势就将手里的枇杷送到黄敬言嘴边,笑说:“给你,瞧你馋的!”
黄敬言亲到了枇杷,自然不好再还回去,便吃了。
黄敬文还要再剥,尤贞儿笑着婉拒,说她才将果腹,不想再吃,他这才没剥了。
黄妙云啃着枇杷……旁观者清,尤贞儿心里压根就没有黄敬文,却极少明确拒绝黄敬文对她的好。
黄家上下,哪个不知道黄敬文对她的真心?
黄妙云没哥哥弟弟们有精神,吃饱了就想睡,也去歇了会儿。
她睡去了,黄敬言闹着也要骑马,黄敬文便跟了过去,厅里只剩下门神似的杵在门口的储崇煜和尤贞儿。
储崇煜双拳紧攥,一言不发离开了别院,身边一个人也没带。
尤贞儿领着贴身丫鬟,跟了过去,储崇煜走得快,她几乎追不上,只瞧得见他的背影,只好喊了一声:“崇煜。”
储崇煜转过身,目光淡淡地看着尤贞儿,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尤贞儿微微喘气走过去,见了个礼,柔声问他:“崇煜,你的簪子肯定修不成原来那样,但我可以试试能不能修成大体完整的样子,你让我试试吧。”
虽然修不好了,但……好歹也能留个全尸。
尤贞儿朝储崇煜伸了出手。
储崇煜没看她,一扭头就走,声音不大地说:“谢谢,不用了。”
尤贞儿没再勉强,她唯恐被人瞧见说闲话,便转身回了别院。
储崇煜停下脚步,摊开双手,碎玉早已扎破了他的手掌心,细腻的玉片上,凝着干涸已久的血迹,刺目的,有腥味儿的。
他将东西扔进土里,便离开了。
母亲不要的东西,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别院里,黄妙云醒来的时候,发现人都不在,她打了个哈切,趴在窗户上看,黄敬言正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走。
她觉得有趣,起身出去找黄敬言。
黄敬文老远就看见她,黄敬言坐在马背也看向了黄妙云,她怎么这时候来了?
黄妙云睡觉择地方儿,也就睡了一刻钟不到,她怕摔跤,提着裙子过去,一边走路一边往地上看,可巧就看见了储崇煜扔掉的碎玉,玉簪大部分都碎了,但如意云纹的簪头还在,还有簪尾留了一点完整的地方。
她顿住了脚步,将碎玉捡了起来,并且看到了上面的血迹。
黄妙云凝视着淡淡的血迹,出了神,这是储崇煜的血吗?
方才储崇煜明明瞧着像是不在乎的样子。
第12章
黄妙云捡到带血的碎玉,仿佛窥探了储崇煜的秘密一样,她藏起碎玉,走到黄敬言身边。
黄敬言从马上下来,瘪嘴道:“腿疼。”
黄敬文把缰绳给了庄子上的仆人,笑着道:“过两天就好了。”
黄敬言原地转了一圈儿,道:“归煜表哥呢?刚不是还在这儿吗?”
黄妙云下意识也顺着黄敬言的视线到处去找人,储归煜已经往庄子门口那边去了,正和进庄子的商队交谈。
忠勇侯府的商队今日上京,连夜奔波了一整天,准备借侯府的庄子修整过后,再进城里交货,顺便将一些带给侯府主子们的东西,也提前给他们过目一遍。
储家作为侯爵之家,人口算单薄的,统共两房,一房各两个孩子,其中还有一个小娘子,加起来才三个郎君,郎君们都还在读书,侯府前院的事儿,大多数是庶出的储二爷和世子夫人打娘家带来的人手在管。
储家茶、瓷器、丝绸这种大头生意上的事,世子夫人是不可能交给二房的人插手,因此这一批进京商队,主要是和世子夫人的人交接。
储归煜早知道商队要进京,已经派人跟他们提前联络过了,这会子正去确认情况,商队第一批人先到了,后面还有一半的货晚些才过来。
黄妙云远远地瞧着世子夫人也从别院出来了,穿戴得齐齐整整的,便和哥哥弟弟们说:“这是要准备走了吧?咱们也回去吧。”
黄敬文交代了仆人去系好马,便领着黄妙云跟黄敬言一起回别院了。
世子夫人与黄宜倩已经在厅里坐下,其他的几个郎君和小娘子也都在厅里。
储归煜从外面进来,禀了世子夫人道:“母亲,商队从真定过来的,说这次带了一批好的丝绸,正巧表妹们都在,叫她们各自挑一匹回去吧。”
世子夫人大方,她对尤贞儿一贯很照顾,便笑道:“这还消说的,叫他们把丝绸呈上来,我瞧瞧是个什么稀罕物儿。”
储归煜还没下吩咐,早有眼尖儿的丫鬟去催了商队的人送丝绸过来。
商队领头亲自带着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抱着五匹丝绸进来,搁在桌上,顶上面的一匹是绛紫色的缂丝布料,珍贵,但并不罕见,世子夫人身上穿的就正是缂丝料子,她道:“样式还算新的,料子已经不是新鲜东西了。”
领头的作揖笑道:“世子夫人见多识广,自然不觉得缂丝稀奇,不过这也的确稀奇,最下面的两匹才是这回的稀奇的料子,您瞧瞧。”
丫鬟搬开其中三匹布料,最底下的两匹料子甫一露出来,便惹了众人的眼,两匹蜜合色的料子,在明亮的室内泛着镜面一般的光,丝滑细腻,像是用丝线一根一根织出来的,这料子若做成衣裳穿起来,一瞧便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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