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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有流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就
微凉的春夜,叶流光真是快要心疼死简先生了。
他总是很温和地对她笑,会纵容她偶尔的叛逆,会担心她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他眼中有流光 第26节
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她不敢相信,这样温柔的简拓,感情经历竟然如此不顺。
更气人的是,前女友已经够绝情了,前女友的现男友还不是省油的灯,居然主动上门挑衅,他哪来那么大的脸?!
躲在阳台上的叶流光出离愤怒,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跟傅奕琛对喷,她想大声地diss他:除了简先生骨折后正在康复的腿,他哪儿哪儿都比你这个小明星强!强百倍!
年轻气盛的她为简拓抱不平,但显然直面人身攻击的简拓还保持着很高的涵养,声线自始至终都很平稳。
“虽然不需要跟一个陌生人解释,但既然你上门了,那我就奉陪多说几句。”
“虽然结局不堪,但向阳跟我在一起四年,她有好的归宿,我内心是祝福她的,我们走到末路,只是说明我们不合适,对此我看得很淡,至于傅先生口中那个痴情不渝的简拓,抱歉,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顿了一下,“我跟傅先生素昧平生,印象中并没有任何交集,请问你对我的优越感是哪来的?”
简拓的每句话都恰到好处地怼了回来,不看其人,只闻其声,便能想象出他那风度翩翩修养极好的模样。
男人和男人之间经不起比较,叶流光一想到傅奕琛那张狂的开口闭口踩人的口气,真是大倒胃口。
简先生好样的!继续怼他不要停!
她心里悄悄地为他摇旗呐喊。
“好一个‘不认识这个人’。”对于简拓的回击,傅奕琛当然选择不信,“罢了,我就不在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身上再抹盐了。”
“好啊,你不承认你痴情,可是我得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的是痴情的傻子。”
“你拒绝我那个痴情不渝的姐姐,好,那我就让你尝尝被人抢走心头爱的感觉。”
傅奕琛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偏执到让人怀疑他疯了,叶流光大着胆子靠近窗户的边沿,见傅奕琛靠近简拓,压着嗓子不知道对简拓又说了什么疯话。
他那张在电视剧中总是深情款款的脸,此刻明明白白地写着扭曲和仇恨。
她抖抖索索地又蹲坐回去,掐了一把脸。
疼……
所以不是在做梦,那种只有在电视剧里遇到的狗血情节,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
傅奕琛并不是无缘无故去接触简拓的前女友,也许他故意勾引了她,令她神魂颠倒,只因为简拓拒绝了他姐姐的求爱。
所以存心报复的他,就把简拓的女友抢走了。
脑补完这出狗血大剧以后,叶流光发现自己的三观完全被刷新了。
傅奕琛怕是职业病发作了吧?演多了偶像剧,竟然分不清戏里戏外,直接把生活过成了狗血电视剧。
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刻,书房内的男人们说话声小了下去,她听不清简拓是如何应付偏执狂的,随着一声短促的关门声,书房内重新恢复寂静。
傅奕琛应该已经离开了,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娱乐圈炙手可热的男星,多少粉丝感叹偶像英年早婚,她也曾经是这些粉丝之一,可今天晚上,她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有多么的不堪启齿。
若那个向阳得知真相会怎么样呢?会崩溃吗?会再也不相信爱情吗?
最重要的是,简先生会不会很难过?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明明都和她无关,却莫名其妙地搅乱了她的情绪。
大概因为这些问题都与简拓有关,她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兜里的手机“叮”一声炸响,如石破天惊,把她吓得心快要蹦出胸腔。
“出来吧,在外面吹风不冷吗?”简拓清冷的声音如一道紧箍咒,已经笼罩在她头顶。
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叶流光继续自我麻痹,她愁苦地闭着眼睛,静静装死。
“流光,说的就是你。”
叶流光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不禁头皮发麻,不小心听到了他的秘密,会被炒鱿鱼的吧?
她现在是宁可做数学做到累死,也不愿意丢了这份工作。
她的腿脚终于不情愿地挪动了一下,只是被风吹了一小会儿,身体就像生了锈的机器,迟钝、笨重,不听使唤。
如今前途未卜,她真想做一只鸵鸟,永永远远龟缩在这儿不出来。
“简先生。”她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我的腿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听墙角打屁-屁!
简拓:这个可以有。
这里废话两句,男主是有过去的,三十多的成功男人,肯定是有经历的,所以希望是双c的童鞋们,关哥要让你们失望了。咱们现实点,三十多还是c的男人,你会不会怀疑他的魅力值呢?虽然是小说,但是我还是希望基于现实的层面创作一个这个故事,这是我的写作观。
爱情嘛,有时候就是时间的先来后到,流光刚刚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在他低谷期出现,把他拉了出来,爱情也就应运而生。如果是相遇在其他时间,我想各方面悬殊的两人只会是平行线,即便有一天简拓知道给她写信的姑娘是流光,没有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之间也不会有火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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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最近的更新时间乱了套,下一章开始,更新都定在晚上20:00吧。这回真不变了!
第19章
简拓靠近, 望着惨兮兮蹲在阳台上的她:“脚麻了?”
叶流光委屈地“嗯”了一声,大眼睛湿润润的,像极了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狗, 呜咽着,被吓到了。
“哭了吗?”他问。
“风太大了。”叶流光语无伦次。
他越是和颜悦色, 她的心越慌张, 已经慌到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那张英俊清贵的脸, 甚至给人一种“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错觉,他表现得太平静了,仿佛不曾有人攻击他奚落他,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像是看着躲到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不小心窥视到了他的隐私, 叶流光预感自己要死了。
“都听到了?”简拓轻问。
叶流光察言观色,发现自己这会儿看不透他, 心里有些绝望:“简先生,我我我现在听不懂中国话。”
“你现在说的就是中国话。”简拓的目光迫人, “再问你一次, 都听到了吗?”
从没有见过这样气场强大的他, 光是一个眼神就够让人大气不敢喘, 叶流光哆嗦着点了点头。
简拓一言不发, 只是幽幽地盯着她, 那高深叵测的微笑又出现在他嘴角。
在这样摄人的目光之下,叶流光简直无所遁形, 只好小心地蹭到他身边,犹豫地开了口。
“那个您是在考虑给我开封口费吗?”她的眼睛晶晶亮,像是头顶的星,“简先生, 这个可以有。”
“封口费?”简拓玩味地重复这三个字,上半身前倾,语气轻飘飘,“也许我在考虑杀人灭口呢?”
他说这句话时,正好吹来一阵晚风,阴凉入骨,配合他那吓唬人的语气,真的演出了恐怖片的效果。
现在叶流光可以肯定,简拓真的被傅奕琛气到了。
“杀人灭口”这么血腥的词汇,他今天竟然都开口用上了,可见真是气得不轻。
她只好笑嘻嘻的,试图缓和气氛。
“您别啊。”她滚刀肉不怕烫的模样,“杀了我就几秒钟的事儿,可是处理尸体多麻烦啊,您看我直挺挺躺那儿,吐着舌头,一副死了要变成女鬼来找您的丑样,多妨碍美观。”
她为了绘声绘色描述自己“死后”的惨状,甚至搞怪地翻着白眼,还伸出半截粉色的舌-头,终于逗得简拓失笑。
见他笑了,叶流光大受鼓舞,继续插科打诨只求能博他“开心一笑”。
“杀人灭口这种事,简先生您千万别自己来,脏了您的手。”她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表情格外讨好,“这种事我自己来,死法我都想好了,就让我吞金自杀好了。”
“死到临头还想着贪财。”简拓被她带歪了节奏,跟天底下每一个快要被逼疯的家长一样,食指戳了她的太阳穴一下,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叶流光做作地“哎哟”了一声,揉着被戳到的地方,假装那里很痛。
其实一点都不痛,被戳到的位置好像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这让她心里有点甜。
虽然对他来说,这是个糟糕透顶的夜晚,但如果他能有片刻的心情好转,她做个小丑,也没什么。
“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金子呢。”她嘴里小声嘀咕,还不忘偷偷瞥他一眼,“您看我连吞金自杀的资格都没有,我这样的废物,不如还是留着等我赚到第一根金条再考虑死吧。”
小姑娘看似混不吝,其实很贴心,简拓现在倒是很庆幸,当初炒了这姑娘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如果当时冲动炒了她,他今天就体会不到这份人间少有的热闹。
这热闹,是这个善良的小姑娘给他的。
他说:“那等你赚到一座金山再说吧。”
“要赚一座金山?”叶流光苦着脸,“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有死的资格了?”
“刚才要封口费不是很积极?”简拓又忍不住戳了她一下,“年轻人不学好,成天想不劳而获。”
叶流光跟不倒翁似的歪了一下,又弹回来:“简先生您是不是被我妈给附体了,我妈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您一定被我妈妈附体了,我现在觉得您特别慈祥。”她蹲到他的轮椅前,抬着下巴仰视他,眼眸澄澈如水:“这个角度看您,您不仅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看的简先生,还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简先生,当然您考虑下给我个封口费就更好了。”
简拓突然开口:“你想要多少?”
他那严肃正经的态度让叶流光猝不及防,她只是出于缓和气氛的目的才一再提“封口费”,哪是真的想要他的钱?
怕他误以为自己是个贪钱没底线的女孩子,她急忙澄清:“我开玩笑的,您怎么当真了?”
“不如这样,您报销我今天晚上的打车费,就当是给我的封口费了。”她很体贴地提出建议,“对于我这样穷苦的大学生,这笔打车费也是一笔巨资哦,可以吗?”
这么可爱的提议,简拓又怎么忍心说“不可以”,他温润一笑,给小姑娘定心丸。
“再下去玩会儿,等结束了我送你回家。”
这回答实在是意料之外,叶流光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很不确定地问:“您亲自送我?”
“嗯,有问题吗?”
叶流光没吭声,只是视线向下飘,看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腿。
简拓哭笑不得,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是司机开车。”
可惜叶流光还是疑神疑鬼,甚至用笃定的语气说:“您一般没这么好心,我觉得您是想趁天黑把我扔进河里喂鱼。”
“我一般没那么好心?”简拓快要被小姑娘气笑,“刚才是哪个口蜜腹剑的混蛋说我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简先生?”
“我错了,您把我扔河里喂鱼吧。”
“要不您让司机叔叔开远点,把我扔海里喂鲨鱼?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他眼中有流光 第27节
她吵吵闹闹,歪楼的功夫一流,简拓终于忍耐到极限:“叶流光你今晚给我消停会儿。”
“好嘛。”她耷拉着脑袋,终于消停了。
***
简振就守在书房外,为了避开他的盯梢,叶流光并没有跟着简拓一起下楼,等他们下去一会儿,她才静悄悄地溜下去。
结果她刚下楼,就被眼尖的陆繁星逮到。
“流光,你哪儿去了?”
“哦,我去上了个厕所,蹲的有点久。”
“走走,咱们说会儿人话去。”陆繁星拉着她躲到一个角落里,大倒苦水,“那位姐姐在纽约大学学艺术,我跟她从拉斐尔聊到丢勒,从极简艺术聊到写实美学,我真是用毕生所学在聊这场天啊,妈呀,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聊的那么想哭。”
“这姐姐原来是艺术家啊。”叶流光的小脸堆满了崇拜,她还从没有见过活的艺术家呢,“跟简先生很般配呢。”
“很般配吗?”陆繁星似乎不是很看好,“你不觉得简哥哥是跟她没有共同话题,才把她推给我的吗?”
“简先生今晚要招待客人,所以才没时间跟小姐姐聊天吧。”叶流光想法比较简单,她的视线在草地上寻找,见简拓背对着她们在和那位小姐姐聊天,“喏,你看,简先生不是正在跟她聊吗?”
陆繁星明显松了口气:“反正别再让我去就行了。”
“对了流光,你是傅奕琛的粉吗?”陆繁星突然问她。
如今“傅奕琛”这三个字绝对是叶流光的雷点,于是立刻否认:“不是了,我已经对他粉转黑了。”
陆繁星也是个很心思敏锐的女孩:“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了?”
“没有啊。”叶流光慌神一秒后否认,“我就是看他拽里吧唧的,一秒就脱粉了。”
“就是!”陆繁星同仇敌忾起来,“辣鸡明星,又没简哥哥帅,脾气也没简哥哥好,拽得都能用鼻孔看人了,等着吧,他离糊不远了。”
陆繁星的那些话夹带着强烈的私人情绪,倘若不知内情,叶流光也许会认为她受了毒舌男友的影响,连日常没有交集的明星都要进行言语攻击,但是知道了原委,便能理解陆繁星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了。
其实叶流光和她一样,简先生面前无偶像,谁夺走了简先生的幸福,谁就是她们共同diss的对象。
况且傅奕琛接近向阳的动机不纯,他今天亲口承认,就是想要报复简拓一再拒绝他姐姐,才去接近他前女友的。
只是对这些内情,她还是三缄其口,并不打算透露给陆繁星。
没有什么能做的,她只想以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守护他的生活。
***
由于不速之客傅奕琛的出现,美艳的女老板和简拓聊了一会儿,带着抱歉的神色离开了。
再后来,那位美丽的小姐姐也来告辞,简拓很周到地安排简振开车送她,简振自然要拉上女友陆繁星,听说也要一起跟着去,陆繁星笑得很勉强,叶流光注意到她又偷偷拧了简振一把。
九点半左右,party就散了,胡非凡喝了酒,嚷嚷着他就算喝醉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司机,结果被那个律师朋友拖走了。
等所有的宾客都走完,司机大叔等在门口,头一次有这种贵宾待遇,叶流光简直受宠若惊。
简先生竟然真的要送她回家。
司机把轮椅放到后车厢,简拓坐进去之后,她才缩手缩脑地坐到他边上,不敢跟他靠太近,紧贴着车门,跟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陈姨,早点去休息吧,我送完流光以后就回来。”简拓安抚车窗外的陈姨。
陈姨看上去还是很不放心:“出去透透气也好,就是别吹风,晚上风大,可别又头疼。”
今晚傅奕琛上门来膈应简拓,田姨有所耳闻,大略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晚上提出要出去会儿,她也不拦着。
“您老放宽心,我没那么柔弱的。”他笑了笑,摇上了车窗。
***
叶流光很清楚,他送她只是借口,出去散心才是真,于是莫名其妙的,心底深处因他送她回家而涌起的那点小兴奋也被一丝丝难过取代。
夜已深重,路上的车辆不多,行人更是稀少,橙黄的路灯光绒绒地照进车内,划过他一贯冷静的眼,高挺的鼻梁,最后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打出深浅不一的光影。
和他有关的一切画面在叶流光看来,都是华丽富有美感的,值得她冒险偷看,只是现在,或许是她的错觉,他明明跟她坐得很近,却又无限遥远,以致无法触摸。
她不由想起了天后的某首歌。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你难过所以我难过。
她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人的情绪真的会传染,因为简先生不大开心,她也连带着陷入了持续的沮丧。
简拓到底是没听陈姨的,驶上高架后,车窗大开,晚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吹乱了他额前的短发,叶流光自然未能幸免,今天她没有梳丸子头,黑亮的长发垂下,在耳朵一侧编了一条细长的公主辫,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会儿风吹过来,垂在胸前的长发难免被风吹得乱跑。
他终于察觉到不妥,很快把窗重新又关上。
“很冷吧?”他扭过头关心她。
叶流光懂事地摇摇头,表现地过分乖巧。
见她上车后就很安静,实在不像平时的她,简拓淡笑:“怎么不说话了?平常不是很爱说?”
“您让我今晚消停的。”她的巴掌小脸流露出委屈,指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说,“您看,天还没亮呢。”
“难得也有老实的时候。”简拓笑着评价了一句,也不勉强她,继续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流光却陷入纠结,刚才不敢说话其实是怕扰了他的清净,可是他刚才问她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暗示着,他其实是想要听她说的呢?
她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叶流光小心翼翼地接起来,用极轻的声音告诉她妈她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大概15分钟以后就能到,她妈终于放心地挂了电话。
车行到一处拐角,两边没了路灯,车厢里没了光的影踪,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身体轮廓。
简拓转头,视线下意识和她对上,叶流光的眼睛亮如星辰,她的食指竖在唇中央,朝他神秘兮兮地“嘘”了一声,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
灯光打开,车厢骤亮,叶流光童心未泯地朝他粲然一笑:“简先生您看,天亮了。”
这样算不上愉快的夜晚,年轻人的幼稚把戏明显取悦了简拓,女孩的笑脸像烛光一样明媚,足以点亮人心。
他明知故问:“天亮又怎么样呢?”
“天亮了,我的话痨就又可以营业了呀。”叶流光乐悠悠的,“刚才可憋死我了。”
“那就营业吧。”简拓嘴角是扬着的。
这简单的五个字无异于强心剂,叶流光深受鼓舞,甚至吃了熊心豹子胆,屁股勇敢地往边上挪了挪,离他近了一些。
毕竟距离近才方便拍马屁。
“简先生,您是不是很久没晚上出来了?”她的手托着腮帮子,大喇喇注视着他,“我在您眼睛里看见了一行字。”
简拓好奇:“我的眼睛说什么了?”
“您的眼睛说,我要出去浪。”她捂着嘴咯咯直笑,“然后您的右腿说,你想得美。”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她甚至调皮地压着嗓子,听起来像个粗声粗气的小男孩。
小朋友没大没小,简拓也不气恼,很豁达地笑了笑,问她:“这么晚回家妈妈会不会担心?”
叶流光很诚实地摇头,然后又矛盾地点点头:“只要不告诉她您送我回来,她应该就不会担心。”
“妈妈永远是对的。”简拓教育她,“坏男人很多。”
叶流光凝望他的眼神纯净又懵懂:“那您也是吗?”
“我也是。”简拓语气平缓,仿佛在叙述着一个最平淡的事实,“我也有坏的时候。”
“我不许您说我简先生的坏话。”叶流光佯装气鼓鼓,“我简先生是世界上最最最好最最最没有槽点的男人。”
“你在拍马屁上有超乎常人的天赋。”简拓嘴角的笑容十分柔和。
***
车终于开到了叶流光家所在的小区门口,这里是地段偏僻的老城区,她家的小区就是那种地产中介常挂在嘴边的“老破小”,虽然妈妈把几乎全部的积蓄拿出来买了一套90多平的新房子,但叶流光还是很珍惜这个旧家,并不会像某些内心虚荣的女孩子一样,羞于告诉别人自己住在这样寒酸的房子里。
简拓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便落落大方地回答:“我和妈妈还有外婆生活在一起。”
知道她没有爸爸,简拓很体贴地没有再问下去,她有如此开朗活泼的个性,想必她的妈妈倾注了很大的心血。
“简先生,谢谢您送我回家。”叶流光郑重感谢。
简拓看了一眼腕表,快十点半了,语气带着少许歉意:“这么晚回家,妈妈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的。”叶流光摇摇头,她不敢告诉他,其实她心里还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我跟妈妈说了,晚上很好玩,我会晚一点到家。”
“如果真生气我也有办法。”那种灿烂的笑又出现在她脸上,街边的霓虹在她的脸上镀了一层光,“抱住妈妈撒娇说我有个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她就不生气了。”
“套路有点熟悉。”简拓声线温和,“五分钟前刚对我用过。”
夜色之下,他的笑容过于迷人,眼神过于温暖,像是醇浓的红酒,很容易让人目眩神迷,进而失去自我。
此刻谈笑风生的他也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但是叶流光知道。
她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因为他这个笑而窜高,脸颊开始发烫,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很快,砰砰砰,力道一下比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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