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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花一梦
甚至善良得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
“我知道,你不喜欢也不想我管你的事情,但你现在受伤了,我是大夫,就不能不管。”杨正安看穿邢丽春的情绪,低声说,“至少先把伤养好,万事不急。”
邢丽春非常想冷脸对着杨正安,想骂他,想将他骂走,或者干脆不理他。
但她好像又被他救了一次。
哪有人会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何况,她现在还在被他照顾、还在被他医治。
邢丽春没有应杨正安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的沉默使得房间里气氛变得尴尬,而杨正安偏似不觉得尴尬,又开口:“我让阿英进来帮你梳洗,晚点儿你喝点素粥,再吃药。”
话音落下,杨正安便准备出去。
邢丽春扭过脸,看着他:“为什么我在你这儿?”
本已转身的杨正安听见邢丽春的声音,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待下一刻转过身,他面容镇静,回答邢丽春:“昨天我正巧从北镇抚司门口路过,结果瞧见你靠坐在一棵大树下,走近发现你受了伤又昏迷过去,就把你带回来了。”
尽管杨正安这么解释,可邢丽春心里十分清楚,所谓正巧路过是编造的。
哪儿这么巧能路过北镇抚司门口,又偏偏发现她?
以这个人的脾性,指不定最近天天蹲在北镇抚司门口。
也说不好专门打着义诊的幌子。
邢丽春没有戳穿杨正安,她闭一闭眼,一时又嗓子不舒服,止不住咳嗽起来。杨正安见状,连忙去倒了杯水,折回床边想扶她起身喝水,又感觉不太妥当,于是招呼小丫鬟阿英进来。
“丽娘,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他示意阿英将邢丽春扶起来,接着将茶杯递过去,说,“我去看看药。”
交待阿英还要帮邢丽春梳洗、喂她喝粥,杨正安方才出去。
邢丽春松一口气,也不为难阿英一个小丫头,喝水、洗漱、喝粥一一配合。
阿英喂她喝完粥之后便拿着碗出去了。
邢丽春躺在床上,一个人在房间里,细细回想在北镇抚司发生的事。
雍州永登县。
当萧衍说出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弄错了什么。
这个地方是她父亲专门为她安排的藏身之处。
她在那里确实很安全,谁都不知道她,想找她的人也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
萧衍却一清二楚。如若这个人当真是陷害她父亲的凶手,要么不该知道这个地方,要么不该明知她在那里却随便放过她……更可能她误会了,或是她被误导了。
邢丽春明白自己之前的举动太莽撞。
然而,如果是萧衍,她找不到对付这个人的法子,才做那样蠢不可及的事。
父亲被害,她苟且偷生,本已叫她无比难受。
更做不到明知杀害她父亲的人在何处,却什么都不做,任对方逍遥。
结果竟可能不是萧衍。
不但如此,还很可能她父亲其实对萧衍有万分的信任。
这与她之前所知大相庭径。
会是这样吗?
萧衍当真值得信任?会不会是这个人设下的圈套?
假使这个人可以信任,是否意味着萧衍过去、现在都在谋划些什么?
难道萧衍和自己一样在追查真相?
更有甚者……
邢丽春深想两分,却头疼得厉害,令她无法继续思考。
这时,阿英又端着药进来,药碗正冒着热气:“邢小娘子,该吃药了。”
收起乱成一团的思绪,邢丽春起身接过药碗,不顾烫,三两口将药喝完。
把药碗递回去,她问:“杨公子在哪?”
阿英双手接过药碗,朝房门的方向看过去一眼。
邢丽春会意,想一想对阿英说:“麻烦你请他进来一趟。”
·
纵然晓得邢丽春在自己师兄那儿,纵然可以去问问她和萧衍有关的一些事情,但傅新桃始终没有去找过杨正安抑或是邢丽春。同样觉得,实际上没有那个必要。
邢丽春若想告诉她一些什么,也许会自己来找她。毕竟还有一个师兄存在,她和萧衍两个人打小一块儿长大、那一天她在场,这些事情邢丽春都不难知道。
不过她猜邢丽春知道的也不多。
横看成岭侧成峰,未知全貌,一个不好便生新的误会。
若是这般,倒不如她自己慢慢观察琢磨。
宫里一直没有传出来过皇帝陛下身体欠恙的消息。
回头看看,傅新桃猜萧衍回府那时大约陛下的身体已经好转,是以无大碍。
京都仍是一片太平。
英国公府亦把小小姐的百日宴办得分外热闹。
端午那日,傅新桃已经收到请帖,到得百日宴这一天,自随徐氏上门拜贺。她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英国公府本就富贵,于她而言贵重的礼物,于沈家却未必,她便就不逞强了。
傅新桃准备的贺礼是一块赤金祥云瑞兽纹长命锁。
上面有“岁岁平安”的字样,下边缀着几个赤金的小铃铛。
她和徐氏去见过沈家众人,作为沈家小姐的沈珍便上前来招呼她,引着她去花厅闲坐喝茶。走到半路,一名小丫鬟气喘吁吁追上来,对沈珍说:“小姐,荣王妃和南平郡主来了,夫人说让您赶紧去见礼。”
沈珍有些诧异,却矜持颔首:“我晓得了。”
她复偏头对傅新桃道,“马上就要到花厅了,我先送你过去。”
“不碍事,沈小娘子去忙罢。”
傅新桃笑一笑,“左右不远,丫鬟领我过去是一样的。”
她心里却好奇荣王妃。
这个对她来说,往前印象不太深、后来有过数次叫她捉摸不透举动的人。
只不知——
今日会不会同这位“贵人”见上面、说上话。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补昨天的更新。
看到更新的时候应该开奖了,恭喜中奖的小可爱们^0^





锦绣医缘 第37节
第30章 允诺
沈珍没有接受傅新桃的这个提议。
执着把傅新桃送到花厅, 她才折回沈夫人那儿,去见荣王妃和南平郡主。
花厅已经有许多小娘子在。
只是傅新桃与她们都不怎么相熟,便自己坐在角落里喝茶赏花。
沈家这一处花厅临水。
隔着不远的距离是一池荷花, 荷叶田田, 荷花婀娜盛放, 实在赏心悦目。
傅新桃坐得片刻,一群小丫鬟用木质托盘端着冰碗进来花厅,送给此时在花厅里的诸位小娘子们品尝。前些日子下过雨, 最近天气却热得越发厉害, 特地准备解暑好吃的冰碗也算有心了。
考虑到有的小娘子未必敢碰凉的, 沈家亦另外准备了糖蒸酥酪。
小娘子们可以选自己想吃的,两样都选亦无不可。
傅新桃却没能有机会选上一选。
端着冰碗的小丫鬟朝她走过来,到得近前, 却一个不留神自己将自己绊倒。
小丫鬟摔倒了,手里的托盘和冰碗也都摔了出去。离得太近, 傅新桃反应不及, 那些果藕、鲜莲子、鲜菱角、核桃仁、甜瓜块儿、蜜桃块儿悉数摔在她脚边, 连同碎冰一起沾上她的裙摆。
忽然的动静闹得附近的小娘子们齐齐看过来。
摔倒在地的小丫鬟心知自己犯下错,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向傅新桃赔罪求饶。
这丫鬟既不是故意为之, 傅新桃不至于有意为难。她示意秋杏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淡声道:“这儿一地碎瓷片, 赶紧收拾一下, 仔细些,别是收拾得不干净,晚些叫小娘子们不小心踩到了。”
有婆子听见动静赶过来查看情况,见状也立刻同傅新桃赔不是。
傅新桃说:“这位嬷嬷,劳您领个路, 我想去更衣。”
裙摆已经脏了,她得先去换下这身衣服才行。幸得马车里常常备着一套干净的衣裙,原是为着有时出门看诊衣服不小心被弄脏有得换,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
那婆子连忙道:“傅小姐客气,老奴这便带您过去。”
傅新桃颔首,又交待婆子记得晚些为去了帮她取干净衣服的春雨指个路。
过得片刻的时间。
婆子将傅新桃领到一处院落,那院子说是供夫人、小娘子们休息的。
不多会儿,春雨也把衣裳送到这处院子。
傅新桃在秋杏的服侍下换下身上被弄脏的衣服,重新整理仪容。
收拾齐整之后,傅新桃和秋杏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回去花厅,却见一位小娘子被丫鬟扶着往这边来。那位小娘子面色发白,汗水将额前碎发浸湿,她手却捂住腹部,似那处疼痛难忍。
这一位小娘子身体不适再明显不过。
但即便傅新桃会医术,也没有逢人不舒服便凑上去的道理。
小娘子自有丫鬟好生服侍,该请大夫自会去请,实在不必她乱操闲心。然而不等走近,那位小娘子脚下步子不稳,小丫鬟没把人扶住,小娘子便栽到地上。
一直守着傅新桃、准备为她引路回花厅的婆子见状奔上前。
她和丫鬟一道把地上的人架起来,预备把人送到屋里的床榻上躺着。
期间,傅新桃观察这位小娘子的身形、体态,眼底闪过诧异。与此同时,她耳中复听见小丫鬟泣声哀求:“小姐,让奴婢去请大夫来罢,这样如何是好?”
那位小娘子虚弱至此,却仍旧拒绝丫鬟的话。
傅新桃愈怀疑自己的猜测,她站在原地思索几息时间,转身跟上去。
“春雨,快去帮我把药箱取来。”
她一面吩咐,一面改变想法去追那位小娘子。
跟在丫鬟婆子身后也进去房间,她们已经把那位小娘子扶到床榻上,傅新桃上前道:“不知小娘子是否认得我?我姓傅,我父亲在礼部任职,小娘子若不嫌,我会一些医术,可以帮你看诊。”
腹痛难忍的小娘子恍惚听见傅新桃的话,艰难睁开眼。
她声音很低:“多谢傅小娘子……但我不碍事,过得一会便好……”
又哪儿会轻易好转?
傅新桃扭头对床边的丫鬟和婆子道:“得送热水和巾帕进来。”
那丫鬟不大认得傅新桃,对她没有信任。沈家的婆子却清楚之前叶氏的病是傅新桃治好的,主动安抚那丫鬟:“傅小娘子医术极好,便按小娘子说的去办,到底你家小姐身体要紧。”
如果是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说要帮郑家小娘子看诊,这婆子也不敢答应。
然而傅新桃到底不同。
医术摆在这儿,身份摆在这儿,人品也摆在这儿。
治好了沈家虽不沾光,却起码不招惹是非,若人在沈家出事,终究不妥当。
这婆子是英国公府的老人,心下有一番计较。
未几时,她劝着小丫鬟同她出去了。
秋杏亦被交待到门外守着。
傅新桃留在床边,压低声音对床榻上的人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郑家小娘子本是意识有些迷糊,听见这话,立时瞪大眼。
随即她又听见傅新桃问:“那个人知道么?”
一句话,闹得郑小娘子泪如雨下,也相信傅新桃的确瞧出来了。
她当下说不出话,只是对着傅新桃摇头。
傅新桃握住郑小娘子的手:“没事的,我帮你治病。都会过去的,别怕,现在我先帮你诊脉看一看情况。你若执意不要大夫看诊,一旦严重,长辈那边压坐不住,索性趁早医治好。”
这些郑小娘子心里都明白。
但她束手无策,她不敢叫旁人知道,更不敢叫长辈知道。
那个姓潘的不知去向,翻遍京都也找不到人。
没有人帮她,消息一旦传出去,她往后是不必活了,岂敢泄露半分?
这腹痛之症是前两日出现的,她以为是自己夜里不小心着凉所致,特地喝了些暖身子的姜茶。本以为多少好转,未想今日在英国公府竟突然变得这般严重。
该如何是好?
她全无主意却不敢真的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
傅新桃帮她把话说开:“我知你或许不怎么敢相信我,但你也无其他可信之人,否则不会落得这般狼狈。既如此,不如赌一把,信上我一回,万一治好了呢?”
郑小娘子艰难思考着傅新桃的话。
她回想傅新桃的身份,颤声问:“你是那位时常在外义诊的傅家小娘子?”
听起来,这位小娘子此前耳闻过她。
傅新桃微愣,点点头:“我有时会去西郊义诊。”
郑小娘子这一次没有拒绝。
她轻轻反握住傅新桃的手,声音极低:“麻烦傅小娘子了……”
好不容易得到应允,傅新桃松一口气。
“没事。”她一面说一面拉过郑小娘子的手臂,手指摁在对方的手腕上。
半晌,傅新桃收回手,暗暗叹气,垂眼看一看床榻上的人,又问得她几个问题,心中彻底有数。这位小娘子脉象滑,如珠走盘,观其病症,右下腹疼痛不止,有些恶寒发热,且口干、舌红苔黄腻。
此时已可以确定她之前判断无误。
郑小娘子已有数月身孕,且大约因情志不畅,湿热内蕴,以致染上肠痈。
欲治此病,应循清热利湿、通里攻下、行气活血之法,再辅以针灸。
小娘子身上的病不难医治,真正难医治的是心病。
尚未出嫁,已有身孕。
那一位公子或许不知情,或许知情后消失不见,总之大约是不准备负责的。
却要小娘子一个人承担这些……这也是傅新桃改变想法、多管闲事的原因,若是别的病便罢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帮忙,不知这位小娘子要落得什么下场。
视若无睹,当真是变成见死不救了。
约莫一刻钟时间,丫鬟婆子送热水巾帕进来,春雨也把傅新桃的药箱取来。
她没有在房间里留人,让她们都守在门外,才帮郑小娘子解衣行针。
小娘子的肚子已有些显怀。
不知先时如何在那么多婆子丫鬟的眼皮子底下把事情瞒过去的。
但身孕之事,终究会有瞒不住的那一天。
哪怕今时今日生病也不看大夫,又到底能拖得了多久?
从一个大夫的身份来看,这样定然是叫胡闹。
然而这么大一件事要独自承担,那种害怕与无助是很容易叫人不知所措。
她不想苛责。
傅新桃从药箱取出自己的银针。
之后,她为郑小娘子行针,针刺阑尾穴、足三里,留针一刻钟。
待到起针,傅新桃复用巾帕帮郑小娘子擦了一遍身子。
她浑身都是汗,擦过身子起码能清爽一些,也不那么容易叫旁人看出不对。
“抱歉,累你做这样的事……”
郑小娘子心中歉疚,觉得对不住傅新桃。
“些许小事,不必介怀,还是我帮你好一些。”傅新桃说,“免得待会你丫鬟怕你身上不舒服,要帮你擦身子。现下无什么事,你睡一会,我去开药方。”
郑小娘子身体不适的消息没有不叫郑夫人知晓的道理。




锦绣医缘 第38节
听闻女儿有事,郑夫人匆匆赶过来。
傅新桃将将开好药方,发觉外边的动静,望一眼床榻上安睡的人,她起身行至门边,打开房门。却不等她开口,先听见郑夫人劈头盖脸骂:“你个不知廉耻的小蹄子也配为我女儿看病?”
作者有话要说: 病例参考《张志钧验案精选》第44-47页《肠痈》(妊娠急性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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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桃,老妇科小能手了(/▽\)
今天的更新得晚一点,中午十二点就不更了,我要去做香菇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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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策略
傅家和郑家不相熟, 傅新桃和郑小娘子、郑夫人更是如此。
但她不知道,在郑夫人那儿,她向来是一位很有一些“名声”的小娘子。
郑夫人前两年便知晓傅新桃学医、义诊、为寻常百姓治病之类的事。
每一样, 也都是郑夫人所瞧不上的。
傅家好歹官宦人家, 傅家的小娘子去做这些事, 在她看来属实有失身份。郑夫人时不时会拿傅新桃作为反面例子教育女儿,让女儿看一看,“不知矜持、不知羞耻”是个什么下场——
十七岁, 还没定亲, 更不说出嫁呢!
向来瞧不上傅新桃的郑夫人, 也瞧不上她给自己女儿治病。
一个不好,没得叫她女儿“近墨者黑”。
何况今日明明是来参加英国公府宴席,这个傅家小娘子却无端端凑上来献殷勤, 谁说得清楚是安的什么心?因而听闻傅新桃为她女儿看病,郑夫人立时间恼了。
哪怕当着傅新桃的面, 也没有半点客气可言。
骂完傅新桃, 她又指着小丫鬟鼻子骂:“什么人都敢随随便便让她帮你家小姐看病, 不怕你家小姐被看出个好歹。我看你是欠收拾,才敢这样谋害主子!”
小丫鬟显然怕郑夫人怕得厉害。
眼见郑夫人生气, 她连忙跪下来请罪:“奴婢不敢, 请夫人息怒。”
傅新桃冷眼看着面前这一位郑夫人, 也更明白郑小娘子为何这样害怕被旁人发现她有身孕。如果这位郑夫人知道郑小娘子的事……只怕会要她以死谢罪才罢休。
迈步走出厢房, 傅新桃反手将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口,半是将房门堵住。
郑夫人见状,怒气冲冲:“你堵在门口是什么意思?!”
傅新桃平心静气道:“小娘子已经睡下了,此时不宜被打扰。”
郑夫人冷笑:“我看我女儿, 算是哪门子打扰?”
见傅新桃不避不让,她脸上显出厌恶之色:“方才我说的话是很难听懂么?像你这种时常同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处、不知检点的,便是不配帮我女儿看病,看病我自会让人去请正经大夫!”
郑夫人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傅小娘子曾进宫为本公主看过诊。”
出声之人不疾不徐的语速配上平和的语调,丝毫也不咄咄逼人。
但出口的话却不客气。
“你莫不是觉得……”
“即便傅小娘子有资格为我这个公主看诊,也无资格为你家小娘子看诊?”
抬眼瞧见赵淑媛,意外之余,傅新桃没有急着行礼。
郑夫人果然被这番话激怒,恶狠狠道:“你又是什么人,轮得到你多嘴!”
一面说话一面回头的郑夫人慢一拍意识到这是宝阳公主,心下骇然。
她自知失言,然而话已出口,再懊悔也无法。
和赵淑媛一起出现的,还有南平郡主赵淑娴以及沈珍。
显而易见,这三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郑夫人都不敢随便恶言相向。
得罪不起也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郑夫人连忙行礼:“见过宝阳公主,见过南平郡主,给公主和郡主请安。”
早知宝阳公主会出现,她如何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郑夫人心慌意乱,又觉察到自己多半跳进了傅新桃故意挖的坑。
她方才整个人背对公主和郡主,自无法立刻发觉。
但傅新桃并不是。
这个人既没有马上行礼请安也不出声,绝对是故意的!
郑夫人一时暗暗咬牙,没想到傅家小娘子小小年纪却如此恶毒,实在失策。
傅新桃没有立即和赵淑媛、赵淑娴见礼确实有意为之。
眼前的郑夫人既喜踩低捧高,今日又有此机会,不妨让她也踩一踩“高”。
郑夫人会怎么想,傅新桃不甚在意。
从照面起,这个人便毫不掩饰对她的恶意,她何必随便发善心提醒?
傅新桃不想自讨无趣。
她面色如常,同廊下众人一并与宝阳公主、南平郡主行礼。
目光落在傅新桃身上,赵淑媛的脸上有了笑意。
“傅小娘子快免礼。”
上前一步,伸手虚扶傅新桃起身,她含笑开口,“方才从沈珍那儿听说你今日也来了参加宴席,本是去花厅找你说事情,又得知你在这儿,干脆来寻你。”
赵淑媛出宫是找赵淑娴的。
只是没有提前打招呼,两人错过了,得知她在英国公府,赵淑媛也追过来。
因而她今日也出现在英国公府。
又好巧不巧,撞上傅新桃被人蹬鼻子上脸这一幕。
借着赵淑媛的动作,傅新桃顺势站起身:“不知殿下找臣女所为何事?”
赵淑媛道:“是为了……”
刚出声又止住话茬,看一眼仍维持行礼姿势的郑夫人,她一指长廊外的庭院,不留情面下令说:“你到那边去,不要杵在这儿碍本公主的眼,耽误我们说话。”
宝阳公主发话,郑夫人哪敢不从?
她忍下心底的不情愿,顶住自家丫鬟、别家婆子的目光,走到外面站好。
赵淑媛当下又斜眼望过去:“我方才与你免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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