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举(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山居士
秦宿瑜奥一声,仰头道,“紫宸殿到了。”
我当先进去,兴奋道,“寡人都舍不得给旁人看,要不是你孝顺,寡人也不会忍痛割爱。”
作者有话要说: 1嘴巴是圆的,舌头是扁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歇后语
2早先有一个传说,在溧阳一代常出现老虎吃人的现象,那些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都不能投胎转世,只能化为伥鬼跟在老虎身边,还会去引诱活人来给老虎吃——根据为虎作伥的故事改编的。
3滚刀肉:死皮赖脸、纠缠不清、怎么说都不听的人(百度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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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叫爸爸5
我跑进隔间里,在角落的的多宝格中摸出了一个小柜子,我手太疼了,那个柜子被我扔桌上,我甩手叫周欢,“去把王太医叫过来,寡人手快废了。”
周欢这小子贼机灵,拔腿就跑。
我踢了个凳子给秦宿瑜,“皇儿坐吧。”
秦宿瑜坐下来,指指盒子道,“儿臣给您打开?”
我故作高深,微抬起下巴道,“这里面可都是寡人的珍品,皇儿你猜猜有什么?”
秦宿瑜眉头突然一蹙,倏忽翘起一边唇跟我笑,“不会是避火图吧。”
避火图是个什么图?鬼知道。
“没有。”
秦宿瑜看神色不信,我不屑道,“寡人的珍宝那可是世间少有,什么破图寡人可不稀罕。”
秦宿瑜长长的哦一声,“那儿臣确实猜不出来。”
这声哦的抑扬顿挫,我听着不舒服,就不想把盒子打开给他看了,“寡人想起来还有事要做,皇儿先回吧,等寡人闲了再叫你过来。”
秦宿瑜那双死鱼眼盯着我,“父皇之前不是说忍痛割爱吗?儿臣还没看,您就不想割爱了,一国之君竟然言而无信,传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我一口噎住,这混小子踩住了我的痛脚,我假笑两声,“寡人的事再重要也不如皇儿重要,寡人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你当真了。”
秦宿瑜解了腰上的剑往桌边一放,“父皇可能不了解儿臣,儿臣向来拧巴,最爱较真。”
我立时发怵,挪着凳子后退道,“也,也没说不让你看。”
秦宿瑜将盒子拉到身边,拽着锁哐哐响,“钥匙呢?”
真凶,就跟劫匪一样,还嫌我不把门打开,他抢的不方便。
我迫于他的淫威,咬牙道,“多宝格里。”
他站起身转到我的多宝格边,一通搜刮乱找,我的那些珍玩古籍全被他打乱了。
我敢怒不敢言,呕着气在心里诅咒他出门被雷劈。
不对,他这种人就是雷见着都得绕道,他得把雷吓回娘胎里。
秦宿瑜找到钥匙返回来,问都不问我一句,就打开了盒子,他在里面挑挑拣拣找出来个陀螺,惊奇道,“就你还会陀螺?”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大着胆子反驳他,“寡人自小玩陀螺玩到大,这宫里有几个人有寡人转的溜?”
“是挺溜的,能屈能伸大丈夫的很,”秦宿瑜讥笑的瞅着我。
他拎起小鞭子对着陀螺一抽,那陀螺就在地上飞速的旋转起来,快的我眼都不敢眨。
那只陀螺转着转着换了方向,竟然朝墙上撞去。
嘭地一声。
我的陀螺身首分离,碎成了渣渣。
啊!!!
我再也忍不了了,“你玩烂了寡人的陀螺!”
秦宿瑜扬起小鞭子。
我吓得抱头蹲下来。
他手一放,鞭子摔地上了。
我缩起肩坐回凳子上,试图跟他好好说,“皇儿,这些可都是寡人费尽心力收集到的,一定要轻拿轻放,它们脆的很。”
“哦,”秦宿瑜翻找着盒子,又在里面摸出个玉雕小美人,他伸着两个指头夹着,细细端量,半天不说话。
我胆战心惊的望着他,这可是我的梦中情人,万不能再让他砸了。
“皇,皇儿,这个不好玩……”
秦宿瑜将小美人放到我脸边比对了一下,面无表情道,“父皇竟然还会私藏这个,是看中了她的衣裳,还是看中了她的发饰?”
错!我看中了她的脸。
但这话哪能说出口,我扭捏了一下,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话道,“你难道不觉得她生的唯唯酡矣?”
秦宿瑜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父皇好色的有些过分了,连玉雕都不放过。”
“……哪个少男不怀春1?”我有点难为情,但男人好色是天性,哪能随意压抑,况且后宫就穆娴一个人,我看她那张凶巴巴的脸早看厌了,现在就是来头母猪我都能觉得它秀气。
秦宿瑜对着我上上下下打量,转了身走到窗户边,一手支开窗,一手捏着我的小美人伸到外面,他看着我道,“怪道谢太傅说父皇不思进取,原来父皇早已玩物丧志,儿臣为了父皇未来着想,这玩意儿就由儿臣扔了吧。”
他边说着手就放开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小美人摔下窗,砸成了稀巴烂。
这些天被秦宿瑜压迫积攒的怒气就在这时全爆发了,我挥着手冲过去跟他拼命。
“秦宿瑜!寡人现在就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秦宿瑜乜着我,一把就将我两只手给拴牢,他拎着我往门外走,正好和王太医撞到一起。
王太医两只老眼凑我跟前瞅,瞅了半天才认出我来,“陛下的手怎么了?”
秦宿瑜掐着我的手到他跟前,“你看看。”
王太医抚着胡子对着我的手又按又捏,疼的我一身火气都散了,他看完又叹气,“陛下啊,您就不能乖一点?这回又是被谁打了?”
我鼻子一酸,“王太医,太傅打寡人。”
王太医抬手往我脸上摸了摸,也是气道,“打的忒狠了,微臣去找他算账。”
秦宿瑜突然插嘴道,“王大人,您觉着谢太傅会无缘无故打陛下吗?”
我死瞪着他。
秦宿瑜没受到一点影响,他继续道,“陛下的寝殿里藏了一堆珍玩,哪有心思习课,谢太傅估摸也是被她气急了才动手的。”
这我可就不服气了,分明是谢弭授课不认真,还拿我出气,到他嘴里倒成了我的不是,这谁能忍?
“太傅说寡人是他教过的最笨的学生,可是寡人好好听他说了,他自己说不明白,还打寡人。”
“扑哧!”有几个小宫女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虎着眼瞪她们,她们就都憋住笑假装没听见。
我再看王太医和秦宿瑜,他们竟也龇着牙花子笑我,我登时气炸。
“你们笑寡人!寡人有什么错,寡人不过是大智若愚,凭什么要被你们笑话!”
王太医抹了一下胡子敛住笑,“陛下就是敦厚了些,谢太傅确实打的重了,待微臣寻个时间和他说说这事,替陛下讨回公道。”
我才舒服了点,老实的张开手任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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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举(重生) 第6节
王太医有没有说谢弭我不知道,但是傍晚的时候谢弭把我又叫到了言礼堂,秦宿瑜也在。
我忐忑的坐到上首,摆出一副冷脸道,“太傅叫寡人来不会还想夜训吧。”
谢弭对我和颜悦色的笑笑,就仿佛中午那会儿的暴怒没发生过,“陛下还气呢?微臣对陛下寄予厚望,陛下该理解才是。”
我有点将信将疑,“你中午才说寡人是朽木。”
谢弭咳咳两声,朝秦宿瑜瞥过,道,“微臣无心之过,陛下就不要老是耿耿于怀了。”
原来是跟我道歉的,那我勉强原谅他好了。
桌上放了两只红玉小貔貅,我瞧着手痒,想也不想摸了一只在手里把玩。
“陛下好玩吗?”谢弭的声线有一种懒洋洋的意味。
我没听出他的意思,心又扑在貔貅上,眼皮都不抬道,“好玩,就是太小了,哎!它怎么没屁股啊?”
我还是头次见,可真新奇。
桌上霎时横出一截木棍,砰砰敲了两下。
我仰头不耐烦道,“烦不……呃,反哺是寡人最应该孝敬太傅的。”
秦宿瑜阴冷的望着我,他的眼神真是凶的可怕,我不免颤抖,直往椅子里躲,“寡人可没说错……”
谢弭走来拍拍秦宿瑜的肩,笑道,“太子殿下舞刀弄枪惯了,什么都直着来,陛下要吓坏了。”
秦宿瑜将棍子丢墙角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貔貅对着地面就是一摔。
我看着满地的碎玉,无语凝咽。
谢弭打开折扇悠闲的扇着风,“微臣和太子殿下商量过了,陛下一整日游手好闲,也没个正事能做,微臣思来想去,给陛下安排了一下任务,这早上呢,陛下跟着微臣读书,下午就由太子殿下教陛下习武,这样文武换着学,陛下也不会嫌烦,说不定往后陛下还会成了文武全才,相信到时候满朝大臣都会欣慰的。”
那我岂不是会被他们折磨致死?
我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受苦受难?
那康庄大道它歪到哪儿去了?
为何我一条路走到黑?
我试探着道,“寡人不喜武……”
谢弭微笑,“试着学一学没准陛下就稀罕上了呢?”
我小小的看一下秦宿瑜,他还是那副晚娘脸,我断不能落在他手里,否则他定变着法子要我的命,我斟酌了片刻,和谢弭道,“皇儿也有事,寡人不能因一己之私耽搁他,要不然另找个练武的师傅吧。”
谢弭伸出一只手指冲我摇摇,道,“陛下是一国之君,旁的师傅岂敢磨搓您,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满朝也就太子殿下能做到公私分明,况且太子殿下武艺高强,陛下能跟着他学,那还愁成不了材?”
我抱着手别一下身子,嘟囔道,“寡人还想多活两年。”
“父皇说什么?”秦宿瑜寒声道。
我委屈,我有点想哭。
但我还是怕死,“能得皇儿陪练,寡人与荣有焉。”
作者有话要说: 哪个少男不怀春——百度到的,侵删。
第6章 叫爸爸6
那天晚上,我就吃了半碗饭,原想去和春殿跟穆娴诉诉苦,哪知她竟还不在。
她有一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名字叫芙妍,这名儿我记得牢有原因,是这宫女长相也忒敷衍。
倒不是我以貌取人,她长得还挺好,就是看人时那眼神总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仿佛随时会驾鹤西去,我被她瞅两眼,我能一身火气都被浇成透心凉,连话估计都摁在肚里说不出。
我这会儿就搁她跟前站着,凉了半茬都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芙妍往我手里放一杯茶,吊着声儿道,“陛下杵奴婢跟前半天了,奴婢是长得好看些,但您多少也得端着点,奴婢是娴妃娘娘的身边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您可不能对奴婢下手,再说了,奴婢是好人家的女儿,宫外还等着情哥哥,您就是馋奴婢身子,奴婢也会抵死不从的。”
我一口水呛进嗓子里,咳得喉咙都像是要破,她朝后退一步,忸怩着道,“陛下这招不管用,奴婢可不吃这一套。”
我登时气的直颤,“你不知道你长得清凉败火吗?”
芙妍明显愣住,片刻她又捂着帕子呜咽哭道,“陛下就算恼羞成怒,也不能这般说奴婢,奴婢好歹也是村儿里一枝花,您……”
“闭嘴!”我恶狠狠的凶她,只觉呼吸都不顺了,忙抓过桌上的水灌了两口,才平静下来。
“爱妃呢?”
芙妍撅一下嘴,“娘娘遛食去了。”
我一脚踢桌子上,“给寡人把她找回来。”
芙妍这才怕了,怯怯道,“娘娘在华庭园钓鱼。”
我抹一下嘴巴,返身出了殿。
华庭园里有一个大池塘,往先是给父皇养鹅用的,里面鱼没多少,鹅粪估计成堆,穆娴跑那边去钓鱼,我看她能钓个什么名堂出来。
我是走路去的,周欢在前面打着灯,刚进园子才走一截路,就见一个黑影飘过,我还没看清,周欢一溜烟躲我身后鬼哭狼嚎道,“鬼啊!陛下有鬼!”
我也腿打颤,强打精神敲他头道,“你才有鬼。”
我抢过他的灯笼,提着心朝前照,正见一张脸出现在灯下,我陡时惊得丢开灯笼,扯过周欢将他往前一推,“鬼吃他!”
“哈哈哈,秦韶,你连老娘都认不出吗!”穆娴一手叉着腰狂笑,一手拿鱼竿挑着竹篓。
我顿觉丢脸,伸腿一脚踹在周欢的屁股上,“还不是这混玩意儿得了失心疯。”
周欢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哭嚎起来,“陛下您自个儿叫的跟进了净身房似的,那嗓子都赶得上奴才了。”
这不拆我台吗?我瞬时火大,抬腿还想给他两脚。
“行了行了,”穆娴拿鱼竿挡过来,撇撇嘴道,“陛下怎么这么早过来找臣妾?”
周欢捡起灯笼,借着灯火我才看清她嘴破了,我急走到她跟前,心疼道,“爱妃,你这嘴咋伤了?”
“还不是……”穆娴先是一头火的蹦出半句话,后面忽然熄火,莫名其妙别扭道,“还不是臣妾为了替你出气,和谢弭那个混蛋大打一架,还把嘴给磨破了。”
我顿生感激,不过还是纳闷,“打架也能把嘴磨破?”
穆娴脸一讪,张手掐我脖子道,“秦韶,你敢质疑老娘,老娘现在就送你去见你母妃。”
我连忙挥开她的手,退后道,“寡人随口说说,你刺个什么劲,急红眼儿似的。”
穆娴骤然收手,木着脸瞪我,“陛下莫非是第一天知道臣妾脾气爆?”
我撇着头哼,“寡人第几天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全镐京都知道你脾气差,差的人人怕。”
穆娴将手攥的咯吱咯吱响,“你再说一遍!”
我立刻低头装听不见。
穆娴做了两个深呼吸,竟然能对我笑着说话,“陛下来找臣妾为的何事?”
我这才想起来的目的,我赶紧换上一副难过的表情,跟她抱怨道,“爱妃有所不知,寡人往后要跟秦宿瑜习武了。”
穆娴一时反应不过来,“就你还习武?”
我这听着就不舒坦了,“莫说习武,便是上战场打仗寡人也没怕的,爱妃你别小瞧了寡人。”
穆娴将竹篓丢给周欢,扯唇笑道,“那你跟臣妾抱怨什么?”
我愤愤道,“寡人抱怨的是跟秦宿瑜学,寡人先时坑他,他岂能放过寡人?他到时定会寻机教训寡人。”
穆娴踱到我身旁,随手拽朵菊花拔花瓣玩,“太子殿下武艺高超,为人也坦荡,岂会夹私?”
他若坦荡还会造反?现在他是太子了,也不见对我尊敬,我在他面前就跟孙子一样,估计过不了几日他就要逼我去做太上皇。
我欲哭无泪道,“他夹私你又看不出来,等后面寡人皮开肉绽,你不定还以为是寡人不服管教,他逼不得已才对我下重手,他这人假仁假义惯了,寡人早看透了他。”
穆娴面色露犹疑,“他难道还会对你一个……君主打骂,就是面子上也过不去,除非你把他逼急了,他给你两巴掌让你老实我倒有点信。”
我憋着嘴摇她的手,求她道,“你也会武,你教寡人不也行吗?寡人宁愿跟你学。”
穆娴抱着胳膊当真考虑起来,“臣妾教也不是不行……”
我赶忙吹捧道,“爱妃是将门出身,身负十八般武艺,而且貌美如花,可比秦宿瑜那个驴脸好多了,寡人拜爱妃当师傅,就是再苦也乐在其中啊。”
穆娴长长的嗯着,顺手摸了一把我的脸,道,“明儿臣妾就去跟太子殿下说,陛下师傅这差事还是臣妾适合。”
我自是乐滋滋,一路欢快的跟着她回和春殿歇息了。
翌日下午,穆娴带着我入了练武场,正见秦宿瑜坐在台上擦剑,他听着人来都没抬头。
我抱着穆娴的手悄悄跟她道,“爱妃你去跟他说吧。”
穆娴捏了一下我的脸,“怂蛋。”
不过她还是上了武台一屁股坐到秦宿瑜旁边的椅子上。
这地儿太阳大,我甩袖子挥了两下,热的冒汗,我朝四处瞅了瞅,都在太阳底下,真没处藏,我只能爬上台子寻了把椅子坐好。
还好周欢捏着小扇给我扇风,倒解了些热。
秦宿瑜擦完剑后,才抬眼瞄过我和穆娴,淡淡道,“陛下练武带娴妃娘娘过来做什么?”
我挪过身给穆娴递眼色。
穆娴清了清嗓子,先轻轻笑道,“太子殿下贵人事忙,陛下又身娇体贵,哪能受的住您那一手,不若让本宫来教,本宫也闲,况且陛下最听本宫的话,本宫教陛下岂不是更好?”
秦宿瑜眼皮耷拉下来,将目光投到我面上,凉凉道,“陛下说呢?”
我当然是选穆娴了!
我摸过杯子呷一口茶,故作淡定道,“寡人毕竟是一国君主,这副身躯早已不属于寡人自己的了,乃是归属万民,寡人自己磕着摔着也不妨事,若是练武时将身体弄伤,怎么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啊?”
我说完这段话,穆娴冲我翻了个白眼,我还是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话都放出去了,万不能叫秦宿瑜看穿我。
秦宿瑜对着剑呵一口气,又擦了一遍,那剑上的寒光说巧不巧正照到我脸上,我如坐针毡,才装好的腔调就怕要维持不住了。
他的眼尾翘起,斜着看我道,“父皇是万金之躯,自然是万人景仰,不过您怕是忘了昨晚在言礼堂的话了,要儿臣帮您回忆回忆吗?”
“昨晚在言礼堂又发生什么事?”穆娴转头来问我。
我窘迫的笑着摇手,“也,也没什么事……”
“父皇不好意思说,儿臣来替您说,”秦宿瑜轻着话道。
我抠了抠桌子,支吾着声道,“寡人是被你们逼的……”
寡人不举(重生) 第7节
“父皇当着谢太傅的面玩玉器,谢太傅实在管不住才要儿臣来管教您,”秦宿瑜不顾我快哭的脸将后面的话毫不留情的全抖出来,“父皇还说,能得儿臣陪练,您与荣有焉。”
“陛下,太子殿下说的都是真的吗”穆娴僵着脸对我笑,她嘴角那笑都在抽搐,瞧着好像随时都会暴起。
我举起袖子将脸遮住,小声道,“寡人平日也无事可做……”
“儿臣忘了说,父皇还在寝宫私藏玉雕美人,日日把玩,”秦宿瑜又给我补了一刀道。
穆娴的笑就停了,冷冷的盯着我。
我把头往下埋,辩解道,“食色性也,寡人玩个玉雕又碍不着谁。”
穆娴将手往桌上一拍。
我战栗着身,不敢说话了。
穆娴站起身与秦宿瑜道,“看来是本宫多管闲事了,即是陛下自愿和太子殿下习武,那本宫就不打搅了。”
她伸腿就要往台下跳。
我赶紧揪住她的衣角,乞求道,“爱妃,爱妃,寡人除了玩玉雕,真没做其他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不管寡人死活啊,你答应了寡人要救寡人脱离苦海的!”
穆娴轰了我一把,飞速下台离开了练武场。
我七手八脚的也想往台下跳,身后秦宿瑜阴恻恻的嗓音响起,“父皇磨蹭什么?儿臣给您点的香都快烧完了,还不快过来让儿臣教您扎马步。”
第7章 叫爸爸7
我扭过头跟他飘着声道,“寡人觉得胸闷气短,约莫是中暑了。”
说着我一侧身倒在台上闭住眼睛装晕。
我都晕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抓我起来。
可惜我想的太美,我在地上还没挺过半刻钟,就被泼了一脸水,一睁眼正见他手里拿着空盆,勾着笑看我,再是能忍我也忍不了这王八羔子这样对我,我抹掉脸上的水,怒声冲他,“你敢往寡人身上泼水!”
秦宿瑜将盆扔给周欢,道,“再端盆水来。”
还想泼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抖了抖袖子上的水,湿着眼求他,“寡人知错了,可是寡人衣裳湿了,得回去换身干净的。”
秦宿瑜踢开脚边的凳子,朝我走来,“儿臣偶尔住在这里,父皇若是不嫌弃,先穿儿臣的衣裳。”
我瞅着他凶厉的眉眼,嫌弃两个字在嘴里转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只得道,“寡人和皇儿是父子,能共穿一件衣裳传到外面都算是一桩美谈了。”
秦宿瑜挑起眉,朝左边的一间屋指了指。
我急忙爬下台子,拽周欢道,“你陪寡人去换衣裳。”
周欢傻愣愣的捧着手里的水盆道,“陛下,奴才还得去给太子殿下接水。”
我踢他的腿,凶道,“寡人是你的主子还是他是你的主子!”
周欢面上显纠结,一时竟不知听谁的。
秦宿瑜下了台,走到我身旁,一把将我后颈的衣襟提起,散漫着声和周欢道,“你去接水,孤给父皇更衣。”
周欢一溜烟跑没影,就像后面追着条疯狗,我仰头看了看秦宿瑜,他的视线还挂我身上,我打了个激灵,这条疯狗瞄上我就不放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我岂能任由他捏圆搓扁,我可是皇帝!
我挣扎起来,揪着他的前襟推他,“寡人受够了!你记恨寡人,有本事杀了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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