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举(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山居士
我是王嬷嬷养大的,这么说,芙妍是王嬷嬷的女儿了?那就是一家人啊!
我跟芙妍笑道,“你算寡人半个妹妹了,等你出嫁,寡人给你备一份嫁妆,也算是还王嬷嬷的恩情了。”
芙妍抬袖子拭脸,苦着声道,“谢陛下赏。”
我随意摆手,“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嫁的好,寡人看着也高兴。”
“臣妾离不得芙妍,陛下你让她出宫的心思歇歇吧,”穆娴搀我手往殿内走,“别耽搁了,咱们先进屋。”
我随她进里间,她朝书架边去,我看着她翻找书,想着话跟她聊天,“爱妃,为何你把王嬷嬷的女儿留在身边?”
穆娴翻书的手停滞,须臾又开始动,她道,“是先帝的意思。”
父皇真是闲,王嬷嬷孤零零一个老人,身边也没几个儿女伺候,他还要把她女儿拉进宫里当宫女,太残忍了,王嬷嬷照顾我十几年,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在心里,她女儿在宫里我竟都不知道,这要是被她知晓,还不得骂我一声忘恩负义。
芙妍我还是想把她放出宫,总要让王嬷嬷有个养老送终的人,儿子女儿什么的,都不能少。
我掂量着话问她,“爱妃,父皇为何要把芙妍留在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张走走剧情哈,么么哒!感谢在2020-09-21 13:07:21~2020-09-21 20:2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樊樊 10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和尚尚 20瓶;bulu. 6瓶;三散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叫夫君49
穆娴抠抠搜搜, 终于叫她找到一本书,她拿着书过来,坐到我身边,语重心长道, “王嬷嬷知道你是女人, 将她放出宫, 本就是错,先帝已经够仁慈了, 若不是念着她照顾你这么多年, 以先帝的性格绝不会让她活。”
如今只是要她女儿待在宫里,无伤无痛的,于王嬷嬷而言,简直是无上恩典。
我不由感到可悲, 我在王嬷嬷的看护下长大, 照着世人的说法, 生恩和养恩一样大,我没向她敬孝心,还缘着我的身份把她女儿囚禁在宫里, 到头来她还要跟我父皇道一声谢, 谢他不杀之恩。
她约莫是要恨的。
我握紧拳, 喃喃道,“寡人总不可能在这个位置坐一辈子,迟早会揭露,天下人也迟早会发现。”
发现了,我就会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我会被他们赶下龙椅,日日受朝臣贬斥, 大陈的史书上会记下我的恶行,我成了父皇的污点,也将是大陈的污点。
可我无路可退。
穆娴拿书在桌上扫扫,“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前边还有太子殿下和谢太傅,有他们在,你怕的那些东西就不会到来,他们会替你妥善安排好一切,你只要乖乖听话,吃好喝好把自己养的肥嘟嘟,啥事没有。”
也对,我有什么好愁的,该愁的是秦宿瑜和谢弭,他们跟父皇合伙瞒了所有人,即使后面爆出来,他们和我也是一条船上的,有他们在,我才不怕。
寡人不举(重生) 第48节
我注意力转移到她手里的书上,“你别想叫寡人看书。”
她说好了教我敦伦,这会儿掏书来假什么正形。
穆娴难得闹了个大红脸,只把书放我跟前一摊,凶着声道,“看!”
我被她唬住,只能嚷嚷道,“寡人要学敦伦,不要看书。”
穆娴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往书前按,“少废话,你瞧书就会了。”
她既这般说,我就只得看了,只见那书名叫,“《春闺秘事》。”
穆娴将桌子猛拍,“看就看,读什么读!”
我看书都得读,不读就好像不过脑,她又不是不知道,还故意刁难人,我也有脾气的!
我把书一推,“寡人不看了!”
穆娴便来拧我耳朵,“狗崽子,再矫犟老娘把你塞夜壶里。”
我当即发怂,抱着手朝她拱了拱,“爱妃,寡人看就是。”
她就松了我,随即搬来个凳子坐我对面,支着头道,“有不懂的问臣妾。”
我奥一声,还是不死心道,“寡人要读出来。”
穆娴一双眼被手撑的吊起,她先是柳眉倒竖,随后又无力叹气,“读吧。”
我这才慢悠悠把书翻开,我原以为这书全是字,未想第一页就一句话,我读道,“红蕊白珠一手香,金柱撑起花难张。”
好诗好诗,字好看韵也压得准,我抬头想跟穆娴好生赞一番,就见她抱着头埋在桌前,那手直打颤,抽风似的。
我恐她抽着抽着就要望我脸上抽一拳,只得歇了想和她交谈的心思。
我继续翻页,下一页竟没字了,画了幅画,画上一男一女,我瞧了半晌,也不知怎得就脸红耳热,我把书推给穆娴,嘟哝着声道,“他们在干嘛?”
穆娴立时坐直身体,一脸严肃道,“敦伦。”
我又朝那书瞟过,脸烫的不行,我倏忽想起刚刚念的诗,霎时会意,我赶忙翻过页,又见一行小字,这回我机智了,没读出来,只在肚里默念道,“芳草萋萋,撷1之可怜。”
我翻过页,这画比上一幅更羞耻,我瞧着那画中女子似蹙似娇的细眉,可耻的咽了咽喉咙。
我再没问穆娴话,就坐在桌边将那本书一字不落得过了一遍,看完时感觉我整个人就像在火炉里烧一遍,要焦了。
我把书盖好摆正,迅速放到穆娴手边,然后就抓着水杯先咕水。
穆娴将书放回书架,颇尴尬道,“懂了吗?”
我唔着声,在凳子上坐立不安道,“寡,寡人想回紫宸殿了。”
我现在要找个单独的空间消化消化,太震撼我了,我一把年纪才知道这样妙的事,往先都是空活了。
穆娴点点桌子,连咳好几声,“陛下,男人不能让他吃的太撑,你得吊着他,他才会懂得珍惜你。”
我燥着声道,“他,他就没碰寡人。”
穆娴一刹那瞪圆了眼,“敢情你还是个雏儿。”
我不仅是个雏儿,还是个被秦宿瑜嫌弃的雏儿,他就像个老和尚,吃斋念经,就没使过棒。
我严重怀疑他不行。
“爱妃,他会不会那里有问题?”
穆娴摆手笑,“先帝会给你配个有问题的男人?”
肯定不会啊,父皇把皇位都传给我了,可见他有多疼我,秦宿瑜绝对是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
“陛下,他是不是觉得你没有女人味啊,”穆娴犹疑道。
我往身上瞄,没胸没屁股,我再看看她,前凸后翘,是比我有看头。
但这能怪我吗?我穿的龙袍,衣裳一套,别说胸和屁股了,有的时候脖子都没了。
要是能给我几件女人穿的裙袄,我也能穿出风情万种来。
我才要抱怨两句,穆娴突然起身,转进隔间里。
我跟过去,“爱妃,你这就跑了啊。”
她要帮我,我现下孤立无援,她要是也不管我,我就真不知怎么办了。
穆娴不应我,直走到衣柜边找东西。
我跑过去,就见她扯出来好几件红红粉粉的布,一块一块的,我拣出一块样式别致的,问她道,“爱妃,这是抹布吗?”
她这爱好挺独特的,还私藏抹布。
穆娴从我手里拽走布,将其展开对着我比划道,“这是肚兜,女人穿的。”
我哇着声,“原来女人还穿这个。”
瞧这花样儿是粉嫩秀气,穿这个在身上……
我想着就鼻腔发热。
穆娴哎呦一声,连忙用帕子往我鼻子上擦,“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
我憨憨笑,“想到要穿这个,就一身火。”
穆娴提着眉笑我,“骚不死你!老娘跟你说了,倒帮你解放天性了。”
什么叫解放天性,我这叫天真烂漫爱自由,她懂个屁。
我爱不释手的抓着肚兜左看右看,“爱妃,你多给寡人几件。”
穆娴把手里的肚兜一起扔床上,又转到旁边的衣柜里翻衣裳,连着找出来三四件衣裳,她扯了块布,将它们并着肚兜一起包好,“这几件衣裳和肚兜都是新的,你先穿着,明儿臣妾叫尚衣局再多做几件,够你穿了。”
我踌躇着话道,“寡人能挑个衣裳款式吗?”
穆娴甩着袖子坐柜子边扇风,不耐烦道,“狗事儿真多,要什么款式的?”
我蹭到她身旁,羞涩道,“就,就那本书里的还不错……”
穆娴错愕的盯着我,“秦韶,你让老娘去尚衣局给你做近身衣?”
“有,有什么问题吗?不都是人穿的,寡人就是瞧着好看,”我朝后退了退,确定她打不到我才定住脚。
穆娴朝我招手。
我乖乖走过去。
她一只胳膊搭我肩上,懒着话道,“太子殿下不小了,陛下就饶过他吧,臣妾怕他死在床上。”
他看都不看我,怎么就死床上了?
我生气道,“他每次和寡人在一起后都要洗澡,就好像寡人有多脏似的。”
穆娴巴住嘴。
我难过得看她,“莫非寡人真脏到他沾过寡人就要用清水洗干净?”
穆娴抬手遮着嘴咯咯笑,“陛下,男人憋不住就只能用冷水澡冲洗。”
我立时明了,原来他早已按捺不住,只是一直再被迫忍耐,真是辛苦他了。
“寡人回去就让他舒舒服服的爽一次!”
穆娴一手挑起我的下颌,交待我道,“想勾他上榻,你可得花点手段。”
我虚心求教,“爱妃只管说,寡人照做不误。”
穆娴放了手,慢声道,“陛下回去叫雨鸢给你打扮打扮,头发松松放下来就好,身上换一件他的衣裳,最好里面什么都别穿,往床上一躺,只要他看得见,绝计忍不了。”
啧啧,别说他忍不了,我光想着穿他衣裳我就热血冲头了。
我撸起袖子,豪气道,“寡人今晚就要把他拿下!”
穆娴狂笑,“老娘等你好消息。”
我豪气完又丧气,“假如这样他都不愿意,是不是说明寡人对他毫无吸引力?”
穆娴竖一根手指摇摇,“如果太子殿下还不肯,你就只能另辟新径了。”
我急切问道,“什么新径?”
穆娴朝我弓眉,“趁他不备,强了他。”
对!秦宿瑜要敢拒绝我,我就要对他用强,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保管他以后不敢再磨磨蹭蹭。
我磨拳擦掌,“寡人先礼后兵,就不信他能挺得住。”
穆娴摸我头,“孺子可教,不愧是谢太傅的弟子。”
我瞧她挺高兴,就开口道,“爱妃,你那本书能给寡人带回去再琢磨两日吗?”
我要把上面的全学一遍,以备不时之需。
穆娴咧着牙,“陛下胃口不小啊,那书上有几十种姿势,你学的完吗?”
我朝她一拍手,扬声道,“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绣花针。”
作者有话要说: 1撷:用手采摘
2铁杵磨成绣花针:百度搜了一下出处,好像是李白的。
这一章我码了五个小时,我写完再看的时候,觉得太子好惨哈哈哈哈哈哈感谢在2020-09-21 20:26:46~2020-09-22 14:0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柳丁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叫夫君50
穆娴耸着肩笑, 一抖一抖的,未几她还是把那本书给了我,只道,“送你了, 你慢慢研究。”
“好嘞, ”我小心的将书塞进袖里, 捏紧后道,“寡人先回紫宸殿了。”
我急着要回去, 穆娴拦住我道, “急什么急,太子殿下让臣妾看着你,你回哪儿臣妾都得跟着。”
我不太想她跟着,我现下只想一个人呆着, 她粘着我, 我施展不开。
我搜肠刮肚的想理由, 好容易叫我想到一个,我正要说,就听到外头芙妍喊话, “娘娘, 殷夫人来看您了。”
寡人不举(重生) 第49节
殷夫人是穆娴的娘, 我年少时长往穆府跑,她待我还不错,就是脾性比穆娴还暴躁,动辄就要拿刀拿剑,我常见到的情形就是她和穆老爹两个人在府里劈里啪啦的打架,从东头能打到西头,穆娴管这叫日常玩乐。
他们穆家的人总比一般人玩的大。
我捡着这个时间, 和穆娴道,“殷夫人来了,你去接待她吧,寡人回紫宸殿等你,你晚点过来就是。”
穆娴疾步朝外走,还是叮嘱我道,“不准乱跑,出外宫多叫几个人跟着。”
我赶紧点头,先她一步溜了出去。
和春殿是整个后宫最向外的宫殿,走几步路就能出外宫,其实原先这宫殿也不是给嫔妃住的,就是凉置在那里,父皇看书看累了,会进里面稍微躺躺,真要说起来,算是父皇的第二寝殿了。
我出来时没遇着殷夫人,估摸是候在偏殿了,我晃着步子出外边。
日头下去了,再过个把时辰天应该就会黑,我一想起晚间要做些狼血沸腾的事,就止不住激动,脚下倒更慢了。
谢弭说过,做事情要稳扎稳打,遇事要沉稳应对,不能毛毛躁躁,我现下这状态不对,要先定住心神。
我得在外面转转。
雨鸢在我后面道,“陛下,不回吗?”
我回身瞅了瞅她,“寡人闷的慌,想走走。”
雨鸢抱着包裹,大眼睛眨两下,道,“太子殿下说,您不要往外宫去。”
我也没往外宫去啊。
我折了根树枝划着玩,“寡人就在这附近,你不必害怕。”
她受秦宿瑜嘱托,要是我没顺话,等秦宿瑜回来她要挨罚的,这我知道,我自不会让她受苦。
雨鸢便老实不说话了。
我漫无目的的乱走一气,竟就绕到兽园附近,我这才想起来桩事。
早前秦宿瑜答应了裴煦顶替韩君生当屯田郎中,不知现在这兽园礼呆的是韩君生还是裴煦。
横竖我过来了,不若瞧瞧,也算心里有个数。
我跨过门槛朝里看,正见一人背靠着椅子,手里拿着书在看。
那背影我一看即知是裴煦。
我走过去,站到他身侧,他看的很认真,面目沉静,眼睛专注,我“你在看什么书?”
裴煦慌忙起身,对着我跪倒,“微臣参见陛下。”
我虚托着他的手起身,“免礼。”
原本我是一本正经的,但我忘了袖子里有书,我这么一垂手,那书就顺势掉下来,直直跌到地上,好死不死摊开来,一男一女妖精打架就映入眼帘。
我和裴煦面面相觑,一时都没出声。
还是雨鸢冲过来,慌手慌脚的将书捡起来塞衣包里,她怯着声跪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冷起脸道,“寡人的衣服里怎出现这种书?”
雨鸢抬着袖子低泣,“这,这书是奴婢娘给奴婢压箱底用的,今早上陛下还没起,奴婢就抽空瞧了两眼,哪想一不小心给扔陛下袖口里了。”
我望过裴煦,他一脸怔忡,应该是被糊弄过去了,我便装作生气的斥责雨鸢道,“这种污秽读物别叫寡人再看到,要再有下一次,寡人饶不了你!”
雨鸢连连在地上磕着头,“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小丫头还真上道,和我一唱一和一点也不露马脚,秦宿瑜真给我找了个办事的。
等回去了我要多赏她几碗芋圆。
我对着她挥两下手,她便低着头退到一边去了。
裴煦端来交椅让我坐倒,立身候在我身侧,静等着我问话。
我放眼望向田,那里面新种了别的庄稼,我也认不出,便问他,“这都种了哪些作物?”
裴煦朝左边指去,“回禀陛下,这一侧种了粟。”
他说完又扬手朝向右边,“这一边种了稻。”
我顺他说的都看过,随嘴道,“怎么就不种小麦大豆,寡人记得书上记载,这两样食物是百姓的主食。”
裴煦笑笑,“陛下说的是,但小麦大豆都属北方农物,南方种不了,想要贴切观察南北农植,就只能一南一北分别各种典型农物。”
我做了然状,“那这么说,以北好种稻,以南善种粟了。”
裴煦呃着声答不上话。
雨鸢在我后面死命的咳,我就知道说错话了。
我定了定神,朗声笑道,“寡人不过开了个玩笑,倒把驸马你唬住了,谁都知道南边兴稻,北边遍地是粟。”
裴煦弯起唇,微俯着腰道,“陛下体察民情,实乃大陈之福。”
我翘了翘腿,问他,“五皇姐身子好些了吗?”
裴煦低声道,“公主殿下已能下床,这两日用饭也多了。”
他说话总给我一种谦卑感,他明明是我五皇姐的夫君,但在说起她时却犹如奴仆,我听着很别扭,就感觉他们之间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子和奴才。
我打眼往他面上看,他一副温和谦卑的姿态,但我从他拱起的脊背中瞧出了一丝倔。
他是谦卑的,但他的谦卑里没有奴性,是某种隐而不发的憋气。
无端的叫人想提防他。
我冲他微笑,“寡人听闻冀州旱了好几个月,驸马的故乡在冀州,料想也心系冀州吧。”
冀州旱灾这事我就听谢弭提过一次,他还因着这事打我,不知现在如何了,想来是能治住,要不然也没可能有闲心管锦州河道。
裴煦浅声道,“老家遭难,微臣寝食难安,早已于月前派送了些物资回去,以尽绵薄之力。”
那他倒是真有心了,一朝富贵竟还能想着家乡,这没几人能做到,看来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我倒把他想的太坏。
他额头上还裹着纱布,我稍稍放柔声道,“驸马的伤还未好,不该急着过来任职。”
裴煦抬手碰了碰纱布,轻声道,“这就是小伤,微臣身体还算好,当不得事。”
他这么说,倒似没把伤放在心上,莫名的就有几分伤感。
我觉着这个话不能再说下去,我这人心飘的很,之前看他哪哪不顺眼,现在他只对我流露出谦和,我就开始对他生好感了,这不好,谢弭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能因为他短短的几句话就改观,这样显得我耳朵根子太软。
我望了望他手里的书,道,“刚才见你看这书入神,这书这么好看?”
裴煦将腰俯的更低,温声道,“回陛下,微臣只是被书中的一个小故事震撼,一时忘乎所以了。”
我被他的话吊起了兴趣,忙问道,“什么故事?”
裴煦道,“陛下,讲的是个数年不得高中的进士,一朝得中状元,被当朝宰相招为乘龙快婿,本以为能前程似锦,未想他的仕途就断在这里了,宰相谋逆,将他牵连在内,他连同着他的权势梦一起死在断头台上。”
这故事有什么精彩的,俗的要命,我还道多有趣,果然是书呆子,看个烂俗故事还能上头。
我随便问道,“你震撼什么?”
裴煦笑道,“他若高中后,婉拒婚约,一定不会走了这条不归路。”
我嗤声笑,“他即贪恋权势,想攀附权贵,那这条路就该是他的归宿,要怪就怪他自己贪心。”
万事万物都讲究个利弊,即是得了利,就别想撇去弊,既然获得了荣耀,那也要承受荣耀背后的坍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能说他活该。
裴煦低着话说是。
我算着时间,秦宿瑜约莫是要回来了,我不便在这里久呆,就起身道,“驸马早点回去歇息吧,这天也不早了。”
裴煦屈膝跪地,“微臣恭送陛下。”
我转身就走。
我走出没多久,想着要跟他交待些话,便又掉头回去,却见兽园的门早已锁上,他竟走了。
五皇姐说她恶露不止,这事我要问问是不是算好了,他应该没走远,我跑快点还能追上,
我朝外宫的宫门方向跑,雨鸢在我后面追,“陛下,天黑了,不好再在外头呆。”
我嘘着声,窜到宫门口,正要跨门出去,就看到裴煦在和一个人说话。
是个女人,瞧身形应该是白荷,我算是服了这女人,是个男人她都要勾一手。
裴煦的表情冷冷淡淡,和她保持了两步远,倒是守礼的很,我不免对他又添了几分好感。
雨鸢拽我袖子道,“陛下,我们回去吧,太子殿下恐怕要回来了。”
我一抓脑袋,得在秦宿瑜回来之前先收拾好,我可是在穆娴面前打了包票,一定要睡了秦宿瑜。
我返身往回跑,急着道,“快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走走剧情哈
咳咳咳,上一张的两句诗宝贝们看懂了吗?其实第二句比较隐晦,能看懂的都是大师!
第51章 叫夫君51
我们回到紫宸殿的时候天已大黑, 还好秦宿瑜没回来,我着慌的拉着雨鸢给我打扮。
“快给寡人画个慵来妆。”
雨鸢慢吞吞的掀开梳妆盒,磕巴着声道,“陛下, 慵来妆不适合良家妇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