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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色洋葱
这地方比之前我们走的地方都热闹,人们不断的从街道两侧的门脸翻涌而出,我紧盯着陈珍珍爷孙俩的背影不敢错眼珠,生怕他们走快一步把我落下。
好不容易冲出人群,我突然被一个高个男子挤了一下,正稳脚步呢,就看到他朝着陈珍珍的口袋里伸去,转眼就把一个红边的东西塞进了自己衣袖。
我一步上前就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嘴里大喊:“有小偷!”
没等陈珍珍回头,那男人对着我脸就捶了一拳头,我眼前一黑,刚一撒手,他就钻进了人群之中。
陈珍珍听到声音过来看我受伤,让我别说话,拉着我就往路边没人的地方走。
“你拉我干什么啊?你钱都被偷了!”我看着小偷跑远的方向急得瞪眼,下一秒却看到陈珍珍对我敞开的口袋里全是钱,她朝着左右张望了一下,冷着声哼了一下,“这天下能从姑奶奶我手里偷出钱去的小偷还没生出来。”
我看着她一阵惊讶,“怎么做到的?你是知道有小偷提前把钱导出来了?”
陈珍珍看了眼站在中药店门口等着我们的陈百顺,丢下一句:“回头再说!”疾步朝着陈百顺追了过去。
我连跑两步跟着他们进了屋,才一进去,就感觉到莫名一股子阴冷,忙把衣服紧了紧。
掌柜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从我们进门就开始绷着脸,问明来意直奔药柜子,垫着黄纸,给我们包了一两朱砂。
陈百顺接过朱砂付钱的动作一顿,追问道:“你这朱砂正宗么?”
那老头鼻息挺冲,伸手接钱,“我这都卖了四十多年朱砂了,不正宗早关门了。”
陈百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正宗就行。”
“还有要买的么?”老头拿着钱,一副催着我们快走的架势,“没买的就找你们钱了。”
“没了!”陈珍珍往前一步,盯着老头手里的钱,待他找过了零钱,接过揣进了自己口袋。
“行,朱砂买了再去买点黄纸。”陈百顺说着瞥了白头发老头一眼,转过身去,声音不减的问陈珍珍:“你说的那家寿材店在哪?就这街后面?”
陈珍珍连跟两步,到近前说道:“嗯,转过弯就到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我感觉那老头一直紧紧盯着我们,出了门口被太阳一晒,我身上那股子阴冷劲顿时不见了。
下了台阶顺着街道走了两步,陈百顺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朱砂来问陈珍珍,“你先前在这买过东西么?”
陈珍珍摇头,“不是都说了只是凑了凑,怎么?二爷爷还真看出不好了?”
我心里一惊,先前以为他们是在说寿材店邪性,没成想是在说中药店。
陈百顺掂了掂手中的纸包,“这不是朱砂,咱们是用了这玩意做符,这辈子就玩完了!”





血嫁衣 第47章红信封
陈珍珍一脸惊讶的走到陈百顺跟前,把纸包打开,凑上去闻了一下,一下子躲开,捂着嘴说:“这是什么味道?”
我跟着往前面凑了一下,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不过这东西在阳光下一照,就隐隐的泛出了黑气。
我还没来得及把我的发现说出来,陈百顺就一声冷笑:“血腥味。”说着他把纸包重新包好,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压在最后一层上面,揣在口袋里,眼神凝厉的说道:“我好久没遇见过这么厉害的手段了,寿材店先不去了,等手上的事情干完,再过来一趟。”
陈珍珍脸色阴晴不定,缓步跟上陈百顺,有些不安的说道:“我是不是又给二爷爷找麻烦了?”
陈百顺瞥了她一眼,“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带都带来了,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可是……”
陈珍珍还要再说,立刻就被陈百顺喝止了,“行了,赶紧带我去正经地方买东西,天黑之前还得去那盘盘地方。”
陈珍珍眼神一定,“行,那咱们先办正事。”说完便走上前去,指着前面的方向说道:“往那边走能买到正宗朱砂,再一路过去,连同黄纸一起买了。”
我一看那边,正是我们刚刚打三轮过来的地方,立刻明白陈百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感情这陈珍珍是觉得这边的中药店和寿材店可疑,特意引陈百顺到这来的。
陈珍珍觉得正路上人多,带着我们一直穿街走巷,很快就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正规的中药店。
一进屋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年老的师傅见到陈珍珍就熟络的打着招呼,陈珍珍说明来意,他便亲自给称了朱砂。
“小姑娘你最近买朱砂的次数可不少,该不会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吧?”包好送过来时,那老师傅还关切的问了一句。
陈珍珍嘻嘻一笑,指着陈百顺说:“这次是我二爷爷要用。”
老师傅也没多问,接过钱乐呵呵的目送我们离开。
出门右转,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家寿材店,老板也是陈珍珍熟人,和她边闲聊,边切了两刀黄纸。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们,说最近县上不太平,让陈珍珍没事别在外面瞎跑。
陈珍珍指了指我和陈百顺,“没事,我有俩保镖跟着呢,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笑哈哈的刚出了门,陈珍珍寻摸着,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做符。这地方还没琢磨好,我们的去路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这些人大概十多个,穿的流里流气的,走路的架势和一般人不一样。
开始见到这伙人我还以为他们是过路的,走到近前一看他们个个不善的眼神,干脆的把我们包围在其中,我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
来人围了我们也不说话,虎视眈眈的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我看他们老是往陈珍珍身上看,便拿胳膊捅了她问:“你得罪人了?”
陈珍珍瞥了我一眼,“你才得罪人了呢。”说完便走上前去一步,“你们这帮家伙不上街做生意,拦着我们干嘛?”
“做生意?”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高个子人影挤着人群往里面走,一和这人照面,我就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直到他掏出了一个红信封,我的脑子才嗡的一乱,想起他是谁。
“大爷我打了这么多鸟,没想到今天被你个小丫头片子给啄了眼。”那男人一脸阴冷的在我们三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盯着陈珍珍威胁道:“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钱全交出来,否则今天你们三个别想出这个城!”
说完这人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其他的人也纷纷的从怀中、袖口里掏出棍棒之类的东西。
我一看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早就没了主意,下意识的就拉了一下陈珍珍的胳膊。
她嫌弃的瞥了我一眼,“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说完对我做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有师姐在,不会让你挨打!”
我心里叫苦,心说这陈珍珍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一拳难敌四手,看来今天这顿麻烦我们是跑不了了。
陈珍珍见我不说话了,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向了陈百顺,一脸为难的说道:“二爷爷,我本来想先放他一马的,可是他自己找上门来了,你说现在可怎么办?”
陈百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客气啥?”
我朝他一看,这才发现人家老爷子压根没拿正眼看那群人。我心中大定,不顾陈珍珍是不是骂我,身子一闪就凑到了陈百顺跟前。
我还没站稳,大高个小偷就一声暴喝,“真尼玛给你们脸不要呢,给我上,只要不把人打死,怎么着都行。”说完他身边的人便全朝着我们冲了过来,眼看着那些棍棒朝着我招呼过来,我吓得哇的一声叫,赶紧双臂抱头。
陈珍珍一声冷哼‘来的好’,跟着就听到大高个一声惨叫。
我睁眼一看,大高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扑倒在我们跟前,一只手捂着胳膊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被他这么一叫,其他的人还没打着我们就停了手,一脸唏嘘的朝着后面躲开,有些人还试着凑上前去,想要把高个子拉起来。
“不想他死就别碰他!”陈珍珍轻声一喝,那些人瞬间缩回了手。
地上那人捂着胳膊试图坐起来,连着试了两下都又摔回去,咬牙切齿的问陈珍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陈珍珍走上前去,慢悠悠的蹲在那人跟前,用指尖轻轻捏起地上的红包,在大高个脸上晃动了两下,微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可是你自己偷过去的,现在沾染上了毒气还怪上我了?”
“毒?”大高个脸色一变,“什么毒?”说完又自己摇着头说:“不会的,这年头谁没事把毒戴在身上?”
陈珍珍噗嗤一笑,抬头看向已经惊呆了的围观人员,“你们谁过来帮他把袖子撸一撸,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毒?”
那些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着后面大退一步,胆子小的撒丫子就跑,胆子大的还留在原地,只有一两个人探着问:“老大,你怎么样?没事吧?”
“不行咱就报警,我就不信这小丫头片子真敢把老大怎么样。”另外有人咋呼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偷主动着叫警察的,这不明摆着贼喊捉贼么。
“叫哇,到时候是看看你们那些小门小户的靠山厉害,还是我二爷爷的局长朋友厉害。”陈珍珍毫不示弱,语气轻蔑的说道。
有人不服气,说陈珍珍是虚张声势,陈珍珍也不多说,结果那些人刚要去叫人,就被地上的大高个自己拦了下来。
“给我站住!”他高声一喊,没跑两步的人径直停了下来,转身朝着大高个一看,惊得立马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大高个说:“老大,你、你胳膊!”
我扭脸一看,大高个正举着乌七八黑的半截胳膊,哆哆嗦嗦看着陈珍珍:“我认栽,你说,怎么样才能帮我解毒?”
“解毒?”陈珍珍一声冷笑,说话间用指尖把红包纸撕开,只感觉一缕黑色粉末随风洒了大高个一脸,后者惊呼之际,陈珍珍就起了身,拿火折子把红包撩着,阴狠的笑道:“姐姐我出来行走江湖也好几年了,真没点道行的话早就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亏了。借你一句话,你今天是抓了一只不该抓的鸟!”
男人捂着脸大声嚎叫,身体不断的在地上翻滚,疼痛不已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剩下的人里有承受不住的,叫喊着跑得无影无踪,其他的就算是没跑,也是惊慌不已脸色苍白。
突然有个人冲过来就跪在陈珍珍跟前,“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该偷你们东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哥哥吧。”
陈珍珍这次没被抓,躲的挺及时,看那人追着自己还要跪,她指着地上的那人问:“他是你哥?你亲哥哥?”
“是,我亲哥,我们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陈珍珍止住没让那人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到疼得睁不开的男人身边,冷声说道:“我看在你弟弟肯为你下跪求饶的份上,今天就放了你,要是还有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男人说不出来话,他弟弟又不敢太靠前,只能对陈珍珍承诺:“再也不敢了,回去我们哥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求姑娘赶紧救救我哥吧。”
陈珍珍撇了瞥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瓷瓶,闭着气息倒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扯了点草纸包了扔给大高个弟弟,“药丸念成粉末,倒三碗水煮成一碗,分早中晚三次喝了。”
那人跪爬着把药包捡起来,连说谢谢,又看大高个还疼的不行,就问她:“那我哥现在该怎么办?这大冷天的……”
陈珍珍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这会知道冷了?你们偷的那些钱,都是人家顶着寒风赚出来的。”说完绕过大高个,走到陈百顺跟前,“二爷爷能走了吗?”
我光顾着看这边的热闹了,扭头才看到陈百顺已经铺了黄纸,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朱砂活了,正拿着毛笔趴在台阶上奋笔疾书。




血嫁衣 第48章认错人
陈百顺听到陈珍珍叫他,利落的把笔一收,拿起黄纸吹了吹上面的朱砂,不答反问道:“出气了?”
陈珍珍回头瞥了大高个一眼,得意的说道:“上次他偷傻杰东西我就没和他算账,这次他还敢来,我指定不能轻饶了他。”
我一回头,地上跪着那人立马低下了头,随后抬起头来看着陈珍珍道:“都是我们的错,只要姑娘你能出气,我认打认罚,只是求姑娘别让我哥这么难受了!”
陈珍珍还没答话,把符纸折叠起来揣进怀里的陈百顺就转过了身开口说道:“去找一条没杂毛的大黑狗,让它过来把他身上的药粉舔干净就行了。”
“黑狗!”那人脸上一喜,连着对陈百顺叩拜了两下,“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陈百顺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陈珍珍示意,“走吧。”
陈珍珍朝着在场众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从大高个身边迈步过脚去。
走出了小巷,见那些人没派人跟着我们,我才凑到陈珍珍跟前,问她是怎么个情况。
陈珍珍朝着得意一笑,“你还记得我用寻踪决找人吗?那人靠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看上我口袋里的钱了,我这么聪明,怎么能让他得手?”
没用陈珍珍细说,我就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了,那红纸人寻人之前,已经记下了大高个的气息,说是纸人记住的,其实也是陈珍珍记住的。不过这家伙能在这么多人里面察觉到小偷到了,又不动声色的把红包调包,这哪一个在我看来都算是天大的本事了。
“那他找上来你也知道了?不过,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摆了他一道,不怕他日后找上来?”据我所知,这些偷啊,混子啊,最记仇了,到时候他们心里有了准备,怕会是数不尽的麻烦。
陈珍珍剜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下次再来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这还便宜?”我一想那男人痛苦的样子,再想到他还得被狗舔,才算真正体会到最恨不过妇人心,同时庆幸我这有错就认,见到态势就低头的毛病,真是太好不过了。
陈珍珍还要再说,陈百顺一个白眼瞪过去,“看把你能的,我们当初就不该把你放这么远!”
陈珍珍鼓了鼓腮帮子,陈百顺冷哼一声,她眼睛滴流一转,压低了声道:“得,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行吧?”说完又不服气似的嘀咕了一句:“今天这事也不能怪我啊,是他自己上来找虐的!”
见陈百顺不搭话,她也没有再说,跳了两步脚跟上陈百顺疾行的步伐,问:“二爷爷,咱们这就去那班花家的小区吗?”
“嗯,到了那先转转。”陈百顺说完闷头赶路,我一直观察陈珍珍的表情。
张爱雯家所在的小区可是离餐饮一条街不远,她表面是回来了,可心里真能放下那对夫妻?
没多一会,我们就到了那个老旧小区的门口。白日里看上去小区也没那么阴森恐怖,只是小区的破败,和其他地方的峥嵘之向形成了鲜明对比。就拿这可以让那个人自行出入的门口来说,就和那些新小区的守卫森严相差太多。
不过没人看着也好办事,至少没人拦着我们问是干嘛的。
陈百顺领头先跨进小区一步,倒吸了一口寒气停住了脚。我见陈珍珍也一脸凝重的停下来,忙走上前去问怎么回事。
我脚才站稳,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突然一暗。发现源源不断的黑气,正从之前看着十分正常的小区地面升腾起来,我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陈百顺的胳膊,“怎么个情况?”
陈百顺双颊紧绷,眼神凝紧的回头张望了一眼,转过身来看着陈珍珍道:“你认识那女娃的家?”
陈珍珍眼神闪烁了两下,点点头道:“认识,我听说出事后就来了一次。”说完眼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我对她做了个安心的眼神,看着陈百顺问道:“怎么着啊师叔?咱们要去那女学生家?”
“嗯,得去看看。”陈百顺让陈珍珍带路,问她之前给她准备的东西都带了上没有,别到时候要用了再着急。
陈珍珍抓了抓背包带着,扭身把背包晾在陈百顺跟前,“我做事你就放心!”
陈百顺绷着脸瞥了她一眼,“能放心才怪!”话是这么说,他眼神中的宠爱之意可是骗不了人的。
越往里面走,阴气越浓重,俩人没再说话,感觉到气氛凝重,我也紧紧的跟在了他们身边。
远远的看见张爱雯家的窗户外面伸出来的竹竿,我不由的紧张起来,凑到陈百顺跟前问他:“师叔咱们来这干嘛啊?”
陈百顺瞥了我一眼,调笑着说道:“做贼心虚了吧?”见我不敢和他对视,他紧跟着说道:“你放心吧,我和珍珍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讪讪的笑了笑,不死心的问道:“不是,我是说咱们到这边是干嘛,总不可能就是过来问候一下吧?”
陈珍珍瞥了我一眼骂道:“就你问题那么多,少问几句会死啊?”我当时就没了脾气,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她嘱咐我到了里面别说话,要是因为我暴露了张爱雯的事,她就像对付小偷似的对付我。
跟着他们上了二楼,陈珍珍和陈百顺对视了一眼,就上前去敲门。
一连敲了好几声,里面的人才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谁呀?”答话的是个女的,年纪不算太大,不过隔着门缝都能感觉到这人的虚弱。
陈珍珍回头看了眼陈百顺,见他点头便趴在门边说道:“阿姨您好,我是爱雯一个学校的同学,听说家里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说完等了一会,房间里没有反应,陈珍珍抬起胳膊准备再敲,房门吧嗒一声开了锁,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从开启的门缝里钻出来:“你们进来吧!”
“哎!”陈珍珍应了一声,伸手推门之际就听到里面哐的一声,她面色一急,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面色惨白的躺倒在地。
“阿姨你怎么了?”陈珍珍冲到屋里就要抱人,被陈百顺喝止,他走到近前翻了一下女人闭紧的眼皮,又抓着她手腕号了号脉才说:“身子太虚了晕过去了,来,帮忙把人扶到椅子上。
我七手八脚的帮忙抬人,把人放在椅子上,扶着她靠着椅背坐好。
陈百顺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个散发着幽香之气的白色药丸,让陈珍珍捏着女人嘴巴,直接给她塞了进去。
药刚入口,女人便长出了一口气,微眯着眼睛悠悠醒转过来。
她一脸虚弱的看看陈百顺,又看看我,最后问陈珍珍:“你们是谁?”
陈珍珍紧抓着她手,“阿姨,我是爱雯的学妹,这是我爷爷和我弟弟,我们进城来买东西,听说爱雯出事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说着她顿了一下,让女人别着急,有什么事情等缓过劲来再说。
女人力不从心的点点头,紧抓着陈珍珍的手靠在椅子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看这女人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张爱雯的妈妈,除了眉角稍有岁月的痕迹,两个人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瓜子脸,杏核眼,朱唇小嘴一点点。只可惜,眼中的愁容让那个她整个人染上了一抹哀伤。
陈百顺趁着这个时候四下看着,眼神凌厉的像是在找什么重要东西。不一会他看向了盯着自己的看的陈珍珍,摇了摇头,像是没有找到。
过了两分钟左右,张爱雯妈妈松开了抓着陈珍珍的手,张开眼说道:“好了,好一点了。”她的话音有底气多了,脸色也不像之前那么苍白,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神采。
说话之间她看向了陈百顺,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拽着张爱雯的胳膊就起了身,冲着陈百顺就跪拜下去:“老先生你可来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的女儿,帮我把雯雯找回来吧!”
陈百顺连忙躲到一边,急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我见过你!”说着他对着一脸惊讶的陈珍珍说:“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珍珍眉头一皱,惊声说道:“会不会是我爷爷……”
“就是您啊,您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当初那样,当初要不是你救了珍珍的命,我可怜的女儿早就不在了,大师父啊,你可怜可怜我吧,让我把雯雯找回来吧!”张爱雯的妈哭的撕心裂肺,陈珍珍几次搀扶都没搀起来。
陈百顺示意我跟着一起把人拉起来,一并劝说道:“大妹子,不是我不认你,是我真没见过你。不过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陈百头,你说的那大师父不会是他吧?”
张爱雯的妈顿时停住了哭声,直起身来嘴里不断念叨:“陈百头、陈百头…对,就是这个名字!”说完她便自己往前爬了一下,扶着椅子腿起了身,转身往屋里走,“我这还有大师父留给我的一个香囊,上面有大师父的名讳!”




血嫁衣 第49章烧头发
看着张爱雯妈妈的背影进屋,陈珍珍一脸疑惑的看向陈百顺,陈百顺紧皱着眉头摇摇头,示意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就是这个,是雯雯八岁受到了惊吓发烧昏厥,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大师父,他把这个香囊给了我,让雯雯随身带着,可保她平安无事。”说着张爱雯妈妈就走了出来。
陈珍珍一看她手上的东西就瞪大了眼睛,和陈百顺对视了一眼,疾步走上前去。
张爱雯妈妈依旧陷入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她拿着香囊说:“那天我是临时有事出了门,忘了叮嘱雯雯,谁知道她出门忘了带,就一直没有回来。”
陈珍珍看着被她紧抓在手中的香囊,探试一般的说道:“阿姨,这个香囊确实是我爷爷的东西,不过我爷爷前两天也去了,这香囊,你能让我看看么?”
“什么?大师父他…”张爱雯妈妈脸色瞬间死灰一片,眼神之中刚刚涌现出来的生机,也在瞬间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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