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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疾男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两木头
简空看着夏承墨复杂得神色,笑道:“看来尚小姐还不是夏总的囊中之物啊,不然怎么还是对简星海余情未了啊。”
“话真多。”
夏承墨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坐在钢琴凳上低声交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觉得心里有一株毒草,在反噬他痛咬他,他第一次觉得向来想要什么自然就能得到什么的自己,心里会又疼又痒却无处发泄。
☆、chapter12
简星海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她,一如当年操场看台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文人的定力,很明显他是可以将这种特质加大力量的。
尚暇溪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她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
瞄了一眼钢琴上唯一摆放的获奖证书,她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最不喜欢证书什么的嘛?那么多国际的你不摆,为什么只摆这个?”
简星海笑了笑:“因为这次比赛我写的诗是我最喜欢的。”
“哦?哪一首?这么厉害嘛?”
“这是一个a市的诗歌比赛,”简星海笑了笑,“你要看稿件嘛。”
“嗯。”
简星海从证书后抽出一张a4纸,尚暇溪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只有三行字:
尚。
暇。
溪。
她诧异看着自己名字笑:“这什么比赛啊,你是不是走后门了?”
“三行情书比赛,”简星海笑了笑,眼睛黑白分明,像个不过问世事的孩子,还保有最初的纯真。
“尚暇溪,你就是我的三行情诗。”
尚暇溪哑然失笑,他总是真挚到直率,直率到自己无路可逃。
“可是简星海,我早就放下了,我现在和筱秋和好了,我们好着呢,”尚暇溪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不是,早就不一样了。
“你在骗自己。”简星海笑了笑,他眼睛利得很为人又极其聪明,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我没有。”
“小溪,”他微凉的手指肚抚上她脸颊,柔声说:“我之前说过,我三十岁必死,你还记得吗?”
“别胡说八道。”
“是真的,”他眸子里光彩流转,“所以我不能拖累你啊,邱筱秋是我吻的,我知道这个法子让你离开最好使不过。”
“你说什么?”尚暇溪略有愠怒,她拨开他手。
“我快毕业的时候病情是最厉害的,割腕好几次都没死成啊。”
尚暇溪惊讶地挽开他袖子,新伤旧伤一道一道的疤痕狰狞夺目。她知道他有自闭症,但不知道竟然这么厉害。孤独症孩子又被称为“星星的孩子”,他们严重孤独,缺乏感情反应,还有各种发育障碍。这种病在孩子身上比较多见,简星海是个特例。
“你简直是疯了!!”
“我也不想这样,真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啊,”简星海任她拉着自己手,眸子染上一抹忧伤,“你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我和正常人一样谈恋爱,让女朋友撒娇,听他们开黄色笑话,问我什么时候把你……”





心疾男女 第11节
说到这他脸红地咳了咳,“反正就是这样一类的事情。”
“星星……”
“可是我还是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啊,我就是觉得胸口有东西在撕咬我,非要让我自取灭亡才肯痛快。”
“不是有我嘛!”尚暇溪气得拍了他一下,“你又不是一个人,我,闲川,我们都在啊!你是不是傻了!”
“别哭啊小溪,”简星海一见她哭,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
“闲川也不太希望我们在一起。”
“因为我身体不好,他希望我不要和一个向死而生的人生活。”
“不是啊小溪,”简星海略带伤痛地笑了笑,看了看别处,“我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你,很辛苦啊他。”
他记得,当时小溪、小溪的男闺蜜、闲川还有自己四个人在肯德基彻夜突击复习时,小溪和他闺蜜为了给他们解闷,跳起了她做家教的小女孩教她的兔子舞,笨拙得可爱。自己一直眼睛带笑得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转头才发现闲川居然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笑意看着小溪。
尚闲川知道他和小溪在一起的时候,和自己打了一架,谁也不肯退步。只是这些都瞒着她,没让她知道而已。就算再疼自己的妹妹,也不会是这种反应啊。这种反应,不是只有喜欢她,男女之情的喜欢她的人才会有嘛?
尚暇溪看他话里有话,愣了愣,心道虽然平常打得不可开交,但其实闲川那个不靠谱的哥哥还是很疼自己的。她一直背对着门口,没发现夏承墨站在那里等了好一阵子了。
“小溪,你该走了,”简星海理了理她头发,看了夏承墨一眼,“我最喜欢小溪了。”
“啊?我……”
“走吧。”夏承墨突然插嘴道,他走过去拉起尚暇溪,冲简星海点了点头,就拽她离开了。
一路上夏承墨都板着脸不说话,到了两人要分开,夏承墨还是黑着脸,看得尚暇溪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一路也不说话?”
车到了公司停车场,尚暇溪实在忍不了,就走到他面前去问他。
“真是的,”尚暇溪只以为他生意谈的不顺,只说:“没想到星星居然是简空的弟弟,一个狐狸一个兔子,他爸妈怎么生出来的?奇了怪了?”
“不奇怪啊。”夏承墨咬牙笑了笑,“狐狸也是被逼出来的啊,另外,撇下老板自己去玩,扣你10%工资!”
“喂!!”尚暇溪难以置信,“凭什么,为什么一下子是百分之十啊,你不如不给我开工资好了!!”
“这是再为自己分辨吗?”
看到夏承墨一脸铁硬,尚暇溪渐渐意识到事态重要性,一定是简空给他下套了,都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人,自己的工资确实不够弥补啊!
“我错了还不行,以后一定恪尽职守啊!”尚暇溪瘪瘪嘴,自责地都要哭了。
“别哭别哭。”
夏承墨突然张开臂膀,尚暇溪心里更自责了,她乖乖拥住他,拿手捶了捶他,放柔语气说:“你好坏啊,怎么能拿人家工资开玩笑~~”
夏承墨见她这么乖,只笑着顺势吻了吻她头发又推开她,佯怒:“没开玩笑,是真要扣!”
“what!”尚暇溪觉得一颗小心脏真是坐在过山车上了,这都玩的是什么剧情?反转吗?
“那你丫的刚才那个温暖的永抱是什么意思?不是安抚弱势群体吗?”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个社会善变的丑恶有多么现实,别被骗了!”
夏承墨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大好,他转身潇洒地走进了自己公司。
灯火通明,高郑站在夏承墨办公桌前。夏承墨戴上眼镜,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老大,真别说你戴着眼镜还真帅!像个文化人!”
“起开,别说废话,抓紧说数据统计吧。”
“那您老吃点东西,边听边说啊。”高郑谄媚地把桌上一盘香蕉给他端了过去。夏承墨有一点好,他只爱钱,所以只要营业额稳定增长就一定眉开眼笑。
“夏氏地产,本月营业额比上月增长两个百分点,此外,夏氏购物中心也是……”
没有一个不涨的,数据倒是不错。
“耶!!we are the champions……”
高郑突突报完,自己还绕着办公室奔跑一周来配合夏承墨,却发现夏承墨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只拿着根香蕉,皱着眉头不说话。
“老大不对啊。这不是您老以往风格啊?以前涨的没那么多您老都眉开眼笑抱着电脑笑得跟个猴似的,怎么回事?”
看着夏承墨静默的眼神,高郑万分疑惑,他忍不住捂住他额头:“一定是发烧了!要不然就是神经错乱了!再不然就是,你是假的!”
“你把我的老大还给我,你别再伪装了!你不是真的,你不是!!”高郑边蹲下边拽着他裤子哭喊。
“戏演够了吗?”夏承墨冷眼相加,看着高郑自娱自乐的白痴相,“演够了就滚吧!”
“喳!锵锵锵锵……”高郑袖子掩面,小碎步噌噌离开,活像京戏演员下台。
夏承墨看了看盘子里的香蕉,忍不住想,可是奶奶的一百亿在尚暇溪身上,只有她报完三个月的反馈自己才能成功拿到一百亿,换而言之,就是她是自己的一百亿啊!
这样一想,自己心里不舒服,还有连营业额迅速增长也无动于衷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这样想就很合理了!”他点头笑了笑。
“所以感觉被别人碰就会贬值啊!”
“那我只给她三十万的薪水,是不是代表我只是她的三十万,要不要给她涨工资呢?”
“涨什么涨!”他自言自语,突然想起下午简星海拿手抚她脸颊,只一脸恼火:“还‘猩猩’呢,给你一串香蕉你连旁边狒狒一块看了吧!!”
☆、chapter13
☆、chapter14
夏承墨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天要黑了。身边尚暇溪还在熟睡着,乖巧的侧脸在夜色下显得柔和好看。夏承墨给她掖了掖毯子,笑道:“真是猪一样的睡眠质量啊。”
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和她经历过一样。他出神地盯着尚暇溪跟着呼吸起伏的唇瓣,闭上眼小心凑了过去。
“啊——”高郑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打断了他:“你个大色狼,抓到现行了吧!”
“嘘嘘!”夏承墨被打断既不爽又尴尬,他看到尚暇溪动了动,抓紧捂住她耳朵夸张地比量:“我、哪、有!”
“哟!”高郑伸手拽拽地一指他,用周杰伦典型的赞美说了句:“哎呦,不错哦~~”
“别闹,”夏承墨看了看她,对高郑挥了挥手:“走!”
“啊?那我就是今晚上不许需要陪你工作了?我休假了?”
“对。”
“天!”高郑惊喜地捂住嘴巴,在夏承墨这个严苛的老大手下像休班可比登天还难,他看了看尚暇溪,继续补道:“那带薪吗?”
“好好好,”夏承墨鄙视地看了一眼敲竹杠敲得一脸猥琐的高郑,不耐烦地挥手:“抓、紧、走!”
“好的,不过,你发誓你不会对小溪……”
“我发誓!”
“好哒。”高郑朝他们扔了个飞吻,乐呵呵地扔下合同就跑了。
夏承墨见终于把他撵走,心情倍儿爽,忍不住想高歌一曲却发现尚暇溪醒了,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烧退了吗?”
“嗯。”
“现在几点?”尚暇溪扯开毛毯,没注意到夏承墨一脸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悔样,只揉揉眼睛:“天都黑了!”
“其实还不很晚,主要是我们在北半球,九月份后太阳逐渐难移,这个太阳高度角……”
“完了完了!闲川要骂死我了!!”
完全忽视一旁变身地理老师的夏承墨,尚暇溪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喂!”夏承墨拦都拦不住:“这里还有病人呢!”
人去楼空,按从前,他会在家里只剩自己时开始整理房间,理好文件柜,理好沙发,沙发靠垫的尖非要一样角度才行。这就是他的强迫症,所有东西都要有归属,站在自己属于的位置上才对。夏承墨靠在沙发上,手里的小毛毯还带着温暖。
他看着身边有些皱了的沙发,一点也没去整理的冲动,只是静静的笑了一会:“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整理她弄乱的痕迹?”
叹口气,他理理额前头发,拿起遥控器拉了窗帘开了灯,开始翻起高郑留下的合同。这份合同就是简空“诗人之死”文化产业园的规划和具体条款。
“呵,违约金这么高啊!”
“也不知道哪个老头这么惨,要故去了还得被拿来抄个噱头。”
他缓缓戴上眼镜,耐心读了起来这个诗人的简介。
“原来就是‘星星’啊!”
星星这个诗人可以说是主宰诗坛的存在,只要是他参加的诗赛,第一名一定是他的;国际诗友会是他一个学生代表中国参加的;当年有名的本省“□□”也是他起的稿——《讨伪策檄文》,有理有据有节,百校联盟两万个学生代表都在上面签了字,要求废止省里新出的政策——那年这个清瘦的少年才18岁而已。真是“别人配宝剑,我有笔如刀”啊!不过他本人太排斥外界采访,外人连他什么背景都不知道,真是活在传说中啊!
“所以简空那个家伙能争取到他吗?”他往后翻了翻,后面有“星星”的具体资料,仔细读完,一脸惊讶暴露无遗。
只是用自己弟弟性命赚钱,真是简空那个家伙能干得出来的事!
“原来‘星星’竟然就是简星海啊!倒是有把握。”他捏了捏自己高高的鼻梁叹了口气:“只是这样的话,尚暇溪会不会怼死我啊!”
他拿出笔在白纸上树状图,“优”那一分支枝叶繁茂,有诸如盈利、信誉、合同等条目,而“劣”只有尚暇溪。
“这样的话显而易见啊!”
他叹口气摸了摸下巴,往后仰在沙发上给高郑打了个电话:“合同我看完了,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办吧……”
尚暇溪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小心环视了一下四周,松了口气。
“怎么回来这么晚?”
尚闲川不知道从哪出来,一把抓住她后领拖去了餐厅。
“哎哎,松手松手,”尚暇溪拍了拍他手,一脸赔笑。
“抓紧吃饭!”尚闲川转身去给他盛饭,这时手机却响了。
尚暇溪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简星海。她喊了一句,尚闲川却只是点了点头,扣上了电话。




心疾男女 第12节
“怎么不接?”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掺和。”
“闲川,”尚暇溪一脸八卦地捧着碗看着他:“闲川你是不是,旧情复燃?‘百川东到海’……”
“什么啊?”尚闲川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戳了戳她脑门:“成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装的都是你~~”尚暇溪突然凑过去含情脉脉和他四目相对,直到他尴尬咳了一声,避开目光。
“对了,”尚暇溪夹了口菜问道:“你和美景姐没事吧?我怎么听花花说你们闹别扭啦?”
“没有的事。”
“那就好,你从小学开始谈的那些女朋友,只有美景姐最好,除了她眼神不好,看上你。”
“我有那么差嘛!真是!”尚闲川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啊!”
“反正别让美景姐难过,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一推碗,吃饱了就走人。
“喂!每次都剩一口!!”尚闲川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只叹了口气。
“没心没肺。”他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像往常一样端起碗把剩饭吃了。
尚暇溪甩了甩拖鞋跳到床上,被子的柔软蹭的她一脸满足。她一边幸福地叹口气一边在床上来回打滚。她自己折腾了一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夏承墨原来觉得我很漂亮啊!”
“还说我像画,这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她故作娇羞地捂住脸,像个表一样在床上蹬着转圈。
“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她笑了笑,“不过他倒是不像传闻中那样只爱钱,似乎也蛮有人情味的!”
她一边打滚一边自我陶醉,直到一声电话响把她拉回现实,来短信了。
“简星海啊,说了什么呢~”她点开图,发现是他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本书,他在这本书的一页上用黑笔圈出来好些字。她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字念道:“我、该、怎、样……”
我该怎样形容你
是用野蔷薇迎风的心悸
还是麦场惊雀的马蹄
抑或只用冬日暖阳
那样厚实饱满的福佑
草上枫叶 蜷曲的橙色星星
落成不朽的是你
烛泪新芽 破雪的红花
还有击冰的头一尾青鲤
还有云上云下的暖意
还有薄脆的仓惶 渺远的尘乡
这总是你
你是我的你
你是世上一切慷慨的绮丽
读完之后,尚暇溪脸顿时红了,她忍不住嗔道:“这丫的也太会玩了吧!”
“完蛋了,我什么这么多优秀的人追求于我,他——高傲腹黑,霸道总裁;他——沉默安静,天才诗人;天使女孩尚暇溪的恋情该何去何从??”
她居然煞有介事拿出自己鄙夷的“玛丽苏”台本来供自己yy,自己傻笑了半天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回简星海信息,她刚故作高冷地打出“谢谢。”,还没来得及发过去,简星海就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再见,小溪。”
好奇怪,应该是晚安啊,为什么会说再见呢?尚暇溪挠挠下巴,也回了个“再见,星星”,见他没再回复,就关了手机满脸笑意地睡去了。
听到隔壁没了翻滚的声音,尚闲川这才又打开电脑开始码字。他想起白天和简星海说的话,只心里祈祷希望三天过后,一切都能结束,小溪也能收收心。
“sweetie,sweetie……”他一边无意识地念叨着一边继续写自己的《男孩与兔子》:
钱钱看着小兔子走后乱成一团的屋子,居然没有要去整理的念头。
“所有东西都要有归属,站在自己属于的位置上才对啊。”钱钱拿起小兔子玩过的水枪疑惑地问:“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整理她弄乱的痕迹?”
钱钱啊钱钱,因为你觉得她本来就该呆在那个位置——胸骨左侧第二根、第五根肋骨中间。
☆、chapter15
刚进初冬,a市就纷纷扬扬飘了些雪,模糊的纯白映得简空宅子像是披了一层丧气,只差了哀婉的悼词。也是,毕竟三天前简星海被神秘送了葬,他真像自己预想的那样,三十岁必死,死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尚暇溪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大哭一场,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他,连最后一条短信都没能好好跟他说。
“虽然那个傻子自杀也完全能理解,但是……”
尚暇溪鼻子一酸,她一身运动装,站在简空宅子门口,活动了活动脖子和手腕,呼出的白汽模糊了她神情:“但是他要走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啊,炒作什么的真特么恶心!”
高郑告诉她简空的合同的时候,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真的会有商人黑心到用人的死来炒话题,居然真的会有自己的哥哥用弟弟性命来盈利。
“我要进去找简空!”尚暇溪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保安,斩钉截铁地说。
两个保安都是黑西装黑墨镜对讲机,年纪不大但块头大的很,面对娇小的尚暇溪像是张开手臂要抓一只小鸡。
“小姐抱歉,现在简总不见客。”
“不见客?”尚暇溪一笑,动了动脖子:“你们非要拦我就是了?”
“小姐,请您不要逼我们……”
尚暇溪咧嘴一笑,抬腿朝他胸前踢去,干净利索外加十足十的力道,那人应声倒地。
“哎?”另一个保安见自己同事倒在地上□□,脸色铁青,一个擒拿就要制住尚暇溪,尚暇溪只“冷哼”一声,上步一个过肩摔。见他们俩身上沾了雪水,倒在地上爬起来都困难。
她比了个中指。
“小爷领着学生踢馆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嘎达玩泥巴呢!”
说完她甩甩头发,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简空!”
她满腔怒气,也没多想就推开门进去,结果发现他光着上半身在自己熨衬衫。他身前电视还开着,播的是是徐良品被记者围堵公关危机的花边新闻。他倒是优哉游哉的很!
似乎料到她会来,简空头也不抬,只微微一笑调侃道:“尚小姐看到我这么‘赤诚’面对你,你倒是也不会不好意思?”
本来的不好意思现在烟消云散!
她冷哼一声:“不好意思的不该是你吗?我在医院手术台上见多了尸体,你身材在那里面只能算个下等,还有啊,他们都是红心,你这里却是一颗黑心。”
简空摊摊手,不置可否。
“为什么要用简星海的死来做‘诗人之死’这个主题?!”尚暇溪强忍着怒气:“他不是你弟吗?”
“是啊,星海割腕自杀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你跟他谈过恋爱,应该知道他的怪脾气,死了还能再创造价值不是很伟大嘛;你也该知道他的才华,没有人比‘星星’这个诗人更能引起最大的社会关注啊,不是嘛?”
“我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停下手中熨斗,转过身子靠在沙发上,颀长的身姿显得气势凌人:“按照尚小姐的意思,是不是用别人的死就可以了?啊?”
“你!”看他似笑非笑,尚暇溪咬牙就给了他鼻子来了一拳。
简空仰了仰头,优雅地拿出纸巾擦了擦鼻血,倒是一点不生气。
“怎么,被说中了心事了?”他挑了挑细长的眼角,讽道:“尚小姐没有给夏总鼻子也来一拳吗?他也是合同一方,他完全知道这件事情啊。”
“什么?”
“看来高郑秘书只告诉你我用星海的死盈利,没告诉你夏承墨早就签了这份合同,”简空看着她难以置信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虽然工程未动,但是他不会违约的,违约金有五千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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