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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鱼
而今竟然面对个小丫头,慌了手脚,不敢进一步,却也不舍得退一分的。
一是有几分好笑,真是丢了他平素的英勇。
江息溪伸开掌心,拖着枚橘子送到江煦之面前,江煦之蹙眉不悦的问道:“做什么?”
“你别看了,来的,吃个橘子罢。”
“不吃。”
江煦之冷冷扫开她的手,便见郁清梨出现了。
她自门边入殿,随着苏顺仪一道挽手入内,花团锦簇的被女婢簇拥在中间,背光中瞧不见她的模样,却能嗅到入室的芬芳,花果香气混着脂粉的味道,叫人竟有些混混沌沌的只想做梦。
她的轮廓线借由外面的光亮镀了层柔柔晕影。
江煦之眯起眼睛,原先还尚且冷着的脸,忽然柔和了许多,嘴角竟是毫无察觉得勾起,伸手夺过江息溪手中的橘子,丢进口中,缓缓咀嚼了起来,汁水在口腔中迸发,薄膜破裂,橘香四射。
江息溪嫌弃的瞧了他一眼,江煦之道:“抢你一个橘子便也记上了?”
江息溪嫌弃道:“是橘子的事么?怨不清你以前没喜欢的姑娘,我可谢谢您早几年没爱过谁。”
伸下手搓平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自郁清梨和苏顺仪一出现,便惹的殿内一阵窃窃私语,有人没认出这是郁清梨。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42节
认出的人蹙眉,瞧着隐约的轮廓道:“这怎么好像江府的表小姐?”
不认识郁清梨的便问:“江府的表小姐?那又是谁?怎随着苏顺仪来的?,不随着江府来?”
坐在后排的瞧不清郁清梨模样。
知晓郁清梨身份和斑斑劣迹事情的人,忙不迭开口讥笑道:“怎么同苏顺仪相识倒是不知道,但是攀富贵倒是有好些本事的,早年逼的将军是宁愿去边关吃苦也不要再京都与她同一屋檐下的,自来在京都没什么好名声,但凡打听一下,真是臊的慌,这小娘怎好入宫?”
便听有人笑:“许是那蠢货也想显显风头,叫将军瞧她一眼罢?毕竟此般百年难求的时机,错过的话岂不是大腿都要拍肿了的?”
“出风头?能出什么风头?只怕跌尽江司马的脸面,现下江司马还在内厂关着,那张老脸怕是不好再要。”
又惹的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对郁清梨的也就没什么好印象,也不等瞧她长什么样便私下议论去了。
“要我说,寻这份丢人做什么?脸还要不要了。”
“脸与以后的荣华富贵比,算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
虽说他们声音极小,但江煦之仍旧听的一清二楚。
他置于膝盖上的手缓缓捏紧,眼底深意渐重,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眉眼含霜,冷的江息溪一个哆嗦,识趣的将橘子塞进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最近怎么样?
有没有过的很开心,有没有睡的很好,饮食规律,认识新朋友?
我最近有点忙,忙着加班。
得了又想辞职的病_(:3」∠)_。
然后,给大家推荐有一首歌吧,很温柔的一首歌。
叫fiction,是adib sin和azuria sky的。
工作的小伙伴可以听听看,上xuo的就只能放学才能听喔,大孩子除外~
放进干燥的杯子里有惊喜,提醒提醒,干燥的杯子,喇叭会有立体音的感觉。
那么,夜夜好眠。
不出意外,鱼鱼同学现在应该还在加班,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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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顾采薇落了坐, 见宁奕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橘子,遂柔声笑道:“殿下是要吃橘子么?”
宁奕噢了一声,只回了句不是, 又自顾自推着橘子在桌上滚了, 玩的不亦乐乎。
顾采薇得了没趣, 又见宁王拿眼神示意她,不肯叫她就此罢休,于是又听顾采薇没话找话道:“今年下了好几场雪, 大抵是个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宁奕摁住了滚动的橘子, 旋即将橘子握进掌心中, 整个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后靠一些,笑回:“瑞不瑞雪不知, 今年总归不是好年,郡主该不是不知道东洲洪涝灾害一事?”
便见顾采薇面色稍显尴尬, 开口又要说什么, 只听门外突然尖声传来宫人的声音。
便是皇上入殿了, 众人皆是俯身跪地行礼,郁清梨慌慌忙忙去跪拜, 甫一随着苏顺仪跪地时就听头顶上方的声音低沉肃穆, 带着不容置否的威严:“今日辞岁礼, 不必行此大礼。”
郁清梨又急急忙忙随着别人站起身。
江煦之起身时瞧见郁清梨还在扑打着膝盖。
其实辞岁礼也没什么, 便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郁清梨觉得就像过年时的春节联欢晚会,捧着果盘,看电视里的春晚。
而在这里, 只是将电视里的春晚搬来了台上,这春晚里的节目,也就成了身边人。
辞岁礼虽称为大昭的国礼,但其实来的人是各怀心思。
借着过节会的藉口,无非为了家中子女相看合适得意的男女。
于是这辞岁礼的较艺也就变了味,起初不过是为了看个乐,后来却不然,而是成了姑娘们互相比较谁优谁劣最为直接的办法,拔了头筹的,自然引得青年才俊高看,还会光耀门楣,得旁人一句教养好的美名

故此,为了在教艺中一展风头,许些官家小姐也是费尽手段。
教艺对于宫中的妃嫔无过多束缚,愿意的,只需到时候传个宫人知会一声,签总归不是不够,只是嫔妃能参加教艺的名额不多。
这教艺第一轮便轮到宫人分发签子。
各位妃嫔先抽了签,随之其后便是江蕊和顾采薇,江蕊抽的是乐,顾采薇也是乐。
送到江息溪面前时,她突发奇想来了句:“我也抽一根。”
宁奕身后几个嘴碎的又道:“呵,这江二小姐还嫌去年脸没丢够不成?”
“许是被那郁清梨带的,什么没学会,皮厚结实了许些。”
一群人又是哈哈大笑。
宁奕忽然转过身子撑着脸,似笑非笑问道:“好笑?”
众人不解其意,以为宁奕也想同他们一起讨论,笑回:“可不是,去年那个什么舞?最后把自己捆成个粽子,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要我说,这也该给江二小姐赏赐,赏赐个最为滑稽奖... ...”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周围原本嬉笑的人发现宁奕的面色渐渐不对了。
宁奕忽然抬手,一把将手里的橘子皮全部投入那人的嘴中,呛得他登时站起身子,半晌回神才自觉失礼,引得那头的人朝这边看来。
便听皇上问道:“怎么了?”
宁奕笑道:“苏侍郎家的公子说身体不适。”
“哦?既如此倒也不必强撑。”
宁奕笑着冲他挑眉,而后不屑的道:“回吧。”
那年轻公子不敢恼,只得行了一礼,好声好气道:“是,谢殿□□恤。”
心下却恼的要命,本就满心期待能一堵顾采薇的风姿,现下竟是众目睽睽之下被赶走了。
宁奕手里抛着橘子,看了看身后原先还在哈哈大笑的一众人,抬了抬手,示意道:“继续。”
众人是连连摆手,竟忘了宁奕与江煦之素来交好,这爱屋及乌,自然连着江二小姐当成自家妹子了吧。
顾采薇的脸上却好看了起来,如同放烟花,红的白的,齐齐涌现。
她竟是不知,宁奕何时与江息溪这般好。
宁王的面色也暗了许多,便没作声,只是那视线未从宁奕身上挪开,却见宁奕笑着同他对上,觥筹交错中,晃生出战场上的肃杀之感。
江息溪一转开签背面瞧了瞧,也是乐。
她也凑巧,前日去找郁清梨,恰好听她唱过一首曲目,听着那调好听,问什么歌,她说叫红颜旧,名字好,曲调也好,带着宛转悠扬的悲凉。
便叫郁清梨教了她,适才回去的晚了,问郁清梨是何人所做,郁清梨只说是一个唱歌好听,却不是大昭的人唱的。
转头回了江府便誊抄了一份,当时尚未想起自己今日竟然会抽到乐。
她举起手,对着郁清梨扬了扬,笑着同她用口型道:“乐。”
郁清梨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也以口型回道:“红颜旧。”
江息溪使劲点头。
江煦之默不作声的瞧着郁清梨,也没说话,心想不知她去不去。
赵锦媛见江息溪抽了根签,也拽着宫人,要了根签,却是舞,面色黑了黑,想着,反正比江息溪那个蠢的好。
苏顺仪瞧着手里的舞,笑着道:“好容易将那舞编排熟练,必然能得了好。”
郁清梨笑着要回话,便听身后的瑾妃掩唇假惺惺道:“妹妹抽到什么了?”
伸手便将那签拿去看了,见是舞,声音笑的更大了些:“可不就巧么,瞧,我也是舞。”
苏顺仪皱起眉,道:“姐姐今年不是古琴?”
瑾妃笑:“古琴取消了,啊呀,妹妹不是不知道,这回练的琴吧?”
苏顺仪倒是老实,回答道:“那倒也不至于,古琴本就不是我惯会的。”
便听瑾妃噗噗笑,奚落道:“照妹妹的意思,舞是你惯会的?
苏顺仪还要回些什么,郁清梨只在桌下扯了扯苏顺仪的袖子,瑾妃见过郁清梨,却并不眼熟,只是照面过两次,只当是她的小姊妹,便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坐回了桌前。
第一场出场的是乐,首先出场的自然是顾采薇。
今日她身着一套水蓝色襦裙,显得分外柔美动人,纤腰盈盈一握,姿态优雅端庄。
裙摆被身边宫女摆好,如静坐水面上,地面铺的瓷砖,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显得她昂扬如细长脖颈的天鹅。
只见顾采薇接过宫人托去的琵琶,她琵琶抱怀,半掩面,启唇自弹自唱,语调宛转如百灵鸟,唱起歌来声调清脆悠扬,眼含微波,羞怯怯的去抬眼打量宁奕,却见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又去剥橘子了,心下一恼,倒是弹错了一个音,但是很快镇定过来,不懂古琴的自然没人听得出来,江蕊却听的明白。
她默不作声的放下杯盏,发现宁奕时不时瞧向自家姊妹,心内便略知一二,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又侧身靠着小桌继续听了。
一会儿时间,顾采薇一曲终了,抱着琵琶大大方方谢了礼,说了些今日没表现好的话。
其间话中却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得意,话中的意思无非便是自己没表现好,大抵也是魁首的意思。
引得台下年轻公子可劲儿鼓掌,却就是瞧不见宁奕鼓掌。
江煦之觉得没意思,与身边的古川说着什么。
第二位官家小姐长的娇俏可人,选了首轻快的小曲儿,曲中意境便是炎炎烈日,划船去偷蓬头的小儿,蓬头没采着,反而落了水的这么一件事,无功无过,中间转音时,尚且未提上去,惹的众人一笑,也就过去了。
接着又上了三三两两个妙龄女子,参差不齐,有的明显便是被家中父母强行推上台的。
很快便到了江蕊,郁清梨一听江蕊的名字,连忙坐直,手中的零嘴儿也不吃了,拍干净手中碎屑,与苏顺仪认认真真的听着江蕊唱洋槐曲。
一曲终了,惹的襄阳侯直鼓掌叫好,拍红了巴掌还要鼓劲儿拍,恨不能把江蕊名字刻脑门上,告诉众人这是他家中的夫人。
便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点用,郁清梨愤愤道。
江煦之瞧着郁清梨坐在那边脸颊通红登时心下长吁一口气,原来是他想多了,早间若是郁清梨真没来,恐怕现下他也离了场,要去找她的。
不过没瞧见郁清梨抽签,倒是有几分失望。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43节
江息溪伸手推了推发呆的江煦之,冲他道:“我去了。”
江煦之嗯了一声,江息溪蹙眉:“你没什么可同我说的?”
江煦之认真想了一下,回道:“别瞎唱。”
江息溪脸黑了一黑,这兄长不要也罢。
路过宁奕时,忽见宁奕丢掉了手中的橘子,立马端正的坐直身子,笑盈盈的瞧着她,收了那懒散不恭的姿态。
江息溪睨了他一眼,却觉有一道如利刺的目光扎中了她,但不好四处观望,而是待身边的乐师摆好阵势,古琴声起,伴着排箫、筝、瑟、塤等音乐悠扬响起。
她才缓缓闭上了眼。
粉唇亲启,衣袂翩然纷飞,一身粉衣,白色厚硕的绒毛领将她包裹其中,更衬肌骨莹玉,举止娴雅。
待那乐声方起,原先尚且杂乱,各自聊天的室内忽的寂然。
只听江息溪开口唱道:“西风夜渡寒山雨”
“家国依稀殘夢里”
“思君不见倍思君”
“别离难忍忍别离”
“狼烟烽火何时休”
... ...
“红颜旧”
“任凭斗转星移”
“托鸿雁南去”
......
待一曲终了,江息溪似乎仍沉浸在那首曲中,仍是一动未动。
众人皆是微微愣怔,尚未回神,。
江息溪的嗓音并不甜腻,甚至有些意外的合中,不甜不干,略带英气。
唱这首曲子大有一种苍凉之感,伴随着外面扑簌簌凝结的霜冰,更显悲怆。
众人心中皆是一片感慨,仿佛于冰雪中瞧见了斗转星移的盛世王朝。
自王朝中又瞧见了一位立于雪中的妙龄女子,女子自皑皑白雪中,施施然向他们走来。
这曲子带来的感受是从未有过的,听罢更是久久难消。
直至江息溪站起身子行礼时,大殿内一片轰鸣掌声。
原先还讥讽不已的几名男子也吃吃的拍起了巴掌,宁奕目光流露出不加遮掩的赞赏,惊艳之色溢于言表,瞧着江息溪从玉阶上迈步下来,步步生莲。
更觉得她是不一样的。
江息溪路过宁奕时,忽然见宁奕冲她腰侧伸手,步子微微顿住,便瞧见在掌心中又躺着一枚橘子,剥干净了皮,听他浅浅道:“甜的。”
顾采薇眼神渐渐变得森然,睨了一眼江息溪的背影,宁王顺着顾采薇视线看去,道:“这一局你到底是输了。”
顾采薇捏着手中原先要剥给宁奕的橘子,橘子被挤出汁水,只听她固执道:“还未输。”
宁王笑笑,去喝茶水。
轮到苏顺仪这一行的舞时,苏顺仪忽然觉得肚子绞痛,说要缓缓,瑾妃便得了空,笑道:“妹妹若是没法跳舞,也别强求,免得到时候打了脸,丢了自己面子。”
苏顺仪坐在台下缓了片刻,郁清梨有些担心,问道:“你这等会不会没法去台上吧?”
苏顺仪唇色微微发白,摇头道:“不碍事,老毛病,三餐不注意便就这般。”
郁清梨只得给她塞了颗点心,催促她吃些东西。
待瑾妃上台,只见她忽然张开双臂,身后一众宫女如鸟雀般上台,呼啦啦替她褪去外披皮裘,内里一袭水色长袖,柔柔冲高台上的黄袍盈盈道:“陛下,臣妾不才,为您编了一曲舞,想借由今天的日子,陷于陛下。”
天子兴味渐浓,心情大好,问道:“什么舞?”
“长相思。”
苏顺仪原本还软趴趴的伏在桌上,一听这话,登时瞪大眼瞧向郁清梨,郁清梨也是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到有朋友说开心,真是太好了。
希望你们,每天都这么开心,不管是加班的时候,还是在朝着自己要去的方向的时候。
我们各自努力,然后山顶相见。
注:文中出现的歌为崔子格红颜旧。
第40章
纵使愣怔也不过片刻, 郁清梨瞧着苏顺仪脸色青紫一片,因为恼怒,全身颤抖。
她咬着牙根恨恨道:气的脸红, 郁清梨瞧她的模样, 不是能罢休的, 果不其然,便听她捏着杯子道:“等她下了台,我定要当着众人的面, 问她从哪偷学的本事, 平日见我好欺负, 今日居然做这等子龌龊事,待我回了殿内,我势必要揪出哪个小贱蹄子, 通风报信的。”
郁清梨忙道,“你现在红口白牙, 上下唇一碰, 气是撒了, 怕只怕她到时候要反咬你一口,便说你瞧她的舞好, 要讹她才是, 届时, 恐怕更惹笑话, 叫旁人看了好戏不说,还要惹陛下厌烦。”
苏顺义顿时整个人如同泄气的鹌鹑,缩着脖子好不憋屈道:“那我就任由她骑我头上才好?便只能吃了这个闷声亏?”
郁清梨拍了拍她的背,小心翼翼的安哄着,待她火下去一大半, 这才不疾不徐道:“她不是会编舞么?那我们便将计就计,要她画虎不成反类犬。”
苏顺仪听不明白,只是懊丧的抬起双手,瞧着自己精心装扮过的模样,不禁悲从中来:“那我如何再叫她们同我重新跳一遍?便是她们能,时间也不能。”
郁清梨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随即附耳凑上前笑同她耳语了一阵,只见苏顺义原先紧拧的眉心舒展开来。
略带狐疑的瞧了瞧郁清梨道:“你当真?”
郁清梨笑回:“当真。”
只见郁清梨招了招手,冲身边的小宫人说了些什么,那小宫人点头哈腰的应下,便下了台。
江煦之瞧着郁清梨同苏顺仪说着小话,却也听不清她们二人在说什么,只是瞧着郁清梨倒是很开心。
江息溪贱兮兮的抬眼去瞄,江煦之瞧见江息溪在偷偷打量他,这才恍惚收回视线,拿着杯子把玩,不自然道:“瞧我做什么?”
“谁瞧你了?我在瞧你瞧的人。”旋即便听江息溪掩唇笑。
江煦之懒得听她打趣,冷淡道:“没大没小,我在瞧台上。”
江息溪拖长音调噢了一声,又道:“便是你眼睛长在了耳朵上?”
江煦之懒得回她,不再说话,收了视线,斜斜的靠着软靠,瞧向了台上。
恰好乐毕,瑾妃施施然冲龙袍冠身的天子行了一礼,便听天子极为高兴:“你这长相思,编的当真不错,舞步翩跹,姿态优柔,长袖甩的柔中带刚,便是连身后的陪衬都整齐划一。”
此番夸赞,众人皆是鼓掌,连声赞叹。
一语未了,又听皇后笑夸到:“瑾妃前些日子收心呆在殿内,原是为了准备这一出,当真是费尽心思,陛下当是重重赏,这魁首,你是逃脱不了了。”
苏顺仪瞧着瑾妃装模作样的推辞:“皇后娘娘谬赞,听闻妹妹也准备了许久功夫,这魁首,臣妾恐怕担当不起。”
瑾妃的目光直直越过人群,射向苏顺仪,众人循着视线瞧过去,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有几分讽刺。
皇后又笑夸了两句懂事一类的话。
也就轮到中途宫人添茶加水的时候,趁着换点心的空档,瑾妃满面春风的下了台。
*
见瑾妃迈着步子下了台,苏顺仪那满身愤怒又忍不住的自全身溢出,瑾妃耀武扬威的刻意走到已经站起身子的郁清梨和苏顺仪面前,笑同苏顺仪道:“妹妹今日的着装打扮,真是讨人喜欢。”
随即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阴阳怪气道:“味道也好闻,想必这舞,便也是不会逊色的才是,便等一睹妹妹风姿,可别让我们失望才好。”
苏顺仪面色并不好,仍是心有戚戚,她不知郁清梨的法子有没有用,但是事到如今,总不能叫人看了笑话,便死马当做活马医。
郁清梨见苏顺仪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旋即挡在她们二人中间,又听她声音带着慵懒的语调,辗转在二人耳鬓间,错身开来时,只听郁清梨笑道:“瑾妃方才的长相思,真是精彩绝伦。”
这话带着讽刺与不屑的味道,瑾妃却未曾听出其中意味,只是得意的捋了捋发髻,笑道:“那是自然,毕竟这么久的时间可是白白浪费的。”
一听这话,苏顺仪那火蹭蹭蹭便往上涌,瞧瑾妃笑的得意,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将她骂了一百八十遍。
好不要脸!
郁清梨觉察出她的不安与愤怒,牵起她的手,安抚一般捏了捏。
瑾妃洋洋得意的扭着款款腰肢回了坐上,毫不谦虚的接下一众夸赞,只是嘴上却道:“没有没有,还有苏顺仪在压轴大戏,我如何比得过。”
郁清梨和苏顺仪上了台,只见郁清梨先是退至一旁,苏顺仪冲着高台上的人规规矩矩施了一礼,便轻声细语道:“这是臣妾娘以前教过我的一首曲目,早就想在辞岁礼上跳一次才好,以此纾解心中的思念,只是稍有改动,未曾想,倒是同瑾妃的舞有几分相似,也巧,前几日臣妾练字时有了一些新鲜的想法,恰好也就同瑾妃的有了些不同。”
皇后剥了颗剔透的红果,送到了天子嘴边,天子含进去后笑道:“哦?叫什么?”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说,这分明是瑾妃自己编的,定是苏顺仪瞧见瑾妃跳的好,也想东施效颦,虽说话不至于说的此番昭昭,个中意味,却也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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