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燕殊被震退半米,腰和背狠狠地撞在青玉茶几上,他胸口极疼,忍不住弯腰咳出一口血。
可燕殊却连擦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被他打落面具的黑衣人,错愕地喃喃:“李长天……?”
那名黑衣人与李长天长得一模一样!
“你去追,翻窗去追,这人我来纠缠。”‘李长天’转头对另一名黑衣人说。
另一名黑衣人点了点头,直奔窗户。
燕殊咬牙忍下胸口的剧疼,握紧手中的剑,几步上前走到窗边,挥剑阻止那名黑衣人翻窗。
‘李长天’见了,捡起方才落地的短剑,朝燕殊刺去。
燕殊转身,长剑短剑相撞,划出刺耳的‘刺啦’声。
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燕殊一瞬又分了神,他慌乱低头看向‘李长天’的腹部,与此同时,‘李长天’手里的短剑狠狠地扎进了燕殊的肩膀里。
刺眼的猩红顺着泛着银光的短剑落在地上,燕殊疼得脸色发白,被逼得后退数步,腰抵在了窗沿上,再无退路,他伸手死死地握住‘李长天’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
‘李长天’冷笑一声,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短剑的剑柄上。
短剑瞬间贯穿了燕殊的肩膀,他一个后仰,从清露阁的窗户翻出,整个人就这么跌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客栈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长天忽然打了个寒颤,随后从梦中惊醒。
他迷茫地抬起头,发现原本躺在身旁的人不见了。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李长天捂着腹部坐起身,掀了燕殊搭起的帘子往外一看。
客房里静寂无声,正是午时,大天白日。
可李长天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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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我不想他也难受
李长天睁着眼,躺在床榻上休息了好久,也不见燕殊来喊他去吃饭。
秉承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李长天起身,穿好外衣,去找燕殊。
李长天走到燕殊的客房门前,抬手刚要敲,却发现燕殊的客房门虚掩着,并未关紧,好似匆匆离开,忘记关了一般。
李长天疑惑,推开门走了进去,见空荡荡的客房里窗户大开,寂静无声。
“燕殊?”李长天喊了两声。
无人回应。
李长天环顾四周,发觉燕殊的佩剑不见了,猜想他可能出去办事,于是坐在客房里等他。
这一等,等到了月上柳梢头之时,李长天也没等到燕殊回来。
李长天双手抱臂,坐在客房的木桌旁,等得有些焦躁。
他并不是个没耐心的人。
他可以为了执行任务,在烂泥潭里静静地潜伏一天。
可如今燕殊迟迟未归,竟让李长天莫名地烦闷。
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沉沉,月朗星稀,燕殊不知在何处。
就在此时,客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李长天以为是燕殊回来了,眼睛一亮,捂住受伤的小腹起身去开门:“燕殊!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哪……”
李长天的话戛然而止。
门外的人不是燕殊,是钟离。
钟离神色慌乱,气喘吁吁,显然是匆匆跑过来的,他喘得实在厉害,紧紧抓着门框,一个词都说不出。
“你来找燕殊吗?”李长天猜测,“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没事吧?怎么跑得这么急?我给你倒杯水吧。”李长天说着转身往客房里走去。
钟离一把拽住了李长天的胳膊,猛地喊出声。
“李大人,燕大人可能出事了!”
锦瑟坊,清露阁二楼,诗华年厢房内。
厢房被翻得一片狼藉,琳琅珍宝、书籍、桌椅全都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房内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处处可见刀痕剑痕。
风、花、雪阁的三位阁主都在,个个面色凝重。
钟离领着李长天来到此处,拿来一把剑鞘递给李长天:“李大人,你看看,这可是燕大人的剑鞘?”
李长天拿过剑鞘,端详一会,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是在锦瑟坊街道的地上发现的,剑鞘的旁边还有血迹。”钟离说。
“血迹?”李长天看着乱七八糟的厢房,脸色变得有些差,他蹲下身,开始搜查起房间,试着寻找线索。
风阁阁主沉不住气了,急急开口,指着李长天,厉声问责:“你和昨日那名公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俩拿了信物见坊主后,坊主就出事了?!”
“风姐莫急,两位公子是朝廷大理寺的人,并无歹心恶意,我敢保证。”钟离连忙解释,字字都在袒护李长天。
“朝廷之人,与我们并非一路人。”花阁阁主说着,语气冰冷。
“两位姐姐。”雪阁阁主柔声道,“这两位公子我们信不过,阿离我们还信不过吗?”
花阁阁主和风阁阁主皆沉默下来。
忽然,有姑娘急急地从楼下小跑上来,喊了四位阁主的名,然后递上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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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看了信,面面相觑,随后陆续离去,厢房内顿时只剩下钟离和李长天两人。
李长天正半蹲在地上细细检查着每处,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房内只剩钟离一人了,不禁困惑地问:“嗯?另外三位阁主呢?”
钟离轻声道:“刚才坊主托人送信来,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寻她,锦瑟坊暂由四位阁主接手,一切照旧。”
“她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或者燕殊在哪?!”李长天连忙追问
钟离摇了摇头。
李长天顿时满脸失望。
他叹了口气,惶惶无措地低下头,忽然注意到翻倒的青玉茶几旁的地毯上,躺着一块云纹金箔,那金箔在白灰交织的地毯上,显得极其突兀。
李长天觉得这块云纹金箔极其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金箔,哪知这么一躬身,竟扯到了腹部的伤,疼得他一阵哆嗦,直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眼花,直接摔到在地。
“李大人?”钟离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扶他。
李长天站不起来,双眼发黑。
“李大人,你没事吧?你怎么了?”钟离慌张地问。
“没事。”李长天摆摆手,“我就是……”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说。
“饿了。”
钟离:“……”
李长天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饿了整整一天,还身负重伤,这换谁都撑不住。
好在锦瑟坊既然是白帝城第一歌舞坊,自然就不差山珍海味。
钟离搀扶着李长天回到自己的厢房,唤人送了一桌美味佳肴来,一一摆在李长天面前。
李长天垂涎欲滴,饿得两眼放绿光,嘴里偏偏还要说:“可我没钱……”
钟离婉转地说:“李大人说笑了。”
李长天义正言辞:“我没说笑,我真没钱。”
钟离:“……”
您就别叨叨了,快吃吧!您的掉到那盘糖醋排骨里了!
钟离劝道:“李大人,就算您坚持要给钱,我也不会收的,请大人放心吃罢。”
李长天连忙拿起筷子,他刚要夹菜,突然又放下了。
钟离:“嗯?大人怎么了,为何不吃?”
李长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打包带回客栈?”
钟离困惑:“为何?”
李长天看了看放在身旁那柄本该佩戴在燕殊腰间的剑鞘,轻声说。
“燕殊或许已经回客栈了,我想回去看看。”
“他可能也还没吃,还饿着。”
“饿肚子挺难受的,我不想他也饿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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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他怎么突然傻了
离开锦瑟坊后,李长天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充饥的素馅包子,边吃边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客栈。
他直直往燕殊的客房奔去,伸手推开门。
客房空荡荡的,薄凉的月光从窗柩洒进,摔在地上,摔成片片落寞。
李长天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随后在桌边坐了下来。
李长天明明胃里空空,却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吃东西的兴致,他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剑鞘,攥着手里。
燕殊的薄剑不知去了哪里,剑鞘上还染着些干涸的血迹,李长天拿干净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忽然发觉。
自从他重生以后,就一直和燕殊在一起。
燕殊是他和这个时空的纽带。
如今燕殊不知去向,李长天便好似被人一下丢进了瞧不见尽头的荒漠里,只剩惶惶不安。
李长天现在睁眼闭眼都是清露阁那一片狼藉的厢房,地上干涸发暗的血迹,墙上杂乱的剑痕刀痕。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一点。
燕殊出事了。
李长天坐立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知转了多少圈,最后喃喃:“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他。”
李长天不是能干坐着等人的性子,就算他自己身上还有伤,就算他对白帝城一无所知,但至少在锦瑟坊附近沿路去找,总比揣着手在这什么事也不做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李长天定了定心,往厢房外走去。
正此时,外头突然落下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阴风猛地吹开窗户,随后落下倾盆大雨来。
李长天脑袋嗡鸣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声惊雷落他耳朵里,竟像极了炸弹爆炸的声音,以至于他能闻到硝烟、轮胎烧焦的恶心气味。
耳边仿佛还传来了哭嚎、求救声。
李长天有些喘不过气来,摇摇晃晃地单手撑住桌子。
外头阴风大作,空气中全是雨水掀起的泥土味,李长天缓了缓神,起身去关窗。
李长天探出半个身子去拉窗户,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也想起自己方才去找燕殊的打算。
“下雨又怎样,就算下刀子,我也出去找。”李长天咬牙,下定决心去找燕殊。
他抓住窗户的框,正要关上,忽然一顿。
他看到街道有个人。
虽然街道漆黑,但还是能勉强看清那人的身形。
这么大的雨,那人却既没撑伞也没穿蓑衣斗笠,他一手捂着一边的肩膀,一手拿着剑,以剑做拐杖,走得极缓,步伐踉跄,好似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空荡荡、乌漆墨黑的街道,此情此景显得有些诡异。
李长天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跃三尺高,随后猛地冲出了客栈,朝那人奔了出去。
雨势太大,不一会就把李长天浇得浑身湿透。
李长天不管不顾地跑到那人身边,喊:“燕殊?!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燕殊抬起头来,他眼神涣散,青丝散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身形这么一停,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李长天连忙将燕殊揽进怀里,以免他磕到地上:“你肩膀,卧槽,你伤得好重啊,卧槽!”
李长天一瞬间慌了,连忙将燕殊背起:“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腰一弯,腹部的伤口顿时一阵剧烈疼痛,李长天咬牙忍下疼,背着燕殊匆匆忙忙往那日他治伤的医馆跑去。
可已是深更半夜,医馆早就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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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大夫在里面吗?大夫!”李长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始拍门。
大雨滂沱,阴风哭嚎,天地间只剩冷和绝望。
李长天没有放弃,坚持不懈地拍着门。
许久,医馆里头烛火一晃,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半夜的,什么人啊,赶着投胎吗?”
李长天绝地逢生,欣喜若狂地大喊:“不是赶着投胎啊!!是不想投胎啊!大夫,救命啊!!!”
医馆,满是草药苦涩气味的侧室,豆大的烛火微晃,燕殊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呼吸很浅。
李长天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睁着眼,不敢睡。
方才他背着燕殊冲进医馆后,把老大夫吓了一大跳
老大夫一边喊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边哆哆嗦嗦让李长天赶紧把燕殊身上湿透了的衣裳给扒了。
两人鸡飞狗跳折腾了好一会,又是擦身,又是喂药的,又是敷药,又是包扎伤口,好不容易才歇息下来。
老大夫经不起折腾,见两人暂时没事后,先去休息了,留李长天在这守着人。
方才忙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安静休息下来,李长天只觉得腹部一阵阵撕裂疼。
他知道伤口肯定又崩了,可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更别说处理伤口了。
李长天看着病榻上的脸上毫无血色的燕殊,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好惨啊,他俩这是比惨大赛吗?
“唔……”燕殊忽然皱眉闷哼一声,随后慢慢睁开眼,因为重伤后刚醒,眸中全是迷茫。
“燕殊!”李长天长吁一口气,欣喜地凑到床前,“你醒……”
李长天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喉咙被燕殊用未受伤的手死死掐住了。
“你是……谁?!到底是谁?!”燕殊咬着牙,目眦欲裂,仿佛到了穷途末路之际,准备拼死一搏。
李长天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完了,燕殊这是磕到脑袋了吗?
他怎么突然傻了啊!
燕殊身负重伤,根本没什么力气,李长天轻轻松松就掰开了掐着自己喉咙的手,然后攥在手里:“燕殊,我是李长天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李长天……对……是你……”燕殊收了劲,失神地喃喃,回握住李长天的手,目光落在李长天的腹部。
那里因为伤口裂开又没及时处理,洇染出了暗红色的血迹。
燕殊瞧见,挣扎着要起身:“你的伤……”
“没事没事!”李长天连忙将燕殊按回床榻上,“你好好休息,我等等请大夫给我包扎一下。”
“麻烦大夫轻些,你怕疼的……”燕殊含糊不清地说。
“啊?什么疼?你伤口疼吗?那你快好好休息,别担心,我就在这守着你,睡吧睡吧。”李长天替燕殊掖好被子。
燕殊不知为何,突然放松了下来,合上就睡熟过去。
虽然不知道燕殊经历了什么,但至少人回来了,李长天一颗悬起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处理了下腰上的伤,止了血后,搬来小板凳,坐在床榻边守着燕殊。
坐了一会,李长天犯了困,呵欠连连,最后实在撑不住,干脆趴在床沿上休息。
李长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揽到了床榻上。
等他再次睁眼,果然见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躺在燕殊身旁,燕殊也醒了,正看着他,见他睁开眼,十分突兀地偏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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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天揉了眼睛一下,问:“你这两天去哪了?怎么伤的这么重?”想起昨晚燕殊的惨状,李长天还心有余悸。
“我收到密信,说寒鸦欲抓诗华年,便赶去了锦瑟坊。”燕殊将这两日子所经历的事娓娓道来。
李长天认真听着,在听到有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时,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寒,他搓着手臂,说:“卧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确定?”
燕殊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李长天:“……”
难不成他这个时空有个双胞胎兄弟?
不对啊,按照沈玉树的说法,他应当没有家人才对。
“你可记起了什么?”燕殊问。
李长天苦恼地摇摇头:“想不起来,我真的什么记不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哎……”
燕殊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李长天的头。
李长天笑道:“干啥呢,你哄小孩呢?”
燕殊一顿,讪讪地收回手。
“拍这!”李长天抓住燕殊的手,放自己肩膀上,“拍吧!”
燕殊:“……对了,锦瑟坊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有人来寻我俩?”
“有,钟离来客栈找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出事,卧槽,真是吓得我魂都没了,还有啊,坊主和你口中的那位徐大人应当没事,她给锦瑟坊传了密信,让四位阁主不要找她。”李长天说。
燕殊吁了口气,点点头:“如今寒鸦的人藏匿在白帝城,此处暗潮涌动,对我们十分不利,毕竟敌暗我明,等等回客栈,我传信一封给义父,同他说明这件事……”
燕殊正说着,发现李长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李长天似乎想到什么,蹙起眉,表情纠结,带了些苦恼和无奈。
“怎么了?”燕殊问。
“燕殊。”李长天抬眸,看向他,轻轻唤他的名字。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医馆内室小而安静,烛火已燃尽,剩下扭曲得有些可怖的残蜡。
李长天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其实全是惴惴不安:“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出予镇之前的记忆,我不知道我是谁,有没有家人,曾经经历过什么,所以如果……”
“如果我真是寒鸦的人,或者与寒鸦有关系,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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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不会再扯你衣服
“如果我真是寒鸦的人,或者与寒鸦有关系,该怎么办?”
李长天问完这句话,内室一瞬静了下来,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燕殊没想到李长天会把这件事,如此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说。
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从心里挖出来的。
那将把这件事变得血淋淋,变得无比可怖。
但是事情一旦不说,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关键就在于,你想不想解决问题。
如今,李长天想。
李长天声音里有不安,但是他没有逃避,他直面燕殊,问出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如果我真是寒鸦的人,即使我没有过去、没有曾经,也不会再追随寒鸦,你还会厌恶我,视我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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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燕殊不想。
他偏开头,说:“不要因为不知定数的事,徒增烦恼。”
刻意地回避回答,却也间接地说明了燕殊的想法
李长天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
老天爷,给我个普通人的身世吧!
要不……
傻子也行啊!!!
“对了!”李长天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燕殊,“你看看,眼熟吗?我昨日在坊主的厢房里捡到的,感觉不像她屋子里东西。”
燕殊拿过李长天手里的东西,举在眼前端详。
那是一片金箔,云纹样式,极薄,属于能嵌在武器上程度,应当是因为打斗,无意间敲落下来的。
燕殊也觉得十分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两人各自沉思,绞尽脑汁地想。
忽然,两人同时如饮醍醐,对视着,异口同声道。
“沈玉树!”
那日在客栈,李长天的客房内,沈玉树责怪燕殊甩脸色时,气得将手里的扇子摔在了门框上。
那扇子的扇面上,就有云纹样式的金箔。
“过几日去天阙山庄问问吧。”寻到了蛛丝马迹,李长天有些兴奋。
“不急,等伤好些。”燕殊说。
“也对。”李长天点点头,“不过,说不定玉树会来客栈找我们,到时候问问他,看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李长天对沈玉树亲密的称呼令燕殊一顿。
燕殊没由来地觉得烦躁,甚至有些不悦,他沉了声,问:“之前我就觉得疑惑,你与沈公子,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就……就……那日在花阁,我不是探查消息吗?”李长天惶惶低头,干巴巴地笑着,“然后碰见了他,还挺聊得来的,就决定认识一下,不是有句话叫,多交个朋友,多条路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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