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他忽然想到什么。
如果绑在树上的绳索被看见……
李长天咽了咽空气,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长天紧紧抓着绳索,后背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又立刻被悬崖边缘呼啸的山风吹干。
好在什么也没发生,脚步由远到近,又渐渐远去,再听不见。
李长天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爬上悬崖,他双手攀着崖顶探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后,迅速爬了上去,将绳索收好藏了起来。
“得做些火折子和火把藏在下面,不知道哪有火石和火镰卖……”李长天自言自语地嘟囔,“去白帝城找找好了。”
于是李长天再次动身,离开天阙山庄,来到白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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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半日,李长天顺利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回天阙山庄时,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路边卖糖葫芦,于是上前要了两串,心想着一串给燕殊,一串给李秋水。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说:“十文钱。”
李长天将一块碎银塞进老人手心里,拿走糖葫芦疾步走了。
他穿过一条街道,一声马儿嘶鸣声划破天际,数名身着官服的侍卫疾驰而过,风风火火地差点撞到李长天,好在李长天及时躲避。
“哎呦。”旁边一名路人也差点被撞到,没好气地抱怨,“这些当官的,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么!瞧不见人的?”
“估计是往城外赶去,从京城来了一名位高权重的王爷呢。”另一名路人说。
“噢?王爷?真的假的?”
“我也听别人说的。”
李长天静静听了一会,起身往天阙山庄走去。
他刚到天阙山庄牌坊前,拿着令牌准备去马棚借匹马,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地呼喊:“长天!!!”
李长天一转头,就被扑过来的沈玉树给抱住了。
“卧槽,我去客栈怎么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和燕殊一起被抓了,我担心得要命。”沈玉树也不管他们在哪,一个劲地大声嚷。
“嗯?你知道燕殊被抓的事?”李长天惊讶。
“我知道啊,我想着找你和你说呢!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沈玉树问。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李长天将沈玉树拉到无人的地方,“我这些天都在天阙山庄。”
“什么?!”沈玉树喊,“你在天阙山庄?你在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李长天抽抽嘴角。
你家大成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的吗!
两座山啊兄弟,两座!
别说一个我了,就算藏一百个我,你都不知道吧!
“你知道天阙山庄上,穿过木栈天桥那边的山崖,根本不是陵园吗?”李长天试探着问。
沈玉树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他突然神情失落,低下头说:“长天,你穿越过来后,会不会有时涌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李长天鼓励似地拍拍他肩膀,问道:“怎么了?”
“最近我根本见不到我爹的人影,我哥就更奇怪了,总带着一队又一队稀奇古怪的商客回山庄,我问他那些人都是谁,他让我什么都别管。”沈玉树怅然,“长天,我总觉得……”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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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我现在想见见他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沈玉树说完这句话,面露哀伤神色,黯然失色地低下头。
李长天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玉树,在他的印象里,沈玉树一直是没心没肺、满怀热忱的沈二公子。
“我觉得,现在的爹和哥哥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沈玉树唉声叹气。
李长天忽而想起那日,他躲在满是装着猴子的铁笼的房间里,听见两人的对话。
一人说研制出了能使人力大无穷,但是药效过后会筋骨剧疼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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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唤另外一人为沈王爷。
毋庸置疑,这名沈王爷就是沈朝。
李长天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韩涯、和北狄人偷偷进入白帝城有没有关系。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朝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你爹……”李长天缓缓开口。
沈玉树抬起头来,小脸苦兮兮、皱巴巴的:“啊?”
李长天欲言又止,他想了想,说:“你之前和我说,你爹和你哥一定是好人,你如今还是这样觉得,对吧?”
“嗯。”沈玉树没有犹豫,点点头。
“那就行啦。”李长天拍拍沈玉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
“你说得对!”沈玉树有了些精神。
两人一起回了天阙山庄,沈玉树见李长天往木栈天桥的方向走去,不由地瞪大双眼:“你怎么,怎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有机会再告诉你。”李长天挥别沈玉树,穿过木栈天桥,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他走上阁楼,回到屋前,忽然一愣。
门前和窗前的守卫都不见了。
李长天猛地意识到什么,疾步走到厢房前,一把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
燕殊不在。
李长天眼眸骤缩,一瞬间,他脑海将各种可能飞快地过了一遍,但剩下的只有慌乱。
李长天环顾四周,未见打斗挣扎的痕迹。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出了屋子,往旁边的阁楼飞快地跑去。
李长天两步并一步地奔上阁楼三层,随后毫无意外地被看守巡逻的黑衣侍卫拦下。
“别动!来者何人?”侍卫大声呵斥。
李长天掏出李秋水的令牌,举在侍卫面前。
几名侍卫皆一愣,他们犹豫片刻,还是准备侧身让开。
李长天根本等不及,他拨开那些侍卫,匆匆往上次燕殊被囚禁的屋子奔去。
李长天走到屋子前,正要推开门,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快步走来,他伸手猛地推了李长天一把,没好气地说:“滚开。”
李长天伸手去拿令牌,却听那人说:“别以为郡主给了你令牌就可以为所欲为,老老实实地当个傻子你不干,只知道成天惹是生非,滚。”
李长天一顿,猜想他是阿无,于是抬起头,问:“燕殊在不在里面?”
阿无冷笑一声:“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谁知他话音刚落,李长天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将他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李长天怒火中烧,瞠目欲裂,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要是敢再对他用刑……”
“长天!松开阿无!”忽然有人喊道,打断了李长天的话。
听闻熟悉的声音,李长天一顿,松开阿无,退了一步,他怒气未消,偏过头不看人。
李秋水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中间。
“郡主。”阿无抱拳行礼。
李秋水颔首,随后看向李长天:“长天……”
李长天看了李秋水一眼,低头没应声,目光里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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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李秋水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了抚李长天的额发,“韩大人马上就要亲临白帝城了,倘若秦决明义子还囚你那,韩大人问起话来无法回答,你放心,姐姐答应你,不会让人对他用刑的,好么?”
李长天也知道如今事不由人,他不愿为难李秋水,点点头后说:“知晓了,可我……我现在能不能见见他?”
“去吧。”李秋水没有拒绝李长天的请求。
李长天连忙推开门,快步走进屋中。
屋内,燕殊端坐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双手被绳子缚在身后,眼睛被黑布蒙住。
李长天见到他身上明显无伤,不由地长吁了口气。
还好燕殊只是被绑着,并未受刑。
听见开门声响,被蒙眼的燕殊稍稍偏了偏头,似乎在判断来人是敌是友。
李长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伸手解开燕殊眼睛上的黑布。
燕殊蹙眉,不适应光亮地眨了眨眼睛,他抬头看去,见是李长天,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们有没有打你?你有没有受伤啊?”李长天着急地问。
“没有。”燕殊看着李长天回答道。
“哎,对不起,我……”李长天苦恼地揉着头发。
“你无需道歉。”燕殊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
“我……我今天出门,去了趟白帝城,给你买了串糖葫芦……”李长天拿出那根用油纸包着的糖葫芦,磕磕巴巴地说,“现在给你好像也不太合适……还是,还是等以后吧。”
李长天说着,收起糖葫芦,拿起那块蒙眼的黑布:“你没被打就好,担心得我心脏都快蹦出胸膛了,我先给你把眼睛蒙上,你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李长天又没说。
他拎起那块黑布,将燕殊的眼睛重新蒙上,随后走出了屋子。
李秋水和阿无皆在门口等着。
见李长天走出,李秋水生怕李长天还在生气,担忧地唤了一声:“长天。”
李长天拿出之前买的糖葫芦,递给李秋水。
李秋水一愣,接过后莞尔,亲昵地唤李长天:“小傻子,走吧,一起回去,阿无,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阿无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李秋水和李长天一起离去后好久,阿无还杵在那,他咬着牙,将后牙槽磨得咯吱作响。
倘若离他近些,会听见他神情恍惚,呓语般喃喃。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成为你的弟弟……凭什么不能是我,凭什么……”
与李秋水分别后,李长天决定去看看昨日发现的山洞通往何处,他拿上绳索悄悄出了门,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回来。
李长天回屋后,关紧门窗,拿出黄木药箱,将身上被石壁弄出的擦伤简单地处理了下,随后从床榻底下扒拉出之前藏起来的木枝,开始做火把。
夜阑人静,李长天将做好的火把一一收起,长吁一口气。
李长天正准备熄烛歇息,突然,他听见有人在轻轻叩他的窗户,一下一下,不紧不慢。
大晚上的,这声音着实有些诡异。
李长天转头看向去,见窗户外有个人在晃,人影幢幢,把李长天吓了一跳。
那黑影自顾自地叩了几下窗,立刻扭头离去。
李长天连忙冲过去打开窗。
窗外已再看不见人影,但是窗台上扎着一枚暗镖,暗镖上绑着一封信。
李长天取下暗镖,关紧窗户,走到桌前,将暗镖举在眼前细细观察。
这只暗镖长约手掌大小,粗细如手指,李长天解下暗镖上的信,打开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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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写着短短一行字。
三日后,韩涯亲临白帝城,夜间设宴席于天阙山庄,侍卫大多调离,乃时机。
李长天慢慢将信攥在手心里。
毋庸置疑,此人一定就是之前让李长天去找山洞的人。
虽然不明白他的身份,但他的立场却很明确。
他希望燕殊能被救走。
问题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能知道天阙山庄里那么隐蔽的山洞、并且对韩涯的行程了如指掌的……
难道……
李长天对这些人之间的权谋利益并不清楚,也不好过多猜测。
他烧毁信件,藏好暗镖,吹灭烛火后躺床榻上思索着自己还要准备些什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三日后,晴空一鹤排云上,已是秋初。
白帝城内,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一片繁华之景。
街巷里回荡着的吆喝声,唤的是‘太平’,喊的是‘安康’,是百姓最希望见到的天下。
而城门外,一只不同于商贾旅客的队伍,缓缓踏入白帝城。
那只队伍随行的侍卫皆佩戴腰刀,脚蹬皂靴,身着官服,个个威风凌凌,目不斜视。
队伍中间,是一辆暗漆镶金纹的马车,里头坐着的人,非富即贵。
知府早早就率人在城门等候,盛情邀请马车主人光临府邸。
但是很快有侍从传话,婉拒了知府的邀请。
随后这只队伍不顾路上行人的频频注目,朝天阙山庄的方向行去。
而此时,天阙山庄里,沈玉树刚要出门游玩,被沈琼林一把按了回去,关在房间里。
“这几天你不能在外面晃,所以千万别离开房间。”沈琼林说。
“行行行。”沈玉树素来听沈琼林的话,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应了下来。
答应过后,沈玉树不满地抱住双臂,问:“不过为什么不能离开,哥你总得告诉我一声吧?”
沈琼林犹豫了下,说:“摄政王韩王爷亲临白帝城了。”
“摄政王?什么人啊?很厉害吗?”沈玉树一脸懵。
“嗯,总之你好好待着,需要什么就唤阿丙,我让他在门前守着。”沈琼林说完,转头要离开。
“哥。”沈玉树突然喊住他,他犹豫一会,突然问道,“我们家之前是不是很穷啊,爹他是不是也……并非王爷?”
沈琼林一怔,转头看他。
“我其实,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傻,很多事,我心里亮堂得很。”沈玉树说,“哥,你告诉我吧,总不能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吧?无论爹爹是什么身份,我都能接受的。”
沈琼林沉默半晌,转头看向沈玉树,语气冷静,目光从容。
“没错,爹他并非沈王爷。”
“爹曾是朝廷平北将军,十四年前,随骠骑大将军一起征战沙场,抵御外族侵略!”
“什么?!”沈玉树惊得张大嘴巴,“那为什么……”
“因为……爹爹他们打仗打输了。”沈琼林垂眸,双手攥拳。
十四年前,北狄异族铁骑犯境,皇上派骠骑大将军率军出征。
谁知竟吃了败仗,损失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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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之日,北狄异族下令屠城。
一时间,北狄异族在城内纵火抢掠,满天黑烟,河水腥红,尸首堆积如山,惨嚎声遍地。
皇上听闻战报,哭叹无辜百姓,再不敢贸然出兵,决心与北狄讲和,派郡主和亲。
沈朝多次上书请命皇上,请求再次派兵出征,最后因说出了‘和亲就是丢国’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皇上革去官服,满门抄家,至此家道败落,沦为卑贱马夫。
那一年,沈玉树尚在襁褓之中,而沈琼林八岁,已是能记事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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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奋不顾身地跃去
天阙山庄前、,沈朝与李秋水、阿史那巴勒、阿无以及一干侍卫在阁楼正厅静候。
忽而寒鸦侍卫来报,说韩王爷轿子已落地。
众人皆紧张起来。
片刻后,一位身着淡金勾云纹袍衫的人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进。
他虽精神抖擞,但屹然知天命,眼角嘴角发皱,鬓边落了白发。
可他眼里,却没有世俗凡尘摧残后的沉寂浑浊。
此人,正是摄政王韩涯。
“韩王爷。”
“韩大人。”
众人齐齐行礼跪拜。
韩涯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沈朝身上。
他走到沈朝面前,声音极轻,笑道:“楚将军,啊不,沈王爷,多年未见。”
楚将军这个称呼让沈朝一个恍神。
他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姓楚,更不记得被人称为将军,是何种感觉了。
十四年前被剥夺了官职,满门抄家,家道败落后,他们一家就过上了极难捱的日子,屋破雨漏,不知饱暖。
彻底击垮楚将军的,是自己的发妻因病去世后,他竟拿不出钱安葬她,两个儿子尚年幼,这以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就在楚将军走投无路的时候,当朝手掌大权、能翻云覆雨的韩涯突然找到了他。
韩涯问:“倘若知道如今的下场,还会上书皇上,请求派兵出征吗?”
楚将军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韩涯说:“好,今皇上性子懦弱,虚废家国之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将军不如与我一起,伸张大义,铸一寸脊梁傲骨,如何?”
楚将军知道韩涯要做什么。
胁迫天子,架空皇权,大权独揽。
当真是奸臣之志,闻者惊叹无耻。
可是。
韩涯的才略确实远高于如今的皇上。
倘若在他的执政下,能换来一个傲骨铮铮、天下安宁的国,当真是一件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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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做什么?”楚将军问。
“等一个机会。”韩涯回答。
半年后,从小体弱多病的外姓沈王爷被赐封地,前往山灵水秀的白帝城养病。
一个月后,沈王爷在路上死于肺痨的信传往京城,但是在半路上突然消失不见。
三个月后,皇上得知了沈王爷顺利到达白帝城的消息。
然而不久后,皇上被人毒害致死,皇宫暗流涌动,皇宫贵族人人自危。
沈王爷这一去,就是十四年,再未回过京城,也再无人过问此事。
这十四年,已成为沈朝的楚将军联手韩涯,在白帝城修运河,建粮仓,促农业,扶商贾。
十四年后,白帝城赫然成为了天下粮仓,也成为了中原的命脉。
而如今,这条命脉,捏在韩涯的手中。
是夜,月明星稀,李长天倚在阁楼的栏杆旁,眺望对面灯火辉煌的天阙山庄。
今天,正是那名神秘的黑衣人所说的日子。
沈朝设宴席于天阙山庄,为韩涯接风洗尘,侍卫大多调离,乃时机。
李长天默默回到屋中,换上之前从寒鸦守卫那扒拉来的黑衣,又用黑布蒙住半张脸,不声不响地出了门。
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谨慎,他掩人耳目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未被发现。
李长天来到关押燕殊的阁楼,悄无声息地走上三楼,小心探头看了一眼。
目及之处,守卫一共八人,四人来回巡逻,两人守在楼梯口,两人守在囚禁燕殊的屋子前。
李长天没有冒然行动,他走回阁楼一层,偷偷找出这几日藏在阁楼附近的一捆捆茅草。
他寻了楼梯附近无人的角落,将茅草铺在地上,拿出怀里的火石和火镰,将部分茅草点燃,又用另外的茅草将明火扑灭,只剩阴燃。
滚滚浓烟随即而来,直往楼上飘去。
李长天不声不响,极其耐心地藏在楼梯附近。
很快,楼上就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怎么回事?哪来的烟?”
“走水了吗?”
“哪走水了?快去看看!”
楼上急匆匆奔下来数名侍卫,李长天静静等他们下楼后,疾跑到楼上,佯装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快跑啊,底下着火了,火都烧上来了,烧得很大,再不跑会被烧死在这里的!”
楼上另外几名守卫瞬间面露惊慌,一下子也没做过多的思考。
“得赶紧走,把囚犯一起带下去!”
“对,快,你们几个先下去,我去把囚犯带下去。”李长天趁着混乱,混迹其中,极其自然地大声指挥。
眼见底下浓烟滚滚,守卫个个心慌,也顾不上多想,有人指挥便按照那人所说的来做。
李长天达到了目的,疾步奔到囚禁燕殊的屋前,拿肩膀猛地撞了两下,将门撞开。
屋内,燕殊身上依旧束缚着绳索,眼睛蒙着黑布,他也闻到了烟味,察觉出了屋外的混乱,所以眉头紧紧蹙起。
李长天走到他面前,拿下他眼睛上的黑布,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燕殊不适应光亮,眼睛微眯。
“燕殊。”
燕殊听见眼前的人在唤他的名字,是熟悉的声音。
他费劲地看去,见李长天拉下脸上的黑布,弯眸呲牙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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