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阿无沉下心,垂眸道:“既然此人是替郡主去白帝城买药,这么看来是我们抓错人了,郡主将其带走罢。”
李秋水在心里长吁一口气,她轻声:“阿无,谢谢你。”
“郡主,纵容乃大忌,如今韩大人在白帝城,见不得一点异心,他迟早会拖累你的。”阿无压低声,咬牙切齿地说。
这话有些无礼,但李秋水并未生气,她朝阿无微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李秋水转过身,解开李长天手腕上的绳索,带着他离开。
李长天也没说什么,低头乖乖跟在李秋水身后,一路上一言不发。
直到回到厢房,四周再无耳目,李长天这才开口,他小小声地说:“对不起,姐,我……”
李秋水蓦地伸手,遮了李长天的唇。
她轻轻摇摇头:“你不必多说。”
李长天明白地点了点头。
李秋水收回手,担忧地问道:“长天啊,有没有受伤呢?身上可有哪处在疼吗?”
李长天没由来地喉咙一哽。
他知道自己放走燕殊这件事,会给李秋水带来多大的压力和恐慌。
她可能因此要想好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应对一个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可李秋水不但没露出半点生气的表情、没显现半分责怪李长天的意思,还担心地问他。
有没有受伤,身上会不会疼呀?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伤得很重吗?”李秋水慌张地问。
“没!没受伤。”李长天朝李秋水呲牙笑了笑。
李秋水松了口气,她忽然想起什么,小声严肃地叮嘱:“长天啊,这日后,定是要搜身搜屋的,你记得把该丢下悬崖的东西都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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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李长天点点头。
李秋水还想再嘱咐两句,忽而有人敲门,重重地叩了三下。
她似被吓了一跳,面露惊慌和不安,一下攥住了李长天的手臂。
门外的侍卫道:“郡主,韩大人唤你去正阁商议要事,请速速动身。”
“知晓了。”李秋水应了一声。
等门外的人走远后,李长天不安地问:“姐,为什么现在唤你去商议事情,该不会……”
李秋水摇摇头:“应当不会,别担心。”
李秋水安抚地摸了摸李长天的头,随后起身离开。
虽冷静地抚慰了李长天,但其实李秋水心乱如麻,惶恐不安。
前往宴客厅的一路上,李秋水一直在心神不宁。
她知道李长天与燕殊的关系非比寻常,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长天竟会帮燕殊逃走!
倘若东窗事发,韩涯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要如何做,才能保护李长天,保护好她的弟弟。
李秋水赶到阁楼正厅时,发觉韩涯和阿无皆在。
韩涯端坐厅堂中央的紫檀镶珐琅三扇太师椅上,面容威严,目光薄凉,他端着茗茶细品,数名威风凛凛的带刀侍卫护在他周围。
阿无也在其中。
李秋水一眼就在众人中认出了阿无,恰巧阿无也看着她,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李秋水疑心阿无有将李长天的事告诉韩涯,眼底溢出惊慌。
阿无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李秋水蓦地放下心来。
“韩大人。”李秋水行礼。
“嗯。”韩涯放下手中的茶杯,命人给李秋水赐了座。
李秋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韩涯。
这些年,李秋水与韩涯并未见过几面,两人一直用书信交谈沟通。
其实她隐隐惧怕着韩涯,那是骨子里的卑微和自认的下等。
李秋水总觉得韩涯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在看一个人。
而是一些筹码,一个物件。
偶尔李秋水也会想,当初韩涯为什么会选她代替郡主去北狄和亲。
李秋水还记得那日。
她端着茶水,轻轻叩响郡主的房门,却发现门虚掩着。
她困惑地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看见了倒地的椅子和……
一双悬空的脚。
李秋水吓得一把推门而进,发现郡主已经自缢身亡。
她脑子嗡鸣一声,跌坐在地上,血液凝固,整个人被恐惧包裹。
她呆了许久许久,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想要出门,却恰好在门口撞见了韩涯。
韩涯冲进房间里,将郡主抱下,跌坐在地上拼命唤她乳名,痛哭流涕。
李秋水跟着哭了一会,起身想去喊人,却被韩涯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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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去唤人来帮忙。”李秋水解释道。
“不,不用。”
韩涯说。
他失魂落魄地抱着女儿的尸体,就这么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许久许久,忽然他抬起头,看向李秋水,问:“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李秋水哭着说:“没了,是我先发现的,刚要去喊人,就撞见大人您了。”
韩涯沉默半晌,突然道:“这事不许告诉别人,和亲之事,你代替郡主去。”
李秋水只记得当时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恍惚记起郡主多年来对她恩情和友善,以为代替和亲算是为郡主了却一件身后事,便就点头答应了。
后来李秋水细想起那日,发现韩涯根本不是在询问她。
他的那句话,是陈述句。
带着命令和不容置喙的口吻。
而这么多年来,郡主早逝的消息,一直被捂得死死的。
仿佛除了她和韩涯,就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可是那些给郡主下葬的人,那些府邸里窥见端倪的人,都去了哪里?
韩涯给李秋水赐座后,并未多说,他重新端起青瓷茶杯,细细品着。
又过了片刻,沈朝步履匆匆地走进阁楼厅堂。
“韩大人。”沈朝行礼。
“坐。”韩涯同样赐座,缓缓开口问沈朝,“三千北狄士兵,可安顿好了?”
“回韩大人的话,都藏匿在天阙山庄,一切无异。”沈朝回答。
“嗯,做得好。”韩涯称赞,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又道,“秦决明义子逃跑一事,查出前因后果了么?”
阿无一步上前,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回王爷……”
阿无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一人嚷嚷着走进。
“他妈的,早说你们中原人都是废物,一个大活人,找了这么久竟然毛都没找到,都是蠢货,能干些什么事,上次也是,明明那么多个守卫,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将囚犯带走,这次又他妈是怎么回事?不会还是上次那个人干的吧?”
李秋水和阿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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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你和他什么关系
伴随着吵闹的嚷嚷声,阿史那巴勒一脸傲气地阔步走进厅堂,他身着北狄异族兽皮服饰,与阁楼厅堂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李秋水蓦地站起身,急急地说:“巴勒!韩大人面前,不许无礼。”
“你他妈一个中原女子,嫁给我父王,就真以为是我母亲了吗?”阿史那巴勒上次吃瘪后,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次干脆全部爆发了出来。
阿无眉头一蹙,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你……”
“咳。”
眼见争吵即将爆发,韩涯轻轻咳嗽一声,厅堂瞬间静了下来。
偌大阁楼厅堂,门窗紧闭,月光洒落不进,只有几支忽明忽暗的蜡烛,用豆大的烛火照亮着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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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安静,厅堂晦暗的角角落落里,那些压抑和诡异直往人心里钻去。
韩涯不慌不忙,抬起头看向阿史那巴勒,他也没去追问方才阿史那巴勒的话,而是淡淡道:“小友,在中原住得习惯否?”
“住?”阿史那巴勒冷笑一声,“之前我父王命我来中原,是为了和他里应外合的,我可不是来游玩的,不过瞧瞧,我已跟随你们来中原快大半年了,你们却什么行动都没有,之前说好的夺下白帝城,捏住中原命脉之计,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勿急,勿急。”韩涯淡淡道,“三思而后行。”
“还他妈勿急呢?我北狄士兵早就在朔方境外集结完毕,三千名北狄精锐士兵也已藏匿在白帝城中,而你终究要让我父王等到什么时候?”阿史那巴勒怒气汹汹地说,“我可警告你,别耍花招!”
韩涯抬头看了阿史那巴勒一眼,淡淡对身边的侍卫说:“赐座。”
侍卫连忙搬来椅子,置在阿史那巴勒身后。
阿史那巴勒面露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在椅子上坐下。
韩涯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缓步朝阿史那巴勒走去:“小友,我们中原有几句话,叫行大事者,需戒骄戒躁,不矜不伐,韬光养晦,数年如一日而为之。”
“什么乱七八糟的!”阿史那巴勒不满地问。
韩涯环顾四周,见门窗紧闭,烛火幽暗,他走到阿史那巴勒身边,说:“自古权谋非儿戏,步步如履薄冰,错一步将遇万劫不复之地,小友莫怪我谨慎为之。”
“呵。”阿史那巴勒斜睨冷笑,“你们中原人,只会叽叽歪歪,搞些有的没的破事,总之,你之前答应我父王,一旦黄袍加身,就割让十座城给北狄,可别忘了!”
“小友放心。”韩涯微微笑着,他嘴角勾起,皱纹犹如深深沟壑。
韩涯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阿史那巴勒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往他身后绕去。
忽而阁楼外阴风大作!猛地吹开窗户,吹得屋内烛火一晃,将几人的影子拉得极长极诡异。
李秋水被阴风吹得迷了眼,忍不住拉起衣袖掩了掩面,待她放下袖子时,蓦然瞧见什么,吓得双眸瞬间瞪大,猛地举起手捂住了差点呐喊出声的嘴。
阿史那巴勒捂住自己被割开的喉咙,眼里全是不敢置信,鲜血从他喉咙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染得他半边衣襟全是触目惊心的红。
而韩涯面无表情地站在阿史那巴勒身后,手持着一把还在滴血的无柄银刃。
阿史那巴勒瞪着前方,几乎要将瞳仁瞪出眼眶,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能‘嗬嗬’地吸气,血沫从他口中溢出,旁人看来着实可怖。
阿史那巴勒就这么倒了下去,瞪圆的双眼再没合上。
韩涯一脸嫌弃地将手里的银刃丢在阿史那巴勒的身上,冷哼了一声:“真是只知狂吠的庸才,早就打算取你性命了。”
说着,韩涯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立刻会意,上前将方才被风吹开的窗户紧紧关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沈朝和李秋水皆没回过神来。
李秋水将捂嘴的手放下,脸色惨白。
沈朝眼里也全是震惊。
韩涯一步棋,下了足足十四年。
倘若不是三皇子大智若愚,韩涯早已架空皇室,独揽大权了。
可偏偏三皇子和秦决明一搅合,韩涯原本步步为营的计划落了空。
沈朝原以为,韩涯因被三皇子的雷霆手段打压,所以才不得不与北狄结盟,靠异族牵制朔方,以继续巩固政权。
只要三皇子和秦决明因内忧外患扛不住,将权力拱手相让后,韩涯就会与北狄商量退兵,并不会真的将战火带给中原。
可如今看来,韩涯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阿史那巴勒可是北狄可汗之子啊!!!韩涯竟然能如此果断地下杀手?
他当真没考虑过北狄的滔天怒火会化成铁骑兵戟,侵踏中原大地么?
难道说……
韩涯其实根本就不在乎?
还是说……
韩涯的本意,就是要战火纷争,天下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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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尸体丢下悬崖,血迹擦拭干净些。”韩涯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淡淡地说。
两名侍卫领了命,拿衣物缠住阿史那巴勒的脸和四肢,一个扛头一个扛脚,将尸体扛了出去。
“今日都乏累了,散了,回去歇息罢。”韩涯端着茶杯,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看向沈朝和李秋水,淡淡道。
两人揣揣不安地站起身,各自行礼。
“啊,慢着。”韩涯突然拖长声音道,“这秦决明义子逃跑一事,我会让我的侍卫好好查的,倘若查到你俩,就好好配合,毕竟心中无鬼,不怕夜敲门,行了,退下吧。”
阁楼内烛影幢幢,阁楼外阴风哭号。
惊雷阵阵,风雨大作。
李秋水离开后,李长天备感无措和慌乱,他揣揣不安地坐在屋内,一边担心着燕殊的安危,一边担心着李秋水会不会被问责,急得直抓头发。
正此时,门被人叩响,李秋水疾步走进房间。
“姐!”李长天蓦然站起身,“你没事吧?!”
“没事,长天别担心,来,坐。”李秋水笑了笑,但是笑容有些勉强,她拉着李长天坐在桌前,似有话说。
李秋水欲言又止,目光扑朔不安,她低头不停撩拨着耳边的碎发,思考着说辞。
李长天没有催促,端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
沉默许久,李秋水站起身,走到窗边和门口各看了一眼,确认隔墙无耳后,重新走回桌边,小声地问李长天:“长天啊,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要离开,又能去哪里,又能在何处安家呢?”
李长天猜到李秋水意欲何为,心里一喜,他说:“姐,我们……我们可以去京城!”
“京城?”李秋水不可思议地问。
那可是危机四伏的权力政治的漩涡中心。
“对,大隐隐于市,我京城有个朋友,我们可以先在他那藏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了,闲云野鹤也好,喧嚣闹市也罢,姐姐你想去哪安家,我们就去哪安家。”李长天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双眼发亮,里面根本没有对逃亡的担忧。
李秋水看着李长天,被他的乐观情绪所感染,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长天啊,你说的这位朋友,可是秦决明义子。”
“对对对,就是他,他名叫燕殊,燕子的燕,特殊的殊。”李长天连连点头,“姐,你放心,他可靠谱了。”
“靠谱是何意?”李秋水面露疑惑。
“就是可靠、值得信赖的意思!”李长天笑道。
李秋水莞尔:“长天你与他,当真是……”
她话只说了半句,语气意味深长。
“啊?当真是什么?”李长天疑惑。
李秋水面露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她摇摇头,说:“罢了,这种事,终归由不得旁人点破。”
李长天一脸懵逼:“啊?”
李秋水伸手,揉了李长天的头一下,随后担忧地问:“可是长天,他终究是秦决明义子,你也知晓其中的纷争矛盾,他与我们终究是殊途,真的能舍个藏身之处给我们么?”
“姐,你就放心吧!”李长天肯定地说。
李秋水抿紧双唇,再次低下头。
事已至此,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以韩涯侍卫的能力,察觉出端倪根本不难,李长天救走燕殊的事,迟早会败露的。
阿史那巴勒惨死的模样深深镌刻在李秋水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消失。
她睁眼闭眼,都是鲜血从喉咙喷涌而出的骇人场景。
韩涯连阿史那可汗之子都能如此果断地下杀手,对待李长天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李秋水不求自保,她只求李长天能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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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如果继续留在天阙山庄迟早得出事,不如赌赌命数……
“长天。”李秋水下定决心,她抬起头来,双瞳剪水,“你和我怕是不能再呆在天阙山庄了,可是一旦离开,前途荆棘坎坷,不知归途,不知劫因,姐姐多年未归中原,早已没了亲眷好友,更别说求人相助……”
“姐,你别担心,有我呢!”李长天扶住李秋水的肩膀,他看着她的眼睛,想让她安心,句句发自肺腑地说,“这事都怪我,任性救人,害你忧,害你苦,你放心吧,我们离开这,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此后,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无大惊,无大愁,无颠沛流离,无茕茕独立。”
“世间,再无身不由己的和亲郡主,只有温婉端庄的李家小姐。”
李长天双眸发亮,神采奕奕:“好么?”
李秋水粲然一笑。
“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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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你带着他逃不掉
李秋水与李长天商议完要事后,动身往自己的厢房走去,李长天原本想送送她,但李秋水担忧天阙山庄里人多眼杂,婉拒了李长天的好意。
阁楼外风雨晦暝,狂风将骤雨掀进,李秋水虽然行在走廊最里侧,但半边衣袖还是湿透了。
她没有抬头看前方,低头思索着如何才能躲避追兵顺利离开天阙山庄。
如今韩涯还未对她产生怀疑。
她依旧可以乘着轿子随意进出天阙山庄,但是会有侍卫跟随。
不过避开那些侍卫,并不是难事。
但至多半日,她离开的事情就会被发现。
这短短半日的喘气的时间,她和李长天能逃多远?
倘若是晚上离开呢,会不会有更多逃跑的时间?
或者两人不走官道,有没有可能顺利躲过追兵?
未知的一切令人不安。
李秋水不由地轻叹了口气。
正此时,刺眼雪白的闪电划破天际,阁楼外落下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
李秋水吓了一跳,抬头看去。
她瞧见自己的厢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不过一眼,李秋水僵在原地,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世界瞬间明亮。
这下李秋水彻底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他竟是阿史那巴勒!!!
阿史那巴勒听见声响,抬头看向李秋水,随后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李秋水脸被吓得惨白,扭头就跑。
阿史那巴勒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郡主?!你怎么了?”
李秋水害怕的叫喊声终究还是冲出了喉咙,她奋力捶打着不知是人是鬼的阿史那巴勒,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呜呜呜,鬼,呜呜放开我。”
“鬼?郡主!我是阿无啊,您不认得我了吗?”阿无慌乱无措地说。
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_分节阅读_211
“阿无……”李秋水一愣,转头看去。
她静心细看去,发现那人果真是阿无。
阿无道:“郡主,韩大人让我日后易容成阿史那巴勒的模样,您……您这是怎么了?!”
李秋水脚一软,差点跌了下去,好在阿无及时地扶住她。
虚惊一场,李秋水稳住情绪,站定身子:“阿无,你为何大半夜地站在我厢房门前?”
“之前郡主您说自己胃不适,我嘱人买了药来,想着拿给郡主,可郡主并不在房内,我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阿无拿出装药的瓷瓶,无措地说。
“啊……”李秋水愣了愣。
那只不过是她想替李长天脱罪的说辞,没曾想阿无竟然当真,并记在心里了。
“阿无,谢谢你……”李秋水神色感慨,伸手拿过装药的瓷瓶。
她忽然想起,大半年前,她即将从北狄出发赶往中原,某日她遥望着漫天黄沙的边疆,对阿无说。
“之前在北狄的日子难熬,总想着回中原,可如今真的能回去了,却又惶惶无措起来,也不知会发生何事,倘若这辈子,能需得一刻安逸,该多好。”
阿无疑惑地问她:“郡主不念家,不念您的父亲韩大人么?”
李秋水淡淡笑了笑,没回答。
“其实……”阿无犹豫许久,缓缓开口,“郡主若不想参与纷乱斗争,只需好好地告知韩大人,毕竟韩大人只有你一个女儿,定是心疼郡主你的,倘若郡主高兴,可以……可以带上我,我愿意跟随郡主去中原繁花似锦的地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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