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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这一幕被李长天看在眼里,他顿时心疼得呼吸不顺,就连五脏六腑都在抽疼。
李长天不敢开口,怕惊扰到什么。
燕殊拿下秦决明的头颅后,解下外衣,小心仔细地包裹好,然后轻轻放在地上。
他双膝跪地,朝着遗骸,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燕殊利用外裳的两只衣袖,将包裹好的遗骸绑在背上。
做完这些事,燕殊看向李长天。
李长天也望着他。
燕殊眸里全是哀伤,染着点点薄凉月光,以至于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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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只离群的孤雁,从北往南,从南至北,声声哀鸣,悲号到泣血,却仍寻不见归乡。
李长天忽然反应过来。
燕殊与他一样,痛失世上唯一的至亲。
当初,李秋水死的时候,李长天有多肝肠寸断。
如今,燕殊就有多悲恸欲绝。
李长天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燕殊面前,他语气慌乱,急于解释:“燕殊,我……”
可李长天才刚说出这三个字,燕殊忽然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李长天只觉得天旋地转,他面如死灰,整个人往后栽去。
然而让李长天没想到的是,一柄环首刀穿过他的青丝,擦过他的身侧,直冲着站在他身前的燕殊刺去!
原来有一名北狄士兵见朔方城内局势不利,溜到城门处想逃走,因逃兵被发现会被斩首,所以见到李长天和燕殊在此,也不管是敌是友,一刀挥了过去。
燕殊为护李长天,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躲闪不及!
刹那,刀的银刃染上刺目的血,深深刺进了燕殊的左肩!
“燕殊!!!”
有那么一段时间,李长天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星星点点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灼得他浑身发抖。
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又或者身在何处。
耳边有声嘶力竭的惨叫,但不知是谁的。
他感觉自己脑中有根弦断了,目及之处皆是猩红,天地间只剩一片混沌。
等李长天回过神来时,他手里拿着淌血的短匕首,那名北狄将士已经死了。
李长天弃了尸体,跌跌撞撞地朝燕殊奔去。
燕殊摔在地上,肩膀上刺着一柄环首刀,刀尖没入三分,伤口血涌如注,极其骇人。
他身上本就有伤,一时间脸色惨白,目光失焦。
李长天慌张地连唤数声燕殊的名字,将他捞进怀里,想拔出那柄环首刀,替他止血。
燕殊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李长天的手腕,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地说:“刀刃有……有毒……别,别碰……”
李长天这才发现,燕殊伤口流出的血,竟是可怖的乌黑色!
燕殊眼神涣散,已是在无意识地喃喃,可偏偏都这样的时候,他嘱得仍是那句:“你……别……碰刀刃……”
“燕殊,你不要有事。”李长天双眼血红,声音在颤,双手发抖,“求你,我求你了!以后,你喊我去哪,我就去哪,我好好跟在你身边,我不走了,燕殊,你听见了吗?燕殊!!”
李长天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深呼吸两下,握住环首刀的刀柄,想替燕殊将刀拔出来,然后给伤口包扎止血。
可把刀从伤口拔出必然是极疼的,燕殊脸色惨白,无意识地伸手想阻拦,呻吟声支离破碎:“呃……”
李长天一手拦住燕殊的手腕阻下动作,一手攥紧刀柄,随后狠了心,猛地将环首刀拔出。
鲜血溅出,燕殊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李长天不敢怠慢,打算立刻丢了那柄环首刀,赶紧给燕殊按压伤口止血。
怎知世事难料,正此时,忽然有人一掌击来,将李长天推开数尺!
李长天刚要抬头看去,被人猛地掐住脖颈,狠狠按在地上。
李长天猝不及防背部着地,伤口悉数硌在沙石上,不是裂得更深,就是磨出道道细小的血痕。
长孙柏掐着李长天的脖子,目眦尽裂,火冒三丈,他青筋暴起,愤怒地说:“你这个叛徒,害死了秦将军,还敢重伤燕大人?!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刚才长孙柏和厉斩风带兵偷袭北狄,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偷袭额外顺利,他们不一会就占了绝对上风。
长孙柏也惦记着秦决明的头颅还被悬在城门一事,在击退北狄将士后,匆匆带兵赶到此地。
哪知恰好看见李长天一手钳制住燕殊,一手攥着一把鲜血淋漓的环首刀,而燕殊昏迷过去,肩膀被鲜血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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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柏当即认定是李长天伤了燕殊。
李长天猜到被误会,心中一寒,拼死挣扎,想要辩解,可是长孙柏用尽了十二分力气,死死掐着他的喉咙,李长天根本说不出话来。
脆弱的咽喉被人钳制,身上有伤难使力气,李长天虽全力试图挣脱,但眼前渐渐有了黑白杂点,嘴里也涌起了血腥味,正是此时,长孙柏突然意识到不应当这么轻易地结果李长天的性命。
长孙柏双手拽起李长天的衣领,猛地将他的头磕向大地。
剧疼传来,李长天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李长天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他睁眼看去,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窄小的铁笼子里,那铁笼子置在军帐中,是平时用来关押俘虏的。
虽然李长天身上没有束缚,但铁笼的栏杆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倒刺,根本没有办法接近。
李长天双手抱头,一点点将神智扯回身体里。
随后他猛地想起什么,不顾一切地大声喊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吵什么呢?!”军帐外走进一名将士,他应当在吃饭,手里还端着菜碗。
“燕殊怎么样了?”李长天着急地问。
那名将士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碗掷向李长天,怒骂道,“你这个叛徒,竟然还有脸问燕大人如何了?闭上你的狗嘴,要不是长孙将军说要按军令处置你,你早死了!何必等到明早再当众摘你脑袋?”
菜碗砸在铁笼栏杆上,李长天距离得极近,顿时被剩菜剩饭弄了一头一脸。
李长天却根本顾不上清理,眼见那名将士转身要走,他慌张地扑上前双手抓住铁笼栏杆,手掌虽被倒刺划伤流血,李长天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等等别走,你先告诉我,燕殊到底如何了?他还好吗?他中了毒的,那毒解了吗?燕殊内脏肯定受伤了,告诉军中大夫,他一定要静养啊,呃……”
可那将士只觉得李长天虚情假意,听得极其不耐烦,几步上前,打开囚牢铁门,将李长天按倒在地,拿破布捆住他的双手,又堵住他的嘴,最后连踹了李长天好几脚,这才解气离开。
方才那一下的奋起询问,几乎用完了李长天剩余的全部力气。
再静下来时,李长天侧躺在地上,只觉得四肢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他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不知道燕殊现在怎么样了。
李长天身上的伤忽然齐齐疼了起来,疼痛糅杂在一块,明明在撕扯着神经,李长天的意识却开始渐渐模糊,他浑身发冷,嘴唇惨白,极渴极累。
他失血过多了。
李长天觉得极累,他闭上眼,想好好歇息一下。
可他也知道,这么一睡,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李长天忽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落在眼眸深处的那幕黄昏残阳。
宁静安详。
而如今,那一幕好似又出现在了眼前,近在咫尺。
睡吧,睡吧。
一个声音在李长天心底劝。
睡着了,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遭那么多罪了。
……
不行!!!
忽而,又一个声音响起。
李长天猛地睁开了眼,他倔强地咬着牙,红着眼眶维持着清醒。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睡过去。
他不怕被世人戳着脊梁骨咒骂。
但他不能被燕殊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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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再见燕殊一面,他要告诉燕殊,他不是叛徒,他没有伤害秦大人。
他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没有小天使会狠骂长孙柏将军和将士。
其实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李长天就是个斩了秦决明还投奔北狄无耻叛徒。
要骂来骂我吧,我受得住!【不是,求别骂,我其实受不住的,是亲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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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你身上会不会疼
李长天虽强撑着一口气,但躺在冰冷的地上,感受着体温被汲取,终究还是有些恐慌。
他疼得身子微微发颤,意识有些迷糊起来。
恍惚之间,李长天好像看见燕殊背对着自己,站在一座金漆雕饰朱红木戏台前。
锣鼓声点点,台上的戏子正唱着一出悲怆的戏。
“为何投奔敌军,为何背叛于我,为何伤我至亲,为何啊!”
“将军呐。”
戏子在哭,水袖洒泪。
“苦不堪言,不堪言呐。”
李长天跌跌撞撞,几步奔向燕殊,他想开口解释,喉咙里却好像被堵着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燕殊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来人。
见到是李长天,他先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后双眸里的情绪慢慢变成了愤怒。
他咬着牙,语气又哀又痛。
他对着李长天,冷冷地说。
“滚。”
李长天吓得醒了过来,背脊上激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勉强抬起头,发现自己仍然在铁笼里,双手被绳索束缚,口中塞着一团破布。
李长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隐隐感觉是夜晚。
正此时,营帐外走进一人。
是长孙柏。
他身着玄铁寒甲,冷冷地看着铁笼里的李长天,如同看着一团腐朽死物。
长孙柏做了一个手势,两名将士上前,打开铁笼笼门,将李长天拖了出去。
营帐外,将士们举着火把,整齐列队,队前方,摆着临时搭建的高台。
高台上置着肃穆的棺材、灵牌、贡品、和魂幡。
纸铜钱满天,悠悠苍天,齐齐静默哀叹。
两名将士将李长天拖到高台前,长孙柏上前,一脚踏在李长天的背上,强迫他蜷缩跪俯在地。
李长天想说话辩解,可双手被束缚,口中塞着破布,他只能勉强地发出难以辨别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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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灼目,阴风哀嚎,不知是在叹世事无常,还是在叹衔冤负屈。
李长天俯跪在地上,听见长孙柏哀悼着秦决明,并感慨军中出了叛徒的羞愧之耻。
“小人不死,难息三军怒。”
长孙柏说完这句话,李长天被人粗鲁地拽起身,拉上木架刑台,以跪着的姿势,手臂捆在木架上。
军中有令。
将领如有叛党投敌者,若被活捉,当众以铁鞭鞭挞百下,再斩其首,以警示威慑其他将士。
天阴沉,地缄默,没人阻拦,李长天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一道铁鞭狠狠落在他手臂上,血花溅起,翻起的皮肉下隐隐约约可见白骨。
那铁鞭上有刺,一勾就是皮开肉绽,疼是极疼的,惨叫被堵在喉咙里,李长天浑身颤抖,额上冒出了冷汗。
他费劲地抬头往下看去,想在人群中找到燕殊的身影。
李长天不甘心。
倘若他当真只有死在这里的命,都不能最后见燕殊一面么?
李长天面前,施刑的将士高举着手中的铁鞭,鞭子带着寒气和腥血,重重地往李长天身上抽去。
铁鞭顿住,倒刺划开肌肤,鲜血从伤口溢出,顺着铁鞭落在大地上。
可李长天没有感受到铁鞭落在身上的疼。
他愣愣地抬头看去,看着挡在眼前的人。
燕殊单手攥着铁鞭,阻下鞭子抽在李长天身上。
他明显一副还在病痛中的模样,脸色和嘴唇皆惨白,呼吸有些急促,但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和犹豫。
“燕大人?!”
一旁的长孙柏惊讶地喊出声。
燕殊不是因中毒和重伤昏厥在病榻上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燕殊没应声,他敛眸松开铁鞭,在李长天面前蹲下身,伸出左手拿下李长天嘴里的破布。
他的右手手掌方才因为攥了带刺的铁鞭,如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李长天目光落在燕殊的右手上,眼睛红了。
忽然间,身上的伤,再疼也疼不过犹如被撕扯裂开的心脏。
不该如此的。
李长天心想。
燕殊不该受这样的苦,更不该因自己受这么多的伤。
嘴里的破布被拿下,之前无法说话时,李长天想了一肚子的措辞,可如今真到了能辩解的时候,他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燕殊……”李长天看着燕殊,眼里有泪光,几乎是在小声呜咽。
“我在,我在听的。”燕殊的声音也很轻。
“当初,秦大人知道自己身染顽疾,他怕自己病倒后,军心动摇,他更知道,和北狄一战,需要一个转机,需要一个谋略,于是秦大人找我商议……”李长天虽已入困境,身负重伤,但依旧话语清晰,逻辑有条有理,“秦大人希望我能带着他的头颅,假意投诚北狄,表面上趋附,实则为了刺杀北狄可汗,秦大人是割喉自尽的,我没有伤他。”
说到此处,李长天闭了眼,一是不敢看燕殊的神情,二是倔强地不想落下泪。
李长天答应秦决明参与计谋的那刻。
他就想过这个下场。
万人唾弃,千夫所指。
可真到了这个时刻,李长天才发现被人误解,竟是这么令人难过的一件事。
倘若心脏鲜红能佐证忠心,李长天恨不得将其从身体里掏出,供所有所有人细看打量,只要能证明他没说谎。
正此时,李长天听见燕殊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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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
李长天睁眼看去,望这那双清澈淡然的眸子,
燕殊说。
“我信你。”
李长天蓦地落下泪来。
三个字,止他动荡,抚他潦草,平他倥偬。
至此从容,再不畏恶言,再不恐误解。
只道自己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于天地间。
李长天死死咬着嘴唇,抽噎着,他不想哭,可偏偏热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
燕殊伸手,抚了李长天的泪,说:“我带你走。”
他伸手解开李长天身上的束缚,将李长天背了起来。
李长天这才发现,燕殊被刺伤的肩膀还在渗血,把他的锦衣的肩膀处染成一片血红。
不止如此,李长天趴在燕殊背上时,发现燕殊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燕殊在发烧。
他定是忍着伤痛,一清醒就赶了过来。
“燕大人,请您三思!留步啊!”
数名将士上前,长孙柏为首,阻下燕殊的退路,“他口说无凭,不能轻易相信啊!”
“那如果真如他所说这般呢?”燕殊问长孙柏。
“如若真是他说的那样,秦大人定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的!”长孙柏笃定地说。
“我会去找线索的。”燕殊说,“如今,先让我带他离开。”
“不行!”长孙柏斩钉截铁地说,“真相不明,他肩上还担着杀害秦大人罪孽,当着众将士的面,怎能轻易放了他?”
燕殊的眸子冷了下来。
正僵持之际,远处突然奔来一人。
“都等等!!!”
厉斩风匆匆赶来,他显然也是刚才病榻上起来,额头还缠着厚厚的白布。
“我有。”厉斩风拿出一份手谕,“我有能证明李长天不是叛徒的证据,这是秦大人留下的手谕!”
原来秦决明生前清清楚楚地安排好了一切。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让燕殊和长孙柏知道,不然他们俩一定会极力反对。
所以秦决明对这两人闭口不谈,甚至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情绪。
宅邸的暗道,是秦决明特意让厉斩风找到的。
等北狄攻打进来,先佯装溃逃,再通过暗道偷袭,也是秦决明告诉厉斩风的。
不过秦决明担忧军中会有北狄的眼线,没有明确告诉厉斩风,李长天假意投诚这一事,而是给厉斩风留了手谕,让他获胜了以后再打开。
可惜厉斩风在偷袭时,和北狄酣战,不幸受伤昏迷了一段时间,没能及时看到手谕。
虽有误会,但好在一切都不算晚。
李长天终于能沉冤昭雪了。
就在厉斩风拿着那封秦决明亲笔手谕,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替李长天洗尽冤屈的时候,燕殊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他终究还是太过勉强自己。
“燕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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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天的呼喊声撕心裂肺。
那是燕殊晕过去前,最后听见的声音。
燕殊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浑浑噩噩的意识在沉浮,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他隐约能听到一些人的对话。
“这北狄的诡毒我等都不知该如何解,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我已将此事上报京城,等燕大人醒来能行走时,就让他回京城去休养疗病。”
“李将军,您别这么守着了,您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去歇息一下吧。”
“京城妙手回春的大夫那么多,定有知道如何拔除这毒根的。”
燕殊彻底清醒过来时,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努力地辨别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在躺在一处军帐里。
“燕殊,你终于醒了!”欣喜的声音传来。
燕殊扭头看去,见一名模样俊朗清隽的人趴在床榻边,那人眼里全是血丝,应当很多天没休息好。
有那么一瞬间,燕殊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耳鸣眼花。
这种感觉很古怪,心底有个声音告诉燕殊,这是很重要的人。
可燕殊偏偏想不起他是谁。
但是好在,记忆慢慢回到了燕殊的脑海中,吹散了那团迷雾。
“长天……”燕殊虚弱地吐出这两个字。
李长天眼睛红红的,他抓住燕殊的手:“你感觉怎么样啊?身上疼不疼?”
燕殊反问:“你的伤……?”
“我的伤早就开始愈合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五天,整整五天啊。”李长天声音里全是后怕。
“没事了。”燕殊轻声安抚“已经没事了……”
李长天握住燕殊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到唇边。
燕殊的手掌上,有那日攥住铁鞭留下的伤,如今止了血结了痂,隐约可见当时的惨状。
李长天轻轻吻了吻燕殊的手心,红着眼睛,朝他弯眸笑。
“嗯!都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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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不甜你来拧我头
营帐里,燕殊坐靠在床榻上,青丝散下,些许落在肩膀,虽然脸色和唇色都白如寒雪,但目光淡淡,没有丝毫困苦神色。
李长天坐在床榻边,端着一碗慢火熬的糯白粥,拿瓷勺不停地搅着,想让粥尽快凉下来。
燕殊看着他,嘴角浅浅地勾起。
李长天舀起小半勺尝了尝,觉得不会烫了以后,这才给燕殊喂去。
燕殊低头,就着李长天的手,慢慢喝着粥。
李长天不知想到什么事,忽然呲牙笑了起来。
“何事这么开心?”燕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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