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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没,就想到以前都是你照顾我,喂我吃东西,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啊。”李长天边感慨着,边又舀了一勺粥。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从未这样照顾过你。”燕殊轻声。
“啊?”李长天一愣,“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这样照顾,就说明受了极重的伤。”燕殊轻叹,“我只求你能喜乐安康,无病无伤,无忧无愁。”
李长天:“嘶。”
卧槽,他好会说。
靠靠靠,自己好歹也是穿过来的,说撩人的话怎么能输给燕殊这个时刻把仁义礼智放心里的人!!!
然后李长天绞尽脑汁,费尽心神地想了半天。
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李长天:“……靠!”
燕殊:“……?”
“没事没事,喝粥喝粥。”李长天将清粥喂到燕殊嘴边。
一碗糯粥下肚,燕殊的精神好了些,他轻轻碰了碰肩膀,感受到那处被刺伤的伤口并未愈合,还触手滚烫,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发着低烧。
燕殊知道毒根未拔,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很疼吗?”李长天坐在床榻边,小心翼翼地问,“军中大夫说这个伤很难愈合,要费点周章。”
“不疼。”燕殊收回手,故作轻松。
“都怪我……”李长天目光流露自责。
“不怪你。”燕殊打断李长天的话,“是我想护你无恙,这分明是我的念头,我的处事,我的真心,一切皆因我而起,如何谈得上一句怪你?”
李长天:“……”
靠靠靠。
都是说话。
为什么他满脑子只有八荣八耻和五讲四美!
“长天,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燕殊道。
“嗐,你与其看我的伤,还不如替你自己好好诊一诊呢。”李长天笑着说。
他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解开衣带,脱下上衣。
燕殊的眸子微微一缩。
李长天身上缠满白色条布,几乎没有裸着的地方,受了鞭伤的手臂还渗出了些血迹,让人忍不住想起那日,一铁鞭落下后的血肉模糊。
“没这么夸张,是军中大夫非要这么包扎。”见燕殊脸色不对,李长天连忙道,“你别看我身上包成这样,其实就背上有些刀伤而已,而且伤口都好得特别快,早就结痂没事了,你也知道,我愈合能力很强的。”
“可你怕疼。”燕殊伸手抚上白布,眼眸黯淡,语气极轻,“你受苦了。”
看他这副模样,李长天心都软了。
李长天忽然想到那日和燕殊离别前,自己借酒放肆,不但亲了燕殊,还压着他胡搅蛮缠。
那日他一想到有可能与燕殊天人相隔,再加上醉意上头,真的是横了心,一不做二不休地胡闹。
想想燕殊不但没恼羞成怒地甩他一巴掌,而且还亲他。
所以他们俩,这应该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可关键是,燕殊也没明着和他说清楚。
万一以后,燕殊突然来一句,不过是兄弟,互相帮忙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罢了。
这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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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算了,比起相信燕殊会说出这种狗血的话。
李长天更愿意去信猪会飞。
可燕殊不会说。
他心里会不会这么想?
李长天之前就发现了,这个朝代不厌男风。
既然如此,偶尔醉酒一闹,有没有可能本就不该放心上?
自己如果和燕殊提起,燕殊会不会觉得他叽叽歪歪,小家子气,一点也不潇洒?
李长天越想越钻牛角尖,连燕殊喊自己都没半天反应过来。
“长天!”
“啊?”李长天蓦地回神。
“你在想何事?如此出神?”燕殊有些无奈。
“咳,没什么。”李长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诶对了,你以前不都喊我全名的吗?什么时候改口叫长天了,我都有些愣,老是没反应过来你在叫我。”
李长天想了想。
发现燕殊第一次喊他长天,好像是那日他欲投奔北狄,燕殊将他拦下后与他的谈话中。
可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李长天甩了甩头,看向燕殊。
谁知燕殊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李长天看。
他似乎在琢磨什么事,一言不发,薄唇轻抿,看着李长天的目光,失去了平时里的孤傲清冷,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不知所措。
燕殊轻轻蹙着眉,仿佛非常不理解李长天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半晌过后,燕殊眼里再不见其他情绪,只剩失落和沮丧。
他好似一只因人亲近,所以愿与他人嬉戏的小兽,突然被人残忍欺负,瑟瑟蜷缩,既无措又受伤。
李长天一脸懵。
燕殊嗫嚅半晌,垂眸说:“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以后不会再用这般无礼节无规矩的称呼唤你。”
李长天:“……啊?!”
忽而外面有将士来报,说厉将军唤李将军去行军大帐商议要事。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李长天应了声这就去,传话的将士便退出了营帐。
李长天转头看向燕殊,见他敛眸,又恢复了平常的清冷,好似刚才脸上呈现的情绪只是李长天的错觉。
“燕殊,我……”李长天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许久才憋出一句,“厉将军喊我去商议要事。”
他真是说了一句废话。
燕殊平静地点点头:“嗯,军务要紧。”
“那我先走了啊。”李长天站起身。
“好。”燕殊应道。
李长天犹豫半晌,走出营帐。
然后他又小跑了回来。
燕殊看着他,有些愣。
李长天急急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一走就完蛋了!”
他坐在床榻侧边,双手扶住燕殊肩膀没受伤的地方,直视燕殊的双眸,说:“燕殊,我这个人,没那么多绕来拐去的念头,有时候会反应愚笨,你多担当些,有事没事多和我解释两句,我刚才问你称呼,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换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叫我长天,我真的挺开心的。”
燕殊眨了眨眼睛,他眸子深处不再黯淡,渐渐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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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半晌,说:“我们已有肌肤之亲,结发同枕,所以我想,亲昵些唤你,也未尝不可。”
一道惊雷直击李长天的天灵盖。
李长天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来了。
卧槽。
合着他还在念叨燕殊会不会把那天的事当成玩闹,而燕殊已经直接笃定他俩确定关系是在一起了啊?!
李长天知道,燕殊克己复礼,有自己的底线和规矩。
这些礼数,体现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无论大事还是小事。
而且很多规矩,李长天用现代思维来看,觉得很死板。
比如之前,自己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不行,帮忙上药处理伤口脱衣服就可以。
诸如此类。
但李长天不知道,燕殊对待这个‘情’字,竟会这般正经严肃。
李长天忽然想起那日,两人都欲火焚身,情动不已,燕殊却还在说什么无规无矩的话。
李长天原以为他也就是随口说说,增添情趣而已。
现在看来……
燕殊他是很认真地觉得那日两人在毫不知耻地私通啊!!!
李长天忽然有些羞愧。
毕竟那天,是他借着醉意,对着燕殊动手动脚。
他忽然有种自己拐了燕殊,燕殊还替他数钱的错觉。
这可真是……
赚大发了!!!
靠!
他李长天上辈子一定积福了!
李长天弯腰掩唇低头,因为憋笑,肩膀微微颤抖。
燕殊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李长天突然抬头,肆意一笑,发亮的眸中皆是无羁。
他说:“可可可!什么未尝不可,简直太可了!可得不能再可了!我喜欢你这么喊我名字!你以后多喊喊,行不?”
“好。”燕殊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欸,那我是不是也得对你唤个称呼啊?”李长天摸摸下巴,想了想,“殊殊?”
燕殊:“……”
李长天:“嗯……有些古怪,阿殊?小燕燕?”
燕殊:“……”
燕殊有些艰难地说:“你唤我燕殊便好,无需刻意更改。”
“啊,那成吧,我也觉得别扭,还是燕殊好。”李长天说。
燕殊如同死里逃生。
“那我俩之间都说清楚了啊,没误会了,对吧?”李长天说。
“嗯。”燕殊点点头。
李长天:“成,那我去行军大帐了。”
燕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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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看着李长天朝自己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出了营帐。
营帐顿时寂静冷清下来。
燕殊又轻轻抚了受伤的肩膀一下,准备躺下歇息一会。
正此时,他耳边传来脚步声。
燕殊困惑不解地抬头看去,见李长天不知为何又小跑了回来。
李长天疾步走到床榻前,一手按住燕殊的肩膀,忽然俯身亲上他的嘴角。
柔软抵在燕殊的唇上,并未深入,但足够坚定。
燕殊愣了。
燕殊怔怔地看着李长天,看着他弯眸嘿嘿一笑。
“最重要的事差点忘记告诉你。”
他说。
“燕殊,我,李长天,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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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暧昧不明的气氛
这世间情爱,或热烈或内敛,或缄默不语只脸红,或张口闭口我爱你。
而李长天,就属于直率那一卦的。
他坦率了两辈子,虽之前从未情动心悸,但如今一眼深陷,自知难以自拔。
也自知,喜欢就该大大方方说出口,让对方知道。
所以李长天这都走出营帐了,想了想,还是小跑回来亲了燕殊,清清楚楚地表明心意。
不过,燕殊却是讲究委婉含蓄的人。
他只道肌肤之亲,就已是两情相悦,料想李长天愿与他一生从容与共。
燕殊虽然不知如何用话语回答李长天,但好在他知道如何用行动回答。
李长天说完那句喜欢你后,略微有些紧张地等着燕殊回答。
燕殊没应声。
他直接伸手,握住李长天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李长天:“诶?卧槽?”
李长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跌上床榻,整个人撞进燕殊的怀里。
燕殊一手环紧李长天的腰,一手抬起李长天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燕殊还发着低烧,滚烫的嘴唇覆着李长天,轻轻舔咬后,急迫强势地将自己柔软舌头的搅了进李长天口中,挑逗辗转,从舌尖到上鄂,惹得李长天背脊酥麻。
李长天惊呆了。
我靠,燕殊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怎么突然如此奔放,如此热情似火?!
李长天被吻得头昏脑涨,胸闷气短,双手无意识地环住燕殊的脖子,被他索取索求。
一吻毕,燕殊双手环抱着李长天的窄腰,而李长天已是坐在燕殊身上的姿势。
两人都嘴唇红润,气喘吁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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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去行军大帐了……”燕殊被唤回了些理智,轻声道。
“啊,对对对,行军大帐。”李长天脑子一片浆糊,随口应道,“行军大帐。”
李长天头重脚轻地出了营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揉了揉嘴唇,忽而弯眸笑出声。
“咳咳咳。”自知失态,李长天连忙轻咳掩饰,因怕憋不住笑,故意板起脸,匆匆往行军大帐走去。
厉斩风和长孙柏早已在等候。
自从上次知道自己误会了李长天后,长孙柏惭愧得不行,对李长天连连道歉,就差没来个跪地负荆请罪了。
李长天本就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也理解长孙柏为何会那般不讲道理地动怒,所以并未流露出半点责怪的意思。
经历了这一系列难以预料的事以后,长孙柏和厉斩风终于冰释前嫌,争吵少了许多。
“抱歉啊抱歉,久等了。”
李长天掀开幕帘,快步走进营帐内。
“李将军。”
厉斩风和长孙柏齐齐颔首,两人都对李长天很尊敬。
毕竟独身潜入敌军大帐,取下北狄可汗首级,这事常人可办不到,谋和勇缺一不可,着实令人敬佩。
写进史书里,定是震惊后世的。
厉斩风喊两人来,是商议军务要事的。
“北狄可汗有六个儿子,带出来征战的有三个,如今北狄可汗毙命,政权割据,北狄定乱。”厉斩风笃定地说,“我觉得我们应当乘胜追击,收复边疆土地。”
长孙柏点点头:“对,而且之前夜袭朔方城一战,将士们都拾回了气势和信心,确实可以和北狄一战。”
李长天也同意。
现在朔方城被夺回,他们后方稳定,确实不该再困守城内,应当主动出击。
三位将军意见一致,准备各自整兵列队,清点伤员和粮草库存。
“对了,燕大人的身体如何了?”厉斩风问李长天,“肩膀上的伤可有愈合的趋势。”
李长天摇摇头:“没,还在发低烧。”
“中了这北狄的诡毒,真是麻烦大了。”长孙柏叹口气。
“燕大人若是行动方便了,还是劝他回京城养病吧,伤痛不能拖。”厉斩风对李长天说。
“好。”李长天点点头,并未犹豫。
因为他也是这般想的。
之前守着燕殊几乎未合眼的五天,李长天不是护在床榻边,就是追着军中大夫问问题,也自然考虑到如果燕殊的伤痛迟迟未愈,该如何是好。
如今朔方战火纷纷,根本没法静养,燕殊久病不愈,无法坐镇指挥,呆在朔方毫无意义。
而且京城能人异士多,定有人知道这诡毒何解。
所以让燕殊回京城,是对他最好的抉择。
三位将军在行军大帐定下之后计划谋略,便各自忙碌去了。
李长天虽然年级尚轻,在这军中甚至能被称为少年郎,但他如今在军中威信极高,谁见了都要唤上一句小将军。
能者多劳,李长天忙得脚不沾地,回过神来,已是月朗星稀时。
李长天得了空闲,匆匆往燕殊歇息的营帐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幕帘,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发现燕殊已经歇息下了。
大约是身上有伤痛的缘故,燕殊最近十分嗜睡,总是犯困。
李长天不想打扰燕殊休息,准备退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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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本就是浅眠,听见动静,睁眼翻身坐了起来。
“啊……”李长天脚步一顿,走回床榻边,面露歉意,“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抱歉抱歉。”
燕殊看着他,眉头轻蹙,露出了点疑惑的表情。
“嗯?怎么了?”李长天被他盯得莫名有些发憷。
“……”燕殊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眨了眨眼睛,随后唤道,“长天。”
“嗯。”自从知道燕殊为什么对自己换称呼以后,李长天听见他这么喊,心里都会涌起一点小得意。
李长天坐在床榻边,伸手摸了摸燕殊的额头,沉吟片刻,唉声叹气:“烧还没退。”
“没事的,别担心。”燕殊淡淡道。
“有事!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既担心又心疼!”李长天说。
燕殊自幼难得被人这样坦率地关心过,不知该怎么接话,但胸膛却是暖意融融的。
“让我瞧瞧你肩膀上的伤。”李长天说。
燕殊解了衣带,脱下上衣,他肩膀上缠着渗血白布,李长天小心地掀开白布后,见那处伤口黏连,不但不结痂,反而还溢出乌黑的血,着实触目惊心。
李长天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燕殊,你这伤,军中大夫说他没办法治,你回京城养伤吧。”李长天抬头,看着燕殊说。
“可是……那你……”燕殊说出这几个字,又停顿了。
李长天定是要留在朔方的,国未安,当以血肉之躯护山河。
燕殊沉默了。
李长天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去劝。
他知道燕殊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被情爱蒙蔽双眼的人。
燕殊有自己的思量,有自己的决策,有自己的想法。
“让我好好考虑一夜。”半晌,燕殊缓缓开口。
李长天点了点头:“好。”
说罢,又问:“我能不能睡你营帐里,我不想走。”
“咳……”燕殊呛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李长天心里雀跃,攥着燕殊的手躺下,两人身子挨着身子,互相给予温暖。
第二日清晨,东方欲晓,李长天早早地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发现燕殊竟也醒了,正坐在床榻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早啊。”李长天伸了个懒腰,笑道。
燕殊脸上又露出了困惑和茫然的神情。
随后他像是认出李长天是谁,猛地回过神来。
燕殊轻轻按了按肩膀,脸色有些惨白。
“怎么了?疼吗?”李长天连忙坐起。
“长天,我得回京城,治伤。”燕殊简言意骇。
“啊……好。”
李长天点了点头,虽然他早已做好了两人离别的心理准备,但如今真确定下来,心里还是瞬间涌起了不舍和怅然。
事已定,燕殊先将此事告知了厉斩风和长孙柏,两名将军不但理解,而且表现出了十二分支持。
随后,燕殊托人代笔,一封文书快马传到京城,上报朝廷。
转眼,便到了离别的前夕。
当夜,燕殊的营帐里,案桌上燃着一只红烛,照亮着一方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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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和李长天面对面坐在铺着兽裘的榻上,燕殊正给李长天检查伤势。
不得不说李长天的愈合能力真是异于常人,这才几日,原本被铁鞭伤得极深的手臂都结了痂。
“那日如果伤的是我,会不会现在伤已经好了?”李长天惆怅,“早知这样,还不如让这洞戳在我身上呢。”
燕殊蹙眉,愠怒:“胡话。”
李长天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嬉笑道:“是是是,是我说胡话,你别生气。”
这些日子,两人独处的时候,李长天时不时就会突然凑近亲燕殊一下。
也不深吻,就是轻轻一碰,好像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似的。
燕殊一开始还有些错愕,如今都习惯了。
“你在朔方,定要照顾好自己。”燕殊不厌其烦地叮嘱着这些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
“好好好,你放心,我现在可惜命了,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好好地过一辈子呢。”李长天朗声笑道,丝毫不因说了这种话而感到羞赧。
“对了。”李长天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今天军中大夫给我的,说你回京城,一路颠簸,这药有止疼的作用,让我今晚给你敷上。”
“好。”燕殊解开上衣,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
李长天拿清水替燕殊清理了下伤口,又将药粉往他肩膀上倒去,最后包上白布,李长天虽动作不熟稔,但足够利落。
做完这一切,李长天看了燕殊一眼,见他眉头轻蹙,连忙问:“是不是很疼啊?”
燕殊摇了摇头。
李长天:“你别摇头了,这肯定疼,我给你吹一下吧。”
燕殊一下子没拦住,李长天已经低头对着他受伤的肩膀轻轻吹气。
吹完肩膀不够,李长天还拉起燕殊有鞭伤的手,俯身朝他手心吹了吹。
眼见李长天身子越俯越低,营帐里,烛火摇曳,气氛渐渐变得暧昧不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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