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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黎青崖也察觉到这两个问题让小师侄想起了不好的事,不再继续问下去。能得知师尊和小师叔康健无虞他便满足了,多余的,问鹿昭白他怕也是不知道。
“那你除了师尊还喜欢谁吗?”
鹿昭白毫不犹豫回道:“谢师叔和云师叔!他们经常带我去玩儿;还有二师叔!他每次回宗门都会给我带好多好多稀罕玩意儿……还有御师祖、闻师叔……”
他说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似是要把太一所有对他好的人念一遍。他最后感叹道:“陌师叔也很好,但她不在太一仙宗了。”
果然是孩子心性,黎青崖笑了:“没有讨厌的人?”
“有啊!洛梓灵!她总是欺负我,说我和我那个失踪的小师叔一个德行。还有……”鹿昭白犹豫片刻,索性将黎青崖当垃圾桶,一股脑都抖了出来,“我其实也不喜欢小师叔,但我不敢跟师尊说。”
黎青崖:“为什么?”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骗他五灵石的罪魁祸首了?不可能啊!
鹿昭白自有自己的理由:“师尊和其他人都在担心他,为了他愁眉不展,但他却过了二十年都不回来,太过分了!我讨厌他!但是我怕这样告诉师尊,师尊就不喜欢我了。别人都说我是因为像小师叔,才被师尊收做弟子的。”
他越说越难过,一双灵动的眼也黯淡下来。
黎青崖:“……”
“胡思乱想什么?你一点也不像你小师叔。”
这是鹿昭白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他反问:“真的?”
黎青崖笑着打趣:“当然,毕竟我没办法想象天下有第二个人像你这么傻,或者像你这么擅长给自己找烦恼。”
鹿昭白不满:“你才傻!”
黎青崖伸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宽慰:“别瞎想了。哪怕你有地方随了你小师叔,也是缘分,该当做好事不是坏事。你师尊是温柔、宽和、明事理的人,他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好孩子,不会是因为其他人,更不会强迫你去喜欢一个素味蒙面的小师叔。毕竟——讨你喜欢是你小师叔的任务啊。”
鹿昭白有被安慰到,但是心底却因这段话生出新的疑惑:“你和我师尊很熟吗?”
黎青崖毫不犹豫回道:“当然!熟到一起睡觉的那种。”
一起睡觉?鹿昭白困惑。
师尊待人和善,但也非常在意社交距离,他从未见过他的师尊和人同床共枕,连他都不可以。那能和师尊一起睡觉的人会是——
他想了想,试探地叫了一声:“师娘?”
黎青崖被这声突如其来“师娘”噎得面红耳赤,但又不好解释。幸好这时有天香楼的弟子瞧见了他,唤道:“段小子!茶水房那边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在这儿偷什么懒呢?”
他扭头回道:“小公子让我帮他捞叠纸!”
那弟子啐了一口:“懒骨头!净会找借口。动作快些!”
将新折好的天牛交给鹿昭白,黎青崖嘱咐:“我先走了,不必将见过我的事告诉其他人。”
小童摆弄着折纸,并未应答。
又独自玩了一会儿。
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瞥见来者的鹿昭白眼睛一亮,飞扑过去:“师尊!”
他撞在杜行舟腿上,杜行舟伸手扶住他,笑问:“怎么跑到这儿玩儿?你洛师叔呢?没跟着她吗?”
鹿昭白撇嘴:“我才不和她玩儿,她总是让那只臭鸟吓我。”
说着举起自己新得的宝贝:“这个!送给师尊!”
“谁折给你的?”杜行舟随口问道并拿起折纸查看。突然,他的神情变得凝重,最后停留在惊愕与不可置信。
有时候个人习惯与手法当事人或许不觉有异,但熟悉他的旁人却能迅速察觉出来。
鹿昭白浑然不觉自己师尊的异样,自说自话:“刚才有个天香楼的大哥哥,他说和你很熟,又不要我告诉你见过他。但我才不会瞒着师尊呢。”
杜行舟急切问道:“他在哪?”
“被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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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舟举目四望,并未见到其他人的身影。他并未确定鹿昭白遇到的就是黎青崖,这时候去寻怕是也寻不到,反惹旁人生疑。
按捺住焦急的心情,他蹲下身,温和询问道:“好好与师尊说说,他都与你讲了些什么。”
第46章
黎青崖尚不知自己处处小心还是露了马脚。
对他来说,现在的好消息是宴笙箫与大师兄并无私情,师门上下也安泰无虞,坏消息——暂时没有坏消息。
好上加好的是宴笙箫还有离开大陆前往蓬莱的打算,这样妖皇传承带来的风波也许能减小。
那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偏远的地方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不过,黎青崖又想起自己离开之时聂清玄的状态。
——老东西是真的没问题吗?
不亲眼见见本人,他总是不太放心的。
还有小师叔。
二十年过去,也不知他近况如何。
正当黎青崖忧思之时,忽见对面走来一行人马,观衣着打扮乃是歃血盟的人。
那群人看到他,脚步朝这方走来。
这要不是追他的,他名字倒过来写。黎青崖后退一步,掉头就跑。不知歃血盟用什么追踪手段找到的他,也不敢在天香楼内露出真实修为,只有跑路一个选择。
果然,那群人见到他开跑,拔腿就追。
兜兜转转跑过好几个院子,眼见就要甩掉那群人,但却正面撞上了埋伏他的慕容祎,又被套了麻袋,带回歃血盟的院子。
慕容祎的脸色非常臭:“真不愧是写书的,伶牙俐齿,将本堂主手下哄骗得团团转!有这功夫,你好好填坑不行吗?”
黎青崖暗自翻了个白眼:要填得出来他还跑?
正当慕容祎要继续计较之时,一个歃血盟的弟子走进来,唤了一声:“堂主!”
弟子并未直接禀报何事,慕容祎会意,丢下黎青崖,随他走了出去。
等走出房门,弟子才低声禀告:“盟主到了。”
听到此话,慕容祎脸色一变,立即严肃端正起来。他对身边下属下令:“屋里那个人你们先好好看着。”
说完抬步朝外走去。
歃血盟盟主殷血寒坐在正厅之中,依旧是二十年前那副锐意英气的眉眼,只是锋芒稍稍内敛,看着多了几分沉稳威仪。
慕容祎掀起衣角,半跪行礼:“不知何事劳盟主尊驾?”
殷血寒开口便问:“夏戎可到了?”
“魔尊未曾前来,来的是墨宗右护法。”
天香楼虽然人脉广,有排面,但还不值得魔尊亲临。按预先安排殷血寒今年也是不来的,但如今突然出现在此,还作此一问,着实弄得慕容祎满腹疑惑。
殷血寒没有与他解疑,又问:“你们也来天香楼数日,可发现过什么异样?比如与会人员中是否有面生且来历不明之人?”
慕容祎低头作答:“未曾有什么发现。”
殷血寒若有所思,但并未说什么,只道:“既然来了,这次品香大会我便亲自出席。”
慕容祎颔首领令:“是。”接着又道,“我带盟主去卧房休息。”
穿过正厅,路过关押黎青崖的屋子时殷血寒觉察到细微的动静,神识一扫,探知到里面的大概情况。他问:“抓的是何人?”
慕容祎不敢回答是被自己以权谋私捉回来填坑的百合写手,避重就轻道:“是个编排盟主和夏戎的宵小。”
天下间,殷血寒最嫌弃的人便是夏戎,自然也讨厌那些将他与夏戎编排到一起的人。听到此话,他拧起眉头,露出遇到变态的嫌恶神情:“遇到了教训一顿就是,抓回来作甚?凭白污了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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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祎领令:“是,属下稍后便将他处置了。”
然而他的处置并不是将人放了,而是将黎青崖偷偷关押到自己的卧房,布上结界,亲自盯着他填坑。
黎青崖拿着笔,面对面前厚厚一摞稿纸,唉声叹气:“你们魔道中人都这么喜欢囚禁人的吗?还都喜欢关到房间里。”
他都快数不清他被他们魔道的人囚禁了多少回了。
在一旁看话本的慕容祎不耐烦催促:“少废话,快写!写不出来今晚别想睡觉。”
断了二十年的坑,写黎青崖是写不出来的,只能慢慢磨洋工。
一直熬到凌晨,好不容易熬到慕容祎睡过去,他放下笔,悄悄来到房门处,轻轻松松地破了上面的禁制。
由于从妖神殿得到的那个面具的伪装作用,出窍期的黎青崖在外人看来只是金丹后期修为。再加上他为了避免身份被怀疑,一路装怂,没有展露过实力,所以慕容祎才会放松警惕,给了他逃跑的机会。
走出门,熬了一晚上的黎青崖闭眼做了个深呼吸,让凌晨的新鲜空气灌满沉郁的肺部,就在他舒气睁眼之时,眼眶里撞进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
脑子里“轰隆”一声,他懵了。
来找慕容祎说事情的殷血寒也在打量这个凌晨从下属房间里走出来的青年。
经过改变的相貌在歃血盟盟主眼中十分陌生,不算特别俊俏,但气质尚可,综合来看只能说一句养眼。
年轻人身上穿着的是天香楼低等弟子的服饰,乌发凌乱(逃跑时弄的),双眼泛红(熬夜熬的)……
有了不好猜想的殷血寒觉得尴尬难堪,盯着面前的年轻人,不说话。
而突然撞见熟人的黎青崖则是不敢说话。
良久之后,还是殷血寒艰难挤出一句话,打破沉默:“你跟他——可是自愿?”
黎青崖疯狂摇头:谁会愿意被关起来写文啊!又不是周三赶榜的写手。
只一句,殷血寒骤然大怒:“慕容祎!滚出来!”
响彻院子的怒吼惊醒了还在梦境中的年轻下属,他条件反射般地抓起外衣,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
咋被叫醒的慕容祎不明所以,一边穿衣一边左顾右盼:“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盟主?”
说来这本是正常的起床状态,但殷血寒先入为主有了不好的猜想,再去看他穿衣的动作就怎么看怎么碍眼:“我让你来办事!你就是办这些事的?”
“盟主!”见殷血寒指着“咸鱼大大”,慕容祎还以为他是追究自己“阳奉阴违”扣下人的事,立即下跪认错,“属下知错!请盟主责罚!”
“你对自己强迫他的行径有何辩解?”
慕容祎还没睡清醒,被问责后就知道一个劲儿认错:“属下知错!”
见他对自己的无耻行径供认不讳,殷血寒更生恼恨,他平日的教导真是喂狗了,手下最器重的堂主居然做出这种欺辱弱小之事。
他咬牙切齿:“滚去领罚!”
慕容祎二话不说,滚了下去。
这一连串处置干脆利落,让旁观的黎青崖看得啧啧称奇,暗自感叹果然还是“创业”锻炼人,以前的殷大傻子也有了杀伐果断的气质。只是,这般做派,要不是提前知道歃血盟是魔道阵营,他还要以为这是哪个名门正派了。
处置完下属,殷血寒扭头看着他:“留下名姓,歃血盟会给你交待。”
殷血寒磊落,他自然不能落了下风,干脆地报上名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衔瑜!”
这头,被带下去的慕容祎看到拿上来的刑具不对才意识到有问题:“这不对啊!我只是小小的欺上瞒下,又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上这么大的板子是什么意思?”
负责行刑的弟子恭谨回道:“回慕容堂主,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都是盟主的命令!”
重新将盟主方才对他说的话回味一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慕容祎开始哭爹喊娘:“盟主!都是误会啊!我没有对咸鱼大大做什么啊!昨天晚上他写文,我看书,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他是直的啊!
殷血寒不能因为自己对一个退了他婚的男人念念不忘,就当别人也对男人有兴趣啊!
不过殷血寒并不在此,要解释也得他等受完刑去了。
挨完几十板子的慕容祎趴在床上,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向自家盟主解释始末。
但殷血寒听完眉头却并未舒展,反有锁得更紧的趋势。他用几句话将慕容祎陈述的内容提炼出来:“你说的这个段衔瑜曾消失十九年、最近才现身、真实身份不知、几度改换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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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祎:“是的。”
殷血寒陡然大怒:“我不是问你有没有面生且来历不明之人吗?”
慕容祎懵了,咸鱼大大算来历不明的人吗?
将《神女攻略手册》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的慕容祎早已把“咸鱼翻身还是咸”引为自己趣味相投的精神知己,虽然没见过面,但并不妨碍他将其算作熟人。
既是熟人,又怎么会怀疑到他身上?
见到下属傻眼的样子殷血寒更来气,叱骂:“玩忽职守的蠢东西,滚回歃血盟!等我处理这边的事再收拾你!”
歃血盟盟主现在很暴躁,他本不打算参加品香大会,突然来此自然有缘由。他得到了一些关于山海界的消息,知道人出来了,所以想要抢在夏戎与其它门派下手之前将人带走。
但没想到因为手下的人不查,让要找的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赶走慕容祎,他扭头下令:“把那个段衔瑜找回来!”
接着又补充:“悄悄的,不要惊动其他人。”
“还有,不要伤到他!”
接着又想到若那人真的是黎青崖,而黎青崖又继承了妖皇传承,那以对方如今的实力,自己的下属未必能悄无声息地将其带走。
改口:“算了。打探到他的所在立刻通知我,别轻举妄动,也别惊动他。”
将属下全数安排出去后,他负手锁眉。
当初话说得那么绝,如今听到消息还是生怕人出事,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见到自己,眼巴巴赶来,歃血盟的威风简直都要被他倒贴光了。
“呵!”寂静中,歃血盟盟主发出了一声自嘲苦笑。
另一头,打探到与鹿昭白搭话之人身份的杜行舟来到“段衔瑜”上工的地方,但一直等到傍晚也没有等来要等的人……
被放走的黎青崖在自己后脖子发现了一处微不可查的追踪符咒,想来是他第一次溜走的时候看守的弟子留心眼给他留的,难怪他改换容貌后歃血盟的人依旧能找到他。
身份暴露的他不敢再回弟子处,只能再度改易面容,混在与会的宾客中。
虽然他没有请柬,身份可疑,但端着平平无奇的面容,往角落一躲,并不容易被注意到。而宴笙箫的位置则比他靠前多了,还不时有人上去与他攀谈,看着颇为熟稔,看来这小子这段时间混得不错。
品香大会即将开始,太一仙宗的席位处,诸位弟子皆已到齐,唯有掌印姗姗来迟,细看之下,其眉宇间似有愁绪。
早已发现妖皇存在的青鸾在酒桌间跳来跳去装憨憨,不管是畏惧于妖皇的威压,还是为了不给自己招麻烦,它都不会把自己能看出妖皇真身的事情说出来。
歃血盟那头本该列席的慕容祎不见了,坐在主位的是殷血寒。
旁人不料他突然现身,措手不及之余也颇有趁机攀附之意,直性子的殷血寒直接将不耐烦尽数写在了脸上,讨了几次没趣之后,攀谈的人也就散了。
不对劲儿,黎青崖怎么看这场宴会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这都快开宴了,那些明明已经来了天香楼,本该与会的大佬却一个都没有现身,不在与会名单上的倒出现一个。
他起身准备去捉个天香楼弟子打探消息,但转身之时却察觉到一股让他寒毛炸起的危险气息。
循着看去,一个墨衣束发的男子斜倚在末席,修长白皙的手拈着一樽酒,并不饮下,只用狭长冷漠的眼注视着会场,仿佛等待一出好戏开幕的懒散看客。
这张透着凉薄的俊美邪气的脸黎青崖可是过目难忘。
——夏戎这个狗贼,仗着没什么人见过他的真容,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现身!
第47章
几乎是同时,夏戎也挑眼看向黎青崖。
目光对上的瞬间,黎青崖心下一惊,扭头坐了回去,全当自己并没有发现魔尊的存在。
他可没忘记自己上次离开墨宗时狠狠落了夏戎的面子,要是被认出来这家伙会不会揍他?如今可没有小师叔给他撑腰。
夏戎并不知黎青崖心中所想,他只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但未放在心上。
他不去墨宗的坐席只是因为讨厌那些奉承虚礼,并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身份暴露了也无妨。不过,他不认为一个小修有胆抖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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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的反应也的确如他所想,唯独那迅速伪作“无事发生”的鸵鸟反应出乎意料,让人莞尔。
这又机灵又怂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起一个人。不过那只坏脾气的猫儿只是识时务地装怂,逮准到机会,可是能把人挠得生疼。
夏戎的到来让黎青崖更加肯定今晚这场宴会的不同寻常,而目前修界唯一能让这么多大佬严阵以待的事情他只能想到一个——妖皇传承。
这品香大会怕是已经变成了“鸿门宴”。
他不禁想起剧情里宴笙箫提及自己身份暴露时说的话:
全部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每一道都是看异类的目光,饱含恶意。冷漠的,憎恨的,贪婪的……一道道,一刀刀,似要将他千刀万剐——这些人都想他死,他们也动手了。
当时主场在太一仙宗尚且如此,如果换成此地,只怕宴笙箫会更凄惨,对人的恨意也会更深。
虽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查探到他们的行踪,但真让事情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
为什么要想不开得罪男主?嫌活得长吗?
黎青崖觉得自己好难,为太一仙宗考虑完,还要为正道考虑,以免他们作死,牵扯到太一仙宗。
他抽出一张加密的传讯符,悄悄给坐在前方的宴笙箫发了一条密信:“后山老榕树下等你——聂青青”。
不管是哪里漏了马脚,赶紧将男主支开准没有差错。
很快,他看到收到消息的宴笙箫神情突变,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发信人。他踌躇片刻,起身离开了宴会。匆忙的脚步像是家里着了火,而老婆还在炕头上睡着。
又一次见证了宴笙箫对聂青青“深切仇恨”的黎青崖心下一抖,将自己的马甲捂得更紧了。
宴笙箫离开后不久,黎青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未必安全,那些人未必肯定妖皇就是宴笙箫,也有可能连他一起怀疑。
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就对了。
趁没人注意,黎青崖偷溜出宴会,跑路之前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用玉简发了一条消息给大师兄报平安。
就在他发完消息,准备毁掉玉简之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伸过来,抽走了他手里的玉简。
整个过程黎青崖半点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这让他瞬间寒毛炸起。
回首看去,入目是夏戎那略显凉薄的眉眼轮廓,神情间带着看破江湖术士小把戏般的讥诮,他拿起抢来的玉简轻轻一敲,便破了上面的禁制。
魔尊轻声念出上面的信息:“安好,勿念。”
念完后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黎青崖,叫了另一个名字:“聂青青。”
能知道这句话,这狗贼肯定在宴会上就注意到他或者宴笙箫了,跟出来多半也不是意外。
黎青崖连玉简都不想要了,扭头就要跑,但出窍期法修和合体期近战的身法差距,比奶娃娃和成人都大。
夏戎轻飘飘地拦住他,将他往怀里一拉,抬手扣住他的脑袋,偏头将鼻子埋进他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
这动作实在暧昧,无奈实力差距过大,黎青崖无法抵抗。他刚想庆幸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够隐蔽没人看见,便撞上一双黑亮的眼睛。
那身着天香楼弟子服饰的少年面露尴尬,扭头走开。
黎青崖伸手挽留:别走!我们没有做会被锁文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但弟子头也不回的身影让他万念俱灰:算了,不用解释也行,反正顶着的不是自己的脸。
如松如竹的清新味道浸入肺腑,夏戎微弯嘴角。
他放开怀里的人,双唇无声蠕动,做出三个口型:“黎、青、崖。”
他的神情非常笃定,连当事人的确认都不需要了。
这一系列行为不可避免地让黎青崖想起第一次见殷血寒的时候,那狗东西也是一闻就闻出丘山老魔死在他手上。
不得不感叹,真是同出一脉的狗鼻子。
他自暴自弃,默不作声,等着看夏戎这个狗贼看破他的身份后要哔哔些什么。
夏戎微弯唇角,眉宇间颇有些自负孤高:“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躲猫猫’游戏。”
黎青崖:哦?感情他还要说谢谢?
夏戎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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