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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除了这些生活细节外,还有一件事,她一直藏在心底,连自己的夫君与孩子都没有说过。
那是聂彦来到她家的八个月。
她上山采药,打算拿到城里卖了换生活物资。虽然阿彦时常给她财帛,但她不想只靠阿彦吃饭。
村人常走的山路一般很安全。但那天,她为了采一株月华草,走得深了些,遇到了熊瞎子。她拼命跑啊跑,结果还是被追上了。
她被一巴掌拍晕了过去,醒来时却发现在自己家中。
阿彦告诉她,是他及时赶到救下了她,熊已经被他杀了,而她脑袋受伤昏迷了十天。
及时赶到?平娘心生疑惑。
阿彦为何会知道她出事?又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如何及时赶到?
何况她明明记得自己曾从昏迷中被痛醒,亲眼瞧见那黑熊啃完自己的大腿之后,划开了她的肚子……
“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不是阴曹地府?”她失魂落魄,满心惶恐。以前她不怕死,但现在怕了。
阿彦笨拙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慰:“那是梦,都是噩梦。现在醒了,没事了……”
他的嗓音似有一股让人信服的蛊惑人心力量,让她也在潜意识中也将其当做了一场梦。
时间回到现在。
双极门阴冷的牢房中,平娘无力倚靠在墙上,墙壁很冷,但她没有力气坐起来。她只感觉自己也会这样慢慢冷掉,然后变成死尸的温度。
微弱的气流变化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迟缓地抬起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是她记忆中阿彦的面貌,只是眼神太冷。
来者抬手,为她渡来一口气,暂缓了她的伤痛。
妖皇的心情很复杂。
当年,他寄身在平娘家中养伤的同时,也想办法修复在天香山之战中受伤的殿翁灵识。
平娘的关心照顾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所以他在平娘将死之际救了她,但他没想到这会给她带来如此不幸。
他冷声询问:“汝现在知道孤是何人了,恨孤吗?”
平娘反问:“当初在山上我是不是就该死了?”
宴笙箫回道:“没有该不该死,只有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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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虚弱地笑了笑:“这十四年来我踏上了修途,遇到了一个很好、很爱我的人,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我若后悔,岂不是要否定我曾拥有的幸福?要说恨,我自有该恨的人,轮不到你。”
妖皇藏在袖袍中的紧握的手松开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单平娘感激他为她延续的岁月,他也感激平娘未曾因苦难怨恨他,让他记忆里的温暖继续留存着温度。
“不止是十四年,你还有很长的岁月。”
平娘摇头,悲戚道:“世道容不下我等。”
宴笙箫回道:“那就逆世而行!”
“不止是我,你也要活下去。凭什么为妖就不能活?妖的血也是血,妖受伤也会痛,妖不比人低贱。谁要我们死谁便要先付出代价,谁要我们灭亡谁就必先消失。你可愿追随孤,与所有想我们死的人对抗?”
他们都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成为妖的人,本对人类更有归属感,却被一点点逼到人类的对立面。
这番话让平娘黯淡的眼亮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我愿意!”
十四年前她便想跟着宴笙箫了。
她不在乎这份依恋是曾经的相处培养出来的感情,还是被那份妖族血脉强行赋予的,只要能在世上再度拥有一个亲人。
而宴笙箫除了喜悦,还有忐忑。
对人类的愤怒、对平娘的怜爱、对妖族的责任感驱使他说出了方才那番话,驱使他站出来领导这个当前只有一个同类的种族。他并不后悔,只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妖皇。
但领袖不能露怯,他沉声嘱咐:“且等着我,我办完事便来接你。”
他听到平娘遭难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完。他将手上的妖皇舍利褪下,放入平娘手心:“殿翁,陪着她,照顾好她。还有,给她治伤。”
妖皇舍利中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好嘞,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cp,亦下属亦亲人的感情。是宴笙箫异父异母却有血缘关系,还比他小的亲姐姐啊!
姐控妖皇,臭不要脸。
接下来可能走剧情比较多,会逐步完善每个主要角色的背景故事。
简称:填坑收线
第63章
自从打杜行舟处得知宴笙箫找到蓬莱后黎青崖便一直惴惴不安,宴席上也一直寻找着早上见过的那位蓬莱青年的身影。
青年是在宴席开始之后才来的,到场后只偶尔与蓬莱相君说话,并不理会其他人。相君对他的态度颇为客气,但又并非对上司的恭谨,明显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背后冷汗直冒——这家伙要不是宴笙箫他把自己名字倒着写。
似是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青年抬头看向这边,黎青崖迅速移开眼。
他不慌,他一点都不慌,他顶着云去闲的脸慌什么慌?
席上频频有人向杜行舟敬酒,杜行舟并不擅长饮酒,喝了几杯便有些上头。
黎青崖为其拦住剩下的酒。
待众人散去,杜行舟握住他的手:“我不胜酒力,师弟陪我去吹吹凉风好吗?”
黎青崖闻言起身,扶着他朝宴会厅外走。
月色溶溶,庭院寂寂。
君子言行端方,酒品也是一等一。醉酒后的杜行舟很安静,比起闹腾的谢君酌,犯中二的云去闲,不知好了多少倍。
黎青崖将杜行舟带到凉亭坐下,想找解酒药。他发现的吃完了,便去翻杜行舟的袖里乾坤。
杜行舟安静地坐着,打开禁制,任由他翻找。
就在他专心搜寻的时候,杜行舟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青崖。”杜行舟唤着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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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杜行舟语气复杂地感叹:“太灼目了。”
似怕黎青崖没听清,他连起来又说了一遍:“青崖太灼目了。”
灼目到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好,藏也藏不住。
黎青崖不知道,当弱者遭受迫害而所有人都袖手旁观时,逆流站出来的他在杜行舟眼中有多耀眼。黎青崖做的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
这句夸奖黎青崖听着只觉惭愧。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担得起“灼目”这个评价,何况还是相貌、品性、天资、能力……无一不出众,无一不完美的杜行舟这样说。
“大师兄愧煞我也,明明你才是会发光的皎皎明月。”
杜行舟回道:“月亮不发光。”
被噎住的黎青崖:……
他哄道:“月亮不会发光大师兄会,大师兄是最好的。”
杜行舟目光微沉,轻喃:“我不好。不要将我想得那么好,我从来都没那么好。”
黎青崖不解他为何说出这种话。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因为杜行舟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整个太一仙宗都压在他身上,是个人都会觉得辛苦,而他非但撑了起来,还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他做的越好,别人对他的期待就越高,他自己也越累。
他叹了一口气,安慰:“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好也是,不好也是。不完美也没关系,有错漏也没关系。不能只是我们倚靠大师兄,大师兄也可以依靠我们的。”
杜行舟没有回应,只是将他更紧密地锁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头与他的贴在一起。
黎青崖与杜行舟亲密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湿润细碎的浅吻落在鬓边。这可不是师兄弟间会做的事。
他猛地僵住,脑子呆滞。
杜行舟眼神微暗——青崖身上的味道,变了。
他的呼吸愈发灼热,贴着黎青崖的耳廓低喃:“青崖,师兄的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但也撩人得厉害。
黎青崖抬起头去看他的情况,只见本来清风朗月的杜行舟呼吸粗重,面色潮红,双眼带露。
什么叫粉面桃花,若含春色,他可算明白了。端方优雅的大师兄露出这般多情模样,这谁扛得住?
大师兄不会——
酒精中毒了吧!
双极门竟然给人喝假酒?!
黎青崖急忙找出一颗解毒丹递到杜行舟嘴边,杜行舟盯着他,乖顺地张嘴含住。湿润的双唇擦过指腹,留下触电般的酥痒感。
然而擦过指腹的好像又不止嘴唇,还有个更湿更软的东西。
吃过解毒丹的杜行舟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好转,他依旧浑身发烫,含着水光的眼紧紧盯着黎青崖,神情像发现一只乳鹿的饥肠辘辘的野兽。只是这只“乳鹿”好像并没有觉察危险,还在袖里乾坤中寻找着解药,殊不知自己的“解毒丹”就是他。
他捧住黎青崖的头,对着那双红润的唇俯首。就在将要碰上之际,又一颗药丸被塞入他的口中:“大师兄试试这个。”
杜行舟的动作被打断。
他愣了一下,含着黎青崖摁入他口中的手指,吞下那颗药。
黎青崖的眼中只有关切,清亮的瞳孔倒映出他狼狈的动情模样。
杜行舟用尽全身的力气移开眼:“我——得回房了。”说罢推开黎青崖,站起身,步履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师兄!”
黎青崖刚想追上去,一只手将他拉回去,贴上一片结实的胸膛。
“你最好别跟上去。”
黎青崖回头,倒抽一口凉气——那个蓬莱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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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乎能肯定这是宴笙箫,但他不会傻到主动去揭穿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让我跟上去?”
“他中了媚|毒。”
杜行舟都知道自己避开,以免失态,这家伙还上赶着被艹?
黎青崖震惊。
原剧情里的确有中春|药的情节。彼时宴笙箫与杜行舟重逢,恰逢某天香楼女弟子暗恋大师兄,追求无果,便暗中下药,结果便宜了宴笙箫。
但那是在结契大典上,现在伏泽村一百多条人命真相未白,牢狱里一个妖族无辜受冤。
这破路也能开?
其他剧情歪了无所谓,就春|药剧情不能歪。
xx文学城,不愧是你。
然而黎青崖有一点不明白,他和大师兄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没反应?在秘境中遇到的欢情虺的时候也是,除了血变香他并没有其它症状。
这世道,连春|药都歧视咸鱼的?不过,在这上面被歧视挺好的。
咳咳,既然这样,晚些时候再去找大师兄好了。
他扭头审视着面前的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中媚|毒的?”
“我方才也中了毒,是食物和酒水相克。”因为不食辛辣,他们两桌的食物是另外准备。不料那厨师不解食材特性,未将灵鱼处理干净,闹出如此乌龙。相君不饮酒,逃过一劫。
对上黎青崖惊恐的目光,青年幽幽补了一句,“我已经将毒化解了。”
黎青崖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可以不可以站远一点再说话?”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贴那么紧,他现在可是云去闲。莫非宴笙箫不爱大师兄转爱云师兄了?
别了吧,云师兄直男来着,最虐不过弯爱直啊。
青年松开掐住黎青崖腰的手,而黎青崖找了个借口,扭头就要开溜,又被青年捉住了手腕,扯了回去。
宴笙箫并非才来的,方才黎青崖与杜行舟的对话他听了十之八|九,自然知道面前不是云去闲。
“你怕什么?”
“我不怕。”
“你怕我?”
“我不怕你。”
“你不怕我躲什么?”
黎青崖明白了,这家伙就不是来和他讲理的。
宴笙箫幽幽开口:“你说,若你要寻人,但有人却将你骗去根本没有她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也被骗了吧。”虽然隐约感觉宴笙箫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云去闲,但黎青崖还在垂死挣扎。
宴笙箫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分析:“他会不会是在遮掩什么?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将注意力放在身边而故意给我画大饼?”
黎青崖:“不要想得那么险恶,说不定是想让你出去看看星辰大海呢?”
“黎青崖,聂青青到底在哪?”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完蛋,宴笙箫不和他演了。先商量好,一会儿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打脸?
宴笙箫紧紧注视着他,不放过这张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天香山之时,他因殿翁受重伤,生死不知而心智大乱,给了孤成子挑拨的机会。不过后来听闻黎青崖被关起来的消息,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黎青崖出不得太一仙宗,他入不得太一仙宗,原以为这一面会等上很久才有机会见上。
不料在这里遇上了,让他措手不及。
当初,蓬莱相君听过他与聂青青的纠葛后给出分析——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与你的师兄关系密切,但宗门内除了你师兄外却没人知道她。”相君露出了然的笑,“某窃以为,聂青青是个假身份,你要找的人只怕就在你身边。你的师兄不想让你发现她,才会将你支来万里之遥的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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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不可能!所有的女修我都查过了,没有她。”
相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女的查了,男的呢?”
一句话,若鸿蒙初开的巨响,惊醒局中人。
男的?对啊,聂青青为什么不会是男人变的?
黎青崖自小在太一仙宗长大,社交圈几乎都与太一有关,为何会突然有个所有弟子都不知道的散修表妹?
若不拘于性别,那么聂青青会是谁毫无疑问。若是他,那么所有细节便能对上了。
宴笙箫想起自己在乡下见过的拉磨的驴子,被一个掉在眼前却吃不到的胡萝卜引着一圈圈地打转。
他是驴子,聂青青则是那个胡萝卜。
不择手段留在太一仙宗,不惜成为妖族也要活下去,九死一生来到蓬莱……都是为了能找到她。如今却被告知,她,或者说他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回来了,他要看黎青崖还要怎么骗他。
黎青崖掩面,做出悲恸的模样:“她——她其实很早就死了,我不忍心告诉你。”
真正的勇士,敢于咒自己死。
比起刚意识到这件事时,宴笙箫现在的愤恨已经淡了很多,但看到黎青崖欺骗他,愤怒还是有的。
——这人到现在还是不肯跟他说实话!
内心激荡的他下意识去摸妖皇舍利,寻求殿翁的意见,但手腕空空如也。殿翁不在,被和妖皇舍利一起留给了平娘。如今,只能靠他自己做决断。
他反问:“你说她死了?”
“是。”
“怎么死的?”
“重伤不治。”
沉默许久后,宴笙箫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聂青青只是一个幻影,如果黎青崖让她死掉,那她的确就死了。
黎青崖惊愕:就这样?也太好蒙混了。
宴笙箫的反常让黎青崖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但以这小子偏执的性格居然不吵不闹不打人,着实出人意料。
他心有疑惑,但不敢直接问出,便只能装下去。
看到骗了自己近四十年,现在还在试图蒙骗自己的黎青崖,宴笙箫不是不想恨。但是他恨不了并没有抛弃自己,还一直护着自己的“聂青青”。
登仙道被挡住的罡风;山海界的舍身救援;妖神殿二十年的陪伴;天香山的辩护……所有的记忆都因为这个真相染上绚丽的色彩,每一笔都足以温暖余生。
但唯独他,在这个人的生命里没有色彩,微不足道。
莫说方才与他耳鬓厮磨的杜行舟,就算是当年在临崖当风的阶梯上与他打闹的洛梓灵,他也是比不上的。黎青崖的身边太多明媚的人了,与他们相比,他并不值得被在意。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虽然神情无波,但宴笙箫看着却像在哭。他仿佛又变成了当年那个被丢弃的毓城少年。
黎青崖想摸他的脑袋,想拥抱他,想给他安慰,但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和理由。宴笙箫要找的是聂青青,不是他黎青崖,就算他变回那副模样也没办法再以聂青青的心境去对待他。
他握拳,按捺住伸手的冲动,愧疚道:“她说对不起。”
这句话当年黎青崖折返回来找他时以聂青青的名义说过,如今听他再说一遍,意义大不一样。
宴笙箫忍住眼中泪意,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她当年为什么反悔?”
这个问题困扰他多年。是他哪里有错才让黎青崖丢下他的吗?他觉得自己哪都不够好,哪看起来都是错的,因此一度陷入自我否定与厌恶之中。
他时常梦到被黎青崖丢下的那个夜晚,惊醒后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这成了他的心魔,如果要不到答案,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为什么丢下他,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愿意去相信、依赖一个人的时候丢下他?
黎青崖肯定宴笙箫知道了一切,然其平静的反应让他出乎意料之余,也更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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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是她的错,是她的偏见,不是你不好。”
宴笙箫追寻三十八年,却只得到一模一样的答案,然看的角度不同,心境不同,理解也不同。
他的手一直握着手腕,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他的内心天人交战,情感与理智的两股力量在拉扯着他,似要将他扯成两半。
空坐了一会儿后他艰难回道:“孤——知道了。”
一字一句,仿佛吐刀子般痛苦。宴笙箫只觉喉咙干涩,双眼发酸。
快要控制不住眼泪的他站起来,背过身:“孤问完了,先走一步。”
“等等!”黎青崖叫住他,“你的信物为何会在伏泽村?”
宴笙箫没有回头,但给了解答:“十四年前,孤前往东海路过,在村中借宿。那户人家款待过孤,他们的孩子体弱多病,孤便给了他们那串手链作为报酬。”
也就是说伏泽村的案子与宴笙箫完全没有干系。黎青崖松了一口气。
“有个妖族女子被双极门擒获,你可知晓?”
“她是流着孤之血的族人,孤会救她。”宴笙箫说完一步步朝夜色中走去,每一步都艰难得像有千钧重。
黎青崖冲他的背影喊道:“妖族若无落脚之地,北境倒是个好去处。”
这并非他慷他人之慨,之前他与小师叔通信讨论过妖族问题,小师叔说可借北境之北给妖族栖身,按时交税即可。
虽然是闲谈间的提议,但以天生剑心的真诚,既然说出来了,便不会反悔。
宴笙箫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最后的话。
……
端城分院,地牢。
宴笙箫再度现身此处。这段路走得非常艰难,但他还是遵守约定回来了。他破开牢门,将两个人头丢到平娘面前。
是直接害死平娘夫儿的那两个双极门弟子。
妖皇的声音还是哑的:“孤现在只能给你这个。但孤答应你,总有一天,所有的债都会讨回来;总有一天,那些正道不会再敢欺负妖族。”
积聚的仇恨骤然宣泄,平娘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宴笙箫蹲下身,擦去她的眼泪,取过妖皇舍利套回手腕,抱起她:“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平娘问:“我们去哪?”
“先给你的夫儿收敛尸骨。然后去南疆,去百万大山。”他听到了黎青崖最后的话,但没有接受这份好意,他不怕筚路蓝缕,妖族不欠人类的情。
平娘诧异:“你不去找她吗?”还是聂青青就在南疆?
妖皇平静回道:“不了,孤已经见到他了。”
这话让一人一灵石都诧异地看向他。
“那结果怎么样?”
妖皇摇了摇头:“没有结果。他不需要孤,你们需要孤。”
不是不在意,聂青青对他就像火之于飞蛾,追逐她是几乎要成了本能。
见到黎青崖的时候,他也想宣泄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心意尽数告知,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在意过自己……
但是,他若是问了,若是不想走了,殿翁和平娘怎么办?
既然决定站出来承担妖皇的责任,就要学会收敛感情,克制本能。
妖神殿神识忍不住抽泣起来。
等了十六年,他的妖皇终于肯放下那个女人,担负起妖族的大业了。他如同一个看到自家不争气的孩子终于长大的长辈,又欣慰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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