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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听到这耻度爆表的话,原本慌得不行的黎青崖忽然一脸问号。
——老东西什么迷惑发言?莫非在装黑化?没事儿装什么黑化?是不是有毛病?
喂,把你肚子里醉酒状态的云去闲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师尊非常皮。
第66章
不是黎青崖大惊小怪,而是这话着实不像老东西会说出来的。
聂清玄之所以吓人,是吓人在心思深沉,说一不二。如果一件事他不会做,那么就不会说出口。
要是聂清玄想把他关起来,一定会先准备好笼子,把他骗回去,等关牢实了再细说道理。而不是在这么个空旷的地方,在他随时都能跑掉的情况下把心思说出来。
还有“折断你的翅膀”,这什么古早霸总文台词?太羞耻了。
黎青崖扶额:他师尊怕不是走火入魔变傻了。
担心之下,他反握住聂清玄的手:“师尊,我们赶紧去端城找上大师兄回宗门吧。”
万一老东西傻了,可不能让他出去祸害人。
聂清玄拉住他,悠缓开口:“不必去端城了。你大师兄有事先走了,你陪为师去几个地方。”他并没有说谎,杜行舟的确会有让他不得不先行离开的事,他只是没说裴雨延也来了。
“去哪?师尊是为了这个才离开仙宗的吗?”
三百年没出门的老宅男,突然出来肯定有不寻常的原因。还有,老东西不是得罪了天道,一出门就会被天打雷劈吗?为什么现在没事?
聂清玄自然看得出他在想些什么:“想知道?”
他不想知道问出来干嘛?
聂清玄眼一沉:“那你用什么来换?你觉得你有什么能换来为师的答案?”
这台词黎青崖听着莫名耳熟,对了,本来这是宴笙箫的台词。他心情微妙并感到羞耻:“算了,忽然不想知道了。”
只见聂清玄抬手递到他面前,在掌间汇聚灵力。原本无形无色的风系灵力旋涡,凝聚到一定的浓厚程度居然透出隐隐黑色。
坠魔!不,是半坠魔。
聂清玄幽幽问他:“怕吗?”
黎青崖抬眼看着他,震惊的神情与担忧的神情告诉了聂清玄答案——不是怕,是担心。
聂清玄低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若不伪作入魔黑化的模样,如何骗过天道,让它放他出来?
黎青崖咽下一口口水,抓住他的手,带着黑气的灵气陡然逸散。
“师尊,我们先回去好不好?等你好了再出来,去哪都行,到时候我陪你。”
这话的语气像在哄一个小孩子。黎青崖习惯了给聂清玄顺毛,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对师尊说话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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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玄不介意被自己的弟子当孩子哄,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很受用黎青崖表现出来的关心。他反手抓住黎青崖的手:“走吧,趁还有时间。”
劝说无果黎青崖只能舍命相陪,好歹路上还能看着点。
他以为聂清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肯定会去些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结果聂清玄带他去了秦淮——修界除了花月城外的又一个风流地。
香风迷人,笙歌不绝;画舫摇曳,琴娘咿呀。
黎青崖靠坐在飞舟船头,唉声叹气。伏泽村相遇之后老东西不由分说便将他带走,他只能偷偷给大师兄他们发了消息告知去向。不过比起杜行舟那边,明显聂清玄这头更让人担心。
有什么比突然发现自己师尊不但黑化,还变成了一个“老色批”更令人伤心的?不对,说不定聂清玄以前就是个“老色批”。
自己喝花酒还不够,还带着自己徒弟来喝,简直为老不尊。
他并不喜欢这种风月地,但是又不敢违逆黑化态的聂清玄,只能愁到唉声叹气。
被吵到的聂清玄抬眼,问他:“你叹什么气?”
黎青崖下意识说了句骚话:“在想一会儿见到漂亮姐姐是挑个温柔似水的,还是挑个热情如火的。”
聂清玄语气幽凉:“既然抉择不了,不如今晚来为师房间。”
黎青崖心生防备:“做什么?”
难道要玩四飞?这未免太过了,比夏戎还敢搞。他还是个处男,最多只能接受和小姐姐喝酒、唱曲、摸小手,更多的他遭不住。
聂清玄冷冷吐出四个字:“抄《清心诀》。”
黎青崖震惊:不是老东西带他来喝花酒的吗?他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最终下定决心“舍命陪君子”,竟然没准备他的份儿。而且非但没准备他的份儿还要他抄《清心诀》。
这和谁说理去?
自动驾驶的飞舟悠悠泊在渡口。
湖波荡月,杨柳拂堤,说不出的多情。
聂清玄对黎青崖轻挑下巴:“上岸。”
黎青崖听话照办,待其上岸后聂清玄嘱咐:“巷子尽头有间酒家,和掌柜的说打二两朝如青丝,二两暮成雪,半壶人世浮沉。”
老东西不上来?不是喝花酒的?
黎青崖着实摸不清聂清玄要做些什么,猜也猜累了。正常的时候都搞不明白老东西的心思,黑化后就更别说了。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黎青崖来到聂清玄说得那条巷子口。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方走没几步,他便闻出这条巷子里有好酒。这还是他这个半吊子,若是让谢君酌那个“酒虫”来怕是隔几条街都能找到。
酒店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挂了个半旧的幌子,用潦草的笔法写了个“酒”字,透出一股“爱买不买”的随性。
店面不大,只有酒桌三两张,也不提供糕点菜肴,每张桌子上仅有一碟豆子作为下酒料。
酒客们或许互不相识,但一碗酒下肚便能聊得畅快。
有个酒客挑起话头:“听闻那行侠仗义的姐妹双姝上个月又做了一桩好事,在巴城将为祸作乱蜀地一带的采花盗缉拿归案。”
旁边的酒客听到笑叹:“你就有所不知了。她们可不是姐妹,是道侣。”
那酒客露出惊奇的眼神:“道侣?”
“相传她们本来一个是正道的仙子,一个则是魔道圣女。她们互相爱慕,但正道和魔道怎么可能结亲呢?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各自的身份地位,携手私奔,自此逍遥天下,不问恩仇。”
第一个酒客叹了一口气:“倒也是一桩美谈。”
他们说话间,黎青崖走进酒家,径直来到柜台前。柜台里并没有招呼的人,只有个鹤发鸡皮的老者窝在躺椅中打盹。
见到他黎青崖目光一凛。
一个小酒家竟也有出窍期坐镇,看来这里的确不寻常。不过也是,能让聂清玄千里迢迢来打酒的酒家怎么可能普通。
不过这个老者看着寿数不多,出窍期四五百年的寿命也要到头了。
黎青崖开口轻唤:“掌柜的,打酒。”
听到客人的声音,老者睁开浑浊的眼,熟练地招呼:“什么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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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崖将聂清玄的话重复了一遍:“二两朝如青丝,二两暮成雪,半壶人世浮沉。”
“朝如青丝暮成雪,半壶浊酒述浮沉……”
老者的思维有些迟钝,他记得好像以前也有人这么打酒来着。
一个胡须半白的老者从后院赶回来,在衣服上擦去受伤水渍,轻巧地跃入柜台:“对不起,家父老糊涂了。我来给客官沽酒。”
这人竟也有元婴期修为。
黎青崖颔首:“有劳。”
“朝如青丝、暮成雪,还有人间浮华是吧。”说着须发半白的那位老者熟练地揭盖打酒。
那位躺椅中的老者见到他揭的盖子猛然喝道:“臭小子,打错了!半壶人世浮沉,不是人间浮华,不是人间浮华。酒都认不得,你是不是要砸你祖上的招牌!是不是!”
说着还要动手来拍花白老者的脑袋。
老者一边躲避一边安抚:“父亲!父亲息怒。我们这儿哪有什么人世浮沉,只有人间浮华。”
他以为是黎青崖说错了。
躺椅中的老者冷哼一声,提点:“尽余生在你太爷爷的时候就叫人世浮沉。”
“尽余生”是他们这里极为霸道的一种酒,为了提高酒劲儿,加了很多特殊药材。且不谈酒量,修为浅的人喝都喝不了,受不住酒劲儿,所以买的人一直不多。两百年前,前任城主喝过之后醉了三天三夜,醒来后题下“半杯浊酒尽余生”自此“人世浮沉”才改成“尽余生”的。
须发斑白的老者知道该打什么酒了,却有些犹豫:“这‘尽余生’极为霸道,元婴期以下沾都沾不得,客官确定要半壶?”
哪怕兑上四两其他酒这酒劲儿也是一般人受不了的,只怕分神期喝了都要醉上半个月。
黎青崖并不担心这个:“没事儿,照着打就行了。”
掌柜已提醒过,客人还坚持,他只能照办。
沽酒的间隙,黎青崖的目光落到小店壁橱中的神龛上:“你们这供奉的是——天玄道尊?”
掌柜的解释:“先祖曾因酒与天玄道尊结缘。后来魔皇为祸,是天玄道尊将先祖救下,并庇护先祖一家从战乱之地来此重新安家,自此我们这小店才得以留存。先祖有言,只要吾脉不绝,给天玄道尊的供奉便不能断绝。”
黎青崖点头:“原来如此。”
回到船上,聂清玄拿着黎青崖沽来的酒打开闻了一口,感叹:“这酒与三百年前倒又有些不同了。”
黎青崖将方才的见闻说与他听。
聂清玄悠悠感叹:“难怪,原来连名字都换了。”
黎青崖接着道:“他们还供奉着天玄道尊呢。”
“嗯。”正在倒酒的聂清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比起天玄道尊,他看着更在乎自己手上的酒洒没洒。
原指望他能说点什么故事的黎青崖大感失望。
老东西听到自家师尊的名号这么冷淡吗?是黑化的原因还是他们师徒关系本来就这么紧张?
黎青崖猜不出来。聂清玄有七百年的过去,但从不与他说。
聂清玄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面前:“尝尝?”
黎青崖低眸看了一眼将将铺满杯底的一层酒,想起家宴时长辈用筷子沾酒给小孩子尝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就在被聂清玄当小孩子逗。
他不满道:“不给喝就算了。”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聂清玄噙着浅笑:“这酒劲儿大,为师怕给你喝多了,你又要醉到赖在为师怀里撒娇了。”
黎青崖震惊:他什么时候赖在老东西怀里撒娇了?别乱说!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别说没发生过,就算发生过他也打死不认。
聂清玄一滴不肯多给,而黎青崖瞧不上杯底那点酒,也不贪这一口,便没尝。最后聂清玄自己就着秦淮风月悠悠喝光了一壶酒。
这酒的确劲儿大,聂清玄喝完后有些醉鲜少作声,靠着软榻,闭目养神。
当然,他并没有醉到忘记让黎青崖抄写《清心诀》。
飞舟一路往东南而去,沿途路过了十数个州府,到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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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崖不太熟悉这边,没办法根据地貌辨别位置。但聂清玄一眼认了出来,告诉他:“是苍梧山。”
虽然没亲自来过,但苍梧山黎青崖可十分熟悉,因为此地过去便是无妄海——剧情里聂清玄失踪的地方。
他心里一个咯噔。
聂清玄不会是要带他去无妄海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师尊很早就开始和天道玩心计了。
然而骗过了天道,差点被徒弟当傻子。
第67章
无妄海无疑是个让黎青崖不安的地名。
这是位于黑海与南海之间的一片海域,风景虽不错,但在广袤的海岸线上着实平平无奇。剧情衡钧道尊失踪前,此地一直籍籍无名。
从幻境出来后黎青崖也曾翻阅过典籍,始终并未查到此地的特殊之处。
他不明白聂清玄为何会在这里留下最后的行踪,也不明白裴雨延为何守在这里。
若说裴雨延导致了聂清玄的失踪黎青崖绝不相信,虽然他直到五十多岁才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小师叔”,但裴雨延与聂清玄师兄弟感情甚笃这件事,他是自小就知道的。
很多问题光靠想想不明白,而黎青崖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准备,去应对,却没想到聂清玄会亲自带他来此。他像个刚学了半学期就被抓到考场考试的学生,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今天的无妄海也是风平浪静。
泛着白沫的波浪规律地起伏冲刷着仿佛自亘古便屹立在此的灰白岩壁,唰哗——唰哗——
走在前方的聂清玄觉察了他的紧张,回头:“怕什么?为师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不安归不安,嘴仗不能输。黎青崖回嘴:“那也说不准,我觉得我还挺值钱的。”
聂清玄反问他:“那你想被卖给哪家?”
黎青崖被噎住,不说话了。倒不是没话回,是怕回了嘴聂清玄怒了真把他卖了,毕竟老东西现在可是半坠魔状态。
“本该早些带你来的。”聂清玄在崖边停下脚步,回身朝他伸出手。
早些带他来?什么意思?
黎青崖犹豫了一下,揣着疑惑,将手递给了他。
聂清玄拉着他朝前一踏,视野内的景物陡然改变,他们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岸边。
眼前是一片礁石群,海水灌入其间,拍出白色的浪花。不远处一座高大的石制牌坊在水中静立,越过牌坊是一条从海水中一直延伸到山崖顶的石道,沿着石道,山壁隐约可见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
此地的建筑风格与聂清玄幻境内的景象十分相似。
不过令黎青崖惊奇的是,此处藏了这么大的空间,外面却瞧不出半点异样。
海风吹起两人的衣袍,聂清玄望着海面上的建筑群,向他解释:“此地乃天门旧址,不过现在只是座墓园了。”
天门!
黎青崖面露讶异,这是他第一次从聂清玄提起自己出身的门派。
他没想到,无妄海竟是神秘的天门所在。
世人皆知天门是开了挂的门派,虽然只历经两代,但却留下了“一门二尊者”的传奇。
“尊者”二字,在修界不是想叫就能叫的,首先得是大修为者,其次需要对修界做出极大的贡献,让万众信服,才配得上一句“尊者”。
但极致的辉煌过后便是消沉,天玄道尊在与魔皇的决战中战亡,而衡钧道尊后来虽然将魔皇斩杀,却并未选择回去重振天门,而是接受了当时太一仙宗宗主的邀请入主太一,坐镇仙宗,重整正道。
这便是修界如今所知的关于天门的全部。太过多的典籍毁灭在仙魔之战中,太过的记忆随着人的逝去被遗忘。而记得的聂清玄从不提,所以黎青崖对于天门也只知道一个名字。
石道前的界石上刻着狂狷恣意的“天门”二字,透着一股浑厚的道意,黎青崖忍不住在此处驻足,直到聂清玄走到很前面了才回过神追上去。
他问:“大师兄与二师兄也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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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为何剧情里没有人告诉他无妄海就是天门所在?
聂清玄淡淡回了一句:“他们不用来。”
临崖的建筑并不如天门在外人的印象中一般神秘恢弘,反倒处处显出生活气息,悠然惬意。
他们经过一处平台,崖壁上刻着观琴台三字,只是徒有琴台却无琴。
“以前瑶心夫人会在此地弹琴。”聂清玄在此停了停,然后继续朝前走。
瑶心夫人?是他想的那个瑶心夫人吗?
“师尊说的瑶心夫人是浮黎剑尊之母吗?”
聂清玄:“嗯。”
黎青崖震惊:果然厉害的人都在一起玩吗?
最终他们来到了山崖的最高处,一座矮小的坟茔静静躺在那里,面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碑上什么花纹也没有,简简单单写了四个字。
——裴钦之墓。
聂清玄把喝完的酒瓶子掏出来放在墓前,旁边还有两个,不出意外也是他放的。
不过,七百年来老东西只来看过天玄道尊三次?
聂清玄解释:“你师祖生前最爱他们家的酒。”
“师祖最爱”,所以他打了酒后自己喝光,让师祖闻酒瓶子?
可以,这很师慈徒孝。黎青崖觉得很赞,表示学到了——要是聂清玄敢像剧情里那样不闻不问地消失,他以后也这么对他。
聂清玄扭脸冲向墓碑,调侃:“老东西,我来看你了。别慌,这次没大事,带徒弟来认认山门。”
旁听的黎青崖心情微妙:果然不能怪他在心底叫聂清玄“老东西”,都是一脉相承的。
但“这次没大事”是什么意思?前两次是有什么大事吗?他没有问出来,因为觉得聂清玄不会回答。
从山崖顶下来,聂清玄带着他来到建筑内部。
这里是起居的地方,客厅、卧房、书房……总计十数间屋舍。
大量的防尘阵法使得这里洁净如新,房门皆全开或半掩的,仿佛还有人生活在此处,甚至下一秒就会笑盈盈走出来迎客。
黎青崖注意到一间房内的陈设颇似女子的房间,除了颜色明艳的罗帐,还有团扇、妆奁、绣花的工具等女子的物件儿。
他疑惑问道:“以前也有女子住这里吗?”
聂清玄回答:“瑶心夫人住过,后来不住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和离了。”
“他们?瑶心夫人和天玄道尊?他们是道侣?那浮黎剑尊——”
在黎青崖惊讶的表情中,聂清玄静静说出答案:“是你师伯。”
因为天门太过神秘,黎青崖从未听说过浮黎剑尊是天玄道尊之子。
如今骤然得知这个消息,像听到了惊天八卦,很难忍住不去问。聂清玄被问得无奈,挑挑拣拣与他讲了一些。
传说中的天玄道尊生得极为俊美,天性风流多情,很多女子爱慕他,他也将自己的爱意雨露均沾。众人都以为他这样人不可能定下心来,会在花海中浪荡一生。
但他们没想到如此风流的浪子终究为了一个女子收了心,成了家,退隐天门。
“以前瑶心夫人弹琴,师兄练剑。”那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无奈有句话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后来有一天,师尊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回来,说想要纳她做二房,希望师娘同意。师娘什么话也没有说,剪断琴弦,烧了琴,收拾包袱,带着师兄离开了天门,再也没回来过。”
天玄道尊当然是爱瑶心夫人的,只是从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没有教会他正确的感情观。
他不懂坚贞的涵义,不懂在一段感情中伴侣的义务,在爱上瑶心夫人后,依旧任由自己的心为其他人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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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惊艳的人不止一个,为美好动容也没有错。
但不克制自己这份妄念,是错;为这份妄念伤害自己爱的人,更是错。
瑶心夫人走后,天玄道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爱到离不开她。他后悔了,但瑶心夫人是刚烈的女子。天玄道尊用了一辈子也没求得她的原谅。
给出一颗心,期待他的回应。要么获得同样完整的一颗心,要么一点都不要。
黎青崖听了惆怅感叹:“若是我喜欢的人,我定舍不得她受这种委屈。”
在感情中,还有什么比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没有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更让人委屈的?
聂清玄挑眼看向他,幽声质问:“你喜欢谁?”
“我——”黎青崖噎住了,支吾两声,回道,“我就,打个比方。”
他是独身主义。谈恋爱的游戏太累人,他就不参与了。
他们经过一间书房,房中墙壁上挂着十来幅画像,画中人的身姿逐年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每幅画都只有背影。
聂清玄解释:“你师伯浮黎剑尊,你师祖亲手画的。他至死都未能再见上你师伯一面。”
浮黎剑尊离开天门时只有十三岁,聂清玄去送他的时候,两个人都泣不成声。然而再见时,泪目悲戚的却只有聂清玄一人——浮黎剑尊修了无情道。
书房内还陈放着一把断剑,剑身有字“残念”。
这是浮黎剑尊的佩剑,相传在与魔皇的决战中碎裂,后下落不明,没想到收藏在此处。
剑碎裂得不成样子,较大的碎片有数十块和小的碎片则一时难以数清。这些碎片被盛在一张沉水木盘上,勉强拼凑出曾经的剑形,看得出拼接的人废了很大功夫才将其复原成这般相貌。
聂清玄深深望了一眼断剑,神情平静地移开目光。
黎青崖想了一个盲点,若瑶心夫人与天玄道尊是结发夫妻,浮黎剑尊是嫡子。
“那小师叔是——”
他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聂清玄应该懂他的意思,他在问裴雨延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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