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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之前他在天门庭院里见到了被天玄道尊妥善收藏的瑶心夫人旧物,和他为长子画的十几幅画像……处处都在表现天玄道尊对发妻与长子深切的爱,唯独没有半点关于裴雨延的。
而这些东西裴雨延后来也看到了。
黎青崖一直怕他会因此伤心。但如果裴雨延自己不在意,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天玄道尊不是好父亲,幸好小师叔不像他。
“小师叔若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个负责的好父亲。”
“孩子?”裴雨延困惑拧眉。
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不过既然谈起,不妨临时做个设想。片刻之后,有了答案。他抬眼看着黎青崖,认真道:“若我有孩子,我希望他像青崖。”
?!
黎青崖心里慌了一下,愣在当场。像他?小师叔的孩子怎么会像他?
出现这种情况有三个可能。
第一种牵扯到伦理问题,他觉得这样不合适,未来婶子肯定也反对。
第二种:小师叔想给他当爹。
但黎青崖觉得自己的“爹”已经够多了,并不想要一个新爹。
第三种——
黎青崖打了个寒战。第三种不可能!
“但是,我怎么会有像青崖的孩子呢?”果然,裴雨延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不现实。
他的语气说不上沮丧,只透着淡淡的怅惘,像是吃到了最爱的糕点,但却少了一层糖霜。
感受到他的失落,黎青崖心头麻麻点点的酸胀。他想让小师叔高兴,但是叫“爹”这种方法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外。于是他折中安慰:“我觉得像小师叔的孩子也很可爱。”
若真有一个,他会爱得不得了。
“其实——”裴雨延欲言又止,目光在黎青崖身上停了片刻,移开眼后叹道,“还是不要继续这个问题了。”
有孩子就要有母亲,但他根本没有娶妻的打算,因此一切的讨论都是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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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子嗣。方才的妄言归根究底,还是他太想看看黎青崖的幼年与少年,看看那些他听闻过却未能见证的岁月……
……
夜色渐深,黎青崖靠着软榻睡了,对聂清玄的担忧让他消耗了大量心神。
裴雨延收走案几,腾出更大的空间,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小人偶也老早进入了梦乡。一开始它在意着自己漂亮的发髻,保持着打坐的姿态,小鸡啄米般地打盹,后来便抱着软垫酣睡过去。
常规操作。
裴雨延将它平稳挪进软藤编织的篮子里,放到黎青崖身边。
倒不是他想让这木头小人与黎青崖亲近,无奈人偶睡觉时喜欢抓着黎青崖的衣带,扯也扯不开。
做完这一切后,裴雨延将黎青崖放倒在自己腿上,为其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他修为高深,又习惯了苦修,需要的睡眠很少,连续几天不睡并不算什么。
夜色寂寂,飞舟之外云海翻腾,冷风呼啸,飞舟之内,烛火静燃……
裴雨延静静注视着入睡的黎青崖——
如鸦羽般的微微翘起的睫毛,泛着健康色泽的光洁皮肤,耳后软软的绒毛……每一处都生机勃勃,每一处都让人心动不已。
他忍不住低下身,缓缓靠近黎青崖的脸。
在近到在将要触碰到时,剑修敏锐地偏过头。本该熟睡的人偶扒在藤篮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静静盯他。
人偶只有一魂一魄,遵循本性脾气活动,连灵智都谈不上。按理来说直接无视它便可,但那双眼睛太黑太亮,倒影在其中让人莫名心虚。
对视几息后,裴雨延捂住人偶的眼睛,吻在了黎青崖的脸上。这个吻很轻,似轻风拂落的海棠花瓣落在皮肤上,柔软,微凉……
黎青崖睫毛颤了颤,但并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声明,人偶不是师尊。
元神才是师尊人格本体。
第70章
黎青崖在大亮的天光中醒来,朝阳已经跃出云海,晨曦穿过舷窗照射进来,棣棠花般金色的色泽。
他眨了眨初醒时尚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伏在一个怀抱里。
顺着看去,裴雨延枕着船壁,双目紧闭。光线落在他五官立体的脸上,干净透亮的皮肤像一块剔透的冰,折射出明透的光泽。
昨晚他睡着后把小师叔当做了枕头?那小师叔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让他枕了一晚上?
意识到这点的黎青崖不由地心虚与惭愧。
察觉怀中动静的裴雨延也缓缓睁开眼,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醒了?”他轻问了一句。
黎青崖:“嗯。”
裴雨延伸出手,将他散到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微凉的指腹擦过耳侧敏感的皮肤,激起小范围的鸡皮疙瘩,黎青崖呆愣住,感到自己的耳廓在迅速发热。
他突然叫了一声:“小师叔。”
“什么事?”
黎青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裴雨延,不过好在他反应快:“梳子在小师叔那里吧,借我用一下。”说着自然地坐正了身子。
裴雨延找出了桃木梳。他伸手去拿,但裴雨延没有递给他:“我帮你。”
黎青崖很少束发,任由三千青丝如瀑披散,所以只需要梳理整齐便可。但这样简单的事裴雨延也做得十分认真,玉白的手指跟着木梳齿插进乌黑的发丝间,勾缠又松开。
酥痒的感觉从发梢传来,让黎青崖心摇神晃。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镜子里的裴雨延身上移开。
——唉,不行啊。对自己师叔心猿意马,会被老东西打断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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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小木偶扒在藤筐边充满怨念地盯着两个人:那个梳子是它的!
……
经过两天两夜的行程,两人南海之滨来到了秦淮。黎青崖再度找到了那处无名酒家,这次他用妖族面具换了一副平平无奇的面孔,而裴雨延修为高深,直接用化形术也不会被看破。
时间尚早,酒馆里并没有什么人。裴雨延不擅交际,打听消息的事还得由黎青崖来:“掌柜的,我来打听个事。”
头发斑白的掌柜从柜台后面直起身,和气招呼:“客官您说。”
黎青崖拿出他上次打酒的酒瓶:“这是你们这儿的酒瓶?”
掌柜拿起看了看,点头:“是的。”
“一直用的这款吗?”
掌柜也爽快,嫌隙地回答了:“一般用上三五十年会换一款,这款是十年前换的,现在还在用。”
黎青崖拿出另外两个酒瓶:“那你可识得这两个瓶子分别是多久以前的?”
掌柜的接过:“我瞧瞧。”
“这个……是太初历五千五百五十年的时候定制的,那时我刚当上掌柜,后来用了有四十三年。”
“那这个呢?”黎青崖把另一个推到他面前。
掌柜拿起细细观察了一遍,皱眉想了片刻:“这个看样子很久了,我得拿去问问老爷子。”
黎青崖点头:“麻烦掌柜了。”
掌柜的拿着酒瓶去了后院,倒也放心留两个陌生人在前堂。
各色酒的样品陈列在架子上,纵使是没有酒瘾的黎青崖看到这琳琅满目的佳酿也忍不住生出馋虫。若不是还要找老东西,他真想将这里的酒每样买一壶,回去拉上谢君酌,醉个三天三夜。
他回首问身后的人:“小师叔喝酒吗?”在他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裴雨延碰酒。
果然,裴雨延摇头:“不喝。喝了酒,剑不稳。”
这倒与谢君酌的观点完全相反,那家伙总说要喝两口再练剑才有感觉。
“这么看来小师叔的酒量不怎么好了。”黎青崖笑眯眯的,弯起的眼尾似是藏了坏主意。
裴雨延眉眼也柔和起来,藏着不自觉的宠溺:“没试过,不清楚。”
“以后有机会试试你的酒量。”不过这个“以后”至少得是找到聂清玄之后了。
裴雨延略带苦恼地回道:“师叔不会喝酒。”
黎青崖脱口而出:“那岂不是更好!”
裴雨延不解:“为什么?”
因为费不了多少工夫就能把小师叔灌醉,他很好奇小师叔醉了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种话不能直接讲,黎青崖藏起坏心思,借口:“因为我酒量也不好,若小师叔太会喝,我醉得太快,就出糗了。”
裴雨延见过黎青崖醉酒的模样。
喝醉后的小师侄乖顺地伏在师兄怀中,任由拨弄,乖得像是一只在太阳下睡懒的猫咪。
他的眼神默默游移到另一边:如果是那样,的确很好。
藏在黎青崖袖子里的小人偶趁他们光顾着说话,悄悄探出脑袋,伸着胳膊去扯酒坛上的红布条。幸好黎青崖在酒坛被扯落前发现了它的小动作,拉开小人偶作乱的手,把被扯到桌案边缘的酒坛放到安全的位置,并将它的头摁了回去。
掌柜的回来了,他将空酒壶递还给黎青崖,告知了答案:“这个款式是太初历五千二百年的时候用的,五百多年了,我们这里现在都没有了,客官从哪得的?”
黎青崖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是从家父留下的收藏物里翻到的。多谢掌柜解惑。”
“举手之劳,客官客气了。”
得到答案的黎青崖与裴雨延并肩走出酒家。也就是说聂清玄前两次去天门的时间分别在,二百八十年前到三百二十年前这个时间段,和五百年前。
据黎青崖所知,这两个时间段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一个是聂清玄隐居青冥谷,自那以后三百年未离开太一;一个是他诛杀魔皇,被尊衡钧道尊。
那对应的地点就是青冥谷和古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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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知不知道为何师尊三百年都没离开过太一仙宗?”
裴雨延回道:“师兄似乎和天道做过一笔交易。具体为何,我便不清楚了。”
夏戎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说的是聂清玄得罪过天道。
不过转念一想,先和天道做交易然后把那个存在得罪了,完全符合老东西的行事风格。他宁愿尸解也不渡心魔劫是不是与此有关?
啧,让他四处招惹,看,现在出大事了吧。
现在的问题是两个地方先去哪。
太一仙宗是大本营,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而古战场在魔域,凶险未知,带着一个没有灵智,不知轻重,且毫无自保能力的小人偶去明显不合适。
“不如分头行动?”黎青崖的意见是让裴雨延带着小人偶回太一仙宗,除了保证这一魂一魄的安全,还需要查看聂清玄的魂魄是否有回到仙宗,并查阅收集魂魄的办法。
而他则先去古战场探察。
裴雨延并不赞同这般安排:“不。你回太一仙宗,我去古战场。”
黎青崖对自己的安排作出解释:“小师叔御剑速度快,追上来花的时间少。而且我是在面壁期间偷偷跑出来的,若是回去后被人抓到,只怕出不来了。”
“那你在此处等我,我回来后再一起去古战场。”裴雨延虽然没有说过,但他每每想起黎青崖在魔域和山海界的两次失踪,都会后怕。
黎青崖看出小师叔在担心他,为了让裴雨延放心,他乖顺地应承下来:“好的,我就在这儿等小师叔,保证不乱跑。要不我发誓?”
裴雨延握住他抬起的手:“我相信青崖。”
两个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商定好后裴雨延便带着小人偶御剑离去。而黎青崖则在酒家不远处的客栈住了下来,从秦淮到太一仙宗,即使是御剑,一来一回也得要个四五天,他不能一直站在路边等啊。
安顿下来后,黎青崖才发现自己的玉简有收到殷血寒的消息。
他说他已经调查出是谁在作乱,待将凶手捉拿归案后会再联系他。这条消息是三天前发来的,此后未再有新消息,看来是还没抓到。
还有一条消息是云去闲发来问候他近况的,只是这语气怎么品怎么奇怪,感觉字里行间都在骗他回去。这种情况可能是云去闲在摩天壁待不下去了,也可能是他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要骗他回去抓先行。
黎青崖没有回复,直接关上了消息界面。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办完事情之前不回太一仙宗的决心。
等裴雨延的几天里,黎青崖会抽空去无名酒家坐坐,点上一小壶酒。兴致来了就给酒客讲上一段故事,博得一阵叫好,而和气爽快掌柜的直接免了他的酒钱,让黎青崖感觉自己像是来骗吃骗喝的。
在秦淮呆的第三天傍晚,黎青崖喝过酒后踩着月色回到客栈。
回到房间,他抹黑找到烛火,点染蜡烛。屋内明亮起来,然后黎青崖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身着黑白二色修身长袍的夏戎静静坐在桌边,高马尾服帖地垂在他背后,俊美的眉眼在暖色的烛光下也透着凉薄。
不知夏戎在这里坐了多久,他进来竟丝毫未察觉异样。黎青崖不由打起十二分警惕,这次可不像天香楼与夏戎的偶遇。
那次夏戎不是冲他去的,再加上宴会中人多眼杂。夏戎为防节外生枝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他丝毫不慌。
但这次狗贼明显是来找他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而在这里,他叫破喉咙都没人来帮他。
黎青崖怂了。
默默退后两步,准备找到机会就开溜。
夏戎饶有兴味地将他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并悠悠将眼前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片刻过后才意味深长地开口:“云去闲。或者该叫你黎青崖?”
被叫破身份的黎青崖更慌了,掉头就想跑,夏戎轻而易举地拦住了他。
夏戎这次来并不是找麻烦的,他很快解释了找到这里的原因:“殷血寒失踪了。”
黎青崖目露惊愕,夏戎将他的微表情纳入眼底,说出了后半句:“而他最后联系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裴雨延:我酒量不好。
黎青崖:我酒量也不好。
两人心底——nice!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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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血寒是在两天前失去消息的,而且出了危及生命的意外。夏戎的修为从前天晚上开始上下波动,而且隐隐还有境界跌落的迹象。
若殷血寒死掉,他这个本体定会遭到重创。
而反对势力一旦察觉他的虚弱,就会扑上来将他扯碎。
这件事夏戎即使连最心腹的左护法都没有告知。狼群中的头狼即使受伤,也要撑起强大的模样。
听闻殷血寒失踪,黎青崖也慌了一下。
虽然是不同阵营,但他一直觉得这家伙人还不错,至少比夏戎好太多。
他当然希望殷血寒没事,所以配合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夏戎,包括在伏泽村遇到殷血寒的经过以及伏泽村案件的细节,当然,关于聂清玄只字未提。
夏戎听完后若有所思:“你说他在追查一个修炼邪功的魔修?”
黎青崖:“根据仅有线索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
“本座知道了。你随本座走一趟,将殷血寒找出来吧。”
黎青崖当然不乐意:“在下才疏学浅,怕是帮不上魔尊的忙。”
但以夏戎的地位,提出来的要求岂容人拒绝:“何必妄自菲薄,你能帮上大忙。”
他接着说下去,将黎青崖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你在山海界失踪后殷血寒可是对你牵肠挂肚,为了护你一直在压制魔道中主张讨伐妖皇的势力。后来天香山的事情过后,他也一直在费心打探你的消息,还几度想安插人去太一仙宗照顾你。如今他失踪了你竟如此薄情,半点也不上心。难道,你在忙什么要事?”
若说前面的话让黎青崖良心过意不去,那最后一句话便是问中了他的死穴。如同夏戎不敢让旁人发现自己实力受损,黎青崖也不敢让外人知道聂清玄失踪。
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轻易脱身,他退步道:“也不是不能跟你走一趟,但我有条件!”
夏戎看向他,没作声,是默许他说出条件的意思。
“第一,保证我人身安全;第二,一旦找到殷血寒,立马放我走。”
要求不算过分,夏戎答应得爽快:“行。”
夏戎率先走出去,黎青崖落后一步,悄悄留下一个暗号后才跟了上去。一走出客栈,数个黑衣人迎上前对夏戎行礼,这里竟还藏了好些墨宗的人。
右护法走上前,递给夏戎一张折起来的符箓:“宗主,查到了。”
禀告完毕后右护法扭头看向跟着夏戎出来的黎青崖,此时他已经撤了易容露出全貌。右护法瞪大双眼:“宗主夫——”
他还没来得及叫完便收获夏戎冷冷一个:“滚!”
吃了不少教训的右护法一秒安静如鸡,正要乖乖退下便又听闻夏戎叫他:“回来!”
夏戎先读取了符箓中的讯息,随后符箓凭空自燃,半点飞灰也没有剩下。黎青崖都快瞥成斜眼了也没瞧见什么。之后夏戎与右护法耳语了两句,黎青崖只听到三个字“回去后……”。
右护法得令,带人离开,寂静的长街上便只剩下黎青崖与夏戎,黎青崖想找机会溜走,但在巨大的实力差下竟是半点空隙也寻不到。
夏戎突然开口询问:“聂清玄可安好?”
黎青崖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回道:“看着短期内死不了了,好气啊。”
夏戎勾起唇角:“若受不了他,我可以帮你弑师,只要你小小的配合。”
黎青崖:“不了,我怕被欺师灭祖会被天打雷劈,还是再忍几年吧。”
夏戎幽深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连半点异样也不放过:“说来五日前南海天象异动,你可知道?”
果然,即使有天门结界阻隔,大佬们还是会察觉不对,看来发现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黎青崖还是要尽力遮掩,他面露疑惑:“什么异动?”
几番打量也未能在他脸上找到破绽,夏戎暂且压下疑虑,转换了话题:“太一仙宗如何又将你放出来了?还是——逃出来的?”
黎青崖没有回答,但这不妨碍夏戎继续阴阳怪气:“说来不过是放走一个小妖,便要被关五十年。本座听说了很为你不值。若是放在我墨宗,非但不会受到惩罚,本座还会奖赏你。”
黎青崖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狗贼现在说得好听,当年在天香山他可是全程抄手看戏。
不过他没还嘴,怕被打。
挑拨完后,夏戎开始挖墙脚:“既然太一仙宗如此薄待你,你不如来墨宗。只要你来,圣子的位置就是你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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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墨宗打工得一天十二时辰待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岗。这是人过的日子?
至于圣子的名头,听着挺牛,但本质上就是“打工仔”,根本没有实权。连殷血寒在这个位置上都混不成个人样,被逼辞职自己创业,更别说别人了。
黎青崖可不是刚出社会的小青年,会被三言两语忽悠,冷静拒绝:“不了,不太习惯墨宗的气候。”
夏戎并没有停止忽悠:“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应该不会看不出来修界在面临改变。宗门格局将重新洗牌,你觉得杜行舟那个玉君子能在风浪中掌稳太一的舵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若趁早另投明主?”
夏戎嘴里的“玉君子”可不是在夸杜行舟。玉在那些守教条的人眼中或许是美好的象征,但在夏戎这样的逆反之人眼中却是不名一文的俗物。有话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他看来杜行舟就是在动荡中一磕就碎的玉。
对黎青崖来说,骂他能忍,但骂杜行舟就不能忍了。他回嘴:“但不管怎么说,做玉总比做瓦好,瓦未必就比玉坚韧,谁先碎还说不准呢。”
而夏戎听了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了充满兴致的表情。
哎呀,猫儿终于露出爪牙了。
“你拒绝本座不怕本座杀了你?”
黎青崖怕夏戎折磨他,但并不怕夏戎杀他:“杀我没好处,你不会杀的。”
非但没好处,还可能惹上麻烦。夏戎是极度理智的事业脑,几乎不可能干情绪化的事。
夏戎的眼神微沉,感叹:“你倒是了解本座。”
之后,他继续转回正题:“你让墨宗丢了一个圣子一个圣女,本座只让你赔一个,过分吗?”
和夏戎对话的时候黎青崖一直保持着十倍的注意力,才不会踩他话里的坑。
“什么圣女?”
身为修界一级装傻充愣表演艺术家,黎青崖的演出可谓□□无缝。但俗话说变戏法的瞒不过敲锣的,夏戎心知肚明,不是他装无辜能糊弄过去的。
“何必装傻。你的大作本座也曾拜读过的。”
就是看了这些闲书,右护法那个蠢东西才会搞小动作帮助慕容极逃跑。要不是看那家伙打小跟着自己,老实忠心,做事也算得力,夏戎早就将他挂到鬼哭崖了。儿后来放弃追捕慕容极,则是因为慕容二少出面求情。
被揭穿身份的黎青崖内心毫无波动:习惯了,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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