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每天都在逃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宝
楚冰桓深深望着花澈:“还有,别说接济二字,你我早有婚约在身,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
第14章
花澈心里一热,眼眶在不知不觉间红了。
如果这些话是在前世说的,指不定会把年少的自己感动成什么傻样。
“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花澈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曾经的渴望,变成了如今的畏惧。
他好不容易放下了,才不想因为这点甜言蜜语就重蹈覆辙。
楚冰桓望着花澈的背影,也不打算追,他知道这事儿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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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花澈才十六岁,和前世那个呼风唤雨的妖艳魔尊不一样,从内到外还纯情的很。别看平时装成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总是撩来撩去,其实脸皮比纸都薄。
无论如何,这辈子不会再错过了。
花澈当晚和姜婆婆告别,一个人屁滚尿流的先回灵霄宝殿了。
慕容飒和林言提前半天回来的,还带了许许多多的土特产,这会儿交给庄小伍去伙房烹饪。
慕容飒神秘兮兮的把花澈叫到一旁,问:“怎么样,和楚天虞谈拢了吗?”
花澈望着蓝天白云叹气:“好像,更糟糕了。”
“啊?”
“算了,说不明白,脑袋疼。”花澈揉了揉太阳穴,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你呢,和林言回了趟乡下,感觉如何?”
“哈哈哈哈,特别好玩!”一提这个慕容飒就激动,“花兄你没一起来真是可惜了,小言有三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还有父母和奶奶,一大家子特别热闹,吃饭都要靠抢的!”
那副画面,花澈想象的出来。
修士命长,引气入体洗去满身凡尘污浊,筑基之后,寿元就超越凡人了。一旦达到金丹,先天寿元就有两百。
本以为林言回家,会是一副痛哭流涕依依惜别的画面,慕容飒都拿好手帕准备哭了,结果……
十里八乡的全来祝贺,林父更是宰了一头猪上供列祖列宗,说林家子孙出了一位仙师,有多么多么光宗耀祖。
大家嘻嘻哈哈的,哪有半点悲情?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折腾一整天,慕容飒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总觉得林言并没有很开心。
当天晚上,他果然在屋顶找到了吹风的林言。
林言苦笑一声,说:“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重视我呢!”
“我是家里中间的孩子,上有哥哥,下有弟妹,新衣服是大哥的,二哥穿旧的,三哥穿补丁摞补丁的,我……穿坏的。五花肉是弟弟的,糖水是妹妹的,只有农活是我的。”
“我要上山劈柴,下地耕种,洗衣做饭,还要挤羊奶给妹妹喝,妹妹是早产儿,身子不好得补。我是足月生的,从小就身强体壮,自然要把好吃的留给弟妹,而大哥他们要读书,要考取功名,也得吃好的。”
身为独子的慕容飒,从小娇生惯养,自然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听到这些的他还是有些心疼林言的。
“你恨他们吗?”慕容飒问。
林言想了想,轻轻摇头:“那是我亲哥哥,亲弟弟,亲妹妹,我不恨。我就是……有点失落而已,今天他们这么关注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别难过。”慕容飒抱过林言的肩膀,“以后哥罩着你!本少爷有多是钱,你想吃什么都行,就算是皇宫里的御厨,本少爷也能给你绑来!”
林言破涕为笑。
*
外出的弟子全部回来了,庄田将万年不开的藏书室打开,让门下弟子自己进去找书看,遇到不会的尽管来问。
这世间的医书名迹楚冰桓都倒背如流,对其中的理解想必没人能胜过他。所以,灵霄宝殿最好教的徒弟就是楚冰桓了。
花澈对乐修比较陌生,不过他对音律的造诣颇高,屡次让庄田叹为观止,也不需要指导。
唯一让庄田操心的就是林言了。
那是纯小白一只,毫无基础,且和自己修的一样。庄田是老泪纵横啊,总算找到点身为师父的价值感了!
“驭兽师,第一步就是驯兽,具体的方式不一样,有些人霸道的强行让对方屈服于你,就好比是烈马。而有些人比较温柔,用自己的爱心去感化对方,让对方接受自己。”
林言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
再说慕容飒,研习剑谱研习的焦头烂额,不是要吃饭就是要出恭,再不然就是让他几个手下捏腰捶腿端茶递水。庄田实在看不下去了,以修行之人不宜聒吵为由,把那些人全撵走了。
行吧。
为了灵霄宝殿掌门大位,慕容飒忍辱负重的练剑。
在慕容飒看来优美流丽的剑招,在花澈眼里就是瞎比划。
“飒飒,你能不能用点心啊?”花澈简直没眼看了。
慕容飒不服:“我很用心啊!你看,这是平沙落雁,还有这个,沙场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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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扶额,轻轻一跃跳过美人靠,走近两步,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来,师弟跟你过过招。”
“开玩笑。”慕容飒激动起来,“我这可是真剑,你就拿一破树枝?”
花澈漫不经心的说:“你若能接住我三……一招,你今年的脏衣服我包了。”
慕容飒正愁下人被撵走没人洗衣服呢,被花澈这么一激,提着剑就冲了上去:“花兄,小心点哦!”
游廊下,偶然路过的林言总算亲眼见到什么叫连滚带爬丢盔卸甲。
“花兄花兄,不要不要!”慕容飒提起他的霸漏啊不对,是霸侧,被拿着枯树枝的花澈撵着打,输的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战事一边倒,要多惨有多惨。
树枝快出重影,力可碎石,在花澈手中刚毅如铁,若非慕容飒的佩剑是极品灵器,早就被切成渣了。
“这里,看好了,要用上挑。”花澈干净利落的一个转腕,树枝上提,流光四溢,散出的真元如来自北极的冰刃,慕容飒打了个喷嚏,不寒而栗。
“剑举高一点,手别哆嗦。”
“救命啊,花晴空同门相残啦!”
“注意脚下。”
“师父救命啊啊啊啊!”
林言瑟瑟发抖:“……”
八师兄好,好残暴!
花澈大发慈悲,饶慕容飒一命,慕容飒感激涕零,四仰八叉的躺地上大喘气:“花,花兄,本,本少爷咳咳咳……本少爷算是服了你了!”
花澈扔掉分毫未损的枯树枝,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慕容飒:“喂,别歇着啦,快去沐浴更衣准备吃晚饭。”
“不行了,就算晚上吃龙肉我也起不来了,”慕容飒累瘫,强打着精神问道,“花兄啊,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厉害啊!洞箫吹得好,剑术又这么高超,我本以为楚天虞已经够厉害的了,不对啊!”
慕容飒扶着地面起来:“花兄,你剑术的天赋这么高,怎么不修习剑道啊?”
花澈转眸一笑:“我修习乐道,照样能将上清仙门那些剑修打得满地找牙,信吗?”
这一次,慕容飒也是想都不想:“信!!!”
龙肉是没有,倒是有蛇羹。
都说蛇肉鲜美,但花澈不好那口,而楚冰桓又只吃素食,所以吃的最来劲的还是荤素不忌的慕容飒。
晚上被花澈的魔鬼教学弄得苦不堪言,眼下也不顾及形象了,狼吞虎咽吃的片甲不留。
灵霄宝殿地方大弟子少,除了灵霄阁以外,其他屋室皆由话本里的天庭宫殿所命名,嚣张的不行。
可能连灵霄祖师爷也觉得太过了,再加上一个院子一个屋就以“宫殿”来命名,太过张扬,所以改为“阁”。
因此,庄田对号入座,将楚冰桓安排在“广寒阁”,花澈选了个离楚冰桓远的“化乐阁”,慕容飒挑来拣去,十分中意“兜率阁”,毕竟那是话本里太上老君的居所,而林言没什么要求,就随便选择了花澈隔壁的“云楼阁”。
广寒阁和化乐阁的位置相当好,分别立于灵霄宝殿的一南一北,中间隔着万水千山,彼此都是环山抱海钟灵俊秀的好地方。
广寒阁清冷寂静,满院种植着奇花异草,正适合楚冰桓那个医修。而化乐阁鸟语花香,天高云阔,有意境有诗意,正适合花澈那个乐修。
可是,楚冰桓很不满意。
广寒阁固然好,但是距离化乐阁太远了。
明明是同门,可除了早课和一日两餐,他一整天都见不到花澈,他深深怀疑花澈故意躲着自己。
不爽。
楚冰桓放下医书,决定登门造访。
他刚走进化乐阁的院子,就见慕容飒屁滚尿流的跑出来,后面花澈宛如地狱罗刹穷追不舍。
楚冰桓:“……”
今天的花澈好像以折磨慕容飒为乐。
就在这时,闻元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一边喘粗气一边说道:“不,大事不好了!上清仙门来人了,要咱师父交出八师弟!”
楚冰桓目色一沉,院里的花澈和慕容飒同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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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花澈扔掉树枝,一脸无辜,“找我干嘛?”
“好,好像是……”闻元脸色惨白,“左齐死了。”
第15章
“啥?”慕容飒惊愕的跳起来,“被花兄揍的那个左齐?”
“除了他还能有谁。”花澈垂眸思衬片刻,比起慌张失措,他更有些气闷。
本想吃喝玩乐混吃等死,不料麻烦不断。
左齐莫名其妙死了,上清仙门跑到灵霄宝殿来兴师问罪。
莫非他们怀疑是自己杀了左齐?
开什么玩笑!
“大师兄别急。”花澈漫不经心的看着浑身冒汗的闻元,“我清者自清。”
总是,上清找上门来,总不能让师父他老人家独自面对。
花澈即刻去了灵霄阁,不出所料,那里正热闹着。
庄田唇枪舌剑道:“你说我家老八杀了贵派高徒,有人证吗,物证呢?这些天我家老八一直在师门没出去过,满门上下都是证人,就凭阁下一张嘴就胡乱冤枉人,上清家大业大,可也得讲点道理吧?”
长鼻子剑修冷笑道:“且不说你们都是一伙的,证词不可信,就单说他一直在师门这点,庄掌门,你确定他一直在师门没有出去过吗?左师弟于七月十五日身首异处,你敢指天发誓,当天花澈就在师门吗?”
庄田语塞。
“左齐是在哪里死的?”花澈迈过门槛儿,遥遥走来。
同行的路肴欲言又止,紧张的看向长鼻子剑修。
长鼻子剑修嗤笑说:“哟,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当只缩头乌龟不敢露面呢!”
“我又没杀人,凭什么不敢露面?”花澈在心里腹诽,就算他杀了人也敢露面啊!
路肴说:“左齐师兄死在明月谷。”
花澈会心一笑:“实不相瞒,七月半我确实不在师门,那天师父给我们休沐,我回杭州探亲去了。”
长鼻子剑修:“人证?”
花澈朗朗道:“醉满楼全员,还有杭州城阔少,钱公子。”
“醉满楼!?”长鼻子剑修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满脸厌恶和讥讽,“好啊!传承百年的灵霄宝殿,仙门修士,不专心清修,竟跑去那种腌臜之地,听些靡靡之音!这就是灵霄宝殿的门规,这就是庄掌门的家教!”
“喂!”花澈皱眉,“我去醉满楼是我的事,跟我师父有何关系?再说了,灵霄宝殿是什么门规,关你们上清仙门何事?别以为担着个“仙道第一宗”的名号,就可以管东管西管天管地了!”
长鼻子剑修:“你!”
“就是!”慕容飒高声喊道,“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你知道我谁吗,你知道我爹谁吗!”
“呵呵。”长鼻子剑修讥笑一声,将花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笑声更大,“是了,也难怪了!我知道你,花澈花晴空,青楼妓女出身,娼妓之子,亲爹都不知道是谁。从小生活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难怪染了一身肮脏。出身卑贱,桀骜乖张,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都不奇怪。”
此话一出,大堂众人俱是一惊。
他们只知道花澈来历不凡,一身谜一样的修为更不知从何而起,他面容似妖艳彼岸,身姿如芝兰玉树,气韵超绝,谈吐不凡,应当是家世显赫的贵公子。
哪想到居然……
花澈本人并没有发火,比起自己被诟病,身边的亲人朋友受委屈反倒能引起他的怒火。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四个字就是“娼妓之子”,刚开始还会生气,现在早风轻云淡了。
不料,一旁庄田大发雷霆:“小王八蛋!你敢辱我徒儿,当心你的狗牙!”
楚冰桓握上花澈的手腕,将花澈领到长鼻子剑修面前,他冰冷的一双眸子如同尘封万年的寒潭,深不见底,没有丝毫温度。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大,却隐隐压抑着刺骨的锋芒:“道歉。”
长鼻子剑修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道歉?我给他道歉?”
“要么现在立刻马上道歉,要么……”楚冰桓指间捏着一枚银针,“你今后再也不用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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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桓有百种方法让他变成哑巴。
长鼻子剑修浑身一凛,脑中瞬间演算出无数种可能。
他敢杀自己吗?
自己可是上清仙门的高徒,是乾阳长老门下大弟子!他若有分毫差池,乾阳长老不会不管,掌教也不会善罢甘休!
可,这人是楚冰桓啊,是云天水镜的大公子。
一个云天水镜的未来接班人,一个上清仙门的小小弟子。
长鼻子剑修背后溢出冷汗,他挣扎着端起双手,微微躬身:“花,花公子赎罪,在下失言了。”
花澈看向楚冰桓,心中微微怔鄂。
路肴好一阵胆战心惊。
长鼻子剑修定了定神,道:“一码归一码,纵使花公子身在杭州,可明月谷距离杭州不足百里,你先去杀人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原处,也不无可能。人人皆知,你和左齐在青城峰发生冲突,所以,你……”
“我有嫌疑。”花澈替他说了,“这样,我乖乖配合搜查,行了吧?”
路肴抢在长鼻子前面说道:“晴空,我信你。如果你能帮忙一起调查杀死左齐的凶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我代死去的左齐,多谢花公子。”
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花澈同他们下山,楚冰桓非要跟着,慕容飒和林言也不甘落后。庄田想了想,命大弟子闻元一并跟着,闻元本就担心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跟着路肴和长鼻子前往明月谷。
据和左齐同行的师兄弟说,他们分开行动,并没有看见是谁杀了左齐,只是远远听到左齐失声求救,喊了些“是你”、“不要过来”、“救命”等等模糊的字眼,以及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熟人,和左齐结仇。”长鼻子一边说一边看向花澈。
慕容飒嘀咕道:“就左齐那恶劣性子,跟他结仇的人多了吧?”
左齐死去的地方有一滩血迹,血迹上面附着着碎骨和烂肉,花澈刚看了一眼,路肴就提醒道:“他被挖心了。”
楚冰桓:“妖修?”
仙道修士杀人多用剑术,专攻金丹,捏爆或是抽干真元。
魔道修士则喜欢神魂,专门抽取人体内魂魄,便于修炼。
只有妖修,对心脏过分执着,总是掏心挖肺,弄得血肉模糊。
花澈若有所思,看着满地血腥自言自语道:“把心脏生生挖出来,可是很疼的。”
路肴不理解花澈在说什么,他迟疑片刻才道:“我可以带你们去看左齐的尸身。”
说去就去。
左齐的尸体要比花澈等人想象的惨烈数倍。
胸口一个血窟窿且不说,身上的内脏全被挖空了,用“肠穿肚烂”四个字形容恰到好处。
林言小小年纪可没见过这副血腥场面,捂着嘴狂呕,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该不会是被野兽之类的……”表面上看确实像被野兽啃的。
楚冰桓身为医者,验尸也不在话下,他用真元一探,说道:“金丹碎了,神魂离体,灵识枯竭。”
死的不能再死了。
“根据创口,并非豺狼野兽啃食所致,应当是被尖锐的物体活活挖出来的。”楚冰桓意有所指的伸出手。
就是五指掏心。
“这可不只是杀人夺魂那么简单了。”花澈看向长鼻子,说,“凶手对他恨之入骨,我和他不过一面之缘,虽然有点冲突,但还不至于这样。”
长鼻子无话可说。
路肴:“晴空,楚公子,可有眉目?”
方法的话,花澈确实有。
一道鬼咒,可以令死者诈尸,只要死亡不满三日,均可以调动残余的灵识,根据尸身的记忆去找杀死自己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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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澈不能用。
“妖修食心,食金丹,他的神魂被抽走,可见是魔道中人,魔修们向来张扬狂傲,以杀人为荣,不留个签名就走,想来是没有门派做靠山的散修,排除魔界的焚情殿。”花澈顿了顿,下意识望向窗外孤高的圆月,“两天前,是七月半吧?”
楚冰桓语气低沉的补充道:“中元鬼节。”
第16章
听到“鬼”字,众人都感到一阵发毛。
还是花澈和楚冰桓淡然自若。
“中元节,一年之中阴气最重之日。”花澈讲解道,“无论人还是妖,死后神魂都会前往鬼界,鬼界是不法之地,相互厮杀,若能活过七日,便可投胎转世,步入轮回;反之,被其他鬼魅吞噬,群鬼若想逃离鬼界到世间,只能选择七月十五这一天,若不想灰飞烟灭,就要在一天之内修出形体,不然就夺舍,否则灵体是无法在世间生存的。”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花澈:“修士的神魂和灵识,对于鬼修来说是大补,左齐就是这么倒霉,刚好碰上了从鬼界逃出生天的鬼修。”
“那什么……”闻元嘴巴张的老大,惊愕无比,“八师弟,你怎么对鬼修这么了解啊?”
花澈一呆,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面对四面八方“你很可疑”的眼神,花澈搜肠刮肚,胡乱寻找借口道:“就,书上都写着呢!《魔道诡秘录》,在师父的藏书室你们都没看啊?”
慕容飒真被糊弄过去了:“看那玩意做什么?我又不当魔修。”
花澈含糊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看也没坏处。”
“书中确实有关于魔鬼二界的记载,可你如何晓得鬼界厮杀七日的生存之道?”说话的是楚冰桓,他幽深的目光直视着花澈的脸,“若非亲眼所见,或是身临其境的去过,你又如何得知的这般详细?”
花澈被问的心里一慌,楚冰桓实在太敏感,也太不好糊弄了。
不过,花澈在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上面可从来不吃亏:“少见多怪了吧?有很多野史记载着呢,我知道的诡路秘闻,可比冰块儿你知道的多得多。”
楚冰桓抿着薄唇,眼中的神色甚是复杂。
花澈看向路肴等人:“愣着干什么?驱鬼符有没有?”
“哦,有的。”上清修士浑身都是宝,路肴一口气散出二十几张驱鬼符,方圆百里的鬼修无所遁形。
寻着阴气一路追踪,前脚进入偏僻小镇,后脚就传出一声惨叫。
闻元和路肴提着剑就冲了过去,慕容飒不甘落后,也前去凑热闹。
花澈和楚冰桓守在原地,不时,远方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黑影从房顶破瓦而出,闻元紧跟着出来,路肴随后。
慕容飒朝花澈这边大喊一声:“快拦住他!”
远看那是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影子,待到走近,竟是一具森森白骨。
楚冰桓在花澈动作前便冲了上去,听泉剑出鞘,气破长空,本以为能一剑将骨头架子腰斩,不料竟被那团黑气挡住。
花澈喊道:“冰块儿你别大意,他至少百年修龄了!”
天道对人类最宽厚,对妖苛责,对鬼最残忍。
妖修无论修为深浅,无论境界高低,每一百年经历一次天劫,运气好的可以活下去继续修行,反之,灰飞烟灭。
而鬼修,修士死后所化,一百年修骨血,一千年修皮肉,每十年一次渡劫,六界异类,天地不容。
这个鬼修已经修出了骨架,可见修龄至少百余年。
楚冰桓的剑气扫过,那骨头架子身体轻的不像话,如同一片羽毛飘了起来,踏风而行,正面朝花澈冲过去。
其速度之快,楚冰桓猝不及防,左手用力一握,一条金光烁烁的长鞭腾空而起,卯足了劲儿,穿过黑雾,狠狠绞在骷髅架的腰上。
花澈与此同时打了一道锁灵咒过去,刚好命中骷髅架。
为防止锁灵咒难以控制百年道行的鬼修,楚冰桓没有松开鞭子。
除了听泉,楚冰桓还有一个灵器,名曰灼魂。
以龙须穿连龙骨制成,其身金光流窜,炽烈如火,刚好同至清至寒的听泉剑相反,一水一火,一冰一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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