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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每天都在逃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宝
楚冰桓为他配药,他很是受宠若惊。结果刚拿过碗喝了一口,花澈就脸色惊变,五官扭曲的叫喊道:“这么苦!?快快快拿走,我不要喝了!”
花澈耍起脾气来就跟三岁小孩没区别,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喝。而楚冰桓也不是那种有耐心的好性子,直接封住花澈的穴道,掰开他的嘴,将药汤全灌了进去。
然后,花澈趴在地上被苦的泪流满面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卖身葬父呢!
“楚冰桓,你这是谋杀亲夫!想守寡就直说,我成全你!”
最后的最后,楚冰桓提着剑满明月谷追杀他,花澈才终于闭嘴。
良药苦口,虽然他的药丧心病狂,但疗效是真的好。
花澈说完这话觉得特别尴尬,一口气喝下药汤,强忍住落泪的冲动,嘴里突然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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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蜜饯。
花澈诧异的看向楚冰桓,这“心狠手辣”的医师居然这么体贴?他不是最最喜欢欣赏别人喝了他的药然后痛苦不堪的表情吗???
这蜜饯的味道,很熟悉。
“你这个……”花澈指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在哪儿买的?”
楚冰桓敞开白娟,里面放着十多种不同的果脯:“我自己做的。”
花澈是个嗜甜之人,哪怕吃蜜饯也要裹上一层厚厚的蜂蜜。他很喜欢吃苹果、梨桃青梅制成的果脯。
凡间小摊上卖的花澈买过,皇城内御厨做的花澈也尝过,但都比不上楚冰桓做的果脯,让花澈眼前一亮,只一口就把嘴养刁了。
可惜楚冰桓吝啬的很,只有在他吃药的时候才大发慈悲赏赐两颗,弄得花澈苦不堪言。
后来他叛离上清仙门,和楚冰桓天各一方,就更吃不到果脯了。
等和楚冰桓重新朝夕相处的时候,俩人又站在你死我活的对立面,更别提你做我吃这茬了。
时隔百年再尝到,花澈险些热泪盈眶。
他抬手又拿了一颗塞嘴里,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把每一种果脯都尝试了。
“想不到楚大公子这么心灵手巧。”花澈展齿一笑道,“将来若是哪家女修嫁给了你,真是有福气喽!”
楚冰桓瞥他一眼,捧来干柴,生了一堆火。
“冰块儿,你为什么不去上清仙门呐?”
楚冰桓掰断树枝,扔进火堆:“不想去。”
花澈懒洋洋的问:“你想修成大道,飞升成仙吗?”
楚冰桓:“不想。”
“这么说,你也留恋红尘了?”花澈很是意外,笑盈盈的问,“那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修?像你这种人不可能娶凡界女子吧?”
楚冰桓没说话,花澈自言自语道:“首先得家世显赫,至少要跟云天水镜门当户对。其次呢,人品要好,性格要好,得受得了你这冷冰冰的脾气,要那种温柔贤惠的,修为也不能太低……”
“花晴空。”
“性格不能太柔弱,要坚强一点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了,尤其是厨艺要好,你楚大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挑剔的很,不吃荤只吃素,不吃葱姜蒜和辣椒,喜欢豆腐和面食……”
楚冰桓心头一紧,深深看向他:“你,这么了解我?”
“喜欢饺子,三鲜馅的,茶只喝庐山云雾,哦,实在没有的话,西湖龙井也凑合;不喜饮酒,除了逢年过节不得不喝,只饮秋露白;患有洁癖,厌恶肮脏,练完剑不洗澡就上床绝对会被揍……”
楚冰桓的眼中蒙了一层迷雾:“这些,你从哪儿打听的?”
花澈轻笑一声:“我猜的呗!还有啊,每晚睡前必须点沉水香,我要把这些拿笔记录下来,交给你的真命天女。”
楚冰桓神色冷下来:“闭嘴休息。”
“不要。”花澈莞尔一笑,明朗坦荡,清俊的面容显出难掩的疲态,“我怕现在闭嘴,以后再没机会说话了。”
第19章
“休得胡言!”楚冰桓失声厉喝。
花澈没料到楚冰桓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并非故意调侃,而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太好。
花澈打着精神安慰道:“医者见惯了生老病死,习惯就好。”
楚冰桓夺来花澈的腕脉,右手贴上花澈的额头。
“难怪胡言乱语,你发烧了。”
“哦。”花澈很欣然的接受,并没有拿发烧当回事,反而煞有介事的催促道,“快点拿纸笔啊,我体力不济没法亲力亲为,你就代我执笔吧!”
楚冰桓没反应过来:“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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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一本正经的道:“写出你的喜好和禁忌,交给你未来的真命天女啊!快点快点,待会儿我就忘了。”
楚冰桓:“……”
不跟他一个高烧烧糊涂的病人计较!
“那个纵火者,是谁?”不想纠缠真命天女的楚冰桓转移话题,他的嗓音压得又低又沉,“你可看见了?”
“没有。不过……”花澈望着黑天乌云,神秘莫测的笑了声,“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楚冰桓没有再追问,眼下要紧的是花澈的身体,他提醒道:“放松。”
花澈知道楚冰桓要探灵,自然不会反抗。
所谓探灵,便是施术者以自己的神魂进入对方的内府,可以探知对方的神魂,灵识和金丹。施术者可以趁此机会对对方下恶咒,或是抽取对方神魂,夺走金丹,甚至夺舍。
同样的,施术者本身也有风险,比如中术者的反抗,若真元冲击过猛,施术者便会遭受反噬,夺取对方神魂不成,反被对方关闭内府,将自己的神魂吞噬了。
楚冰桓谨慎起见,进入花澈内府转了一圈,确定他没有被下什么隐秘的恶咒才放心。
等楚冰桓退出来的时候,发现花澈闭着眼睛,脑袋歪到一边,呼吸清浅,竟睡着了。
花澈睡得并不好,做了很多的梦,断断续续,连不上线。
一会儿是在油灯下刺绣的花媚儿,她的女红很好,绣的青莲栩栩如生,纯洁无垢;绣的梅花傲然怒放,自强不息。她一边绣,一边对伏在她膝上的孩子说:“娘最喜欢荷花和梅花,一个百折不挠,凌寒独立;一个出淤泥而不染,高雅圣洁,乃花中君子。”
“澈儿,你的名字就像青莲,纯澈无垢,纤尘不染。你的心境,要像万里晴空那样广阔自由,没有乌云没有愁雨,永远温柔晴朗。”
他抬起下巴去看桌上摊开的诗集,刚刚学认字的他特别爱卖弄,一板一眼的念道:“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
母亲爱抚着他的头。
她的手温暖如阳光。
一会儿是居于宝殿之上,受万仙礼拜的路明枫。
千年修为,冷峻肃穆,德高望重,内敛自持。
天下修士无不敬仰,能有幸拜入他门下,那都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花澈曾以为这福气自己是捞不着了,铁定会是楚冰桓的,哪想到路明枫直接略过了楚冰桓,选择了他。
据说让梅采莲十分恼怒,还特意跑到上清仙门要说法。
乾阳长老也很难理解,毕竟楚冰桓是什么资质,人人都看得出来,虽然花澈也不差,但为何不一口气全收了?优秀的徒弟还嫌少吗,将来仙道万门会武,弟子包揽三甲,自己也有面子不是!
当然这话就不能说了,乾阳长老可是谢天谢地得了个好徒弟,早美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就怕路明枫突然反悔呢!
而走了狗屎运的花澈当然受宠若惊,他的师父很好,对他也非常好,虽然平日里很严肃,但外冷内热,只要是对徒弟好的从来不吝啬。
灵器,丹药,仙草,各种大补特补的灵芝,增长修为的药浴,惹得门派其他弟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他的天赋上佳,就算为了迎合上清仙门选择了剑道,依旧所向披靡,在文武如雨的师门中一骑绝尘。
关于他的身世,门派中人鲜少知道,只知道他是贫穷出身,吃得了苦,受得了难,宁死不屈,百折不挠。
修仙界每四年都会有一次盛会,名曰万门会武,届时各大仙门的弟子云集上清仙门,以武会友,相互比拼切磋,算是仙道门派之间的友好交流,也是趁机试炼仙道新秀,选拔人才。
若能高中三甲,不仅自己能一夕之间扬名九州,背后倚靠的师门更是蓬荜生辉,光祖耀宗。
变故就是在那一刻发生的。
只要是入门修行满一年的弟子,修龄在三十岁以下,均可以参与万门会武。
那一年,花澈披荆斩棘,力挽狂澜,一剑霜寒十四州,勇夺魁首。
年仅十七岁,未及弱冠的少年人,一时何等风光无量,无人不被他的神勇英姿所折服,无人不为他的风华绝代所倾倒。
这个少年,热烈的如同九霄之上的朝阳,无人能抵他的光芒,注定沦为几颗残星,只做陪衬。
连续三届万门会武,榜首的位置仿佛早已注定,仿佛理所当然,每次都被花澈揽入囊中,他称心应手的卫冕三届魁首,而二甲的位子毫无疑问就是楚冰桓的,其他人只配抢一抢三甲。
羡慕,憧憬,崇拜,甚至有些嫉妒。
“他太耀眼了,和他站在一起就显得自己很渺小,有的时候真恨不得他能摔个跟头,重重的跌下去,再也不要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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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路肴说的话,是花澈很久很久之后偷听到的。
到底是年少轻狂不懂事,风头太盛还不自知惹人嫌,他以为为师门争光,为师父争彩,为自己争气,结果……师兄弟们可不这么认为。
终于,墙倒众人推。
太过优秀的花澈终于引来了那位亲爹的注意。
在又一届万门会武的时候,万家仙门的瞩目之下,也不知道那姓殷的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赤裸裸的现身,当着所有仙道修士的面认花澈做儿子。
唤出花澈母亲的名字,说出他年轻之时和花媚儿的风流往事。
这么大的身世之谜暴露起来,仙道诸门哪里还有心思会武?
花澈,花晴空。他的生母是千人可枕的娼妓,生父是万人当诛的邪魔!
殷无悔,花澈的所谓亲爹,焚情殿的尊主,魔道至高无上的帝王!死在他手下的亡魂数都数不尽,屠城,灭村,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这就是名满九州的上清大弟子,路明枫的骄傲!
呵呵,亲爹是那样的嗜血魔头,他的儿子会是好东西吗?
从人人交口称赞的上清仙师,到人人过街喊打的魔头之后,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仙道修士痛恨魔修,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是惨死在魔修手下的,他们没法做到是非分明,只知道花澈骨子里流着恶魔的鲜血!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谁知道花澈日后会不会修魔道?
谁知道花澈拜入上清仙门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花澈有幸被路明枫收入门下,是不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谁知道花澈会不会有一天和殷无悔里应外合,将上清仙门满门屠尽?
他们不想赌,也不敢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悠悠众口,你一言我一句的唾沫星子将花澈活活淹没,他喘不上来气,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什么魔尊,什么生父!他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亲爹,更不曾在花媚儿口中听到分毫有关生父的信息,比起殷无悔,花澈倒觉得醉满楼的老鸨更亲近!
本以为会被当众处死,以对抗魔尊的嚣张气焰,不料,一向痛恨魔修的路明枫会站出来说话,更让花澈想不到的是,这个严厉的师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面担保他。
“本座的徒儿,本座心里有数,他绝不会坠入魔道,更不会和殷无悔同流合污!澈儿分得清黑白,辨得清对错,本座拿性命担保!”
仙道第一人如此说,其他人纵使心里忌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这句话,花澈记了一辈子。
梦境断断续续。
那是焚情殿的后山,僻静但不清寒,他躺在竹楼内的软榻上,已然是魔界的新任帝王。
群鬼参拜,万魔俯首。
他故意穿的半遮半露,像极了色魅君主的妖艳贱货,他几乎是自暴自弃了,变着法的勾引楚冰桓。
然而那个正人君子不为所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冷着脸疾言厉色的骂一句:“不知廉耻!”
听到这四个字,花澈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他一把揪住楚冰桓的衣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廉耻是什么?值几块灵石?云渺君啊云渺君,你修道修糊涂了吧?居然跟我这个杀人如麻肆意妄为的魔尊说什么廉耻,你幼不幼稚?”
花澈俯下身,试图亲吻楚冰桓的唇,却被楚冰桓偏头躲开了。
花澈顿住,唇边勾起阴鸷暗讽的冷笑:“还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强扭的瓜不甜,这焚情殿每天都有人排着队往我床上爬,你倒好,送上嘴边还不要。”
楚冰桓也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到了,他猛地一个翻身,花澈只觉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俩人的位置就变了。他被楚冰桓压在身下,属于楚冰桓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能让花澈放下一切戒心,甘愿沉沦的味道。
清雅如雪中竹,似雾里花,带着淡淡的药香。
“为什么要这样?”他咬牙切齿的问。
花澈就显得轻松惬意的多了:“凡界的皇宫大内,为了荣华富贵尚且费尽心思爬上龙床,更何况我是主宰魔道的尊上。”
楚冰桓眼含刀锋:“你知我问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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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敛去笑意,他自然知道楚冰桓是什么意思。
一道寒风从窗外吹进,将桌上燃烧的蜡烛吹熄了,屋内一片黑暗,而花澈的眸子却明彻非常。
月光澄莹皎洁,映出他妖艳惊世的面容,绝美的凤目幽火沉浮,戾气聚积。他冷笑了一声,仿佛压抑许久,嗓音狠厉而悍然:“娼妓之子,天生贱骨,魔头之后,天生嗜血!我体内留着魔尊的鲜血,遍体污浊,活该人人喊打。他们不是说我有其父必有其子吗?不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那我就当魔修给他们看看!我要让他们知道,本尊修仙道,他们望尘莫及,本尊修魔道,他们照样被我踩在脚底下!”
花澈忽然笑了,他冷凝之时让人不寒而栗,他微笑之时便尽显阴柔媚态:“事实证明就是这样,连你这个仙道圣者都被囚于焚情殿,他们还能指望谁?待时机成熟,本尊就号令群魔攻入仙道,首当其冲的就是上清仙门,然后是凤鸣谷,夜幽府,最后是你们云天水镜,一统九州六界,成就千秋霸主!”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静静聆听的楚冰桓淡漠开口,依旧端着他冷若冰霜的模样,“花晴空,你的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不然呢?”花澈伸出双臂,暧昧的勾住楚冰桓的脖子,“我也是男人,我也有征服天下的野心。”
花澈眼底流露出挑衅的意味,奸滑的笑道:“若不想九州大地血流成海的话,不然你现在就杀了我?替天行道。”
他凑近楚冰桓的耳畔,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很乐意死在你手上。”
楚冰桓推开了他,振袖离去。
身上一空,让花澈有种失重的空虚感,他脸上的笑意逐渐褪色:“自从你被我擒来焚情殿,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楚冰桓脚下顿住。
花澈翻身侧躺,眼巴巴的望着他,笑容有些苦涩和勉强:“冰块儿,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那是他和楚冰桓说的最后一句话。
楚冰桓头也不回的走后,他躺在冰冷的榻上整整一夜,无时无刻不再感受着千刀万剐之痛。
其实就算楚冰桓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第二天天一亮,护法就前来通报,说仙道大军已经杀到山脚下了。
干柴躺在火堆里,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花澈睁开眼睛,已不知今夕何夕,只觉一股难掩的悲切涌上心头。
入眼之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变得年轻了。
“醒了?”
“我有点冷。”
花澈出神的望着,凄然一笑:“冰块儿,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楚冰桓好像惊呆了。
也是,他那种内敛自持的人,不喜与人接触,一上来就求抱,确实有些不要脸。
花澈正要苦笑,忽然见楚冰桓靠了过来,他将外套脱下给他裹上,连着外套将花澈抱了个满怀。
依旧是那熟悉的药香,并不清苦,反而恬静。
第20章
楚冰桓搂着花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烫。
花澈的身体不好,即便有灵药仙草做辅助,可身体还需要时间自我复原,比起常人,他康复的慢。
楚冰桓对自己的医药有绝对的自信,因此并不担心花澈。
反倒是花澈刚刚说的话,让楚冰桓方寸大乱,一时失神,险些……
想当初,花澈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却因为身世被揭开而饱受诟病,哪怕他一心为善,终究摆脱不掉魔尊之子的事实。尽管路明枫当众袒护,下了担保,也难以免除他在上清仙门的地位一落千丈,师兄弟们明里暗里的排斥和挤兑,各殿长老的忌惮和防备,这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况自小懂得察言观色的花澈呢!
可能是终于受不了了吧!花澈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失踪了,据目击者称,他们在山下看见了魔雾,有这等修为,可以在上清仙门来去自如的人,除了焚情殿的殷无悔,世间再找不到第二个!
结果不言而喻,花澈和他的父亲走了。
可楚冰桓始终不相信,凭他对花澈的了解,花澈是怨恨他的父亲的,哪怕血浓于水,终究仙魔殊途,就算干不出大义灭亲的事情,也绝不会跟殷无悔狼狈为奸。
花澈定是被绑架的。
楚冰桓是这样以为的,也是这样坚信的,他暗暗谋划独闯焚情殿,还没等他行动,花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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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目的就是弑师。
残忍的杀了路明枫,并屠尽了上清仙门五千弟子,叛逃出境,留下撕心裂肺的路肴,扬长而去。
这一走就是几百年,再见面之时,彼此已经三百多岁了,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自那以后,上清仙门一蹶不振,云天水镜趁势追击,在楚冰桓的带领下,超越上清仙门往日辉煌,成为仙道第一宗。而他也超越了德高望重的路明枫,成为仙道第一人。
至于花澈……舍弃了一身超绝剑术,弃了仙途,走上鬼域,成为了万魔之首,坐镇焚情殿。
有传言说,他先弑师,再弑父。
他终于成魔,将一切反对他的声音压下去,用鲜血铺成道路,一步一具腐尸,走上今日的位子。至此人人惧怕,人人胆怯,纵使心中有恨也是怒不敢言,唯恐被花澈血洗满门。
再也没人敢说他是娼妓之子了。
再后来,楚冰桓被他抓了。
设计偷袭,封住一身修为,从此囚禁在焚情殿,一晃就是三年。
直到那一天,花澈故技重施,卖弄风骚,他冷眼旁观,目不斜视。
他不喜欢花澈这样,他也知道花澈是自甘堕落,破罐破摔了。
“冰块儿,你能不能抱抱我?”
听惯了花澈撒娇的他并不想理会,况且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没有回头,更没有说一句话,快步离开。
山脚下,仙道大军整装待发。
楚冰桓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孤身一人,抵挡在万军面前。
心心念念的云渺君居然还活着,且毫发无伤,气色也不错,众人都很开心也很激动,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云渺君,那个魔头呢?”
“楚掌门,是不是您把花澈杀了,逃出来了?”
花澈不会知道,其实三年前的那场所谓设计偷袭,楚冰桓是知道的。
他并不是被迫擒到焚情殿,而是主动跟花澈去的。
花澈也不会知道,其实至始至终他就没有被封住修为,他的金丹完好无损。
所以,当楚冰桓从惊慌失措的护法手中拿到那枚锦囊的时候,他呆住了。
锦囊里是释放修为的办法。
这是什么意思?
花澈要放他自由吗?
花澈不是非要得到他不可吗,又是绑架又是逼婚,软磨硬泡,软硬皆施,足足磨了三年!为什么现在要……
楚冰桓难以置信,他一把掐住护法的领子,冷声逼问:“这是何意?”
护法根本不曾想到楚冰桓的修为还在,涨红了脸,不敢隐瞒,艰难的说道:“尊上,尊上怕是不好了……咳咳咳咳咳!”
楚冰桓脑子嗡的一声。
不好了?
想起前夜有些反常的花澈,楚冰桓心跳如雷,当时就隐约觉得那个大魔头有些不对劲,但没有过多在意,只当花澈又是在假装,莫非他当时就……
前夜的一幕幕在楚冰桓脑子里重演。
故意激怒自己,试图让自己杀了他。
临别之时,那近乎是凄然哀切的恳求,求自己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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