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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每天都在逃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宝
楚冰桓的五脏好像全空了,他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焚情殿,前往后山竹楼,入目所见的是,躺在地上濒死的花澈。
金丹碎了,神魂散了,灵识也枯萎了。
他颤抖的将人抱起,失声呼唤,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薄唇颤抖,好像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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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桓忙将耳朵凑近,那声音特别小特别虚弱,可听在楚冰桓心里,宛如神雷。
“抱歉啊,耽误了你一辈子。”
不是,不是!
是我耽误了你,是我才对!
什么是撕心裂肺,什么是万蚁噬心,楚冰桓形容不出来,只知道那一刻,天昏地暗!
楚冰桓闭上眼睛,用力抱紧怀里的人。
这辈子,绝对不会再……
“你想勒死我吗?”
楚冰桓一惊,前世的惨痛和今生的突兀融合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蒙了,反应好半天才后知后觉,低头一看,怀里的花澈“叽里咕噜”的钻了出去。
烛火烧得正旺,映的花澈清润眼底一片流光溢彩,他眼也不眨的凝视着楚冰桓,忽然咧嘴一笑:“你是不是想日我?”
楚冰桓脑中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说!”花澈一把揪住楚冰桓的领子,哀哀切切的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楚冰桓:“……”
花澈一脸凄婉:“你到底爱不爱我?”
“花澈。”
“我不听我不要听你不要说了!”
“……”
这都什么毛病?
楚冰桓差点以为自己配错了什么药,抬手摸了一下花澈的额头,依旧滚烫,这纯粹是给烧糊涂了!
花澈一把推开楚冰桓,厌恶的用手蹭蹭被他摸过的额头:“你不爱我是吧?那你就休了我呀,哼,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找隔壁老王头去!”
“……”这真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花澈一本正经的催促:“拿纸笔写休书,快点!”
楚冰桓冷静的分析病情,花澈既然烧糊涂了,自然会说胡话,可能是跟记忆中的场景混淆了。这段莫名其妙的表演,应该是花澈小时候看的台本,不然就是隔壁邻居的闹场,他记在心里后,现在代入其中,就这么弄混了。
根据楚神医的估算,天亮了就能退烧,所以不打紧。
“你不写我写!”花澈反倒着急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拿它当狼毫,也不记得蘸墨,对着沙土地比划半天,尴尬的回头看着楚冰桓,“休书要怎么写呀?”
知道花澈只是暂时抽风,楚冰桓便不着急,眼下这种情况也不好放着不管,他想了想,心中毫无来由的一亮。
楚冰桓从袖里乾坤取出笔墨纸砚,道:“我说你写。”
花澈狐疑的丢掉树枝,乖巧点头:“哦。”
楚冰桓嗓音清越:“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花澈下笔有神,专心致志。
楚冰桓看的也很认真:“此证。”
花澈最后将笔锋一收,楚冰桓及时抽走宣纸,嘴角划过一抹浅笑。
一脸怨妇模样的花澈嘀咕道:“这就行了?”
“还没。”楚冰桓看着“休书”,甚是满意。虽然花澈出身差,但他不缺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习得一手好字,怕是当世书画家也要拍案叫绝。
花澈急道:“休书都写好了,怎么还没完?”
“还有庚帖。”楚冰桓一本正经的说,“把庚帖还给对方,就此一刀两断。”
“哦。”烧糊涂的花澈连休都不分,怎么能指望他知道成亲后庚帖早还了的事情?
他乖巧的摸摸这里掏掏那里,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打开了袖里乾坤,庚帖“啪叽”一下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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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桓抢先一步拿走。
庚帖上写明了生辰八字,籍贯,和祖宗三代。
花澈随母姓,花家并非穷苦人家,至少在花媚儿落难之前,可是出身显赫的高门嫡女。
花澈的外祖父乃前朝唯一的异性王爷,外祖母是超然世外的散修,据说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外祖父深深被她所吸引,苦苦追求十余年,终于感动外祖母放心,俩人轰轰烈烈的举行婚礼,第二年就诞下了花媚儿。
花媚儿是流落青楼后改的名字,在花澈的庚帖上记载,母:花似瑾。
家族一朝失势,满门尽诛,子子孙孙饱受煎熬。
“才不是呢!”花澈一把抢走庚帖,迷迷糊糊的说,“那皇帝老儿算什么东西?我姥姥一道符咒,可以带着花家满门逃之夭夭,进了修仙界,量那老皇帝坐拥万马千军,也奈何我们不得!”
楚冰桓吓了一跳,见花澈还糊涂着,暗暗松了口气。
他也想得到,对于修士而言,凡人实在太脆弱了。就算皇帝权倾天下,那也只敢在凡界那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管不到修仙界头上。
抄家灭门什么的对别人好使,对花澈母族不好使。
“那你家里……”前世的楚冰桓,从未提起过这个,不是不好奇,而是担心触及花澈的伤心事。但这会儿花澈糊涂着,醒来也不记得了。
花澈神秘兮兮的勾勾手指,楚冰桓下意识靠近。
“灭门。”花澈凑近楚冰桓耳畔,好像在讲别人家的事情,轻轻松松的说,“我听我娘说,她家里是被修士灭门的,魔修杀人,鸡犬不留呢!”
楚冰桓心里震荡。
在世人皆唾弃花澈为魔尊之子之时,可有人想过他的内心,他的无奈,他的愤恨和不甘?
母亲全族皆死在魔修之手,花澈对魔修的恨,不比任何人少!
他对继承殷无悔的血脉,比任何人都感到恶心!
楚冰桓煎熬的攥紧双拳:“花……”
花澈:“死鬼!休书你放哪儿了?快把休书给我,我拿着休书上吊去!”
楚冰桓:“……”
第21章
晨鸡报晓,花澈的烧也退了。
他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前半夜还算有点意识,后半夜做了什么就彻底记不得了。
虽然这种失忆的感觉不太好,但花澈早起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伤口也不疼了,他揭开纱布看了眼,不负所望的开始结疤。
云天水镜的仙药有多灵,六界有目共睹,再说修士身上是不会留疤的,这种皮外伤大概三五天就会好。
回头瞧见楚冰桓,虽然他依旧是一副月白风清的模样,但花澈本能觉得他心情不错。
“冰块儿。”花澈叫他一声,“昨天晚上我是不是……”
又搂又抱又哭又笑的?
记忆实在太模糊了,花澈只隐约记得自己朝河边跑,然后有一股力道死命拖着他不让动。
楚冰桓按了按跳动不停的额角,本以为昨晚花澈只演演话本就完了,没想到他说干就干,真就拿着“休书”去上吊了,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楚冰桓救下来后,又嚷嚷着要去投湖,最后还要咬舌自尽,气的楚冰桓一指头把他戳晕了,直到现在才醒。
楚冰桓冷冷道:“不记得了?”
花澈满脸尴尬。
高烧之时的胡话也不能全不信,楚冰桓半真半假的问:“隔壁老王头是谁?”
花澈蒙了:“什么老王头?”
“花兄!楚兄!诶呦你们俩让我好找啊,明月谷下头的几个镇子乱作一团,你们俩倒躲在这里找清闲,真是太过……”
呵,老王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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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桓的目光冷了一度,望向慕容飒的时候,慕容飒一脸惊恐的跑到花澈面前,“花兄,你这这这,这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跟人打架了?”
花澈失笑:“何止是打架,简直生死一线,差一点就去冥府报道了。”
慕容飒可没花澈那么大的心,光听这描述就觉得心惊肉跳:“那你现在……”
“无妨无妨,多亏咱们的楚大医师。”花澈笑盈盈的奉承着,转身煞有介事的朝楚冰桓一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楚冰桓欲言又止。
慕容飒:“以身相许不就得了。”
楚冰桓和花澈同时被呛了一口。
慕容飒也确定花澈没事了才敢打趣的,他笑的一脸猥琐,悄声说:“怎么样啊花兄,这一晚上是不是……没少干坏事?”
花澈白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俩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干。”
“就算干了又怎么样?你俩不是好过嘛,旧情复燃也未尝不可。”慕容飒作为好兄弟,站在花澈的角度一本正经的说,“楚公子哪里差了?家世好,人品也不赖,修为还高,最要紧的是医术,如果这回没有他,你还能站这儿说话吗?”
“人不能太贪心,他已经足够好了,你跟他分了,还想找谁去?放着这么大块肥肉不要,你傻啊?”
花澈催促着慕容飒带路,一行三人回去跟林言汇合,御剑途中,花澈被慕容飒唠叨的头大,只好说道:“他是很好,可你也不看看兄弟我这条件,一介布衣,无名无德,还……你知道的,不合适。”
慕容飒被噎了下,不知该如何开导花澈。
花澈自然看得出慕容飒的心思,也理解他的一片好意,心中倍感温暖:“你慕大少爷在得知我的出身之后,依旧愿意唤我一声“花兄”,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叫什么话!本少爷是那种肤浅之人吗?”慕容飒嚷嚷起来,“你就是你,是我慕容飒的好兄弟,跟你的出身你的地位没有半文钱关系,谁敢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污蔑你,你尽管告诉我,本少爷揍他!”
花澈眼眶一热。
上辈子是他没有福气,没能结识慕容飒这个人。
镇子上的情况要比花澈想象的严重,他以为最多就是安置受难灾民,没想到还要和魔物对抗。
明月谷这地方环境特殊,招惹妖魔邪祟,在周边安家的村民经常受扰,苦不堪言。而距离明月谷最近的仙门便是上清,上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加固结界,保护四方百姓不受邪魔所扰。
而如今神秘人放火烧镇子,将本就不怎么牢固的结界毁的一干二净,外围饥渴已久的妖魔邪物哪里还安耐得住,接二连三的涌入乡镇。
话说就是这么凑巧,林言活这么大见过的第一个魔物就是摄魂蝙蝠,偏偏这回涌入镇子的也是摄魂蝙蝠,对付起来可太称心应手了。
满天飞的蝙蝠一把火就差不多了,林言和闻元负责应付,而满地跑的类似猿猴的魔物,稍微难缠一些,路肴和长鼻子周旋着。
等花澈等人赶到,本以为能作为战力加入进去,不料空中突然升起黑雾,近在咫尺的同伴转眼就看不见了。雾气铺天盖地,遮云蔽日,花澈抬手打了道真元出去,那些黑雾好像沼泽,将赤色的光芒吞了个完整,而黑雾本身是半点没散。
果然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魔雾。
这可不是那些低等魔物能制造出来的。
花澈朝黑漆漆的左右喊道:“戒备,是魔修!”
“魔修?”慕容飒格外惊喜的声音传来:“哈哈,我慕招摇有生之年终于见到活的魔修了!”
比起书本上记载的魔修嗜血嗜杀,浑身戾煞,还是这个比较真实。
突然,花澈的斜后方传来一声尖叫,花澈也没管是谁,召来“霁风”,对着浓烈的魔雾一切,真元迸发,魔雾畏惧的朝左右退散,让出一条空路。
“飒飒你别乱跑。”花澈交代一声朝那边跑去,走近了些,就见路肴半跪在地,一手拿着朗月,一手捂住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的小腿。
路肴抬头,眼中含泪:“晴空。”
花澈低眸看着他。
不等说话,远处一道清冽蓝芒冲天而起,方圆百里的魔雾随之溃散。
慕容飒欣喜若狂道:“楚天虞,太牛了!”
收回听泉的楚冰桓本能的寻找花澈的影子,就瞧见花澈和路肴站在一起,他心里一顿,好像被一根银针刺了一下似的,有点疼也有点麻,更觉得刺眼。
“留神左右。”楚冰桓交代慕容飒后,阔步走到花澈身旁,他淡淡扫过有些狼狈的路肴,只死死盯住花澈,试图从花澈眼里找到些许安慰。
事实证明,花澈面色怡淡,目光宁静,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他对路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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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桓看着花澈手里握的霁风,再看路肴手里拿的朗月,更觉得刺眼。
罢了。
楚冰桓点住路肴的穴道,检查他腿上的伤口,只冷淡说出两个字:“无毒。”
花澈没什么表情,眼中也没有丝毫波澜,他将视线移向远方:“有东西过来了。”
众人惊觉,就见一个魔修从天而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魔修慵懒的目光草草扫过众人,冷笑道,“拿着把威力不小的灵器,倒是挺能唬人的。”
这魔修高鼻梁小眼睛,一身黑红相间的锦袍,腰间佩戴造型别致的翠玉,右手手腕上戴着赤红色的手链。
这衣着打扮或许有模仿的可能,但焚情蛊和绝情玉是无法伪造的,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小屁孩,知道商魑魅吗?知道焚情殿吗?”
这两个大名若不知道,就没脸在修仙界混了。
焚情殿乃魔界第一大派,魔尊殷无悔座下有两大护法,左护法商魑魅,右护法商魍魉。
这一左一右护法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般,魑魅魍魉,乃殷无悔的左膀右臂,深受信赖,且护法门下的门生众多,遍布大江南北,因此焚情殿的势力可想而知。
眼前这个魔修,大概就是左护法的弟子了。
花澈想起前世殷无悔死后,焚情殿溃散,魔界四分五裂,他是如何从商魑魅手中夺权,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而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风光无量的右护法商魍魉,又是如何在自己脚下苟延残喘,隔三差五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连殷无悔都是他花晴空的手下败将,如今来了个名字都上不去史册的无名小卒,他会怕吗?
花澈本以为楚冰桓会有点反应,不是怕,至少也该有几分忌惮吧!魔修在外不说别的,只搬出焚情殿的大名就足够威震四方了。没想到,楚冰桓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无知还是过分自信,运气上空,二话不说就给了那魔修一剑。
魔修显然也惊呆了。
他利用“焚情殿”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这么些年,还没遇到这种情况!
“找死!”魔修杀气毕露,他伸手试图拧断楚冰桓的脖子,不料楚冰桓身法之快,他竟抓了个空。
想他修行三十几年,如今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占了上风,真是奇耻大辱!
魔修愤而挥出一掌,魔风呼啸,楚冰桓以退为进,借力打力,剑锋直逼魔修咽喉,在距离仅剩半寸的位置被魔修狠狠抓住坚韧。
他的力气比楚冰桓想象的要霸道猛烈,听泉不安的嗡动起来,楚冰桓左手一握,以灼魂还击,魔修及时反应,抬手握住龙骨鞭,楚冰桓趁虚而入,听泉自右上到左下,在魔修前胸划出一道两尺长的血口。
魔修惨叫着从房顶上跌下去,险险稳住,回头一看,刚好是满脸畏惧抱成团的平民百姓。魔修心中大喜,一个健步踏出,伸手抓住一个青年就要抽取魂魄。
突然,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箫声让魔修浑身一凛。
第22章
林言满脸焦灼,突然想到什么,他用刀划破手腕,用鲜血画了道阵法,盘膝坐在前头嘴里碎碎念念:“快来快来快来快来!”
花澈凝神静气,变换着曲调。
魔修浑身颤抖,连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花澈:“区区乐修,胆敢,胆敢……”
魔修的天敌并非所向披靡的剑修,而是看似战斗力并不强,宛如弱柳扶风的乐修。
乐修诛心诛魂,而魔修之所以为魔,便是心中执念放不下,以心魔入道,再加上屡屡杀生犯戒,双手染血积累业障,内心远比其他修士要脆弱的多。
人皆有心魔,乐修则是惯会利用这一点,可以说是所有修士中最可怕的存在了,当然乐修也有克星,比如悬壶济世,内心安逸平静,非但没有血腥反而圣光普照的医修。
魔修喷出一口鲜血。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斑斓猛虎从树林里一跃跳出,直朝魔修冲过去,魔修猝不及防,正要还手,却见那猛虎的目标不是攻击他,而是张口含住了被他挟持的青年,迈着矫健的四肢,短短瞬息之间就把人叼走了。
林言忐忑的掀开一只眼皮,自己都被吓着了:“居,居然真的来了?”
驭兽师操控灵兽,但不仅限于灵兽,像这种刚刚生出灵识的动物,或者其他飞禽走兽,只要驭兽师修行到家,皆可操控。
花澈忍不住赞叹:“小言,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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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脸色羞红:“碰,碰巧而已。”
再看那魔修,这会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七窍流血,真元逆行,他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直再往后退,胡乱挥着魔气:“别过来,都别过来!”
魔修已经疯疯癫癫的了,这会儿下手刚刚好。
长鼻子拔出佩剑,冲上去抢人头。
这个魔修是商魑魅门下,身份不同,被上清仙门杀掉也好,免得焚情殿来灵霄宝殿报仇。
花澈是这么想的,但长鼻子性格太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花澈情急之下来不及出声,只能顺手将手里的紫竹洞箫扔过去,刚好砸在长鼻子的手腕上。
这洞箫可不是一般的竹箫,而是灵器,那骨裂声音传来的时候,林言被吓得头皮发麻。
长鼻子差点气吐血:“你!”
“你什么你?我这可是为了你家子孙后代着想。”花澈飞身过去,弯腰捡起含雪,“还不谢谢我?”
不等长鼻子开骂,林言就脸色铁青的叫喊道:“虫子虫子!”
原来,竟是魔修佩戴在右手腕的手链裂开了,从里面跑出铜板大的血色蛊虫,总共有三只。
“焚情蛊。”楚冰桓跟上来,解释道,“殷无悔治理门生的手段,佩戴焚情蛊,让他们寡情绝爱。”
花澈接着说道:“蛊虫总共三只,第一只潜伏在人体,一旦人动了感情,不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皆会五内俱焚,被蛊虫吸干精气而死。”
慕容飒倒吸一口冷气:“真变态,这是想让手下断绝七情六欲,变成提线木偶吗?”
“因为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有顾虑,就会被绊住脚。”花澈冷笑一声,“殷无悔要的是没有感情的工具,冷血的杀手,不会说“不”字的狗。”
花澈忍着恶心说道:“第二只蛊虫,会在主人濒死之时尽全力吸取神魂,当然不是为了保主人投胎转世,而是由蛊虫运回去给殷无悔享用,提升修为。”
“第三只,”花澈看向长鼻子,“是留给杀他的人的,趁着你不注意,钻入你的体内,你若不能寡情绝爱,迟早步那些魔修的后尘,唯有修无情道可解,你说说这是不是断子绝孙?”
长鼻子不寒而栗:“……”
花澈眼中闪过一道极其微弱的笑意:“还有啊,蛊虫会诱导你成魔,到时候您这位上清仙门乾阳长老座下亲传弟子,就只有叛逃出境,投靠焚情殿一条路可走了。”
长鼻子一阵毛骨悚然,再看花澈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多,多谢。”
可惜的是,不等长鼻子动手,那魔修就自绝经脉而死了。
这不是长鼻子第一次杀魔修,而是第一次和焚情殿的魔修交手,着实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门道,什么焚情蛊,什么寡情绝爱,细思极恐,想想都后怕。
可真多亏了花澈,别说手断了,就是整条胳膊没了也好啊!
长鼻子的态度大转弯,临别之时还特意跟花澈说了话:“我姓段。”
他一直自诩上清高徒,不屑于交代姓名,当然花澈根本不在意这个,作为上辈子的同门师兄弟,他知道这货叫段天歌。
“明年的万门会武,你会参加吗?”
“这个……”花澈诚实回答,“应该不会吧。”
毕竟灵霄宝殿太没落了,以前也不是没参与过,基本是毫无悬念的垫底,别说擂台赛了,第一场围猎就直接被淘汰。
历代掌门都觉得丢人,后来干脆不参与了。
长鼻子也明白这个道理:“那真是可惜,凭你的修为,夺取三甲也并非不可能。”
万门会武八字没一撇,懒得去想。
花澈赶着和林言料理镇子后事,有楚冰桓这个医修在,治疗这群凡人的伤势简直易如反掌,杀鸡焉用宰牛刀了。
而慕容飒跟着闻元到明月谷外围,闻元的脸色不太好看,不停地用手帕擦拭被魔修鲜血减到的脸,直到皮肤擦红了,感觉到刺痛才停下来。
慕容飒没多在意,只当闻元和楚冰桓一样有洁癖,受不了魔血。
俩人围着山飞了一圈,慕容飒道:“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用避雷符把镇子罩上不就完了?”
避雷符不比其他结界,据说连天雷都能抵挡,坚固非常,也就慕大少爷财大气粗出得起,随随便便就赏给凡人守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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