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颜枫歌闻言抬头,一双眼眶红的让人心颤,喃喃半晌只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颜枫歌认了敖堡主为义父后,敖然母亲便让颜枫歌直接唤她娘,总是叫师娘没有直接叫娘来的亲切,颜枫歌自幼没感受过亲情,敖然母亲温婉善良,这样温暖的人让颜枫歌发自内心的想认她当娘。可偏偏敖然不愿意,颜枫歌抢他少堡主的威望,又抢他爹的重视,现在连他娘都抢,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那日认亲宴结束,敖然便带了一帮子弟打了颜枫歌一顿。
自颜枫歌来敖家后,还真没少被敖然打,每次敖然打他,他都一声不吭也不还手,就直挺挺的站那儿挨打,往常敖然多少也会收敛点儿,但这次真是气炸了,所谓认亲宴,于他来说就是找了个外人跟他抢堡主之位,偏偏他爹娘对着人喜爱有加,这份气不敢撒在父母身上,自然只能颜枫歌倒霉了。
那顿毒打之后,敖然勒令颜枫歌不准私下里叫她母亲为娘,若是敢叫,见一次打一次,颜枫歌倒也听话的应了,只要敖然父母不在就乖乖的叫师父师娘,“娘”这个字眼,怕只是每次都在心里百转千回。
两人静默地坐在屋顶上,一人一口喝着酒,虽是深夜,但身后的明月照亮了一方天空,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虽不能将景家的全景一览无余,但眼前的都不成问题,石山盆景,清泉锦鲤,花草树木皆俱眼前,别是一番美景。
“你变了很多。”静谧的夜,颜枫歌突然出声,敖然还未搭话,颜枫歌继续道,“你会做很多从前都不会做的事,会……很周密的计划一些事,也会……和我……”
“也会和你好好说话。”敖然抿了一口坛子的酒,他觉得今天喝的有点儿多了,“经历了这么多,家都没了,再不长大,真就枉费我娘用命救下我的苦心。”
颜枫歌轻轻嗯了一声,等了很久,又道,“我以为你会恨我。”
敖然:“我恨你做什么呢?”
颜枫歌:“我在敖家受难的时候不在……”
“颜枫歌,你在也没用。”听闻这话,颜枫歌手一顿,神色瞬间有些黯然,敖然继续道,“说不定我娘还要拼命救两个人呢,而且,我可比你听话,我娘让我走,我会听话地走,可你不会,你比景梓那小子还倔,你当时若在,必然和那些人拼得你死我活,最终两败俱伤,你这样,我娘一定会死不瞑目!”
颜枫歌手中的酒坛子应声而碎。
敖然看着他,“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颜枫歌没有答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幸亏你不在。”颜枫歌静默,敖然继续道:“既然能好好活着,那就做活着该做的事,我都放开了一切,你长我两岁,总不能比我还纠结,还没理智吧?你若真的觉得自己没尽到身为人子的义务,那以后就好好听我的,毕竟我可是父亲留下的唯一血脉。”
颜枫歌看他,那双今夜一直迷醉朦胧的眸子瞬间似是清醒了不少,却又多了几分茫然无措,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冷漠如石的人脸上,还真有几分格格不入。
然而不管怎么说,敖然心中当真松了一口气,想来这人应该不会再钻牛角尖,把自己活成一个没感情的冷兵器。
半晌,颜枫歌默默的收了脚底的酒坛子,缓缓站起来,轻声道了句:“好。”
两人从屋顶下来,各自回床睡觉,敖然又灌了一肚子酒,倒也不渴了,躺在床上才觉有些晕。
外间突然传来颜枫歌的声音:“娘……最后是什么样子的。”
敖然想了很久才道:“还是那么好看,就是身上的血有点多。”
外面静默许久,又道:“那爹呢?”
“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是他嘱托我和娘躲好,他拿了剑就出去杀敌了,后来我和娘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这一段是原著中的场景,敖然不曾亲眼见过,“再后面就是娘让我走的时候,他离我好远,我只看到他眼里的担忧和期盼,其他的一句话都未说出来。”
“……”外间静得很,敖然只隐隐听到颜枫歌压抑的呼吸声,静谧的让人悲伤,敖然想着那枕上应该湿了一片,突然觉得心脏如针刺一般的痛了一下。
——
一夜梦醒,外面天已亮堂,敖然伸了个舒服地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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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这一头长发已经蹭的乱七八糟了,自来到这个世界后,敖然其他都还适应,唯有这一头长发实在难受,又难梳,又碍事,初时只得让小丫鬟们帮他梳,但他实在不习惯,又想着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别人给他梳头吧,可这剪了短发又不太合适,毕竟入乡随俗,你非整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发型也很怪异。
无奈之下,敖然只得自力更生,自己动手,特地让小丫鬟教了他怎么用簪子别住头发,又怎么用发带,索性他还算心灵手巧型,学了两次便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半米多长的头发他总是梳半天梳不上去,而且梳着梳着总有几缕拉下来,后来便想了个法子,每次梳都坐在椅子上,弯腰低头,这样随便拨拉几把,头发都能自然聚拢在一起,再拿梳子随便梳几下就整齐了,堪称省时省力。
颜枫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敖然弯腰低头折腾头发,心理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便走过去道:“我帮你。”
敖然低着头看不见人,只道:“没事,马上就好。”这段时间,练了许久,这梳头的工作,他已经做的相当熟练了,三两下便搞定了这一头长发。
颜枫歌:“你怎么没让丫鬟帮你?”
“毕竟在别人家,还是少麻烦别人比较好。”这理由,绝对算是冠冕堂皇,毕竟敖然用来搪塞景樊的借口在颜枫歌这儿可不管用,颜枫歌对他那可是知根知底的,一个颇有些家业的武林世家子弟,自然从小厮环绕,丫鬟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会不习惯丫鬟贴身伺候呢?
颜枫歌想了想,认真道:“以后我帮你梳。”
敖然牙一酸,这小子别是让自己给劝过头了,硬生生把自己定义成敖家的下手,准备随时给自己卖命,接揽一切伺候他的活。
“师兄,你可别,我自己现在什么事都能做,梳个头而已,我爹要是地下有灵,知道我把你当丫鬟使唤,非爬出来打死我不可。”
“胡说!”颜枫歌说完,想来也明白敖然的潜在意思,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算是我弟弟了,照顾你是应当的,爹娘应该会高兴的。”
敖然失笑,还好,没跑偏就行,“那就谢谢师兄了,以后随时麻烦你。”
颜枫歌点点头,扯着嘴笑了笑,这个冷冰碴子想表达善意,但这笑实在浅的可怜,“你长大了,不像从前那般毛躁了。”
敖然:“人总要长大的,以前生活太安逸,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为人处世。”
颜枫歌看着他沉默不语,神色里似有些心酸,敖然颇有几分厚脸皮,笑着道:“从前欺负你的,你可不准记仇啊。”
颜枫歌虽未回话,但敖然肯定,这人心里应该是应了。
敖然起身道:“你洗漱了吗,我也没要丫鬟,没人打水。”
颜枫歌:“我看到井了。”
“聪明。”敖然笑着点点头,“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一会儿带你去认识认识景樊他们。”
颜枫歌点头。
第七十九章
虽已入了秋,但天仍是个好天。
太阳怼在半空中,发光发热,并不猛烈,反而暖的恰到好处。
景襄仰着头望天,被阳光刺得眯了眼,不由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慨道:“天真好,太阳晒着太舒服了——想睡觉。”
敖然拍拍她的脑袋,“懒丫头。”
景襄悄咪咪地凑到他跟前:“你这个师兄话很少呀。”
颜枫歌还是一条黑色的发带,无甚雕刻的深色发簪,穿的也是昨日向景樊借的衣服,稍显宽松。景樊的衣服,虽都是上好的料子,但样式很简单,颜色也多是单一深沉,显得的很冷酷,让颜枫歌这个冰山穿着,就更显冷漠了。
他稍微错着,走在敖然身后,仔细看,神色里其实也不完全是至极点冷漠,多多少少还有些温情在,毕竟刚和敖然建立了友好的兄弟情谊,又知道了仇敌是谁,虽仍有敖家堡被灭的创伤,但有了明确目标,终归好了许多,只是他面上表情少得很,几人说话间,他也从不主动插话,只有敖然问他的时候他才答一两句,多少有些存在感很低的样子。
敖然想了想,昧着良心道:“他怕羞,熟了就好。”毕竟,他和景樊熟了之后也没说过几句话,跟着景樊那么多年,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不知道会不会有改变。
一旁的景梓一脸不相信。
几人吃了早饭就来了景家武场,景樊几人今日都有课,敖然则来跟着凑个热闹,也是怕颜枫歌生疏,就顺便陪着他过来。
吃饭那会儿,敖然和颜枫歌说他在学医,还说,若他想学,也可以来尝试一下。
颜枫歌对学医没半点儿兴趣,他只想好好练功,以便将来大杀四方,报仇雪恨,对他这个梦想,敖然也只得支持,于是便极力向景樊推荐他这个师兄功夫如何如何厉害,本事如何如何强大,给景家众子弟当陪练更是一顶一的良策。
景樊对他的话似是不置可否,无所谓的点头,让他随意。
颜枫歌也算是个武学奇才,一套看似普通的敖家剑法却在他手中玩的出神入化,明明和众人练的都同一套剑法,在别人那里只能杀个鸡,在他这里就是上天入地的神功。
对于敖然极力推崇颜枫歌武学造诣深厚这件事,景梓始终嗤之以鼻,当然内心深处还是比较想比试一番的,一路上恨不得立马奔到武场。
这大清早来武场的人还不多,这会儿估计都在学堂读书呢,到了武场景梓就冲颜枫歌挑眉,那一脸的跃跃欲试,傻子都知道他什么意思,颜枫歌作为一个武痴狂人,对于这种比试,自然是来着不拒,景家,他多少还是知道的,这样一个大家族的人做对手也是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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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飞身上了比武台,没有一句客套话,只一个眼神便瞬间便交织在一片光影中,两人也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一提剑就是最狠厉的招式,百分百的全力。敖家剑法偏柔和,敖然多少觉得有些太极的感觉,但武场中央那个快如闪电的身影,剑走偏锋的招式,完全让敖然惊叹,同一个剑法,颜枫歌玩出来的就是凌厉如闪电的残忍。
一出手,就是电光石火,景襄在一旁惊讶地啧啧:“你师兄好厉害,景梓稳输呀。”
敖然神色无甚变化,意料之中罢了,颜枫歌是全本书中仅次于景樊的人,虽说和景樊比起来天壤之别,但和景梓比起来又是另一种天壤之别了。
这个被设定好的世界其实很残酷,等级分明的很,路人,炮灰,小配角,大配角,主要配角,反派,主角,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固定在一个条框里,你越不过那条框线,也越不过你等级之上的那个人,原先的敖然是个炮灰,比路人强一点,像他这样的炮灰是连景梓这样的小配角都干不过的。
不过现在有系统加持,让他这个外来人硬生生的从炮灰逆袭成了个小配角,所以现在他和景梓同等级,同时也有本事和他有一拼之力,打个平手,甚至更高,当然还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说实在,本应该死的炮灰突然活过来了,这定位要怎么搞?有持续上升的空间吗?
且不说敖然,景梓和颜枫歌相比,若只单在平日里景梓也是天才少年,人人崇拜,但就和他差了两个等级的颜枫歌相比,那可就差的远了,颜枫歌作为主要配角,命运给他的光环仅次于反派和主角,秒杀景梓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这场比赛毫无悬念,只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景梓输的有些懵逼,站在武场上半晌不能回神,他不是没和敖然打过,也不是没见识过敖家剑法,甚至他自认他也研究了几天敖家剑法,虽然没什么成就,但起码有那么一丝知根知底的感觉,然而现在,他才发现,他对敖家剑法的认知有很大偏差,或者说是,他对颜枫歌这个人有很大偏差,他以为颜枫歌是敖然的师兄,再比敖然强,也强不到哪里去,但事实证明,这个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甚者,也许他对敖家剑法的认知没有任何偏差,只是用剑的这个人太强大,他将一把普通的剑,一个普通的剑法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威力,剑法于他只是个凭借,他可以无视剑法的弱小,他只需要他自己够强就可以了。
景襄站在台下喃喃道:“我是不是眼花了,虽然我觉得景梓会输,但也不至于输的这么快吧。”
敖然苦笑:“我也是。”
台上景梓木衲衲的走下来,走在路中央半晌未动,吓得敖然和景襄以为这孩子刺激受过头,想不开了,正欲上去劝两句,景梓突然回头,盯着台上的颜枫歌,“你等着,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敖然:“……”有毅力。
景襄:“……”有韧劲儿。
敖然站在下面想了想,迈步朝台上走去。
颜枫歌见他上来,有些愣怔,“师弟……”
敖然笑了笑:“比试比试,你别让我。”
颜枫歌似是想了两秒,最终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找虐就是敖然这样的,比起景梓成功坚持的几分钟,敖然败得可以用秒来几数了,完完全全被压制,敖然的任何招式都如小儿科一般,在颜枫歌眼里都慢的如蜗牛,幼稚可笑。敖然这一刻才深觉像颜枫歌,景樊这样的人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更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他们这些小炮灰翻了天了也不可能逆袭。
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敖然拼了命的把敖家剑法,把他所能研究出来的出招姿势都尝试了个遍,没有一个不被压制,不被中途化解。
敖然比完,还真有些怅然若失,说好的绝世高手,江湖侠客梦说破就破,说幻灭就幻灭,当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早知如此,何必上来找虐。
颜枫歌倒是神色有些喜悦:“你比以前强多了,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下了功夫练习了。”
敖然:“……”
原著中的敖然也和颜枫歌比试过,但也没输这么惨,怎么自认为比原主强的他还不如原主呢?
敖然迟疑道:“你从前一直手下留情?”
颜枫歌没有丝毫顾及他面子的打算,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嗯。”
罢了又补了一刀:“你从前比较好面子。”
敖然卒,虽说他不是原主,曾今的蠢也不是他范的,但现在他顶着原主的皮过日子呢,瞧瞧,他隔着十几米就已经听到景梓的“啧啧”声了。
“你比过去领悟的深了,现在卡在瓶颈了吗?”
高手就是高手,一针见血,敖然点点头。
颜枫歌似乎也有些开心,眉眼的冷厉软化了许多,“这是好事,能到这个瓶颈足以见证你的进步,跨过这个瓶颈,你会进步更多。”
敖然:“???”真的吗?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颜枫歌又点点头,以示确定。
得了肯定的敖然还是蛮开心的,毕竟哪个男人没个绝世高手梦?
有了这波对决,敖然深深觉得在他提出让颜枫歌给景家小伙伴们当陪练时,景樊那个不置可否的表情是多么有先见之明,毕竟,让颜枫歌和这些小朋友们打,绝对有种拿大炮轰蚂蚁的感觉,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炸药。
敖然下了台之后,景梓挑眉看着他,神色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敖然觉得牙酸,“高兴吗?”
景梓微微仰着头,“还行。”
敖然露齿一笑:“咱两半斤不差八两,你高兴个什么。”两个小配角,五十步笑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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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梓:“……”
其实不用说景梓也知道,颜枫歌对他的景家功夫多少有些陌生,偶尔的出其不意也需要反应,但敖然的敖家剑法对颜枫歌,那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玩木头,人家太熟了,所以敖然输颜枫歌输的快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前提条件不统一。
第八十章
这边颜枫歌与敖然和景梓比完,也不下来,直接站在台上,目光投向景樊,微微低着头,眼窝深邃,颜枫歌肤色比麦色更白一些,脸型并不圆润,多少还有些消瘦,显得冷峻。
虽未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在场有眼睛的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颜枫歌从见到景樊开始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场,明明没有任何外露,但就是与众不同,无形中似乎会给人压力。
而且,这个人在隐藏。
那些锋利的摄人的棱角都被他深深隐藏了,面上只表现出一副平淡,偶然还有些温和,当然他的性格如何,温润与否颜枫歌都没有兴趣探究,他想探究的是这人隐藏的利刃,那深不可测的内力。
颜枫歌外出历练的时间长长短短加起来能有四五年了,可谓是外出时间与待在敖家的时间能对半分了。
颜枫歌总是去外历练的原因很多,主要是他想壮大敖家堡,这是敖然父亲的梦想,也是对他寄予的期望,可是敖家堡在这片大陆上只是一条小鱼,能吃掉他的大鱼很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也很好奇这些大鱼如何从小鱼长成大鱼,另则他想见世面,想看看他与这片大陆的顶端高手差距能有多少。
他在敖家堡实在没有进步的空间了,敖然父亲算是很厉害很有天赋的人了,但这天赋只是相对敖家上上下下,相比这片大陆来说就差的远得很了,最典型的对比就是颜枫歌了,颜枫歌八岁来的敖家堡,自如敖家堡就开始学习敖家剑法,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能在敖然父亲手上撑过上百招,这当事让敖然父亲惊叹的无法自已。
敖堡主是个善良又胸怀宽广的人,对这样的人才他毫无嫉恨,只有满满的怜惜,颜枫歌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和敖然父亲打成平手了,敖堡主喜不自胜,也是那时他觉得敖家壮大有望了,他几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颜枫歌身上,也拼尽全力给颜枫歌最好的指导,所有能让颜枫歌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他都会争取给颜枫歌。
原先敖堡主还担忧颜枫歌每日只习武会不喜,后发现他是真的喜欢,并非因为自己的厚望和压力,得知此,敖堡主,索性更放开了,颜枫歌十五岁的时候,敖堡主在他手底下已经坚持不过几招了,这还是颜枫歌有一丝丝放水的结果。
那会儿敖家堡和周边其他几个家族也会时不时来场小比赛,颜枫歌隐藏了百分之八十的实力,还是轻轻松松的碾压那些人,敖堡主也才发现,颜枫歌是条龙,敖家堡这个小池塘实在不够他容身,怕是连一只脚都放不下,而且继续待在敖家堡只会浪费他的天赋和才华,只有放他出去才能让他放开手脚,外面的大世界才能让他有更多进步的空间。
自此,敖然父亲就时常让他外出历练,只在敖家堡有事,或是一些重要节日回来。
颜枫歌对这样的安排也算满意,敖家能做他对手的已经没有了,想要寻求对手只能出去闯了。
当然除去这些原因,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敖然不待见他,总是待在敖家堡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他不畏惧敖然打他,也不怕敖然对他的敌意,他主要是不想敖堡主他们左右为难。
颜枫歌在外历练的这些年,也确实见识过很多高手,虽说这些人里没有几个能有他那卓然超群的天赋,但很多人都是这片大陆的老高手,年龄和资历让他们功夫超群,这是颜枫歌所不能比拟的。
这几年里颜枫歌也受过很多伤,也被无数次打败,奄奄一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无论这些人多强,他心中都有个底,他知道他输在那儿,也知道自己绝对有超越他们的空间,甚至时间不需要太久。
在和这些人过招的时候,哪怕是面临生命垂危的时候他都能确定自己能活下来,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会在最后时刻反败为胜,他对那些高手从未畏惧过,也从未有过真正的折服。
因为,他能看透他们。
然而景樊不一样,听敖然也说了,这人是个高手,可真正去近距离接触了,才发现,这人的身手之高绝不单单是敖然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展现给众人所谓高手的那一面只是冰山一角,就如同当初在敖家的他一样,敖家众人也知道他是个高手,却不知道他的高度并不是他们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是他们一生无法企及的。
而景樊,就是曾经的他,甚至比他还可怕,颜枫歌无法看透他,也探试不到他的深度,就如同无尽的深渊。
他能看出来敖然是完全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此人了,也对此人有绝对的信任。
他和敖然相处多年,对他也算了解,虽然此次相见,敖然变化堪称翻天覆地,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身上的那份沉稳和理智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这份理智和头脑,颜枫歌相信,绝对不比他差,然而即便如此,颜枫歌对他绝对信任景樊这件事很难认同。
景樊,这人深得可怕,这样一个人,所求是什么呢?他有什么理由帮助一个已经残败的毫无生还之力的小人物呢?单单是秉承他医药世家救济天下的良善吗?
他,和敖然口中隐于世间却放眼天下无人能及的汤家,谁更厉害呢?
“你要和我比吗?”
景樊仍在台下,说话声音并不大,颜枫歌却听得清清楚楚,如同贴在耳边一样。
颜枫歌点头。
景樊微微一笑:“好啊。”
只看到一点的厉害,可能还对他的厉害还没有什么概念,然而一旦见识到全部,那就真的是排山倒海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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