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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结果邀战未果,胡骑便当着守军的面,将这些百姓一个一个斩去四肢,鲜血几乎泼满了东莱城下,人却一时半刻不会马上死亡,凄厉的惨叫响彻战场。
然而守将虞正耒依旧无动于衷。
不管城下的胡骑怎么折腾,他就是不上当,气得左谷蠡王接连砸了两个杯子,嘴上都起了火泡。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自家拉得过长的给养很容易会被切断,到时候说不定反倒是他拉出来的人马要被包圆。
要知道,封家的黑甲军正在赶往旧京的路上,他必须抢在封恺之前拿下东莱城,攻入旧京!
“告诉苏布剌,让他和前锋营准备好,把攻城的宝贝拉上去,今夜必须破城!”
亲卫神情一凛,立刻单膝应诺,出去传话不提。
左谷蠡王说的“宝贝”,是火雷圣巫制作给他的秘密武器,是不想轻易动用的家底。
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想动也得动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边军已经在路上。
又是一日夕阳西下,骂了一日的胡骑再度无果而返,背影颇有些无精打采的意思。
虞正耒松了一口气。
旧京有消息传来,封家的黑甲军已经从定安城出发,五日之内便能赶到东莱城。
只要再坚持五天,一切都可以解决。
想到这里,虞正耒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有了些许的放松。
胡人善骑射,却没有攻城器械。只要他不出城,不走同淄城守的老路,坚持过五日还是很有希望的。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准备回营睡个好觉。
亥时一刻,天地寂静,东莱城也陷入了沉睡,唯有城头的哨兵还在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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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西胡营地忽然有了异动。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被推了出来,发出闷雷般的响声。
东莱城头很快亮起了火把,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氛笼罩四野,虞正耒从营房冲出来,来不及把铠甲穿戴完整,就急匆匆冲上了城头。
灯笼火把下,左谷蠡王的大旗迎风招展,旗杆上的狼头在月夜中显得格外狰狞。
“那……那是什么?!”
城头有人惊呼。
黑夜中,有巨大的阴影在步步逼近,城头的火把照不清情况,但却能听到木头摩擦砂石的声音。
“放箭!放箭!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
虞正耒嘶吼着。
他不知道胡人又搞什么幺蛾子。可直觉告诉他,左谷蠡王在沉寂多日之后忽然出招,选的还是这子夜时分,这多半就是抱了一击必杀的打算!
“把城中卫营都召集过来,给我轮番上箭,用铁劲弩!我就不信了,他们总归是要攻城的吧!过来就都给射死在城下!”
虞正耒的话音刚落,有把守西门的哨兵沿城墙一路飞马过来,报说西门也发现了胡人恶异动,似乎还是什么巨大而又奇怪的攻城木车。
紧接着是东门。
这时候,一声悠长的号角在静寂也夜晚中响起,木轮摩擦大地的声音越发接近。
东莱城外的旷野中忽然响起了胡人的应和声,西土仑语苍凉凄厉,杀机毕现。
接下来,便是接二连三的号角声,分别从西门和东门传来,昭示着东莱城三个方向被全数包围,除了北侧背靠悬崖的东岭古道,东莱城里的业人已经无处逃脱。
“大将军,城中已经有人要从北门离城了!”
有亲兵报到了虞正耒跟前。
虞正耒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战在即,临阵逃脱,动摇军心,杀无赦。”
亲兵一愣。
这罪名原本治的是军中叛将,一般的庶民百姓是犯不到的。
可如今东莱城是虞将军的一言堂,他要按军令治民罪,谁也说不出什么。
毕竟,现在的东莱城,靠的可不仅仅是几万西河军,还有城中各世家和豪强的私人武装。
若真是让这部分人走了,隶属于家族的府兵自然也要跟随保卫,守卫东莱城的兵力一下子要减员不少。
更糟糕的是,北门背靠古栈道,地势陡峭易守难攻。
若有胡族北门外埋伏,他们这城门一开,怕是直接要把豺狼引入家中,天神来了也守不住东莱城!
“喏!”
军令传到北城门,拥堵住城门的世家都炸了。
他们中的很多人一早便做好了逃离东莱城的准备,马车和金银细软都是现成的,只是因为虞正耒守城一直很稳,胡人也没有攻城的动作,这才给了众人一线希望。
今日晌午又传来封家黑甲军来援的消息,世家大族越发放心。
城外的胡人再凶,但有黑甲军在外冲杀,虞正耒守城,东莱城这一关多半是能过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临近半夜胡人忽然有了动静。
城中消息灵通的世家一早就发觉不对,直接驱赶马车冲到北门,嚷嚷着要出城避难。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对啊!我们要回旧京,你们快点开门!”
任凭他们怎么吆喝,把手北门的卫兵就是一动不动。只要有人靠近,城头便直接放箭,当场射杀了好几个家族的仆役。
“大将军有令!大战在即,临阵逃脱,动摇军心,杀无赦!”
守城的将士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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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世家不服,开始驱赶仆役强行冲撞城门,眼见着北城一片混乱。
而这个时候,在东莱城东、南、西三个方向,那隐没在夜幕中的巨物终于展露出峥嵘。
三座几乎与城墙等高的楼车,完全不畏惧城头如雨点般飞下的箭矢,凭借着下方的木轮推动巨大的车体,一步步靠上了城墙!
轰——
第251章
三层的木质楼车,与东莱城墙等高,下设木质车轮,周围都被密实的厚木板隔档,只留一些射弩孔用来攻击,笨重却又坚定地盯着如雨而下的箭矢,“轰”地一声靠上了城墙。
西河军的强弓劲弩虽然厉害,但也射不穿有牛皮包覆的厚木板。巨楼车如入无人之境,一旦靠上城墙,里面的西胡人便开始向守军泼洒火油,发射火弩,东莱城头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西河军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武器,开始是被巨大的楼车震惊,之后又被沾之即着的火油烧得惨烈,无数人在火中哀嚎翻滚,却摆脱不了烈焰加身的厄运。
然而更糟糕的是,当众人慌乱于摆脱火油之时,无数胡兵从与城墙等高的楼车中跳出,毫不费力便占据了城头要冲!
很快,原本用来对抗城外敌人的城楼,变成了对内屠杀城中百姓的掩体。东西两个大门很快被打开,无数的胡骑策马冲入,在东莱城的街路上肆意踩踏,砍杀守军和平民。
而这个时候,聚集在北城的世家也觉察出情况不对,越发激烈地冲撞城门。
北门守军虽然严守军令,可毕竟大部分人手都被调去余下三城支援,剩下的兵丁寡不敌众,很快就惨死在世家随扈的刀剑之下。
“开门!快开城门!东莱城破了!”
乱局中,有人厉声高喊。
“胡人冲进来了!胡人冲进来了!”
这两嗓子,像是打开了催命的机关,让原本就心慌不已的人群越发惊恐。原本光鲜亮丽的郎君们纷纷打马抽鞭,忙不迭一窝蜂地朝城门涌,什么风度、仪态之全数抛到脑后,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要出城!要逃出东莱城!
踩踏、推挤、惨叫。
咫尺城门,俨然成了决定生死的黄泉路,有些人还没能靠近城门,便化成马蹄下碎肉,永远地留在东莱城。
最后,还是东莱城第一大世家的族长站出来,靠着人数众多的随扈和府兵,强行压制住北城门的混乱,这才打开了东莱城的北门。
门一开,夹杂着血腥气的风扑面而来。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整整齐齐列着好几队胡人,人数不算多,但手中的钢刀和骨朵还在滴血。
在他们脚下,横七竖八地陈着不少尸体。那些都是东莱城的守军,身着西河王军的服饰,血染沙场,死不瞑目。
当中一人身着银甲,被彪悍的胡骑簇拥着,背后是一面绣着狼头的西胡旗,灰白色的狼尾迎风猎猎。
有眼尖的人认得出,这便是左谷蠡王座下第一猛将,有“莫支海黑虎”之称的叶护阿吡罗,此人之前在东莱城下几次骂阵,黑色狼头让城中许多世家闻言色变。
万万没想到,好容易打开北城门,以为暂时可以逃脱生天,结果硬撞上了一早便等在外面的豺狼!
阿吡罗骄横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也不多说,只微微挥了一下手,无数的雪亮的箭矢就对准了城门内的众人。
“一个不留,杀!”
南城。
三辆巨大的楼车势不可挡,很快城墙上便是一片火海。
若是宁锯子在当场,他一定能认出这巨大的楼车便是是史书上记载的“吕公车”。
明朝大将常遇春曾造吕公车进攻衙州。
原装的吕公车是一种巨大攻城机器,与城墙等高,内置楼板,外罩牛皮,以人或是畜力做驱动。车一旦靠向城墙,车中藏身的兵士便可如履平地般跨过城楼,不需要再使用其他的攀爬工具,是翻越城墙的利器。不过吕公车行动笨重,易受攻击,且受地形限制,所以实战效果并不理想。
东莱城下的这三辆,是经过改良的加强版,用坚固的木板取代了牛皮,驱动的木轮也使用了简单的联动结构,这与史书上记载的吕公车有很大的不同。
这楼车是火雷圣巫为左谷蠡王精心打造的,甫一出现便震惊全场,被左谷蠡王视为至宝,轻易不显于人前。
原本是准备用在夺取旧京的关键之战,结果碍于封家黑甲军逐步逼近,不得不提前拿出来用在东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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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拿出来了,左谷蠡王对于此战也是志在必得。他眼看着这无以伦比的巨兽打开了东莱城的大门,一直皱紧的眉头骤然有些放松。
城门破了,东莱城就到手了。
一夜血战至天亮,城中的硝烟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
战后清点战损,胡骑伤亡不算小,一场仗下来折损了十分之一的人手,也是出乎左谷蠡王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以为,巨楼车一出,那些孱弱的业人就会崩溃投降。
毕竟之前在同淄和忻州都是这样,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斩杀,那些世家大族空有财富,却根本提不起半点血性和战意。
可是这一次,左谷蠡王失算了。
这次他遇上的是虞家嫡系虞正耒。这位年轻的世家郎君,虽然是匆忙上任骠骑大将军一职,可却是一力承担起冠在他头上的称号。
东莱城破之后,虞正耒且战且退,步步固守,与西胡人打起了巷战,身中数箭而不退缩,最终力战殉国,全了虞家忠烈节义的名声。
虞正耒阵亡后,东莱城的百姓和西河军残部继续抵抗。若不是阿吡罗带人从北城门入城,与余下三面形成包围圈,东莱城也不会这么快就落到左谷蠡王的手中。
战后,胡人拖着虞正耒的尸体要挂上城墙,被左谷蠡王挥手制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将军,摇了摇头,最终吩咐手下将人厚葬。
血性忠烈的勇士,西胡人一向不吝给予尊敬。
夺取了东莱城,左谷蠡王并没有在城中休整,留下阿吡罗带一部守城警戒,自己则是带着大军向旧京进发。
消息传到旧京,朝堂剧震。
力战殉国虽然英勇,但损失了西河军的精锐也是实打实的噩耗。东莱城一役败得惨烈,司马良却根本没心情去安慰痛失爱子的虞氏一族,因为通往旧京的大门已经被彻底打开,胡骑杀到城下只是迟早的事。
是走,是守,朝中吵成一团。
虞、解两家是主战派。如今朝廷还有五万大军,固守待援未必不能成事。
何况封家的黑甲军已经自雍西关南下,出发也有一日时间,以封恺之骁勇,只要旧京能扛得住胡骑五日的猛攻,待边军驰援便可里应外合,一举将左谷蠡王反杀。
两家想得也很简单,左右都已失去家中精英,若不能保住旧京这一国朝象征,在守城中确立不可动摇功勋,日后元气大伤的两家必然要吃亏。
但也只有虞谢两族这样想,朝中大部分的家族一早便被东莱城的惨烈吓破了胆子,主张逃难的大有人在。
“陛下,如今敌众我寡,不如暂且避其锋芒!”
朝堂上,有老臣跪地哀泣道。
“哪怕偏居一隅,至少也能保住宗室的传承不至断绝。陛下乃是皇家正统,何必玉石俱焚,让伪王得利?!”
他话音刚落,兵部尚书解畑承立刻出班跪地,恭恭敬敬给正明帝行了一个大礼,同样声泪俱下。
“陛下!京城城防完备,背靠天险,朝中目前还有五万兵马,粮草物资充足。只要调用得当守城十日不是问题,何必弃守?!”
“如今局势混乱,天下哪有安宁之地?京城乃是国朝体统的象征,若是如此轻易放弃,不战而逃,便是有朝一日能光复河山,我等怕是也落下招人说嘴的把柄!”
解畑承这番话说得尽可能委婉,但痛失爱子的怒气还是让他忍不住吐露锋芒,听着那老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不是个颜色。
解畑承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径直从袖中取出京城舆图,恭恭敬敬承到正明帝的案前,躬身说道。
“兵部已经连夜制定守城之策,请陛下御览。”
正明帝面沉似水,目光定定看了解畑承半响,这才回转目光,伸手要去取那舆图。
只是手指刚伸到半路,之间之前跪地痛哭的老臣“咚咚”扣了两个响头,声音蓦地提高了八度,如杜鹃泣血。
“陛下!”
他跪走几步,“胡人造了新的攻城利器,几丈高的楼车可轻而易举翻越城墙。东莱城十几万人尚且守不住,京城怕也不能幸免呀!”
“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暂时避其锋芒。解尚书不是说封家不日便能到达?那正好可为帝驾拖延一二,保得陛下平安脱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磕了一个响头。
“若是再有迟疑,还是要来不及了!”
他这样说,司马良伸向舆图的手又生生顿住,握拳,最终颓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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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半响,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当场作出决定,可虞解两派臣子,见状皆是心中一悸,而后面如死灰。
陛下被胡人的攻城车吓破了胆子,多半是要决定弃守南逃了。
于是,正明朝最后一次大朝会,结束得有些不明不白。
内侍总领刚刚宣布下朝,众臣子便沉默如鸟兽散,再也没有人在朝后面圣揍报。
解畑承和虞正榄对视一眼,即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弃城而走,不战而逃。
这个耻辱的标签,从今以后怕是会死死地贴在他们这班司马良的追随者身上,几代人都无法摆脱。
正明帝一朝,立位无诏,没有玉玺,在体统上便先天不足。如今又站不到家国大义的高位,便是此次能逃得灭国之灾,以后怕也不能再统御天下了。
正明,正明,得之不正,名誉尽失,便是最终的结局。
只可惜了他们虞解两门,一场追随终究是看错了司马良这个孬种,被他满口义理谦卑的态度打动,谁知竟然是个扶不起的花架子,还不如那骄奢暴虐司马烨有血性。
当晚,宫中有消息传来。
——为保住国朝正统,正明帝决意南迁。着兵部尚书解畑承和大司马虞正榄留守京都,为帝驾断后扫尾,余下朝臣跟随一同前往召南。
随着帝驾一并前往召南的还有城中仅剩的5万西河军,一个人都没有给虞解两家人留,全数带走,自生自灭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一来,便是把这两大世家晾在旧京城,气得解畑承和虞正榄也不讲什么忠贞道义了,直接令家中族人和仆役收拾家当,连夜出走,去往老家固守保命。
短短三日,昔日繁华鼎盛一时的旧京城,已然成了天下最混乱的地方。
城中无论世家百姓尽皆出逃,重臣王公的马车混杂在洪水一样的逃难人群,叱骂、哀求、无奈,绝望,负面情绪笼罩全城,人人脸上都挂着惊惶。
逃命的时候,身份和地位都不重要了,唯有尽快离开的念头充斥脑中,越快越好,早人一步便能多一分逃出生天的机会。
只是这样的想法未免天真。三日后左谷蠡王陈兵旧京城下,意外地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这大概是业朝历史上最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来势汹汹的胡人杀到城门,原本以为又要推出巨楼车和投石机,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城中根本没有守军,轻而易举便接收到一座繁华富丽的都城。
左谷蠡王坐在旧京正殿的皇座上,头顶是金碧辉煌的大殿,俯瞰汉白玉台阶下跪伏在地的属下,便是远在西莫支海的王庭也造不出这样奢华壮丽的建筑。
坐在这样的地方,胸中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
这便是做中原帝王的感觉吗?
“陛下。”
火雷圣巫从旁步出,躬身向左谷蠡王施一大礼,并自动自觉改换了称呼。
“如今司马良南逃,正是我大军乘胜追击的好机会,陛下如今手握业朝京城,独缺一枚传国玉玺,那宝贝必然是随司马良遁走,不若一鼓作气,挥师南召,抓住业朝伪帝与天神献祭。”
火雷圣巫眯了眯眼,眸光中爆出一丝恨意。
“另外,陛下既已然占了阊洲和恒寿,那薛家便也无甚用处了。薛家盘踞两城多年,城中关系盘根错节,龙泉剑坊和阊洲铁矿事关我大军兵器补给,不容得半点差池。既然是无用,不若将那些薛家人斩草除根,杀鸡儆猴,彻底断了业人的念想吧!”
第252章
东莱城破之后的三日,左谷蠡王举兵入旧京,登坐业朝开国217年的御座,在元和殿颁布旨意,着叶护呙石领左路骑兵追击伪王司马良。
同时,以“私通外敌”为名,下令阊洲恒寿两地的守军,将薛氏一族下狱,沿南江古水道押送往旧京。阊洲恒寿一夜之间风云突变,龙泉剑坊和阊洲矿这种战备要地一早便被胡人接受,如今更是戒备森严。
东莱城破之后的第四日,封恺领黑甲军抵达东莱城下。
五万对八万,城头的叶护阿吡罗信心满满,发誓要将这与西胡部族世代为敌的封家子斩落城下。
大战一触即发。
封恺扎营城外,举起望远镜朝东莱城头望了半晌,沉声问身旁的常随路勇。
“东莱城中,可还有业朝百姓?”
听他这样问,路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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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存一。”
常随的声音有些哽咽。
“探子来报,因虞将军率领城中百姓殊死抵抗,力战身亡后仍有余勇奋不顾身,胡将阿吡罗在入城后即大开屠戮,老幼妇孺皆是不留,尸骨从北城门运出,直接扔入后山崖下。”
这样。
封恺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阿吡罗如此做绝,边军不用再忌惮什么,屠城之恨不共戴天,封恺哪里还会手下留情,必然是一出手就要置于死地的。
索性趁着这一次,把尖厉的爪子和牙齿都亮出来,让胡人也尝尝什么叫做锥心之痛。
如同几日前左谷蠡王围攻东莱城,黑甲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万骑兵将东莱城周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不过在城中的阿吡罗并不着急,因为当初攻城使用了巨楼车,所以东莱城的城墙还在,他手中又有八万军骑,无论是人数还是城防他都占上风。就算封恺再骁勇,远道从定安城赶来的边军总有消耗。便是趁着对方立足未稳先打上一波,说不定还能给名闻天下的黑甲军以重创。
是以眼见着黑甲军兵临城下,阿吡罗索性亲自率领军队出城,在东莱城前列阵扬刀,准备先给那封家子来个下马威。
他知道封家陌刀的厉害,以骑兵冲杀陌刀阵,沙陀王已经给西胡部族上了惨痛一课,是以此次阿吡罗出兵,是将以弓箭和火油瓶排列在最前方,准备用这些远程武器先消耗掉黑甲骑兵和陌刀阵的威势。
这火油是天神启迪给火雷圣巫的恩赐,黑色的油液涌出地表,遇火即染,熊熊不灭,沾之便不能摆脱。
把火油投掷到对方阵中,而后以火箭点燃,对方必然阵型大乱,忙于灭火逃命。此刻再以骑兵冲杀,便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初他们攻上东莱城头,便是采用了这样出其不意地策略,是以阿吡罗对此很有信心。
“弓弩手列队,上火油!”
一声令下,五列抬着床弩的胡人士兵走到阵前。他们是经由西莫支海圣殿荆条戏谑的神射手,个个臂力强悍,专门负责发射火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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