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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火油性烈,沾之即着,为了避免误伤己方,一开始便要和敌方有一定间隔,防止对方骑兵迅速穿越火线,距离控制十分重要。
对于这一硬性要求,阿吡罗也是有所准备。
他差人在东莱城头也装了巨弩,只要黑甲军胆敢靠近,便由城头直接发射火油,保证对方不敢靠近一步。
眼看着胡骑拿出火油队,远处的边军阵列也隐隐有了波动。
原本位列最前方的陌刀队忽然开始大踏步后撤,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火油瓶可能给步卒造成的威胁,很快便退出了几丈之外。
“叶护,他们这是知道怕了?”
一旁的亲信满脸兴奋,挥了挥手中的骨朵。
“怕也晚了,已然到了东莱城,一个都不能活着跑了!”
他这番话一语中的,只是遗憾的是,跑不出去的并不是边军,而是盘踞在东莱城的8万胡兵。
只见对面的陌刀队撤下,露出后方一队队身着灰色皮甲的边军。这些人的服饰与普通的边军并不不同,只是他们身旁的黑色大炮过于显眼,黑洞洞的炮口齐齐指向对面的弓弩队,一眼望去,令人头皮发麻。
刚才还跃跃欲试的亲卫瞬间笑不出来了。他瞪着远处这一排冰冷的炮口,背后忽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那莫不是……传说中的……岸防炮吧?!”
耶萨哈部在乌知河上折戬沉沙,消息一早就传遍了草原。现在不单单做王大军,就连西莫支海的神殿都知道边军有种神秘且威力巨大的武器,比火雷圣巫的天神雷霆还要可怕。
“不可能!莫要胡说,动摇军心!”
阿吡罗怒斥亲卫,但他自己的心中也没甚底气。
岸防炮,那可以一发便掀翻了大船的兵器,若真是被边军拉到阵前,东莱城的城墙也未必扛得住。
“岸防炮是要钉在地上的,对面这些能被人拉着到处走,定然不是!”
阿吡罗强自镇定道。
“上火油瓶,准备……”
还没等他说完,对面的边军就有了动作。
一声悠长的号声过后,黑洞洞的金属口开始飞快的移动,调整,牢牢锁定了东莱城下的胡骑阵列。
阿吡罗心道不好,刚要先发制人,发起进攻。结果号令还没冲出喉咙,对面黑色的炮筒便喷出一股股长长的火焰,炮弹如雨点一般铺天盖地,伴随着巨大的闷响,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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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城下的胡骑根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第一颗炮弹已然从天而降,在砸到地面的瞬间,内装火药的膨胀撕裂了外表的金属弹壳,无数弹片如飞蝗一样,在人群中四散迸溅,轻则见血,重则殒命!
然而,这还只是以一颗落下的炮弹。
阿吡罗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视野所及之处布满了黑色的铁球,几乎笼罩战场上空。而更可怕的是,对面的边军在第一轮炮击过后,行动迅速地调换第二批炮车上前,已经再度开始填装炮弹!
“闪开!快闪开!”
只来得及喊了这一句,阿吡罗的声音就被淹没在隆隆的爆炸中。
他也是倒霉,为了彰显武威而站在军阵的正中,身后还竖着野狼旗,简直就是现成的标靶,不要更显眼!
“小心!”
身旁的亲卫一个纵身飞扑,将还在马上的阿吡罗扯落在地。
下一刻,一发炮弹便落在两人不远处,巨大的冲击波迸发出无数散碎的弹片,瞬间将战马削得血肉模糊。
饶是避开了致命危险,阿吡罗依旧感觉右肩剧痛。
他微微转头,扑倒他的亲卫半个身子都没了,腔中不断有鲜血涌出,连个声音都发不出便没了性命。
而他自己自己稍微幸运一些,只被炸掉了一只胳膊,断臂已然不知道飞去哪里。
耳边充斥着一声声惨叫,原本骁勇善战的下属各个浑身浴血,惨不忍睹。有些是被炮弹崩裂的碎片炸伤,有些则是因为被炸碎了火油瓶,火花点燃了迸溅出的火油,大火熊熊燃烧,原本用来杀伤敌人的利器彻底反噬,沦为本方的噩梦!
传说中鬼蜮一般的场景,如今真实展现在眼前,让还处于剧痛中的阿吡罗有些恍惚。
不对……怎么会这样?!
原本不是应该是黑甲军受伤,黑甲军被烧死,黑甲军崩溃败逃吗?!
为什么……明明祭出了火油瓶,竟然还会惨败至此呢!?
城下已然哀鸿一片,看得城头守军心惊胆战,满脸惊惶。
西胡部族普遍尚武,骑兵列队冲杀之时悍不畏死,可眼见着同族被铺天盖地的炮弹炸成肉泥,每个守兵的心中都被恐惧充斥。
这……这……这不就是天神的雷霆吗!?
有胆小的兵丁,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城楼,口中喃喃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一次又一次的磕头叩首,祈求天神的宽恕。
恐惧是有感染力的,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可随着一枚又一枚的炮弹在城下反复耕犁,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有人甚至吓得痛哭失声。
最后,还是阿吡罗的亲弟首先回神,拎着鞭子抽起了几个亲卫,吆喝着要他们去开城门把叶护阿吡罗抢救回城。
城上的兵丁一早就被炸的脚软,完全没有了之前冲锋陷阵的骁勇,哆哆嗦嗦下去开城。
然而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城外的黑甲军便已经开启了第二轮的炮击。
轰轰轰——轰轰轰——
这次的目标是城门。
封恺命令十门线膛炮齐齐发射,一轮下来再接另外一轮,完全不吝惜弹药的打法,碎砖石横飞,硝烟漫天。
下去开城门的胡兵可是倒了血霉,还没靠近就被震得站立不稳,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坏了脏器内腑,耳鼻流血,连起身都艰难。
这样过饱和的攻击,让原本就不甚坚固的城门轰然倒塌。东莱城的南城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崩塌的城楼摔死了不少在城上的胡兵,有人更是直接被埋在坍塌的墙下,惨呼和哀嚎响彻战场。
马上的黑甲男人放下望远镜,觉得这一轮炮轰得差不多了,直接下达进攻命令。
“传令,骑兵出击,陌刀阵向前推进,强攻东莱城!”
“喏——!”
马蹄踏动大地,横刀出鞘,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血腥,这是独属于胜利者的进攻序曲。
威震天下的黑甲军再度展现了他们可怕的杀伤力。
骑兵所过之处,在之前炮击中侥幸存活的生命迎来新的收割期,无情的马蹄踏在血肉之躯上,如同几日之前他们砍杀东莱城的庶民和兵士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绝对的实力碾压,刀俎亦可为鱼肉!
进攻,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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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很快冲杀入城,跟在后面的陌刀兵也不逞多让,借着胡兵被线膛炮震慑的空档飞奔入城。
这可都是军功!是咸鱼翻身大机缘!省了惨烈攻城战中的伤亡,傻子才会放过捞人头的机会!
可城中的胡人也很快回过了神。他们怕雷火炮,却是不怕这些和他们一样的边军。
东莱城外一战,西胡损失了五万精兵,叶护阿吡罗战死,城中仅剩的两万多兵丁,除了溃逃也不乏有人被惨烈的战事激起了凶性。
阿吡罗的亲弟便是一个,他亲眼看着长兄被边军的马蹄踏死,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头颅。他率领着亲卫和城头残兵,与先期入城黑甲骑兵展开了惨烈的厮杀。不愧是生长在马上的部族,阿吡罗的亲弟也是一员悍将,立马横刀左突右杀,红了眼要为兄长报血仇。
无奈再悍不畏死的勇士也扛不住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对手,战斗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等他气力不支,倒伏尘埃的时候,周围已然堆砌了许多的双方将士尸体。
“左王还会回来的!”
仰躺在尸体中的胡将眸光涣散,已然到了人生弥留时刻,却依旧不甘心咽下最后一口气。
“会回来的……巨楼车,天神责罚你们……都会下黄泉……”
第253章
仅仅不到一日,东莱城便再度易主。
号称西胡精锐的八万胡骑或毙命于城头,或横尸于城中,侥幸逃生的千不足一,倒也还了东莱城百姓的血仇。
战场硝烟散尽,城中一片狼藉。原本繁华鼎盛的城池处处残垣断壁,城守府被阿吡罗强征,作为自己在东莱城驻守时的指挥所,并在周围安排了大量的亲卫。
东莱城一战,城守府附近的战况最为激烈。打到最后胡骑如做困兽之斗,不要命不计伤亡的反击,给黑甲军也造成不小的伤亡。
不是不想用炮解决所有问题,而是以目前的情况根本做不到。线膛炮的炮弹都是空心炮弹,制造工艺本就比普通的滑膛炮弹复杂,更别说还要装填炮弹,运输要花费许多的功夫。
封恺这次带兵驰援,为了赶路也没有拉太多的补给,这些线膛炮还是在城外组装完成的,能打的家底都打了,力求尽快解决战斗,减少己方伤亡。
事实证明,线膛炮做到了。
三轮炮击将阿吡罗连带着他的骑兵几乎全数消耗在东莱城下,城中留守的胡骑虽然号称两万人,但在之后的炮击城门中也损失了不少,再加上有人畏战潜逃,相对于边军之前的历次征战,这次攻城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轻松惬意。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好些将士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受了伤,被同袍扶着抬着下了战场,送到后方的临时大帐。
这临时大帐是专门用来救治伤员的,此次黑甲军出征有专门的医疗队跟从,随车还带了不少药品和奇怪的设备。只是这支医疗队与惯常的医馆有很大不同,其中有几位医官是亭亭玉立的小娘子,很是引人注目。
出征之前,军中最大的新闻便是这几位女衣官。据说这几位小娘子都是九凌城新医馆第一期生员,由三位定安城名医并墨宗矩子共同授课,学到了不少墨宗特有的医治手法。
说起那九凌城新医馆,也是名噪一时的大热点,在边城百姓口中的话题度居高不下,经久流传。
据说这医馆最开始是没人去学的,墨宗那位大人在石沱坡亲自招人,结果也就十几个报名的,和之前作坊招工事的盛况根本没办法相比。
据说这些去学本事的小娘子将来都是要做郎中的,可不是稳婆和带下医,不分男女都给看的那种,外伤内疾都能治。
听到后面这个说辞的时候,有些想法保守的都在摇头叹气。
这谁家的爹娘这样狠心,好端端的丫头不在家等着嫁人,偏偏要送到什么医馆去做郎中,还男女都治。
一个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看了男人的身体,这名节还能要么?以后还有哪个敢娶回家?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也不算少,绝大部分是从中原刚刚逃难过来的新移民。中原“文风鼎盛”,义理派占据天下舆论至高峰,他们宣扬多年的“天理纲常、等级命定”,在业朝百姓还是很有市场的。
倒是边城居民没那么在意。
边关苦寒贫瘠,生活环境恶劣,又有胡骑不时过来袭扰,人能好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哪来还给自己设定那样多的规矩和讲究。
什么寡妇再嫁,男女之情,在边城人民的眼中那都不叫个毛病,人家两个都看对眼了那就一个床上的过日子,旁人还有什么好叨逼叨的。边军和胡人打仗的时候,莫说是看个男人的身子,拿着刀枪直接砍人的娘们也见少数,谁凶谁悍谁就更容易活下来,娇娇绕绕的那都是有人伺候的世家贵女,和咱边城的丫头可不是一类人!
“再说看了又咋地,看了又不会少块肉!”
护短的熊二叔一边赶着牛犁翻地,一边大声“嘟囔”着。
“你们以为那学馆谁都能去得上么?那也是要考的!自家的丫头靠不上,还有啥好傲气的!”
他家的环娘如今正在九凌城的医馆读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已经得了几次学馆的奖励了。
只是他所在的军屯都是逃荒过来的新移民,想法并不像边民这样开放,时间久了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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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环娘休沐回家,还捎带着将自己的津贴和奖励送给爹娘,村里某些人的酸气就更压不住了。
听说教课的都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为啥一定要小娘子才能进医馆学本事?
男女分隔是天理道存,为啥女人不能只看女病?让个黄花大闺女看男人的身体,羞不羞?!
旁人上学坊要教束脩,你家这丫头为啥上学还能赚钱?赚的莫不是皮肉钱?!
越说越难听,气得熊二叔直接打上说嘴的门。
这回他大哥一家也来了,熊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大户,一家子好几个男丁跟在后头,再蛮横的婆娘汉子也要打怵!
熊二叔也没客气,一声令下,熊家兄弟和子侄齐齐涌上,直接把村里叫的最欢实一家长舌给砸了个干净。
临走,熊二叔还恶狠狠地揪住那家爷们的衣服,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扬言若是在听到关于环娘的半分酸话,他就打断狗腿,再去户所领罪。
这事在军屯中闹得很大,本地负责治安的户长也到了现场。在听完事情的原委之后,那位边军出身的老户长抓了抓屁股,一句话也没说,砸吧着烟袋就走了,不想干涉的意思很明显。
户所管理军屯,维持本地秩序,但这种撩人挨打的小事户所是不管的,村里人自然有村里人的规矩。
这些新移民都是从各地调配过来的,很多都是以“逃难”为名,接受边城户所的随机分配。
边军在分配时,会有意见一个地方的人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并在投亲聚集的村落掺入更人数更多的散户。这样一来,新移民便不容易形成牢固的利益团体,保持均衡对边城的控制和管理都有好处。
何况,那说嘴的人也是太恼人,竟然还敢讲究墨宗宁先生的不是!
他们这些老了残了的边军能有一碗饭活下去,那多亏了宁先生出钱出力出点子,不然像他这个年纪,哪有命来军屯做个户长,多半要上山等死了。
宁先生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是想给丫头们多寻一条路,咋的就让人泼了这一头一脸的泥巴汤?!
人家那是什么身份,什么样貌的神仙公子,要什么女人没有?还犯得着算计边城这些土丫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是个啥样!
再说姓熊的人家,在军屯中一直口碑不错。兄弟两家子都勤劳肯干不说,平时也从不会在军屯中主动招惹是非,家里的几个娃子还有意从军进船手学堂,这在新移民中算是“模范”家庭了。
他来军屯做这个户长,除了要维持军屯的日常秩序之外,也兼有记录新移民日常表现的活计。只是这个工作不会让新移民们知晓,而是每个月都要向上级户报告情况。户长要对自己的报告负责,一旦出事户长也会受到责罚,所以上报的时候大家都会如实、慎重。
像熊家人这样安分守己、没有异心的流民,以后招工入学都会适当倾斜。反之,则会成为重点观察对象,有严重作奸犯科会被逐出边城,里通外族的奸细直接带走送去枢机营,那里自然有手段在等着他们。
不过像今天这样的小纠纷,老户长是不会记在报告里的。
这在村里也不算什么大事,虽然有些人嘴臭的讨厌,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被责罚出城。
不过,挨打,活该!
老户长嘬了一口土旱烟,觉得熊家那家子还是人老实,下手太轻,根本没打到最疼的地方,不解心里的躁气。
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要他老头子亲自上手,可不能便宜了那群忘恩负义的王八!
不过闹了这样一遭,村里倒也没人再敢说环娘的不是了。隔壁的军屯有小娘子在九凌城做工,说起环娘都是满脸羡慕。医学坊的生员最得城主看重,虽然学得却是飞针走线,切丁解肉的活计,却人人穿得干干净净,统一的白色袍服一尘不染,可讲究了。
啊?
这下子村里人又想不通了。
不是说学郎中么?咋还穿针引线,切肉切菜?这是个啥郎中?!
不但村里人想不通,就连长居九凌城,见过大世面的墨宗弟子也都想不通。
不知一个人过来问宁矩子医坊到底是教什么的,每每他都是笑而不语,关子卖到飞起。
可对于某些人,宁锯子是不卖关子的。
比如定安城中的名医三人组,自从三人“偶然”见到医坊配备的简易显微镜,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治疗工具之后,三个老头就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死赖在九凌城再也不肯离开了。
“我们可以授业!”
方家医馆的当家人方胜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们之前都被封大公子请到九凌城给眼前的少年看病,知道这位“宁先生”与封家关系匪浅,却没想到此人竟然在医术上也颇有建树。
别的不说,单就那个能看清世间万物的琉璃镜,那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神奇物件!这世上几个郎中见过!?天下医道皆源于济世一门,祖师爷和前代神医留下过无数方剂,却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在眼睛看不到的微小处,竟然还隐藏着无数的生物!
“我们三人皆事济世宗的弟子,我宗专攻医道。若宁先生愿意,我们愿以所学交换贵宗神器,不知宁先生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当然是再好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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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交流,技术互通,这才是搞技术搞科研应该做的正事!
宁锯子心中狂喜,脸上却又不动声色,将一个迟疑渴望彷徨心动犹豫期待却又怕伤害的矛盾情绪演绎的惟妙惟肖。
嘿嘿嘿嘿嘿,万万没想到,这定安城竟然也是卧虎藏龙,前有暮野兄的天文学老道,后有医疗学术组织的卧底郎中,这一网可是不白捞,全部都是大鱼!
既然是大鱼,那必然不能放过,一定要好好圈起来,精心投喂,让他们徜徉在医学新世界的鱼塘中,肥吃肥喝,乐不思蜀。
“承蒙几位老先生厚爱,这只是我宗的……”
宁锯子随手拿过显微镜,粗鲁的拧了拧,果然看到三老心疼的眼神。
“只是我宗的一点微末技艺,哪里称得上神器。”
宁非一边说,一边笑着祭出了另外一个大杀器——大蒜注射液。
“这是我宗刚刚制出的针剂药,对伤寒、白喉、百日咳、痢疾、肺痨以及各种脓疮感染很有效果,只是使用的方法惊世骇俗了些,宁某原本还想择日……”
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对面三人的眼中同时迸发出精光!
“可治伤寒?当真?”
另一位叫李明举的郎中急切地说道。
“伤害之症困扰老夫多年,祖师爷和历代师叔祖也未有奇方攻克,贵宗竟然有办法?”
宁非一愣。
他蓦然想起,这个时代虽然和华国某个朝代背景类似,却并非沿着历史路线行进。在这个时空中,没有华佗、没有扁鹊也没有张仲景,那部传扬万代的《伤寒杂病论》也是不存在的。
在这个大业朝,伤寒竟然还没有有效方剂予以治疗,也难怪李明举如此激动了。
宁锯子抓了抓头。
他上辈子虽然久病成医,但也只是对西医的部分治疗手段和药剂相对了解,中医博大精深,方剂繁多不说,一个方子又可以根据病人的情况做增减,不是专业出身的人很难理解明白。
《伤寒杂病论》都写啥了?一个字也不知道啊!
宁锯子干笑一声,瞬间放弃了发展传统医学的路线。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就不会,治病救人可不是打铁炼钢,差不多也能凑活着用,这可是一不小心就要出人命的大事!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治病救人济世派都是专家,他相信只要开了头,这些本时代最出色的医生一定能找到突破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也不纠结,很干脆的答应了方胜的建议。
“若是能得各位指点最好,九凌湖中已然开设的医学坊,三位可以开坛讲学,我墨宗实验室随时恭候三位名医驾临。”
要怎么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呢。
宁锯子造好了金刚钻,瓷器活这便成群结队地上门了。
李明举李郎中苦心钻研伤寒多年,一直未能有所进展,这次听说有药能治疗这一恶疾,哪里还愿意浪费时间?
“就这?”
李明举瞪着眼前一瓶瓶被封装在琉璃管中的透明液体,实在想不出天下有哪种方剂能造出这样清澈的汤药。
而且这量……也太少了吧!这还不够塞牙缝的!
“不是内服的。”
宁锯子摸了摸鼻子,从一旁的柜子中又搬出了他那一套注射用具。
依旧是惨不忍睹的针头,但连接却是换成天然虫胶和天然树脂混合制成的胶管,另一头可以与琉璃瓶盖上的密封阀相连。
这是业朝历史上第一支成型的点滴瓶,同样通过了动物实验。
虫胶树脂不好加工,就算宁锯子想尽了办法,造出来的成品质地比寻常见到的一次性静脉注射管要硬上许多,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舒适度了,能用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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