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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她现在觉得墨宗这个年轻的矩子真是厉害!看着年纪不大,但他一出山,墨宗整个都不一样了!她儿子以前每次进城都蔫吧,这段日子一回比一回神气,都敢说坞堡给他建房了!
开始她以为儿子吹牛,结果人家矩子是被大公子亲自接进城的,在朱雀大街上还有家店铺!
那可是朱雀大街!一尺地论金卖的朱雀大街!光收租子都够一家人吃香喝辣!现在听人家说话,那都是玄玄叨叨的,她一句都不懂。
“就是……”
宁锯子有点犯难,觉得这个词汇不太好用白话跟女性解释。
可该说还是要说。坞堡里的猪都正值发情期,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已经有几头斗得头破血流,必须尽快想办法断了它们的烦恼。
“咳咳。”
宁锯子轻咳一声。
“就是想办法不让公猪发情。”
“噢!”
梅大娘一拍大腿。
“就是断了它们的子孙根嘛!好说,这活计我就能做!”
她挥着厚实的巴掌,比划了一个“断根”的手势。
“我杀猪的时候,有客就爱要猪那里,说吃啥补啥,我都专门切给他的。”
“咋,矩子你也喜欢那玩意,早说啊,下次有货我留着给你。”
宁非拼命摇头,用浑身的肌肉表达着拒绝的急躁。
“不……不用!梅大娘我没这么重口。”
“我说的是活猪,你这么粗暴,猪有可能扛不住,我还指望它们没烦恼好长肉呢。”
说到这里,宁锯子顿了顿,硬着头皮说出正确的操作方法。
“就……把卵蛋取出来就可以了,可以的话把伤口封上,这样猪比较能接受。”
“噢,这样。”
梅大娘琢磨了一下。
“听着也不难,但这事我没干过,可容我试试不?”
当然可以,这时代还没有劁猪匠,你梅大娘就是世界第一。
梅大娘见宁非点头十分痛快,心中对这个爽朗的少年矩子好感大增。
对嘛!这才是爷们,说话利索,不拖泥带水!
像她儿子那种绵软的性子,要卵蛋真的没用!
“那行,那我收拾一下跟你们回去,看看怎么断……劁猪。”
“矩子你放心,我先拿我儿子琢磨一下,有把握再下手,争取一回就能把猪断干净!”
墨宗众人听得胯下发冷,不约而同倒退一步
。最倒霉还是哈斯勒,他娘说要研究他,还在矩子面前打了包票,逃跑是不可能,只得离亲娘远点,两脚扭成了一坨大麻花。
亲娘,可下手轻点,他还年轻哩!!





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64
第62章
傍晚返程的路上,墨宗收获满满。
豆子只能下酱,所以价格倒是很便宜,一吊钱就买了两木板车。
梅大婶回去收拾了一下,又和主家打了招呼,言说要去享儿子的福,暂时不会定安城。
她本来也没什么细软,只拎一个包裹轻装上阵,也跟着墨宗众人一起出了城。
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孩,叫萍花的,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左脸下方有块青色的胎记。她娘是梅大娘以前做舞姬时的同伴,生下她没两年就搭上了一个外地的商贾。她娘不想带着脸上有记的萍花,自己跟了商贾离开,将萍花扔在楼子里打杂。
梅大娘见这孩子可怜,时不时也会照顾一下。后来她离开楼子,小小的萍花抱住她粗壮的大腿,便一并花了银钱带了出来。
“这孩子,手巧着哩!”
梅大娘偷偷跟宁非念叨。
“绣个花缝件衣服,那可比我抢多了,力气也不小,家里家外一把罩。”
“我寻思着撮合她跟哈斯勒,可那小子死活不干,一说就往城外跑,我也是没辙。”
“这我出城,没道理把她一个女孩家家扔在张屠户家。他们家有个傻儿子,跟我提了萍花不是一两回了,有时候三更半夜还往我们这屋里看,恁地不安好心!”
说到这里,梅大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矩子啊,我们去了也不白吃饭,我和萍花帮你劁猪,养猪!我还能推磨盘,一般的汉子都没我力气大哩!”
哦,那可太好了!
宁锯子连连点头。
他本来还发愁让谁去养猪呢!
墨宗搞工程一把好手,但种植和养殖都是短板,坞堡中人才稀缺。
现在秋婆婆和老年组都在谷地忙棉花,总不能把柳老头再从床上拉起来搞养猪场吧!
梅大娘来得可真是时候了!
“那行。”
少年矩子微微一笑,简单给未来的养猪厂厂长介绍了一下猪群情况。
“我们现在有82头猪,其中40头是母猪,公猪42头。”
“这准备留下5头左右的公猪作为种猪,余下全部阉割。过段时间还有70头会进栏,全部阉割后养起来。养猪场现在正在建造中,大概四五天左右可以完工。你们的工作是每天喂食喂水清扫栏舍。”
“对了,还有杀猪。种猪以外的在都要杀掉,我会给你们个计划表,按照计划表上的时间和标准杀猪,并且猪油全部收集起来。”
“工作量不小,人手不够我找些人帮你。”
“不用!”
梅大娘一拍胸脯。
“不就是养猪杀猪么!?我们两个能干哩!”
她把萍花扯到跟前,指了指垂着头的少女。
“我们两个一起,杀的时候她给我搭把手,干起活来可利索了。”
“等咱们进了坞堡,矩子你先给我头猪让我比划比划。萍花她手艺都是我教的,砍骨切肉可有灵性了!就是黄花大闺女不好研究外男,我家里那个小崽子又死活不让看,还是猪方便。”
行……行叭。
宁锯子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在心里给哈斯勒点了根蜡烛。
难怪哈小哥要逃家,活在梅大娘手里可真不容易啊。
一进坞堡,梅大娘的眼神就不够看了。
她以前没来过墨宗,但也多少从儿子口中听到过一些描述。不外乎城墙怎么怎么高,城楼子怎么怎么牢靠,除了宗门主楼以外,大家住的都是一样的泥草房。
但是眼前这一切,和儿子口中的“泥草房”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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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路都用了不知道什么材料,铺得平平整整,连个坑缝都找不到!一排排灰白色的小楼还在建造中,盖得是整整齐齐,十分气派,看着就让人舒服。
还有巨大的粮仓,宽敞的食间,听说食间后面的房子还能住人,做一回饭一晚上床都是滚热的,这些以前梅大娘从来都没听说过!
“现在冬建房还没完成,哈斯勒他们住的是木匠班的院子,里面都是男人不方便,不如你们先暂住在新食间吧。”
宁非对梅大娘说道。
送走了暮野兄,新食间的样板间功能彻底完成任务了,于是他早上离堡前,跟谢老说可以让食间的住户搬进新家。
但新食间建的比较宽裕,房间还有些剩余,刚好梅大娘娘两没地方住,安排进去正合适。
“啥?我也有房子住!?”
梅大娘惊喜道。
“是暂住。”
宁非摇头。
“新食间的房子住的都是堡里独立劳作的婶子姐妹,梅大娘你现在是投亲,将来若是哈斯勒有房子,你可以和儿子同住。”
“我才不靠他哩!”
梅大娘一挥巴掌。
“老娘养那崽子的时候可没靠谁,干好养猪的活计,我是不是也能住进来?”
“当然。”
宁非笑着点头。
他从不小看女人的能力,尤其是在危难的时候,女性甚至比男性更有韧劲,更抗压。他现在发愁的是,很多女人并不愿走家门。义理派霸占云浮学宫多年,天下都讲他们那套纲常理德,认为女人的最高价值就是生育、照顾夫家,除此以外都是违德。
再这样的环境中,女人被教养得只知道顺从,认命,甚至自我贬低价值,不知反抗就不会反抗,倒是与世家高门控制寒门庶民如出一辙。
不,这根本就是套娃政策。
世家压榨寒门的劳力和血肉,为了不让寒门庶民反抗,给他们设定了一个解压阀门,那便是地位比他们还要低下的寒门女性。一旦庶民因为不堪忍受而怒气丛生,只要看看比他们还要卑微的女人,生活就显得不那么艰难,安慰组的效果简直不要更好!
雍西关地处边城,民风彪悍,倒是没有中原礼教那么严苛。但女性地位在这里也不是很高,虽然能出来工作,但收入不高,能干的活计有限,还是要靠男人才能活。
宁非一直希望能有个契机改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能让一些苦命的女性走出来,改变命运。
这不仅仅两性平等的空谈,而是解放劳动力的实际要求。即便是在现代的米国,女性权力运动兴起的大背景也是因为战争消耗了大量的男性劳动力,社会需要维持和发展,不得不让被困在家中的女人走出门。
他墨宗没有那么多人,想要平安度过小冰河期,必须让所有人都发挥价值。
“墨宗欢迎所有技能的人,不分男女,只要你能做出让大家认可的成绩,你就能得到奖励。”
听他这样说,梅大娘兴奋得直拍巴掌。
“放心放心,我晓得我晓得!”
就连在她身旁一直低头的萍花,这时候也抬起了脸,一双丹凤眼熠熠发光,无声地捏紧了拳头。
这天夜里,娘俩躺在崭新的土炕房中,感觉像是做了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小崽子竟然没撒谎,这炕真是热的。”
梅大娘摸了摸身下,她来得匆忙,也没什么家当,现在正合衣躺在炕上。
原以为半夜会冷,可这炕却一直温热,烤的腰背舒服得紧,她都有点出汗了。
“婶子,我也想干那个劁猪的活计。”
黑暗中,萍花轻声道。
她声音略有些哑,是小时候在楼子里哭坏了嗓子,长大了也没变过来。
她出生就是在楼子,从小看的都是赤裸裸的皮肉买卖。要不是她脸上有印子,楼子里的鸨娘也不可能放她出来,说不定现在早已开张迎客。
可就是这样,张屠户和她婆娘还打着让她伺候傻儿子的主意。
她夜里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只恨自己身为女儿身,除了嫁人就没有别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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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嫁人就能活么?
张屠户隔壁家的阿姊,去年嫁了一个卖油郎,天天在婆家的油坊里干活,稍不如意就要挨打挨骂,怀着孩子也累得掉了。
便是这样,阿姊第二天还是要拖着发虚的身体给全家做饭洗衣,完全没得将养,恶露不断,她婆家不舍银钱去抓药,就让她流着血去做工,现在瘦得都没了人样!
还有前街的三娘子,经年累月被她男人打骂,身上天天都带着伤。前些天她男人又输了钱,一斧子砍了她半条胳膊,没熬两天人就没了,扔下一儿一女,小闺女被他男人卖给了人牙子还债。
萍花看得多,就不想嫁人。
她知道哈斯勒待自己如亲姊妹,原想着伺候他报答梅婶的大恩,但哈斯勒不愿意,她也不能强求。
她其实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路的,就浑浑噩噩,过一天算一天,什么时候熬到解脱,下辈子一定不做女人。
可今天听那个少年矩子说完,萍花头一次感觉人生有了点希望。
原来在这个地方,女人也能活,也能挺胸抬头的活!
她们隔壁住着的都是一样苦命的婶子、姐姐,可她们不但能养活自己,还给自己挣下了一个容身之地!
她们走在坞堡的任何一处,都没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相反还会笑着打招呼,就跟男人也没甚区别!
她要学会劁猪!她一定要学会劁猪!她要干得比任何人都好,她要给自己挣房子,不挨饿受冻,报答梅婶的恩情,哪怕不靠男人,她也能在这个见鬼的世道里活下去!
想到这里,萍花也不睡了,她一骨碌从炕上爬起身,穿上鞋拎着梅婶子的杀猪袋就出了门。
第63章
宁非今天可是破天荒,天还没亮就起床出门直奔旧食间。他昨天晚上在旧食间泡了几桶豆子,准备今天早上试制一下豆浆和豆腐。
刚走到旧食间外,他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坐在门口,一下一下正削着什么,手中的刀反射着冰冷的光。
宁锯子:卧槽。
听到有脚步声,黑影抬起头。见是宁非,她略慌乱地放下手中的剔骨刀,略慌乱的站起身:“矩子。”
是萍花。
她似乎一夜没睡,头上满是露水,脚下还散落了一地的野葡萄,果皮分离,十分醒目。
宁非了然。
这姑娘是在苦练刀法的。
别说,用野葡萄练,萍花小姐姐很有想法嘛!
这些葡萄一颗颗都扒的光滑完整,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萍花小姐姐动了不少脑筋。
虽然员工苦练技艺值得夸赞,但身为一名身心健康的男性,见此情景总是难免背后发凉。宁锯子干笑着鼓励了小姐姐几句,就想迅速撤离凶案现场。
萍花把刀别在腰里,脚步迅速地跟上,一边走还一边局促地擦手。
“矩子,我帮你一起吧,我力气大,你有啥活让我来。”
宁锯子的余光瞥到她腰间闪亮的小片刀,莫名心中发寒。
他不自由主加快了脚步,一边走还一边委婉谢绝。
“不用了萍花姐,我自己能行。”
开玩笑!他怎么说也是个男的,怎么能让一个小姐姐替他抬桶下锅煮豆子磨豆子,这也太侮辱他的男性尊严了吧!
然而,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教做人。
宁锯子……还真就抬不起来装满豆子的大桶……最后还是靠着萍花小姐姐的帮忙,才勉强把豆子倒入石磨中。
石磨他推不动,于是萍花又磨豆出浆,然后按照宁非的指点,倒入布袋扎浆,入锅煮沸。
全程,宁非都插不上手,萍花一人包了。
“矩子,以后这种事还是放着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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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我天天帮梅婶子杀猪,力气比好些汉子都大,这些杂活我来干最适合。”
宁锯子表示并没有被安慰道。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弱爆了。虽然不像上辈子他先天心脏病时不敢动,可比起同年龄的少年,他的力气小的可怜,根本不符合正常男性少年期该有的肌肉强度。
要说是因为缺了营养没长好,可墨宗也有很多营养不好的孩子,他们也没说拎木桶都费劲,没道理只有傻子小非会这样。
毕竟,这孩子还有谢老照看着,总不该差这么多。
这样的怀疑在心中转了两转,很快就被煮沸的豆浆转移了注意。
萍花已经将锅中的浮沫撇除,锅里黄白色的液体不停地翻滚,散发着阵阵豆子的香气。
“关火吧。”
宁非吩咐道。
然后他从怀中摸出一盒石膏粉,这是昨天晚上他特地火窑烧制出来的,柳铁还帮他细细磨成粉末。少年矩子打开木盒,小心地倒了一部分进面前的小盆,然后加水调制成石膏浆。
他将小盆递给萍花,让她倒入刚从锅内的豆浆里,一边倒,一边轻轻用勺子轻轻搅匀。
变化很快发生,原本的黄白色液体开始逐渐凝结,像一团团聚集在一起的柳絮。
“矩子,这是……”
见此情景,萍花有点不敢下手了,她转头看向少年,却见对方老神在在,一脸随意地挥手。
“没事,把凝固的部分舀出来,用布包好,放在一旁的木盒子里,然后用木板压实。”
“把水挤掉,想吃干一些的就压得用力些,一刻钟左右就成。”
他说一句,萍花就做一步,严格按照宁锯子的要求,分毫不差。
等梅大娘找上旧食间的时候,正看到萍花将乳白色豆腐从盒子里扣出来,颤颤巍巍的,看着就鲜嫩。
“啊,这不是玉膏脂么!”
梅婶子睁大了眼,一脸震惊地盯着萍花的手。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可是轻着点啊!这玩意又贵又娇,碰坏了一点就要赔不少银钱哩!”
说着,大婶就饿虎扑食,以超越身材的灵巧,迅速冲到了豆腐板跟前,一把抢过萍花手中的木盒,一点点倒放出豆腐。
一边放,她还一边小声嘟囔。
“贵啊!可是贵的!都是银钱!一小块在金凤楼都要买半两银子的!”
啊?
宁锯子震惊。
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梅大娘你说的是豆腐吗?一小块半两银子?”
豆子才多少钱!?他一吊钱买了两车!就算加上水火和石膏的成本,怎么摊也摊不出这种高价!
“豆腐?”
梅大娘抓了抓头。
“啥叫豆腐我不晓得,但玉膏脂你大娘我还是认识的!”
梅大娘略骄傲地挺胸。
“别看你大娘现在这个身材,当年也是能跳掌上舞的!想看我跳舞要提前两三个月和楼子里约,光是订金就要50两,一盘玉膏脂和这比就不算什么了。”
“楼子里给我配的席面,那都是金凤楼的厨子亲自过来掌勺的,金凤楼老板是薛家人,所以才能搞到玉膏脂,其他酒楼根本买不到这种贡品!”
“薛家?”
宁非一听这两字就头痛,直觉觉得这里面又掺了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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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能和梅大娘说太多,便顺着她的话茬继续问道:
“大娘,你说的薛家,是阊洲的薛家吗?他们家不是造铁器的吗?”
“据说是在炼铁的时候偶然发现了玉膏脂,是玉中的精华,坚持吃能让人长寿。”
梅大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是听京城里来的客商说的,当年刘太后最喜欢玉膏脂,钦定成了贡品。因为这东西太难得,一大块玉才能取了一点出来,还因此免了阊洲十年的税赋。”
“噗——”
宁锯子忍不住喷笑出声。
他是真心服了薛家这群大忽悠,给豆腐取了这么值钱的名字,还编造了如此昂贵的来历。
还玉中精华……如果刘太后泉下有知,自己钟爱的“玉膏脂”不但和玉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来自于庶民做臭酱的黄豆,也不知会不会气得从皇陵中坐起来。
十年税赋,难怪薛家富的流油,就算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他这利润也翻得大去了!
这事儿多半和缺德圣人脱不了干系!
豆腐在现代是家常食品,卤水石膏都能点豆腐,这个配方不用系统商城也能知道。
缺德圣人在世那么多年,至少应该发现了豆腐还没被发明出来。
但直到他其实以后,业朝依旧没有豆腐,薛家在炼钢的时候发现了“玉膏脂”,炼钢又用不到石膏,这个因果关系说不通。
所以,不排除这又是岳万峰留给儿子的发家本钱,毕竟豆腐成本低,用处很大,比炒钢法和百炼钢更容易操作。
一个用来收取民心,一个用来走高层路线,缺德圣人给自家儿子安排的很妥当,绝对是把自己的人生经验倾囊相授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番深情终究是错付了人,儿子不但没能延续辉煌走上人生巅峰,还被薛家捡了个大便宜,赚的盆满钵满。
宁锯子摸了摸肚皮,感觉有点压不住想搞事的冲动。
就一块豆腐而已,凭什么卖成独家垄断,这也太不符合历史规律了!
“梅大娘不用太小心,这玩意就是豆子做的,昨天咱们一吊钱买两车那种,一点儿都不金贵。”
宁非笑着说道。
“啊?”
梅大娘愣了一下。
昨天那两车豆子还是她帮着挑的,质量和价格都没得说,一吊钱很是公道。
可要说便宜到没人爱吃的豆做出了玉膏脂……
梅大娘抬起眼,略带小心地问道。
“矩子,那我能不能尝一口你做的这……豆豆腐?”
“当然可以。”
宁非点头,示意萍花取一块给梅大娘。
虽然矩子说是豆子做的,但梅大娘接过来的动作还是很小心。
她放进嘴里咀嚼了好久,脸上逐渐露出茫然的神色。
“怎么样?”
宁锯子笑着问她。
“就是玉膏脂的味道……”
梅大娘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可玉膏脂珍贵,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铭记在心的味道是不会错的,这就是金凤楼的招牌玉膏脂。
可玉膏脂……不是从玉石的精华中采集到的么?还因为太过珍贵被太后免了赋税……当然她也知道这话肯定是有水分的,真那么贵重一个忻州的酒楼怎么可能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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