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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女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不点灯
长安第一女纨绔
作者:春不点灯

文案十年前沈柔五岁,谢风玉七岁,沈柔从树上扑到谢风玉怀里,一声“小玉哥哥”,开启了两人青梅竹马的青葱年华。然而十年后沈柔红裙白马,鲜花着酒,纵横长安,却再没有看谢风玉一眼。所有郎君贵女们都知道,那长安第一的女纨绔,和那风姿卓绝的贵公子,早已是形同陌路。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当沈柔左拥右抱,再觅新欢时,谢风玉面上平淡依旧,私下里却险些捏碎了拳头。他于是不再忍耐,干脆拦住了沈柔,道“谢某来给小娘子送件礼物。”沈柔微笑“什么礼物?”谢风玉垂目温和道“把我送给小娘子,不知道小娘子收不收?”美貌海王女纨绔x斯文醋精贵公子灯火长安,少年意气,从此唯你看文须知1、由于文中有女孩可以上国子监等设定,本文虽大体参考唐朝,但其实是【架空】,请勿考据哈2、本文又名《酸酸甜甜互相吃醋的日常》《国子监学神与校霸的爱情故事》《狗男女带你骑胡马踢蹴鞠吃遍长安》一句话简介女纨绔x贵公子,青梅竹马酸酸甜立意经历考验才能见到彩虹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女强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柔,谢风玉 ┃ 配角 ┃ 其它





长安第一女纨绔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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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长安第一女纨绔
作者:春不点灯
文案:
十年前沈柔五岁,谢风玉七岁,沈柔从树上扑到谢风玉怀里,一声“小玉哥哥”,开启了两人青梅竹马的青葱年华。
然而十年后沈柔红裙白马,鲜花着酒,纵横长安,却再没有看谢风玉一眼。
所有郎君贵女们都知道,那长安第一的女纨绔,和那风姿卓绝的贵公子,早已是形同陌路。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当沈柔左拥右抱,再觅新欢时,谢风玉面上平淡依旧,私下里却险些捏碎了拳头。
他于是不再忍耐,干脆拦住了沈柔,道:“谢某来给小娘子送件礼物。”
沈柔微笑:“什么礼物?”
谢风玉垂目温和道:“把我送给小娘子,不知道小娘子收不收?”
美貌海王女纨绔x斯文醋精贵公子
灯火长安,少年意气,从此唯你
看文须知:
1、由于文中有女孩可以上国子监等设定,本文虽大体参考唐朝,但其实是【架空】,请勿考据哈
2、本文又名《酸酸甜甜互相吃醋的日常》《国子监学神与校霸的爱情故事》《狗男女带你骑胡马踢蹴鞠吃遍长安》
一句话简介:女纨绔x贵公子,青梅竹马酸酸甜
立意:经历考验才能见到彩虹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柔,谢风玉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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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纨绔
永安六年的清明时节,长安城中下过了一轮春雨,道路两边高大的榆槐于雨中发出新芽,昭示着春天的来临。
早晨雨停后,位于兴庆宫北边永嘉坊的沈丞相府便热闹起来,当家夫人路氏盛装打扮,由丫鬟们簇拥着坐上马车,准备出城踏青去了。
夫人兴致颇高,丫鬟仆妇们自然逢迎着说吉祥话,直哄的一向严苛的路氏露出微笑,大手一挥发下不少赏钱,更惹得大家争先恐后为她开路。
然而却在这时,有个老嬷嬷站出来道:“夫人出城踏青,难道不带着小娘子么?”
众人闻言,霎时一静。
毕竟大家都知道,沈府小娘子沈柔并非路氏所出,而是先夫人秦氏的孩子。
尤其沈柔虽起名为柔,但性情并不柔顺,甚至有些离经叛道,因此路氏和她关系并不算好。
众人这样想着,都悄悄看路氏,只见她脸上笑容果然一敛,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恢复了微笑的模样道:“你说的是。鹊儿,去叫小娘子来,咱们一起出去玩。”
不管关系好不好,既然有人提出来了,面上总要做个样子。
大丫鬟鹊儿遂领命而去,不多时却独自回来,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回禀夫人,小娘子她……不在院子里,听说是早就出去了。”
路氏闻言一怔——阖府上下的大门小门都有下人守着,她是怎么出府而不被自己知晓的?
她疑惑地望向鹊儿,却见鹊儿悄悄冲她做了个“翻/墙”的手势。
路氏恍然,继而脸色一黑。
而眼见她要生气,鹊儿忙道:“小娘子想来是有急事,无意为之,夫人何必在意。再说今日这样好的天光,错过了实在可惜,不如赶紧出城去玩才好,您说呢?”
路氏深深吸了口气,好半晌才哼了一声,甩手道:“你说的是。走吧,咱们自去玩,等老爷回来了再把这事告诉他,请他看看小娘子天天这样翻/墙倒灶的,到底像不像话!”
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言语中颇有怒气。
不过一边的丫鬟仆妇们却悄悄互相对视一眼,神色皆是见怪不怪。
毕竟路氏跟老爷告状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沈老爷都面上和稀泥,实际上偏袒女儿,还说:“我就这么一个孩子,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再说了,我看柔儿这样挺好的,长安独一份文武双全的高门贵女,别人家谁行啊!”
路氏第一次听老爷这样说时,被“文武双全”这评价惊呆了,甚至怀疑自家老爷是不是烧糊涂了。
但沈老爷表示自己很清醒,坚持护着女儿。
就这样,沈柔虽是堂堂沈氏大族的嫡女,父亲贵为正三品礼部尚书,入值政事堂,她却一点没有斯文贵女的模样,反而跟男儿似的,从小精通翻/墙爬树、斗鸡遛狗、蓄狸养鹰等等本事,十岁后入国子监,更是成为了女院一霸,带着女院的贵女们当街跑马,和明德院的纨绔郎君们比赛蹴鞠,从东城浪到西城,全长安的纨绔混混们对她无一不拜服,还送了她一个外号,叫做“长安第一女纨绔”。
那真是张扬肆意的一段时光,可惜好景不长,沈柔这女纨绔没当两年,母亲秦氏便因病去世。
全长安的纨绔们闻言都要来祭拜,却都被她挡了回去。不仅如此,自那以后沈柔为母亲守孝三年,三年来她除了偶尔翻/墙出去在母亲的坟茔前坐坐,便没再出过门。
她消失在长安城中整整三年,长安的纨绔和贵女们也想念了她三年。
直到这次清明,纨绔们算了算,三年孝期已然过去,便试探着给沈柔递了酒席的请帖。
他们以为沈柔和往常一样会拒绝,却没想到这一次——沈柔接了。
众人喜出望外,在长安崇仁坊最出名的天香楼上一掷千金,摆山珍海味,唤歌姬舞女,丝帛彩绢如水般迤逦满地,而后坐在窗边,随着玉石清脆的响声鼓乐而歌,划拳斗酒,等待着沈柔赴约。
而沈柔也的确出发赴约而来,她翻/墙到沈府边上的小甜水巷,略整了整衣衫,压了压帷帽,这才信步走了出去。
二八少女身穿绛红圆领袍,脚踏乌青尖头靴,时隔三年再次出现在了繁华喧闹的崇仁坊中,踏入了绮丽华贵的天香楼,而后右手轻抬,指尖夹着的请帖正好卡在了迎上来的小厮眼前,叫他一眼看清了请帖上的沈柔二字。
这名字虽久未出现,但还是那样如雷贯耳,小厮见状震惊地睁大双眼,一句“沈小娘子”就要脱口而出,沈柔却冲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轻飘飘把请帖往他怀里一扔,自顾走上了楼去。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那最高处的阁楼前,掀开门帘瞥了一眼,轻笑道:“哟,都在呢。”
她声音并不大,本该湮没在喧闹之中,然而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实在太过独特,众人便一下子安静下来。
纨绔和贵女们都看过去,只见三年未见的沈柔微微含笑站在那里,身材纤细,下巴尖尖,肌肤苍白,比起以往要消瘦不少,唯有一双酷似母亲的眸子还是那样潋滟波光,黑亮惊人,给她整个人点上了一抹张扬艳色,叫她只消眉峰微挑,便美到摄魂夺魄,甚至有时候,有些盛气凌人。
和以往一模一样,还是那么嚣张那么美,但又有些不同,那就是她身上多了一分隐约而青涩的少女味道,叫人一恍神间,又几乎认不出来这是那个纵横睥睨的女纨绔了。
众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心中既惊叹又困惑,那领头的纨绔甚至脱口而出:“哎哟我说沈大,你怎么跟那些个绣花儿的深闺小娘子一个模样了?”
众纨绔贵女下意识跟着点头,望向沈柔,却见她慢条斯理地敛了微笑,冷冷地呵了一声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二,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这话颇不客气,大家却都通体舒泰,松了口气——还好,还是那个味儿没错,他们的女大佬并没有变,少女味什么的,果然只是假象而已。
纨绔们放下心来,贵女们则懒懒道:“少磕碜人了,咱们小柔哪里和那些深闺娘子像了?”
“是啊,毕竟小柔绣花,布绷子和人总得毁一个,她们哪有这本事啊。”
大家闻言都笑起来,唯有沈柔略微挑眉,一面在贵女们中间坐下,一面道:“我这刚回来,你们就这样编排我,是几个意思?”
贵女们笑说不敢,又道:“呆家里整整三年,也亏你耐得下性子。”
“什么耐得下性子,我看是谢风玉又去□□陪她了吧!是不是啊,小柔?”
大家又笑。谢风玉此人乃长安有名的翩翩公子,丰神俊秀,温良恭俭,偏小时候被沈柔这魔女招惹上了,从此对外是温文依旧,对沈柔却昏了头似的宠溺退让。这最有名的一次,就是沈柔多日高烧不退,几乎是要没了,谢风玉听了没了魂,竟然直接学着沈柔翻/墙进了沈府,说是要见她最后一面。
这事后来成了谢郎君多年来唯一的黑历史和笑料,而也不知是不是这事影响,他年岁渐长后,行事越发稳重内敛,与人疏离——却也更惹得那些小娘子春心萌动了。
“要不是咱们小柔正宫地位稳固,我看那些小浪蹄子就要扑上去了。”贵女们想到这里,嗤笑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她们配不配。”
众人都附和,沈柔却头也不抬喝了口茶,冷不丁道:“现在她们可以扑了。因为我已经把谢风玉甩了。”
众人都是一静,继而异口同声惊诧道:“什么?!”
赵二等纨绔也惊了:“这是怎么说?全没来由。”
沈柔散漫道:“没怎么说,就觉得腻了而已。我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向来见一个爱一个,能和他待一起十年,我自己都觉得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如今不过是降头没了,想放手找下一个罢了。”
她说着一摊手,自己也没办法似的,众人却不放过她:“毕竟十年,真放得下?”
沈柔笑:“放不下我就不信沈,行了吧?”
众贵女将信将疑,还有些许遗憾,毕竟谢风玉如此优秀,放弃着实有些可惜。
可那边沈柔却心意已决,从容自若地喝酒吃菜,众人只好按下不提,陪她玩笑,笑声传入天香楼对面的登仙阁中,少女琴师抚琴的手骤然一乱,忙要起身道歉,却见眼前人并未看她一眼,而是抬目望向了窗外。
少女琴师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雅室中的其余人都为她解围道:“琴水小娘子不必惊慌,失误人皆有之,何况小娘子琴艺超绝,哪怕有失误,通过丹青院的考试也是绰绰有余了。你说是不是,谢兄?”
众人纷纷看向那人,可那人却只是定定望向窗外,好半晌,才终于收回了目光,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不紧不慢道:“正是如此。”
那人还很年轻,约莫只有将将加冠的年纪,可举手投足间已然有了一种隐约的气场。他有着一双长眉,长眉下浅褐色的眼睛堪称精致典雅,含着微笑注视着人的时候,即使知道他仅是疏离客气,也很难让人不心动神摇。
这便是贵女们所说的谢家郎君谢风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古言,请多多指教ovo
推自己的预收《嫁给暴戾将军之后》
虽是世家嫡女,但母亲去世,胞兄远走,继母带着妹妹虎视眈眈,叶如净日子过得并不舒坦。
直到那日惊鸿一瞥,望见那冷漠孤戾的年轻将军,叶如净忽然便动了心。
在世人眼中,楚无间虽是位高权重的国之战神,却更是杀人无数的人间修罗,时而犯起暴虐之疾,叫人胆战心惊。
众人对他敬重俯首却不愿靠近他,更不要说把女儿嫁给他。
唯有叶家女儿叶如净眼波流转,笑意盈盈,一朝求了圣旨赐婚,成了楚将军夫人。
全长安人闻言都困惑震惊,为美人万分惋惜。
此等美人,在魔王手下能好得了?
谁知叶如净反而越发妍丽,被楚无间小心翼翼拥在怀里,俨然成了铁血将军的心尖宠。
*
刚入楚府,楚无间的海东青偶然飞到自己院中,叶如净小心给它投喂美食,还笑道:“下次记得把你主人也带来好不好?”
然后一转身,看到楚无间就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
叶如净忽然就脸红了。
*




长安第一女纨绔 第2节
后来,叶如净还是给海东青投食,却被楚无间一把握住白皙手腕,放到唇边细细亲吻,声音低沉沙哑道:“夫人,怎么不喂为夫吃?”
桀骜暴戾将军x娇软温柔美人
第2章 撞见
谢风玉名闻长安,被称为“君子风玉绝”,虽是夸张的赞叹,却也未尝不是实话。
少女琴师忍不住暗暗看他,眸中带出点羞涩道:“谢郎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风玉闻言,只清浅含笑,并不回答,还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道:“自然是真的。琴小娘子有所不知,国子监丹青院的入学考试名义上是由国子祭酒和丹青院长两位先生主持,但祭酒他老人家向来偷……咳,向来事务繁忙,自前年起就把这差事交给了谢兄来做。谢兄可是祭酒的得意弟子,又担任明德院学长多年,于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上造诣非同凡响,他说你能过,那便是真的能过了。”
琴水闻言才放下心来,脸色微红地冲谢风玉行礼道:“原来谢郎君是如斯不凡的人物,琴水真是三生有幸,能请到郎君帮我听琴……琴水无以为报,往后郎君若有所托,就算是赴汤蹈火,琴水也在所不辞。”
她言语诚恳,期待地看去,却见谢风玉只微微笑着,客气地道:“以你技艺,无论如何都可以通过考试,我并没有帮你什么,又何必言谢。”
他声如流泉,既磁性又舒缓,腰背挺拔,虽年轻却撑得起一身长袍大袖,微笑之间,满是王谢之家的风流气度。琴水一时间看得呆了,却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呼,琴水一直目不转睛望着谢风玉,看得很清楚——谢风玉往声音处一瞥,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明显有一瞬间的出神,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场也随之淡了一瞬。
琴水心中不由自主好奇起来,鼓起勇气放下羞窘,小心问道:“谢郎君?你……在看什么?”
她的话虽轻,却仿佛把谢风玉惊醒了似的,谢风玉眨了眨眼,眼中出神的神情霎时消失无踪,转回头来望了众人一眼,微笑道:“我在看对面天香楼的熟人,顺便想起来,上次罚他们抄的四书,他们还没交给我,便寻思着要不要过去讨要。”
琴水闻言愣住,其余人却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哦,原来今儿在天香楼扰民的是赵二那一帮人啊。”
“也是,全长安那么聒噪的就只有他们了。”
有人见琴水一副懵懂模样,主动介绍道:“琴小娘子,你就要成为国子监的学生了,国子监里一些名人你不可不知。比如这明德院的赵家二郎赵星飞,那可是长安三霸之一,出了名的人傻钱多爱惹事,你独自来长安求学,势单力孤的,见了他最好绕道走。”
赵家二郎,一听就是那种纨绔,自然是要绕道走的。琴水默默点头,又问:“那另外两霸呢?”
“另外两霸?”众人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半晌才道,“另外两霸嘛……是两个女的。”
女的?琴水震惊地睁大双眼,仿佛在问长安这么多郎君,怎么就让两个小娘子称王称霸了。
众郎君都看懂了她的意思,一时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才道:“这个嘛……这个也没办法。那柳若出身武将世家,从小习武,阴招又多,基本没人打的过她,这就不说了;那沈柔更离谱,明明是诗书大族出身,却是个飞扬肆意、桀骜不驯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琴水来自江南,想象中的高门贵女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良贤淑的模样,万万没想到长安贵女们竟是这样活法,登时惊呆了。
然而她没料到,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那是在坐的一个郎君说的:“这柳小娘子和沈小娘子虽同为两霸,但从小互相看不顺眼,誓要争出个高低。最后呢,是沈小娘子赢了,因为她不仅勉强算个文武双全,脾气还仗义任侠,深受全城纨绔混混们的爱戴,包括那赵家二郎,也投于她麾下。
当然了,支持她的除了赵二,还有许多人,比如她的父亲,当今宰相沈逢沈尚书;她的女伴,中书侍郎叶老侯爷之女叶佳,以及她的……咳,青梅竹马,即眼前这位谢御史的嫡子,谢氏大族家的郎君,谢风玉谢郎是也……”
“青梅竹马”,琴水听到这四个字,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望向谢风玉,却见那风姿卓绝的贵公子彬彬有礼道:“是前青梅竹马,如今,我二人已然没有关系了。”
琴水愣住,众郎君更是哗然,却在此时,天香楼中再传来一阵欢呼,欢呼过后,赵二等人彻底醉倒,横七竖八趴地上不动了。
场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沈柔的闺中密友叶佳见状无奈,扶过沈柔,碎碎念道:“别喝了,别喝了!本来酒量就差,还喝这么多。来吃颗梅子,还有醒酒汤,要不要?”
她说着塞一颗梅子给沈柔,沈柔接了,却醉眼迷离地嫌弃道:“叶佳,你真是跟谢风玉一样,是个操心的老妈子,烦透了。”
叶佳无奈:“照顾你你还嫌烦,就该让你醉在路边睡大街去。”
沈柔喝醉后话多,闻言嘁了一声:“睡大街也比听他唠叨强。谢风玉……呵,他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还谦谦君子,细碎起来十八个婆婆都抵不上,什么钗子戴歪了,握笔姿势错了,早饭吃少了,晚上不该吃凉……哎哟头疼,跟仙仙似的,逼逼叨叨能说一天!”
仙仙是沈柔养的鹦鹉,会说好多话,见天在鹦鹉架子上点头哈腰说个不停。叶佳一想到沈柔把谢风玉比作仙仙,一下子没忍住笑,谁知沈柔又道:“还好把他甩了,终于清净了,从此天下名花名草,任我采撷……”
叶佳笑不出来了:“小柔,你真这么想啊?”
沈柔却没回答,眼眸半闭不闭,半晌才喃喃道:“是啊,我这样想,母亲……也这样想……”
母亲?
叶佳眉头一跳,想起沈柔逝去的生母秦氏。那是个温婉包容的女人,和谢风玉的母亲谢夫人情同姐妹,沈柔和谢风玉交好是她默许的,她怎么会死前突然变卦,想拆散沈柔谢风玉两人呢?
再者说,沈柔不是容易被说服的性子,哪怕是母亲,若不是真的让她信服,她也不会照做。那么秦姨究竟是说了什么,让沈柔改变了心意?
叶佳突然就觉得棘手起来,却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这事不是不能挽回,只要知道秦姨和沈柔说了些什么,说不定就可以让她这对好友重修旧好了。
叶佳暗自想着,下了决心,抬目望去。
她看到歌姬们正捧着醒酒汤鱼贯而入,其中几个走到沈柔身边,低眉敛首间媚眼如丝,欲拒还迎,而沈柔醉得很了,也不推拒,抬手就捏了捏那笑着的男乐伎的脸颊,又摇摇晃晃地揽过捧着茶碗的女歌姬,倚着窗沿,就那样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这情景恰被对面登仙阁的谢风玉看到,顿时,如玉公子微笑依旧,眼底却划过一丝暗昧不明的神色,不过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他回过神来,不再看窗外,而是一拂衣袖,对众人微笑道:“实在抱歉,谢某忽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众人听他说他与沈柔已然分开,着实震惊,还想再问,谢风玉却不愿再说,只想先行离开。
众人不好阻拦,只好把八卦心思压下去,笑道:“也罢,今日确已耽误谢兄许多时间,还是下次再叙罢。”
他们站了起来,准备送谢风玉一程,谢风玉也不推拒,只和他们一道往楼下走去。
与此同时,那边沈柔喝了几口醒酒汤,又被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她不怎么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记得也不会在意,只推开怀里的歌姬,揉着额头四下看去。
她看到赵二一干人醉倒了七七八八,桌案上的精致菜肴已然冷腻,空气中充斥着脂粉和酒菜的味道,忍不住蹙眉道:“啧,好闷。好叶佳,陪我下去走走吧,咱们去买胡饼和酥酪吃。”
她脸上还带着未散的醉意,朝叶佳望去,而叶佳一向顺着她,自然是应了。
两人起身下楼,然而掀门帘的声音惊醒了半醉不醉的赵二,赵二登时蹦了起来,含含糊糊地嘟囔道:“沈大?叶佳?你俩干啥去?”
沈柔头也不回:“买胡饼,你去吗?”
“去,当然去!”赵二见她相邀,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脚步漂浮地跟着二人一同下楼,走到了胡饼摊边。
说起来,崇仁坊虽然是以旅店酒席出名,但路边有名小吃摊也不少,比如天香楼边的陈记胡饼摊,一手胡饼烤得焦香四溢,拿到手一掰开,撒着熟芝麻的酥脆表皮下,是香软白细的里子,吃到嘴里香甜满颊,配上新鲜的羊肉汤,汤里再加蒜末陈醋及茱萸,一口下去真是鲜香热辣,真比什么山珍海味都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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