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女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不点灯
反倒是沈柔艰难说出第一句后,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顺畅起来,又笑着道:“哎呀,爷别摸那里!哎呀~妈妈,你还带着人站那做什么?羞煞奴也!”
屋内何梅子三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谢风玉则脸黑似锅底,警告似的看了沈柔一眼,让她收敛着些。
这股骚气似乎也震慑住了外面众人,连老鸨都愣了一下,笑道:“哎哟,都知今儿玩的这么高兴呢。也好,也好!这几位爷,咱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她带着人就要走,可身后的书生却道:“慢。妈妈不是说这屋里有四位客人吗,怎么只听见一位的声响?莫不是那几个贼子藏在房中,所以除了一个胆大的,其余三位都不敢说话?”
他仗着柳若给的柳将军令牌,作势要闯入搜查,妈妈拦都拦不住,谢风玉见状蹙了蹙眉,慢条斯理道:“谁在外面喧哗?”
老鸨听到这文质彬彬的语气,忙道:“陈侍郎!是柳将军的人在搜查逃犯……”
“逃犯?”谢风玉轻轻啧了一声,语气带上点酒后的慵懒,“查逃犯,怎么查到我这儿来了?难不成这逃犯是我么?”
老鸨忙道不是,唯唯诺诺汗都要下来了,那书生也被唬住停下动作,沈柔见状一笑,杨乔也连连给谢风玉竖大拇指。
谢风玉却并不理会他,只继续斯斯文文道:“行了,既然不是我,那就退下吧。别耽误我的好事。”
书生迟疑,半晌还是没走,沈柔微微眯起眼睛,忽而拎起桌上酒壶酒杯,向何梅子走去,笑道:“罢了,你们要看就看吧!来,爷不管他们,奴敬您一杯。”
何梅子被沈柔塞了只空杯子在手里,正手足无措,便见沈柔不太耐烦地一手撑在他身侧,把他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凑近他低声而咬牙切齿地道:“喝啊,愣着干什么!”
何梅子这才恍然大悟,作势喝酒,刚喝完又见沈柔笑吟吟望着他,纤细手指勾了勾他下巴,笑道:“爷,好喝么?”
“……”何梅子头脑发懵,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玉白手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唔,好、好喝……”
他活像被piao的而不是piao客,不过这副样子倒也还挺像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新手piao客,甚至堪称是本色出演,天衣无缝,叫门外书生心中的怀疑又减了一分。
杨乔想明白这点,看的叹为观止,谢风玉却忍不了,当即上前一把握住沈柔手腕,把她拉了过来,低声笑道:“都知不伺候我,倒跑去招惹他么?”
沈柔眨眨眼,手上用力挣脱,谢风玉却偏偏不放手,两人就这样面上带着平静带笑,手下激烈争执了会儿,最终沈柔放弃了,任他握着手腕,一面转头对唐渡笑道:“爷,你看看侍郎都弄疼奴了,你不来救奴吗?”
唐渡是“侍郎和他三个手下”中的最后一人了,按理说他只需作势说几句话就可以,可他呆得很,见沈柔说要他救她,便真的依言走了过来,认真地道:“放开她。”
谢风玉万没料到他会如此,神色一凝,定定看他一眼。而沈柔意外之后,竟笑了起来,装腔作势的勾引中带了点认真的意思,对唐渡道:“多谢郎君,郎君对我真好。”
唐渡被她带笑的眼睛看的一窒,无措起来。
沈柔见状又笑了,谢风玉却忍无可忍,一字一句道;“徐、都、知!”
他言语中有绝对不作假的怒意,门外老鸨听得真切,生怕这恩客真的恼了,忙道:“侍郎别生气,都知啊,你好好伺候!”说着又对身边书生叹气,“这位爷啊,这实在不方便再进去了,您看呢?”
书生如愿听到了四个恩客和一位都知的声音,虽然心中还是有一丝疑惑,却也没理由再强闯进去,只好道一句罢了,带着人转去了楼上厢房。
而就在他们上楼之后,沈柔立刻敛了笑,推开谢风玉,那股弥漫在五个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微妙暧昧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这时再看向谢风玉,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又眨,表情居然有种无辜的味道,好似在说:我不过逢场作戏,你奈我何?
谢风玉于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最终心下苦笑着,暗想自己怎么遇上这么个冤家,一面抬目看去,看到唐渡杨乔等三人还盯着沈柔在看,头又突突疼了起来,可惜形势紧急不便发作,只好打开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示意众人别再耽搁,赶紧出去。
一行人忙回过神来,从后门又出去了,直奔向沈柔之前存马的马厩。
何梅子到这时才吐出口气,杨乔却发现了新的问题:“诶,这只有三匹马?”
来时只有沈柔、叶佳、唐渡三人,自然是三匹马。不过沈柔也不慌,只道:“何梅子和我同骑,唐渡你带叶佳,谢风玉你俩就随意吧。”
谢风玉却断然否决:“不行,太危险了。何梅子给杨乔,你跟着我。”
沈柔才不理他,只利落地翻身上马,伸手向何梅子:“快过来。”又对唐渡道,“你也来,骑一匹马跟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女海王和她的四个男宠(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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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奔驰
何梅子瑟瑟发抖,看看谢风玉又看看沈柔,最终还是小步小步往沈柔那挪,而后被沈柔不耐烦地拽住手,赶紧三两下上了马。
唐渡也依言牵了匹马,先请叶佳上去,再一翻身跨上了马。
叶佳还从没跟外男同骑过,一时有点不太自在,忐忑地道:“唐渡,你……骑术可以吗?要不你坐我前面,我来驭马?就像那样?”
她往沈柔那边一指,唐渡也看去,只见沈柔跨坐在马上,手握缰绳,腰背挺直,何梅子却跟个小媳妇似的缩在她前面,战战兢兢伏在马上道:“沈柔,沈爷,你骑慢点,我晕马……”
唐渡一时无言,回过目光对叶佳道:“不要。”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怕可以往前拉住嚼头,我保证不碰到你。”
叶佳争取驭马权失败,遗憾地哦了一声,依言拉住嚼头,而那边沈柔还在和何梅子斗争,一脸嫌弃道:“你看看你这样子!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何梅子弱弱反驳:“我不是书生,我只是一个画画的。真正的书生该是谢郎君那样的,是吧谢郎君?”
谢风玉不回答,只看着这一帮人横七竖八、鬼哭狼嚎,对沈柔道:“你慢点,万一跑路上伤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谢老妈子!”沈柔说着,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杨乔优哉游哉坐在谢风玉身前,闻言一下子笑出了声:“谢老妈子——这名字不错——咳咳!”
他笑得太开怀呛住,谢风玉见状轻哼一声,一夹马腹,随着沈柔小跑而去,唐渡亦跟上,三骑冲出康平坊,本安然无恙,奈何沈柔红衣白马太过瞩目,一下子就被守在勾栏门外的黑衣大汉们发现了,大汉们遂杀气腾腾地追过来,一面大喊:“他们在那里!”
书生们听到动静,也踉跄着从另一个方向骑上马追过来,两相夹击之下,形势显得有些严峻,杨乔反正不负责使力气,连声催促道:“快点,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
沈柔闻声一声呼喝,小朝云白色闪电一般加快了速度,谢风玉却反而收紧了缰绳,一面从袖中扔出钱袋给路边商家,一面马鞭缠住那商家草堆的屋檐,手下用力,一下子呼啦啦一声草垛滚落一地,拦住了身后追来的众人。
前面的沈柔、唐渡等听到动静回头来看了一眼,沈柔只笑:“素来规矩的谢郎君居然也毁起了人家屋顶?真令人意外。”
“意外什么?这些年来我不是已然做过好多次?”谢风玉加速跟上,一面无奈笑道,“每次都是为了你!”
沈柔只不答,却在这时唐渡蓦地道:“小心!”
沈柔抬目看去,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挑担的老头颤颤巍巍走在路中间,正要抬手调转马头,唐渡已然先她一步拽住她缰绳一拉,小朝云按说只听沈柔调遣,却竟然也听唐渡的话,随他调转了方向,沈柔这才堪堪避开老头,安然无恙。
虚惊一场,沈柔心下松了口气,笑道:“到底三年没骑马了,手生。”
谢风玉却加紧到了她身侧,微微蹙眉道;“说了要你慢一点,总不听劝。”
沈柔挑眉:“慢一点?慢一点……就不是我了。”
她说着笑起来,喝道:“小朝云!再快一些!”
“唏律律!”小朝云应声嘶鸣,撒开蹄子狂奔起来,沈柔这一次集中了精神,没再遇上危险,一路只任风吹起鬓发,红衣如火,飒然带笑,满身颠扑不破的少年意气,轻盈潇洒地穿梭在街坊之间。
谢风玉驾马紧紧护在她身侧,一眼望见她眼中璀璨星光,霎时被当头击中,无奈微笑起来。
此时华灯春满,天心月圆,若从长安上方俯瞰,能看到满天星斗下,方方正正的坊市中灯火通明,来往行人不绝,烧烤、奶香和各色糕点的香气弥漫满街,本安逸祥和,却有一群黑衣大汉推开行人往前追进,前方三骑三点流星般奔驰着,一路离开勾栏遍地的康平坊,从东市边的骆驼商队中穿过,扎进酒肆客店满街的崇仁坊,停在了贵人聚集的天香楼面前。
天香楼的管事的见有人竟在门口正中勒马,当即眉头一皱,却在看清马上人之后把怒斥声吞了回去,强笑道:“沈小娘子,您又来啦?”
沈柔也不下马,只用马鞭指着后面道:“有不长眼的东西在追我,你去拦住他们,我自上楼去喝酒。”
管事的这下犯难:“这……小娘子与人争斗,我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怎好出手……”
沈柔干脆地道:“一百两。”
管事的:“这不行……”
沈柔:“三百两。”
管事的:“真不行……”
谢风玉:“一千两。”
管事的一下子噎住了,睁大眼睛望着谢风玉,话都说不利索了:“谢谢谢——谢郎君?”
“不必谢我。”谢风玉淡定笑道,“你只记得以后沈小娘子找来求助,都答应下就是,钱我来出。”
这下管事的没话讲了,一口应下,转身就叫人抄家伙拦人,而沈柔坐在马上,觑了谢风玉一眼:“你这什么意思?”
谢风玉云淡风轻:“你说呢,小柔。”
他这会儿既不佯装客气生疏,也不再震惊发怒,只淡定自若,铁了心不再放手。
沈柔却道;“我都说了跟你掰了,不要以为这次救我一回我就会回心转意。”
谢风玉也不惊讶,只颔首:“没关系,我可以等。”
沈柔又看了他一眼,奇怪于他态度的转变,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只好道:“行吧,那你慢慢等。”
长安第一女纨绔 第10节
她说着下了马,顺手把何梅子扯了下来,结果何梅子晕的七荤八素,直接就倒在了沈柔怀里,虚弱道:“我……想吐……”
沈柔忙把他扔开了,何梅子倚在路边吐了出来,那声音听得沈柔头皮发麻,只想低头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溅到,却发现自己忘了带手绢。
谢风玉一下子看出她想法,往袖中取出竹叶熏的丝绢,却没料到唐渡快他一步,一方素色的简单手帕已然朝沈柔递上。
谢风玉一下子顿住了,看戏的杨乔见状大笑起来,那边沈柔听到,也不看他俩,只一手唐渡一手叶佳,外加一个被搀着的何梅子上了楼去,留下谢风玉和杨乔在门口孤苦伶仃。
杨乔见状,笑得更幸灾乐祸了,一边笑还一边道:“完了呀老谢,这唐渡真把沈柔勾去魂了,这可怎么说?”
谢风玉勉强恢复了平静,把丝绢收了回去,一面回答道:“不会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 问:谢总还没成家,哪来这么多钱?
答:家里给的老婆本,专门给老婆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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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调戏
听得谢风玉如此说,杨乔当即兴奋,甚至表示要去沈柔身边卧底,却被谢风玉拒绝了。
谢风玉道:“自有人帮我,至于你,你还是离沈柔远一点吧。”
他语气带一点忌惮,想来是回想起当初沈柔和杨乔把臂言欢的模样,对杨乔还未放下警惕。
杨乔只得识时务地罢休,顺带好奇地问谢风玉帮他的人是谁,谢风玉却并不说,只道:“来日你自会知晓。”
杨乔无奈,而那边沈柔对于身边有谢风玉的“眼线”一事还毫无知觉,只拉着何梅子避过今日灾祸,又给他安排了临时住处,这才松了口气,和唐渡、叶佳各自放心家去了。
很快到了第二日,何梅子派人送来崭新全套的辅导册子,沈柔转手拿去给唐渡,顺带坐在他身边,手肘撑着下巴,一面捻一根竹叶把玩,一面看着他学习,还笑道:“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用功哦,唐渡。”
经过昨日一番人仰马翻的逃亡,沈柔已经不再客气地称呼他为唐小郎君,而直接语气随意地直呼其名。唐渡从未被女子这样对待过,初时很不适应,但被看得久了,却也心中生出点微妙的感觉来,就像那竹叶尖扫在心上似的,丝丝缕缕地发着痒。
唐渡想到这里,耳尖又红了,面上却只面无表情强作镇定,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笔,开始认真攻克手上这一摊陌生的书册。
不过此时,他的动力已然不只是最初父亲交代的“要在国子监好生学学问”,而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沈柔。
毕竟,他已然从沈柔含笑的眼神、期待的语气中,明白过来她想要他好好上进,至于为什么呢?为什么对他一个陌生人有如此期许?那大概是——大概是沈柔她喜欢有学问的人,喜欢人认真看书的模样,而他也愿意为了沈柔的期待去努力,就当,就当是报答她帮忙让自己入学罢。
唐渡心思飘忽地想着,好半晌才定下神来,提笔做题,却遇上第一题就傻了,半晌都没能下笔。
沈柔本漫不经心玩着竹叶,见状凑过来看了一眼:“噢,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这很简单啊,来笔给我,我帮你解。”
她随口说着,朝唐渡伸出手。唐渡盯着她放在眼前的白生生的手腕,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侧开了头,默默把笔递给她。
而沈柔只看着书册,没注意他表情,一手接过笔后,再顺手拿过书案上一张纸,边写边讲解道:“兔有四足而雉有两足,假设笼中都是雉,便该有七十足,多出来的二十四足属于兔,每兔多两足,即有十二兔,二十三雉。喏,就这样,可听懂了?”
她抬目望唐渡,而唐渡实在是底子差,只睁大眼睛直愣愣看着她,沈柔无奈,又细细讲了一遍,这一次唐渡才懂,默想了一回,眼中露出惊叹神色,忍不住道:“这也可以吗?”
他那惊奇的表情像是初次接触算学的小童一样,沈柔看着觉得有趣且新鲜——毕竟她小时只跟谢风玉这么亲近过,而谢风玉是个神童,面对任何题目都是云淡风轻,从来不会露出这么惊奇的神色。不,事实上不止是面对题目,谢风玉对待任何事情都没觉得惊奇过,人说他沉稳聪慧,但沈柔有时也会想,他实在是有些无趣。
沈柔这样想着,再回过神来看唐渡,神色蓦地便多出了点什么,似柔和似亲密,明明无形无色,却叫唐渡一下子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起来,半晌才憋出了一句:“沈小娘子,你的茶凉了,你不、不喝吗?”
沈柔眨眨眼,微微笑道:“叫我名字就好。”说着抬手慢慢喝了口茶,又垂目看向了唐渡的册子,笑道,“下面的题呢?你会做吗?”
唐渡摇头,沈柔笑道:“那我继续教你?”
她眼神闪闪亮亮,突然爱上了为人师表的感觉,可惜拿过册子看下一题,脸上笑容却一僵:“啊……释义何为至善,这个——”
她卡了壳,小声嘀咕:“至善不就是至善,还用解?也不嫌话多。”
唐渡有点懵的望着她,半晌反应过来,这题沈柔也不会,而且不止是这题,接下来的什么释义、默写、填空之类,只要不是算学,沈柔都很抓瞎,其两眼一抹黑的程度,和唐渡堪称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沈柔盯着册子,有些窝火,唐渡也不敢打扰,只默默望着她,心中暗想,原来无所不能的沈柔也有不会的东西,而且不会的那些和我一样。这样想着,他便觉得沈柔与他的距离忽然拉近了许多。
但他只敢想,并不敢诉之于口,过了会儿还是沈柔自己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不就是背书写文章吗,当谁不会似的。唐渡,你过去,给我挪个位置,我也来学。”
唐渡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不,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沈柔挑眉:“怎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被看见怎么了?”
唐渡无言以对,勉强才解释:“我的意识是……这里是丹青院,你女院学生在这边被看见了,不太好。”
沈柔更笑了:“你在跟我开玩笑么,唐渡?”
唐渡想起上次她和云迁关系甚好的样子,也觉自己这理由非常站不住脚,支吾半晌,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被谢学长看到了不好,毕竟你跟他,你跟他……”
沈柔微微眯眼:“我跟他怎么?”
她目光流转,笑意盈盈,调戏似的,唐渡看在眼里,正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却在这时,不远处有个声音道:“咦?小柔,唐渡?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沈柔闻言回头看去,只见叶佳手上抱着书册,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小柔,我是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自己一个人跑来丹青院快活了!”
沈柔被当场抓获却也面色不变,只敛了调戏的笑容,淡定地道:“哪有快活?学习而已。”说着指了指书案上堆得满满的册子。
叶佳见状笑了起来:“啊,正好,女院的亭子都被占满了,我迫不得已跑来丹青院找地方自习,快挪个位子,我和你们一起。”
她说着已然抱着书册跑了进来,沈柔虽然此行意在对唐渡不轨,但叶佳并不算外人,让她看着了也没什么,遂欣然应道:“行。”
叶佳却小声道:“等会儿,我走太久,内急,我先去方便一下。”
沈柔对她殊无防备,随口应下,不一会儿叶佳回来,坐在了她身侧,笑容无害的道:“行了,我们开始吧,你们学到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鸡兔同笼问题出自孙子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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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巧遇
叶佳跑过来坐下了,三人围坐在凉亭石桌前,唐渡有题不会问沈柔,沈柔问叶佳,结果叶佳也抓瞎,三人哗啦啦把书翻来翻去,却硬是没有一点思绪,正面面相觑之时,听到竹林那边有个稚嫩的声音道:“诶,学长你看,那边还有个亭子可以自习,我们去看看?”
他说罢从竹林那边走过来,看到亭中有人当即一愣,看清亭中是谁之后却笑开了,小跑过来喊道:“沈小娘子,居然是你在这里,这可太好了,正好谢学长和我没地方自习呢,快给我们挪个地儿吧,”说着小声喊了句,“学长夫人,你最好了!”
学长夫人是往时学子们对沈柔的戏称,不过这时显然不太应景,沈柔听到了眉头一跳:“再乱叫一个试试?我看你这嘴不想要了。”
小学子并不知她已然和谢风玉分开,只当她害臊,忙笑着讨饶,又改口叫好姐姐,他嘴甜年纪小,沈柔又不想在唐渡面前表现得太凶,只好应下,小学子这才笑着在桌上放下书,回头笑道:“学长,这里有地方诶,你快来!”
沈柔往那边瞥了一眼,只见影影绰绰的竹枝后,谢风玉握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他神色浅淡,看到沈柔也没什么特别神色,不过行走间,一身刻意挑选的竹青色圆领袍袍角微动,衬的他身形修长挺拔,一枚精巧古朴的云纹玉佩系在腰间,为他增添几许古典雅韵,一副新的洒金竹骨文人折扇握在手中,衬的他指节修长有力,林林总总,打眼看去,好似竹林精粹在他一身,山林仙君来到凡尘,叫人不由得耳目一新。
反应最大的就是叶佳,她笑得两眼弯弯,侧头看沈柔,却见沈柔虽然带笑,那笑容却有些奇怪——她好笑地看了谢风玉一眼,想了想,最终只评价道:“扇子不错。”
谢风玉在她促狭笑容下从容依旧,微笑回礼:“多谢夸奖。”
沈柔不说话了,只抬手拿过茶壶,亲手给身边唐渡重新添上茶水,又对他道:“好了,我们继续看书罢。”说着低头自去翻书,不看谢风玉了。
谢风玉也不急,只自顾在另一张石桌前坐下,那小学子忙狗腿地为他添茶,又拿过书虚心请教:“学长,这是我买的辅导册子,但上面好多题都不会做啊,学长能教教我吗?”
谢风玉漫不经心握着茶盏,微笑:“好啊。”
那学子便道:“太感谢学长了!那么请问学长,‘释义何为至善’,这题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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