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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莫玦青突然松手,转而握着她的手轻轻按摩,委委屈屈问:“那你还去么?”
梁安歌无奈叹了口气:“不去。留下来陪你,行了吧?”
莫玦青听后高兴地抬头看着她笑,露出了深藏起来的一颗虎牙,随后低下头继续揉捏她的手,专注又认真。
梁安歌突然感觉呼吸一窒,脸红的跟喝了酒似的,随即别过脸不着痕迹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
他的手骨骼分明又温暖,轻轻按压着微凉的手,好似那双好看的手握的是她的心,轻轻柔柔的力道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她感觉她的整颗心快要在他的手里融化,心软的一塌糊涂。
修养了几天,不能总在房间里待着,人总要出去晒晒太阳。
加勒比地区生长着茂盛的棕榈树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中世纪修道院,并且老悬崖小镇上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
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主要是看太久会有些麻木。
晚上有些凉,去到沙滩背后的散步长廊,刚好适合散步。记得出来前还被莫玦青强制性的披上了披肩,现在看来他的坚持是对的。
两人并肩而行,相对无言。
除了犯胃病,从来不容易感冒发烧的莫玦青突然打了好几下喷嚏,看样子是要感冒了。
梁安歌好心让出一半披肩,“一起吗?”
莫玦青吸了吸鼻子,“不冷,我不容易生病。你别总敞开披肩,待会儿进了凉气会感冒。”
“…哦。”梁安歌听话的包住身子。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阿佐几天前跟她说的,突然来了兴趣:“阿佐跟我说了个事,你溺水那天发生的。”
“什么?”
“听说有很多金发碧眼的大胸妹子跟你搭讪?”
莫玦青认真道:“一口回绝,没留余地。”
梁安歌见他上钩,乘胜追击:“怎么拒绝的?”
“我说我是gay,对女人没兴趣。”他说的时候倒是没太在意。
梁安歌得逞一笑,停下脚步做作的捂着嘴看着他,一脸吃惊状:“你是弯的?震惊。”
莫玦青的眼神顿时慌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否认:“当然不是!”
“那你刚刚说什么?”
莫玦青叹了口气:“搭讪的狐狸精太多,你又不杀怪,还不让我自己保护自己了?”都怪我这该死的锋芒太盛的魅力,藏都藏不住。
莫玦青自恋起来,梁安歌就差给他递王冠了。
梁安歌小声嘁了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异性缘好,证明你吃得开啊,多一个人多一种选择,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就甘心当和尚啊?”
“我喜欢猫。”他说。
“猫?”梁安歌疑惑。
莫玦青笑了笑:“像你啊,看得到,”说着伸手捏她的鼻子,结果被她躲开。
“不让碰,让我抓心挠肺。可不就是喂不熟的猫。”她的闪躲并没有让他难过,这种情况他已经习以为常,能摸到是甜点,摸不到是正餐,能这么看着他都能满足。
梁安歌瞬间闭嘴,咬了咬唇:猫还是能喂熟的。
类似猫一样的欲擒故纵,对他还是挺受用,可能是隐藏的抖m属性吧。就算日后被梁安歌虐死了,他应该也会心满意足的当场去世…
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去了圣玛丽亚教堂,教堂位于老城对面名叫伊索拉的山丘上,爬了好一会儿才上去。
刚到山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莫玦青的手机响了,是文瑜打来的。要是别人的电话他还真不会管,但文瑜能在他度假的时候打来电话,想必是不得不处理的棘手问题。
梁安歌自动走开留出空间让他处理公事,自顾自的左看看右看看进了教堂。
等他讲完电话再进来,看到梁安歌站在钢琴前怔怔地注视着键盘。她也没学过钢琴,连黑白键能发出什么声音都不太清楚,索性看哪个键顺眼按哪个。
“会弹钢琴吗?”
正准备按黑键的手指一顿,转头看到莫玦青背着阳光朝她走来,她摇头:“不会。”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面前,莞尔道:“你去那边坐着,弹首曲子给你听。”
“你会弹钢琴?”
他只笑不语,坐到钢琴前看了眼落座的人,随后转过身子漂亮的手指轻轻落到琴键上,不多时一阵急促轻缓的旋律绕梁。
十年前,在她还是个爱做梦的少女时,曾经一度迷恋台剧,疯狂喜欢着里面一首叫作《我的快乐》的歌。
当时她缠着他,非让他弹给她听。
那时他没学过钢琴,却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硬是学了半个月才做到不看琴谱也能顺畅的弹奏。有意思的是,他从来不看电视剧,只学过这首曲子,也只会弹这一首,并且铭记至今。
她的所求,不管再难他都会满足。他一直记得当时她听到这首曲子时的表情,感动、欣喜、震惊,她是那么容易满足。
或重或轻的旋律缓缓传入她的耳里,似痴似怨的情绪在她心里久缠不散,一股名叫绝望的情感紧紧包裹着她的心脏、扼着呼吸,悲伤到无法自持。
她能确定这不是从曲子里透出的情感,而是从她的记忆深处蔓延上来的悲伤。
脑海中浮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一个男人侧对着她坐在黑色钢琴前弹奏这首曲子,画面里的男人抿着唇似是不高兴,而她就站在与此时相隔不远的距离满脸幸福的望着那个人。
画面里的两个人似是两个极端,一个拼命掩饰冷漠,一个拼命表露爱意。
明明记忆中的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人拥有着一模一样地样貌,可表露出的也是两个极端。
正当她怔怔望着他时,耳边突然多了道声音,那是独属于莫玦青的…低沉又冰冷刺骨的声音:【我连叫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似是有把带刺的利刃狠狠刺入心脏,每重复一遍,都在撕裂般疼到窒息。
不想听,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大脑在强烈拒绝这段记忆。
梁安歌此时无助到不知所措,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赶快离开这里。
猛地起身突然腿软,她向后踉跄了步,手撑着椅子,大脑开始缺氧,只能闭着眼喘气。
钢琴声依旧飘荡在空中,但她已经无力倾听。
抬眼看向嘴角嗜着笑的人,同样的侧颜、同样的钢琴、同样的距离,脑海里的画面一度与现实重叠。记忆混乱不堪,心乱如麻。
她的眼里泛着泪光,无助又惶恐。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47章 我们以前是恋人,很相爱
钢琴声一停,画面也随之消失,剩下的只有茫然若失。窒息感终于消失,定了定神站直。
他在对她笑,温柔且深情。
“莫玦青…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的眼神茫然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他的心上仿佛插了一刀,疼痛蔓延至指尖,后握拳:“我们以前,是恋人。”
她的双眼无神地锁着空气,像是思索般喃喃:“…恋人”
“是,我们以前是恋人,很相爱。”
“那这十年来,你为什么都不找我?”抬眸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错开视线,盯着别处,似真似假道:“发生了太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不是说、说连叫我的名字都觉得…恶心吗?”末了双目无力地望着他。
他的双目瞪得正圆,似是受了惊吓,眼里满是惊慌:“我、我不…”最后还是没有否认。
她的心脏再次狠狠揪痛,没有欣喜若狂,有的是心如死灰。记忆里的那句话确实存在,确实出自他口,她现在可以确定了。
“你还爱我吗?”她问。
这回正视着她,眼神坚定且认真:“我爱你!”
“我失忆了,不记得了,我不爱你。”她的眼里毫无波澜,似是汪死水,波澜不起。
她看到了,他很受打击。
她也听到了,他说没关系,他会努力让她重新爱上他。
她没有回应,挣开他的手,转身决绝离开。
他说我们曾经相爱,可为什么直到现在,记起来的有关他的记忆都是悲伤到让我心如刀绞的痛楚?我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你留给我的记忆全是寒冬腊月的天寒地冻?
莫玦青,我该怎么相信你。
她的记忆好像在复苏,但只是些残缺不全的碎片,每当深想就会头疼欲裂。
哥哥说,那些记忆都是不好的,让她不要想起。可是她好奇那些不好的记忆里,莫玦青是只占一点?还是全都是他?
当莫玦青后知后觉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甚至回到酒店连人带行李一并消失。
梁安歌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在抖,他害怕她记起了什么,但又没有勇气问。着实懦弱。
明明是为了讨她欢心才弹的钢琴,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让她忆起那些事。
回国之后将要面对的,是她的指责还是憎恨。他不清楚,也不敢去想。
梁安歌几乎是逃命般跑去机场,再待下去她可能会疯。
她是怨的,既然过去他能说出那样狠心的话,想必他们分开的时候也一定闹得很难看。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并且越是与他相处,恢复记忆的几率就会越大。
人总是一边好奇着,一边又在害怕着。
回国后的第二天照常上班,梁安歌掩去所有情绪例行送蜂蜜水,却都是挑他不在的时间送去。当她连续两天都收回满瓶的蜂蜜水后,终于在第三天碰到了文瑜。
文瑜见她手里端着水杯,疑惑道:“梁助理,你这两天一直在送蜂蜜水吗?”
梁安歌握紧水瓶,应声。
“莫总没跟你说过这几天要到云南出差吗?”他还以为梁安歌会是最早知道的。
出差倒是其次,不过:“云南?云南也有合作商吗?”这么巧,怎么是云南。
文瑜扶了扶眼镜:“还在谈。云南靠近缅甸,缅甸又是全球最重要的珠宝王国,这次也算是和缅甸谈合作。所以莫总会在那儿再留几天。”
回到办公室,梁安歌若有所思的盯着空气:哥哥在云南蹲点,也是和缅甸那边的警方一起合作。他这次去云南到底是去谈生意,还是去做别的事?
而远在云南到处跑地方看原材料的某人,毫无意外的打了个喷嚏。
随行人员殷切的嘘寒问暖,莫玦青只是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道:“继续。”
这几天紧赶慢赶地把云南逛遍了,看宝石看得眼花缭乱,多多少少会有些审美疲劳。要不是亲自实地考察,莫玦青不会放心合作,他的谨慎挑剔可累惨了合作商。大到国内合作城市、出口国、价钱,小到可开采资源剩余时间、市面上的成品,每看到一类宝石,同样的问题都要问一遍。
这两天北京的天阴沉沉的,温度极低,天天报有雨,可就是不下。包里的伞又重又占地方,一气之下就把伞拿了出来,她就不信会这么倒霉天天报有雨不下,今天没报有雨会下。
但事实证明,老天爷的心思别乱猜、也别质疑,因为你永远干不过阴晴不定的天。
这不,今天晚上就下了。
刚下班的梁安歌郁闷地困在公司楼底下,看着这倾盆大雨她这心里也跟着哗啦啦的下着雨。
这种天气也滴不到车,只能等雨小了出去拦车。今天穿的还少,冷得直搓手臂。
“安歌!”
梁安歌闻声转头,看到林亦舒撑着伞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亦舒收起伞,笑了笑:“我来拿东西。你怎么还没走?是没伞吗?”
梁安歌无奈一笑:“是啊,就今天忘了带伞,结果老天爷跟我开了这么个玩笑。”
林亦舒把伞递给她,梁安歌怎么敢收,忙谢拒:“这怎么行!伞给我了,你用什么?不行不行。”
林亦舒莞尔:“我会习惯性地在公司里放一把,我看你冷得脸色都变了,快点撑伞回去吧。”
梁安歌半信半疑:“公司里真的有预备的?”
林亦舒笑弯了眼睛:“当然啊,难不成我会为了你,让自己淋成落汤鸡吗?”
想了想也是,转而爽快接过伞,笑着说:“谢谢你啊亦舒,拿了东西赶紧回去,注意安全。那我先回去了。”
林亦舒点点头,目送她离开。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融进雨雾中,这才放心的等雨停。
没多久眼前出现了把黑伞,伞面一扬,露出了立诚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林亦舒惊讶他的突然出现。
只是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平时引人瞩目的笑眼,此时眼角也扬起了阴沉的弧度。
林亦舒还是对面无表情的男人有所芥蒂,总觉得攻击性太强又不怀好意,平时也是看他阳光才能无障碍的相处。但他现在这样,她真的有些怕。
立诚盯了她太久,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转而缓和了眉眼收起了阴沉:“走吧。”
“啊?”
“你还欠我四顿饭呢,忘了吗?”
他微微笑着,林亦舒这才松了口气:“什么天不好,非要选在下雨天跑这一趟。”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走近伞下。
“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还特意跑回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话音未落,林亦舒突然侧身靠近,他微微惊了一惊。
歪着头侧耳,想努力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雨声太大我没听清楚。”
立诚收起惊讶,按着她的头推回了原位,颇为无奈道:“没什么。”
在她下班前他就在附近等着了,怕她没带伞。结果她倒好,走了几步看梁安歌没带伞,又巴巴跑回去把伞送给人家,自己在那儿等雨停。虽然没看清那个人的脸,但能确定是个女人。
该说她善良,还是傻。立诚虽气,但也不好说什么。
梁安歌走了一路都没打到车,只能撑着伞走回家,结果衣服湿了一大半,冻得直打哆嗦。
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缩在沙发上捧着热水捂着,身子这才有了点暖意。
瞥到桌子上放着的妖娆向日葵,又陷入了无尽的放空中。
毫无预兆地打了个黏腻的喷嚏,接着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差点把头喷断。
擤完鼻涕恍惚着刚想喝口热水缓一缓,局长大人的电话掐着点打了进来。
按下接听和免提,梁安歌再次捧着杯子把身体缩进沙发,静静听那边吩咐。
“安歌啊,你怎么没跟着莫玦青一起去云南?”上来就是莫玦青的事,都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梁安歌有了小脾气。
随即吸了吸鼻子:“人家有秘书跟着,带着我一个助理干嘛?”
局长那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你也要想办法跟着去啊!”
梁安歌捧着水杯撇撇嘴:我倒是想跟着去,问题是连人都没见到,我也是才知道的好不好。
“他不愿意带我去,我总不能拿枪对着他脑袋逼他带我去吧?”人都走了,能想什么办法。
局长沉默了几秒,道:“安歌,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
“呦,局长这么位大忙人还有时间听我诉苦了?”平时恨不得交代完任务就跟我撇清关系,今天这是怎么了?
局长心虚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那是平时忙,不然怎么可能不管你。”
“嘁!局长,我看是今天您女儿不在家,没人陪您玩儿,寂寞了吧?”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法眼。
局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被你听出来了。”
她就知道。
“今天西泽给我打了通电话,他现在一切都好,你别总计挂他,好好执行你的任务。明白吗?”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突然连打了两次喷嚏,擤了擤鼻涕,整个人都是蒙蒙的状态。
局长着急道:“感冒了?”
“好像快了。”糟了,鼻子堵上了。
“那你早点休息。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时刻跟在莫玦青身边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找准机会接近方家人。”
“知道啦!”说完又打了个喷嚏:说得容易,现在我可不想见他。
挂了电话,梁安歌越看妖娆花越觉得贱兮兮的烦人,给了它一巴掌拍到了角落孤零零的独自妖娆。
等吃完药,看它凄惨的背影又觉得可怜,重新捡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48章 小心翼翼的守护
即使吃了药,第二天还是没好,反而变得更严重,鼻子倒是不堵了,嗓子却干哑难受。
景云本来是找她吃午饭,但见她状态不对,不免担心起来:“安安,你是不是感冒了?”
梁安歌此时耳朵嗡嗡地听不太清,嗓子也刺疼难受,敷衍的应了声:“吃过药了。”
景云走到她身边,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伸手覆上额头。
梁安歌微惊,想拂开他的手,却被他扣着脑袋:“别动。”
“有些烧。”随即放下手,说:“中午你也别出去,看样子待会儿还得下雨,我给你带点粥回来。”
她那“不”字还没说出口,景云先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梁安歌摸着额头,因感冒微红着脸,喃喃道:“好凉的手…”可他的手,一直是热的。
等他再回来,手里除了粥,又多了感冒药:“吃了药还不见好,下午赶紧回去休息,别等病垮了身子再后悔。”
梁安歌盯着感冒药出神,呆呆地点点头:“嗯。谢谢。”
“下午还难受就叫我,我送你回去。”
梁安歌点点头,顺着他的手望到浸湿的裤脚,不经思考地问出声:“外面在下雨吗?”
“下呢。”
“哦。”又抬头:“那你吃饭了吗?”
难得的关心,景云那张原本阴沉的脸上顿时爬上了温和的笑容:“正要去,跟零售部经理谈点事。”
“嗯。”一生病整个人都慢了半拍,表情也有些呆愣。
等到景云离开,吃完粥吃了药,实在是扛不住药物侵袭的困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去。
几乎是不休不眠地赶着逛完了云南的宝石产地,又接连见了当地的采石商和缅甸那边接洽的负责人,合作基本谈成后又火急火燎地回了北京。
忍了一周没有联系梁安歌,但文瑜在公司这边时刻报备着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生病,他在云南也没心思悠闲,只想赶紧谈成合同回去。
比预计的提早了三天回来,文瑜在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后,小小吃了一惊。
“她怎么样了?”这是莫玦青见到文瑜说的第一句话。
“景总监刚刚送去了粥和药,应该在休息。”
莫玦青安心似的坐到沙发上,疲倦地扯着领带:“具体哪儿不舒服?”
文瑜回忆着见到她时状态:“嗓子哑了,好像也在发烧。”
莫玦青沉默了几秒,重新打好领带:“打电话让水果店送过来对感冒有用的水果,要切好,尽快。”
文瑜出去了趟,把提前准备好的装着水果的盒子送到他面前。
莫玦青翘着腿看着水果盒,饶有兴趣道:“这也是大哥教你的?”
文瑜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了。”拿过盒子起身走出办公室。
当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梁安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看得出睡得很沉,不然怎么连他掐脸也只是皱了皱眉,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莫玦青站在她身边转身看着绵雨不停的天气,听说北京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温度只低不升,难怪病了这些天都不见好。
又心疼地抚着梁安歌的头发,眼里的缱绻浓到化不开:我走的这些天不主动联系你,你都不知道理我一下吗?你这样,教我怎么敢轻易出现在你面前。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终是化为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
阴雨不断地北京,这些天像是把她身体里的所有温度抽尽,怎么穿都不觉得暖和,倒是趴在桌子上小憩的这会儿有了丝暖意。
倒不是浸在暖阳里的那种温暖,是从发热体传来的小面积滚烫,就像是暖宝贴。不由往热源靠了靠,冰凉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梁安歌在睡梦中满足地笑弯了嘴角。
冰凉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手背,莫玦青的嘴角噙着笑,一扫心里的阴霾,所有缱绻都化为了绕指柔,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转而用手掌贴着她的脸颊。
睡了一觉,千斤重的脑子倒是明朗了些,转了转脖子视线固定在桌子上放着的水果盒上。
刚好觉得喉咙干,正好吃点水果解解渴。
梁安歌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景云送的。
抱着水果盒转过椅子看着窗外,美滋滋地嘴里嚼着菠萝,就是没发现雨势比之前小了,几乎就要雨过天晴。
下午设计部开了个小会,梁安歌重点把设计稿存在的问题和零售那边的要求细说了遍,一个个挑问题、一个个回去重画。
等到散会,梁安歌疲惫地瘫在椅子上挺尸,感觉房顶在旋转,随后闭上眼睛。
林亦舒见她难受得厉害,不忍心道:“安歌,请个假去趟医院吧,这次的感冒挺厉害的。”
梁安歌闭着眼疲惫道:“吃了药应该会好点,等他们修改完交上来的设计稿还得看,零售那边明天就要,可能大家今天要加班了。”
看她不说话,梁安歌睁眼转头看她依旧满脸担忧,刻意往眼睛上着力,原本就明显的双眼皮再度深陷,看起来有了些精气神:“我真的没事,小小的感冒而已,还打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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