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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梁安歌摸着手腕上戴着的手串,平静道:“文瑜,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记起以前的事,但我的记忆正在恢复。你说的这些我相信,可你们绝口不提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是因为我知道了就不会原谅他,对吗?”
“安歌,你想知道什么?”他猜不透她的心思,更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到了何种程度。
“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可悲,自己竟然没出息的又爱上了他。也可能是想听到别人笃定地说,莫玦青没有伤我,其实我们很相爱,只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不得已分开。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人都会犯错,总要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梁安歌盯着手串出神,没有回答。昏暗的灯光下,醒目的手串红得刺眼,瞬间便泪眼模糊。
她不仅记起了他说得那句恶心,还记起他掐着她的脖子要杀她。下意识去摸脖子,他当时下手很重,是穿透灵魂的疼。眼看着就要断气,可他手上的力道分毫不减,直到看着我休克才收手。我知道,他没有开玩笑,是下了死手。
什么样的爱,会想杀死对方?她实在想不通。
第二天到公司,莫玦青听信方怀瑾的话准备长期抗战,特意买了玫瑰去见她。
谁曾想刚拐弯就撞见景云也捧着向日葵先他一步找到梁安歌,他只能停在原地等梁安歌抉择,他就是相信她不会要景云的花,一定不会。
可下一秒,梁安歌莞尔一笑接了花,而且亲昵地摸着景云的胳膊。
莫玦青攥紧手里的花,脸上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最后转身把花扔进垃圾桶负气离开。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51章 你难过,我又何尝开心
听到声音,梁安歌转头看着被孤零零遗弃在垃圾桶的花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知道这次买了多少朵,花束卡在了桶口。
“安安,你看我最近健身是不是有了效果?”说着献宝似的用力握拳,让胳膊上的肌肉更加紧绷。
梁安歌回过神扯出笑,拍了下他的手臂:“够壮了,你还想当金刚芭比呢?”
景云咧嘴一笑,摸着脖子不好意思道:“这不是你之前说我胖了嘛,第二天我就去健身了!”
她只是无奈笑笑,把向日葵塞回了他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向日葵,景云脸上的笑瞬间崩坏:“怎么了?”
“我现在不喜欢向日葵。”
“为什么?!”这句话似是晴天霹雳,他的脸上满是不相信。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了,以后也不要再送了。你应该多在董琳身上花心思,她收到花会很开心的。”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离开。
走到转弯处,捡起卡在垃圾桶里的玫瑰,抱在怀里回了办公室。
景云攥紧向日葵,眼神渐渐变得阴沉:宁愿从垃圾桶捡回来,也不愿意要新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固执。
晚上接董琳去景家吃饭,看到副驾驶放着的向日葵,还以为是景云送给自己的。高兴地抱着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转而摸着软塌塌的花瓣抱怨:“怎么不新鲜了。我还是喜欢玫瑰,向日葵太素了,一点都不高贵。景云,下次给我买玫瑰吧,我喜欢红玫瑰。”
本就心烦,董琳还在旁边说个不停,想起白天的事,顿时更加烦躁,声音也低了八度:“把花放下。”
“我不!这是你送我的。”说着把花束紧紧搂在怀里。
“不是不喜欢吗。”他的表情依旧冷得可怕。
“喜欢!从今天开始我就喜欢向日葵!”董琳说得信誓旦旦。
他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回家的时候梁安歌特意买了花瓶,回到家就把花插进了花瓶和妖娆花并排放在一起。
洗完澡趴在桌子上垫着下巴看花,伸手点了点花瓣,又按了妖娆花的开关,随后响起萨克斯版梁祝。开始梁安歌笑弯了眼睛,酒窝也浅浅陷在两颊,但笑着笑着不知觉泪眼模糊。
他今天是不是伤心了?是的,今天他们都伤心了。
一颗真心被她当成伤害另一颗真心的武器,毫无怜惜。以前她特别厌恶利用别人真心的人,现在的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明明有别的办法的,可她还是选了最伤人的方法。
当第二天莫玦青重整旗鼓出现在她面前时,看到的是又比他早了一步的景云。
“安安,请你吃饭,去不去?”
梁安歌刚走出办公室,就被景云堵在了门口,随后颇为难道:“可是我想吃食堂的辣子鸡。”
景云犹豫了几秒,说:“那也行。”
“额…”刚想着怎么拒绝,碰巧与莫玦青的怒目四目相对,虽然隔着两米多的距离,但她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情。
看着他嘴角微扬,转而转头看着景云:“好啊,一起去。”
随后与莫玦青擦肩而过,一路上目不斜视的看着景云,完全把莫玦青当成透明人对待。
这无疑是对莫玦青的暴击,是来自自己所爱之人赤裸裸的伤害。当她无视自己走过的时候,他听到心上裂开了长长的口子。
他不好受,她又何尝安生过。
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梁安歌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眼神也瞬时暗了下去,随后与他保持距离,不再看他。
突然拉远的距离、瞬时消失的笑容,让景云不得不面对自己被当成枪使的现实,他复杂的看着她,可她却不愿再施舍一个眼神。
走到半路见到林亦舒从外面回来,像是抓住了希望:“景云,真不好意思啊,我刚想起来昨天约了亦舒今天中午一起吃饭,不能跟你一起了。”
“是吧?亦舒。”梁安歌先他一步走到她面前,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林亦舒还在想她们是什么时候约的,但看她恳求的表情,瞬间会意:“啊…对!我们今天中午要出去看一下…看一下”顿时在心里抓狂:看什么啊?!!
梁安歌配合默契的接话:“看客户反应!”
“啊~对!看客户反应。”林亦舒狠狠松了口气。
尽管她们很卖力地想演出自然的效果,但早被景云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市场那边没有数据吗?”
“还是实地考察得好。”梁安歌说得一本正经。
景云打量着她,半信半疑问:“是吗?”
林亦舒看不下去的插话:“是啊,景总监还怕我们耽误上班时间吗?这不是找了午休时间,您放心,我们不会耽误一分一秒。”语气不善,态度更是不好。
自董琳那件事后,林亦舒就很忌讳梁安歌和景云走得近,怕董琳那个疯子会像对自己那般对梁安歌。要是真发生了意外,她怕是会把景云和董琳都咬死。
还没等景云发表意见,林亦舒恶狠狠瞪了眼他,拉着梁安歌离开公司。
走出公司,梁安歌惊讶于她的转变:“可以啊林亦舒,胆子大了很多嘛,连总监都敢怼。”
刚刚的小霸王气势瞬间烟消云散,林亦舒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没有啦,就是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坚强了。你看,现在我可以保护你。”
梁安歌咧嘴笑着,酒窝深深陷进两颊,眼睛也在闪闪发光,终于露出了几天以来第一个开怀的笑容:“真好。”
林亦舒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笑。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梁安歌搂着她的肩,爽快地问。
林亦舒瞄了眼搂着肩膀的手,垂眸微笑,转头看着她:“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猪排饭?”
林亦舒点点头:“嗯!”
其实,她刚在外面吃过才回来的。
一连几天的视而不见,莫玦青被冷落的差点在会议室掀翻桌子,以各种理由批评各部门经理,有一点不称心就甩脸子黄牌警告,尤其针对景云。可他就是被批评了,还是笑脸相迎,显得他现在好像是胜利者。他这态度,最让莫玦青火大。
散会后,景云从莫玦青身后经过,以胜利者的姿态道:“火气这么大,喝点葵花水降降火气。”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人家就是故意的,就算梁安歌只是利用他做表面功夫,但景云也乐意被当枪使。
坐在办公室连文件都看不进去,越想越火大,他凭什么趾高气扬?十年前他没能追到梁安歌,只要我还在,十年后的今天他也没机会。
莫玦青气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忍无可忍下以拿文件为由把梁安歌叫到了办公室。
这下坐在办公椅一本正经的问话:“为什么不送蜂蜜水?”
思来想去能扯上联系的只有这件事,真是心酸。莫玦青暗自苦笑。
“感冒还没好。”感冒早就好了,可是不这么说就要天天面对他这张脸,她并没有信心不动摇。
他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担忧的神色:“哪儿不舒服?!”
梁安歌的瞳孔微晃,赶忙垂眸掩饰着动摇,上前拿了文件准备走。
她刚拿到文件,莫玦青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逃离,握的异常紧:“现在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了吗?”
梁安歌挣了挣,纤细白嫩的手腕暴露在他眼前。
见状,莫玦青怒目直视着她,生气的质问:“手串呢?!”
她回望着他,任由他攥着手腕,面无表情道:“扔了。”
莫玦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受伤:“…为什么?”
明明对着景云就可以笑颜如花,对着他却要冷若冰霜。
“是你说随我处置。不喜欢,要留着过年吗?”
莫玦青怔怔地望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委屈。
只看了几秒,她就受不住,生怕自己心软,狠了狠心挣开手决绝走出办公室,只留下冰冷的背影。
在她挣开的瞬间,他下意识去抓,却抓到了一手的虚无,心里的失落顿时放大至无限。望着空空如也的手,转而攥紧:为什么这么难?
回到办公室,梁安歌靠着门站着,摸着刚刚被他紧握的手腕,自我催眠般暗道:梁安歌,你做得很好。
随后双手无力地垂到身侧,垂眸质问:真的是对的吗…
晚上下班,莫玦青有酒局要参加,经过公司看到梁安歌独自站在公司门口等雨。
文瑜把车停在梁安歌看不到的地方,问:“要叫梁助理上车吗?”
莫玦青复杂地盯着雨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刚想开口却看到景云的车与他擦身而过正好停在公司门口,下一秒景云推开车门撑着伞走向她。直到两个人双双上了车,车身消失在瓢泼大雨里,莫玦青还是怔怔地盯着她站过的地方,久久未能回神。
文瑜也识趣的不再说话,静等他自己缓过来。
良久过后,后座传来人声:“走。”
向前行驶的车身代替了文瑜的回答,他不知道莫玦青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可以肯定一定不好受,随后压下后视镜。
这个月雨下的格外多,就如他的心情。
多亏了景云的及时出现,才没有像上次那样淋雨生病,老天就像跟她杠上了般,每次忘记带伞就下雨。明明这一天都是晴空万里,天蓝的就跟泼了墨,怎么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梁安歌最近也不抗拒景云的接近,他说请吃饭就去吃饭、晚上送她回家也不拒绝。两人的八卦在公司内部疯传,都传到了本尊的耳里,却都没有表态,旁若无人的出双入对。
换作平时,莫玦青肯定按捺不住跑来质问,可几天过去,他并没有来。
或许是烦了,放弃了吧,真的挺好的。梁安歌想。
是啊,谁又能忍受一味地拒绝和漠视,又不是石头做的。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52章 清醒
莫玦青最近很积极工作社交,没日没夜的应酬、全国各地的飞,谈下了好几个不错的合作,收购了一家医院,盘下了一块前景不错的地,只是在公司待着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莫总,华阳娱乐的千金打来电话问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吃顿便饭。”
莫玦青的状态看着很不好,翘着腿整个身子陷进沙发,倦容满面的微皱眉头闭着眼。
“莫总?”文瑜又叫了声。
“推了。”莫玦青疲倦的揉着太阳穴,依旧闭着眼:“但凡私下约会,都推了。”
声音似腊月里的寒风,凛冽地吹入人心,文瑜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回到了十年前。
“是。”文瑜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还有事?”莫玦青问。
“梁助理昨天去了景总监家。”
揉太阳穴的手一顿,终于舍得睁眼,半垂的眼帘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用再报告。”不需要了。
听罢,文瑜终于退出办公室。
工作还要继续,梁安歌并没有因此难过或是颓废,反而更加积极认真起来,像是打了鸡血。
“我也不多废话,这次叫大家来是为了说说总体出现的问题。我知道各位作为设计师都有自己的个人色彩和风格,但是进了公司就要懂得把自己的优势融合到设计,不然优势就会变成劣势。零售那边的意见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这决定了你的设计能不能被采用、市场接不接受。如果零售那边过分压榨奴役你们,我第一个不同意。所以要懂得变通,我们面向的是各年龄段的客户,不像以前只注重三十这一个年龄段。”
“小黑,你设计的戒指在宝石颜色选用上太受局限,零售那边要的是各年龄段人群都能接受的颜色,祖母绿不行,你再想想。或者去跟零售那边的人讨论讨论,找个综合的办法。”
“诗雨,去翻翻你16年上半年的设计稿,这次的手链和那年的撞了。晚上下班前我要看到新的草稿,别想着应付了事,交不上来不准下班,我会陪你一起。”
“这次亦舒提出表扬,零售和总监那边都觉得你的设计方案不错,给你一周时间再把系列的戒指和项链的草稿交上来。你也是,有时间多跟零售那边的人交流意见,看看市场和客户群的需求是什么,好做调整。”
“其他人交上来的设计草稿问题都不大,但也有个别细微的问题存在,到时候我们一对一讨论。这几天先辛苦大家,等事忙完了我会跟总监要求好好放大家几天假。”
梁安歌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这次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说总体存在的问题,个别问题还是会每个人叫过来一起商谈。
会议不到二十分钟散会,等到人都走完,梁安歌还在埋头看设计稿。
看似正常的表象,林亦舒却觉得问题百出。她这样拼命,几乎一刻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已经连续一周维持着怪异的死循环。她看着实在担心。
梁安歌合上文件正准备走,看到还没离开的林亦舒,停下脚步问:“你还没走啊。”
“安歌,你还好吗?”
梁安歌不明所以的笑着问:“我怎么了?”
“你看起来很不好。”林亦舒看着她,满眼担忧。
“我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工作好,怎么会不好?”她的脸上虽挂着笑,可眼里却波澜不起。
就因为装的太像,所以才有问题。林亦舒想。
“因为莫总的事吗?”
梁安歌眼皮一跳,脸上的笑僵了几秒,转而再度挑唇笑着问:“他能有什么事。”
“莫总最近出席活动都带着女伴,还是同一个人,据说是哪家公司的千金,都说是他的女朋友。”嘴上镇定的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她倒是希望梁安歌可以把难过表现出来,但她知道她只会藏在心里自己消化。
梁安歌微垂眸把头发勾到了耳后,再抬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那很好啊,门当户对。”
可心里却一阵失落:怪不得,原来是有了新欢,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走出会议室,突然有了眩晕感,靠着墙缓了会儿。没多久感觉胃撑得难受,突然袭来的反胃感让她捂着嘴呕了几次,生生逼出了眼泪。
从不远处传来文瑜机械的报备声,还有莫玦青低沉的应声。
梁安歌忍着难受躲进了其他部门的会议室,拉下卷帘看着许久未见的人,捂着嘴的手也放了下来。
文瑜的手上拿着公文包,看来又要出去。看到莫玦青身上的西装肥了一圈,拉着卷帘的手改为攥着,一阵心疼: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莫玦青和文瑜斜排站着,文瑜此时也停止报备,安静站着。莫玦青用余光瞥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文瑜直在心里叹气,刚才走到转弯处莫玦青毫无预兆地让他报备行程安排,还在疑惑不久前刚报备过怎么又要听。直到看到匆匆开会议室门进去的身影,他才知道是莫玦青故意让她听到好有时间躲。
这又是何必。文瑜暗道。
等到他彻底消失在走廊,彻底走出她的视线,她才又感觉到反胃。捂着嘴走出会议室,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
这几天一直没什么胃口,但也在按时按点吃饭,消化不好就吃药。就是不想让自己不对劲,可不曾想这样的状态才最别扭。
那天匆匆一瞥之后,莫玦青又飞去外地谈事,这一去就是三天。他有意躲她,她知道。
在她发呆之际,脸上多了毛茸茸的触感,一回神转头软软的肉垫正好搭在她的鼻子上。
梁安歌眨了眨眼,听到奶声奶气的猫叫后,木讷的脸上渐渐浮现欣喜的笑意:“小爱!”
景云任由梁安歌把小爱抱进怀里又摸又亲,坐在旁边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你说的惊喜就是小爱啊?”她的声音轻快了许多,浑身散发着快乐气息,午后的阳光照在一人一猫身上形成了淡金色的保护光圈,看着温柔无限。
许是这样的她太过温暖,身旁人像是鬼迷心窍般揉着她的头,眼里的温柔一览无遗。
梁安歌转头,一眼掉进他的温柔视线,似曾相识的眼神让她晃了神。从莫玦青第一次展露这种眼神到至今,与他的一切像是走马观灯般在眼前走过。
眼前是近在咫尺的脸庞,那是不属于他的容貌和气息,瞬间惊醒。
举起小爱横在中间,景云亲到了一嘴毛,而她则转过脸藏在小爱身后躲避。
他终究不是莫玦青,他可以的亲吻,到景云这里就成了不可以,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看着垂下头再次低沉起来的人,景云的神经狠狠一跳,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抱进怀里:“一会儿就好…求你。”他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要么是忍着悲伤、要么是忍着愤怒,很显然他是后者。
但在梁安歌的认知里却是前者,所以她不再拒绝,因为愧疚。
两个人中间横着小爱,景云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抱着她慢慢平息心里的怒火。她在透过他想莫玦青,他能看出来,所以才会生气、所以才会不甘。
梁安歌,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现在不比他差了。
良久过后,听着怀里的小爱总是喵喵叫,梁安歌不放心的去推景云想看它,发现他抱的依旧很用力。
空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微仰着头说:“景云,看看小爱。”
他这才松了手,一得到自由先是深吸了口气,看到小爱瞪着大眼睛好奇的转着头四处张望,她这颗悬着的心才得以落定。
梁安歌摸着小爱的小脑袋,刚好景云的手落在她的手指上攥紧:“安安,我…”
刚好她的手机适时响起,梁安歌如获大赦般抽出手,把小爱放到了他的腿上:“我去接个电话!”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电话那头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刻在了脑子里。
【西泽带的队,除他以外全军覆没。】
梁西泽带了六个人的小队埋伏在云南边境,当时接到消息说有一批从东南亚运过来的新型毒品要入境,没想到会是圈套。这边出了叛徒,给的消息是假的。而最可恨的是领头的把梁西泽抓起来,让他眼睁睁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炸死在眼前,最后像是讽刺般放了他。
毒贩们知道这比让他死了还难受,周旋了十多年,牺牲了无数人,却从未能换来太平。
毒贩就像繁殖能力与生存能力极为顽强的蟑螂,除了一波还会出现另一波,防不胜防。所以只能在扫毒的路上继续奋力前行,哪怕能保住现如今的太平安稳,对于以命相搏的缉毒警来说也是值得的。
梁安歌现在才回神,这段时间在太平里活得太过安逸,都有时间陷在无足轻重的儿女情长里自怨自艾,忘了自己的使命。
她现在无比懊恼,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傻逼事,为什么要脑残的推开莫玦青,他才是接近方家的纽带。
晚一天找到方家罪证,就会有更多的人为了这份太平牺牲,现在并不是纠结爱恨与过去的时候。
这下她才彻底清醒,认清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
我们现在看到的太平不是真正的太平,是有那么一群人以命相搏守来的保护伞。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53章 背着龟壳的小狐狸
下班前,景云召集了设计部众人开了个小会:“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询问意见,本周六也就是明天,想带大家出去玩儿。去年因为各种突发情况没能去成,今年公司又来了不少新人,最近设计部交了稿刚好能空出几天悠闲时间,就想借这个机会可以一边散心一边熟络感情,增进部内团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当然了,这是自愿,除了首席。”
本来想着拒绝借口的梁安歌,一听自己没有选择权,心里的小算盘乱成了一团:“为什么!不是自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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